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让让,皇上真的来了?”马度沿着楼梯迅速的上高台,见了老朱的那副模样,不由得心中暗暗偷笑。
老朱扭过来看看马度,“到底是你的地盘,来得倒是挺快!”
“微臣的长随见着陛下朝这边来了,便连忙的过来了。这东西太危险,陛下就不要尝试了,若是您和皇长孙摔着碰着了,微臣可不好给娘娘交代。”
老朱伸手拍了拍滑梯上包裹的软皮,“这安全措施算是做到家了,旁人玩得朕凭什么玩不得,别废话赶紧的放水,让朕也痛快痛快!”
仆役摇着膀子道:“公爷小的已经汲满水了。”
“那就放吧,皇上可准备好了?”
老朱点点头道:“放吧,朕准备好了。”
马度伸手一拉旁边的一个绳子,只听哗啦一声水响,正对着滑梯的一个粗大水管立刻涌出一股强劲的水流,将老朱坐着的羊皮小船冲了下去。
因为这滑梯是用木头的外面包了层软皮,即使这样也挺硬的,所以没有做什么弯折一条道滑到底,水流裹着小船俯冲之下,速度很快。
“啊!噢!”
在一阵狼哭鬼叫中,小船冲入水中,激起大片的水花,老朱祖孙两个都没有从船上掉下来,在水里等待的仆役拉着小船上的皮索到送到亭子边上,老朱下了水踩着石阶上进了亭子,把湿漉漉的孙子交给元生,“给他擦擦,莫要着凉了!”
“皇祖父放心,孙儿身体强健着呢,天这么热更不会着凉,孙儿还要接着玩!”
“朕可是不去了,元生你带他去,小心着些。”
“皇上放心,奴婢拼了命也会护好皇长孙!”
赵德胜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老朱,“皇上擦擦到这边坐,微臣给您备下了好酒。”
他殷勤的给老朱掸掸石凳上的灰尘,拿过一个大玻璃杯往小杯子里面倒了些啤酒,老朱看着那黄澄澄带着白色泡沫的酒水,不由得皱了皱眉道:“这是个什么酒跟尿似得。”
赵德胜笑了笑,“这是啤酒,市面上刚出的,听说是汪广洋鼓捣出来的,可贵着呢,他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小木桶,这样一桶便要百两银子,今天是天德请客,专门到他府上买来的。”
“汪广洋?他现在没了爵位官职倒是有闲情雅致酿酒,总算是遂他所愿。他就是没心没肺的酒鬼,要是往宫里送几桶朕一高兴,说不准还复了他的爵位呢。”
老朱的这种话听听就好了,要事当真便是真的傻了。
常遇春雄壮的身躯做到小船上,那小船便意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瘪了下去,马度拍拍他宽阔的肩头道:“老常你还是下来吧,就你的体重再加上小通怕是两倍的水也冲不走。”
常通抠着鼻孔道:“爷爷你快下来吧,让舅舅带我!”
“好好好,你这不肖子孙!”常遇春把小船让给马度,常通立刻跳进马度怀里,马度让他抓好皮索,突然回头问道:“老常,你跟皇上一起来的,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嘛?”
“俺在家喝着酒皇上突然就来了,就说是带娃儿坐滑梯。”
“皇上日理万机哪儿会这么无聊,徐大哥你也不知道吗?”
徐达摇摇头回道:“近来天热,我好些日子都没上朝了。你赶紧的下去吧,我家增寿等不及了。”
他说着就一拉绳子,一股巨大的冲力推着马度冲向湖面,水花四溅犹如喷洒的琼浆。
马度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水迹,“真刺激啊!”
自从滑了几次滑梯,马度觉得自己的恐高症好多了,常通也学着马度的模样在脸上抹抹水,“真痛快啊!”
不用家里的仆役帮忙,小白早就飞快的游了过来,尖尖的嘴巴叼住皮索把小皮船拉到亭子边上,这待遇皇帝都没有。
马度把常通交给赵德胜,跟小白亲热了一番才上了岸,“常通人哩?”
“又去玩了,这娃子胆大不像我家的那孙子,玩了一次回家就梦魇,俺被婆娘数落的不轻。”赵德胜递来一杯酒,“今天是天德请客,不喝白不喝。”
“你们在这里逍遥自在,让朕好不羡慕。”老朱把被子里面的酒喝完,“味道有些淡,不过胜在清爽,夏天喝正合适。”
马度给老朱添满酒,“咱们这些臣子自然比不得皇上日理万机,皇上此番来方山多半是有事吧。”
“给你说了也没用,等他们都到齐了再说。”
果然是有事的,可是方山最近没发生什么大事,莫非是来看新式火药的进展的?
