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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生冒险-猫头鹰的叫声-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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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手只不过是在努力保护那些猫头鹰——这能有什么错?罗伊想。
  足足过了五分钟,他才找到了碧翠丝,她正坐在不知谁家后院里的一棵树下。巧手的头枕在她腿上,双眼半闭着,额头满是细细的汗珠。
  从铁丝网上摔下来时,他胳膊上的绷带撕掉了(球衣的绿色袖子也连带着撕破了一块),露出里面深深的伤口。
  碧翠丝一面抚摸着他的面颊,一面抬头看了看罗伊,满脸担心的表情。“牛仔妹,现在该怎么办?”
  卷毛再也不相信看门狗了。他决定亲自在工地值夜,尽管他一千个不情愿,可是这似乎是制止破坏事件的惟一方法了。
  要是周末又发生了什么变故,再次造成拖延的话,他的工作就保不住了。查克?马寇已经把这一点说得很清楚了。
  卷毛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婆的时候,她好像一点都没有惊讶。她母亲正巧过来了,所以她早就安排好了一大串逛商场计划,把整个周末的时间表都挤满了。他在不在家都没什么关系。
  带着失落,他把牙刷、牙膏、剃须刀和剃须膏塞进洗漱盒,又找了一大瓶阿司匹林。他把这些东西丢进旅行包里,在上面胡乱堆了几件干净衣服,又从床上抓起枕头,装在最上面。他出门的时候,老婆包好两个厚厚的金枪鱼三明治递给他,算作是晚饭和第二天的早饭。
  “在外面小心点,勒瑞。”她叮嘱道。
  “当然啦。”
  回到工地之后,卷毛仔细锁好门,小心翼翼地走到房车门口。他一直担心那些棉口蝮蛇,不知道它们是怎么逃过爬行动物处理员的搜寻的,现在又去了哪儿。
  那么多条蛇是怎么一下子逃之夭夭的?
  可能就藏在附近的什么洞穴里,等待着黑夜降临再出来猎食。卷毛想着,脊梁上禁不住泛起了凉意。
  “反正我有办法应付。”他爬进了房车,一边关上门,一边大声鼓励自己。
  他锁好门,打开移动电视,调到ESPN卫星频道。再过几个小时就是职业棒球联赛直播,坦帕湾魔鬼鱼队对巴尔的摩金莺队。他一边无聊地看着电视上转播的足球赛——比赛地点在厄瓜多尔的基多,鬼知道那是哪儿——一边等待着。
  他靠在座椅背上,松了松腰带,腰里别着的38毫米口径左轮手枪硌得他有些难受。这支枪是他专门带出来保护自己的。尽管自打三十一年前从海军陆战队退役以来,他从来没有开过一枪,但他还是对射击的准头很有自信。
  毕竟,近距离打中那么粗的一条蛇,不算什么难事。
  卷毛正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电视上开始插播广告,是宝拉大妈烤饼连锁店的宣传片。屏幕上,扮演宝拉大妈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前美国小姐亚军,金柏莉?露?迪克松。她一边拿平底锅煎着饼,一边哼着小曲。
  尽管化妆师的工作做得不错,卷毛还是能看出,屏幕上的老太太其实是由一个年轻得多的女演员扮演的,而且她很漂亮。他想起了查克?马寇说的关于她准备拍的新电影的事情,不禁想象起来,她扮演异形蚂蚱的皇后会是什么样子。可惜得很,特技师大概会给她安上六条昆虫腿和一对触角——他不太喜欢这个主意。

  第42节:猫头鹰的叫声(42)

