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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好国舅-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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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妹子知道,我夫妻团聚了,怕又要父子母子分离,更难见爷爷、哥哥和弟妹。”

    “这是哥哥的错,若不是当初在辽东没有看好他,便不会有今日之事。”

    “不,是他自己混账怨不得哥哥。”大鱼儿说完沉默久久,直到小小白游到池子边上向她讨食,她这才从鱼桶里面拿出一条鲜活的小鱼丢过去。

    “哥哥不知道,妹子刚刚嫁到常家的时候既骄傲又幸福,从前在鄱阳湖时从不敢想过会有这样的好日子。以为富贵人家衣食无忧,眼下才知人这一辈子无论富贵贫贱平安顺遂的太少。”

    “怎的,你别不是生了厌世的心思,就算要出家也只能做道士,若是做了尼姑弄个光头该多难看。”

    大鱼儿噗嗤一笑,“哥哥这个时候还打趣我,妹子才不出家,等哭够了便要回家照看通儿。”

    “这才为人母该有的样子,我会求皇上请通儿明年再入宫,让你们母子好好团聚。嗯,哥哥给你透一句实话,常茂这次可是为我们两家人立了个天大的功劳,同样通儿也会为之大大受益。”

    “哥哥话妹子不懂,可是关乎朝堂上的事?”

    “不懂最好,明年我送你去了常茂那里,莫要与他置气,好生的帮衬他经营封地,有一天两家人都要感念你的功劳的。”马度说着还拱手一揖。

    大鱼儿连忙的闪身躲开,“哥哥这是做什么,没有哥哥哪有我的今日,有什么要妹子做的你吩咐就是,何须行这般大礼,快起来!”

    给颓丧的人加担子,有的人会被压垮,有的人却越发的顽强,自幼孤苦帮着爷爷撑起家的大鱼儿显然属于后一种。

    “好,我起来,就当你答应我了。时候不早了,回去吃晚饭,明天一早跟我一起回城!”

    兄妹两个快到侯府的时候就碰见坐在家门口的大石头上吃饭的老刘,打发大鱼儿先回家,缓步走到老刘的跟前,“老刘吃的什么这么香!”

    “哦!侯爷啊,今晚是俺家婆娘下的面条可筋道呢,您还没吃呢吧,五六给侯爷盛碗面条出来!”

    “那我就吃一碗!”马度挨着老刘在石头上坐了,接着就见张五六端着一大碗面条刨出来了,“侯爷,俺专门给您挑了瘦肉,要是不够吃锅里还有!”

    白花花的面条上放着几块瘦肉,让人高兴的是肉块的边缘没有齿痕,马度感慨的道:“五六懂事多了。”

    “可不是,俺的几十脚可不是白踹的,侯爷您尝尝这是春花跟着家里的厨子学的糖醋肉,合不合您的口味。”

    “春花的手艺自然是不会差了,嗯,味道不错!”马度夹了一块肉又扒了一大口面条把腮帮子撑得鼓鼓的,嘴里含糊不清问道:“老刘你老家是在定远是吗?”

    “是哩,不过好些年没回去了。”

    “哦,那你和胡惟庸也算是同乡了。”

    老刘点点头道:“是同乡,从前俺给皇上当亲兵的那会儿可没少巴结俺,后来俺犯了军法成了小兵,再没怎么接触过。谁曾想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家成了宰相了,上哪儿说理去。”

    “你得空带几个人去胡惟庸的老家走一趟。”

    老刘把饭碗放在石头上,单膝跪地拱手道:“侯爷尽管吩咐,刀山火海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只是就别让五六跟着去了,他笨头笨脑的还有一大家子人需要他照看……”

    “呵呵……你以为我让你去做什么,就让你带着瘪头向胡惟庸老家的乡亲打听打听他的旧事,最重要的是替我去他家的祖坟替给胡彦清上炷香多烧点纸钱。”

    老刘疑惑的反问:“给胡彦清上香烧纸?”

    “是啊,这几日他总是来我梦里埋怨我不肯救他,还要我还给他当年贿赂我的一箱金子让我还给他,让我总是睡不踏实,你替我跑一趟吧。”

    老刘似乎松了一口气,“小事,俺明天就收拾一下东西,带着瘪头回定远。”

    “好,你接着吃吧我回去了,碗明天再给送来!”马度一边走一边把面刨进嘴里大口咀嚼,心里的恨恨道:“老朱啊老朱真他娘的不是东西,你打怪升级却让老子来吸引仇恨值,别以为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任你拿捏的棋子!幸亏老子聪明,不然怪上来了一点准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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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祥瑞() 
    下了早朝,老朱一路龙行虎步的回到谨身殿,韩成如往常一般守在殿门前。

