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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国舅-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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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汤指挥提醒!我这就去亲自督办。”

    韩成扭身朝着胡惟庸的书房走去,到了半路上突然对身边的几个亲兵道:“你们两个先去书房搜查,本都督先去一趟茅房。”

    见手下走得远了,韩成迅速的窜进一个院子里,这间院子有点破旧,似乎好久都没有住过了,院子之中有一座硕大的假山,在假山的腹部有个巨大的洞口可以供人猫着身子通过。

    韩成躬着腰钻了进去,在洞中打量一番,双手握住一块小石头用力的扭动,便便见地面铺就的青石板缓缓打开,勉强可以供一个人进出

    韩成钻了进去,顺手把石板给合上,他抽出腰间寒光闪闪的绣春刀,沿着窄塞的通道一路往下,前面渐渐开朗,可见微弱的亮光。

    这是一个密室,阴冷的让人变体生寒,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摆设,只有几个蒲团和一座烛台,此刻的胡惟庸就坐在蒲团上面,一个护卫持刀立在他的身后。

    听见动静胡惟庸缓缓的抬起头来,烛火将他的面容映得一片蜡黄犹如死尸,待他看清楚从黑暗中走来的是韩成,便笑道:“都督真是好本事,这么隐蔽的密室也能找到,你到底在我家里安插了多少人手。”

    从身后递过来一把刀放在胡惟庸的脖子上,冰冷的刀刃让胡惟庸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只听身后的护卫道:“不多,只有一个!”

    “哈哈”胡惟庸大笑,“想不到啊,想不到啊,咱们的陛下可真是厉害,胡某死了也是活该,一点也不冤枉!”

    韩成道:“陛下圣明天子,你那点小手段哪里够看!”

    胡惟庸咬牙切齿的道:“我都是被逼的,我不过是想做他的一条狗而已,是他太狠,连一条狗都容不下,他连乡下的老农都不如!”

    “狗是用来看家护院的,到了在荒年还能拿来当应急口粮,可若是狗吃了家里的鸡鸭又不听使唤,乡下最淳朴的老农也要把狗了打杀了吃肉。事到如今,说这些没有半点的意思,俯首就戮是你最好的选择!”

    “倒也是,胡某马上身死族灭家破人亡,还争这些做什么。胡某原不过乡间一小小秀才,能一路青云位极人臣掌管天下钱粮政务,这一世总算没有白活。等胡某死了就算名声臭点,史书总也少不了胡某大大的一笔,后世人会还胡某一个清白的!”

    韩成冷笑道:“你做得腌臜事多了,哪里还有什么清白。跟本都督去诏狱吧,放心不会对你像旁人那样用刑的,反倒是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不然怕刽子手割不了三千六百刀!”

    “相爷起来吧!”那护卫踢了胡惟庸一脚,“他娘的,老子平时可没少受你的鸟气。”

    “哼,你平常也没少受胡某的好处,小人!”

    胡惟庸无奈起身,护卫押着他走到韩成的边上,“都督,属下隐忍多年,这下子总算是可以向皇上有所交代了,属下以后可以到衙门当差了吧。”

    “那是自然,本都督会给留一个好职缺!把他绑了吧,千万不要让他跑了。”

    “嗯!属下早就准备好绳子了。”护卫刚刚把刀从胡惟庸的脖子上移开,韩成便一把抓住了他持刀的手,那护卫猝不及防,眼睁睁的看着那锋利的刀刃抹向自己脖子。

    鲜血迸射,护卫猝然倒地,他的身体微微抽搐着,喉间发出咕咕的声音,似要发问却没有声音,一双瞪大的眼睛满是疑惑,却很快的失去了焦点。

    韩成伸手摸了一下,他圆睁的眼睛就闭上了,“抱歉了,皇上从来没有看到过你递上来的情报,更不知道有你这么个人。”

    胡惟庸擦了擦溅到脸上鲜血,在护卫的尸体上狠狠踢了一下,“活该!本相早就知道韩都督不会辜负胡某的呃”

    腹部一痛胡惟庸猛地低头望去,只见那护卫的刀已经插入他的腹中,而持刀的则是蹲在地上的韩成。

    韩成缓缓起身望着胡惟庸狞笑道:“莫要怨我,是你自己太无用,若非我处处为你遮掩,你连今日都活不到!”

