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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骉蹲下捡起那轱辘哭喊道“我的木驴!”
小骉说的木驴不是古人惩治的那种,而是指自行车,在马度的指导下由薄启的学生设计出来。
结构上跟后世的差不多,除了少数部件是金属的,其他的都是木头的,故而被叫做木驴,包裹车轮的也是坚硬的皮革,至于橡胶此刻还在亚马逊的森林里呢。
在马度看来骑这样的自行车简直就是遭罪,即使在平整的水泥路上一圈下来屁股也要颠成八瓣,关键还不结实稍有不慎就要摔散架,马度正要学生改进呢。
可古人对这木驴不乏热情,尤其是小孩子骑起来很忘我,小骉对木驴那是相当的喜爱,还不只一次骑到小学里面显摆也没少因此闯祸,前几天还撞翻了小贩的菜摊子被马度打屁股来着。
今天更是闯了大祸了,那掉毛的老驴被撞了一下之后,便倒地不起吐着白沫抽搐起来,眼看着就不行了。
那驾车的小丫头惊叫一声,蹲下身子不停的抚摸着老驴,还抱着驴腿试图将它扶起来,在尝试了几次之后,那老驴一蹬腿彻底的嗝屁了。
小骉也是傻了眼,撞翻了小贩的摊子就被竹板狠狠得揍了屁股,要是撞死了牲畜那又该受什么样子的惩罚?小骉痛苦的抱起了脑袋。
驾车的小丫头气呼呼的走到小骉的身边,叉着腰指着小骉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小骉抬起头来一脸茫然无措,“你说的哪里话,我听不明白。”
小丫头一拍脑袋似乎想起什么似得,用生涩的官话道“你撞死我的驴,让它活过来。”
小骉唉声叹气的道“别说傻话了,死了怎么活过来,我赔给你钱好不好。”
小骉打开荷包里面却空空如也,他就不是个能存住钱的,偶尔存下了也会被碧琳劫了去。
那小丫头鼻子里面哼了一声,“你没钱,带我去皇宫找皇帝告状!”
哚妮的意思是“你没有钱,那就带我去皇宫找皇帝告状就可以了。”可是她的官话说的不利落,小骉听到耳朵里面那就是,“既然你没有钱,那我可就去皇宫找皇帝告状了。”
类似的事情小骉不是没听说过,去年还听说有老农为了一头羊不远千里来到京师敲响了登闻鼓,单枪匹马的直闯早朝,硬是把一位县尊老爷拉下了马。
这小丫头看着也挺倔,要是真学那位老农去朝堂上告状,让人看了爹爹的笑话,小骉觉得自己就不是挨竹板那么简单了。
“等我回家取了银钱赔给你,就不要去宫里告状了,一旦告错了是要挨板子的,那板子有胳膊粗你这小身板挨不了几下的。”
“打死了也要找皇帝告状!”哚妮恨恨的一跺脚,她忽然一拍脑袋叫了一声“阿嫂!”
哚妮着急的掀开车帘,只见那年轻妇人倒在车厢里面,额头还有新鲜的血痕,怕是刚才被撞到了,无论怎么喊也是叫不醒,哚妮吓坏了嘴巴一瘪豆大的泪珠就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
小骉小心翼翼的凑过来,把手指凑到妇人的鼻子下面,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这位大婶还活得好好的,我看她是有伤病在身,刚才不小心碰了额头,才晕过去了。”
“不要你说,我会看病!”哚妮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把妇人的两只胳膊放在自己的肩头就背下了驴车,看她年龄不过十一二岁力气却不小,“告诉我,皇宫在哪儿?”
“还要去告状?你好歹给这位大婶把伤看好,人要是死了,你告赢了也没用。”
两人正说话间,就见两个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见了眼前的场景三宝一拍大腿,“早就跟你说了不要骑这么快,这下子闯祸了吧。”他又看看背着人一步步往前走的哚妮,“你还伤了人吗?”
小骉过去苦着脸小声道“这如何是好?这丫头要去找皇上告状,爹爹知道了怕是要打死我。”
“多赔她些钱财不行吗?我每个月的零花钱都没动过还有很多。”
张中秋也道“我也有八百文钱藏在鸡窝里头。”
“根本就不是钱的事儿,这野丫头根本不通情理,我已经费了一番的口舌了。”
三宝眼珠子一转,笑道“她不是要找皇上告状吗?我有个好主意,顺便还能帮那妇人治伤,等那妇人醒了我们再和妇人商议便简单多了。我们就说带她去皇宫……”
小骉挠挠头道“这样能骗得了她?”
