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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传-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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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相劝() 
冗长而隆重的祭礼仍在进行,禇遂良侧立在一皇一后的雕像前,低垂双目。

    商商稳稳的跪在李默身后,耳听得李默在正殿当中一字一句,沉稳的念着竹简上的祭文。

    其实以李默这种半公开的身份,作为祭礼的主祭仍然有些尴尬,而商商的身份则更加的不靠谱了,不仅是妾身未明,更是个女人。但所有参加祭与的人却极其一致的闭上了嘴。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是当今皇上所下的圣旨。

    虽然这道旨意已经被礼部反驳过无数次,更是让世家大族这等最重礼教经义的大家族与皇上更加交恶,但是却仍然没有能改变李治的这个决定。

    商商低垂着头,双眼一动不动的凝视着眼前的地砖,作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人,她愿意以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于太宗皇帝与长孙皇后的敬意。

    不为别的,只为他们是李默的亲生父母,哪怕他们并没有将他遮在羽翼之下!

    随着最后一个词吐出李默的唇间,这庄严肃穆的祭祀也渐近尾声。

    李默站起身来,上前两步,将祭文奉上供桌,又退回到原地,仍旧跪下。

    禇遂良这才移动身子走回了原本在李默面前的位置,端端正正的跪了下来。

    随着山呼万岁之声响起,殿内殿外黑压压的人全部都匍匐了下来,朝着太宗皇帝和长孙皇后叩下头去。

    三跪九叩已过,禇遂良这才慢慢的站起了身。

    他年已五旬余,虽不如长孙无忌等年迈,但也已是半百老人,几个头叩下来,也难免有些气喘了。

    李默和商商跟在他身后站起身,静静的平视前方。身后的黄门官们也跟着站了起来,鱼贯往后退出。

    禇遂良凝视雕像片刻,这才后退着退出了内殿,走过李默和商商身侧时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下,随即便若无其事的继续行去。

    大殿中只剩下了李默和商商两人。

    供桌上的檀香仍然无声的散发着青烟,晕染得整个大殿中都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同祭品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变成了一股让人难以形容的味道,象是家中后厨的烟火气,透着温暖和眷恋。

    “商商!”李默目视雕像,定定的站着,神情空茫。

    商商轻轻地走上前去,悄悄的伸出手,勾住李默的手指,将他微有些泛凉的指尖握进自己掌心,无声的揉搓着,象是想要给他一些温暖。

    “你说,他们在天上可过得好?”李默的声音细微而缥缈,象是不确定一般。

    商商抬起眼看着李默的侧脸,轻轻的“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只是更用力的握紧了他的手。

    殿外的阳光透过帐幔后的格窗照进来,影影绰绰,象是隔了一辈子般迷朦而淡薄。两人静静的站在雕像前,大殿中没有滴漏,静得象是被人遗忘一般。

    禇遂良立在殿外,檐角上融化的雪水顺着瓦缝滴下来,在阶前漫成了一片水渍,殿内昏暗的光线让他看不清两人的表情,只能静静的等在原地。

    “走吧!禇大人该等急了!”商商轻轻的推了推李默,将他从思绪中摇醒。

    她不愿见他陷入这样的情绪里,这样的低落和自鄙,只会让他的一生都不快乐!

    李默转过头来,看向商商的眼里仍有一丝残留的遗憾,转瞬间却又消失不见。

    “走吧!”李默拉着商商的手,转身便向殿外行去。

    商商被他拉着向外走,却忍不住回头看向正殿中的坐像。不能让他再这般自苦了!想必你们也不会愿意看到吧?

    正殿中的坐像并没有回应她心中所想,只是那坐像的面像却象是更柔和了。

    “公子!”禇遂良微低身向李默失礼。

    李默身份尊贵,却又并无品级,为了表示尊重,禇遂良一向对他以公子相称。

    “禇大人!”李默拱手回了一礼,商商也跟在他身后向禇遂良福了福身。

    “大祭已完,剩下的事便全交由黄门官,公子可否与老朽庄中一行。”禇遂良出言相邀。

    “李默正有此意,还请禇大人先行。”李默伸手虚引,三人顺着陵道慢慢往山下走。

    商商见两人似乎有事商议,想了想,便道:“禇大人如不嫌弃,不如便到舍下一聚,岂不比庄中方便?”