    胡惟庸吐了一口鲜血,对韩成报以同样狰狞的笑容,用尽全身的力气,断断续续的道:“你早晚也会落得胡某一样的下场!”

    “不劳你费心,只要你死了我依旧是皇上最得力的忠犬!”韩成猛地抽出刀来胡惟庸随之倒地不起。

    韩成把手里的刀重新的塞回那护卫手里,避开地上血迹缓步上了石阶,随着一阵响动,上面有明亮的光透进来,依稀看得见胡惟庸沾血的手指似乎在地上划着什么

    一股冷风顺着洞口吹来,那豆大的烛火骤然熄灭,石阶的上面又是一阵轻响,整个密室又重归黑暗。

    

第714章 锦衣卫的本事() 
马度猜的没错,空荡荡的诏狱只用了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填满了,还不断的有人被抓紧来。遗憾的是老朱依旧没有放他出去的意思,他也见不着韩成和杨书平两人,心中烦闷极了。

    倒不是诏狱的伙食不好不自由,可是每天在杀猪一样惨嚎中度过,抬眼就能瞧见血淋淋的行刑场面,即使对一个外科大夫来说也算的上绝对的心灵摧残。

    反倒是以风流儒雅自居的汪广洋比马度表现出了更强的适应性,每每的有人犯被送来,他便过去瞧上一眼然后痛骂,“奸贼,叫你从前仗胡惟庸的势与老夫为难,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汪广洋然后就会捧着酒壶把自己灌醉,在火炉边上裹上被子卧在草堆里呼呼大睡。马度觉得老汪不是在幸灾乐祸,他只是庆幸自己没有落入这样的悲惨的境况。

    “侯爷,侯爷,您家里又有人来看您了!”牢头站在牢房门前一脸的笑意,一双小眼睛里满满的期待,他心里估摸着又有好处上门了。

    “这里鬼哭狼嚎的,莫要吓到了小孩子,让我出去见他们!”

    “小事一桩!侯爷请!”牢头殷勤的打开牢门,搓着两手跟在马度的身边出了牢房。

    院子里头的雪还没有化完,上面结了一层冰渣,脚踩在上面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牢头一直领着马度进了办公的厅堂。

    一个身穿夹袄身披斗篷的女童正坐在高大的椅子上,怀里抱着一个包袱东张西望,悬空的两腿轻轻的晃动着踢打着椅子腿。

    另外一个身裹裘皮的老汉窝在椅子里,怀里同样抱着一个包袱一脸的惆怅,旁边立着一个宦官,那是元生徒弟小黄,常在老朱身边侍候。

    小丫头看见了进门的马度脆生生的喊了一嗓子,“爹爹!”

    碧琳从椅子上跳下来,三步化作两步到了马度的跟前,抬着头看着马度,“爹爹坐牢怎得还胖了?”

    老泥鳅起身过来,“这孩子说什么傻话,有哪个坐牢会胖了的,明明是瘦了,你看看腮帮子都凹下去去了。”

    “二太爷,爹爹真的是胖了,腮帮子也是鼓的。”

    “是瘦了啊,你看脸上的肉都快捏不住了,咦?真的是胖了!”

    马度苦笑道:“二爷爷赶紧的松开吧,您把我的皮肉扯下来,这腮帮子真的要凹下去了。”

    老泥鳅伸手在马度的肩头拍了两下,“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你不好好的给皇上做事,为啥要惹他生气,现在把你关起来了该如何是好。”

    碧琳劝道:“二太爷你放心,今天皇上跟我说了,爹爹很快就会放出来的,不信你问小黄公公!”

