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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着指,祁尧天没对她隐瞒——因为这项行动的人员正包括她。
“我时常出宫已不是稀奇的事,所以藉出宫之名他也不致起疑。如果他真想除掉我,在外面自然比宫中容易。我们会让他知道,我将在三天后偷偷出宫的事情……”
似乎有些明白他的计划,曲弄鹰转眼一想,却突地想起了什么。
“你说的是‘我们’?!”她怀疑他别有计谋。
他的表情变也未变,依旧浅笑盈盈:“没错,我们——包括你,你必须跟我们一起走。”
曲弄鹰迅速眯起眼。“为什么我必须跟你们一起走、参与行动?我们当初的约定并没有这一项……”她该快快找到绿石,快快回忘忧山才是。
待在这男人身边愈久,她就愈难掌控自己的心绪——她的眼神、她的心、她的感觉,不时在这追着他的身影而动。理不明白自己的莫名燥动,只直觉他的接近是引发她情绪又心悸、又乱的来源,不愿探究那可能的答案,所以她才决定尽快拿到绿石尽快离开他的身边;而且她也担心在这里待愈久,愈容易暴露身分……
“谁说没有这一项?”祁尧天气定神闲,似乎早料到她会如此说。“你不是我的贴身侍卫吗?既是贴身侍卫,自然是我走到哪儿,你就得跟到哪儿。你不这样做,又如何保护我的安全?你认为我说的可对?”
“可是我以为你应该可以帮我拿回绿石了,为什么你却不做?”她率性直言。
“只要完成这件事,我立刻给你你要的东西。”他不隐藏他的目的。
她也听出来了,困惑地皱了皱眉头。“为什么非要我去不可?”
“因为你很聪明。”他微笑凝视着她。
“是吗?”她抿着唇。
“你的武功高强。”他眨了下眼。
她轻哼了声:“谢谢。”不怎么相信他说的。
“不客气。”举杯轻啜。祁尧天巧妙地隐藏住嘴角扬起的那抹狡逸笑容,点点头示意她坐下。“三天后我们一早就出宫,如果没有意外,回宫之后我保证你就能拿到绿石,如何?”
曲弄鹰没坐下,兀自看着他,不想再揣测他真正的目的;但倒也不怀疑他的保证。
她只思忖了下——除去他的影响力,这计划对她并无害处,她终于颔首道:“殿下,我答应你加入行动,而且我相信你会信守承诺。”
祁尧天英俊文雅的面庞难得敛回肃然,可他的声音却融着某种她不解的笑意。“希望有一天我被你信任的程度,足够你将所有的秘密告诉我……”
曲弄鹰掩不住惊疑交并的表情,映进他似笑非笑的深邃眸底。
☆☆☆
好下容易忙完了一天乱七八糟的事,而今夜又没轮到值祁尧天寝宫的班,所以曲弄鹰一获准可以下去休息,便立刻冲回房去。
解下了一身束缚,洗去了一身臭味,她满足地浸在盛满热水的木桶里,全身松懈了下来,舒服地直想闭上眼睛…
喔!今天可真是多采多姿的一天。
打前日知道祁尧天要出宫诱敌的计划后,他们这些人似乎忙得很,可令曲弄鹰气恼莫名的是——铁奔雷他们三人都各被派予重责大任,唯独她,一如之前仍被祁尧天留在身侧,跟着他不时指派的命令忙得团团转。侍奉他喝茶、跑腿、读书是小事,可恶的是——她竟还得伺候他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耶!昨晚一听祁尧天的决定,她憋着表情,不知该气或该笑?气的是,他将她当“侍仆”用;好笑的是,她竟然要伺候一个大男人洗澡……堂堂太子殿下让下人伺候着沐浴是寻常之事,问题是——她为什么得做这事?除去她是伪装男人的身分不说,她不相信宫里那么多人,没有半个人有空伺候他!甚至只要喜欢的话,一声令下,肯定会有一堆垂涎他的女子排队等着帮他洗,他为何非找她不可?