    老朱迈过高高的门槛,径直的到了后殿,宦官宫女已经摆好了餐桌,上面摆着各宫送来的吃食。

    朝政越来越忙,老朱去后宫吃饭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各种的妃嫔便做好了送来谨身殿。

    老朱做到椅子上皱眉道:“朕不是说吗,只要中宫的送来的饭食就好,朕吃得顺口。”

    “诸位娘娘的一片心意,奴婢可不敢替皇上回绝。”元生把一大碗馄饨送到老朱的面前,“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还有两个芝麻烧饼。”

    老朱咬了一大口烧饼,“嗯,好吃酥脆!把各宫送的饭食都退回去,告诉她们谁再胡乱的往谨身殿送吃食,朕扣她的宫份,看她们拿什么送。元生把韩成叫进来吧,也不知道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

    元生挥挥手侍奉的宫女宦官纷纷退去,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韩成便躬身入殿,而后取了一颗蜡丸捧到老朱的跟前。

    老朱埋头吃馄饨,“你说吧,朕听着。”

    韩成打开蜡丸看了一眼,笑着回道:“江宁侯派了长随和护卫去定远了,现在人已经出发了。”

    “这个笨蛋现在才想明白!”老朱大骂一句,嘴巴里面喷出一片烧饼渣子,“朕就知道那天他听见了,还以为他想不明白,正准备让你派几个手下装扮成他的人去一趟定远呢,既然他派人去了,你便不要再做了。”

    “微臣不懂,既然国舅爷那日装睡当做没听见,何不干脆装到底呢。”

    “哼哼他这是想明白了向朕示威呢,告诉朕他不是个笨蛋不是朕摆布的棋子。可他就是个笨蛋,倒是胆气最近见涨,呵呵”

    老朱捏着调羹舀了一个馄饨拿在手里,“韩成盯紧了他的人,等他们一从定远回来,你们就把消息散到朝堂上去,朕想看看胡惟庸抓耳挠腮的模样太子来了,你先下去吧。”

    不知道老朱准备散播什么消息给胡惟庸添堵,眼下的境况已经足够胡惟庸抓耳挠腮了,每每的看见端着茶碗坐在窗前悠闲饮茶的马度,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可以肯定那小子是故意的。

    面对马度他很有些狗咬刺猬无处下嘴的感觉,动拳脚他根本就打不过人高马大的马度,比势力马度背后有老朱撑腰,亲眼瞧着从前铁板一块的中书省现在分成了两个山头,胡惟庸一时也无可奈何。

    放了衙他坐上轿子往家里走,自从儿子乘车摔死他便再没乘过车。从前放了衙要么去宫中跟老朱汇报工作,要么去找李善长交流感情,可现在老朱那边有马度占着,李善长这几日称病根本就不见他。

    这让他本就七上八下的心备受煎熬,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无所依靠,原本以为自己权倾天下,现在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别人权利的附庸罢了。就像是自己的名字“惟庸”,只能做别人的附庸吗?

    “相爷到家了!”

    轿子轻轻的落地微微的倾斜,胡惟庸就势下了轿子,刚一抬头就见有人冲着他拱手作揖道:“相爷回府了,下官等候多时了。”

    “原来是陈宪台,听说令郎英年早逝,如今丧事可都处理好了?”

    陈宁是胡惟庸重要的党羽,他平常要收拾哪个不听话官员,少不得要陈宁帮忙弹劾。说起来他们两个最近还真是同命相连,两个人都死了儿子。胡惟庸的儿子死于意外,而陈宁的儿子却是被他自己打死的,死的还很惨。

    至于这个杀子凶手为什么没有被送进大牢,在讲究君臣父子的古代,儿子杀老子那跟造反差不多属于十恶不赦;换做老子打死了儿子,人家会说这个当爹的不慈祥,民不举官不究更何况陈宁还是个大大的官。

    陈宁哽咽道:“有劳相爷垂问,犬子的棺椁已经送回老家安葬了。”

    “唉陈宪台节哀顺变保重身体才是,走吧,书房叙话!”

    胡惟庸带着陈宁到了自己的书房,丫鬟仆役上了茶就被他撵了出去,这才开口道:“上次在中书省本相被姓马的折辱,唯有陈宪台不惧淫威维护我,本相在此谢过了。”

    “相爷说的哪里话,那姓马的嚣张跋扈,仗着外戚的身份胡作非为,你我日后更当同舟共济与之抗衡才是!”

    “我也想呀,只是那厮现在有皇上撑腰,你我自保也难啊!”

