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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国舅-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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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六哥给你,呕!”一个护卫把手榴弹递给张五六。

    张五六拧开盖子猛地拉开导火索,远远的抛了出去,还真别说他扔得还真准,看落点定然是在那人的旁边了,这还不把他给炸成筛子。谁知那一动不动的家伙突然一腿横扫,原本就要着地的手榴弹竟然飞了回来。

    “我擦!赶紧的卧倒!”马度忙抱紧脑袋扑倒在地上,只听见身后轰隆一声响,接着便听见马车上一阵炒豆般的密集爆响,宛如雨打芭蕉。

    马度忙端着短铳转过头,却见那个身影已经消失在方山的晨雾之中……

第699章 鸿门宴() 
镊子伸进肉里夹出一个亮晶晶的小钢珠,放进白瓷盘子里,叮的一声发出悦耳的轻响,往伤口上擦了些药,再用绷带裹紧,马度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终于完了,瘪头你放心你死不了,不过很有可能成为麻子!”

    躺在床上裹得跟木乃伊似得老刘没好气的道:“不是麻子他也娶不着婆娘,俺在战阵上打滚多年,大伤小伤无数也不曾裹成这样,真是被他给害惨了,回了家里还不得给婆娘唠叨死。”

    瘪头摇头道:“老刘,你这就没良心了,我要是不使这大招,咱们一个都别想活,好歹你伤在背上,我他娘的全部都伤在脸上,仅剩的一只好眼都差点没了,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我实在没想到胡惟庸会下这么大的本钱截杀你们,幸好都是皮肉伤,养几天便好了,老张便倒了霉虽然命保住了,一条胳膊怕是要废了。”马度一边收拾东西

    老刘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那是老张该做的,侯爷自不会亏待他。俺们两个没事,养好了伤便回家去,侯爷有要事自去忙吧。”

    “那好,回头我派几个人过来照看你们!”马度提着药箱出了屋子,对门外的杨书平拱拱手道:“多谢你了,不然这两人怕是得死在半路上。”

    杨书平摆摆手道:“皇上吩咐下来的差事,咱们怎敢怠慢,您要是忙活完了,就进宫吧,皇上正在等着见您呢。”

    马度在方山附近被伏击之后就回到家里给老张治伤,刚刚给老张包扎好伤杨书平就找上门来,说老刘和瘪头也受伤了。

    马度当下就换了锦衣卫的衣裳,跟着锦衣卫一起进了应天,好在他们两个都伤得不重,不然回家还真不好意思见春花母女。

    谨身殿里静悄悄的,老朱没有如往常一样坐在龙案后面批折子,这个时候八成在睡午觉,宦官领着马度进了后殿,老朱果然刚刚的起身,元生正给他穿衣裳,身上裹了一件厚厚的皮裘,配上那张黑脸活像个土包子暴发户。

    老朱横了马度一眼,“你笑什么?朕穿这个很像个土财主吧……阿嚏!”

    他重重的打了个喷嚏,一缕清鼻涕喷了出来,元生连忙的递上帕子,笑呵呵的对马度道:“国舅爷不知,皇上近日染了风寒,回头您给皇上瞧瞧!”

    老朱摆摆手道:“算了吧,他给人瞧病向来是开膛破腹的,朕哪儿受得了这个,还是接着喝御医给开的方子吧。”

    老朱裹了裹皮裘做到太师椅子上,“听说你被人伏击了,可伤着了?”

    “微臣无碍,能当皇上的挡箭牌心甘情愿!”

    “哈哈……你哪里是心甘情愿,心里头不知道把朕骂了多少回了!”老朱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朕实在找不着合适的人选,只好委屈你了,你做得果然不错很合朕的心意,现在胡惟庸已经毛了,这事儿很快就会完,算你一件大功,到时候这宰相的由你来做如何?”

    老朱这是越来越不实诚了,连自己都开始试探起来了,真的以为我会相信你除了胡惟庸就罢手吗,以后中书省都没有了做个屁的宰相。

    马度连连摆手,“皇上找错人了,您不是不知道微臣性子懒散不耐繁琐又疾恶如仇,怕是干不了这差事。汪相近日振作起来且十分勤勉,微臣举荐他接任宰相之职吧。”

    “不耐繁琐又嫉恶如仇?你这推脱之词朕怎么听着耳熟呢?朕想起来了,当年你推荐刘基为相的时候,他说的便是这句话。”

    老朱有些感慨的道:“说起来诚意伯已经去了好些年了,当年他因病辞官,朕让胡惟庸带着御医前去探病,谁知道他的病情越来越重,朕以为他匆匆离世跟胡惟庸就脱不了关系。”

    “那这黑锅胡惟庸是背定了!”马度不由的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定了?”

