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走到吴复中的身边,用手拍拍他的后背,“别难过了,俺已经替你收拾过茹瑺了,一拳就把那小子揍得哭爹喊娘。”
吴复中抹抹眼泪道:“谢谢虎子哥,我刚才哭不是因为茹瑺,我只是……只是在想我爹。”
“你想他就回去看他,要是盘缠不够俺给你凑,男子汉大丈夫有啥哭的。”安虎子说着在吴复中的脑袋上摸了两把。
“我爹死了。”吴复中扭过头来看向安虎子。
“呀!咋死了?”
“投缳自尽!”
安虎子叹口气道:“有你这么好的儿子,他也舍得死,还真是看不开。俺爹也死了,难怪咱俩这么投缘呢。”
“虎子哥,你不想你爹吗?”
安虎子把手枕在脑后靠在大石头上,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望着悬在空中的那银盘一样月亮道:“想啊,不过俺都快不记得俺爹的模样了。他一年也难得回家一趟,总是夜里回来把俺叫醒,往俺嘴里塞肉,给俺穿新衣裳,还给俺布老虎、拨浪鼓、糖葫芦……可他总是天不亮就会走,直到俺七岁那年,他就死在了外面再也没有回来。”
“伯父是怎么去世的?哦,你说过这个不能问的。”
“没啥不能问的,从前刚认识你自然不能跟你说,现在咱们可是兄弟。”安虎子沉吟一下道:“俺和俺娘一直都以为俺爹在外头做生意,其实那时候他是吴王麾下的探子。”
“吴王?你爹是吴王的探子!”吴复中不由得惊愕出声。
“嗯,就是当今的皇上。”
“哦,是这个吴王。”吴复中神情带着些许的失望。
“你还以为是哪个吴王?难不成以为我说的是张士诚?呵呵……不过说起来,俺爹和张士诚还是有不少牵连。”
“怎么会和张士诚有牵连?伯父不是当今皇上的探子吗?”
“因为我爹当时就潜伏在平江,也就是现在的苏州,后来他被张士诚抓到了,然后就死在了张士诚的酷刑下。”
啪嗒!吴复中手里的水葫芦掉在的地上,葫芦里面的水汩汩的淌了出来,安虎子连忙的抢在手里,“不该跟你说这些,看把你吓坏了吧。”
吴复中的神情很奇怪,看起来不安又心虚,“我只是有点意外,虎子哥你接着说。”
安虎子笑道:“其实俺也不太清楚,这些都是侯爷告诉俺的。嘿嘿……你别看侯爷平常是个和气懒散的人,但是你绝对想不道他胆子大的很,平江大战之时就潜伏在张士诚的王府做医官。”
“嗯,这个我知道,我是说我知道侯爷胆子大。”
“俺爹给张士诚抓起来后,对俺爹严刑拷打俺爹就是不招,眼看着快打死了,就派侯爷去医治。侯爷治得仔细还问俺爹的名字,俺爹就以为侯爷是张士诚派来示好卖恩的就咬断了舌头,侯爷只好表明身份,跟俺爹说王爷会替他照顾家小的,俺爹就笑着撞墙了。”
安虎子说的轻松,可却是满脸泪痕,吴复中也在一旁陪着哭,“虎子哥你不恨张士诚吗?”他擦擦眼泪,只要安虎子说一声恨,他就表明身份给安虎子的爹偿命。
谁知安虎子却笑道:“有点,不过我爹跑到平江去坏张士诚的好事,被抓到了不杀头才怪,再说张士诚都是个死人了,再恨又有什么用,听侯爷说他死得时候也蛮可怜的。”
吴复中抱着腿在阴影里缩成了一团,身子却不在停的抽动着,安虎子拍拍他的后背道:“别难过了,不知道还以为咱俩一个爹呢。其实俺挺怨俺爹的,他要是早点把名字告诉侯爷,侯爷就不用找俺们娘俩这么久,俺娘也不用带着俺在船上撑船讨生活,俺弟也不会淹死。”
吴复中抬起头来,抓住安虎子的手道:“虎子哥以后我就是你的兄弟!”
安虎子却怒了,在吴复中的身上揍了两拳,“难道之前没有把俺当兄弟,白瞎了俺大老远的出来找你。”
篝火渐渐的熄灭,可空中的圆月却越发的明亮,两个少年靠在石头上却迟迟的睡不着觉,吴复中开口问道:“虎子哥你毕业了以后想做什么?”
安虎子扣扣鼻子道:“俺怕是毕不了业,原本想跟着侯爷给长随牵马驾车什么的,不过侯爷似乎没打算要把五六大哥给辞了,俺也不知道以后要做啥?你哩?”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有一天能做苏州知府,造福苏州百姓。”
“不行,兄弟你可是宰相之才,到时候要造福大明的。”
“呵呵……你见过会哭鼻子的宰相吗?我只要当上苏州知府就知足了!”
