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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总对着脸打吗，脸上已经见血了，就不能换点别的地方。”
“额。。。。。”张鹏一脸的愧疚之色，瞬间 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憋了好久，才冒出一句话，“我怕把你手脚打折了。”
“你这毁容了，我更难受啊。”我哭笑不得。这嘴巴刚一咧开，疼痛感让我一阵眩晕、
甚至眼睛一黑，我朝着后方倒了下去。幸亏旁边有一棵大树，让我有了这个支撑。轻轻的松了一个气，我晃了晃脑袋，将情绪调节一下。
卢少夫，终于被逮住了，而唐森怀里的高万媛，还沉浸在惊恐之中。连环杀手卢少夫找到了，可是a杀手还没找到，我们需要抓紧时间。
“马上带卢少夫下山接受问询。”我摸了摸额头和嘴角，甚至都拿着衣服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
作为一名专业行为分析人士，有时候为了探求别人最真实的意图。我们主动挨揍的情况是存在的，但是今天这顿揍，未免有点重了。不过好在结果是好的！
我舒了一口气，摇摇晃晃的准备离开那棵大树，然而，一种本能的暗黑冲动涌入我的心头。我的目光有些浑浊，因为刚才被打，脑子还没完全清醒。不过，我能看见唐森那肥硕的身体朝着我冲来。
在我意识到问题严重的时候，我已经被他重重的推开，接着，便听见嘭的一声。卢少夫隐藏在这里的一颗已经倒计时的*，爆炸了！
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而瞬间凝固的气息，让我感觉到一丝害怕。
“唐森。唐森。唐森。”我被推倒很远，而*的碎片也插入了我的身体中，可是，那种疼痛已经不能让我回想了，因为我记得清清楚楚，唐森在推开我之后，自己的身体，便在空中被爆炸的气流推倒一边了。
“唐森，你个王八蛋，回答我。”我从地上几乎带着哭腔的爬了起来。那一瞬间，我已经好久没有复发的脊柱疾病，几乎再次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刚刚站立起来，那种无力感，便让我直接跪倒在地。我发现，那一瞬间，我似乎双腿失去了知觉。
不过，我相信，这是一种心理暗示，因为我以前的伤病，加上我现在遭受的严重冲击，让我一时间无法完全利用我自己的身体，我几乎是爬着到了刚才爆炸的位置上。
而现在，高万媛已经吓傻的蹲在一棵大树的旁边。张鹏在爆炸的一刻，用手铐将自己和卢少夫靠在一起。不过*冲击的气流，也让他们两人滚了很远。
“唐森，唐森。”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我已经看不见唐森在哪了。我的眼睛，也开始出现浑浊了。
我听见我的耳边有其他人在呼喊的声音，我也知道，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山下的警察们听到了爆炸声，通过监控画面，他们肯定知道要采取行动了。我知道，我虽然现在闭着眼睛，浑身无力的躺在那里，可是，我的四周一定都是警察，我没死，我看见高万媛也没死，我也知道在我昏迷的前一刻，卢少夫和张鹏也没死，可是，我没看见唐森还活着。
唐森，你个混蛋，你不能有事。
我能感觉，我的眼睛睁不开，可是，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那种沉睡感，让我已经觉得自己飘起来，很轻，很薄，很酣睡，直到，我听见四周的声响。
在上山之前，我就说了，作为一个狂欢虐杀者，他每一个行动，都是和死亡在做游戏。杀人对他很简单，这附近一定有*。可是，我们为了救人，别无选择。唐森为了救我，现在生死未卜！
天堂地狱？生生死死？鬼门关，谁人解说！
第200章 深情表白
滴答，滴答，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我只知道，当我耳边一直有这个声音出现的时候，我的思绪开始慢慢苏醒。
我从深度睡眠，转入浅度睡眠，意味着，我逐渐恢复了。在我睡眠的梦境中，我不断重复的便是在爆炸前后的画面。
唐森和我认识这么多年，合作这么久，我们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沟通，都能确信彼此那一刻可以做什么，该做什么。当张鹏的拳头打向我的时候，他就已经很清楚我的意图。狂欢虐杀行为者的心理，我和他都无比了解。