    “二爷爷你放心,我在这里吃得好住的好,不然怎么会胖了呢。”马度指了指身后的牢头,“您看看我还有人伺候舒坦着呢。”

    牢头也笑呵呵的道:“咱们这里住过不少人,就没有一个像侯爷过的这般舒坦的,有小的在老太爷就放一百个心好了。”

    “啊——”

    牢房里头穿出来一声的刺耳惨叫,犹如厉鬼的哭嚎,不用问便知道锦衣卫又开始刑讯人犯了,马度跟牢头都听得习惯了,老泥鳅和碧琳不由得打了哆嗦,一老一少脸上都浮现出惊惧之色。

    马度把斗篷上帽子给碧琳带上,白色的毛边趁着她小脸越发的可爱,“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赶紧的回去吧。”

    碧琳把手里的包袱递给马度,“天冷了,娘让我给爹带的棉衣。”

    “还有这个……”老泥鳅递过来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子。

    牢头连忙的抢过来,笑呵呵的道:“这个沉,小人来拿着。”

    “劳烦差爷了,以后要到家里来坐坐。”

    “不敢当,不敢当,小人只是尽本分,要是亏待了侯爷娘娘和太子可饶不了小人。”牢头掂了掂那沉甸甸的袋子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听着牢里的惨叫还在继续,马度继续的催促两人离开,一直把两个人送出衙门大门。老泥鳅脱下身上的裘皮大氅给马度披上,“莫要冻着了!”

    碧琳晃了晃粉嫩的小拳头,“爹爹莫怕,孩儿会保护您的。”

    虽是寒冬腊月身处冰天雪地,可这句无忌童言,却犹如春日的艳阳照在身上,让人的心肝都暖化了。

    旁边的牢头道:“真是羡慕侯爷,有这样的千金棉袄是您的福气。”

    马度笑问道:“你家里没有吗?”

    “家里两个臭小子,整天调皮捣蛋惹是生非,见了小人就会伸手要钱,定是前世的债主过来讨债的。”

    “哈哈……两个儿子还不够你得意的,你这牢头的铁饭碗可以传下去了。”

    牢头点点头笑道:“不瞒您说,小人家里在宋时就是牢子了,这铁饭碗传了快一百五十年了。”

    一百五十年,在历史的长河里并不长,可王朝更迭天下易手多次,无数名留青史的精彩绝艳之辈身死族灭,可这贪财黑心的牢子竟能抱着铁饭碗传承不绝。眼下又有一堆的大人物被扔进牢房受这牢头的管辖,说起来真是讽刺。

    “本侯问你,这两日投进牢里的都是什么人?”

    “反正都是当官儿的,小人也不认得,侯爷若是想知道,小人那里有花名册可给您一观!”

    “这怕是不合规矩吧,本侯只想问你这里头可有勋贵吗?”

    牢头连连摇头道:“二品大员也是有的,要说到勋贵整个诏狱也就只有您和忠勤伯两个。”

    “没有吗?”马度皱皱眉道:“莫非是我猜错了,真的是我猜错了不成……”

    看着马度自言自语的走向牢房,牢头抱着怀里的袋子快步进了自己平常值守的庑房,迫不及待的解开哪沉甸甸的袋子,可看清里面的东西,满是的期待的脸不由的抽搐起来,一字一句的道:“马……侯……蛋!”

    这牢头也是瞎了狗眼,也不瞧瞧老泥鳅是谁,那可是守着万贯家财也要用米汤果腹的人,就算是脑袋进了米汤也不会送他一袋银子,就这一袋子松花蛋八成还是从老崔那里白白讨来的呢,

    马度坐在床榻上,两眼一眨不眨的望着炉子里面跳动的火苗,嘴里不时的嘀咕一句,“真的是我猜错了吧?”