“也好,到时候我就给你当班头,作奸犯科的混账无赖俺见一个就打一个。”
吴复中摇摇头道:“做个班头怕是要委屈虎子哥了,至少也得是个苏州指挥使才行……”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有人冷声道:“好个苏州知府和苏州指挥使,在这里悠然自得的谈理想,却让满书院的人找你们!”
两人蹭得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依稀可见一个人影。
安虎子惊喜道:“侯爷您怎么来了?!”
马度上前一人一脚踹翻在地,怒骂道:“不找你们两个我会大半夜的来这里!”
吴复中从地上爬起来,拱手作揖道:“都是学生的错,不管虎子哥的事。”
“哼!跟同窗闹点小矛盾就敢私自离校,还敢夜不归宿,亏得罗先生这般看重你,回头自有校规处置。这样的心胸品性,要是给你当了苏州知府,苏州百姓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安虎子打着圆场道:“小中是私自离校,可是夜不归宿实在冤枉,俺们只是天黑迷了路,走不回去了。这荒郊野外的,还是等回了书院再说,任打任罚全凭先生处置。”
“算了,等回去了再说,五六咱们走,五六?”马度扭过身发现身后空空哪有张五六的影子,“嗯,好像我也迷路了。”
当他们一行三人,走出荒山野林的时候,早已经是日上三竿,看着远处的书院和村庄马度长出了一口气,“你俩倒是回来了,其他人八成还在找你们呢,赶紧的去找山上的寺院,让他们敲钟十三下,本侯得回去先睡一觉,明天再让赵德胜收拾你俩。”
他刚刚走了十几步,吴复中就追了上来,“先生留步,学生还有事请教。”
马度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道:“有事快说!”
吴复中言辞诚恳的道:“昨天学生与同窗起冲突,是因为对张士诚的评价意见相左,学生听虎子哥说,先生多年前曾在苏州见过张士诚,您对他的评价应该比较中肯,所以想听听您的意见。”
马度笑了笑道:“嗯,怎么说呢,他算是个好人吧。”
“好人?”这答案似乎大大出乎吴复中的意料,头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说法,吴复中愣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一揖到地,“多谢先生指教!”
草原上来信了,是嘎鲁写给乌日娜的信,这让马度很奇怪两个不识字的人是怎么通信的,莫非是用蒙古文?这好像是贵族老爷才有专利,乌日娜一家都是平民,连数都数不清,怎么可能会认得字。
实在忍耐不住心里的好奇,马度忙里偷闲跑去了乌日娜平常放羊的荒滩,人还没见着就瞧见一群被剪成了秃瓢的羊群徜徉在荒滩之间啃草。
看着羊儿一阵无辜茫然的表情,马度不由得一阵嗤嗤的发笑,而在土坡的另外一面也有银铃般的笑声。
马度悄悄的走过去,只见一大一小两个女子躺在草地上,挤在一起捧着一张纸在咯咯的发笑,这情景似乎很熟悉,书院的犄角旮旯就常有学生捧着马度的画作偷笑,他不由得喝问道:“你俩在干吗?”
第601章 明主()
“呀!”碧琳猛地起身,见身后是马度就撅起小嘴儿,“爹爹就会吓唬人。”
“你们俩在看什么?”
这才马度最关心的,他可不想碧琳小小年纪就跟着乌日娜学骑术。
乌日娜挥舞着手里的厚厚的一沓纸,“是嘎鲁给我们写的信?”
嘎鲁的文采有这么好?看那信纸的厚度可以出书了,马度接过来看了看才知道这是怎么样子的一封信。
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小舅子,文化水平不行倒是会画画,且画风粗暴奇特,很有点欧美漫画的特点,姐弟连心乌日娜能看得明白,总之这是一个部族兴旺的画卷。
“我们的部落现在有八百头牛,马儿和羊儿太多,嘎鲁没有画!”翻开手里的信马度可以确认嘎鲁的这封信大部分时间都在画牛,一个个牛头神态各异,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到牛圈照着实物画的。
“春天的时候会有汉人到我们的部落收羊毛,夏天的时候来买马儿,到了秋天就会来会用粮食和布匹换我们的牛羊马屁,就算是遇上白灾也不会受冻挨饿了,大明的皇帝真是个好皇帝,长生天一定会保佑他的,看看这是我给他织得毛衣,马上就要织完了,你一定要帮我交给他。”
乌日娜晃了晃手中那个类似于盔甲的玩意儿,马度刚刚心生的一点不满顿时烟消云散,估计就算是交上去老朱也不会穿,八成会裱起来当做番民敬献。
“你谢皇上做什么,那些到你的部落里面收购东西的都是咱家的伙计掌柜,你要谢应该谢我才对。”
“啊!是咱家的那为什么不给多多的粮食和布匹!”乌日娜嘟着嘴用两只手划出一个大大的圆弧。
这个就不讲理了,支撑书院已经不易,马家就是掏干了家底也养不起那么多人,再说他也不敢。中原的商人能在和蒙古部族的交易之中,不用坑蒙拐骗的法子就算是不错了。
“咱家虽然有些钱粮,可家里的人口也多,二爷爷、小鱼儿、宋霜还有一群孩子,要是都送到草原上,他们吃什么穿什么,你不忍心看着他们挨饿吧?”
