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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神兵在小河对面齐声大呼:“闯入禁地者,格杀勿论!”他们个个赤裸上身,穿着黑裤,左耳戴一个圆形耳环,理着锅盖头,全身筋骨交错,气势汹汹。
高靖对信神兵道:“在下是高若凌的父亲,对此山十分好奇,冒昧打扰,恳请各位能带我们参观参观。”
一位信神兵出列说:“此处为神秘圣地,外来人等,只要踏进小河,必死无疑!高教主是若凌的父亲,所以才善意相告,大家如果一定要强行进来,就休怪我们不敬了!”
高靖好生为难,信神兵似乎十分尊敬女儿,自己此刻用强,也太不道义了,但谜团让他困惑了几年,现在女儿又已不见,这个谜也是时候解开了。
扶流汉在一边早憋得不行了,大声叫骂道:“你爷爷的,还善意相告呢!你们将我囚禁在牢洞之中,逼迫我食人肉,善良滚哪里去了?不要跟老子讲你们的善意,今天老子就是要来血洗妖兵的!”他故意将信神兵说成妖兵,以发泄心中不满。
“倒要领教!”一声阴谲尖细的声音传来。
信神兵分开,中间走出一人,他身披黑袍,由苗人惯用的白色图案描边,左耳戴一只巨大的圆耳环,直垂至肩,留一束山羊胡,面色黝黑,眼神犀利,应该是信神兵首领。
扶流汉最受不得激,他迅疾地取下弓箭,一支响尾箭呼啸而去。黑袍信神兵右手一挥,竟将这支快如闪电的利箭抓在了手中,拇指一摁,咔嚓折为两断。他右手甩出,箭头向扶流汉射回,扶流汉慌忙躲避,但还是被射中左臂,疼得摔落下马,嗷嗷怪叫。利箭力道极大,贯穿手臂后又飞出几十米才势竭而落。
高靖大怒,说:“你之前囚禁我教民,今天又伤我二怪与教徒,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黑袍首领讥讽地说:“你们不请自来,闯我禁地,又怎么讲?今天即便你们没有踏入禁地,为保此处安宁,也要将你们一一诛杀!”
吴天良见双方剑拔弩张,连忙钻进了猎豹汽车,免得被误伤。他发现杜乾坤一直没有下车,两人尴尬地笑笑,将车门关上,观看战局。
四周瞬间变得寂静无声,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高靖与黑袍首领突然跃起,两人在小河上空交上了手。五怪、大鸟也变得急躁不安起来,不断腾挪跳跃。两人又迅疾分开,高靖反手拔箭,暗诵神箭咒语,只见一股阴风扫过,高靖回身甩箭,利箭夹在一串暗流中向黑袍首领射去。
黑袍首领见利箭来势凶猛,又夹带黑巫力,大惊失色,不敢正面挡箭。他身体刚刚落地,急忙脚尖一点,重新跳向左侧,但利箭如影随形,也转向左方,他惊慌失措,纵入林中,在密林之内来回穿梭,希望利箭被树木阻挡,但利箭灵活更胜人身,始终追咬着他不放。黑袍首领满头大汗,又高挺着胸脯像狂风般冲出树林,利箭紧随其后,已不足二十厘米距离。他啊的一声大叫,抓住一名信神兵,回转身挡在身前,利箭噗地射入信神兵胸膛,余势未了,又贯穿黑袍首领的右胸,这才掉入河中。
信神兵与黑袍首领当场毙命。扶流汉见到,竟不顾疼痛,欢呼雀跃起来。
信神兵们勃然大怒,齐刷刷地拔出牛角刀,飞向众人。
【三、平原夜】
刘常见愤怒的信神兵飞扑过来,也慌忙爬上了车。城管队员齐刷刷地掏出玩具水枪,对着信神兵胸脯一顿激射。谁知信神兵早已吸取教训,这次将黄符都贴在背后,水枪奈何不得。他们原本打算先攻击五郎教教民,此刻见到打伤同伴的仇人,立即改变对象,向城管队员冲来。城管队员举起手枪疯狂射击,却伤不到他们一分一毫,只得边打边退,全都爬进了猎豹汽车,往回开去。
王二狗还不忘打声招呼,他探出头来喊道:“你们帮助抵抗,我们在后面接应。”
扶流汉高声大骂:“狗日的,丢下你爷爷就开溜!太他娘的不仗义了!”