    禇遂良一愣,看向商商时,却只见她眼神清和,并无杂质,便也一笑道:“商商姑娘所言有理,那老朽便叨扰了!”

    李默正好觉得庄中人多口杂,并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见商商如此说正合心意,脸上笑意便多了一分。

    路过黄门官身侧时,禇遂良交待了领事公公一些好生侍候殿中香火等杂事,便与李默、商商两人径直下了山。

    待到三人在山脚的三间屋舍里坐下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只是早上吃了些点心勉强垫肚的三人却都有些饿了。

    商商端了两盏热茶进堂屋,招待禇遂良坐下,便自下厨去了,由李默陪着禇遂良说话。

    禇遂良此次前来,除了奉皇命主持大祭,还有一件要事,便是要说动李默回长安。

    朝中世家、新贵之争愈演愈烈,少了李默这个居中替皇上出头之人,很多事情做起来便有些束手束脚。

    再者,李默乃是李治亲弟,很多事从他这里得到消息,比自己闷头揣摩李治的心思要来得容易得多。

    商商在厨下一边做着饭,一边支着耳朵听着堂屋里的动静,虽说厨房与堂屋的距离并不太近,可一方并未压低声音,另一方却是耳聪目明,堂屋中禇遂良与李默二人的对话,自是一字不漏的进入了商商的耳中。

    禇遂良的声音清晰而明朗,带着些苦口婆心的劝说。

    “……公子!如今朝中多事,恩科开试在即,长孙无忌大人颇有些首尾难顾,若公子能回朝中主持,长孙大人也能腾出手来整顿朝中事务!”

    李默身份贵重,虽说并无品极,但禇遂良仍是恭敬的叫他一声公子。

    “恩科之事,皇上应该已有了对策,禇大人不必担忧,至于朝中之事……长孙大人如今该不至于捉襟见肘。”李默却是不为所动,虽略有些皱眉,但细想想,却又否定了禇遂良的说法。

    “公子三思!老朽来此之前,王皇后懿旨便已出发,如今正与王家两位族女在路上,本该比老朽来得早,可不知为何却耽搁了,只怕王氏一族所图不小。”禇遂良仍不放弃。

    以李默之能,王家这些举动想必瞒不过他,只是不知他是否会明白王家在朝中所代表的意义。

    “如今朝中……王仁祐占了几成势力?”李默淡淡的问道。

    “当世五姓,范阳卢氏、清河崔氏、太原王氏、陇西李氏、荥阳郑氏,如今在朝中皆以太原王氏马首是瞻,公子!这……”禇遂良有些着急,李默的态度,代表了很多东西。

    “所谓赐妾,关键不在赐而在受。这个道理,禇大人不会不明白吧?”李默淡淡笑了笑。

    接不接受,还不是他说了算?

    王家自命礼教大家,如今却弄出个孝期赐妾的事来,若他再来个坚持不受,难堪的可不是他李默,只怕那些世家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公子高见!只是……如今朝中,卫国公已老,房相又去,长孙大人独木难支,皇上受多番制肘,恩科开试在即,诸多事物纷繁复杂,还望公子以国事为重啊!”禇遂良就差没跪下相请,一腔热忱着实令人动容。

    李默微垂着头半晌,却仍是摇了摇头,道:“三年孝期已然过半,还请禇大人替李默回报皇上,待孝期一过,李默便立时回长安。”

    禇遂良还待再劝,眼角余光一扫间,却瞥见商商端着托盘跨步迈进堂屋里,只得将未来得及出口的话咽了回去,沉默下来。

    商商将托盘放在桌上,摆好碗筷,朝着禇遂良笑道:“禇大人想必也饿了,山野之地,没什么好菜,且将就用些吧!”