  金柏莉?露?迪克松来工地参加开工仪式的时候,会不会有人把他介绍给她认识?可能性好像还挺大的,毕竟他可是工程的总负责人——包工头啊。
  卷毛还从来没面对面见过哪个影视明星,更不用说美国小姐亚军了。索要签名会不会显得很唐突?他想。她会答应跟他合张影吗?她对他说话的时候,会用宝拉大妈那种高声调的假声,还是她自己的原声?
  卷毛正胡思乱想着,电视屏幕上的画面忽然变成了一片雪花点。他气急败坏地一巴掌拍在机壳上,可是一点用也没有。
  宝拉大妈的宣传片放到一半,电视信号突然断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卷毛酸溜溜地想。
  他拼命咒骂着倒霉的运气。以前熬夜的时候,他从来都离不了电视,现在,他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可供消遣的。房车里没有收音机,惟一能读的东西就是一本土木工程期刊,里面全是无聊的科技论文。
  卷毛考虑着,是不是该去小超市租几盘录像带。可是天已经黑了,他不敢穿过工地到外面去——那些棉口蝮蛇说不定就在门口等着呢。
  他关掉电视,放低座椅靠背,取出枕头垫在脖子后面。周围一片静寂,他开始怀疑起来,蛇到底能不能从什么缝隙钻进房车里?他忽然记起一则报道,说的是一条绞蟒曾经钻过排水系统,从浴缸排水口爬进了纽约市的一间公寓里。
  卷毛想象着那样的情景,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他站起身,小心地走到了房车上的洗手间门口。他把一只耳朵贴在门上,聆听着。
  是幻觉,还是他的确听到了,门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窸窸簌簌地爬动着?卷毛抽出左轮手枪,拉开了保险。
  他听清楚了。的确有什么东西在动!
  踢开门的一瞬间他就意识到,洗手间里并没有什么毒蛇。然而来不及了,大脑已经给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发出了讯号……
  枪声震耳欲聋。卷毛跟地板上那只不幸的田鼠一样吓了一跳。子弹从田鼠头顶飞过,打碎了马桶的坐便器。田鼠尖叫了一声,飞快地从卷毛两腿之间蹿了出去。
  卷毛的手颤抖着放低了枪口。他可怜兮兮地看着这一枪造成的损坏:马桶彻底报废了。
  这个周末注定相当漫长。
  爱波哈特先生正坐在书房里读书,妻子忽然出现在门口,脸上带着忧虑。
  “那个警察又来了。”她说。
  “哪个警察?”
  “就是上次送罗伊回家的那个。你得跟他谈谈。”
  德林科警察正站在客厅里,双手捧着帽子。“又见面了,您好。”他彬彬有礼地说。
  “有什么事吗?”
  “是罗伊的事。”爱波哈特夫人插进来。
  “只是有可能。”警察急忙说,“我也不是太确定。”
  “坐下谈吧。”爱波哈特先生不动声色,他早就养成了处变不惊的职业习惯。“告诉我们,他怎么了?”
  “罗伊在哪儿?他现在在家吗?”警察反问道。
  “不在,他去同学家里一起做实验了。”爱波哈特夫人回答。
  “我之所以这样问,”警察解释道,“是因为,我刚才在东黄莺路那边看见了几个孩子,其中一个好像是你们的儿子。奇怪的是,他先是朝警车招着手,然后忽然又转身跑开了。”
  爱波哈特先生皱了皱眉,“跑开了?这可不像罗伊的作风。”
  “的确不像。”妻子也同意道,“他干嘛要跑?”
  “那几个孩子把一辆自行车留在了街上。”
  “肯定不是罗伊的。他的车胎破了。”

  第43节:猫头鹰的叫声(43)

  “对,我也记着呢。”警察点点头。
  “我们定购的新轮胎还没到呢。”爱波哈特先生补充道。
  德林科警察继续点着头。“我知道那不是罗伊的自行车。那辆车跟下午放学后不久,在崔斯中学失窃的一辆自行车是同一辆。”
  “你确定?”爱波哈特先生问道。
  “千真万确。我用对讲机确认过车架上的序列号。”
  房间里一片沉寂。爱波哈特夫人看了看丈夫,又把目光移向警察。
  “我儿子绝不是贼。”她坚决地说。
  “我不是指控他偷东西。”警察回答,“那个跑掉的男孩子只是看上去有点像罗伊,我也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我只不过是来通知你们一声,因为你们是他的父母,毕竟这是我的职责。”他转向罗伊的父亲,似乎是在寻求支持。“您也在司法部门工作,爱波哈特先生。您应该能理解吧。”
  “的确能。”爱波哈特先生心不在焉地咕哝着,“你一共看见了几个孩子?”
  “至少两个,可能还有第三个。”
  “他们都跑了吗?”
  “是的,先生。”德林科警察努力保持严谨专业的形象。说不定哪天他会有机会成为一名联邦安全局的密探,到那时候,他希望能得到爱波哈特先生的推荐。
  “那么,自行车有几辆?”爱波哈特先生继续问道。
  “只有一辆。要是您想看一眼,那辆车现在就在我的车后备箱里。”
  警察领着罗伊的父母来到停车道上,打开了维多利亚皇冠车的后备箱。
  “就是这辆。”他指着后备箱里的自行车。是一辆蓝色的海滩车。
  “我没见过这辆车。”爱波哈特先生说道,“你呢,莉兹?”
  爱波哈特夫人用力咽了咽口水。碧翠丝,罗伊那个新朋友,方才骑的好像就是这辆车。
  她还没有整理好思绪,警察已经又开了口。“噢,对了,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个。”他把手伸进衣袋,掏出了那段绿色的布条。布条似乎是从短袖运动衫的衣袖上撕下来的。
  “是在自行车上找到的吗?”爱波哈特先生问道。
  “是在自行车旁边。”警察撒了个小谎。其实,他看见那几个孩子所在的地方与烤饼店工地隔了好几个路口远。
  “看上去眼熟吗?”他把布条平摊在手掌上。
  “没什么印象。”罗伊的父亲回答,“莉兹?”
  爱波哈特夫人松了口气。“肯定不是从罗伊袖子上撕下来的,”她告诉警察,“他没有哪件短袖衣服是绿色的。”
  “你看见的那个男孩子跑掉时,身上穿着什么样的衣服?”爱波哈特先生问。
  “我当时没看清。”警察承认,“距离太远了。”
  卧室里的电话铃响了,爱波哈特夫人赶忙进了卧室。
  德林科警察凑近爱波哈特先生。“真抱歉,打扰了。”
  “没关系,公事公办嘛。”爱波哈特先生保持着礼貌,尽管他早就看出,警察在布条的问题上没有完全说实话。
  “谈到公事,”警察忽然说,“您还记得罗伊扎了车胎那天,我开车送他回家的事情吗?”
  “当然啦。”
  “当时天气那么糟糕。”
  “对,我记得。”
  “他有没有跟您提到过,嗯,让您帮我写封信?”
  “什么信?”
  “写给我们警长的。”德林科警察小心地解释道,“没什么,就是提一下这件事,就说你们对我的做法表示肯定之类的话。可以加入我的档案里的那种。”
  “这封信要寄给警长吗?”