跟乌日娜讲那么多的干道理没有用,只能用最浅显的情感来解释。
乌日娜点点头,“是哟,我是不想碧琳挨饿的。”说着还伸手摸摸旁边的小脑袋。
“人哪就没有不劳而获的,想要得到的多只能付出更多,你给嘎鲁回信,让他养更多的羊、放更多的牛,羊毛越多换到的粮食和布匹也就越多。”
乌日娜却摇摇头道:“我不给嘎鲁回信了,我要回草原!”
马度愣了一下,一口拒绝道:“不行!”
朱棣很惆怅,他搜集了不少的北平的资料,却写不出论文来,原本想学二哥、三哥那样到朝臣家中拜访拜访,请他们指点一下,谁知道文官武将不是生病了就是不在家。
满朝文武也只有大表哥李文忠见了他,却对他写论文的请求置之不理,还拐着弯儿的训斥了他,让他好不郁闷。其实倒不是燕王殿下不招人待见,实在是因为老朱莫名其妙的杀了个勋贵,朝臣们此刻不愿意多生是非而已。
这不刚刚又被先生们从办公室里面撵出来,朱棣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往宿舍走,平安是指望不上了,这几天都没见着他的影儿,不用猜也知道他肯定翻墙头去了侯府了。
可是自己这会儿却不好去找妙云说话,论文可是关系到他能不能早点就藩,一想到这个他就头疼,不由得唉声叹气。
刚刚转过花园,一直低头走路的朱棣就差点和别人撞在一起,一个身着黑色僧袍的和尚,把手执在胸前冲着他微微一行礼,继续的往前走。
这和尚朱棣是认得的,是给他们上谋略课的,常给他们讲一些古时候的奇谋诡计,朱棣很喜欢上他的课,故事讲得惊心动魄不说,关键是他从来都不布置作业。
“兀那贼秃,你别走,本王有话跟你说!”
朱棣觉得这和尚还是有两下子的,打算请他帮忙给自己写论文,谁知这和尚对他的呼唤置若罔闻,兀自的缓步前行。
这让朱棣心头不由得生气一股怒意,上前快走几步一把抓住道衍的手腕,冷声问道:“怎得,你这贼秃也瞧不起本王吗?”
道衍笑了笑,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殿下想要别人尊重你,就要懂得先尊重别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莫非不懂吗?尤其是这‘贼秃’二字旁人叫的,唯独殿下叫不得。”
朱棣虽然学问差可一点都傻,当然道衍指的是什么,他老子曾经就是一个大贼秃,‘贼秃’二字可是宫中的忌讳。
朱棣也不生气,反而嘿嘿的笑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影射我父皇,当心我这就把你的光头一棍子敲个稀巴烂。”
他说着就把别再腰里的双截棍抽了出来,抓住其中一节,另外一节则是转的呜呜作响,“不是本王吓唬你,这次到塞外游历本王出关杀不下十个鞑子,这双截棍上的鲜血还没干呢。”
“贫僧不怕死,奈何以死惧之。”道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做一副受死的模样,“殿下若想动手就请快些。”
朱棣却笑了,“还是本侯第一次碰见不怕死的人哪,这样吧,你帮我写论文,我就饶了你!”
“呵呵……殿下都说了贫僧不怕死,谈何饶不饶的,除非有好处。”
朱棣又笑了,“原本以为你还是个高僧,没想到也是个花和尚,你是想要美人还是想要财帛,等我就藩了这些都能给你!”
