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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则是田寡妇,她侧躺在地上腹部插着一柄钢刀,无神的双眼睁得老大,一只手放在小丫头的尸身上似要将她怀里。
马度歇斯底里的吼道:“这是谁干的!”
周围的学生和侍卫一片静默,要么眼泪汪汪,要么满脸的愤恨,花炜上前一步马度解释:“我们在后院里找小丫头,不过她已经死了,田婶受不了刺激就捡了地上刀子……”
马度很想骂人,可却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最该骂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便是这样了。他蹲到地上,从田寡妇的身上取下刀子,伸手合上她圆睁的双眼。没有担架,直接在在厅堂找了一张很大八仙桌子,又找些白绫将两人尸身盖住,由众人抬着往回走。
一路之上很沉默,只听得见哒哒的马蹄声,和车轮骨碌转动的声音,不管是侍卫还是学生个个都是垂头丧气,全然没有来时的汹汹气势,像是斗败了的公鸡。
他们是来要人的最后却得到两具尸体,尤其是亲眼看到田寡妇死在眼前,比单纯的看到尸体带来冲击要大的多,一家四口死了个干净,这样的人间惨剧真是让他们伤心又灰心。
“只烧了永嘉侯的庄园真是便宜他了,要我说就该烧了府邸!”车队之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那些耷拉着脑袋的学生缓缓的抬起了头,接着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吼叫着,似要将心中的愤怒、沮丧一起发泄出来,“烧了他的府邸!烧了他的府邸!……”
烧人家的庄园别院和烧府邸那可是两回事,更何况还是一个侯爵的府邸,好在这群人还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知道自己扛不起,也知道马度的肩膀担不起,纷纷下了马车围住三个小王爷。
朱小二却斥道:“你们胆子太大了,京畿首善之地,父皇也不能随意烧了一个臣子的府邸,勋贵可都是看着呢,寒了臣子的心可不好了。”
常茂挥舞着胳膊喊道:“我家就是勋贵,回头我自会和我爹解释。”他表现的一直都很积极。
周冀坏笑道:“朝廷的勋贵过半人有子弟在书院读书,要是皇上真的怪罪下来,他们也只没有寒心只有担心的份。”
朱小三道:“舅舅已经拿我们当枪使了一次,你们还想拿我们当枪使,真是打得好算盘。虽然我们也气不过永嘉侯干恶事,可到时候父皇怪罪下来屁股受罪不说,王爷的封号可能都会撤了,我们不干!”
朱小四却笑道:“三哥多虑了,既然别人能把咱们当枪使,咱们也能把别人当枪使,你说呢?舅舅!”
马度皱眉问:“拿谁当枪使?”
马度的脑子真是犯傻了,还能有谁当然是他自己。朱小四出的好主意,众人纷纷叫好,一群混账不理马度的挣扎,直接拿绳索将他五花大绑。
“你们这群混账玩意儿懂不懂什么是尊师重道,老子是你们的先生,再不松开老子让你们期末考试得零蛋!”
他和那些纨绔年轻差不了几岁,平常更没表现出几分先生该有的节操来,尤其是在这些勋贵子弟中间根本就像是个大孩子头儿,尊敬没有多少,没有想到连义气都没有。
“不怕!俺们补考就是!”常茂拿着绳子把马度的腿和马鞍绑在一起,让他半点也动弹不得。
“老刘、五六、小鳖快来救我……呀,你们也被绑了!”马度只好把目光转向他心目中的好学生,“花炜?齐泰?狗日的跑哪儿去了!”
朱小三笑道:“舅舅你就省点口水吧,到时候攻打永嘉侯府的时候还要发号施令呢。”
马度冷笑道:“永嘉侯府的亲卫可不少,而且都是百战之士,没有圣旨你们就敢攻打人家的府邸,就算有三个王爷带头人家也敢还手,到时候伤了学院的同窗,看你们还有什么脸面。”
朱小二拉着长音道:“哎——舅舅你弄错了,不是我们兄弟三个带头是你带头,他们有亲卫,我们也有两百多侍卫,再弄些火器,还怕打不过他们。”
“你们那里来的火器,别是盯着火器局吧,焦玉会给你们才怪。”
“舅舅你可是火器局的主官哪,老四去侯府问舅母要舅舅的官印,然后写个手令去火器局弄点好用的东西。”
马度不屑的道:“切——你们太高看我了,我根本没有这么大的权力。”
朱小二道:“我们又不是去攻城能要多少,就说书院准备改进火器拿一些做实验。常茂,你在神机营呆过应该都会用的吧”
常茂嘿嘿的笑道:“会用!会用!燕王殿下不用拿太多,百十个手榴弹五门虎蹲炮就够了,别忘了弹药也要拿!”