    “怎么会,他到底是外戚,娘娘想做贤后怕是第一个不答应他掌权,再说相爷亲信众多又有李公庇护怎么会斗不过他。”

    胡惟庸捻着胡须沉吟了半晌,“我与陈兄相交多年,今日便与你透句实话,我怀疑皇上很可能要废我另立新相,当然那人绝不是他,他不过是除掉我的刀子而已,所以陈兄若想保全官位日后还是少于本相往来的好。”

    他说的怅然无奈,一双眼睛却仔细的观察着陈宁的表情变化,谁知陈宁并没有如他预料的露出惊慌之色,却是同样的无奈沮丧。

    只听陈宁苦笑一声,“若是如此那下官和胡相当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胡惟庸皱眉问道:“此话何解?”

    “胡相怕是知道下官那儿子是我一时激愤之下锤死的,这事情传到皇上那里之后,皇上说‘陈宁对儿子都这样,对君父又会如何’,只怕下官不仅仅是仕途难保,性命也堪忧呀!”陈宁说完突然起身跪到了胡惟庸的跟前,拉着他的衣摆哭求道:“还请相爷念在多年的情分上救救下官!”

    “唉陈兄你这是做什么,你好歹也是二品大员本相如何受得起你这番大礼,更何况本相也是自身难保!”

    陈宁头摇得拨浪鼓一样,“这应该不会的,皇上若想废黜相爷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八成只是为了让姓马的制衡相爷。只求相爷保全下官性命,下官愿为侯爷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陈兄先起来”

    胡惟庸正要去扶陈宁,却听见书房外面有人喊道:“老爷,老爷,老家来人了,说有要事禀报!”

    “让他进来说话!”胡惟庸又把陈宁搀扶起来,“陈兄先坐有话好说!”

    不大一会儿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进了来,给胡惟庸磕头见礼,向外面招了招手,又有几个青衣小帽的仆役吭哧吭哧抬了东西进了书房,那物件大约有一人多高,用红绸盖住不知道是什么。

    胡惟庸对那管事道:“胡昆你不好好在定远看顾老宅,又弄什么花样!”

    那管事看了看端坐在一旁的陈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下官先告辞,改日再来拜望相爷!”陈宁正要起身却被胡惟庸一把按住。

    “陈宪台是本相心腹,你有话直言无妨!”

    那管事这才掀开红绸,只见一个呈圆锥形状的石笋,非金非玉并无半点出奇。

    胡惟庸不悦的皱起眉头道:“你大老远的就给我送这个?”

    “老爷别急听小人把话说完,这石笋一不是小人买的,二不是小人在山里凿得,而是咱家井里长出来的。”

    “井里长出来的?”胡惟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旁的陈宁也是两眼放光。

    “没错,就是井里长出来的,前些时候家里仆役一早去打水,只发现井口上面冒着腾腾的雾气,水桶也放不下去,等到晌午雾气消了才瞧见水面上露出一节石笋,小人废了好大力气才让打捞上来,找了一个看风水的,说这是难得的祥瑞是大富大贵之兆,便赶紧的给相爷送来了。”

    “祥瑞?”胡惟庸又看向陈宁,“陈兄你怎么看?”

    陈宁喜道:“确实是祥瑞之兆,下官看要不了多久相爷怕是要时来运转一飞冲天了!”

    胡惟庸笑呵呵的道:“如果这是祥瑞的话,那我家祖方到了晚上冒红光那也算是祥瑞了?”

    陈宁闻言脸上的笑意立刻凝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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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汪广洋的隐忧() 
    汪广洋终于找到了宰相该有的乐趣和尊严,表现的也是兢兢业业,每日从早到晚和属下官员一起商量政务,只是他的酒壶依旧没有放下。

    马度很担心他醉醺醺胡乱批示酿出了什么纰漏,他自己没有精力看那些奏章,便让已经好了的陈瑛给汪广洋做贴身秘书做监督。

    “玄重你太小瞧老夫了,老夫醉了又不是傻了,处理政务老夫手到擒来,倒是你常写错别字,连自己的姓氏也会写错才叫人笑话,呃……”汪广洋打了个酒嗝,用手指头在酒杯里头沾了沾酒,在桌子上写了一个“马”字,然后捏了个茴香豆放嘴里嚼得嘎嘣作响。

    “先生不知这是简体字,好认又好写,若是朝廷推广了,天底下会少很多睁眼瞎呢,要不咱们一起上个折子?”

    “切!”汪广洋不屑的挥挥袖子,“老祖宗传下来的字博大精深,每一笔每一划都有深意,若是改了那还叫学问吗?你看你这个当先生的还不如自己的学生来的靠谱,这个叫陈瑛的真是写的一笔好字,做事也有条理是个好苗子。难怪玄重看重他,专门把他带在身边教导。”

    “嗯,是个好苗子,您要多多栽培才是。”这个老头的眼力不咋样,陈瑛几碗惠而不费的迷魂汤就把他给灌晕了。

    “老夫虽然惜才,可也不会抢别人的学生。再说老夫这右丞相还能当得了几日,以后你接了老夫的位置总要有个称心的帮手不是,这孩子就挺不错,呵呵……”

    这老头只猜中了一半,知道自己当不了几天的右丞相,可却猜不到自己会死了。历史上的胡惟庸案最初牵连最多的是文官勋贵极少,汪广洋便是其中之一。直到洪武末年胡惟庸案才再次的发酵,成为勋贵们的夺命索,老朱一瞧没杀干净,紧接着又有了蓝玉案。

    老汪虽然不是好丞相但却是个好人,马度实不忍这么个老头糊里糊涂的挂了。他心中好一阵思量,见公事房的官员都去用饭了,才道:“汪相真的以为我会接您的位子吗?”

