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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道士的打扮很有喜感,高阳里的一些村民,没见过如此高雅之士,全都围观而来,那年轻道士见有了听众,不依不饶的说道:“公子有连环灾祸,若听我之言,则灾可避,祸可解!”
荀彧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回头笑道:“人生当有起伏,一帆风顺未必是好事,道长说了等于没说。”
“公子听听又何妨,难道是心虚?”他微微一怔,还没见过有人把性命这样儿戏的。
“纵使风云变幻,终究不离其中,多听无益!”荀彧笑着点头,向那老道士再三行礼,依旧向西而行。
地上留下了一个个脚印,深深浅浅的摆在那里,满地的污秽掩不住内心的雪白,该来的迟早会来,灾祸,他从不害怕。
高阳里以外的地势,东南北三面皆以丘陵为主,只有西面隆起山脉。
很多人认为,攀登到泰山的顶峰,看过了晴苍冥冥,乱云飞渡,就算窥探到了山神之灵,出离尘世之境,也算有了“登东山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的意境。
颍川西部的暮云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处神仙境!
白天这里与平常山峰无异,树木青葱茂盛,翁翁绿绿,到了晚上便千仞耸峙,高入云霄,有岛屿如尘埃一般凭空浮现于云雾之中,各岛屿之间有云梯彼此相连,崔奇雄威,嶙峋瘦骨,覆盖琉璃瓦紫玉砖,不似凡俗之地。
荀彧到达暮云山的时候,浓雾还未散去,沿着泥泞的石阶小道,听着潺潺溪水音鸣,来到了一家农舍面前。
干草盖顶,四面围有栅栏,清新淡雅,朴素不华,有一位小童正在堂前熟读《春秋》。
见到门外出现了一位长相俊美的翩翩公子,他眨了眨干净的眸子,把手中竹卷放在一旁,礼貌有加的问道:“请问公子找谁?”
“烦请通禀,就说颍川荀彧特来拜见水镜先生!”
童子一听,脸上笑容如梨花绽放,温言说道:“先生已在屋内等候多时,请公子随我来!”
荀彧有些吃惊,来此之前,他并未向任何人说起过此事,这天下还有水镜先生不知道的事吗?
他名曰司马徽,是当世名士,精通道学,奇门,兵法,幻术,为人清雅,学时广博,人称“水镜先生”。
司马徽家徒四壁,除了案牍上没读完的《诡术》,再无其他书籍可见,他有个习惯,读一本烧一本,但文字学术均已铭心刻骨。
第004章。自在与人心()
被高阳里百姓称之为神童的荀彧,其实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从容淡定,锦衣秀袍,直奔暮云山的这位富家公子,今天才知道这个案子不仅凶险无比,而且并不容易完成。
水镜先生是清高名士,向来不喜欢与凡夫俗子打交道,性格孤傲,董卓乱权之后,他便更喜欢待在这远离世俗纷扰的暮云山,很少出门。
“学生荀彧,见过水镜先生!”一进门,荀彧便表情凝重的行了一个读书礼。
“文若,坐下说话吧!”说话这人坐在荀彧的左手边,五十多岁的样子,身形干瘦,发丝雪白,但面色红润,与平常农家老人相比,要精神很多。
司马徽拿起自己的茶盅品了两口茶,方缓缓问道:“我知文若今日来的目的,凭荀家仕族的名声,若将此事高高挂起,不管不顾,足以自保,但阁下剑走偏锋,牵连的可不仅仅是文若一个人的性命。”
“这已经不仅仅是我的家事!”荀彧语调如冰的说道:“我不得不管!”
“不知我能帮助哪些?”
“学生只想问一句,这天下可有鬼神之说,可有幻术存在?”
司马徽定定看着他,长叹一口气说道:“幻术与道术同出一门,同气连枝,确实存在,只不过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道术的名气又极大,所以幻术便被忽略了。
天下幻术,共分风,林,火,山,阴五种,修炼幻术之人与平常人无异,只是要遭受到身体的百般折磨。
修到大成,移形换影,瞬间移动,甚至化为影子白烟遁走,都是很平常的事,若是修炼到飞升境界,甚至可以不老不死,但若想达到这种地步,困难程度堪比愚公移山。”
“果不其然!”荀彧狐疑的冷笑,“尘世还真有这种神乎其神的妖术!”
“说到底还是一种骗术,让人六感产生虚拟的错觉。。。。。。”司马徽看着荀彧,幽幽说道:“施法者运用药物,道术等作为中间介质,让人错误的认为所见到的一切就是现实。”
荀彧的嘴角微微抽动,又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依旧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如果真有神人,练到飞升地步,岂不上天入地无人可挡?”