从一开始，我就不想上山，因为我知道，一上山，我就需要作出牺牲。唐森也明白，这个牺牲，只有我来做。我和他是搭档，是生死搭档，我以为，我的牺牲足够大，可是，还不够，直到*爆炸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和唐森的牺牲相比，我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直到我终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才确信，我还没死，而且，正躺在医院之中。我的手臂上挂着吊水，并且腿上和身上都有纱布包裹，很显然，在我昏迷的时间里，医生在我的身体中取出了*碎片，还给我做了小手术。我的手微微动了一下，那种微暖便传了过来。
是郭晓晓，她一直趴在我的身边，而我这轻微的响动，并让她苏醒。看着我，她的眼泪止不住从眼眶中涌出，用几近颤抖的声音道：“你醒了，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医生，医生，他醒了。”
“唐森呢？唐森呢？”我没办法不第一时间询问唐森的情况，因为，我只有对他的生死未知。
然而，郭晓晓没有直接回答我，是让医生先给我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我的结果看起来还算满意，除了这一次，我的左腿受到冲击，用医生的话来说，得瘸上一段时间了。加上我的左手臂被范东宫砍伤过还没完全痊愈。这一下，我的整条左边，都基本上成了限制行动了。
“幸好你受伤的部位不是致命部位，好好养伤，可以完全康复。”
“我需要知道唐森的情况。”我再次抛出了我的问题。
那个医生抿抿嘴，最终道：“唐森除了全身各处都有受伤之外，重要的是，一颗碎片进入了他的脑子里，我们需要做好手术准备，如果不把这颗碎片取出来，唐森无法苏醒，甚至危及生命。”
我的身体一颤，就要瘫软下去，郭晓晓连忙抓住我道：“你先别激动。医院和警方现在都在联系各路专家，他们一定会找到最佳方案的。”
“是的，你先别激动。你自己也要安心养伤。”那医生嘱咐了郭晓晓几句话，被将空间留给我和晓晓。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碎片进入脑子中！我从医生的表情中，已经读出了问题的严重性！就算唐森彻底康复了，因为伤到了大脑，以后，他的思维能力，将会受到严重的限制。我心目中偶尔开挂的唐森呢，他真的不会开挂了吗？
我的眼眶彻底红了，手几乎要将床单扯烂。我的情绪无法稳定，因为，我们明明完成了任务，可是，却折损在了最后的光头。
“俊亮，你别激动。”郭晓晓也哭着拉着我的手，道，“我们都知道你和森哥的感情，可是现在，你的身体同样重要。许嘉琪，唐琳、谢磊，胡森四人第一时间就知道你们住院了。他们赶过来看望了你们。可是，理智告诉他们，在医院里，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出a杀手，这样会让你和森哥得到解脱。从他们进驻天力公司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多了。他们四个人，没有一个人休息，在没日没夜的查看天力公司的文档资料，希望能马上找到那个人。大家现在都非常伤心，可是，大家都需要冷静。森哥一定会没事的。你也一定要没事。我们大家都会没事，一定会把案件解决了！”
许嘉琪他们已经超过一天没休息了。这也就是意味着，我也昏迷了差不多一天！而在这一天时间里，许嘉琪他们显然还没找到a杀手的信息资料。
“卢少夫的情况如何？”
“卢少夫被警方当场带走后，马上进行了审讯，可是他压根没有任何回应，完全不配合警方的调查，警方无法从他口中知晓a杀手的任何情况。”
这和我当初设想的情况差不多。卢少夫这种心理行为者，一旦被抓，你只能阻止他自杀，他绝对不会去配合其他行为。
好在至少确定了，高万媛已经没事了。卢少夫也承认了自己杀死了陈燕和唐婧。五起奸杀案，我们已经破了五分之二，最后 冲刺，就是那个a杀手。
“森哥的母亲还有郭松美一直在照顾森哥。唐副局和警局的人都来过看完你们两人了。警方对于唐森事务所这次的贡献极为肯定。他们说，接下来的事情，他们会处理。”
“会处理？不，我们不能让唐森失望！”
唐森是个倔强的人，如果他清醒了，他决然不会让自己的案子被别人中途接手。现在，我们已经完成了案件一大半的调查，只剩下a杀手没有挖掘出来，就算警方已经肯定了我们的工作，但是我们自己决然不能认为任务完成了。
