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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到家()
小鱼儿坐在土坡上,双手托着两腮,两眼怔怔的盯着南边的官道发呆。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三个月了,每天下了学都会来,她当然是在等他的哥哥。
哥哥走的时候地上的草才还是又绿又嫩,可现在草已经开始发黄变硬了,可是哥哥还没有回来。
爷爷早就去过王府,王妃告诉爷爷说哥哥在平江做生意,可是常夫人却告诉姐姐平江在打仗。爷爷听到消息,当天晚上就没有睡着觉,天天的到祠堂里面烧香,从来都不剩饭的爷爷竟然剩饭了。
小鱼儿没见过打仗,但是她知道打仗会死很多人,有好几次都梦见哥哥被人家杀死,吓得她一身冷汗从梦中惊醒。
小鳖哥哥说平江在南边,官道的那一头,是很远的地方。哥哥如果回来一定会从官道的南边过来,于是只要不下雨,小鱼儿下了学一定会守在这里。
菱角儿一开始也是和她一起等的,后来就不来了。菱角儿说哥哥会坐船回来,小鱼儿更相信小鳖哥哥的话,菱角儿一定是在为偷懒找借口。
一只黑色的小羊咩咩的叫了两声,偎依在小鱼儿的身边。小鱼儿摸摸它卷卷的绒毛,咯咯的笑道:“你是吃饱了吗?”
小羊是家里产奶的母羊生的,才一个多月,已经跑得很快了,没有了菱角儿陪伴,有小羊在她也不觉得孤单。
哥哥不在家羊奶就没有人喝了,没有人能受得了那股腥膻的味道,即使放了糖也没有人喝。不过每天挤出来的奶,并没有浪费,全都给了张五六的儿子。
中秋节那天,春花生了个男孩,五斤六两。
张奶奶乐坏了,她说:“张五六出生的时候也是五斤六两,才取名叫张五六。”
可惜这个名字现在不能再用,不然就和他爹一个名字了,至于叫什么等张五六和老刘回来再定。
小鱼儿跟着姐姐过去送东西的时候看了一眼襁褓里面的孩子,丑丑的,虽然连眼睛还没有睁开,但是她觉得像极了张五六。
不光长的像连胃口也像,春花的奶水不多,根本就不够小家伙吃的,每天夜里饿得哇哇乱叫。没办法才用羊奶喂他,难得的是他竟然不嫌弃羊奶的腥膻,还喝得津津有味儿的。
小鱼儿从地上抓了一把草,凑到小黑羊的嘴边,可它只是轻轻的打了个响鼻,就把脑袋让到一边,真的吃饱了。
小鱼儿看看西斜的太阳,再看看空荡荡的官道,她知道今天又白等了。她把小羊抱在怀里正要回家,却看到官道的那头似乎凭空的跳出来一团黑影,移动的很快,隐隐的还能听见马蹄声。
她下意识的停住脚步,踮着脚尖张望,马蹄声越来越响,果然是一群披盔戴甲士兵策马奔腾。哎呀,真的好威风啊!
当骑兵从他的眼前经过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张五六!是张五六!天哪,哥哥回来了!
小鱼儿似乎看到哥哥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要坐在哥哥怀里突然的出现在菱角儿的面前,气死她!
她放下小羊,跌跌撞撞的跑下土坡,一脚刹不住就冲到了官道上,只见一匹高头大马着她冲了过来。
“啊!”小鱼儿尖叫着捂住眼睛,突然觉得脖领子一紧,好似飞了起来。
“这谁家的小丫头,竟敢往马队里面冲,不要命了!”
小鱼儿感觉自己好似挺了下来,睁开眼睛就瞧见一个大汉冲着她吹胡子瞪眼,她吓得赶紧又捂住眼睛。
“楚国公!那是舍妹,快把她放下!”
是哥哥!
听见身后传来马度的声音,小鱼儿连忙的扭头望去,就见这群骑兵的后面远远的缀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老刘,另外一个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哥哥。
哥哥果然骑着马回来了,只是哥哥的马为什么又矮又小,耳朵也很长,还没有老刘马显得威风,而且嘴里还滴着白沫似乎快要累死了。
廖永安调转码头,腋下夹着小鱼儿骑到马度的跟前,“这是你妹子?你还有妹子?你不是王妃的兄弟吗?”
“这你就不用问了,快把妹子还给我!”