    老朱在这个时候突然给汤和加封公爵,在马度看来是对所有的勋贵的一种安抚,是想告诉他们自己并没有忘记他们的功劳,虽然现在天下太平用不着你们上阵打仗,但是我老朱依旧厚待你们。

    预先取之必先予之,然后老朱就可以向某些勋贵举起屠刀了,他要让勋贵们知道他杀的是乱臣贼子而不是忠臣良将,说不准还有看不出门道的粗坯们给他拍手叫好哩。

    若不是马度有先知的能力,很可能也会加入粗胚们的行列一起拍手称快。老朱啊老朱,绝对是数的着的大阴谋家,不仅善于玩弄权术还善于把握人心。

    马度想明白这点也稍稍松一口气,老朱这么做也就意味着没打算把勋贵一网打尽。现在的老朱总的来说还是要点脸面的,可到了洪武末年的时候,连个由头都懒得找了,直接炒胡惟庸案的冷饭。尤其是杀傅友德的时候,绝对是活生生的逼杀,连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可眼下老朱还没有向勋贵开刀,是自己猜错了还是老朱改主意了?

    “侯爷!侯爷!”栅栏外面牢头轻声的呼喊。

    “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这牢里实在塞不下人了,这里有一个刚刚用过刑要犯,不好与旁人关在一起,侯爷能不能和忠勤伯将就一下住一间牢房。”

    “无妨你们把忠勤伯抬过来便是,他还没醒酒呢。”

    “侯爷海量,小人就说您是通情达理之人。”

    牢头打开汪广洋的牢门,将汪广洋连同被褥一起抬了进来,那要犯则是扔了进去。

    马度给汪广洋裹裹被子问那两个锦衣卫,“你们今夜还审犯人吗?我可是有三个晚上没睡个囫囵觉了。”

    “侯爷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今夜暂时不审了,等抓到了胡惟庸再接着审?”

    马度惊诧问道:“你们还没有胡惟庸吗?”

    “暂时没有,不过跑不了他,八成躲在什么密室里头,咱们都督带着人就算把胡府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哦,没事了,本侯要睡觉了!”马度躺回床上裹上被子,心道:“难怪还没对勋贵下手,是没抓到胡惟庸啊!”

    他闭上眼睛正准备睡个好觉,却听见耳边有人用微弱的声音道:“江宁侯,江宁侯……”

    马度循声望去,发现叫他的是隔壁牢房里的犯人,就着旺盛的炉火勉强可以看得清他的模样。他满脸血迹看不清五官样貌,上身打着赤膊背上血肉模糊,没有半块好皮肉,当他的目光扫到这人腿上时,即使躺在被窝里仍旧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两条小腿上血肉淋漓,皮肉翻卷,惨白的骨头清晰可见,从边缘横七竖八的伤口,马度大约猜得到这是铁刷子的杰作。

    “你是哪个?”马度小声的问。

    “我是涂节,就是那个弹劾你入狱的涂节,侯爷一定恨极了涂某吧。”涂节侧过脸来,肿胀眼皮下面透着一点微弱的光射向马度。

    “唉……看你这副模样,本侯有再大的恨意也消了。”

    “呵呵……侯爷看起来比涂某自在多了,涂某和侯爷并无过节弹劾侯爷也是受人指使而已。”

    “是皇上,对吗?”

    “侯爷知道?”

    马度笑了笑,“这有什么难猜的,省些力气别说话了,也许你还能熬到明天。”

    “涂某等不及,请侯爷救救涂某。”

    马度摇摇头,“呵呵……你太高看我了,就连我也太高估自己了,以为自己能翻转世事,其实不过和你一样是一枚任人拿捏的棋子罢了。”

    “侯爷误会了,涂某只是想侯爷能把那矮桌上的盘子摔碎了,赏给涂某一个碎瓷片。”

    马度点点头起身拿过盘子在地上摔碎了,取了一片最锋利的隔着木栅栏扔到涂节的手边。

    涂节似乎振奋起来,强忍着疼痛用没了指甲的手将那瓷片紧紧的握住,放佛那是仙丹灵药。

    “多谢侯爷赏赐!”