  第44节:猫头鹰的叫声(44)

  “寄给中队长,或者士官长也可以。罗伊没跟您说吗?”
  “我不记得他说过。”
  “可能他忘了。小孩子就是这样。”
  “你的士官长叫什么名字?”爱波哈特先生丝毫没有掩饰语气中的不耐烦,他有点受不了这个上进心过度的年轻警察了。
  “千恩万谢。”德林科警察紧紧握了握他的手,“这样的小事其实也挺重要的,特别是,您还身为联邦政府的——”
  但他并没来得及说出士官长的名字,因为就在这时,爱波哈特夫人忽然急急忙忙冲了出来,一手抓着钱包,一手拿着车钥匙。
  “怎么了,莉兹?”爱波哈特先生赶忙问道,“谁打来的电话?”
  “急救室!”她急促地喘息着,“罗伊受伤了!”
  罗伊筋疲力尽。在门卫小屋与达纳的搏斗才发生不久,感觉却无比遥远。
  “谢了,现在你不欠我什么啦。”碧翠丝刚刚说。
  “或许吧。”
  两人正在椰谷镇医疗中心的急诊室门口等待着。他们轮流背着巧手跑了差不多两公里,才把他送到了这儿。
  “他不会有事的。”罗伊开口说。
  有那么一会儿,他感觉碧翠丝好像快要哭了。他伸出手,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他的生命力顽强得跟蟑螂差不多。”碧翠丝轻轻抽了抽鼻子,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肯定没事。”
  一个穿蓝色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女人走近他们。她自我介绍说,她是冈萨蕾斯大夫。
  “告诉我,‘罗伊’是怎么受伤的?”她问道。
  碧翠丝和真正的罗伊交换了一下眼神。巧手在路上清醒过来几次,每一次都要他们不要把他的真名告诉医院,免得他妈妈知道。他迫切的神情让罗伊无从争辩。于是,急诊室职员向碧翠丝询问她弟弟的姓名、地址和家庭电话时,罗伊就抢先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及相关信息,这是让巧手得到治疗的最快途径。
  罗伊知道,这也意味着给自己惹下了麻烦。碧翠丝也知道,所以她方才才向他道谢。
  “我弟弟是被狗咬伤的。”她告诉冈萨蕾斯大夫。
  “好几条狗。”罗伊补充道。
  “什么样的狗?”大夫问。
  “大狗。”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罗伊没有再开口,碧翠丝向大人编故事的能力要比他强得多。
  “他是在出去踢球的时候被咬伤的。”她马上想出了解释,“他连忙跑回家,我们就尽快把他送来了。”
  “嗯……”冈萨蕾斯大夫略微皱了皱眉。
  “怎么——您难道不相信我?”碧翠丝一副被错怪了的表情。
  但是大夫并不是那么好骗的。“噢,我当然相信你弟弟是被狗咬伤的。”她回答,“我只是不信这事儿是今天才发生的。”
  罗伊感觉到碧翠丝一下子僵住了,他立刻动起脑子来。
  “他胳膊上的伤口不是刚刚造成的。”冈萨蕾斯大夫解释道,“从感染蔓延的情况来看,我估计他大概是十八到二十四个小时前被咬伤的。”
  碧翠丝看上去有点狼狈,罗伊等不到她恢复了。
  “对,十八个小时应该差不多。”他对大夫说。
  “我不明白——”
  “他被咬伤不久就晕倒了。”罗伊赶忙解释道,“直到第二天才醒过来跑回了家。碧翠丝赶紧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帮忙送他来医院。”
  冈萨蕾斯大夫紧紧盯着罗伊,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的意味。
  “你叫什么名字,小家伙?”
  罗伊不禁咽了咽口水。这一招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第45节:猫头鹰的叫声(45)