又怒又急的她哪管他命令不命令,临时起意,干脆抓了两名刚巧路过的宫女推给他,而她自己则在宫里四处逛,一直逛到——祁尧天出现在她面前。
令她忐忑诧异的是——他半点也没提之前的事,竟只笑着问她宫里的夜景美不美?
真是……真是可恶!
站在他面前看他笑得璨烂而碍眼,曲弄鹰突然有种被耍的恶劣感觉……
水已经渐渐变凉,曲弄鹰收回满脑子的胡乱思绪,呵了口气,她终于起身穿上衣裳。
放下一头长过腰际的发,将它们梳理过一遍,她便没再束起,坐着铜镜前看着那张少了平日英风飒飒、尽现女儿娇态的容颜,曲弄鹰心神微起波澜,不由怔愣了住!
缓缓抬手轻触自己的脸颊……这些日子以来,她难得如此仔仔细细地看着自己,不论再怎么改装,她始终改变不了她是女儿身的事实,不是吗?
她摇了摇头。
可就算她是女儿身又如何?隐瞒身分到了这个地步,她能不继续隐瞒下去吗?
曲弄鹰猛地站起身离开那面映照得她心烦的铜镜,然后开始在房间里踱着步。
明天就要实行尧殿下的计划离开王宫,而她的责任就是保护他的安全。只要此行平安归来,她就可以拿回绿石,到时她会立刻回忘忧山,一切问题不就如此解决了吗?那她到底还在担心什么?
日好天晴。三匹快马驰骋过午后人烟稀少的官道,可到城外一里处,远远却见黑压压的人潮排列官道两旁,而再靠近些,便可以看见站在最前方,一身官服的官员正带领着一群整齐的部属翘首盼着接近中的人马。
三匹马上的人自然没错过前方浩大的阵式。
左方原本一脸平稳的黑衣男人,不由转头对主子撇嘴道:“果真已经有人早先得到消息了。”
英俊的男子闻言淡淡一笑,而笑意间的胸有成竹带着一抹凛人于无形的讥讽。
马儿驰至前方,自然被横在路道上的人潮逼得不得不停下来。
“卑职秀林县官李璋率众在此恭迎大子殿下大驾!”他们一到,为首男人立刻亮声,身后所有人也跟着他跪下。
三人高踞马背上,中间蓝衫男子锐利的眼神扫向李璋伏在地上的后脑勺,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怒。
“起来。”
“谢殿下!”众人齐声道。
待所有人起身,李璋立刻躬着身趋上前,神情愈见卑微。“卑职已为殿下准备好住的地方,请殿下移驾休息!”
蓝衫男子——祁尧天低头看着那一张极力讨好他的面孔,唇色弯出一抹春风似的微笑。“辛苦你了,李大人!我以为我的行踪是够隐密了,却不料你的消息如此灵通,还费心地摆下这大场面来迎接……希望我们没让你等太久,李大人!”他的声音柔和已极,可天生自然的尊贵威仪却仍令李璋不自主地心惊胆跳;尤其他高坐马上,更助长了他天神般震慑人的气势。
李璋算来不过是个芝麻小官,一生难得能进宫一次,更遑论能亲见太子殿下,所以当他知道今日殿下将来到此处时,他简直还不敢置信!
按捺着又惊又喜的心情,在身边师爷的暗示下,李璋总算记起该有的礼节。
“没有,卑职们愿意等。就算等上三天三夜,卑职也绝无怨言!”说着说着,不由得拍起马屁来。
一个虽不大,却是在每个人都接收得到范围内的声音,突地轻细地响起:“那你就继续在这里站上三天三夜看看吧!”