众勋贵挨个的从湖中进了亭子,把小儿交给家中亲卫,老朱才道:“都坐,又不是在朝堂上,不必这番的拘礼。”
大家这才纷纷的致谢落座,洪武初年时众人绝对没有这番的规矩,早就不客气的饮酒说笑了。可是历经连番的大案,老朱残酷血腥的手段早就让人胆寒,即便是大家只穿着大裤衩坦诚相见,仍旧十分的拘谨。
对此老朱心知肚明,故而不停的劝酒活跃气氛,“只剩喝得清爽了,灌了一肚子,饱是饱了半点也不上头。”
众臣立刻纷纷附和,顺便还数落马度不该把酒弄的这般寡淡无味,看着从前的老兄弟跟一群应声虫差不多,也不知道老朱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这酒是汪广洋弄的,莫要冤枉玄重了。朕此番来是有事征求诸位爱卿的意见。”
老朱放下酒杯起身道:“你们都知道鞑子窜至漠北,爱猷识理答腊死了之后,继任者仍旧称帝,朕几番招降皆是是无果,有倒是除恶务尽,不把那小朝廷灭了朕心里总是不舒坦。”
薄启的儿子前年死了,纵然爱猷识理答腊有对不起他的地方,可这些年来他早就看开了,难过了好些时候,血糖都升高了。
此言一出,徐达立刻跪地请命,“微臣养精蓄锐多年,愿为陛下出征,不俘获鞑子皇帝绝不归还。”
其他人也是纷纷跪地请命,口号一个比一个喊的响亮,毕竟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了,说不准还能升升爵位,顺便向皇帝证明自己还是有用的。
“都起来,朕话还没有说完呢!”老朱沉声道:“鞑子固然要除,可眼下还有一桩更棘手的。胡惟庸借职权之力,出卖火绳枪的图纸给倭人,这两年来北倭已是做了不少甚至组成了军队,已经开始征讨南倭了。
一旦让他们完成统一必将实力大涨,怕是还会夺了石见山银矿,将驻守那里的海军赶出去,届时再攻打可就难得多了,说不准还重蹈蒙元覆辙。到底是征倭,还是征鞑子,朕一时拿不定不主意,还请诸位爱卿参详。”
胡惟庸案时老朱就提出要征倭,并让廖永安负责筹备,可是雷声大雨点小,因为当时这根本就是一个假命题,是安抚勋贵的一种手段。
可现在不是了,因为那里有已经丰富的金银矿,那是马度早年就派人探查好的,只要占了很快就能像石见山银矿那样得到大笔的金银,还在拿宝钞糊弄人的老朱岂会轻轻的放过。
听老朱这么说,众人立刻面露失望之色,还把目光望向马度,谁叫马度他是挂名的海军都督,又唯一出过海跟倭人打过仗的。
马度却道:“都看着我做什么,皇上还没决定是要征倭还是要征蒙古呢,即便真的是征倭,我也不会去的,打仗太辛苦了些。”心里补充道:“老朱是不会让我去的!”
老朱果然点头道:“玄重说的是,现在还没决定要打哪个,即便是征倭也不必让玄重亲去,海军那边有戚祥和毛骧足够了。先说说到底先打哪个吧,玄重你先说!”
“这还用问,自当是先征倭国,蒙古现在恨不得离大明远远的,就算再让他们再修生养息二十年也无力南下。可倭国就不同了,北倭的幕府将军足利义满年龄虽小却野心勃勃颇有雄才。
最关键的是他们掌握了火绳枪的制作方法,而南倭也已经会做火炮了,虽然不如我大明精良,可是任由他们统一必将实力大增,再攻倭可就难了,甚至会成为大明的心腹之患,洪武三年的事情可能会重新上演。”
徐达拱手道:“微臣也赞成玄重的意见,倭国虽小却狼子野心,勾结胡惟庸谋逆造反,不惩不足以彰天朝威名!”
。搜狗
第794章 新火器()
征倭还是征蒙古,大概老朱心里早就有数,只是这事儿若在朝堂上说,八成少不得一群人反对,劝他不要重蹈蒙元覆辙。
蒙元不是已经被自己干趴下了吗?老朱用事实证明自己的大明要比蒙元强悍,钱粮无算兵强马壮,征倭之事有武将们的支持就够了。
武将们哪有不支持道理,一来证明自己还有用,二来还能挣爵位。
何况老朱最后还说:“倭国盛产金银,玄重已经探查出了不下十处好矿,可他说不只这些,你们若能勘探到出了金银朝廷与你们五五分账就是。”
这样的好事上哪里去找,老朱话音刚落众勋贵一股脑的拥上来,扯着嗓子拍着胸脯保证不叫老朱失望。
“老冯你现在都是国公了,咱们还都是侯爵你就莫要抢了!”