    李默生性执拗,他自己决定的事,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为了不让气氛更尴尬,商商便忙将做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李默脸带歉意的看了禇遂良一眼。这大唐天下原是他李家作主,可如今禇遂良一片赤诚着实让他动容。

    只不过这三年孝期本就是他自己画地为牢,给自己定下的期限,只为了祭奠那无缘的父母,是以便是李治来了,这事也没得转圜。

    三人都是聪明人,此时都转了话题,只谈论着些桌上饭食,这个竹笋味道不错,那个野菌极鲜嫩之类的话,屋里的气氛一时便也活络了起来。

    三人正吃着,院门外却忽然传来了马蹄声。

    商商转头看去时,正见一匹黄膘马由远及近而来,到得院门口,“唏律律”停了下来,从马背上跳下了一个身形高壮的男子。

    禇遂良并不认识此人,还只是有些疑惑,李默与商商对视一眼,却都有些讶异。

    此人是守陵人庄上的护卫,此时大祭已完,却不知他匆匆赶来是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二章 喧闹() 
且说李大翻身跳下马来,还未进院门便已看到李默与商商、禇遂良三人正坐在正屋里用饭,便扔开缰绳,径直往堂屋而来。

    李默见人已进了院门,忙放下了手中竹筷,出门迎上去。

    “李大兄弟,这般急赶来,是出了何事?”李默冲着李大拱了拱手,问道。

    “公子,宫里来人了,还带着一大堆箱笼,并两辆驮人的大车,如今正往这边来了,我家家主遣我先来报信呢!”李大憨憨一笑,粗声粗气的道。

    在此守陵的,本就是李家旁支,那家主却是李大的亲伯父,无奈他是个粗人,对那些人的形貌也说不大清,不过李默只一听他形容,便已知道必是王皇后的人来了。

    “倒是巧!竟刚刚好赶在冬至这日到了。”李默失笑道。

    “公子还是准备一番吧!虽说只是懿旨,也有接懿旨的规矩。”禇遂良走到近前,也听到了李大的话,抚了抚颔下长须,半眯着眼,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准备什么?”李默不以为意,转头又对李大道:“有劳李大兄弟,今日不方便,改日再请李大兄弟来家中吃些素酒。”

    “好说!那我就先走了。”李大也不推辞,向李默抱了抱拳,便转过身出了院门上马走了,竟是茶水都没有喝一口。

    商商跟在两人身后出门来,看李默的脸色不大好看,只略一思忖便知发生了何事,便也笑着问道:“可是懿旨下来了?”

    “嗯!”李默看着李大去远,方才转头答应了一声。

    商商见他老大不愿意的模样,心下好笑,开口道:“那我去将屋里那张长案搬出来吧!接懿旨也得摆香烛、香炉呢!”

    禇遂良也点点头,这个懿旨姑且不论内容如何,但身为臣子,柔顺的姿态总是要摆一个出来的。

    “有甚好摆?她自说自话,何曾要人搭理?”李默却无所谓,摆了摆手,自回了屋子里吃饭。

    商商见他满脸无所谓,也只得同禇遂良对视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三人重又回了屋里吃饭,还好李大只是来报了个信,饭菜倒还未冷。

    刚一吃完饭,商商还连碗碟还未收拾齐整,便听得院外大路上传来了阵阵车马喧嚣,间或还夹着一两声吆喝。

    李默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禇遂良却是在一旁等着看他如何应对。

    也许这次王皇后这个昏招可以逼得李默动了回去的心思也不一定呢!他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商商三两下将碗筷收拾妥当了,出来看时,只见长长一队车马,将院门口的大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细看去时,打头一辆大车帐幔紧闭,想必是王家那两名族女在其中,是以多了些遮蔽。另一辆大车上,此时却是跳下个人来。

    按理说,门口来了这样大一队车队,但凡是家里有个人,都该出来看看了。

    可偏偏李默是个压根儿就不想接旨的,禇遂良又只是个客人,商商倒是主人,却偏偏存着看热闹的心思,此时正扒着厨房的门框,颇感兴味的瞧着。

    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上前相迎。

    那车上跳下来的官员穿着一身深啡色滚云纹边官服,腰间束了一条赤金腰带,头戴同色双梁冠,以犀角为簪,竟是个正五品的中散大夫。

    看来王皇后对此事看得还是颇重的,虽说只是个中散大夫,但好歹也是正五品了,出来颁一道懿旨着实有些大材小用之嫌。

    想是看到屋里并无人出来迎接,那官员的眉头立时便是一皱。

    身旁跟着的小厮倒也乖巧,见得主人神色不好,便当先立在当地一声大喊:“屋内可有人?宫中懿旨下!还不出来接旨?”

