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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府正门的两根门柱之上隽秀的书写着一副楹联,据说是出自蔡邕的文笔,
上联是:家国不幸,乱世兴兵凭赤胆;
下联是:奋发图强,招贤纳士定春秋!
巍峨雄壮,气象大成!
这日一大清早,曹昂便遵循父命,前往客店迎候荀彧,刚刚进入客栈内院,忽然悠然的琴声响起,听得曹昂神魂颠倒,顿有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感觉。
此时已值深冬,天干气燥,冷是刺骨的,曹昂缓缓放慢脚步,这轻灵的音韵不断在耳边回响,感受冷风凄寒。
“公子,这琴声意境如此超凡脱俗,令人荡尘洗俗啊!”跟在曹昂身后一位名叫阿翁的老者呵呵笑道。
曹昂站在原地听了片刻,点头答道:“荀先生乃世外高人,有此音律实属正常,不过这琴音真切,确实超凡脱俗!”
“公子若是喜欢,大可每天邀请先生去曹府弹奏,相信碍于主公的面子,荀先生不会不答应的!”老者颤巍巍说道。
曹昂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这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不厌其烦的开导道:“阿翁,父亲尊称荀彧为先生,他自然有高人一等的本事,岂能做这些伶人的事,再说了,来者是客,曹昂理当尊先生为上宾!”
老者低下头去,没有多说话。
老天爷真是一头老虎,喜怒无常,从昨日下午开始,大雪如鹅毛飘个不停,许昌城内的狭隘街道,已经被浮雪堵塞。
对于阿翁的建议,曹昂打心眼里是拒绝的,虽然心中有些不高兴,但是表面上却没有生气,毕竟这只是无心之言而已。
也许是碍于父亲地位的缘故,他周围的所有朋友都认为这个名叫曹昂的年轻人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作态,但实际上,他并没有那种富家公子哥的身份使然,只想做能够融入大家的普通人而已。
曹昂在门外站立,大雪已经在他的肩膀上落下了厚厚一层,年轻人依然十分稳健,待这首曲目完毕,才微微行礼,隔着门板笑道:“曹公之子曹昂,奉父亲之名,特来请先生入府一叙!”
此刻荀彧已经抛下了古琴,而是坐在案牍边看着曹操所写之诗文,其中多有慷慨激昂心存天下之感,建安风骨,名不虚传。
听到了这个十分悦耳清淡的年轻声音,荀彧缓缓抬起头,对着门板展颜一笑,刚想去开门,又停下脚步,顿了顿,道:“公子亲自相迎,荀彧受宠若惊!”
曹昂再次拱了拱手,问候说道:“先生旷世奇才,初到许县,曹昂怎可不来迎候!”
荀彧这才打开门,看到这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执的是晚辈礼,心里有些动容,替曹昂拍了拍身上的浮雪,轻声道:“外面天寒地冻,公子先进来暖暖,晚些再走不迟!”
曹昂一眼便看见了摆在桌面上的父亲的文章,却没有问这件事,而是关乎荀彧生活的问了一句:“先生昨日在曹府喝了不少酒,睡得可曾安稳,父亲说若先生身体有恙,明日再去也不迟!”
“多谢明公关心!”荀彧示意曹昂坐在火盆旁,“我自小顽皮,高山峻岭,雪地冰川,哪里都去过,这酒也喝过不少,哪里会因为这点酒就睡不好觉,不过确实不知道公子今日前来,因此起来的晚了些!”
“在这冰冻三尺之日,热乎乎的被窝确实粘人!”曹昂四处望了望,说道:“怎么没见到公孙郡主?”
“他没出过什么远门,说到底还是第一次来许县呢,可能觉得哪里都新鲜,这不,天蒙蒙亮便出去了!”荀彧微微笑道。
曹昂有些汗颜!
女子不赖床,丈夫却赖床,哪有这样的道理啊,但不可否认的是公孙郡主可是美女啊,就这样毫无顾忌的放出去,不怕在许昌街头碰到恶霸?
“公子不必多虑,今日已非往昔,许县在明公的治理之下,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百姓安居,商贾富足,还没有几个活的不耐烦的劫匪敢在许县闹事!”
荀彧挑眉笑了笑,继续道:“再说了,我们家金陵还是会些武功的,只要不碰见明公手下的将军,都能打得过!”
“郡主女中豪杰,确实是曹昂多虑!”他有些震惊,荀彧怎么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便苦笑道:“先生真是聪慧,一眼便看出曹昂心意!”
“只是偶尔而已!”荀彧赶忙辩解道,“也许公子有些不善于藏谋,昨日在下与明公对话,才知道明公是天下无双之人!”
三句不离曹操,这也许就是读书人的聪明!