“本公有爵位不假,可是家里没钱,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
“还说没钱,我可是听说你定了两艘火轮船哩。”
“那钱都是找周王妃借的,谁知道玄重说的那个什么兰卡的地方有没有蓝宝石……老顾你跑那么靠前做什么,你一个侯爵也想当主帅?”
“赵德胜你他娘的就剩下一个腰子了,在书院管管学生就行了,就别往前凑合了!”
老朱笑着往下压了压手,“呵呵……朕知道诸位爱情都想沙场建功,可也不能把所有人都派去倭国不是,你们几个封公人就别想了,朕最多派八个人去,既然得了战功,好处不妨与旁人分上一份,你们自己私下里商量着办。”
马度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倭人也并非土鸡瓦狗,隔着茫茫大海手中还有火器,到时候吃亏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呵呵……倭人有火器,朕的火器更犀利,火器局说又研制出了新的火器,威力尤胜从前十倍,你们跟朕一起去验验成色。”
难怪方山北面最近响个没完,原来是有新火器出来,威力大过从前十倍,难不成是把火炮放大了十倍,火器局向来就是这么个水准,不用有太大的希望。
众人穿上衣裳赶往火器局的试验场,老朱一路上则是盯着河滩上热火朝天的工地,“朕听说你要修一条铁路?”
“是铁路,从方山经过应天城一直延伸到江边的码头,方山进出的货物太多了,秦淮河又行不了大船,便盘算着修条铁路走火车,既能载人也能载货,一趟拉个二十万斤货物到港口不是问题,时间也只用半个就够了。”
老朱不信的道:“一次真的能拉二十万斤?”
“这还是微臣往少了说的,微臣觉得陛下也应该修一条铁路从北平连到应天,再从应天修到广东,平时可以沟通南北货物往来,逢战还可以运送兵员物资,比火轮船快多了。”
老朱一咧嘴,“朕疯了才这么干,朕让你出谋献计不是祸害大明,这么乱来的话大传不了三代,白痴!”丢下一个鄙夷的神情,老朱一拨马头下了官道朝着火器局去了。
马度无奈的吐吐舌头,其实老朱说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以现在科技大修铁路确实是有点激进,想遇水搭桥逢山开路难啊!
知道老朱要来,在火器局的武器试验场里临时的搭了一个草棚子,给老朱遮阴也是为了给火炮遮荫。
这火炮从外形上和从前的没什么区别,块头还要稍微的小些,只是炮身更加的光滑,马度伸手在上头摸了摸,“用得是铁模铸炮?”
火器局的监正立刻拍马道:“公爷不愧是行家宗师一眼就看出来的,用的就是铁模铸炮。书院来的几个学生解决了模具冷却过快的问题,做出来的火炮尺寸更加的精准,成本也低却更加的耐用。”
老朱道:“别废话了,赶紧试火器吧,朕没那么长的时间在这边耗着。”
“微臣这就让人准备!”
看见炮手如往常那般装填弹药的时候,马度还有些失望,可是瞧见了那颗子弹形状的铁壳弹丸时马度立刻来了兴趣。
弹丸和炮身的尺寸近乎吻合,放进去的时候却又十分的顺滑,足见制炮的工艺不是提升了一星半点。
一个炮手拿着一个类似皮搋子形状的空心木质工具往里面捣了捣,而后插入炮捻子点火。
随着一声闷响,一道虚影飞射而出,接着三里外的地面上轰然炸响,尘土沙石飞溅而出,就像是巨石在水面上激起的浪花。
众人惊的瞪大了眼睛,老朱也不由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着大腿连胜叫好。马度也是如此,“是开花弹,还是压发式的!火器局这些年来没动静,一出手就来就是一鸣惊人,也算是厚积薄发了。”
监正伸出拇指赞道:“没错就是压发式的,弹丸用的是周王殿下新配置的炸药,公爷这也猜得到,真是神了!”
“都是他的学生鼓捣出来的,他这个先生要是不知道,那才是怪了!”老朱吩咐道:“火器局立刻加紧制作三百门,配足相关弹药,明天户部就会给你们拨银子。走,回宫!”
“皇上留步,微臣还有一样火器没有展示呢。”监正一招手又有人抬过来一个木箱子,放在了一旁固定的木架子上,解开盖子就露出一个个鹅卵粗的孔洞,犹如蜂巢。
“这件是新制的火器,威力大又携带轻便,只需要两个人抬得动,是战阵上必备的神器!”
马度原本这件以为历史上著名的“一窝蜂”,可点燃了才知道竟然是“喀秋莎”,看着那呼啸而出的火箭弹在远处激起的铺天盖地的烟尘,他心中不由得道:“小鬼子你们完蛋了!”