    马度忙正色道:“微臣说要是胡惟庸害了诚意伯那他就死定了!”

    “嗯!”老朱点点头道:“听韩成说你这次遇袭是白莲教的动的手。”

    “这刺客皇上也知道,从前他还在潜伏在修城墙的民夫之中准备发动暴乱呢,定是白莲教的人无疑。这人功夫了得高来高去,现在受了伤估计逃不远,您可得让锦衣卫把他给找出来,伤了微臣是小事,可要是伤了哪个在书院读书的王爷就不好了!”

    “放心,朕已经让韩成去做了!”老朱脸上有些疑惑眼底却藏着一丝的喜色,“朕就奇了怪了,你说胡惟庸他一个堂堂宰相怎么就能白莲教勾结起来的,真是小瞧他了!”

    “这个……微臣不知!”

    “不奇怪,就连锦衣卫都查不出来,这些日子你不要来来回回的跑了,就在城里住着吧,朕会让锦衣卫护着你的。”老朱捻着胡须嘿嘿的笑道:“这事儿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嘿嘿……”

    胡惟庸当在公事房的窗户里又看见马度那张讨厌的脸时,真是恨不得拿短铳直接将他打死,不过现在已经没有用了,也许他已经把在定远探查到的情况禀告了皇帝,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放了衙他立刻就邀人到他的府上聚会,这次不仅仅是只有他亲信而已,还有很多和他往来密切的勋贵和定远出身的中级军官。这些人严格的说起来并不算是他的人,而是李善长的人,想把他们绑在自己的战车上,李善长自然是少不得要请的。

    回到家里他便让人准备酒宴,自己则是到了门前亲自迎客,天黑之后勋贵和亲信陆续来到,可迟迟不见李善长的身影,这让他有些不安。莫非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避讳自己,请不到李善长可就麻烦了,也不知道李存义是怎么办事的。

    他正要亲自跑一趟,就见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而来,这让他心中长长的出了口气,不等马车停下他便迎了上去。

    李存义掀开车帘从马车里出来,冲着胡惟庸打了个眼色,又对里面道:“兄长您慢着些!”

    李善长看看拱手垂立马车旁的胡惟庸,叹口气道:“老夫最近犯了腰疼病,有什么事非要老夫请来!”

    “是下官的错,还请李公莫要见怪!”胡惟庸连忙的作揖致歉。

    “罢了!罢了!还不扶我下来!”

    李存义和胡惟庸两个人扶着李善长从马车上下来,李善长看看门前早就准备好的滑竿笑道:“你做事倒是细致妥贴!”

    胡惟庸的宅子太大,给犯了腰疼病的李善长准备滑竿还是很有必要,两个精壮仆役抬着李善长晃晃悠悠的进了胡府,胡惟庸跟在一旁陪着往里走。

    “你家里还真是大,都快赶上老夫的公爵府了!”

    往常都是胡惟庸到他府上去拜会,他还是第一次到胡惟庸家里来,一双眼睛四下里打量,见犄角旮旯里头都站着持刀护卫,不由得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往心里去。

    虽然还没有开宴,但是厅中气氛已经十分的热闹,见李善长到来便人人上前问好请安,李善长热络回应相谈甚欢,很快便杯筹交错畅饮起来,胡惟庸又找来舞姬上场助兴。

    不等那些舞姬跳完,便有人下场把看中的舞姬拉过来上下其手,若不是李善长在这儿八成就要当场正法。

    李善长有些的不满的对坐在下首的胡惟庸道:“你办的有些过头了,若非宴饮藩属外臣皇上都不会找教坊司的舞姬助兴。”

    李善长小看了胡惟庸,这些舞姬在胡惟庸府上不知道住了多久了,是他拿来笼络心腹的重要工具。

    “李公不喜欢,下官这就让人撤了就是!”胡惟庸起身对众人道:“一点礼仪规矩都不讲究,也不怕污了李公的眼!”

    胡惟庸让舞姬都退下,见众人一个个的面酣耳热,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道:“今天请大家过来,实是为了看一件祥瑞!”

