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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也成啊!”
马度愕然,实在想不到他这种传统的文人竟也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以为夏威夷是什么人间乐土吗?
“先生说笑了,夏威夷具体学生都不知道在哪儿。”
“你骗哪个?有谁会忘了回家路啊,只是一时找不到吧。这些年你的那点心思都放在海军和海贸上,真以为能瞒得过所有人?就连太子这样的淳厚之人也不相信,还跟老夫说过等你找到了夏威夷,他要亲自去看看哩。”
呃……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太低估古人了,也许他们眼光有局限性,但是智商没问题,说到阴谋诡计猜人心思尤甚后人,也许期待自己找到夏威夷的不只朱标,还有老朱。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马度去的又不是夏威夷,就算你有蒸汽船,地球之大任你去找,就算被找到了又能如何,正好忽悠他们一起当邻居,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又奈我何。
“嗯,先生若是愿意的话,也可以去夏威夷的。”
宋濂摇摇头道:“老夫怕是去不得了,怕连累家乡亲族,我那小孙儿可就拜托你了!”他说完就冲着马度起身一揖……
“雅蠛蝶!雅蠛蝶!”一个留着月代头中年倭人望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不停的挥手,嘴里不停的用还算标准的汉话求饶,“我等是倭人不假,却不是倭寇而是专往天竺贩卖货物的倭国海商,并非倭寇海盗,还请上国天军明察!”
常茂嘿嘿的笑道:“当老子那么好骗呢,在海上行船的有几个干净的,尤其是你们倭人,变脸变得那叫一个快。”
“大人说的那是从前旧事了,眼下这海上最本分的就数我们倭国海商了。”倭商从桌子下面的一个暗格取出几张纸来,“军爷看看这是市舶司给的通航证,还有此次货物的交税清单,这里还有一张是市舶司给颁发的嘉奖令,小人可是纳税大户呢。”
黄元寿接过几张纸瞧了瞧,对常茂道:“都是真的!都督可是都吩咐过,凡是证件齐全者不得慢待,尤其是纳税大户,这可关系到皇上的钱袋子,不然毛佥事的军刀可不认人。”
“罢了,罢了。”常茂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们倭人从前不是挺嚣张吗,怎么变得这般老实。”
“大人说笑了,小也是在澎湖常来常往的,那上万颗人头做成的京观也是见过的,小人可不想步了他们的后尘。”
“哼!这就不奇怪了!”常茂把短铳塞进腰里,对黄元寿道:“这一趟又白跑了,老黄咱们回吧。”
“慢着!”倭商又拿出一个小袋子,“些许心意请大人们喝酒。”说着就塞进常茂的手里。
常茂瞪了倭商一眼,把钱袋子递给黄元寿,“没眼色,这位才是咱们的长官。”
倭商眨眨眼,“小人眼拙没瞧出来,不过您看着更嚣张一些……哎哟!”
常茂甩甩手,“他娘的老子就是嚣张,以为多交几个税银就不敢揍你!兄弟们走吧,别往怀里装了!”
一众海军士卒从倭商的船队上下来,返回了自家的战船,常茂甩掉自己脚上的臭鞋,一屁股坐在甲板上,嘟囔道:“海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清净了,想立个功劳都这么难。”
常茂被贬到了琼州,在黄元寿手下做了个大头兵,一直心心念念的立点功劳回应天,再不济升升职也行,可半年过去了,半点功劳也没捞着。
黄元寿坐到他跟前,拿了一个陶坛子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抹了抹胡须上的水迹,“有咱们海军在谁敢闹腾,整日无事兄弟们都懈怠了,你凑空操练操练。”
常茂干脆躺倒甲板上,“要去你自己去,我又不是指挥使。”
“哼,你的架子比指挥使还大,那倭人都看走了眼。”黄元寿拿脚在常茂的腿上踹了一下,“我说你着什么急呀,哪天你老子死了,还不是你回去继承爵位。”
“唉……我爹身体好的很,去年还搞大了我娘的肚子呢,只是我娘年纪大了没保住,我爹要是再活二十年,难道我就呆在这里二十年,到时候大鱼儿都成黄脸婆了。”
听常茂的这口气,是巴望着常遇春早点嗝屁好回去继承爵位。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最近有不少从安南来的商船往广东去的,虽然有市舶司发的通行证,可是我让人往澎湖的市舶司核对过却没有存档,也没有交税记录,八成是假的,下回再碰上正好给你做件功劳。”
常茂一骨碌从甲板上坐了起来,“可别,那些通行证都是真的,可能还是东宫直接发出来的,对方的背景你可得罪不起。”
“什么来路?还跟东宫有联系。”
常茂得意的道:“西平侯你没听说过吗?”