    “不值什么,只当是行善了!”

    看着涂节用尽气力用瓷片一下下的划向自己的脖子,马度不由得叹道:“能让人求死时爆发出求生力量,锦衣卫好本事啊!”

第715章 新山长() 
胡惟庸抓到了,确切的说是找到了,锦衣卫一边将胡府围的水泄不通,一边在胡府里面掘地三尺。终于在一座假山的下面发现了一间密室,在这里找到了胡惟庸和他最忠诚的护卫古老三,不过两人已经死了多时,尸体已经冻得发硬,掰都掰不动。

    根据锦衣卫细心侦查得出的结论,应该是胡惟庸自知性命难保,不想受那千刀万剐之苦,干脆让古老三杀了自己。古老三杀了胡惟庸后也自刎相随,虽然跟错了主人做了错事,可也算的上是个刚烈的忠仆了,倒是让不少人对古老三生出惋惜之情。

    事情报到朝堂上,老朱钦定为谋逆通倭案,诛胡惟庸九族及其党羽,老朱以三法司有诸多官员涉嫌其中为由,继续的交给锦衣卫侦办。

    胡惟庸的党羽早已经有御史涂节检举揭发,只要跟胡惟庸没有亲戚的关系的似乎都能逃过一劫了,就在所有人都准备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大明朝的登闻鼓响了,这次却不是某个乡下的老农来告状的。

    敲响登闻鼓的是吉安侯陆仲亨的家仆封帖木,他来告状不是因为克扣工钱或者工时太长的劳动纠纷,而是要检举陆仲亨参与胡惟庸案,要将他的主人送进地狱。

    同样是家仆这封帖木跟古老三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就所有人准备对这个唾弃鄙视的时候,锦衣卫的韩成却递上近日刑讯而来的口供,一切都表明吉安侯确实参与其中,还有其旧部宁波卫指挥佥事林贤亦参与通倭案。

    老朱自然不会客气,当下就将陆仲亨下了诏狱,锦衣卫也立刻赶赴吉安侯府开始抄家。众臣这才回过醒来,胡惟庸案还没有结束,之前一切不过是个前奏。

    锦衣卫之前在空印案中只露一小脸,此刻却犹如一头妖兽,见风就长,吹气一般在短短的时间内变成一头嗜血的庞然大物,将整个应天都笼罩在它的阴影里。

    他们身穿飞鱼服腰跨绣春刀,不停的出入各个衙门和官员的府邸,不经法司定罪便可直接杀人抄家。

    每天都从诏狱里头扔到乱坟岗的尸骨都是惨不忍睹,血肉模糊白骨森森肢体不全不过是寻常,肢体变形扭曲的,肠子流了满地的,甚至还有熟了的,难以想象他们受了什么样的刑罚。

    总之锦衣卫在一夜之间成为了魔鬼的代名词,无论朝廷命官还是寻常百姓皆避之唯恐不及。就连应天城的孩童都乖巧了许多,因为大人们最近常对他们说,“再调皮捣蛋锦衣卫就来抓你了!”

    可无往不利锦衣卫却在一个地方吃了瘪,那就是位于方山的皇家书院,韩成已经多次派人前往书院缉拿宋濂的孙子宋理却都无功而返,虽然书院没有大门也没有院墙可就是进不去,谁叫这里有亲王呢。

    为了挽回锦衣卫的脸面,韩都督更是决定亲自出马,他领着一队锦衣卫精锐,从南门出城带着一股烟尘气势汹汹的直奔方山而去。

    方山这里显然也是听闻了锦衣卫的恶名,韩成刚刚的踏上水泥路面,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嗓子,“锦衣卫来了!”

    路人便没命的往家跑,摆摊的立刻收摊,开店的立刻关门,比后世的城管效果还好。

    “本都督岂会管你们这些乡野小民和无良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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