其实老朱说错了,马度从来没有给自己的学生讲过怎么制作这种近代化的火器,毕竟他自己都不会,甚至不记得在课堂上提到过这种概念。
这完全是那些进了火器局的学生苦心钻研出来的,古人的智慧不能小觑。马度没有趁机给他们请功,不然只会害了他们前途,老朱一定会给他们该有的赏赐。
刚过午时正是天最热的时候,瘪头却不畏酷暑,刚得了一点空又骑马赶往城中,虽然辛苦可是心里头却是甜的。
近来他发现那女子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时常能看见她在笑,不是那种冷冷的假笑,而是从心里面透出来的。
早说了,就算是块冰疙瘩揣怀里暖三年也会化了,这才几个月就见了效果。虽然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可瘪头在心里早就拿她当婆娘了,已经在幻想甜蜜的婚后生活。
从南门进了城,先到最好的铺子里买了一包点心,看见有一个沿街卖冰棍的学生,就买了两根,一支奶油的一支橘子味的。
橘子味的搁到嘴里,奶油的则是用毛巾包起来放进褡裢里面,自然是留给那女人的,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看她吃冰棍的样子,尤其是奶油的。
院门是锁着的,瘪头从怀里取钥匙打开,顾不得拴马关门就直奔屋子里头,笑道:“刚才在街上给你买了藕粉桂花糖糕,还给你买了根奶油冰棍……人哩!”
等他的独眼适应屋子里的光线,才发现床上空空如也,瘪头一下子就慌了,扔下手里的点心和冰棍连忙的寻找。
巴掌大的院落,一看就看个清楚哪儿有半个人影,瘪头气冲冲的出了院子,走到巷子的尽头一脚踹开一个破落小院的柴门,吼道:“老虔婆你给我出来!”
一个五六十岁妇人急慌慌的出了屋子,“这是咋啦?什么事儿值得您发这么大的火!”
这是一个老寡妇,平常就靠着给人浆洗衣裳艰难度日,好不容易碰到瘪头这样出手大方的客户,自然要好好的维护。
瘪头却不客气的揪住她的衣领,“她人呢,怎么不见了!”
“不能啊,老身刚刚从您那边回来,迷瞪了一小会儿……”
“别耍花样,是不是把她卖暗娼馆里了,到底卖到哪家了,不说实话看我不勾断你脖子!”瘪头说着还把手里的钩子举的高高的。
老妇连忙的求饶,“老身可不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她八成是自己走了!”
“胡说八道,她瘫痪在床怎么能走!”
“老身真的没说谎,其实她半个月前便能下床走道了,她不让老身告诉你,老身也不想丢了这碗饭,这才合起伙来瞒着你。”
“走了?”瘪头的手缓缓松开那老妇,像是受了挨了一拳似得踉跄的后退两步,“呵呵……”
他傻笑着转身出了老妇的家门回道刚才的刚才的院子,垂着脑袋呆坐在门槛上,虽然烈日当头却如坠冰窟,白花花的日头没有半点的温度,整个世界似乎都失去了颜色。
套在左臂上的铁钩轻轻的敲打着石阶,瘪头嘴里喃喃的骂道:“就知道你是个婊子,就知道你是个婊子……”
突然一道裙摆映入眼帘,就听见头顶一个声音娇斥道:“你骂那个是婊子!”
瘪头不可置信的抬头来,只见那女子就活生生的站在他的身前,一身粗布装扮手中提着篮子,狠狠的剜了瘪头一眼,“一个大男人还掉猫尿,也不嫌丢人!”说完就步履蹒跚的进了屋子。
瘪头扭头望了一眼,回头时眼睛已经笑成了一条缝,“嘻嘻……”
第795章 传承()
金秋九月是收获的季节,老大难的瘪头也在这个秋天收获了爱情,满庄子的人都以为瘪头会从窑子赎个漂亮的女人回来,庄子里的妇人都借口去他家里送东西,顺便瞧瞧新媳妇长什么样。
满怀希望的去却都一脸失望回来,都说瘪头是挑花了眼,竟然找了个跛子,有胆小的还被那女子脸上疤痕给吓到了,只说女子接人待物还算大方,也不知道怎么就把瘪头迷住了,看那女子根本挪不开眼。
马度听说了就让管佳带着家里的人手给他操办婚事,谁知道向来张扬的瘪头却说不准备大操大办,只请老兄弟们和马度喝顿酒就成。
婚事办得很简单,没有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傍晚的时候一身新郎官打扮的瘪头了咧着嘴从秦淮河的码头上把蒙着盖头的女子背回家便算是迎亲了。
拜堂却进行的很正式,请了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