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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剑-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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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登时闭过气去。

齐子厚等于和谢友仁硬对了一掌,两人在这一掌上,虽然并未全力施为,但谢友仁的一记劈空掌经范子云以“风雷引‘,内力一引再发,力道几乎增加了一倍,齐子厚要接下这一掌,也不得不用全力。

因此两人在对了一掌之后,不但各自后退出一步,也同时感到有些耳鸣心跳!就在此时,又听到砰然大响,两人注目看去,那是齐子绥从半空中摔落,人已昏了过去。

齐子厚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一步掠近,伸手在他身上连拍数掌。

齐子绥嘴里吐出一口浓痰,霍地睁开眼,身子一跃而起,说道:“大哥,今晚咱们真是栽到家了!”

齐子厚脸色凝重,缓缓吸了口气,说道:“二弟,你快运气检查检查,可曾伤到哪里没有?”

齐子绥点点头,立即闭目凝神,运功检查全身。

谢友仁轻轻叹息一声道:“齐兄,此子武功,只怕还在你我之上,若是为祸江湖,实为今后武林中莫大隐忧!”

齐子厚点点头道:“谢掌门人说得极是,此子使的明明是‘接引神功’,莫非是少林弟子,好在黄山之会,就在眼前,少林来的定然是罗汉堂的慧善大师,咱们不妨先问问他,再作计较。”

口口口范子云飞出齐家庄院,一路奔行,只觉黄蜡脸汉子身子极轻,挟着他奔行,还不算累。

不大工夫,便已掠到镇后一座小山脚下,看看身后没人追来,就把黄蜡脸汉子放到地上,喝道:“站好了,我有话问你,可别安逃走的念头。”

哪知左手松开他身子,黄蜡脸汉子双足一软,咕咚一声,跌坐下去。

范子云不觉一怔,低头看去,他双目紧闭,业已昏死过去,急忙伸手去探他鼻息,只觉呼吸极为微弱,好像伤得很重,心中暗道:“此人关系重大,可不能让他就此死去!”

心念想着,一面伸手往黄蜡脸怀中探去,正待摸摸他胸口心跳如何?哪知这一摸,手指接触到的竟是两堆被束缚得很紧的肉球,手指正好按上了肉球中间一颗坚挺的蓓蕾上,他虽没触及肌肤,但这一下已使他感到十分惊奇,急忙缩回手去,心中暗道:“这黄蜡脸汉子竟会是女子所扮……”

他心思略一转动,便想到那只飞鸽足上的铜管,刻有“老子山”三字,老子山是夏伯伯的别墅,由邢夫人掌管,这女子那是邢夫人的心腹无疑!

这一想,自然更不能让她伤重致死,见死不救了,这就俯下身去,仔细察看了一阵,才发现他脸上肤色和颏下、项颈的肤色,有着很大的差别,暗忖:“是了,他脸上一定戴了面具。”

这就小心翼翼的用手指在他颈上轻轻按动,搓了一下,果然立时有一层浮皮,随着手指搓动,卷了起来!

范子云哪还怠慢,越发小心翼翼的轻轻揭起,登时露出了晶莹光滑的皮肤,等到把整张面具揭开,月光之下,呈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张清秀的少女脸蛋,只是双目紧闭,双眉紧拢,脸色苍白如纸,已经奄奄一息!

“看来她伤势沉重得很!”范子云暗暗攒了下眉,心想:“看来只有先把真气输入她体内,暂时保住她性命再说。”

当下伸出右掌,抵在她背后,缓缓运气,传入她体内,他原先只盼能暂时保住她的性命,但焉知他目前内功精湛,真气充沛,恰好正是治疗她被内力震伤的对症良药!

真气源源输入。她脉搏渐强,呼吸惭渐正常,连苍白的脸色,也逐渐的红润起来!

正在运功催气之时,只听“嘤咛”一声,那少女已经清醒过来!

范子云连忙喝道:“你重伤初愈,快先随我输入的真气,运行一遍。”

那少女声音一变,登时变成了粗声粗气的声音说道:“在下多蒙兄台相救,感激不尽……”

她初醒之时,那声“嘤咛”还又娇又柔,这回却学着男子的粗声说话了。

范子云听得暗暗好笑,一面说道:“你快别说话了,赶紧运气与我相合。”

那少女不敢多说,依言默默运起功来,不过盏茶工夫,范子云已帮助她运转十二周天,缓缓的收回手去,说道:“好了,现在咱们可以谈谈了。”

那少女转过身来,抱抱拳道:“兄台救命之恩,在下没齿不忘,不知兄台有何见教?”

范子云看她装模作样,敢情还不知道脸上蒙着的一张面具,已被自己揭下,一面故意望了她一眼,冷冷问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那少女听得脸上不由一怔,微露惊慌之色,但瞬即镇定下来,嘿然笑遭:“兄台这是说笑了,在下堂堂男子,怎会是女的呢?”