“那好,还给你!你在平江救了我一命,我现在救了你妹子一命,这人情就算是还上了。”说着就把小鱼儿放到驴背上。
这家伙的人情还得还轻松,不过马度不在乎,在他眼里一百个廖永安也及不上小鱼儿。
可是廖永安刚一松手,马度的坐骑一下子就跪坐在地上不动弹,要不是老刘眼疾手快,兄妹两个都要摔个大马趴。
廖永安见状幸灾乐祸的大笑,扬鞭打马而去。
这老混蛋,要不是他非要骑马回来,马度哪会出这样丑。
骑马可不是那么好学的,弄不好还会伤到自己,亏得老刘给他弄了一头健驴,可一路跑下来健驴也成了废驴了。
“哥哥,小鱼儿好想你你死了,小鱼儿好害怕好伤心家里羊奶都给小张五六喝了小羊是我的,每天它不吃草了才回家我们骑着大马气死菱角儿”
又见语无伦次,小鱼儿虽然说的不太清楚,但是肢体语言却表达的很清楚,小胳膊把马度的腰抱的紧紧的。
马度伸手擦擦小鱼儿满脸的泪水,“哥哥也想想小鱼儿,咱们回家有话,有话慢慢说!”
老刘从马上下来,“三小姐,坐老汉的这匹吗吧。”
小鱼大喜,“哥哥我们坐马。”见马度走路两腿一撇一撇的,“哥哥,你的腿怎么了?”
“没事,坐得太久了!”马度当然不好说他是被硌得蛋疼。
“老爷也上马吧,这驴子俺待会儿来处理,在家门口丢不了!”
当下两人上了马,让老刘牵着慢慢的往家里赶,还没到家门口老泥鳅已经领着人迎了上来。老泥鳅抹着眼泪道:“可算回来了,平安回来就好!”
马度连忙下马的安抚,“爷爷孙儿回来了,明明是欢喜的事情你哭什么。”他把家里的老老小小挨个的都抱了一遍,众人这才不哭了。
半年不见菱角长高了,大鱼儿变得更漂亮了俨然是个大姑娘,只是小鳖却突然结巴了厉害,大哥两个字喊了半晌,八成是激动的。
马度被众人簇拥着往家里走,下了官道就见张五六抱着襁褓乐呵呵的站在自家门口,“老爷,俺生儿子了!”
“是儿子?快让我瞧瞧!”
“嘿嘿都说跟俺长的可像哩!只能给您打开一条缝,孩子还小不能见风了!”到底是当了爹人果然靠谱了许多,孩子的出生一下子就能让年轻的父母变得成熟了。
张五六小心翼翼的打开襁褓,马度凑过去却只看见两只小脚丫
第227章 真要娶吗?()
可怜的娃子被缺心眼的老爹头下脚上的抱了半天,都不知道哭上一嗓子,还好没有脑袋充血晕过去。 老刘抢过孩子,把二货女婿踹倒一边,抱着孩子给马度看。
马度只瞧了一眼,就可以可以肯定春花没受别家的花粉,真是像极了。他从腰上解下来平时自己带的玉佩,放在襁褓上,算是给孩子的见面礼了。
老刘和张五六连忙的谢过,还请马度给孩子取个名字,不过被马度拒绝了,这名字还是父母取得最有意义。
还没到家里,二爷爷就扯着嗓子,吩咐厨子大摆宴席,在他眼里没有什么比吃饭更重要的事情了,只有大吃特吃一顿才能表达他现在高兴的心情。
小鱼儿一边撕咬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的抱怨,“哥哥你不在家,爷爷每天让我们吃青菜豆腐,已经好久都没有吃肉了。”
二爷爷拿着筷子在小鱼儿的脑袋上敲了一下,“有青菜豆腐白米饭吃,你还想要什么。你哥哥风里火里的打滚,还不是给你们挣一口吃的,给你肉能吃得下吗?。”
“二爷爷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就是去平江做点小生意。”
“王妃哄俺,你还骗俺。俺又不是瞎子聋子,这大军啊天天的从咱家门口往南边去,日日夜夜的就没有停过,光看这人数就知道那边打得有多么凶险。俺是白天吃不下晚上睡不着,就到祠堂里面去求老哥哥,让他保佑你平安回来,还好他显灵了。”
老泥鳅端起酒碗在地上撒了一半,剩下的咕咚咕咚灌进嘴里,松快的靠在椅子上。
“对了二爷爷,我有一件事情要给您商量,孙儿在平江定了一门亲事。”
老头立刻来了精神“哦?你自己寻的?问过王妃吗?”
“呃没有!”马度摇头道。
“你这孩子算了,刚刚回来,俺就不骂你了。”老泥鳅叹了一口气,“是什么样子的人家?”
