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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不可能是吹了,凭这份儿胆,“北六省”就挑不出一个。
这位,他到底是谁,究竟有什么能耐。
心念及此,晏中跟贾一飞禁不住四目相投,对俊美,洒脱,飘逸,超群的这位李爷多看了两眼,同样地,魏廷等四人也没一个举筷。
很快地,酒过三巡,菜过三味。
李雁秋仍殷勤地举杯邀客,始终不提楼下那些江湖豪客一字,但魏廷等四人可镇定不住了。
这位“紫面钟旭”向着杜复生递过一个眼色,低低说道:“老四,到窗口瞧瞧去。”
杜复生点了点头,随即站起。
李雁秋适时笑道:“杜四爷,多看一眼,退不了‘七狼’那些手下,我敢说,楼外街上的人更多了,何如安祥静坐,等他们找上楼来,我这里有几句话要向四位请教。”
有了他这几句,杜复生没好再动,转眼望向魏延。
魏廷浓眉微轩,道:“咱们听李爷的。”
杜复生遂未再动,转眼望向了李雁秋。
李雁秋淡淡一笑,举杯说道:“固然,在这种情形下,难免食不知味,坐难安席,但我要请四位再赏脸这一杯。”魏延四人不好不喝,饮乾了这一杯,李雁秋谢了一声,放下酒杯,淡然而笑,道:“李雁秋来京籁不止一次,但却是头一道投宿在晏,贾二爷的‘六福客栈’,跟他二位,我是初交,跟四位,我更不熟,倘在无意之中有什么冒犯得罪四位的地方,我请四位当着晏,贾二位及这杯水洒明示一二。”
魏廷浓眉轩动,要说话,杨春抢了先,他一脸的诧异错愕,瞪着一双细目,道:“李爷,这话从何说……”
忽地展颜一笑,“哦”地一声,接道:“我明白了,事,我兄弟几个已然听说了,李爷敢莫指的是昨夜里有人大胆暗袭李爷的事。”
李雁秋淡笑点头,道:“就是那椿,既要毁我这张脸,又要我这条命的事二还好,我学过几手防身粗把式,不然的话,贱命丢在昨夜里,今大就没办法在这‘东来顺’做东,请四位喝一杯水酒了。”
魏延等四个脸上都有异色,杨春乾笑说道:“李爷,当夜我哥抓秦海回营,我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我二哥没见过李爷,我更想不到是李爷,所以在教训过那混混一顿之后,就把他放了,那一事也是因为彼此在城里经常碰面,他也未能伤害人,当时要是知道他是向李爷下手,我几个会马上捆着他面交李爷……”
话锋一顿之后,他接着说道:“半夜里,家二叔派人把我几个叫去,莫明其妙的一顿责骂之后,我明白了这件事,如今,我别的话不说,只问李爷你信得过信个过杨春几兄弟!”
厉害,这句话扣人,李雁秋焉能摇头,冲着在座的晏中他也不好意思,毫不犹豫地,他含笑点了头,道:“几位都是官爷,也是叫‘北京城’铁铮铮,响当当的人物,李雁秋焉有信不过儿位的道理。”
他这番话内平所包含的,却也不弱!
魏廷,杜复生,杜霸脸上有点挂个住,唯独心智深沉的‘百花蛇’杨春听若无闻,没当回事,他笑了笑道:“我先谢谢李爷,那么,我说这是冤枉,这是误会,更是那几个地痞栽脏,这件事请李爷交给我,家二叔已经派人抓那几个去了,凭那几个,谅必逃不了多远,那么等他几个能抓回来后,再请李爷听听他们怎么说。”
他来了个冤枉,误会,不承认。
晏中脸上变色,扬扬眉,然而李雁秋比他快,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是我糊涂不懂,误会了四位,藉今天这一桌,也凭着这杯水酒向四位赔个罪,我在‘北京’还有一段日子耽搁,往后去,还望四位多照顾。”
他不追究,够意思,凭这一杯酒算了,场面话也说的够,还能怎么样,不值得人挑拇指。
举起了杯后,晏中寒着老脸,冷然说了一句:“老二,这杯酒就是穿肠毒药,咱们也该喝下去!”