范子云点点道:“那好,你既然不肯说实话,我只有剥下你的衣衫来看看了。”

他说话之时,故意双手动了一下,作出要动手的模样。

那少女心头大急,怯生生后退一步,左手拢在袖中,冷笑道:“兄台对在下虽有救命之恩,怎可如此出言侮辱?在下告辞。”

双手一拱,正待转身!

范子云如今江湖经验,随着历练,已然增进了不少,眼看她说话之时,左手拢在衣袖之中,分明存心不善,没待她拱手,左手一探,迅快的握住她左腕,冷笑道:“你还说救命之恩,没齿不忘,言犹在耳,转身就想恩将仇报了么?”

那少女“啊”了一声道:“兄台快请放手,在下怎会……”

她用力挣动了一下,但范子云扣住她手腕的五指,有如五道铁箍,她如何想挣得脱?

范子云冷笑道:“把手掌摊开来给我瞧瞧,就是最好的证明,不然休怪在下出手无情。”

那少女一张粉脸已经胀得通红,说道:“摊开来,就摊开来,你手把太重了,快先放手。”

范子云哪会上她的恶当,五指略为用力,那少女痛得“啊”了一声,几乎蹲下,只得把手掌摊开来。

范子云目光一注,她掌心果有三支细如牛毛的银针,针尖黝黑,分明淬过毒药,嘿然道:

“你果然狠毒得很,我从齐家庄把你救出,还替你运气疗伤,你竟然要用淬毒暗器置我于死地……”

“不,不!”那少女连声说“不”,接着道:“在下并无此意,在下只是想唬唬兄台,开个玩笑罢了。”

“你用毒针和我开玩笑?”

范子云伸手从她掌心取起三只毒针,笑了笑道:“那一定很好玩,我也用这三支毒针,给你开个玩笑。”

两个指头拈着毒针,正待朝她掌心刺下!

那少女身子一颤,突然惊怖的叫道:“慢点,你不能刺我……”

范子云偏头问道:“为什么?”

那少女俯下头去,脸上一阵红晕,嗫嚅的道:“因为我没有解药。”

范子云道:“你好像很害怕,是不是这针上的毒很厉害?”

那少女道:“是的。”

范于云道:“这就是‘化血针’?”

那少女抬眼望望他,说道:“你已经知道了?”

范子云依然扣着她左手脉门,只是稍稍放松了些,问道:“说,你为什么要用:化血针‘杀我?”

那少女俯着头道:“我……我没……有……”

范子云朝她微微一笑道:“你不肯说?”

那少女胀红着脸,说道:“我……真的……没有。”

范子云道:“你要杀我的动机,我知道……”

那少女俯着头,没敢作声。

范子云道:“你是为了灭口,对不?”

那少女依然没有作声。

范子云续道:“你是因为我从齐家庄把你救出来的,才要杀我灭口,其实我知道的,比你想像的还多得多!”

那少女果然被他这句话打动了,稍稍偏过头宋,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范子云淡淡一笑道:“譬如你到三十里铺是做什么的,无尘此去,要做些什么……”

那少女抬目望望他,吃惊的道:“你到底是什么入?”

范子云本来有许多话要问她,但转念之间,突然想到了夏伯伯临行时给自己的那块银牌——银章使者的身份,心中一动,暗道:“自己何不唬她一唬?”

这就面带微笑,伸手从怀中摸出银章,摊在掌心,朝她面前送了过去,缓缓的说道:

“你总认识这是什么吧?”

那少女一眼看到范子云掌心托着的银章,不觉一呆,慌忙躬身道:“原来你是银章使者,属下叶玲见过使者。”

范子云心中暗喜,自己这一着,果然有效,一面含笑道:“姑娘知道就好。”收起银章,揣入怀里,一面随手把那张人皮面具朝她递了过去,说道:“你把面具带上了。”

叶玲脸上一红,差涩的道:“原来使者把人家面具揭下来了。”

范子云道:“抱歉,在下为了明了姑娘的真正身份,只好如此,姑娘不介意才好!”

“属下不敢。”叶玲趁他说话之时,把面具戴到脸上,眨眨眼睛,接着问道:“是庄主要使者跟着属下来的了?”

她这话的意思,自然是夏伯伯派自己来监视她的了,范子云到了此时,只得将错就错,口中嗯了一声道:“庄主因此事关系重大,怕你一人误了大事,所以要在下暗中保护你来的。”

叶玲眨眨眼睛,喜道:“这样就好,其实我也只是奉命暗中协助无尘而已,并不需要我去出面。”

范子云道:“但你在齐庄出了漏子,要不是我跟了来,你岂不泄露了身份?”