    “呵呵……皇上不属意你会让你来当左丞,怕是早就私下里给你透过话吧,你每天放了衙就去宫里别以为老夫不知道。除了你满朝上下没有谁敢大耳刮子抽胡惟庸了,也就只有你能制他了。”

    汪广洋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干净,捏着杯子重重的磕在了桌子上,神情有些寥落,“人老了就该识相,过些时候等你在中书省站稳了根脚,老夫就上折子告老还乡。如果那书院还缺先生话,老夫就凑个热闹,和朱枫林、陶仲庵采菊南山饮酒赋诗,岂不快哉!”

    马度面无表情轻声的道:“汪相真的还以为自己还有这样的逍遥日子吗?胡惟庸是该死,可那个酗酒渎职,放任奸逆,见杨宪为祸朝堂而不发,视胡惟庸朋党欺君而不举的人,难道不该遭重谴吗?”

    汪广洋闻言一怔,手里的酒杯掉在桌面上,骨碌碌的打着转,他咽了一口吐沫神色惴惴的问道:“玄重此话何意?”

    马度不答反问道:“先生通经义擅诗文,难道连我的大白话都听不明白吗?”

    “这……这是皇上的意思?”

    “我只问你刚才话中所描述的那人你觉得不会被皇上处置吗?”

    “哎哟,玄重哟,莫要跟老夫说这些虚言,你刚才说的那人就是指老夫。”

    “虚言嘛?我说的可是挚诚之言哪!”

    汪广洋伸手拉住马度的腕子,声音已经带着两分的哭腔,“是是是,玄重说的是诚挚之言,老夫混迹官场多年,什么是虚情假意什么是真心实意还能分不清楚,老夫只问你这话可是皇上的说的,老夫刚刚过了六十大寿,已是花甲之年可是禁不起什么风波了。”

    人越老但越小加之多年的醉生梦死,这位早就不是那个可以为老朱出谋划策主政一方的左膀右臂了,只是一个想安稳度完余生的老人。

    “不是皇上说的话!只是我猜的。”

    “那就好,那就好,玄重你可吓死我了,皇上待我甚厚,两次贬黜依旧启用我为副相,多半不会如玄重猜的那般。”

    这老头不知死活还存着侥幸心理,看来得打掉他的幻想才行,不过说起来老朱之前待汪广洋确实不错,几个伯爵里面当数他最得老朱信重。

    “可你却辜负了皇上的信赖,更轻忽了皇上的警告。如果你都不把自己的危机当做一回事,晚辈那就更不必操心了,今日所言只当我没有说过。”

    “哎呀,玄重莫恼,不是老夫不信你。毕竟有胡惟庸在上头顶着呢,他可是皇上的宠臣,只要他无罪又何谈老夫实职之罪……莫非……”汪广洋脸色骤变,“莫非你不是来钳制胡惟庸的?”

    “我是来给胡惟庸添堵的,可皇上却不仅仅想钳制胡惟庸!”马度说着手掌微微一挥。

    汪广洋喉咙里头骨碌一声,“当真?玄重为什么要跟老夫说这种私密之事,老夫从前与玄重交情一般,你没有必要跟老夫说这些的。你做个副相还够,想拿老夫当枪使除了胡惟庸?不行的,你太年轻又是外戚……”

    马度都快给汪广洋气死了,他平时醉醺醺说话都结舌,这会儿脑子倒是转的快。

    “罢了,只当我什么都没说,旁人吃饭回来了。”

    汪广洋满脸疑虑道:“玄重放心,老夫无朋无党自会把话憋到肚子里,绝不会跟旁人说!”

    “怕你说给旁人听就不会给你说了,就算你直接说给胡惟庸听也是无妨。”

    呃……汪广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整个下午都没有喝酒在心里琢磨着马度的话,还有那难以揣度的圣心。

    放了衙的时候跟胡惟庸碰了个面对面,不自觉的用同情的目光打量了他两眼,乘上马车都没有到平时常去酒馆多打上一壶好酒,便直奔家里。

    到了家里便直奔书房,书房里只有一个年轻的妇人在打扫,见了他便福了福道:“老爷回来了!”

    这妇人本是同乡的之女,可那同乡因为空印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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