又寒暄了片刻,谈论了一些文章方面的问题,荀彧见解独特,深入的剖析了当代文学家的志向风骨,让曹昂受益匪浅。
大雪并没有停下来的意味,依旧飘落不停,曹昂看了看外面,轻声道:“这个时候,父亲他们也该过去了,先生,我们启程吧!”
荀彧笑道:“有劳公子!”
雪地上留下了厚重的车辙印,一圆顶马车缓缓向着曹府走去!
第076章。一物降一物()
人无完人,纵然是天纵英才,荀彧也并非十全十美,从颍川到许昌,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太多,看清了很多人和事,甚至一个陌生人的话语都足以让荀彧忧心忡忡,想它几个时辰。
也许是因为大雪的缘故,来往行人稀少,道路两边虽然可见炊烟袅袅,商铺依旧摆放,但顾客游人屈指可数。
马车停了,容颜俊朗的年轻人从里面走了下来,看着这朱红大门顿生一种恐惧感觉。
还未入内,便听见里面呼啸阵阵,刀光剑影层出不穷,然后便是金石交鸣的铿锵声,有个稚嫩的男孩喝道:“子廉叔叔休走,再吃我一剑!”
院落中,一少年衣衫单薄,眉宇之间英气十足,手中一把比自己个子还要高的长剑,追着一位将军四下逃窜。
见到这一情形,曹昂大惊,先生是上宾,曹家之人怎么能如此失态。
他想去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就在进入内门的小庭院里,人影晃动,少年身法奇异,剑气惊人,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杀招。
虽然曹洪明显在让着这个小家伙,但不可否认,少年剑锋所指,纵横如风,动作如庖丁解牛,细腻准确。
大寒的天气抵挡不住少年学武的决心,即便手背被冻得皲裂,依然不觉疼痛,接连几通拼杀,竟让曹洪萌生退意。
“子桓,住手!”曹昂厉声呵斥道,又斜眼看了看曹洪,声音低沉到有些听不清楚,“子廉叔何故跟着他无理取闹?”
曹洪微微一笑,挠了挠头,少年听到是大哥发话,二话不说赶紧低下头,就好像犯了什么大错要杀头一样,大气不敢喘。
“子桓,我问你,功课温习的如何了?”曹昂气势逼人的问了一句。
“昨日刚刚跟先生学习了《论语》,今日便会全部理解,大哥放心,子桓不敢偷懒!”少年目光紧缩,不敢正视曹昂。
“我倒是想放心,你给我这个机会吗?这是父亲给你请的第五位先生,要是再故意找先生麻烦,惹得先生离开,我饶不了你!”
少年好像受了委屈,泪眼婆娑,沉声回答道:“是,大哥,子桓记住了!”
“这位荀彧荀先生,是父亲的上宾,以后在曹府共事,你要时刻持谦卑态度,虚心上进,快来见过先生!”
随着这不算严厉但在少年眼中如同军令一般的话语脱口而出,惊得少年一身冷汗,他小心翼翼的上前,对着荀彧行礼说道:“曹丕见过荀先生!”
“原来是子桓公子!”荀彧欠身为礼,笑道:“我说在门外怎么听到这样气壮山河的呐喊声呢!”
曹昂不以为意,赶忙道歉道:“我二弟曹丕向来顽皮,不太懂事,惊扰了先生,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曹丕倒是会看大哥的颜色,跟着赔礼道歉说道:“是曹丕失礼,先生千万不要告诉父亲,要不曹丕又要挨骂了!”
“你还知道啊你?”曹昂揪着曹丕的耳朵说道,“整日鬼混不学好,是不是又看上哪家姑娘了?”
说罢,曹昂抬手要打,不过看了看也就作罢,一来是在荀彧面前有些无力,二来实在是舍不得。
荀彧脸色依旧良好,不在乎的说道:“顽皮是聪明的表现,小公子虽然不喜欢读书,但这剑法确实不同凡响!”
曹丕一听到荀彧的夸奖,顿时飘飘然起来,脸上洋溢着别样的笑意。
曹昂瞪了瞪曹丕,又气又笑的说道:“少在这丢人现眼,赶紧滚蛋!”
“哦!”曹丕撅着嘴说道:“子桓告退!”
他赶紧逃离了有大哥在就如同人间炼狱一样的院子,灰溜溜的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荀彧抬头,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位容颜清秀的女子,容貌极有当世美女的风范,一双大眸子炯炯有神,见到曹昂身边有一位俊俏的白衣先生便上前行礼,声音如顶级酥酪一般说道:
“刚听见院子中吵闹,我便出来,可还是来晚了一步,让子桓闹了起来,既然没出现什么大的麻烦,也不用放在心上。。。。。。”说罢,她目光灼灼的盯在荀彧身上,略有兴致的问道:“敢问这位先生是。。。。。。”
“在下荀彧,颍川高阳里人士,蒙明公盛情,邀我来府上一叙!”