“你看她衣着打扮不知道从哪个穷乡僻壤过来的,哪里见过皇宫,骗她应该不难。”
“那好,我去试试!”小骉快步走到女孩身边道“你不是说要去找皇上告状吗?我三个就带你去皇宫,中秋快来帮忙背人!”
哚妮喜道“太好了!”
小骉伸手往前指了指嘻嘻的笑道“走吧,皇宫就在前头不远。”
三人一直把女孩儿领到书院牌坊下面,小骉伸手指了指,“这里便是皇宫的大门了,那些人都是皇宫的护卫!”
哚妮抬头看了看,“那个‘皇’字我认得,你果真没有骗我!”她还拍拍昏迷的妇人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是哪儿的方言,小骉三人都是听不懂。
不过她那激动的模样却骗不了人,放佛历尽千辛万苦取得真经似得,小骉三人不做声,肚子里头已经笑抽了。
“那个琉璃房子真好看,皇上就住在那里吗?”
“呃……你还认得琉璃?那是皇上开朝会的地方,不过却住在别处。”
“哦,那你快带我去见他!”
“其实我跟你说,就算你见了皇上顶多也就赔你一头驴再加些汤药银子,这些我都能给你的。”
“那可不行,事情可不能这么算了!快带我去见皇上!”哚妮恨恨的跺了跺脚迫不及待进了书院,小骉回头看看三宝和中秋,“我没说错吧,果真是个倔强的人。”
三宝推了他一把,“别说了,赶紧的追上她,别让她识破了。”
小骉进出书院自然没有人拦阻,他带着哚妮到了一处偏僻独栋房子,“这里就是皇上住的地方了,不过我得进去给你通报一声。”
哚妮点点头然后开始整理身上衣裳,还理了理稍显凌乱的头发。
“倒是知些礼数!”小骉嘀咕一句,就推开了房间的门刚把门关上,就哭丧着脸道“表哥,我闯祸了,你可得救我!”
哚妮再外面等得心急如焚,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房门这才打开,小骉对三宝和中秋道“皇上说了,你们两个先把那受伤的女子安顿到旁边的房间!”又指了指哚妮,“跟我进来面圣!”
哚妮应了一声,就跟着小骉进了屋子,看着满屋子琉璃制的瓶瓶罐罐,心道“皇帝果真有钱,阿哥前些年买了两个琉璃杯子就花了一百两!”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皇上见礼!”
哚妮这才回过神来,只见一个头戴金丝冠身穿黄袍的年轻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黄袍之上绣满了张牙舞爪的金龙,是皇上没错了,哚妮便连忙的磕头行礼,“民女哚妮……”
不等她话说完身子躬下去,朱橚就打断了她的话直接将她扶住,“你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不必多礼,听说是来告状的?”
“请皇上为民女做主!”
朱橚往应天的方向拱了拱手,“有冤情尽管说来,圣天子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虽然是在帮着小骉骗人,朱橚还是过不了心里头这道坎,这要让哪个大臣知道了少不得要弹劾他,不至于被砍头,少不得要吃一顿挂落被赶回封地,他便不能随时请教马度做研究了。
哚妮咬着牙恨恨的道“姓马的杀了我们的族人逼迫我们造反,阿嫂带我来找皇上告状,他就派人沿途追杀,我们的护卫都死光了阿嫂也受了伤,连行李都被他们抢了去,求皇上给我们做主!”
朱橚苦笑着看向小骉,“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们马家什么时候这么无法无天了?”
哚妮恶狠狠的看向小骉,“你是马家的!”
“我是马家的,我家绝不会仗势欺……嗯,可不可以把刀子拿开,我……害怕,表哥你别跑啊!”
。
第784章 历史名人()
舍兹悠悠的转醒,发现胳膊上的旧伤似乎重新的处理,额头上的新伤也已经包扎好了而且身上也不再发热,一切都很好。
只屋子里头一堆凶神恶煞的男人紧紧的盯着自己,让她很不舒服,如果不是其中有个穿黄袍带金冠的,舍兹已经打算跳下床逃跑了。
她缓缓的从床上坐起来问道“请问这里是皇宫吗?”她有看看朱橚,“您是皇太子?”
朱橚苦笑摇头却不答话,只对旁边的人道“舅舅,我可不敢乱说了,还是您去处置吧。”
“这里不是皇宫,是皇家书院!”马度起身到了床前笑问道“这位大嫂你不必紧张,在这里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可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皇家书院?”妇人一怔就起身下了床,微微行了一礼“多谢先生,小妇人已经好多了。”
“哦,那就好。如果好了的话,可否让那个小妹妹把我儿子给放了,已经被她劫持了快两个时辰了。当然驴钱和汤药银子我一定会赔的,至于我杀你的族人逼你们造反的事儿,咱们可以慢慢的到皇上跟前分说。”
妇人一脸的疑惑美丽的大眼眨了眨道“想必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小妇人这就让哚妮放了令郎,让她过来向您谢罪。”
马度一拱手道“救人要紧,有劳了!”