“不然!”司马徽斜瞥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说道:“事在人为,没有什么人是十全十美,也没有什么事是天衣无缝。”
“请先生教我!”荀彧十分坦诚的说道。
“我曾经在道家修行,也亲眼见到过神乎其技,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被刀剑拦腰截断,可蓦然回首之后,那人却毫发无损,当真是匪夷所思。”
“既然先生知道这是骗术,可否告知学生破解之法?”
“此乃道家秘术,不得外泄!请恕老朽无以为告,但我有一言,文若可记:问渠那得清如许,唯有源头活水来!”
“学生记下了!”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荀彧走的时候再三行礼,文人的口诛笔伐有时会比武将的刀剑更令人恐惧,所以荀彧不敢疏忽。
看着荀彧离开的背影,司马徽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风云往事,在那些往昔的岁月里,有奋不顾身,有孤注一掷,有挥斥方遒,也有像荀彧一样的迎难而上。
只不过时间流逝,朔风如刀,岁月已渐渐令他的心智消沉颓废,就连面容,也不如往日一般神采奕奕。
“老师不是说,乱世的人心都是丑恶的,之所以隐退,就是为了背离肮脏的人心,为什么今天,老师要重涉世事,帮助荀公子?”小童的表情十分稚嫩,不解的问道。
“因为荀彧不一样!”司马徽摸着书童的小脑袋,说道:“老师不太喜欢战争,因为战争之下的人心太恶毒,也不喜欢那些诸侯,因为他们的嘴脸太丑恶,但荀彧,就像是百万雄师,让人顿生归顺之意!”
小书童挠了挠头,温声问道:“学生不懂!”
司马徽笑了笑,说道:“他猜到了这件事情的背后之人是大诸侯却依然要去做,利弊得失如此明显却仍然奋不顾身,如此愚蠢又如此有胆魄的人,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学生只知道,荀公子是王佐之才,天下若有雄主能让荀公子辅助,必然为九州之主,但学生窥探周易之象,荀公子的命星光芒很不稳定,后世也许多灾多难!”
小书童自幼便跟在司马徽身边,观心看相,言谈举止,皆承袭于他,就连说话的语气,以及这种洒脱的意味,也十分相似。
“小殊,生逢乱世,当知道何时该说话,何时不该说话,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审时度势,锐意进取,尤其你能通过面相看出别人命运一事,切不可再向第三个人提起!”
乱世之中不是应该策马扬鞭,扬名立万?
但老师韬光养晦,心中所想必有道理,书童心思聪颖,已猜想到司马徽话中之言,但出于好奇他还是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老师打算如何帮助荀公子?”
司马徽摇了摇头,说道:“他不需要我帮助,危难之时自会有人出手相救。”
。。。。。。
。。。。。。
与颍川的小打小闹不同,曹操刺杀董卓失败之后,回到故乡变卖田地起兵,自称手握天子讨贼檄文,汇集十八路诸侯对抗董卓。
董卓麾下有四员大将,吕布,李傕,郭汜,华雄,各个不是省油的灯,十八路诸侯虽说是联盟,但各怀鬼胎,肚子里都有自己的花花肠子,荀彧大胆猜测,这一战不是天下归心的一战,而是群雄割据的开始。
而袁绍确实沉得住气,为了消灭自己笼络不到的仕族,出兵之际竟然不带大将颜良文丑,也让荀彧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进城的时候天色已经暗淡,昼市已停,夜市未起,劳累了一天,荀彧本想回去睡觉,却被一位少年所吸引,这少年白靴白衣素罗袍,手提一杆亮银枪。
尤其与少年四目相接的一刹那,便有一股果决的杀伐之气令人胆战心惊。
这少年究竟是何许人也?
第005章。白衣少年赵子龙()
初见这少年,干净的眉眼,隽逸的长袍,一频一动,都显得有些幼稚和呆板。
但反观他手中的亮银长枪,没有百斤,也有几十斤,被这少年握在手中,游刃有余,虎虎生风。
少年目光落下的地方,是颍川最大的风月场所清月坊,战火还未蔓延到此处,清月坊飘扬的雅乐给人一种“只把杭州做汴州”的假象。
他在门前徘徊,想进去,脚刚迈出第一步又顿了一下,想必心里对“进与不进”这个问题十分矛盾,反复揣度,下不定主意。
荀彧笑道:“哪里来的白衣少年?”
那少年手中长枪闪闪,眼中充满着一丝狐疑说道:“他们说轻衣在这,在不在?”