    

第700章 水德() 
    陈宁用拍着眼前那硕大的石笋,一脸夸张的道:“不用大惊小怪,其实还有一件天大的祥瑞,就在一个半月前,胡相爷家的祖坟在夜晚红光大作,仙乐齐鸣,更有黑龙盘绕的墓碑之上……”

    还是之前的那一套说辞,不过这次说得更是绘声绘色引人入胜,一个中级军官不知道是喝醉了还真的糊涂,等陈宁说完了还不罢休,“陈宪台你咋不说了,俺听得正起劲呢。”

    明白人都品过味儿来,可看身旁的人都神色淡定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那里晓得的这些胡惟庸的亲信已经是第二次听了。

    有人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言语,可更多的人则是把目光望向坐在上首的李善长,其中包括胡惟庸的亲信,可见李善长的威望是多么的高。

    李善长本人除了最开始的时候露出几分的震惊之色,便一脸的淡然,更是一言不发。其实他心中又惊又怒,原本不过以为胡惟庸只是说说而已,被自己训了一顿应该回过醒了。

    谁曾想他竟然付诸行动了,这是把他李善长架在火上烤,是要拉着他李家下地狱呀,如果猜想的不错,自己的这个愚蠢的弟弟已经上了贼船了。

    他在心里祈祷着胡惟庸不要把事情戳破,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那陈宁却还不肯把手,“自古以来君王受命于天,有圣人出必天降祥瑞,王朝更迭五德始终,今有石笋出于水井之中,石碑之上黑龙盘绕,新君当是水德必然克火……”

    谁是火?当然是大明了,大明之所以是火德那是因为蒙元是金德,火克金而已,其他的理由不过是牵强附会罢了。

    “……胡相的生辰八字,陈某找人算过,五行属水,又有祥瑞降在他的老宅、祖坟,上天启示胡相乃帝王命格当为天子……”

    那个还在犯糊涂的中级军官大着舌头道:“陈宪台你不是在说笑吧,你说胡相爷有皇帝命?那咱们的皇上摆哪里?”

    客厅里面却鸦雀无声无人附和,那中级军官粗着嗓子问道:“咋的,你们咋不说话?”

    可依旧没有人理他,陈宁到了李善长身前跪拜道:“昏君无道,刻薄寡恩,朝廷之上‘无一日无无过之人’,百官苦其久矣,却无可奈何。李公乃是开国元老,年高德劭,朝廷百官无不敬服,只要李公一句话定人人竟从,还请李公为吾等另立新君!”

    厅中众人都眼巴巴的望着李善长,等待着他做决定,除了刚才的那个粗莽的军官竟没有一个跳出来打断或者阻止。

    胡惟庸沉默不语可看在眼里却心头暗喜,李善长果然是有威望,不是自己所能比的,实在不行自己退一步拱李善长上位?

    他还在踌躇,李善长已经说话了,只听他语重心长的道:“本公老了管不了那许多,尔等又何必急于一时。”

    他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又十分的暧昧,费聚起身问道:“李公您是什么意思?”

    李善长似是没有听见,只对李存义道:“本公醉了,存义送我回家,你们不必送我!”说着就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出了门。

    胡惟庸暗暗的咬着牙,犹豫着要不了将他拦下来,可想到李存义已是上了他的船,李善长不可能去告发,只要自己事成了说不准还会帮他。

    他阴着脸道:“李公说的很清楚,以他的身份地位还需要一字一句的给大家掰扯。你们都坐下,都坐下!”

    出了厅堂依旧能听得见胡惟庸的大声呵斥,李善长充耳不闻脚下走得快,似乎他的腰疼病在这一刻好了,忽然厅里传来一声惨叫。

    李善长身形微微一滞,脚下却越发的快了,嘴里喃喃的念道:“陈武八成是死了,当年可是他可是冲着本公才投了军的,他不过是莽汉子而已,何必呢。”

    出了胡府,李善长立刻蹬车,对车夫吩咐道:“回府!”

    马夫一甩鞭子在马儿的身上轻轻的抽了一下,马蹄咯噔咯噔了响了起来,等离胡府远了,李存义才轻声的问道:“兄长,胡惟庸……”

    他刚一开口,李善长就甩了一个巴掌过来,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脸上,响亮至极,马儿还以为是鞭响呢,跑得更快了。

    “兄长为何要打我?”

    李善长咬着牙压着声音呵斥道:“你还有脸问我!是要把让我李家灭满门九族你才甘心吗!”

    李存义捂着脸道:“兄长是不同意了?刚才为何不明言拒绝?”

    “没脑子,我要是直接拒绝,咱们兄弟两个未必能出得了他家的大门!”

    “他敢!”

    “蠢货,他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不敢的!给我老实交代,你是怎么上了他的贼船的。”

    李存义只好将之前的事情如实相告,“小弟也是被逼无奈!小弟与胡惟庸有姻亲,他造反我实难脱得了干系,嗯,其实这何尝不是我们李家的机会呢。”

    李善长皱着眉反问:“什么机会?”