“不会的。”叶玲脸上一红,低着头道:“我真要被他们逮到了,我会自决,所以……

所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范于云笑道:“方才还要用‘化血针’杀我灭口,现在又变成了救命恩人了。”

“人家方才不知道嘛!”叶玲娇嗔的仰起脸,说道:“说真的,你不像银章使者。”

范于云心头咚的一跳,问道:“此话怎么说?”

叶玲脸上飞起两朵红晕,但因戴上了面具别人看不见,所能看到的是她忽然垂下的头去,低低的道:“你和其他银章使者不同,有些人自视甚高,说话冷漠得不近人情,有些人好像很好说话,却又嘻皮笑脸的,一点也不正经。”

范子云心中暗道:“听她的口气,银章使者人数似乎不少!”但这话又不便多问,只得摸摸下巴,笑着问道:“那么我是哪一种人呢?”

叶玲道:“我方才不是说过了么,你和他们不同。”

范了云道:“我有什么不同呢?”

叶玲的头垂得更低幽幽着道:“你很和气,人很好……很好……”

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已经比蚊子还轻。

范子云道:“好了,今晚时光已经不早,咱们早些回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

叶玲轻笑道:“今天是初一,明天才是初二,要到初三才有事呢,其实我也没事,只要暗中察看,不让事情节外生枝就是了。”

范子云道:“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这件事关系实在太大了。”

叶玲点点头,眼珠一转,问道:“使者明天要不要和属下一路同行呢!”

范子云道:“咱们既然见了面,自是同行较为方便。”

叶玲眼中充满了喜色,欣然道:“屑下能和使者同行,自然求之不得了。”

范子云道:“明日在路上,你可不能叫我使者,咱们就以兄弟相称,你叫我范兄,我叫你叶兄,免得路人起疑。”

叶玲点点头道:“属下省得。”

范子云道:“好,咱们回去吧!”

两人起身回转客店,各自从后窗回入房中。

范子云如今历练较多,自然不会完全相信叶玲说的话,因此又悄悄穿窗而出,掩到叶玲的窗下,贴身站定,凝神谛听。

他如今内功精湛,房中有何动静,自可听得清楚,就在此时,忽听房中有人说话的声音,心里不觉一愣!

原来叶玲回入房中,正待解衣就寝,忽听一个冰冷的妇人声音叫道:“小玲!”

“啊!”叶玲猛然一惊,低低的道:“是……副总管!”

窗外范子云听得一怔,暗道:“副总管,这人会是谁呢?”

“唔!”那冰冷妇人声音低沉的唔了一声。

叶玲带着点颤声道:“副总管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已经来了一会。”冰冷妇人声音接着问道:“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叶玲道:“属下是暗中跟随南一去了齐家庄。”

范子云心中暗忖:“南一?她说的南一,莫非是无尘和尚?”

只听冰冷妇人声音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叶玲道:“办妥了。”

冰冷妇人声音又道:“南一赶去齐家庄作甚?”

叶玲接道:“南一和齐家庄的薛总管原是知交好友,寄居在大关寺,所有密令,也都是薛总管转递的……”

冰冷妇人冷森一笑道:“薛大可也是咱们的人,不然重要密件,岂会交由他转交?”

“啊……”叶玲忍不住“咽”出声来!

冰冷妇人声音似是听出叶玲这声惊啊有异,问道:“怎么了?”

叶玲道:“但南一用吹针杀了薛总管。”

“很好!”冰冷妇人声音道:“想必南一并不知道薛大可是咱们的人,薛大可也从没告诉过他,这两人都很忠心。”

叶玲道:“但薛总管死了。”

“我知道。”冰冷妇人声音又道:“那是南一怕薛大可泄漏了他的身份,才杀以灭口,他能大义灭友,也不枉夫人提拔他了。”

叶玲道:“但……副总管方才不是说薛大可也是咱们的人么?”

“不错,是咱们的人。”冰冷妇人声音道:“但南一做得对,他的行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冰冷妇人声音又道:“南一没发现你吗?你们也没被人家发现?”

叶玲道:“薛总管在临死前,拉动了警铃,有几个庄丁赶了过来,属下为了帮助南一脱身,在暗中打出几支银针……”

冰冷妇人声音道:“你如何脱身的?”

叶冷道:“属下打出银针,也跟着退了出来。”

范子云听她没提起负伤,和遇见自己的事,心头大石不觉放了下来,只要她说出今晚之事,自己岂不露了马脚?但心中也不住暗觉奇怪,她何以不把今晚之事,禀报副总管呢?

“好险!”冰冷妇人声音道:“点苍谢友仁和六合门的齐子厚,今晚都在齐家庄落脚,要是惊动了这两个人,你还能脱身?”