信神兵又往五郎教教民冲去,高靖反手欲要拔箭,信神兵见识过神箭厉害,十分忌惮,慌忙后退,高靖便放下手,信神兵再度扑过来,高靖又去拔箭,信神兵又急忙后退。如此反复多次,双方僵持在了原地。
过了十多分钟,一名信神兵看出高靖根本无意射出神箭,便轻轻对其他信神兵说了一句什么,二十余名信神兵突然散开,往高靖疾冲而来。高靖的神箭巫术由于所需巫力巨大,恢复时间也长,无法连续施展,因此历届教主只用它杀伤对方首领,刚才他只是虚张声势地吓阻信神兵,现在已被识破,只得带着教民奋力迎战。虽然高靖的人马法力高强,又有五怪助阵,却始终伤信神兵不得,倒有两名教民负了重伤。高靖眼见不敌,大呼撤退。五郎教教民迅速策马奔逃。信神兵穷追不舍。
跑出不远,高靖见到吴天良的两辆猎豹汽车陷在了平原一处湿地中。湿地水深虽有半米,但水草茂盛,高过水面,远看还真是难以察觉,而驾驶者惊惶失措,荒不择路才陷了进去。
扶流汉大笑,对着王二狗喊:“小兔崽子,自食恶果了吧?等着被分尸吧!”
吴天良爬上车顶,拱手对高靖说:“高教主,请看在政府薄面上,帮助这几位公务员抵挡强敌。”
五郎教教民闻言大笑,心里都在想,你们抢先逃命时为什么不这样想呢?
高教主踌躇难决,正思考间,信神兵像一阵狂风冲了过来,将他们团团围在湿地之中。这时,杜乾坤发话了:“大家不用怕他们,湿地水深,只要妖兵敢过来,我们就用水泼他们,坏了他们的法术,再送他们一粒枪子。”
众人齐声呼是,教民策马过去与城管队员凑在一起,都挽起袖子裤脚,掏出手枪弓箭,准备打一场水战。信神兵已察知形势,二十余人均不敢冒进。
扶流汉在水中激他们:“那个阴阳怪气的老头断气了没?要是没断气让老子再补上一脚!哈哈!”
一位信神兵对着他喊话:“一群没胆的缩头乌龟,有种过来与爷较量较量,逞什么嘴皮子功夫。”
扶流汉闻言大笑,说:“狗日的,有本事过来打爷爷啊,爷爷屁股伺候着呢!”说着就站上马背,扯下裤子,把他那黑糊糊的屁股对着信神兵高高翘起,众人哈哈大笑。
突然,一把牛角刀夹带着破风之声飞向扶流汉的黑屁股,刷地从胯下划过,愣是只差分毫,扶流汉惊出一身冷汗,慌忙穿好裤子。信神兵阵营传来一片讥嘲。
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高靖定睛一看,不正是女儿吗?他又惊又喜,大声呼叫高若凌。高若凌与公输然听到,策马跑了过来。信神兵立马让出一条道来,让他们进去。高靖将高若凌一把抱住,老泪纵横。杜乾坤和刘常见到公输然,也是喜不自胜,跳入水中将公输然拉下马来。众人将离别后的种种情由说了一遍,公输然、高若凌担心外人骚扰青平公主,唯独没有说公主墓这一节。
寒暄完毕,高靖说:“小山里的人跟你都是朋友,你能不能让他们放过大家?”