马度不得不说,这个理由、这个数量,再让一个王爷拿着他官印,还真的很有可能拿出来,他很想昏倒让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老四,皇上会砍了我的!”
永嘉侯朱亮祖的府邸,在西城和皇宫有点远,不过占得地方却很大,府门建的也十分的漂亮,似乎是新盖没有多久,朱红色的大门上一个个黄灿灿的铜钉在太阳底下反射着耀眼黄光。
两个一人高石狮子十分的威武,马家门前两个哈巴狗大小石狮子根本根本没法比,几个亲兵护卫在守在门前闲聊。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从街道上传了过来,只见有人骑着马过了转角缓缓而来,看他的动作十分的僵硬,屁股动也不动,一看就知道是生手。
第371章 我擦!()
马度当然不是生手,可是大腿都被绳子固定在马鞍上,屁股想动也动不了,刚刚过了街角离侯府还有几十米远的地方马儿就停了下来,当然不是他控制的,他的两臂都被绑在身上。
朱小二勒住马缰,对后面的侍卫道:“马侯下令,立刻攻占永嘉侯府邸,不要有顾虑以后跟着本王到封地,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马度苦着脸道:“你真的是想要害死我!”
“舅舅别说这么难听,咱们这也是一报还一报!您不是常说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吗,今天可是您起的头,不能走了半路就掉头啊。”朱小二又对那些侍卫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谨遵马侯令!”众侍卫高声回道,声音很大生怕没有人听见,有了朱小二的承诺,他们心中踏实了许多,抽了刀子就直扑朱亮祖的府邸,常茂也带着一群功勋子弟跟在后面,当然少不了虎蹲炮。
见街道到上有一队兵马过来,朱小二又吩咐道:“老四,兵马指挥使司的人来了,你去应付一下,朱亮祖可是很能打得,留着他们给咱们当保镖。”
马度小声对朱小二道:“老二,今天你表现的很积极呀,跟你平常可大不一样,不怕挨娘娘板子?”
“舅舅,当着外人呢,您得叫我殿下,老二老二的多难听!”
朱小三小声的嘀咕道:“挨顿板子也没什么了不起,反正咱们又不是太子,不用太乖巧听话讨人喜欢,尤其是二哥。”
朱小二也附和道:“三弟说的对!”
马度讶然,这话里信息量很多,这两个小子也是人小鬼大,心里机灵着呢。
看到一群宫中侍卫和穿着青衫的读书人气势汹汹的过来,朱府的护卫有些奇怪,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有一个东西从人群之中扔了过来落在他们脚下,只看了一眼就亡魂皆冒。
他们都是朱亮祖的亲卫,手榴弹这种军中的利器哪儿能不认得,趁着它还在冒烟四散逃命,接着一声剧烈的轰响,虽然没有伤到人,但是却把朱府的大门炸破了一个豁口。
很快就听见朱府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府门大开只见一队护卫冲了来,到底是军中悍卒,二话不说就抽刀子,可一看外面的情景就傻了眼,来的是宫中的侍卫,这是皇上的亲兵啊,到底打不是不打!
犹豫间越来越多的护卫从府中冲了出来,约有百十人,还有一个应该是朱亮祖的亲兵头子,看到外面的情景也傻了眼,拱着手想要上前搭话,可却看见常茂等人把五门小炮放在地上,盲文“诸位兄弟这是要做什么!莫非是奉旨办差!“
常茂抬着头嘿嘿一笑,手中火折子立刻点燃了虎蹲炮的药捻子。看着药捻子嗤嗤的喷吐着火花,那侍卫头子啊的惨叫一声,掉头就往跑,嘴里还喊着:“快跑!侯爷倒霉了!”其他的侯府侍卫同样见状同样一哄而散。
不是他们不勇敢,每个人都是战阵上勇士,不然也当不了朱亮祖的亲兵,只是皇权太强大,还没有见到圣旨,只是一群持刀带炮的宫中侍卫摆开架势就足够震慑他们,而且来的时间太巧,朱亮祖刚刚的被老朱宣到宫中,接着就有宫中侍卫来攻打侯府,难免不让人多想。
轰轰轰……一连五声爆响,密密麻麻的弹丸喷射而出,亏得虎蹲炮的射程比较近,这群护卫跑得又足够快,即使这样也有一片朱府的侍卫倒地不起,约莫有十余人。
常茂的身上果然有常遇春的嗜血基因,一下子死了这么人,这家伙却是满脸报复的快感,他抓住一个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朱家护卫,一问才知朱亮祖竟然被老朱宣进宫了,心头更是大喜:“传马侯令,攻进去烧房子,别忘了把汽油带上!”