  “德佬。”幸好,他马上想起了自己的绰号。
  碧翠丝用胳膊肘捅了捅他,意思是:这么快就不行了吗?
  大夫抱起了胳膊。“那么,德佬,咱们把这件事从头理一遍。你的朋友罗伊在球场上被好几条大狗咬伤了。他当场晕了过去,也没人来帮帮他,他就那么昏迷了一天一夜。然后,他醒过来,就一路跑回了家。你是这个意思吗?”
  “差不多吧。”罗伊低下了头,他知道自己不擅长撒谎。
  冈萨蕾斯大夫的目光转向了碧翠丝。“你为什么要自己送罗伊过来?你们的父母呢?”
  “还在工作呢。”她回答。
  “为什么不马上打电话告诉他们?”
  “他们在一条捕蟹船上工作,没有卫星电话。”
  不错嘛,罗伊想。可是大夫并没有打消怀疑。
  “很难理解,”她对碧翠丝说,“你弟弟消失了这么久,家里人居然都不着急,也没打电话报警。”
  “有时候他会离家出走。”碧翠丝放低了声音,故意表现出一丝忧郁,“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
  这是她给大夫的答案中最贴近真实的一个。讽刺的是,正是这句话让大夫自以为猜到了真相,才没有再追问下去。
  “我得去给罗伊做检查了。”她告诉他们,“你们正好利用这段时间,想个更合情合理的解释。”
  “他的状况怎么样?”碧翠丝问道。
  “好多了。已经打了破伤风针,现在正在进行抗生素注射和痛觉治疗。用上了麻醉剂,他现在应该正睡着呢。”
  “我们能看看他吗?”
  “现在还不行。”
  大夫一离开,罗伊和碧翠丝就出了门,外面说话更不容易被偷听。罗伊坐在了急诊室门口的台阶上,碧翠丝站着。
  “这样不行,牛仔妹。要是他们查出来……”
  “是个问题。”罗伊同意道。
  “要是隆娜知道了,他肯定会被送到青少年管教中心去。”她郁郁不振地说,“直到她重新联系上一所军校。这次可能在一座小岛上,就像关岛那种地方,那他就再也跑不回来了。”
  罗伊很难理解,一个母亲怎么能这样拒绝自己的孩子,但他知道这样的事情的确存在。他听说一些父亲就是这么做的。想起来就让人觉得压抑。
  “肯定会有办法的。”他告诉碧翠丝。
  “知道吗,德佬?你做得挺棒的。”她忽然捏了一下他的面颊,跳下台阶朝门口跑去。
  “喂,你去哪儿?”他喊着她。
  “给爸爸做饭去。每天晚上都是我做。”
  “你在开玩笑吧?你怎么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真对不起。”碧翠丝停下了脚步,“我不回去的话,爸爸会发疯的。他自己什么都不会做。”
  “隆娜就不能给他做这一顿饭吗?”
  “没戏,她晚上在驯鹿酒吧做招待。”她对他挥了挥手,“我尽快回来。可别让他们给弟弟动手术什么的。”
  “等等!”罗伊跳起身来,“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得告诉我他的真名!”
  “对不起,牛仔妹,我很久前对他发过誓了。”
  “求你了……”
  “要是他愿意,”碧翠丝最后说了一句,“他自己会告诉你的。”她跑进了外面的夜色中,脚步声很快消失了。
  罗伊踱着步子回到了急诊室里。他觉得妈妈该担心了,于是问护士能不能借用一下电话。铃声响了六次还没人接,电话自动转为留言模式,他只好对着话筒说,他和碧翠丝已经做完实验了,得清理好仪器才能回去。

  第46节:猫头鹰的叫声(46)

  一个人待在候诊区,罗伊开始翻弄架子上的杂志。他找到了一本《户外生活》,里面有一篇关于在洛矶山脉钓鳟鱼的文章。最吸引他的是文中的插图——在没到膝盖的碧蓝河水中跋涉的垂钓者,河岸上高高的杨树林,还有远方天边一连串积雪厚厚的山岭。
  罗伊不禁怀念起蒙大拿来。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了救护车的汽笛声,他决定出去找台可乐自售机,尽管口袋里只有两枚硬币了。
  实际上,他只是不愿在急诊室里待下去,不愿知道汽笛声带来的是什么。他可不想看见护士们用小车推进来一个身受重伤、满身血污的人。
  别的孩子可能会对这种血腥的场面感兴趣,罗伊可不会。他七岁那年,住在密尔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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