高若凌诧异地问:“爸爸怎么知道我们是朋友?”其实高若凌虽多次进出小山,但只见过守墓老人,信神兵平时住在信神兵洞中,每日轮流守山,从不现身见人,不过信神兵都见过高若凌,每当她过来,都会在暗中保护。
高靖支支吾吾起来,扶流汉是急性子,抢着说:“你经常夜出不归,教主担心你,所以让我在背后暗中保护,跟着你来过几次,后来,他爷爷的——”他脸现愤恨,打住不说了。公输然却了然于胸,难怪会在信神兵洞的牢洞中见到扶流汉,想必是他跟踪不小心,被信神兵擒获了,信神兵念及他是高若凌的朋友,才没有取他性命。
“爸!你怎么能这样!我答应过爷爷不说出这件事的。”高若凌有些难过。
高靖见爱女责备,连忙道歉。高若凌转身对信神兵说:“各位大叔,请看在凌儿面子上,放过爸爸与我的朋友吧!”
一位信神兵,应该是二当家,走出来朗声说:“小姐有话,信神兵是十分尊重的,今天我们可以放过高教主,其他人等,也可以留下性命,但余生须在牢洞中过了。”
扶流汉早领教过牢洞的滋味,大骂道:“你爷爷的,呆在牢洞,生不如死!老子今天非得宰了你们报仇雪恨。”众人大哗。
高若凌看看公输然,又说:“大叔,这里全是我的好朋友,假如你们不肯放过他们,凌儿也是要陪他们一起死的。”
信神兵交头低语,良久,二当家说:“为确保此处安宁,不为外人所知,信神兵不得不违逆小姐的话了,待我们杀光他们,再领小姐的责罚。”
高若凌见他们意志坚决,多说无益,只得与大家处在一起,伺机让大家逃命。焦虑紧张之中,天色慢慢黑了下来。平原中青蛙叫成一片,间杂着几只牛娃浑重的咕咕声,水蛇也游了出来,在矮马腹下掀动起细微的水花,惊扰得马儿马蹄乱甩。
这时,高若凌转头对公输然说:“我们走!”声音冷峻。公输然身体一颤,望向高若凌,只见她脸色发青,眼神诡异,与白天判若两人。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看着高若凌、公输然往外走去。突然,两名信神兵飞扑向公输然,手中的牛角刀在月光下寒光闪闪。公输然惊恐万分,啪地摔落马下,只听见两声惨叫,公输然爬起身来一看,两名信神兵脖子上各有一道抓痕,鲜血汩汩而出,已经一命呜呼。
众人惊讶不已,纷纷跟过来,吴天良的人甚至连车都不要了,跟着高若凌往小山进发。信神兵眼见高若凌如此凶狠厉害,吓得全身发抖,哪里还敢再阻拦,只能远远尾随在后。
大家来到山前河边,只见一位老人指挥两名信神兵刚刚搭建好一座木桥。他远远望见高若凌,一把跪在地上,涕泪横飞,呜咽着说:“公主啊!你终于来了!老臣在此守候你七十年啦!算上我的祖辈,前后足有一千年啊——”哭声里交织着悲怆、喜悦之情。老人不过才七十多岁,看来他自孩提时代起便在此守墓了。
公输然与高若凌并辔前行,听到老人对高若凌的称呼,大为奇怪。他望向高若凌,只见她一脸的庄严肃穆,宛如一位随行千员、所到之地民众跪伏一地的公主。高若凌摆一摆手说:“老先生辛苦了,你为你家公子及本公主所做的一切,我当铭记于心,赐你黄金千两,以表彰你家的尽忠职守。明天一早,你就带着信神兵回到民间颐养天年去吧。”
这时,信神兵也赶了上来,闻得此言,跪在地上,痛哭起来,似乎是不愿离去。想想也是,这伙信神兵粗野惯了,回归社会什么也干不了,还不如以守墓的名义聚在一起,好歹有个事做,大伙儿不时还干些劫掠勾当,开心快活,现在要散伙,伤心在所难免。
这些人一对一答,却把其他人看得一头雾水。
【四、魅】
守墓老人起身引路,大家跟随他来到茗洋墓前。此处张挂着十多个灯笼,灯火通明。
老人备好桌椅招呼高若凌、公输然坐下,其他人要么坐在地上,要么站立。公输然只是一个晚辈,却可以上座,浑身不自在,他站起身要将座位让给高靖,高若凌却将他按住说:“我有事跟你说,请坐在我身旁。”公输然只得照办。
老人为两人泡好一壶清茶,说:“此乃泰山女儿茶,我珍藏多年,就为公主到来这一天准备的。此茶甚为难得,必须由处子采摘,含于口中,带回家中翻炒。不同气质的女子会炒出不同风格的茶叶来,我这一包,乃是一位绝色女子所制,你看这茶叶,经热水一泡,立即舒展开来,丰韵饱满,嫩绿不改,清香扑鼻,是上品中的极品啊!”