“荀彧!?”女子微微笑了笑,又看了看身边的曹昂,幽幽说道:“能让子脩亲自前去迎接,先生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她一介女流之辈,对荀彧的名声不知道实属正常,何况这女子生来就是讨厌打打杀杀的,只要能弹琴逗鸟,做的一手好女工,也就够了。
“不敢不敢!”荀彧坦诚笑道:“在下能得到明公青眼相看,实在是沾了荀家祖辈的光,而绝非在下的与众不同!”
曹昂看到女子还要发问,当时便有些不耐烦,没好气的说道:“姐,父亲还在里面等着呢,你要是没什么事,等先生出来,你邀请他去你房间喝酒都没人管!”
这个女子名叫曹嫣然,是曹操的义女,虽然并非曹操亲生,却与其亲生骨肉无异,曹嫣然也是不负所托,长得一副好容貌,更玩的一手好心机。
“呦,我们家昂儿长大了,都敢顶撞姐姐了,不是那个见到我就捂着屁股乱跑的小家伙了?”曹嫣然斜睨了曹昂一眼,抱怨道。
曹昂拉着荀彧的手就走,边走边说:“先生,我们走,别理这个脾气坏到爆的臭婆娘!”
还没走出两步,曹昂便被摔了个狗吃屎,女子收了收腿,掐腰骂道:“反天了,敢这么骂姐姐,一会从父亲那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冷哼一声,挪着傲娇的身躯,扭着巨大的屁股和胸脯回屋去了,一路之上,那叫一个风韵十足。
荀彧扶起曹昂,微微笑了笑,问道:“这女子是谁,看的出来你好像很怕他的样子!”
“我会怕她!”曹昂神色不动,当真看不出所说的话是真是假,“我那是看先生在这故意让着她,换个日子,我早教训她了!”
话音未落,那幽怨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曹子脩,你大言不惭!”
吓得曹昂赶紧拉着荀彧去见曹操了!
这曹家一物降一物,还真是有意思!
第077章。舌战程昱(求收藏推荐)()
从内门到大殿,不过数十步之遥,在这短短的距离之内,荀彧的内心有些激荡,仿佛网罗着一团乱麻,摸不着头绪。
他赶紧深呼吸一口气,快速恢复灵台清明,与曹昂并肩而行,气度不落后半分,伟岸英朗的身躯之下,仿佛有龙腾虎跃的气势。
天色还尚早,身为主公的曹操自然未到,但屋内已经是高朋满座,都在相互谈论,荀彧甫一进门,便看见一位轻衣年轻人。
年轻人丰神如玉,见到是荀彧前来,喜出望外,上上下下的打量,眼中满是惊异的神情。
“叔叔今天真有面子,世子殿下亲自去迎接,这份洒脱,要比侄儿风光千倍万倍!”年轻人微微笑道。
“公达,你我就不必互相吹捧了,这屋内才华盖过你我之人,不知道有多少个啊!”荀彧看了看没个正行的荀攸,打趣道。
他比荀彧早到曹府数月,还是他极力在曹操面前推荐荀彧,说叔叔之才,胜过荀攸数倍,起初曹操并不相信,因为荀攸荀公达的能力,也不能用常理来衡量。
但既然荀彧是颍川第一名士,就说明他却是要比荀攸有见识一些,恰在此刻,一位年纪稍长的中年人走了过来,看样子要比荀彧大上十几岁,满面阴沉,但掩饰不住本身所散发出的强大气场。
荀攸赶忙介绍道:“叔叔,这位是明公帐下名士,程昱先生!”
“荀彧见过程军师!”
程昱伸出手将荀彧扶起,慈眉善目的笑道:“先生之名,都要把我这黄土没腰之人的耳膜震透了,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
荀彧摇了摇头,苦笑道:“哪里哪里,明公得程军师之后,攻城略地,不费吹灰之力谋得兖州之地,如此谬赞于我,荀彧受宠若惊!”
不断的拉家常谈话,荀彧发现程昱是个十分好相处的人,言语之间没有丝毫权臣的作态,语调轻松。
大约片刻之后,伴随着一声爽朗的笑声,曹操披着黑色貂裘缓缓走了进来。
场面一片寂静,然后是山呼海啸般的行礼,荀彧站在角落,看着面前这些有来头的文官武将,不敢造次。
曹操虽然与这些人年纪相仿,但若论城府之深,为人之险,做事之恶,均当居首位,所以当这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第一感觉便是恐惧。
于荀彧而言,他与曹操不过见过两面而已,自然没有那些人感觉深刻,但他对庙堂之事了解甚多,自然知道曹操才是真正才华横溢的人。
他坐在上座,眸色幽深,灵气逼人的看了一眼荀彧,难为情的说道:“文若,孤欲让你执掌我手下校事府,掌管我许县一众刑事案件,但百官多有异议,还需文若亲自力排众议,让大家看清你的能力!”