“嗯……你说的是那位镇守云南的沐侯爷?”
“没错,那是皇上和娘娘最疼爱的义子,太子最亲近的义兄,是我大舅哥的好兄弟,当然跟我的关系也好的很。不知道他们在鼓捣什么,总之你不要掺和就是。”
黄元寿拍拍常茂的肩头,“亏得有你这个豪门公子在我这里,不然我得罪了人也不知道。”
常茂压低声音道:“也不用谢我,把你的好酒拿出来让我喝几口。”
黄元寿连忙捂住的他的嘴,“别胡说八道,船上哪儿来的酒。当心让毛佥事的人听见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你若想喝等上了岸我请你还不成。”
“最看不惯毛骧那一套,还当自己是检校呢,整日里藏头露尾寻人短处,你不给我便罢,我嘴巴负伤了找医务兵用酒精擦伤口。”
黄元寿笑呵呵的站起来,“就你注意多,等等我,我嘴巴也负伤了。”
黄昏之时,海军的战船终于靠了岸,这里是一个小港口位于琼州南海岸,勉强能容得下三艘小号的福船停靠。
黄元寿便是这里最高的指挥官,虽然挂着指挥使的头衔,可手下不过只有一千多号人。
常茂和黄元寿两个用棉签沾着酒精往嘴里擦,愣是用去了半瓶,下船时两人的脸色有些微醺。
刚刚到住所,就有留守人递来两封信给常茂,一封是大鱼儿写的,另外一封是他老子的。
老爹的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话,常茂迫不及待的先看大鱼儿的,一目十行迅速的扫了一遍,便哈哈的大笑道:“老黄我儿子会喊爹了!”
“有什么得意的,我孙子都会喊爹了。”
“老黄,你这是变着法的沾我的便宜。”常茂把小鱼儿的信揣进怀里准备睡觉前再看几遍,接着他又打开常遇春的信,不等看完就叫开了,”我擦!大舅哥复爵复职了,俸禄还升到了两千石!哈哈……果然是大舅哥这么不要脸的注意也想得出来,还好意思说开疆三千里。咦,老黄,我有主意了!”
第676章 出大事了()
书院已经开学了,轻松了一个暑假再去上课总是不习惯,回到家含一根冰棍在嘴里,总算是觉得不再口干舌燥,躺在太师椅上正等着开饭,就有负责打扫祠堂的仆役来报说有个小贼爬到祠堂里头偷东西被抓住了。
“这小贼也是瞎了眼,祠堂里面就几间空屋子,有什么好偷的,送回家里去让他爹娘狠狠的揍他屁股。”
仆役摇头道:“可不敢,那小贼说自己是鲁王,小的不知道真假这才来请示您。”
鲁王?不是哭求老朱来方山读书吗?怎么跑祠堂里头去了?对方身份敏感,马度坐不住了,连忙的起身到祠堂去看。
祠堂里头供着的两位一个还活着,另外一个是假的,马度自然不常去祠堂的,也就是四时八节的上柱香摆点贡品,其实也是给外人看的。
到了祠堂的时候,就见朱檀正趴在门缝上望里头看呢,马度清了清嗓子,朱檀便回过头来笑道:“马侯爷你可来了。”
马度拱手行礼,“微臣参见殿下!”
朱檀小大人似得扶了马度一把,“又不是在宫里,不必多礼。”
“殿下不在学校好好呆着,怎么跑到微臣家的祠堂里来了,翻墙过来要是摔到了可怎么是好,保护您的侍卫呢?”
“本王嫌他们聒噪,把他们甩下了,来祠堂只为拜祭一下六如真人沾些仙气,失礼之处还请侯爷海涵。”
马度真是服了这小神棍了,竟然还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老朱啊老朱,你可把自己的儿子给害惨了。
他编写的那本《六如仙人传》马度也是看了的,扔到后世连三流仙侠的水准都没有,可是在大明却能称得上是大神了,不然怎么连亲生的儿子都深信不疑。
“殿下若是想看,我就让人打开门给您瞧瞧,不过有一言当与殿下言明,我爷爷并非是神仙中人,他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本王知道自不会与旁人说的。”朱檀看看旁边的仆役,一副我懂的表情。
马度让仆役开了门,朱檀整理了一下衣衫缓步进入,塌背垂头,到了画像之前,还挑着眉毛偷瞄一番,这感觉就跟臣子进殿面君一样。
他见桌子上有香烛火柴,就拿过火柴小心翼翼的点燃,手持三支明香拜了拜,这才插进香炉里面。
马度真的是被他虔诚的表情给打败了,再不奇怪他嗑药把自己都给磕瞎了,老朱恨铁不成钢给了他个鲁荒王的谥号。
等他拜完了,这才起身缓缓的抬起头来,一眨不眨的盯着墙壁上的画像,叹道:“老神仙真是超凡脱俗仙风道骨!”