站在他身后的荀彧笑出声来,哈哈说道:“阁下是不想进,还是不敢进?”
少年还未回答,肚子却不争气的“轰隆隆”响了起来,望着荀彧异样的目光,他低下了头,有些害羞。
颍川的夜晚灯火辉煌,往来行人不绝,清月坊彩虹罗列,珠光宝灿,来此行乐的都是世家贵族或豪阀门第。
里面花样极多,高贵如楚楚动人的大家闺秀,低调如亭亭玉立的小家碧玉,是个让人流连忘返的温柔乡痴情冢。
荀彧见这少年在清月坊面前飘摇不定,既想要进去,肚子又叫的厉害,笑着说道:“不如我们先去吃饭,晚些再来如何?”
只要是那方面没有障碍的年轻人,自然都有一颗能让女人在床上拜服的野心,少年当然也不例外。
“可是,我没钱!”他有些难为情。
“没关系,我请你!”
荀彧满脸笑意,带着白衣少年来到了颍川最著名的客栈,点了丰盛的饭菜,还有店里头牌的酱牛肉,他先为少年倒了一杯茶,温言说道:“我叫荀彧!”
白衣少年有些惊讶,没想到初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竟然有人主动前来攀谈,他站立起身,整了整衣衫,礼貌有加的说道:“赵云赵子龙,常山真定人氏!”
荀彧怔了怔,这么小的年纪,又跑来这么远的地方,洛阳正在打仗,四维也很不安稳,沉默片刻后,问道:“为什么会来到颍川?”
“我是来找人的!”赵云嘴里酱牛肉塞的满满的,应该是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一个我不能失去的人!”
荀彧愣住了,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胆魄,他凝视了赵云半晌,展颜笑道:“这么说那个人一定对你很重要喽?”
赵云点了点头,他想的很简单,夏侯轻衣因为和她父亲之间的矛盾离家出走,听说来到了颍川,只要找到了轻衣,就可以陪着她走到天涯海角,去过神仙眷侣一样的日子。
但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一个人就如同大海捞针,他也因此花光了所有的盘缠,客栈和酒楼的那些人,时常会和他玩“银两”的游戏,多收几两少收几两,赵云从来不计较,也许这就是乱世之下的人心浮动吧。
“颍川最近发生的事,想必你听说了,很多人都死于非命,甚至没有几具完整的尸体,你在这个时候来到颍川,无异于往火坑里跳,稍一不谨慎,就会引火烧身!”
荀彧的声音很低,适度的传入到了赵云的耳中,目光更是锁定在赵云脸上,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可是令人稍感意外的是,赵云面容沉静,似乎这突如其来的生离死别不能勾起任何的面部表情变化,这份安然和坦荡完全与年龄不符。
他嘴角轻抿,喃喃说道:“我不这样觉得,清者自清,颍川的事虽然诡异,但若有算无遗策之人,不放过任何一个蛛丝马迹,真相一定会很快大白。”
赵云把盘子里的熟牛肉往嘴里一塞,很自然的说出这样一句话,一针见血,恰到好处。
甚至荀彧也开始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沉思,对于杀人事件的真实性,他并未去县衙查过卷宗,甚至连那些死者的尸检档案也没有看过,只是听狱卒说有人用幻术逃生,确实有些以偏概全,一概而论。
量才品德,的确不能以年龄来评判深浅,荀彧是悟性极高之人,很快就领略了这少年的话中深意,想不到这双眸平静如水的少年,也能说出让人振聋发聩的话,真是一鸣惊人。
荀彧深深看了他一眼,扯开话题说道:“你要找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说起这个人,赵云的眸中充满了兴奋,甚至嘴角勾起了一丝不被察觉的笑容,“我与轻衣,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我很笨,总是惹她生气,喜欢他,却又不敢说出口!”
“既然喜欢,为何不说?”
是啊,既然喜欢,为何不说?
赵云洒然一笑,诗词歌赋里面的爱情故事,多半是长街偶然的惊鸿一瞥,或是才子佳人的门当户对,虽然夏侯轻衣从未嫌弃过他,但赵云单方面以为,自己傻乎乎的模样,配不上轻衣的婉丽乖巧。
荀彧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坦坦然说道:“这是自卑心理在作祟,喜欢她,却不说,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如果你一昧的隐晦,只是默默付出,换来的不是同样的真心,而是失去!”
赵云猛灌自己一口酒,沉默片刻,忽然肃然而立,静静的说道:“公子见识,确实高于子龙,日后还请公子多多指教!”