妇人从床上起身,马度领着她一直到了朱橚的实验室外面。
小骉趴在玻璃窗户上,一把闪亮亮的小弯刀抵着他脖子上,见了马度就大声的咋呼起来,“爹爹快救我,孩儿午饭都还没有吃呢。”
“别说话!”哚妮伸手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阿嫂你还好吗?你赶紧的走去找皇上告状,姓马的儿子在我手里他们不敢动我的。”
妇人叹口气苦笑一声,缓步到了窗前,“你赶紧的把人放了,他不是我们的仇人,你弄错了。”
“没弄错啊,刚才他自己说了,是马家的儿子。”
妇人苦笑着道“这天下姓马的汉人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一家,再不放人看我怎么罚你。”
“哦。”哚妮瘪瘪嘴松开了小骉,小骉得了自由忙冲了出来,一把抱住马度的腰,“这野丫头真是凶悍,吓死孩儿了。”
“骑木驴的时候倒不是不怕,连驴都给撞死了,也不知道你骑的有多快,还敢撺掇周王和你一起骗人,这笔账暂且记下改日再给你算。赶紧的回家,今天事情不要给你娘说,她这会儿还不知道呢。”
“孩儿这就回家!”小骉扭过头来冲着刚刚从实验室里面出来的做个鬼脸,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儿。
舍兹拉住哚妮到马度的跟前行礼道“妾身这小姑年幼无知不通世事冒犯令郎,请徐国公宽宥!”
马度反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刚刚猜出来的,妾身常读朝廷邸报,知道些公爷的事迹?”
马度好奇问道“你是什么来路?”
“妾身是贵州宣慰使、水西土司陇赞霭翠之妻。”
马度心中嘀咕道“贵州宣慰使、水西土司这官职听着有些耳熟啊”他突然一挑眉毛讶然出声,“你是奢香夫人?!”
后世有部很出名的电视剧《奢香夫人》,讲的便是这位历史上著名的女政治家,在央视的各个频道轮番的天天放,马度想不知道都不成。
宁静扮演的女主美丽睿智、成熟练达,可没想到真实的人物如此的年轻,看样子似乎也就二十一二岁的年纪。
如此推算她主政一方的时候可能也就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而已,想想后世二十出头的自己在做什么,马度都觉得惭愧。
这是个很了不起的女人,她聪明睿智审时度势在乱世之中保全族人自不必说,更是深明大义帮助明军征讨云南,若是没有她大明平定云南还要晚上几年。
舍兹掩嘴笑了笑,“奢香?这名字倒是好听,只是妾身不叫奢香而是叫舍兹。公爷远在京师还听说过远在边陲的妾身?”
“夫人贤德本公在京师亦有耳闻,今日得见夫人实在是三生之幸,还请夫人前往家中一坐,容我略备薄酒为夫人接风洗尘。”
舍兹却道“多谢公爷,只是妾身有要事面陈皇上,还请国公代为引荐。”
她口中的要事,那个叫哚妮的小丫头已经跟朱橚说过了,这种敏感的事情马度可不会主动的往身上揽,不过顺带手的带她去见老朱还是没有问题的。
“小事一桩,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不等赶到城里就已经关城门了,夫人又有伤在身,不如休息一晚明日再入宫面圣。”
舍兹福了福,“一切都劳烦国公安排!”
“五六赶紧的回家,跟夫人说有贵客到了,准备酒菜收拾客房!”
舍兹却道“妾身不敢劳烦国公夫人,不知能否住在这书院里面住上一夜?”
“这……悉听尊便,委屈夫人了。”马度当下又吩咐书院管事准备房间,自己则是亲自带着姑嫂二人去了食堂。
正赶上放饭时间,学生们一个个的拿着饭盆往食堂里面走,见了马度纷纷行礼,舍兹看着食堂里排起的长龙不由得问道“不知道这书院里面有多少学生?”
“已是快两千人了,夫人似乎对书院很有兴趣啊?”
“妾身虽然远在边陲,但也关心朝政大事,朝廷邸报上时常有书院出现,每每有新鲜的事物都少不得书院和公爷的影子,即使没有这次的事情,妾身也打算来书院见识见识。”
“等见了皇上,夫人可以在这儿长住参观,书院绝不藏私。”马度寻了个偏僻点的位置,“夫人且在这里安坐,本公是去排队打饭。”
舍兹讶然,“您贵为国公又是书院的先生,也要和学生一起排队打饭吗?”