这年头就是这样,不问对方人品如何,先看对方的家世,越是大户人家越是如此。
“无父无母,家中长辈只有兄嫂。她那兄长是平江富绅,江南名士,以书法闻名。”
老泥鳅满意的点头:“嗯,还是书香门第的大户人家,想必人品不会差了,王妃也不会太过反对。有这样的新媳妇进门,以后就不用大鱼儿瞎操心了,看她把家里弄的乱糟糟的。”
马度觉得还是不要告诉老头,宋家管家的本事连大鱼儿的一个指头都比不上,败家倒是有两下子。
大鱼儿喜道:“哥哥要成亲了吗?太好了!明天我去问问常夫人该如何的操办!”
小鱼儿道:“哥哥什么时候成亲?小鱼儿又要有喜酒吃了!”
菱角儿也道:“哥哥快生一个小弟弟,就能陪我玩了。”
小鳖则敲敲桌子,“菱角儿别别胡说,哥哥生了孩子那就就是我们的侄子侄女,不是弟弟。”
老泥鳅拜拜手,“好了,你哥哥的婚事哪里由得你们胡说八道,自有王妃做主。小度啊,婚事该如何的操办,爷爷这里没有任何的意见,明天你去一趟王府问问王爷王妃。”
那两位的意见,马度不用问心里头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心情也突然一下子沉重了好多。
这一关,早晚都是要过的,早死早超生。第二天马度就让张五六和老刘驾上马车去了王府。坐在车辕上的翁婿两个一路之上都在商量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张五六为自己提前霸占了儿子的名字有些难过,既然不能叫“五六”那就叫“六五”。老刘觉得孩子是八月十五出生的那就应该叫“十五”,就像他的名字“初九”一样,按照出生日期来。
翁婿两个都坚持自己的意见,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干脆把脑袋伸进车厢里面,问马度哪个名字更好一些。
马度当然觉得两个名字都不好,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光常用汉字就有好几千个,脑子坏了不成,非要在几个数字上面瞎折腾。
关系到孩子的一生,马度不敢轻率,他皱着眉回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名字吗?”
老刘道:“春花倒是给孩子取了一个,叫‘中秋’,妇人家就是胡乱来,怎么能叫‘中秋’呢。”
马度反问道:“叫‘中秋’有什么不好吗?”
后世里就有很多叫国庆、春节、建军的,叫中秋的也有,马度觉得没什么不好,至少生日是不会忘了。
马度一次的反问抵得过春花十次的要求,翁婿两个当下就拍板决定,给孩子取名叫中秋了。
几个月不来,王府的仆役依旧如往常一般的殷勤,“舅爷您好久都不来了,听说王爷王妃可没少念叨您。”
马度觉得仆役说的没错,两个人一定是在念叨着怎么收拾他。
进了屋子见到马大脚,果然没有什么好脸色。马大脚一边纺纱,一边教朱小五背三字经。马大脚背一句,就朱小五就跟着背一句。
可是朱小五显然不想读书,嘴里说得含糊不清,两只手还不停的去抠自己的脚丫,看见马度就喊了道:“舅舅带我出去玩!”马大脚那边却连脑袋都不回一下,手下的纺车依旧转个不停。
马度摸摸朱小五的脑袋,“小五乖,舅舅待会儿再和你玩。”他走到马大脚的身边,“阿姐,小弟回来了。”
马大脚总算回过头来,看她的面相清减了不少,“阿弟竟还记得我?出门半年都不见你音信,这会儿怎么想起来了。”
马度连忙的躬身请罪,“小弟错了,请阿姐责罚。”
马大脚是一个讲理的女人,但是她只和外人讲理,跟自家人就是先认错再挨罚。
听马度这么说,马大脚果然面色松了不少,“错哪里了?”
马度这一趟出门错得多了,最大的错误就是帮助张士诚的儿子逃跑,不过这种事却不能说。
“小弟不该不经阿姐同意就在平江定亲。”
“知道就好。”马大脚长出一口气。
果然她最在乎这个,这里是她的领地和权益,侵犯不得。
“你说怎么办吧?”
马度伸出一根手指头,“要不打一下。”
见马大脚摇头,马度只好涨价,“两下可以了吧。”
马大脚依旧摇头,“阿姐是想问你,这个女子你真的要娶吗?”
第228章 险过关()
一撩下摆,马度跪在马大脚的身边,恳切道:“其实小弟犯得错不只是没经过阿姐同意就与人定亲,是明知阿姐不会同意还与人定亲。小弟先斩后奏伤了阿姐的心,阿姐要是心里头不痛快就打我一顿。
小弟犯下的错,应该由小弟来承担。那宋家小姐已经被退过一次亲,若是被再退一次,怕是没活路了。阿姐最是仁慈,定不忍心见她香消玉殒,小弟对她也是真心的喜欢,还请阿姐成全。”
马度伏在地上突然感觉屁股上微微一疼,接着又是一下,他下意识的扭过身来,就见朱小五抱着胳膊鼓着腮帮子,气哼哼的道:“舅舅你为什么要惹母妃生气。母妃我已经替你教训过舅舅了,哎呀,舅舅瞪我!”