所有人不禁把视线往上调,声音的来源正是和祁尧天同来的两人中,其中那名俊美无匹、朝气盎然的年轻人,而“他”可一点也不掩饰是“他”扯县太爷后腿的事实,便张大嗤笑的眼看向李璋。
气氛蓦地沉寂而难堪了下。除了太子殿下和马上另一名护卫仍处之泰然,彷若未闻外,其余众人都尴尬着一副神色。尤其是当场被削的李璋,涨红着脸,只能敢怒不敢言地瞪着那美少年。
“李大人,曲护卫只是在跟你开玩笑,你别介意。”明白曲弄鹰看不惯此等逢迎巴结的态度才出言相激,祁尧天为李璋留了余地,终于开口三言两语化开现场僵硬的气氛。他微笑地转移他的注意力:“李大人方才不是说,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休息的地方了?”
“我猜这位县大爷前世一定是个马屁精。”在酒宴过后,回到李璋特地为他们准备的楼园,曲弄鹰不由半真半假地拿他开刀。
“他今天似乎一直不顺你的眼嘛!”低头看着手边耿御风暗中送到的报告,祁尧天还能分心调侃她。
曲弄鹰哼了哼气,十分不苟同李璋夸张阿谀的行径。“对待下人时常动辄以怒,对待上司则一味趋附奉承,我就不相信有这种父母官,是地方老百姓之福……”她的正义感又在作祟了。
“这你倒猜错了!”看完那几张报告,祁尧天抬起头来,对着曲弄鹰那生气的眸子眨了下眼,出人意外地道:“李璋虽然有这些陋习,但是他治理此地的政绩还算得上良好,百姓对他的评论尚可,所以至少他还不是个坏官。”
一直静立一旁的铁奔雷突地出声:“他没问题吗?”
他们离开王宫已经半个月。
这一路上,铁奔雷等四人不时绷紧神经,严加戒备祁尧天的安全,更不敢让他稍离视线范围,只怕尊贵的殿下有所闪失,他们就算有十个头也不够用。而相对于守护者的紧张态度,身为被守护者的祁尧天,可真是气定神闲极了,更别提他简直将此次任务当出来游山玩水似的悠哉逍遥。
他们的计划是藉着祁尧天的出宫,以降低表面防护,好让奸臣有机可乘──这是一招险计。成功了,奸臣必得伏诛;倘若失败,最危险的人莫过于祁尧天,所以不管明里暗地保护他的人,都丝毫不放大意。而离开王宫这一路下来,他们已经或明或暗地应付过几次不小的危机,所以自然任何细微的不对劲都会成为他们警戒的地方。而尽管此处官府外表看来并无差错,可某样异常的现象却令他们不得不提高警觉——那就是在数日前,李璋被人特意告知太子殿下一行人的行踪。
昨日耿御风与莫留火两人先行抵达此处秘站。秘站,是一幢外表看来与寻常无异的屋院,可实际上,它却是个防卫精密而且拥有一队高手驻站的地方。他们除了用尽所有手段维护王家在外的安全,同时也负责情报的搜集。在全国各地有无数像这样的秘站,他们直接听命于帝王,更忠诚地执行一切他所下达的命令。可除了王室,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们确切的存在,所以他们甚至只是人们传说中的影子。
负责指挥秘站待命人员的所有事宜,当然也从人员近来的侦查中得知县府正大张旗鼓准备迎接太子殿下之事,而这一消息自然引起他们的怀疑。祁尧天这回出宫,虽不刻意掩藏行踪,却也没特意显露;除了对祁尧天怀有企图的镇平王郭永,相信也不会有太多不相关的人能知道他要来这儿的事。那么李县官被蓄意告知的目的何在?或者李璋本身也是个疑点?