“你的想法我明白,大爱无私,但是你要让她知道,你有多么努力的在为她付出,这世上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察觉人生冷暖,你越是谦虚礼让,便越是得不到!”
赵云眉头微皱,低下头细细品味这番话,忽然抬起双眸,说道:“多谢公子,我记下了,但轻衣遁入颍川数日,子龙愚钝,还未找到。”
荀彧歪头看了他半晌,忽然笑起来道:“阁下后悔爱上她了?”
“不。。。。。。”赵云的回答很决绝,“我若这么快就后悔,也不会跋山涉水的来颍川找她,我赵子龙唯有一心,叫做长情!”
荀彧沉吟了一下,说道:“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你助我查案,我帮你找轻衣姑娘,如何?”
赵云沉默不言,脸色森如寒潭。
“怎么,你不愿意?”
“这个。。。。。。”赵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不想与人交易,但我们可以做朋友,如此互相帮助,也就理所当然了。”
“好!”荀彧点了点头,爽快的答应了。
第006章。清乐坊风波()
茶余饭后,月上眉梢。
绛红的灯笼升了起来,韵红的灯光之下,有一股暧昧的意味,清乐坊暗香流动,人群如流水,芳菲满路,魅惑人心。
人在此地,平常如水的心会如火如荼的燃烧起来,任你武功盖世,勇冠三军,也必然将拜倒在媚眼如丝的裙摆之下。
赵云跟在荀彧身后,左顾右看,只感觉新鲜,这里的小姐姐们有些太不矜持,浓妆艳抹,袒胸露腹,裙摆开叉到大腿根部,难怪烟花之地被冠以“不雅”二字,也不知道轻衣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
与这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不同,荀彧虽然是文人,却时常出入清乐坊,其内有一目盲女琴师,通诗词,晓音律,与之交谈,如清风拂面,受益良多。
女琴师长得水灵,身段婀娜,轻灵毓秀,只是双目失明,让人有些遗憾,但纵是如此,求亲之人依然从街头排到巷末,络绎不绝。
王亲贵族也好,风流才子也罢,女琴师从不客气,全部一一回绝,闭门不见,唯独对这位荀彧公子另眼相看。
光是此事,足以成为颍川人茶余饭后的轶事见闻,说的人娓娓道来,唾沫飞溅,听得人一惊一乍,惊羡万分。
清月坊极有名气,里面的姑娘不敢说沉鱼落雁,也绝对对得起你花的银子,尤其到了秋后争艳的时候,美人们费尽心机争芳斗艳,如百花齐放。
对于目盲女琴师的艳名响亮,荀彧才气卓绝,即便很少抛头露面,也是名声在外。
刚一进门,徐娘半老的老鸨就赶过来招呼:“呦,荀大公子,真是许久未见啊,今天又是来找琴师素锦姑娘的?”
荀彧没有忘了礼仪,温言说道:“不瞒韩姨,小生今日前来,是来找人的,我知道干你们这行的忌讳,向来不透露女妓的私密,韩姨该忙就忙,我与这位朋友,看看就好!”
年岁不小却依然风韵犹存的老鸨娇嗔说道:“本想为公子介绍几位鲜嫩如水的姑娘,倒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那好,两位只管看,有看上的招呼我就好!”
“多谢韩姨!”
虽然这位兴师动众的老鸨别有一番意味,荀彧也没有过多的想法,入得清乐坊要先去拜见故人,他吩咐赵云在坊内多转转,自己独入后院。
清乐坊的布局犹如蜂巢一般,前身是喧嚣热闹的烟花之地,身后便是清静如世外桃源的荒凉院落。
推门而入,一女子轻抚琴弦,她只是穿了一身白色的素锦衣裳,风华绝美,只是听见了门的“吱呀”声,依然一动不动。
他与那些求钱的女妓不同,只卖艺不卖身,与贴身丫鬟小环相依为命,她虽看不见红尘,却看得见人心。
荀彧坐在他身边,为她倒了一杯绿茶,轻轻道:“天色不早,今天怎么还没睡?”
女琴师浅笑一声,呢喃说道:“最近有些浅眠,睡不着,我听说你接了个棘手的案子,很头疼吧?”
荀彧神情有些呆板。
他把茶杯凑到嘴边沾了沾嘴唇,平淡说道:“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姐姐,颍川人心惶惶,洛阳又在打仗,真不知道哪里是安逸祥和之地?”
女琴师嘴角微翘,面色如水的说道:“为什么不寻求一个属于自己的安逸祥和?”
荀彧摇头叹息道:“苍茫之下世态炎凉,战火波及之地人心浮动,国将不国,没有了干净的人心,也就没有安逸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