魏延四人脸色一变,但慑于这位大哥威严,没敢说话。
杨春却笑道:“大哥说得是,二哥,咱们来个一仰而乾!”
喝乾了这一杯后,席间有一股隐隐令人窒息的沉默,但旋即这沉默就被杜霸打破了,他低低说了一句;“怎么不见动静。”
晏中冷冷说道:“老七,你等得不耐烦了。”
杜霸脸一红,没说话。
李雁秋却一笑说道:“依我看,他们是不愿扰人,在等几位下去,不过,几位要是迟迟不下去,我以为他们也会不耐烦的……”
话刚说到这儿,楼梯一阵登登连响,魏延四人神情一紧,一阵风般楼梯口窜上了四个人。
那四个,清一色的由头到脚一身黑,黑巾包头,大冷天里一身单薄的黑色劲装,腰里鼓鼓的,脚登薄底快靴,每人身上还披着一件风衣。
八只眼神森寒犀利,个头儿都不小,模样儿也挺慑人,眼神满楼一扫,落在了这张大圆桌上,那四个微微一怔,有着一刹那的错愕,而突然……
领头的一名魁伟,高大,一脸横肉,满嘴腮胡大汉扬起手,数点寒光电一般地射向那张大圆桌,晏中几个一惊,便欲抬身站起。
李雁秋及时一笑,说道:“诸位,别动,这不是伤人!”
话落,一阵“得得”连响,圆桌面上多了七柄寒芒四射的犀处匕首,还有一柄斑烂三角小旗!
斑烂二角小旗,一直挺挺地插在圆桌面的正中央,那七柄寒芒四射的犀利匕首,则围着圆桌面插了一圈,等放在每人面前插了一柄,锋刃人木及半,刀柄还在幌动。
不管在插在中央的也好,插在四周的也好,可都没碰及盆盘,便连杯著也没震动一下,这心眼手法……
魏延四人脸色大变,便连成名多年的“大鹰爪”晏中跟贾怪“铁算盘”贾一飞也不禁动容。
满楼酒客一怔,随即哗然站起了一大半。
只听那魁伟黑衣大汉沉声说道:“诸位,这是江湖事,除了跟京四晏家有关的人,请会帐离去,我等着诸位走!”
话落,四人同时举步让出了楼梯口。
李雁秋淡然一笑,道:“不错,还不失英雄本色,没给七狼丢脸。
说话间,满楼酒客争先恐后,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地一拥到楼梯口,再看那位美书生,他竟然颜色不变,既缓慢而又斯文地丢下一些碎银,踱向了楼梯口,行走间,那一对既黑又亮的眸子,还向李雁秋深深地投过一瞥。
这,令得李雁秋眉锋皱了一皱。
掌柜的吓白了脸,满身哆嗦着找上那四个哀求,那四个脸上死板板地,正眼没看掌柜的一下。
掌柜的没奈何,也不敢多哀告,抖着两条腿,急步走向这张大圆桌,冲着晏中一哈腰,苦着脸抖着嗓门儿忙道:“大爷,您……”
晏中没让他说下去,一抬手拦住了他话头,道:“掌柜的,你请里边去,有什么损失,算我晏某人的。”
掌柜的没多说,也着实地松了一口气,连声答应着,急步走向了楼后,快得像一阵风。
如今,楼上空荡荡地,就剩下了这张大圆桌上的这七位,放眼四下一看,是一桌桌的残席,除此,再也没人影了。
那魁伟黑衣大汉,突然冷冷道:“还有两位,自认跟晏家有关么?”
他指的是李雁秋与贾一飞。
贾一飞长眉一掀要开口,李雁秋却头也没回地笑道:“阁下,事实上你看的清楚,我两个也坐在这儿没动。”
魁伟黑衣在汉脸色微变,冷冷一笑,道:“说得是,我忘了‘北京’晏家知交满天下,还有朋友,只是,朋友,睁眼看看桌上,这档小事轻易插手接不得,现在走还来得及,我不愿伤及无辜……”
“多谢阁下!”李雁秋笑道:“这桌酒席得来不易,不吃可惜,要有走的意思,我两个早走了,何必等到如今让阁下开口提醒!”