“那是自然,在书院里头只有年过花甲的先生才有资格不用排队,本公想要这个特权还得再过三十年才成,且有的熬呢。”
舍兹打量着一个个从她眼前经过的年轻学生,不是瞧他们饭盆里面是什么饭,而是看他们手里拿的什么书,还跑到别人的饭桌旁听学生谈论内容,等马度端着托盘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和几个学生聊得十分热络,一连招呼了她几声才过来。
她刚一坐定就道“公爷妾身有一个不情之请。”
“不是想让你的族人来书院读书吧,如果只有一两个话我还做得了主,若是多了怕是书院的先生不会答应。你最好是求陛下每年给你几个名额,这样谁也没话说,上上的下下的都好交代。”
“多谢公爷给出主意,如果得陛下允许,族中自然会派人来书院读书的,只是培养起来怕是一二十年才能堪用。拙夫虽算不得位高权重,但是贵州也有任免官职的权利,妾身是想邀请书院的学生到贵州去做官,待遇自然从厚……”
“咳咳咳……”马度不由得一阵咳嗦,这果然不是个寻常的女子,眼界心思怕是很多朝廷大员都比不上,“夫人的心可真大,书院的学生毕业之后,统一由吏部安排职缺。如今各地的官员都有不少空缺,皇上怕是容不得夫人挖墙脚。本公只能说,今年六月会有一批学生毕业,能骗走几个只能看您的本事了。”
“多谢公爷指点!可以吃饭了吗,妾身已经快两天都没吃东西了,刚和那些学子说话时便已经在流口水”
“夫人请便,食堂没什么好饭,本公也不知道您的口味,面食、米饭、荤素菜肴都拿了一些。”
“妾身二人便不客气了!”
风卷残云,又见风卷残云,这吃相真看不出来是治下有百万之众的土王家眷,想必是饿极了。
哚妮吐着舌头,指着一份辣椒炒蛋,“嫂嫂这青的原是辣椒,他们这儿的辣椒是青的不是红的。”
“不是在家里吃饭莫要大呼小叫!”舍兹斥责哚妮一句,又对马度道“前两年有商贾往族中贩卖辣椒,族人颇为喜欢,多次向他们求购种苗却是不卖,无奈只得高价购买干货。”
马度笑了笑,用筷子沾了一个白色的辣椒种子,“怕是他们已经卖给贵部了,只是你的族人不认得。”
舍兹不恼反喜,“看来妾身请书院的学生到治下做官的想法是对的,不然日后出了什么新鲜事物少不得还被奸商蒙骗。”
天赋这个东西当真存在的,无论什么行当都有那种让人拍马难及的家伙,搞政治也一样,眼前这个比自己要小上十岁的年轻女子一定有这方面的天赋。
若是换做马度知道自己被奸商蒙骗了两年,八成会像旁边的小丫头这样气得拍桌子。这女子竟能淡然处之,反倒是往好的方面想,这样的胸怀当真让人心生敬意,不愧是名留青史的人物。
一个护卫急匆匆的冲进食堂,到了马度跟前禀告道“公爷,书院外头来十几个人是贵州都指挥使马晔的部下,说是要抓反贼!”
“哎呀!”哚妮闻言噌的站了起来,“阿嫂快躲起来,姓马的王八蛋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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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5章 摊丁入亩()
刚被人劫持了儿子又被骂作王八蛋,心里真的很不痛快,可也不好跟两个女子较真,马度只好把不痛快撒在几个上门的寻衅的家伙身上了。
这种小事无需他出面扮猪吃老虎,吩咐一声张五六就带着家中护卫拿着火器将他们围了拉下马来一顿暴揍,关到猪棚里面看管,另外还从他们身上找见了舍兹的行礼。
第二天马度就带上奢香哚妮二人,以及那几个五花大绑的士卒往城里赶。到了皇宫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老朱正常上朝三人只好在宫外等着。
舍兹不愿意直接上殿面君,那是因为这事儿私下里说更容易达成目标,她的身份未必能得到文臣武将们的支持。
马度不停的打着哈欠,“夫人我早就说了,咱们没必要来这么早,皇上下了朝吃了早膳常常都是辰时了,眼下且有的等呢。”
舍兹换了民族服饰,人显得更加的娇俏,疑惑道:“难道国公平常都不上朝吗?”
马度很干脆的回答:“不上!”
舍兹闻之无言以对,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妾身来自边陲荒僻之地,第一次面见天子心生忐忑,生怕冲撞了皇上。公爷是天子近臣又是外戚,应该是晓得皇上脾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