听听他这称呼,旁的人都是叫老居士,他是直接叫老神仙,当真是着魔了。
“殿下这画像其实皇上让画师画的。”
“本王知道,父皇当年是见过老神仙的,当初在鄱阳湖正是老神仙为父皇借了东风,才能火烧陈友谅的巨舰。父皇至今不忘老神仙容颜,才能画得这般传神。”
唉……看来是说不清了,这小子是迷信到骨子里了。
“殿下,时辰不早了,要不到微臣家里用了饭再回书院吧。”
这小子虽然在小学上课,但是却安排住在书院里头,毕竟书院里头更安全一些。
“好,本王与小骉是同桌,以后少不得要叨扰您。”
马度以手扶额,老天爷,郑石怎得能让他跟小骉坐在一起,真怕小骉被他传染。
出了祠堂,朱檀的神情轻松愉悦,“今日拜过了老神仙的灵位,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日后等本王大些再到苏州去寻访老神仙的仙踪。”
马度不解的问:“为何要去苏州?”
朱檀神秘兮兮的道:“马侯爷莫要瞒我,即使你不说本王也知道老神仙祖籍苏州,不然怎么会有这首桃花坞!”
他得意的指了指挂在祠堂门口的那块木牌,多年过去上面的字迹有些褪色,可看那笔丑字可不是正式马度写的《桃花坞》吗。
“桃花坞在苏州?哦,他确实祖籍是苏州人。”马度点点头,唐伯虎可不正是苏州人吗。
“本王就知道没猜错,跟老神仙有关的,本王可是花了大力气研究过的,其实本王还有一个佐证。”
马度反问:“佐证?什么作证?”
“马侯爷妻妾三人,却有两个都是苏州人,您如此偏爱苏州女子不是没有原因的。对于老神仙的事情,以后有不明白的本王还要向您多多请教,还请您不吝指点。嗯,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吃饭吧,走吧!”
看着朱檀大模大样的迈进自家的大门,马度觉得他很有可能成为朱棣第二,自家怕是又不得安宁了。
等一家人坐上了饭桌,马度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跟朱棣相比,朱檀真的是乖巧懂事,知礼仪晓规矩,在饭桌上也不见他胡言乱语的说什么怪力乱神。
虽然嘴里不时的自称本王,却也不摆王爷的架子,有些自来熟的性格。一个用生命追逐仙缘的人,跟朱棣这种权力熏心的家伙心态自然不同。
难得家里人都很喜欢他,没有因为他的母亲宁妃曾是马大脚在宫中的对手而心生排斥。
吃了晚饭,朱檀果然没有要走的意思,说是要跟小骉住在一起,马度也劝不住,谁叫人家是王爷呢。
“殿下好生安歇吧,若是晚上要起夜或者要喝水,只管喊一声外间有丫鬟伺候。”
“小骉晚上不要踢被子,小骉?”
回答马度的只有小骉的轻鼾,没心没肺的孩子果然睡得都快。
“马侯爷先不要着急走,本王有东西给你看!”他说着从床上起身,拿过外袍从袖子里头取出一个小盒来,缓缓的打开。
见了里面的东西,马度真的要吐一口老血,连忙的抢在手里。
朱檀不恼反喜,“原来马侯爷也瞧得上小王的炼的金丹哪!”
狗屁的金丹,只看这红彤彤的模样就知道用了不少的朱砂,日后不重金属中毒弄瞎了眼睛才怪,要是在他家里吃住毛病来,以老朱护犊子的性子还不得找自己的麻烦。
“这当真是你做得?可曾吃过?”
朱檀重重点点头,“这本王在宫中的医书上找的方子,到御药房寻了药材,让宦官捣碎成粉末,用面粉和朱砂活成一团,还不曾吃过,只为和侯爷一同品鉴。”
脑袋进水了,才会和你一起嗑药,看来这小子的问题已经很严重了,已经到了不疏导不行的地步。
“殿下真以为金丹是这么容易炼的?吃上一颗便能成仙得道?”