魁伟黑衣大汉巨目精芒一闪,道:“这么说,二位是有意插手这块烙铁了。”
李雁秋没答理,举杯一扬,笑道:“来,诸位,咱们喝咱们的,别让几个仗人势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俗客败了咱们的酒兴,来,来,来!”
晏中,贸一飞举起了面前杯。魏延四个却紧张,不安,迟疑着没动。
突然,一阵狂笑震得“东来顺”直幌!
“好,好,好,我走眼了,没想到‘北京’晏家还有这种朋友,我倒要会会这位出惊人之语的高人。”
那魁伟黑衣大汉头一偏,领着那三个大步走了过来,隔两席停了步,他一抬腿,一阵砰然哗喇,碗破盘碎桌子倒,狼藉一地,剩出了一小片“空地”!
李雁秋眉锋微微一皱,道:“阁下,这笔帐算你的!”
魁伟黑衣大汉冷笑说道:“外带七条命,都算在我头上。”
“行!”李雁秋点头一笑,挪挪椅子半转过身形,抬手指了指圆桌面上那匕首及小旗,道:“我先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魁伟黑衣大汉冷冷说道:“晏家的人懂。”
李雁秋道:“我问阁下你!”
魁伟黑衣大汉道:“我找晏家的人说话。”
晏中双眉一扬,要开口,李雁秋转过脸来淡淡说道:“晏老,咱们怎么说过。”
晏中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默然不语。
魁伟黑衣大汉冷冷一笑,道:“没想到晏家的人也会仗别人出头……”
李雁秋霍地转过脸去,眼神直逼魁伟黑衣大汉,道:“阁下,别来这一套,今天这‘东来顺’是我做东请客,你阁下带着人闯人席,扰人兴,就得找我这做主人的说话。”
魁伟黑衣大汉眼一眯,仅是络腮胡了,嘴角掠上一丝凶狠而残的笑意,那笑意越来越浓:“倒让朋友你指教了,好,我找你,你朋友是江湖上的。”
李雁秋一点头,道:“勉强算得,也只是半个。”
魁伟黑衣大汉微微一愕,旋即说道:“你朋友不认得这柄令旗,跟这七柄‘拘魂匕’?”
李雁秋眉锋一皱,摇头说道:“好凶恶的名字,抱歉,没听说过,请指点一二!”
那二名黑衣汉子变色欲动,魁伟黑衣大汉抬手拦住了一对半,络腮胡微张,阴笑说道:“那么我就让朋友你明白,明白这是“七狼”七位大爷威震江湖的‘拘魂七匕’也叫‘七匕拘魂令’,令到之处,个个尸横,绝没一个幸免,也就是说不见血洒尸横不回令,明白么?”
李雁秋一点头,笑道:“多谢指点,明白了,我再请教,据我所知,“七狼’跟晏家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
魁伟黑衣大汉冷然截口说道:“那么是据你所知。”
李雁秋“哦”地一声,道:“我所知道的,不正确么?”
魁伟黑衣大汉冷冷说道:“我再告诉你一点,‘七匕拘魂令’是向不轻出的,也绝不会无缘无故地让人洒血横尸的。”
李雁秋眉锋一皱,道:“这么说‘七狼’跟晏家,是有仇有恨。”
魁伟黑衣大汉道:“该是这样了!”
李雁秋沉默了一下,道:“阁下可愿告诉我,那是何仇何恨?”
魁伟黑衣大汉冷笑说道:“你朋友不明内情就乱伸手么?”
李雁秋道:“我想听你阁下说说。”
魁伟黑衣大汉道:“晏家的人在此,你最好问他们,要不你就跑趟晏家,去问问晏二自己!”
晏中脸色一变,道:“朋友,晏二也是你叫的!”