“有始有终，这是我们唐森事务所的原则！”伤痛是不能持续的。因为你的是伤心只能让事情更糟，我无法为唐森做任何身体康复的事情，但是，我现在醒了，我可以帮他开挂，我需要替他找到真凶。
我马上给许嘉琪打去电话。当听见我的声音后，许嘉琪用激动的哭腔道：“亮哥，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们。”
“多余的废话等到案件结束之后再说吧，现在告诉我，你们查到如何了。”我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我已经让郭晓晓帮我逝去了眼角的泪花。
我们事务所的每个人，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我们不仅需要的是工作上的搭档，我们更需要的是事务所的亲情！这些人，都将是我们彼此的依靠。
我能听出大家疲惫的声音，然而，那种失落感也同样存在。经过一天一夜的调查，天力公司的档案还没看完，究其原因，是因为天力公司拥有很多员工，至于六七年前的资料，更是有些只有纸质文档，没有电脑数据。他们只能一张纸一张纸的去看，以期得到想要的结果。
这几乎就是一项折磨人的工作。因为，他们四个不仅是在看资料，他们更需要从每一行资料。甚至每个字中找到蛛丝马迹。
“你们辛苦了。”我不需要给他们太多的话语，我相信他们，为了给事务所争这口气，他们一定会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那种深呼吸，让我的大脑更加清晰，我在整理我昏迷一天时间发生的事情，还在把因为爆炸而从我脑海中差点甩出的信息点重新整理起来，
卢少夫，你个混蛋，你想炸死我们，我们不仅没死，我们还要把你的精神依托a杀手给找出来。
在我一扭头的时候，我看见郭晓晓眼中的血丝，还有她脸上明显的疲倦。要知道，她是一个癌症患症，她自己的身体条件都极为不好。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独自照顾了我一天一夜。
“你们没告诉我妈？”我拉着郭晓晓的手，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
她摇摇头，揉了揉眼睛道：“你没跟我说过你的家庭情况，所以，在你昏迷的时候，我的确想着帮你联系家人。可是嘉琦来的时候告诉我，如果亮哥你苏醒，他一定不想他的母亲担心自己。所以，我没有告知你的母亲，因为，医生告诉我，你一定会醒来。我怕伯母担心，只是等你醒来后，才打算告诉她。”
我的确很少跟人提及我的家庭情况，除了事务所还有我最亲密的同学朋友知道除外。我的父亲已经去世，而我的母亲在很长时间是现在我唯一的牵挂。我不想让她有任何担惊受怕的情绪。
“你做的很对，我没事，不用让我妈担心。等这事完了之后，大家也不要提及，就当没发生过。”我的眼眶更加湿润。
和沈莉相比，郭晓晓更加懂得从别人的角度入手，去关心别人。她更愿意自己承担更多，而让别人得到一种解脱。这种女人，是一种大爱的女人。
我坐起来，将郭晓晓抱在怀中，那个时候，我的心中只有她，我爱她，我确定，我没说谎，也不是在开玩笑。如果说沈莉让我重新开启了正常恋爱的势头，那郭晓晓就是让我重新真正堕入爱河的那个人。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心都化了，我全部的爱意都只能给她。
“我爱你，晓晓。”我在她的额头上重重吻了一下，“去治病吧。等你病好了。我照顾你，然后，我们结婚。”
我不是冲动，而是，深情表白。
我感觉到我肩头的湿润，郭晓晓哭了。但，我也知道，她行为中有抗拒。对于一个已经决定放弃治疗，用自己最美的方式离开人世的女人来说，让其回心转意重新接受物理化学方式的治疗，弄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不一定痊愈的待遇，并非会让她们接受。
“答应我！”我捧着她的脸，期待她的答复！
第201章 人生赌博
每个人的成长阅历不同，意味着每个人在人生路途上选择的角度也不同。每个女人，特别是爱美的女人，要用什么样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她们的抉择也不同，我不会强求郭晓晓，我只是在请求她，而决定权，在她自己的手上。至于郭松美，我能看出她的感动，但是，她没有直接答复我。