朱檀挠挠头,“应该不是,不然这天下的神仙就太多了。本王也有些不信,故而不敢吃这才拿来请您鉴别。”
听他说没吃,马度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小子一点都不傻,难怪老朱总夸他早慧聪颖,挺好的一颗苗子白白的瞎了。
马度正色道:“微臣明明白白的正告殿下,这世上根本就没有长生不老飞天遁地呼风唤雨的仙人。”
“不能啊,老神仙不就是,这可是父皇在书里亲手写的。”
“嗯……皇上写的是假的,不信你可以当面问他。”
朱檀把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父皇是一国之君怎会说谎,从中都回来后我也是问过父皇的,被他训斥了一顿之后,母妃为此还打了我,自那之后本王便不再与外人议论仙缘之事,不过我从心底还是信的过您的,千万莫要骗我。”
老朱不会说谎吗?他是大明王朝最大的谎话精,“顺应天命”就是他编造的最大谎言。
“微臣不敢骗殿下,可以和你一起到皇上跟前对质,皇上这么做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以老朱护犊子的性格,要是知道爱子已经因为他胡编乱造的一本书着魔了,多半不会再昧着良心说瞎话了吧。
“原来作皇帝也有苦衷的,还是做仙人好。”朱檀重重的叹了口气,忽然又想起什么似得,“本王可是听说您当年可是从天而降的,这事儿勋贵人家都晓得,莫非这飞天之事也是假的。”
“这倒不是,谁说飞天一定要是神仙才行,你只要好生读书,等殿下再大一些,微臣教你就是!”
“当真?拉钩不许反悔!”朱檀激动伸出小指。
马度苦着伸出手指头,还没有勾上他的小指,就听见张五六院子外面高声的喊道:“侯爷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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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红光()
马度推开房门骂道:“有什么大事?难不成天塌下来了!”
张五六急道:“天塌下来就不找您了,小的说不清楚,侯爷快跟俺去吧。”
他拉着马度就往外跑,又叫上十来个家丁护卫,沿着官道往北跑了半里路。
只见一只小船停在岸边,张中秋正举着灯笼坐在船尾,还隐隐的听见白暨豚急促的叫声。
张中秋回头问道:“爹爹,侯爷请来了没有。”
“来了!来了!你赶紧的下来!”张五六拉着马度直接上了船,抢过儿子手里的灯笼往河里一照,“侯爷您看!”
马度一伸脖子,待看到河中的情景差点把肺都气炸了,船尾边上是小白一家,此时的小白没有如往常挥舞着双鳍朝他泼水。
在它的背上斜插着一支箭,身体似乎已经不能动弹了,身体微微的侧翻着,露出雪白的肚皮,他的老婆和孩子在下面话分心,等我忙完了再跟您说。”马度脱掉身上湿漉漉的外袍,只穿一件小衣,将袖子一直撸到肩头,就开始给它做手术,
箭上扎的很深,力道一定很猛,老天保佑,若不是有根骨头挡着,定会被射个通透。
小白不是第一次中箭了,在鄱阳湖时马度就曾经给它处理过箭伤,那时马度给它拔箭头时,它挣扎的厉害,那时它还只是个小小的顽童,现在它应该是中年的铁汉子。
它很聪明知道马度是为它好,它也不挣扎,任马度的刀子、钳子、针线在它的皮肉之中穿梭。只有疼的厉害了才会发出一阵尖锐的嘶鸣,亮晶晶的泪水顺着萌萌的小眼睛留下来……
“这群狗娘养的,一定合起伙骗老子的钱,不然怎么会输的一个铜钱都不剩,竟敢聚赌,看俺不跟县衙的李捕头知会一声收拾这群王八蛋。”
胡四手里拿着酒壶骂骂咧咧的往家里走,这两天的运气真是不好,刚刚得来的那点赏钱,全部都输了个干净。
在乡下弄点银钱可是不容易,早知道就和哥哥一起去应天投奔胡惟庸多好,跟着胡大公子吃相喝辣该有多么逍遥快活,自从哥哥去了应天给相府干活,不说里长、粮长,县衙的捕头、班头哪个不给他胡四几分颜面。
说起来这胡大公子也是够倒霉,年纪轻轻的就病死了,这天大的富贵也享不了。前些天回乡安葬,胡四还跟着跑上跑下的帮忙呢,这赏钱就是他帮忙抬纸扎得来的。
听胡府的管事说,现在哥哥胡三又去给胡相爷驾车,想必工钱应该涨了吧。哥哥这人真是有些忘本,平常受了胡大公子不少好处,胡公子出殡他人不回来不说,也不说给家里稍些钱来。回头得让人往回应天稍信,就说娘病了,问他要汤药银子,嘿嘿……
噗通,胡四走路踉踉跄跄,一不小心就栽了个跟头。
“呸,哪儿来的纸钱,真他娘的晦气!”
胡三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前面就是胡惟庸家的祖坟了,胡大公子新丧,这纸钱撒得漫山遍野都是,这胡公子就是大方,死了也不忘给他送钱。
说起来那胡惟庸从前也不过是穷酸书生,谁曾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