魁伟黑衣大汉笑道:“我叫他一声晏二,还是抬举他,你要自认有办法让我改口,那么你就站起来试试。”
晏中霍地站起,李雁秋一抬手,道:“晏老,请坐下,待会儿我会请这位朋友改改口。”
晏中忍了忍,双眉轩动,缓缓坐了下去。
魁伟黑衣汉目注李雁秋,冷然笑道:“你朋友能让我改口?”
李雁秋抬手一摆,道:“这,待会儿再说不迟,如今我要请你阁下说明,七狼跟晏家之间,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恨”
魁伟黑衣大汉道:“我说过,你问晏家的人,要不就……”
李雁秋截口说道:“我想问你。”
魁伟黑衣大汉冷然点头说道:“也可以,待会儿再说不迟。”
李雁秋淡淡说道:“倘若我如今就想听呢?”
魁伟黑衣大汉阴笑说道:“那恐怕办不到,对你朋友也没有什么好处!”
李雁秋微微一笑,道:“阁下,江湖上虽然动辄血腥,但绝不是个不讲理的地方,江湖人虽然刀口舔血,也绝不是不讲理的人,尤其以‘七狼’这种身份,更不能不说个明白便上门找人……”
魁伟黑衣大汉道:“你朋友既知七位大爷的身份,就该知道他七位生平,绝不会无缘无故的上门找人!”
李雁秋一点头,道:“这我知道,但,阁下,理也有个曲直之分!”
魁伟黑衣大汉道:“倘曲在晏家呢?”
李雁秋毅然说道:“那要看事之大小,大事,我撒手不管,小事,我愿做个和事鲁仲连……”
魁伟黑衣大汉阴笑说道:“朋友,这件事不小,小事也用不着劳动‘七匕拘魂令’了。”
李雁秋点头道:“说得是,该是大事,但,阁下,究竟是什么大事?”
魁伟黑衣大汉冷然摇头,道:“我不能说,朋友你如果想知道,最好去问七位大爷去。”
李雁秋双眉微扬,笑道:“你当我不敢么?他七个现在何处?”
魁伟黑衣大汉道:“杀鸡焉用牛刀,这件事那用得着劳动他七位的大驾?”
李雁秋仰头朗笑说道:“阁下,你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我先跟你说个礼、理二字,奈何你不愿接受,既如此,那好,你现不愿接受这礼理二字,我索性也来个不讲礼,既不讲理,我就坐在这儿,晏家的人也就在眼前,你四个如若自认有把握能奈何他几位,那么你四个就动动看!”
魁伟黑衣大汉脸色一变,道:“朋友,我最后奉劝,胡乱伸手管‘七狼’的事,那这辈子一天不躺下就一天没完没了,言尽故此,你要三思……”
李雁秋一笑说道:“阁下,多谢忠言,我做事向来不用三思……”
一挪椅子转过了身,笑顾左右,道:“诸位,来,咱们喝咱们的……”
魁伟黑衣大汉大笑说道:“倒要看看你朋友有多大这行,多大气候?”
话落,揉步挥拳欺进,杨春距离最近,他一掌抓向了杨春。
杨春一惊,塌肩欲起。
李雁秋笑道:“九爷,他说得好,杀鸡焉用牛刀,还是让我来吧。”
伸一指砰然敲上了桌子,插在杨春面前的那把匕首,忽地离桌跳起,刀锋一转,迎着魁伟黑衣大汉那只手的手掌心射去,其疾如电。”
那魁伟黑衣大汉大叫一声,振腕暴退,再看时,那柄匕首透掌而过,直挺挺地插在他掌心中。
这一手吓人慑人,晏中贾一飞四目圆睁,张口结舌,目瞪口呆,魏延四个脸上都变了色。
魁伟黑衣大汉疼得毗牙咧嘴汗直流,但他没哼一声。
那另外三个黑衣汉子,也立即被震住!
李雁秋淡然一笑,道:“那位愿再试试这儿还有六柄匕首!”