高若凌轻啜一口,似乎很陶醉,赞叹不止。公输然不善品茶,见状也喝了一口,与平常茶叶并无二致,心想这些人真会附庸风雅,不就喝口水嘛,要这么多讲究。
老人接着说:“王爷临终前留下遗言,嘱托祖上在此备好女儿茶,迎候公主,他说唯有女儿茶才配得上公主的高贵。”
丁东,一颗大大的水珠掉进茶杯,公输然侧头一看,却是高若凌滚落的泪珠。
高若凌喃喃道:“段公子,青平今日便来与你同葬,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公输然心中疑窦丛生,不吐不快,此时听她说要与人同葬,再也压抑不住,问道:“若凌,你自从墓中出来,就有些怪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高若凌幽幽叹道:“公输公子也算是个多情之人,我不想瞒你,现在的我已不再是你的凌儿了,而是宋国青平公主。”
“不可能,你胡说!青平公主死了足有一千多年了!”公输然大叫。
“唉——你可知你从墓中带出的尸骨是谁的?”高若凌说。
“自然知道,是我公输家的前辈,《鲁班书》的正式传人。”
“是,他叫公输青云,是我最看重的门客,他精通《鲁班书》,是我大宋闻名全国的能工巧匠,也是天下第一神巫。”
“这跟你是谁有什么关系?”
“《鲁班书》号称天下第一巫书,若练习全本,可达存元固魄之境,公输青云遵从我的要求,将我死时的魂魄聚集起来,使之无法消散转世,再以木偶鼓声和寒冰水晶封存,静待我消除前世孽障,得随有缘人来此茗洋墓与爱郎厮守。”原来,木偶敲鼓竟暗藏了巫力,公输然、高若凌一时顽皮竟放出了青平公主的魂魄。
“孽障?”公输然疑惑地问。
“你的凌儿在黄虎山峡谷化解了扶教主的爱与恨,使他终于放下青平,重入轮回,便是化解了我的孽障。”高若凌略带凄苦地说。
“这样听来,你似乎并不真爱扶教主?”
“唉——扶教主有情有义,将我囚禁三年却无任何强迫举动,确实令人敬佩,只是我心有所属,又岂装得下其他人。”
公输然不满地说:“你既不爱他,为什么还要骗他呢?”
青平公主长叹一声,说:“青平也是无奈之举,宋国与五郎教历年来兵戈不断,谭州百姓饱受五郎教骚扰抢夺,民不聊生,自从我被押为人质,扶教主经我劝导,才放弃抢掠政策,保我谭州子民一方平安。”
公输然心想,她也是为百姓着想,不得已而为之,骗了扶教主也不算罪孽。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又说:“可当年你回到宋国后,却没有阻止宋军屠杀五郎教教民!”