朱小五连忙的躲到马大脚的怀里,马大脚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了,呵呵”
马大脚好久才停下,“阿姐在你眼前就是这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吗?说起来阿姐的出身还不如那位宋家小姐,你好好的跟我说,阿姐怎么会不同意。”
她缓缓的起身,把马度扶了了起来,“男儿的膝盖金贵,可不好随便跪。”
“长姐如母,阿姐当得起小弟一拜!”
“坐吧!”马大脚给随手拿了一个蒲团递给马度。
姐弟各自捧了一杯茶席地而坐,“听说你被困在平江,还混到张士诚的王府里面,我这整个心都提起来了,吃不下睡不着,你说你怎么那么大的胆子。”
马大脚肯定比二爷爷知道更多的信息,自然也会更加的揪心,几个的月时间对她来说绝对是一种煎熬,难怪消瘦了许多。
“小弟错了,以后再也不做让阿姐担心的事情了。”
“知道就好。你这孩子到了哪里都不安分,听王爷说你还大着胆子给城外送信,吓得我寒毛都立起来了。要是被张士诚抓到了,怎生是好,天可怜见你活着回来了。”
马大脚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有个冷冷的声音道:“张士诚才舍不得杀他,我们的好阿弟和张士诚一家都亲热的很哪,张士诚被他卖了都还在帮他数银子。”
马度和马大脚说话的时候老朱总是冷不丁的出现,马度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茶盏差点没有掉在地上。
老朱大步的走入厅中,拉过一个蒲团就跟马度面对面的坐了,面上犹如结了一层寒霜,冷得吓人,他盯着马度的双眼问道:“说!你为什么要逼死张士诚!”
一时间屋里无力为之一静,朱小五连忙的躲到马大脚身后,屋子里面只有马大脚轻啜茶水的声音,她放下茶碗,轻轻的拍着马度的手,“阿弟,好好的跟你姐夫说。”
马度点点头,这个时候马大脚不好替她分辨,但是他知道一旦自己落水,马大脚一定是最先向自己伸出手的人。
他装作一副镇定的模样,轻轻的放下手里的茶盏,慢条斯理的起身道:“王爷这话从何谈起,那张士诚是自己投缳自尽,并不是属下逼死的。”
老朱的鼻子里面冷哼了一声,“你为何要与张士诚单独说话,殿中也只有你们两个人,他要自尽你为何不拦着,你不知道他的重要性吗?”
“属下原本也以为张士诚挺重要的,见他的旧部劝降不成,便想亲自劝降。张士诚极好脸面当着那么多人和旧部怕是拉不下脸来,属下这才让人都出去。”
老朱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张士诚不重要吗!”
“正是!张士诚对王爷没有半分的用处,属下不拦着他赴死,那也是因为他该死!”
看马度咬牙切齿的模样,倒是老朱疑惑了,“此话怎讲?他对玄重做了什么,让玄重如此恨他?”
“王爷不知,张士诚早就怀疑属下的身份,只是想借我传递他会从盘门出逃的假消息才一直没有杀我,属下看破他的伎俩没有上钩。后来他从阊门出逃便拉我去送行,他的义子辰保说如果张士诚逃出去了则罢,如果逃不出就让我陪葬!”
旁边的马大脚闻言暗暗的吸了一口冷气,老朱则是捋着胡须,“原来那日让你送行是为了要杀你!”
听他的话定然是了解一些情况,只是这些细节内因不是那些检校就能轻易打听到的。
马度苦笑回道:“王爷以为他与我情谊深厚舍不得我吗?亏得那日他险些溺毙,小弟救了他一回,这才洗脱了嫌疑。”
“那你也不该因为一时之气就让他死了。”老朱的口气缓了许多。
“王爷不知道,那张士诚活着也是无用,他对王爷心怀怨愤,死到临头还冥顽不灵对王爷口出不敬之言。属下也是激愤,他既然要死便由得他去了。”
老朱冷笑道:“张士诚说什么?”
“属下不敢讲!”
“讲!”
“不敢!”
老朱不耐烦的道:“婆婆妈妈的让你讲你就讲,张士诚说的,又不是你说的,孤又不怪你。”
“说好了,王爷可不准冲属下发火。张士诚说‘天照嗯嗯,不照他’。”
那两个字马度说的含糊不清,留下空间让老朱想象去吧,按照他多疑的性子,一定会认为那两个字是“贼秃”,也是他最忌讳的。
同样这句话本身也是对老朱最大的否定,就像是指着富二代的鼻子在骂,“丫的,你哪点比老子强,不就是有个好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