那三名黑衣大汉,六道惊骇目光望向魁伟黑衣大汉,魁伟黑衣大汉突然冷哼一声,伸左手霍地拔出匕首,他不顾右掌心鲜血如注,左腕一挺,掌中匕首猛刺李雁秋。
李雁秋扬眉道:“这就叫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流泪!”
身形突然一侧,黑衣大汉掌中匕首擦肩而过,砰然一声扎在了桌面上,同时他那魁伟身形一个跄踉,差些爬在李雁秋身上。
李雁秋飞出左肘,砰然一声撞在黑衣大汉小腹上,同时右掌一伸,正好拍在黑衣大汉左腕脉上。
黑衣大汉两处被袭,大叫一声,松了匕首,往后便退,跄踉退出好几步,脸色苍白,往后便倒。
这又是震惊人的一手,那三名黑衣汉子连忙扶住黑衣汉子,黑衣大汉神色狰狞,哼了哼着咬牙说道:“朋友,好高的身手,我认栽就是,你朋友高姓……”
李雁秋淡然截口说道:“你们之中,那个带头当家。”
黑衣大汉道:“你朋友有话……”
李雁秋两眼一睁,道:“我问你,你们之中那个带头当家?”
一名黑衣大汉突然说道:“朋友,我们带头当家的现在楼下。”
李雁秋一摆手,道:“那么,去一个叫他上来。”
那说话黑衣汉子迟疑了一下,扭头便走。
转眼间楼梯登登响动,楼上一阵风般由那黑衣大汉带领着上来了,五个人,那又是五名黑衣汉子,带头一个年纪较长,高高的身材,唇上留着胡子,眼神犀利夺人,一望可知,他是个一流好手。
人目眼前情景,他脸色一变,两眼凝注魁伟黑衣大汉,道:“老四,你要紧么?”
魁伟黑衣大汉咬牙说道:“不碍事,一时半时还死不了。”
那带头黑衣汉子目光一转冷峻,投向圆桌,从在座每一个人脸上扫过,然后冷然说道:“是那一位出手教训了我家老四?”
李雁秋淡淡说道:“好说,是我。”
那带头黑衣汉子目光一凝,道:“朋友好身手,江湖上有这份功夫,这伤胆识的还不多见,朋友你高姓大名,怎么称呼?”
李雁秋未答,反问道:“阁下就是那位带头当家么?”
那带头黑衣汉子冷然点头,道:“不错,‘七狼’二十名徒弟之首,我姓韩,叫韩一俊。”
李雁秋“哦”地一声,道:“原来‘七狼’的得意高足,大弟子小韩当家的……”
顿了顿,接道:“韩当家么,我姓李,草字雁秋!”
“久仰!”韩一俊道:“李朋友是晏家的朋友?”
李雁秋淡然一笑,指了指适才下楼叫人的黑衣汉子,道:“敢情想必这位已向韩当家的禀报过了,这件事我不但已插了手,而且要一手揽过,韩当家的有什么话,请尽管冲着我说好了。”
“好得很!”韩一俊冷冷一笑,道:“为朋友两肋插刀,李朋友令人敬佩,我家老四现蒙教训,我这个带头当家的,不能不向李朋友表示谢忱,李朋友,你请站起来。
李雁秋微微一笑,摇头说道:“我不胜酒力,两条腿不听使唤,站不起来,也做得站起来,就预备坐在这儿接韩当家的高明几招!”
韩一俊脸色一变,目闪厉芒,冷笑说道:“李朋友真是艺高人狂,既如此,我要得罪了。”
双肩未幌,急步而至,其快如风,一掌递向李雁秋当胸。
李雁秋微笑说道:“我只不过替人出头揽祸,韩当家的怎一见面就施煞手,这‘黑煞掌’我消受不起,请收回去吧。”
只说手不闲,挺起右掌硬迎了上去。
两掌接实,砰然轻震,李雁秋端坐未动,韩一俊闷哼一声跄踉而退,一只右掌立即垂下。
韩一俊勃然色变,冷笑说道:“李朋友好高的身手,好俊的内力,再接我这一招试试!”一稳身形,立又揉身欺上,比适才还要快,仍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