青平公主一时无语,半晌,她才说:“青平为此十分愧疚,在我宋国,女子不得议政,父皇一心想着他的雄图霸业,何曾听过我一言一句,也因此——我才随公输青云上了武当专心修道,但——我后来自尽,嘱托公输青云将我葬于扶教主惨死之地——黄虎山,日夜守护他,就是为了偿还五郎教几万冤魂的血债。”
自尽?公输然大为惊讶,青平公主果真是大仁大义,但从墓中出来后,这一路上眼见她凶残无比,何曾有过半丝怜悯之心?他已不知不觉间将高若凌视为青平公主了,便毫不留情地问:“你贵为公主,为什么要残杀村妇养家的母猪?还对看护你的——唔,段公子陵墓的信神兵下杀手?”他本想说“看护你的爱人”,但面前的人毕竟与高若凌是同一人,那样讲总觉得不妥。
一丝痛苦从高若凌的脸上闪过。
守墓老人接口说:“公主历千年不腐,已经成魅,附着于人身后,与原身魂灵会生出排斥,白日为原身,夜晚为魅,日夜相交之时会出现错乱,魅的邪恶将不受控制,才会这样。”
公输然想,花姑姑死在黎明之前,信神兵死在傍晚时分,确实都是日夜相交之时。他挂念高若凌的安危,便问:“你附着于凌儿身上,她会不会有事?”
青平公主与老人对视,良久不语。
公输然越等越担心,想凌儿必定有事,否则他们早就告诉自己了。他愤怒地扑向青平公主,掏出班母抵住她的咽喉,大叫:“凌儿到底怎么了?”高靖见到,拔出牛角刀就欲救女。
青平公主平静地说:“如果你刺下班母,杀死的是高若凌的身体。”
公输然一怔,连忙收起班母,对这个结合体,竟无计可施。
这时,青平公主才幽幽道:“我今晚将化解我一生中最后,也是最大的孽债,入茗洋墓与段郎同葬,魂魄随之将进入轮回,离开凌儿之身,她一日内若得不到及时救治,将——离开你。”
高靖在一旁听到,扑过来,一把抓住青平公主,大声问:“怎么才能治好?”青平公主甚为不悦,使了一个眼色,几名信神兵悄无声息地掩来,将毫无提防的高靖一把抓住,取出绳索欲将他捆绑到一株大树上。高靖放声大骂。其他五郎教教民拔出利箭,冲过来要抢回教主,利箭对五郎教教民而言,可以用弓远射,也可手持成剑,近身搏击。双方眼看又是剑拔弩张之势。
公输然担心青平公主再下杀手,急忙抓住她的手说:“高教主是高若凌之父,而若凌对你有恩,你对高教主也要有感恩之心才是。”
青平公主含笑说:“此刻已是深夜,青平已能控制魂魄,自然会好生招待高教主的。”话刚说完,右手一甩,一条白色丝带如同灵蛇,往他们疾射而去。七名五郎教教民连同扶流汉,一瞬间便被丝带缠绕在了一起。几名信神兵过去将他们和高靖一起捆绑在一株大树上。
扶流汉破口大骂,见无人搭理他,转而骂起公输然来,“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还不速来给爷爷松绑?你竟然跟仇人喝起茶来了,你爷爷我算是交错了你这个朋友!”
公输然被骂得很是惭愧,便代他们求情说:“公主,他们不仅是若凌的亲友,也是我的好朋友,请你能——”
话没说完,青平公主便打断了他,“明天一早,自然会放他们,现在将他们绑起来,反而是一件好事,到了明天,你就会明白了。”
公输然束手无策,只得“哦”了一声。
青平公主接着说:“天下有一样东西可以救高若凌。”
“什么?”公输然听到高若凌有救,心里略安。
“还魂术!”
公输然焦急地问:“这世间真有还魂术?又有谁会使用呢?”
“还魂术并非真的让死人还阳,而是让失魂落魄而又未死之人,重聚魂魄,得以存活下去。此术十分深奥,普天之下,知道的寥若晨星,就算真有这种人,也未必就在周边,只怕一天之内也赶不到。唉——”
“这么说,若凌没救了?”公输然急出一身汗来。
“是啊!”青平公主摇头说。
【五、剑器行】
守墓老人对公输然说:“请你的两位好友也来品品这世上不可多得的女儿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