原本他们的计划并不包括在县府停留,可祁尧天做下一个答应接受李璋之邀的决定,于是秘站出动了所有人全员戒备……
祁尧天神色敛回肃然,将手中的报告还给铁奔雷。
“最近城里突然多出一些陌生人,县府宅邸也陆续增加新面孔。根据密报,镇平王身边一名亲信近期莫名失踪,有人却看见一个形似他的男子悄悄潜入城里……也许镇平王已经愈来愈耐不住了。”祁尧天冷冷一笑。
曲弄鹰也快速将报告看了一遍。
“经过上一回宫里的中毒事件,皇上用各种理由将他限制在他的属地里;果然如皇上所料,他想必心有不甘,不愿屈服在那里,情绪一定更加暴躁,他的行动也只会愈趋激烈……”铁奔雷一向深思熟虑,而他说的这番话,自然得到祁尧天的同意。
转眸看了正怔然不语的曲弄鹰一眼,祁尧天心念一动——
今夜上半夜的护卫是曲弄鹰。
背向祁尧天屋里尚亮着灯光的房门口坐了下来,眼睛望向廊外漆黑的夜,她忍不住呼了口气。
这一段日子来,保护祁尧天的安全成了她真正的生活重点,连她也发觉自己似乎已经融入这个角色中无法自拔。虽说当初非出于自愿成为“护卫”,可这一路下来,她竟也转为主动,积极投入他们的行动中。老实说,她甚至已经忘了当初答应祁尧天成为护卫的目的——找回绿石的事似乎已显得遥远而微不足道。
如果让她爷和师父知道她正事不办,竟然兼差当起人家的护卫,他们应该不致于被吓晕吧?
呵!连她自己也感到好笑。
突地,身后的一阵动静让曲弄鹰敛回心思,迅速地向前跃起、旋身——
“夜深了。”那卓然立在门前微笑与她对望的男人,正是该睡而未睡的祁尧天。
曲弄鹰瞪着他,然后收剑回鞘。
“我知道,不过你不会是特地出来提醒我这件事吧?”这种时候,她的语气可善良不到哪里去。
他是男人,而她是女人,那又怎地?现在的情势是——他是主子,而她是下属。他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窝在温暖的屋子里休息,她当然就得呵着冷空气在门口替他站卫兵。即使是先天就存在对比的优劣形势,加上她有求于人,才造成今日这种局面,可她们忍不住在心里叹气。
祁尧天哪听不出她语气中的挑衅!他对着那双烧灼的眼睛,牵扯出一抹愉快迷人的笑容。
“当然不是,不过你不觉得这夜深人静正是聊天的好时候?”
看着他即使背对着灯光,脸上形成的朦胧线条仍足够魅惑人心魂,曲弄鹰为之怔然了下!
“不觉得。”猛地察觉自己的失态,她努力板起面孔,同时惊诧于他的提议。“殿下,我只觉得你该进去休息,难不成你想陪我站在门口?”
“有何不可?”祁尧天如愿地看到她因惊讶而睁圆的大眼。
这妮子当真以为把自己外表伪装得完美无缺就没事了?可看在知情的人眼里,早日让她恢复女儿身,似乎才是个好主意。
打从出宫到现在,果真如他所预料,众人遇到的危险事不少。奔雷他们跟着他许久,知道怎么应付某些突发的意外;而以新手的能力来说,曲弄鹰的表现足令人满意的。可随着曲弄鹰一两次的受伤事件后,他却愈觉得当初强迫她同来,实在不是个好主意。为了一点有趣的奇特心思,他执意将她留在身畔随侍;她的勇气、她的勇敢令他折服,可让她身涉险境,却绝不是他乐意见到的事情。
而除了面对凶险,她更必须时时记得维护自己的“男性尊严”,没有女孩子天生享有娇懒的权利,她跟着他们涉水跋山、打猎打柴,甚至轮流担任守卫工作……曾经,他想试探出她忍耐的程度可以到达什么程度,什么时候她会受不了苦而终于暴露出自己的身分;可没想到她竟会坚持到达肩上受了创伤也只肯自己治疗、敷药……自此,非但他,连奔雷对她的固执也尽是又气、又佩服。