“校事府乃许县机密组织,一直都是明公亲自掌管,荀彧万万不敢受此重任,但在座诸君,若有问题,尽管提出,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荀彧很聪明,一直不敢抬头平视曹操!
“郭奉孝曾在他的文章中指出,卧龙凤雏虚名儿,真正才冠群伦的人是你荀彧荀文若,我曾听说,孔明高卧隆中,自比管仲乐毅,若真是如此,那先生之才,不是要比管仲乐毅还要厉害?”
说话之人是程昱,这位曹公幕府最有话语权的人最先发问,自然没有人敢插嘴。
荀彧先是躬身行了一礼,然后挺直身躯,郎郎说道:“回禀程军师,奉孝与我是多年故友,故对我评价,多有浮夸,在下并没有他写的那般厉害!”
程昱微微沉吟了一下,继续道:“既然你说他评价你多有不实,我在座群臣与郭奉孝对比,孰高孰低?”
“不吹不捧,满屋落座之人除明公之外,再无人可与奉孝相提并论!”
“大言不惭!”坐在一旁的许褚早就坐不住了,站起来怒道:“我看你们兄弟二人是相互夸赞,我想请问先生,既然郭奉孝如你说的那般厉害,为何没有在这乱世取得任何成就?”
“世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奉孝隐晦,只是现在还没有找到适合他的主子,正如许将军在遇到明公之前,不也是个粗鄙的山野之人?”
曹操暗笑,荀彧所说,句句说到点子上,许褚憋了一肚子的气却无处宣泄,只能涨红了脸呆呆坐下。
“我听说先生文采斐然,主公曾作《短歌行》一首,你认为此诗如何?”程昱继续发问。
“在下不敢评论!”
曹操顿了顿,释然道:“文若但说无妨!”
荀彧潇洒的回应了一句:“是!”
然后是一番高谈阔论:“谈论到诗词,荀彧便想多说几句,诗词种类繁多,山水田园诗——诗不过山水,赋不过风土,谄媚于世人,多会被贴上矫情的标签。
战乱送别诗——夸夸其谈,无中生有,明明一件不知名的小事却被渲染到天大地大,太过虚幻。
现实写意诗——无病呻吟,惺惺作态,虽文笔卓尔不群,词彩华茂,多有骚媚之气!”
“那敢问主公之诗,究竟属于哪一类?”程昱逼问道,可不能让这小子钻了空子,把这件事避过去。
荀彧一脸淡定,如一个说书先生,摇头晃脑的说道:“明公之诗,超脱这三种开外,确切一点,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其中文笔古直熊健,颇具苍凉之感,将个人情感升华到家国天下,骨气奇高,王霸之气甚重,我辈之人,想要与明公媲美,那是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而已!”
满堂哗然,程昱频频点头,对荀彧所说甚是满意,他缓缓坐下,算是对荀彧之才有所肯定。
曹操本以为说了这样一番话之后,荀彧会看向自己,至少博取几分赞美,可谁知荀彧依然不动声色,缓缓闭上双眸,遮住眸色幽深。
这让曹操很是看不透,既然高谈阔论,难道不是为了以后的前途铺路,若是今日他不这样说,曹操会不会不征辟荀彧入幕府?
荀彧不知道,曹操也不知道!
恐怕这天下没有人知道!
第078章。少年曹丕()
荀彧评价《短歌行》,辞藻华丽,言语凄美,诗词的字里行间确实带着一腔豪烈,甚至文笔感情,都十分真挚动听。
曹操微末一笑,不多做评论,在他心里其实很讨厌一个人拿别人写的诗词做文章,老是揣摩前人的心思,不好,也许人家写的词就是因为吃过饭之后无聊而作也说不定啊?
众人都已落座,文官以程昱为首,武将以曹仁为首,代表了曹操手下的两大臂膀力量。
这些人在曹操殿上说说笑笑,丝毫感觉不到紧张,荀彧内心惶恐难安,伴君如伴虎,虽然曹操不是皇帝,但他会比皇帝更加严苛。
相比之下,年纪比荀彧大上三岁的荀攸倒是轻松许多,一来他知道曹操不会杀有才之人,二来他相信这些微不足道的刁难会被荀彧迎刃而解。
“孤摆此酒宴,就是为了欢迎文若,他从颍川风餐露宿的来投奔孤,让孤深感欣慰,昂儿,先为先生介绍一下我帐下的文武官员!”
“喏!”曹昂拱了拱手,微笑说道:“那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