当我在她的搀扶下来到唐森的病床外，我能想象出，当初我躺在那里，他在外面看着我，那份焦急同样深刻。唐母的伤心是自然的，可是，她已经习惯了自己丈夫作为警察在外方的打拼，同样，她的儿子，也不会让她省心，好在她不是一个人，郭松美也在陪着唐母。我没有过多的打搅她们，因为这个时候，我能做的，就是尽快把a凶手找到。
唐敏云很快来到医院看完我，并且告知我们现在各方面的情况。唐明月给我的十日期限实际上只过去了一半，我们能找到卢少夫已经算是不错了。但是，我和唐森给自己预定的目标是七天破案，意味着，我们还剩最后两天的时间，需要将a杀手找出来。
“卢少夫嘴巴很硬，他拒不配合警方的各种提问。”唐敏云坐在我的病床前显得很是焦急，“有没有办法可以引导他说出真相？”
我摇摇头，道：“狂欢虐杀行为者，他们根本不在乎后果。除非，你能用让他感兴趣的游戏方式让他融入，就比如在山上，我让张鹏打我，就是让卢少夫全情投入，找到了得手的机会。”
“感兴趣的游戏？卢少夫这个人自卑自闭，据我们了解，也没什么太多的业余爱好。”
自闭者，一般都会选择室内游戏，这样会让他们全情投入其中，完全忘却周围的环境。
“查查他喜欢玩什么电脑游戏，或者在国外的时候，他的消遣活动是什么。”很快，一个让人在意料之中，却有些哭笑不得的结果出来了。
卢少夫的爱好很少，如果真的说是爱好，唯一便是赌博！他在国外的时候，便经常进出各种赌场，这也很容易理解，对于一个有社交恐惧症，并且自卑自闭的人来说，赌场上用筹码来代替一切交流的行径，可能对他来说是最简单的。
“我们怎么办？”唐敏云面对一个赌博爱好者，好像没什么办法。
“那就跟他赌一场。”我的回答很坚决，赌，用赌的方式让他融入，然后，从他的口中套出话语。而谁去和他赌，很显然，这个职责必须交给我。我需要在赌桌上，套出他的话。
虽然身体还没彻底康复，可是，我们等不及了。两天不到的时间，这是我们给自己设定的目标。我们需要抓住每一分一秒，我们需要全员加速。
医生不让我现在出去溜达，但是，谁都知道，在唐森昏迷不醒的时候，我不可能让自己过得太舒坦。郭晓晓就像一个懂得一切的妻子一般，帮我打理好一切。协助换好衣服后，便开车带我去了警局。
当我拄着拐杖出现在警局的一刹那，现场已经站了很多警察。甚至特警队也赶到了这里，张鹏也是笔挺的给我敬了一个礼，高深道：“徐俊亮，谢谢你，对不起。”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该感谢的是你们，是你张鹏，最后拼死抓住了卢少夫，才让我们有机会尽快破案。”
我怕了拍张鹏的肩膀，朝着前方走去。两边，很多警察对我点头致意。这是警方对我们事务所的认可，也是双方合作融洽的一切。而在走廊的尽头，我看见有个人在等我。那个人，便是唐明月。
“唐副局！”我走上前主动打着招呼。
唐明月的神色一句冷峻，冷冷的说了一句：“刚醒，为何不在医院里躺着。”
“呵，我们整个事务所为这个案子付出了这么多，可不想最后彻底成了你们警察的功劳？”
“你是嘲讽？”
“唐副局，我这么明显开玩笑的语气你都没听出来？”
“我不喜欢在这里跟你们开玩笑。敏云已经告诉我，你打算跟卢少夫玩牌？这不是荒唐吗？”
“可是，你默许了。”
我很清楚，唐明月虽然古板，但是绝对不是不变通。他现在表情冷峻，可是，我能看出，他的内心对自己儿子的关心，还有对案件的纠结。
没有在说什么，他转身离开，只是在离开之前，他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你们看着办吧，有什么需要直接给我说。”
有什么需要直接跟他说！我想，如果这句话让唐森听到，他很可能会直接哭出来。作为一个有副局长老爸做靠山的官二代，唐森貌似一直没受到什么特别的待遇，甚至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因为自己老爸刻意给他制造的障碍，他比别人更加波折不少，。
如今，唐森躺在病床上，还没苏醒，唐明月却终于说出了这话。这个欣慰，我想，还不算迟，至少，我们还有更多的路要走。
走到审讯室的门口后，我便让郭晓晓留在外面，我一个人走了进去。先坐在位置上，不一会儿，在两个警察的押解下，卢少夫终于出现了。他看见我后，脸上露出的诡异的微笑，身体准备冲向我走出恐吓状态，却被警察直接摁住。
“放开他吧。”我无比轻松的一笑，“这种气氛下，没必要给大家压力。”
我示意对方坐下，那个家伙哼的一声，抬着下巴坐下后，死死的盯着我。他原本以为我会主动问他什么。只是，我的手上却拿着一副扑克牌，自顾自的洗了起来。
洗完之后，我把牌摊开，道：“你发还是我发。”
我能看见，当卢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