马度听得清楚,要不是被因为两腿被绳子绑着一定从马上栽下来,他恶狠狠道:“老四你哪里弄来的汽油!人哪?”他扭头一看朱小四还在和那群兵马指挥使司的人掰扯。
常茂已经带着人冲进永嘉侯的府邸,立刻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爆响,刚才没用掉的手榴弹,那些纨绔显然没打算浪费,接着就有大股的浓烟升起。
马度看着那被火焰吞噬的房完,朱亮祖便抢道:“朱学士怎知那女娃是我朱亮祖让人射死的,难道箭上还写了我的名字不成。那寡妇不见就更不能赖到我头上了,说不准跟哪个野男人跑了,嘿嘿……”
赵德胜冷声道:“朱亮祖你莫要狡辩,朱先生所言皆是我侄儿赵麟和唐胜宗的次子唐敬祖亲眼所见,马侯已经让人到你的庄子上要人了,到时候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元生突然脚步匆匆跑进殿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朱亮祖,快步道老朱的身侧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原本眯着眼睛的老朱突然把双眼瞪得老大,嘴中脱口而出,“我擦!”
第372章 白莲教()
旖旎的阳光透过窗口的栅栏照在身上,让阴冷的牢房多了一丝的暖意,马度坐在床榻上给自己盘着发髻,留这么长的头发处理起来真是麻烦。
“度哥儿吃个鸡腿!”常茂坐把手伸进栅栏里面,手里油亮亮的鸡腿看起来十分的诱人。
“滚!我怕鸡腿里面有毒,被你给害死!”
常茂呵呵的笑道:“你是我的大舅哥,咱们是一家人,我怎么会下毒害你!”
“还说不会,烧永嘉侯府的事情就数你最积极,大仇得报你老子在家快笑死了吧。”
“哪有,哪有,我爹急的不行,第一间就找了魏国公去宫里给你求情呢,书院学生的家长也都去了。”
马度拍着床榻怒道:“哪里是去给我求情,是去给他们的子侄求情,再说了我不过是烧了朱亮祖的别院,大不了赔他一点钱财,烧他的府邸可半点不关我的事。皇上英明睿智、精明强干,洞若观火、心细如发,乃是少有的圣明天子,自会还我一个公道。”
常茂奇怪道:“你怎么平白的拍起皇上马屁来了,平时不是总说皇上抠门吗?”
牢门外面想起一个声音道:“因为他知道朕来了!”老朱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牢房。
马度和常茂连忙的跪倒在地,老朱黑着脸就对常茂道:“别家的皮猴子都在家受罚,就你一个人满世界溜达,赶紧的回家找常伯仁领五十军棍!”
“微臣谢吾皇隆恩!”在老朱跟前常茂显然没有那么的贫嘴,挨了军棍还得谢恩,还是隆恩,封建王朝果真是没有半点的人权哪。
看常茂溜着墙根灰溜溜的走了,马度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老朱的眼神很犀利,被他捕捉到了,他拿手指瞧瞧木栅栏,“怎么你也很想常常军棍的滋味?”
“不!不!”马度连连摆手,“微臣已经在草原上吃过一回军棍了,不想再挨了。”
难得老朱没有大发雷霆,他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伸手打开常茂拿的食盒,“既然不想吃军棍,就在牢里多住几天,反正又人给你送饭,菜色还不错,比朕的饭都要好。”说着就撕了一个鸡腿,拿在手里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马度苦着脸道:“微臣不想在这里住了,挺无聊的!”
“你烧了朱亮祖的庄子,杀了朱亮祖的儿子还烧了他的府邸,还险些害的老二被人暗算,你叫朕怎么饶你啊,朕怎么向众臣交代。”
马度心中嗤之以鼻,以你老朱的我行我素,还需要向臣子交代,你不杀了他们就不错了。
“皇上这就是真的冤枉微臣了,除了烧朱亮祖的庄子,其他的事情还真算不到微臣的头上。杀朱暹的和暗算秦王的另有他人。至于烧朱亮祖府邸的事情,您可以问问书院的学生。”
老朱笑着道:“嗯,他们的家长都来跟朕说了实情,可是出了皇宫却跟外面人说你带坏了他们的孩子,这个黑锅你是背定了!”
我擦!若不是老朱在跟前,马度真的很想跳脚骂娘,既然在外面坏自己名声,就别怪我回了书院收拾你们家的熊孩子。
老朱把鸡腿骨咬烂,撅着嘴吸完了里面骨髓,这才把骨头扔掉,“杀朱暹和暗算老二的是谁?”