叶玲故意问道:“副总管如何知道的?”

冰冷妇人声音嘿然道:“这些人的行踪,老身自然清楚。”

叶玲又道:“副总管还有什么指示么。”

冰冷妇人声音道:“老身只是路过此地,问问你此间的情形,好,你明日就动身前去合肥,只要暗中督察,如无变化,不用现身,南一明里虽是银章使者,但他是夫人心腹,决不至有什么差失,等他接掌了事,你可立即赶回去覆命,不得有误。”

叶玲又应了声:“是!”

冰冷妇人声音道:“好,我要走了。”

说完,举步往后窗走来。

叶玲躬身道:“属下恭送副总管。”

范子云急忙闪入屋角暗陬,隐伏下身子,但见后窗启处,一道黑影,嘶的一声,穿窗而出,只在屋脊上略一点足,便如穿云之箭,划空射去,转眼之间,就已消失不见!

范子云看得暗自忖道:“好快的身法,也由此可见此人身手极高了,自己如果不遇游老人家,连这位副总管都只怕望尘莫及呢!”

心中想着,再回到窗下,侧耳细听,叶玲送走副总管后,不觉轻轻的舒了口气,也就解衣就寝。由此看来,她似乎对自己并不怀疑,明天也自然会和自己同行的了,这就悄悄折回自己房中,脱下长衫,上床就寝。

但细想方才叶玲何以不把她被截负伤,和自己救她的事说出来呢?这一点,使他百思不得其解?

想来只有一个理由,她们对自己人控制极严,对每一个属下怀疑之心极重,她如果说出今晚经过,必然会被再三盘诘,自然不如少说一句为妙。

翌日清晨,范子云起得特别早,刚开出门去,就见叶玲一手扶着栏杆,站在走廊上俯视院中花木,听到自己脚步声音,立即回过头来,含笑招呼道:“兄台早。”

范子云也连忙点头道:“兄台起得早。”

店伙端着脸水上来,陪笑道:“二位客官,原来是素识。”

范子云笑笑道:“说来凑巧,我和这位兄台,前天在安庆也是同住一个客栈。”

叶玲拱手道:“范兄要去哪里?”

范子云道:“兄弟要赶去合肥。”

“啊,难怪咱们会在这里遇上。”叶玲清澈的眼神中流露出欣喜之声,说道:“兄弟也是到合肥去的,咱们又同路了。”

范子云欣然道:“路上有叶兄作伴,真是好极了。”

这几句话,自然是敷衍语,有了这番做作,两人结伴同行,就不至启人疑窦了。

叶玲望着他,忽然压低声音,幽幽的道:“是真的么?”

范子云蓦地一怔,他结识过几位姑娘,有了经验,女孩子眼睛脉脉的看着你,声音如此幽幽的说话,那就表示她对你已是情有所钟!

现在叶玲的眼睛就这样说得幽幽的,她外面虽是黄蜡脸汉子,但她是妙龄少女,此时此地,如何能作得真?但她在目前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关键人物,绝不能让她失望。

范子云不得不装迷糊,大笑道:“自然是真的了。”

叶玲低下头道:“但愿你说的是真心话。”

范子云回入房中,盥洗完毕,店伙已替两人送来早餐。叶玲手中提着一个小包裹走入,两人匆匆吃过,各自会了店账,又重赏了店伙。

店伙巴结的道:“二位客官,要不要小的去叫一辆马车?”

叶玲抢着点头道:“好,你快去吧。”

店伙连声应是,三脚两步的奔了出去,过不一会,就匆匆回转,陪笑道:“二位客官,车子已停在门口,请上车吧。”

两人走出店门,果见一辆黑漆皮篷的双辔马车停在门口,店伙巴结的走在前面,伸手掀起了车帘,伺候着两人上车。

叶玲一低头,抢先钻入车厢,叫道:“范兄,快上来吧!”

范子云跟着上车,店伙躬着身,陪笑道:“二位客官,以后路过这里,务必光顾小店。”

然后放下车帘,又向车把式招呼道:“直放合肥。”

车把式点点头,挥起长鞭,向空一扬,两匹马久经训练,立即缓缓展开四蹄,拉动车子,往大道上辘辘驰去。

叶玲缓缓从脸上揭下面具,露出一张春花似的俏脸,朝他嫣然一笑道:“范兄,你替我拿一拿。”把手中面具,交给了范子云。

范子云间道:“你这时取下来作甚?”

叶玲道:“我自有道理咯!”

说话之时,一手提过小包裹,缓缓的解开了结,忽然侧过脸来,脸上红馥馥的,腼腆说道:“你闭上眼睛,好不好?”

范子云道:“你要做什么?”

叶玲低低的道:“我要换件衫嘛!一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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