他怀疑,一颗小小的石头竟值得她如此牺牲?为了一颗绿石,她才会答应成为他的贴身护卫,并且还逼得她非跟着来“保护”他的安全不可。由于之前,他已怀疑她要的东西在她师兄手中,为了将她暂时留下,他才答应替她找回。没多久后,他便已确知绿石正是在她师兄朱元季手里;只待任务一完成,他就有办法替她取回绿石。可此时,他也不由后悔,当初似乎不该强将她扯进这个危险的计划里……
曲弄鹰看他当真有要站在门口的意思,心念一动,不禁凝起眉头盯着他。“你只是睡不着,所以才想找人聊天?”她试探地问。
“怎么?我能特地找‘你’聊天吗?”他特别强调了“你”,这小女子可以和其他三人嬉笑怒骂,对他却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偏不让她如愿。
强忍退后一步的欲望,她牵了牵嘴角。“这么晚了,殿下竟还有这分闲情逸致?”她笑得言不由衷。
祁尧天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突地转身进房。“别担心我会吃了你,进来。”
他的声音既不专制、也不温柔,却是让人非听不可的请求式命令。瞪着他挺拔的背影,曲弄鹰直觉有股说不出的诡异,脚步硬是钉在原地不动。
该死!她已经尽量避开他了,他却老找机会跟她作对!侍奉他喝茶、为他出生入死仍嫌不够,这会儿还得随他兴致所来地陪他聊天?
即使他看似闲散不羁、漫不经心得每每令人放下戒备,可曲弄鹰很清楚那根本是假象。真实的祁尧天,睿智精明的头脑绝不下于炅帝;而他敏锐入微的观察力,也简直到了令人赞叹的地步!所以在他面前,曲弄鹰往往得全神戒备,才不致让他那双锐眼瞧出破绽,那男人——是近来频频制造她紧张、心率不稳的第一号凶手。
祁尧天已经走进屋里,直走到小厅的圆桌前,他面对着敞开的门坐下,然后优雅闲逸地倒了两杯茶。
“我看起来真有那么可怕,让你不敢进来吗?”他莞尔一笑,挑动双眉盯着伫立门外的易钗佳人。
曲弄鹰微嗤气,终于大步走向他——该死!她就是受不了激!
“坐。”他微笑颔首。
曲弄鹰大剌剌地坐下。
两人的视线莫地在空气中交迸!
“我记得你有一只鹰,怎么好久都不见它的踪影?”祁尧天突然问。
“你说鹰奴?”没料到他会提起鹰奴,曲弄鹰怔了一下,不觉放下防备,跟着他的问题走;也在这时才想起,似乎在京城湖上制造出那场混乱后,就没再见它出现……她摇头,老实说:“我不知道,那家伙一向想上哪儿、就上哪儿。除了我爷爷和师父,没人管得住它……也许它回忘忧山了。”没回避那双令她窒息的灼亮黑瞳,她努力克制在他面前又开始不稳的心跳。
“忘忧山?”微眯起眼。这个地名首次被她透露出来,祁尧天好奇,但不动声色:“你来的地方?”
曲弄鹰点头,没隐瞒。
“我记得只听你提起过爷爷、师父、师兄……你其他家人呢?”举杯喝了口茶,祁尧天的视线不曾放过她任何细微的动作。
眸光轻灵流转,眨眼,她以一种坦率得近乎大胆直接的口气道:“你在调查我?”
“我想了解你。”他也回以她坦率直接,温柔的笑掩饰了他眸底一闪而逝的犀利,“你现在是最贴近我的人,我却一直没机会了解你,莫非你觉得我还不值得你信任?或者……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真是如此,告诉我,也许我有办法替你解决。”
“殿下怎会如此想?”乍然被他似有隐喻的话吓了一跳,以为他知道了什么。可瞧他一脸诚挚,曲弄鹰心思一向不深,放开一点疑心便没再多想。直视着祁尧天,她的表情松懈了下来。“我只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