马度忙床铺下面取出那支短箭和那个小木牌递给老朱,“这支箭就是暗算秦王的那支,跟杀死朱暹的是一样的,只是没有淬毒,估计那人也是没有想到能遇到秦王,仓促之下而射的箭。”
老朱拿过那短箭只看了一眼就交给了身后的元生,又拿着那个木牌端详起来,那是一块普通桃木牌,长不过两寸,宽一寸有余,上面是一个镂空的盛开荷花图案。
这便是中国历史上大名鼎鼎的白莲教的标记,就是那个曾经席卷蒙元半壁江山的白莲教,提到白莲教后世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邪教和反叛两个标签。
其实白莲教从一开始也是教人向善的,其教义简单广受欢迎,很快就发展壮大,可也因此滋生了野心,在造了几次反之后,这两个标签就再难摘掉。只有很少的时间被朝廷承认过,大多数时间都在被当权者禁止和打压。
可白莲教很懂得随即应变,朝廷承认的时候就迅速的发展壮大,禁止的时候就换个名字转入地下。白莲教更是懂得与时俱进,尤其是拿来主义用的很好,到了元末时白莲教早就不是单纯的佛教分支,是融合了弥勒教、摩尼教、道教和白莲宗多种教义的组织,内部分支也是十分的复杂。
受后世影视剧的影响,马度对此很好奇还向沐英打听过,可沐英似乎对此并不了解,只知道明王出世的谶语,而且这个谶语流传很广,连张五六这样的二货都知道。
老朱曾称吴王,按理说应该以自己的爵邑为国号建立“大吴”,可他却以“大明”为国号,最大原因可能就是为了捡这个现成的便宜,不是都等着明王出世吗,俺老朱就是这个明王。
马度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来那个标记,是他向马大脚请教的时候,马大脚曾给他看过相似的腰牌而且是两个,只是材质不同一个是玉的一个铜的,分别老朱和郭子兴的。
他们都受过韩宋朝廷的封赏有这种东西不奇怪,马度觉得应该像鱼袋一样的配饰,可能小明王真的给老朱暗地里封过护教法王之类称号也说不准。马大脚只跟他说,这是禁忌以后不要向别人询问,更不要在老朱面前提及。
这对老朱来说当然是禁忌,大家辛辛苦苦一起打天下,最后你朱重八摘了桃子不算,还把老领导给干掉了,这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污点。
老朱自然不是吃干饭的,立刻就把脏水给泼了回去顺便帮自己洗白,于是就有了“殃归首乱,福在殿兴”这句话。
元末的首乱其实方国珍,可惜他没闹出多大动静。这个“首乱”当然是暗指韩林儿、刘福通这帮白莲教徒,就是他们这群**害中原大地,让老百姓遭殃受罪;殿兴自然是指他自己,说的很明白,老朱才是上映天命造福天下的人。
老朱摘了桃子、害了领导还要泼脏水,“老战友”们岂会不恨他,见了朱小二不放箭才怪!
第373章 包工头()
老朱的手指夹着那个小木牌不停的转动,他扭过头问马度:“玄重你以为朱亮祖和那伙人有勾结?”
“嗯……应该没有!”马度心思电转,“那伙人想做大事当然少不得银钱,八成是看上了微臣的琉璃作坊了。【谋厩����兰魏罾���亩喟氡凰�抢�昧恕!?
老朱闻言笑道:“玄重为何不趁机给朱亮祖上点眼药,这可是好机会,说不准朱亮祖一家会被满门抄斩,你也少块心病。”
马度当然想往朱亮祖身上泼脏水,可你老朱是那么好糊弄的?怕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一拱手,“陛下圣明烛照,微臣更不敢因私废公。不过微臣刚才说的也不过是猜测罢了,永嘉侯是否真的清白,您还是让检校查查的好,不然那个老道为什么要杀朱暹灭口。”
老朱那手指点点马度,“你这家伙就是坏,你这话说的可比往朱亮祖身上直接破脏水阴险多了。那个老道朕已经让人查过了,自称玄明道人,是朱暹在秦淮河认识的,据说是通晓阴阳八卦,能掐会算测旦夕祸福断人生死,几句话就把朱暹给糊弄住了,被朱暹引为上宾,琉璃作坊的事情确实没少参谋了。”
马度突然一撩下摆,立刻顿首在地,“永嘉侯和白莲教有没有勾结这个暂且不论,可是他害死田寡妇一家可是证据确凿,请皇上为无辜妇孺做主。”
老朱自幼尝尽辛酸苦楚,今朝得势必定疾恶如仇,不过天下为靖还不是向功勋动刀的时候,他叹气道:“朱亮祖死了儿子、毁了府邸,家里的庄丁护卫也死了不少,也算受到惩罚了,他已经带着军队援助征西大军了,此事暂且作罢。倒是你现在好好在牢中逍遥自在,老二老三老四都挨了皇后的板子,你说朕该怎么处罚你啊!”
马度没有想到老朱倒打一耙,又把问题扯回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