    “兄长被皇帝冷落多年,只能借着胡惟庸插手朝廷之事,我李家声势大不如前了,小弟只在太仆寺坐个养马官,日后兄长若是不在了,我李家多半要败落。这正是一个好机会,胡惟庸狼子野心,再非从前的忠犬留着只是祸患,他若谋事不成正好把他打入深渊借此划清关系。嗯,他若是成了,便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前头李善长听得还频频点头,听到最后一句,便又甩了李存义一巴掌,“说到狼子野心胡惟庸未必比得上你!车夫去皇宫!”

    李存义闻言大惊之色,噗通跪倒在地,抱着李善长的大腿道:“兄长您这是要做什么!”

    “还能干什么!自然是带你去皇上那里请罪!”

    “不!兄长我可是你的亲兄弟呀,你会害死我的!”

    “你检举胡惟庸也算是大功一件,再加上为兄全力保你,定不会有事的。”

    李存义苦笑道:“兄长,他是什么人您最清楚过,您觉得他会放过我吗?到时候怕是你连您也脱不了干系!”

    李善长长叹气一口气,托着额头沉吟了半晌才道:“罢了,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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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1章 准备出手()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已经有更多的人被绑上了自己的战车,不管他们是否心甘情愿,都已经回不了头了。

    会成功吗?胡惟庸自己并没有多少把握,不过他相信只要自己完成了最关键的一步,一定会有更多的人加入,李善长说不准还要给他做急先锋呢。

    他一如往常参加朝会,上衙当值,在窗户里面看到那张讨人嫌的脸。这两日的情况开始有些不对,之前因为马度强势介入而分成两个山头的中书省有向他倒的趋势,竟一个个的又回来了。

    这不又来了一个了,像条狗一样的在他面前低头哈腰,还不停的抽自己的嘴巴子,“相爷,下官有眼无珠,请您给下官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胡惟庸把两手放在火炉上烤着火,沉吟了半晌才道:“想回来也容易,不过你得跟本相说说,你又如何想通弃暗投明的。”

    那小官讪讪一笑道:“相爷就不要瞒着了,您家里出了祥瑞为何不通知下官一声呢,我等也好上门庆贺……”

    不等他说完胡惟庸已经不淡定了,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喝问道:“你听谁说的本相家里出了祥瑞!”

    那小官不太明白胡惟庸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看他似乎要吃人的表情连忙招认,“这事儿下官也是听旁人说的,朝廷里面有很多官员都知道!”

    “什么!这么多人知道!”胡惟庸手下又紧了一分,勒得那小官气都上不来,脸色憋得的通红,他还以为是哪个上了他贼船的家伙背叛了他。

    “相爷……您松手,下官……喘不过气了!”

    胡惟庸这才松开了他的衣领坐回椅子上,喝问道:“老实交代你在哪儿听来的,到底说什么内容给本相说个清楚明白!”

    小官整了整衣领待气喘匀了才道:“下官昨晚在秦淮河听几个同僚说的,他们说相爷在定远老宅的井里长出了石笋,正好碰上逛青楼的钦天监五官灵台郎,听他说这是大大的祥瑞,相爷将时来运转官运亨通,无赖宵小定一扫而空。”

    “只听说了这个祥瑞?”胡惟庸皱着眉问道。

    那小官点点头,“嗯,难道相爷家里还有其他的祥瑞?”

    “没了,你且去忙活吧,若是还听到什么尽管来本相这里禀告。”

    小官喜道:“下官知道了。嗯,有几个同僚商量好了,准备放了衙去拜望相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合适。”

    “你们有事直接跟彦清……”话说到一半胡惟庸便住了嘴,往常这种事情都是胡彦清替他打理的,可现在他的儿子已经不在了,心头不由得隐隐作痛,看向那边的窗户时严重又多了几分恨意。

    只是他不明白马度既然为什么没有把他祖坟冒红光的事情散播出去,他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还是他派去的人根本就没有探听到这个消息呢?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玄重每日与胡惟庸隔窗相望,颇有点牵牛织女的意思,不知道还以为你俩有断袖分桃的情谊呢。”汪广洋靠在椅背上笑呵呵的打趣。

    “我和胡惟庸断袖分桃?呵呵……断头分尸还差不多,您是不知道前两天我差点就英年早逝,那凶手到现在还没有找见呢。”

    “你俩本就有旧怨,你还这般的逼迫他,他自然狗急跳墙!”胡惟庸指了指外间,“他现在开始反击了,你瞧瞧外面这两日人就少了一半,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阴招。他这人阴狠毒辣,还好老夫从前没往死里得罪过他,总不至于对我下死手!”

    马度凑到他跟前嘿嘿的笑道:“很遗憾的告诉你,马上你就要得罪胡惟庸了,而且是往死里得罪他!”

    汪广洋抬眼看看马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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