道衍睁看眼正色道:“贫僧是出家人,要这些身外之物做什么,只希望殿下就藩之后,能在北平寻一家寺院,让贫僧做主持,不为俗事所扰能专注礼佛就成。”
“就这点要求,本王答应你了!”朱棣从袖子里面抽出一沓资料,塞到道衍的怀里,“这是资料,写好了赶紧的交给我,好誊抄!”说完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道衍把那一沓资料塞进怀里,看看朱棣了背影,转身去了自己的住处。这和尚还是要点脸面的,没有问马度要宅子,就住在图书馆上面的阁楼里。
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竹塌,一个蒲团,一张矮几而已,没有佛像却有香炉,里面冒着青烟的檀香便是这屋子里面最奢侈的东西。
从阁楼的窗户正好可以望见远处的荒滩,马度一手揽着老婆一手揽着闺女,正在躺在草地上好不自在。
“有才德却无雄心,非明主也!”看着马度的那懒散副模样,道衍不由得叹了口气,随手关上了窗户。
已经到了五月,美丽的樱花早已经飘落,取而代之的是樱花果,一簇簇一颗颗,红得发亮,随风摆动一样的好看。
一辆大车骨碌碌穿过樱花树林,在一个大坑跟前停了下来,一个海军士卒掀开车上破草席子,露出五六具浑身**的黑不拉几的尸体,有的似乎还没有死透,鲜血顺着还在抽动的手指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很快就染红了一片。
一条大黄狗凑过来抽动着鼻子嗅了嗅,这血腥的味道似乎比大粪好多了,便伸出猩红的舌头开始舔舐。
李景隆伸手拉住,它脖颈上的套圈,斥骂道:“大黄,莫要吃这些脏东西!”把它拉的远远的,还在它的嘴上狠抽了两巴掌。
大黄就是赵家的那条小黄狗,这李景隆唯一从大明带到倭国的唯一的事物,不过这一年的时间,它已经从之前的那个小不点,长到了李景隆的腰胯位置,十足的一条猛犬。
一个正在抬尸体的士卒道:“李晓琪,你现在可教训的有点晚了,前些日子小的看见您的狗吞了一个矿工的手指,尝人血吃了人肉,怕是改不了啦。”
“若是改不了就罢了,反正这里有的是矿工,大不了还有倭人给我大黄果腹!”李景隆冷笑着抚摸大黄身上油亮的皮毛,“赶紧的把尸体扔了,咱们就回去,记得多盖点土,被野兽扒出来,扯得满地的肠子怪恶心的。”
地上的大坑已经填满了一半,大多都是出事故而死的奴隶矿工,当然也不乏偷矿石被杀死的倭人。尸体被扔进坑里,士卒盖了几层土将尸体掩盖住,便重新上了车,没有人在乎刚才车上拉的是什么。
赶车的士卒轻轻的挥动着鞭子抽在马儿的身上,马儿嘶鸣一声蹦跶了两下,尾巴一甩差点没抽在那士卒的脸上。
士卒不由得骂道:“这倭马也不阉割,脾气不小哩!”说着又在马身上狠狠的抽了一下。
李景隆道:“哪有什么倭马,你看这马又矮又小,明显的是蒙古马,有的马明显的带着西域马的特征,应该是和西域马儿杂交过。倭国荒僻凋敝,见了什么好东西都想要,嫌自家人长的矮小,从前就带着一船船的倭女找汉人借种。”
“还有这样的事情?真是稀罕!”
“李小旗到底是豪门公子,又在皇家书院上过学,懂得就是多!”
听手下这么说,李景隆觉得脸上有点发烧,在书院他和朱棣可是班级里面倒数前两名,而且成绩十分的稳定,偶尔两人很有默契的换一下位置。
这个时候燕王和平安应该毕业了吧,反正他是拿不着毕业证了,不知道为何竟觉得有点惋惜。
马车缓缓的驶出樱花树林,车下的小路蜿蜒着延伸到远处的矿山,整齐的军营,凌乱的矿工营地,和烟尘滚滚的炼银作坊清晰可见,一路之上都是发黄的麦田。
海军不可能一直靠着国内补给,这些土地都是他们强占倭人的,有倭人和奴隶的鲜血滋养,今年的收成看起来不会差。
“赶快点,该吃午饭了,我的大黄可饿坏了!”
李景隆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喊道:“是去矿山的吗?稍我们一程!”
明明说的是汉话,前面地沟里却钻出来七八个倭人,李景隆命令手下停车,可手却已经握上刀柄,只要一个不对就准备大开杀戒。
可是等到连跟前,李景隆却傻了眼,七八个人里面竟然有两个都是他认识的,讶然道:“赵麟!唐敬祖!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那带头两个人年轻人可不是赵麟和唐敬祖吗?虽然一身倭人的打扮,可看五官身材就是他们两个,只是比在书院时稍稍黑了一点,瘦了一点。
另外几个都是中年汉子,看他们的那双粗糙的手,多半猜的出来是工匠不会错了,这大半年李景隆接触最多的就是工匠,有一人看起来又矮又小,似乎真的是倭人。
比起李景隆来,赵麟和唐敬祖似乎更加的惊讶,在他们的印象里李景隆可是纨绔中的纨绔,绝对的不学无术且油盐不进,实在想不到他会出现在倭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