    商商为了方便下厨,一回了家便将正式参加祭礼的宫装换下了,此时只穿了身布衣,将宽大的袖子束了,露出半截白生生的手臂来,腰间的七破间裙也束在围裙下,没有露出真正面目来。

    听得那小厮叫喊,商商颇觉有趣,便倚在了门框上,眼里笑盈盈的看着院里站着的两人。

    院外的马车都已停了下来,车夫们想是连日赶路也有些辛苦了,便有两个进到了院里,看着厨下有人,便靠拢了过来,想讨杯水吃。

    李默本来懒怠搭理,但无奈这些人堵了院门,若不打发了出去,便是他想要出门也不方便,也只得沉着脸慢慢踏出了房门。

    “来者何人?”明明早已听到了那小厮的喊声,可李默偏偏要多问一句。

    “本官乃是礼部中散大夫,来此传皇后娘娘懿旨,你可是李默?”那官员一张国字脸上满是傲慢,看人的眼角透着些不耐。

    “是又如何?”李默不耐烦的回道。

    “大胆!皇后娘娘懿旨乃是莫大恩典!你区区白身,还不快些摆香案接旨,还在这啰嗦些什么?”那官员闻言大怒,不由得便是一声大喝。

    想必是当了这许久的官,还不曾见过有人这般桀骜不逊!

    “不过是张懿旨,拿与我来便是,何必这般麻烦?”李默冷冷一哂,随便伸出一只手去,摊到那官员鼻子底下。示意他将懿旨拿出来。

    禇遂良眯了眼在屋内看着,不由暗自摇头。这王家也不知是世家做久了还是怎的,怎么派出来做事的人如此不晓事?

    他也不想想,如果真是个普通的白身,皇后娘娘又何须这般郑重的下张懿旨赐两个妾与他?挑的还是她王家长房中的庶女?

    要知道即便是王家的庶女,在这个“娶妻当娶五姓女”的时代,身份也是极为贵重的!

    如今他这般只顾摆架子,倒是将李默得罪了个彻底!更不要说赐妾之事直接关系到了商商的利益。

    商商当初可是李默一心定下来要做正室的!岂能容王皇后这般折辱?在她还未进门时便指了两个妾与她夫君?

    一边在心中暗叹王家做事不靠谱,禇遂良一边瞪大了眼睛盯着院中的情景。

    那官员见李默径自伸了手向他讨要懿旨,一时竟愣住了,过了片刻方缓过神来,竟气得笑了起来。

    “好你个大胆狂徒!皇后娘娘颁下懿旨,本是念在你为先皇守陵,颇有两分功劳,你如今这般不识抬举,倒也怨不得别人!”那官员眉头一拧,勃然作色道:“来人!给本官将这狂徒拿下!”

    随着那官员话声一落,跟在他身后踏进院中的几十名护卫“唰!”一声抽出了佩刀,直往李默站的地方冲过来。

    李默看着这一窝蜂冲过来的人,脸上怒色也不由得重了起来。

    王皇后有什么打算他一清二楚,不想与她真正翻脸只不过是给李治面子,可若由着她将他捆进京,那丢的就不止是李默一人的面子了!

    “不自量力!”

    李默冷哼一声,手中端着的半盏茶往外一泼,温热的茶水天女散花一般撒了出去,不偏不倚,尽数洒向了冲上前来的第一排侍卫脸上。

    那些侍卫自恃身强力壮,眼见李默不过是泼出了半盏茶水,人人都是一声冷笑,不管不顾的继续冲来。

    “啊……!”

    “哎呀!”

    一声声惨叫过后,当先的一排侍卫便已是蹲下了身子,捂着脸哀号。

    那些茶水象是石子一样打在脸上,生疼生疼,有几个打中了眼睛的,竟已有血水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后头的侍卫们不知出了何事,只见前头李默扬了扬手,前排的侍卫们便倒下了,都是吓了一跳,在原地停了下来,再一看前排侍卫们的惨状,都有些心下发寒。

    那官员本待依仗手下人多将李默拿下再说懿旨的事,虽说王大人交待此次懿旨要低调行事,不可与人生了嫌隙,但他向来自傲,又何曾将人看在眼里,更何况只是个白丁。

    哪曾想就是这个白丁,便让他吃了一个大亏,一时间张口结舌,仿佛不相信一般瞪着眼前居然敢动手打饮差侍卫的男子。

    “你你你!你……居然也动手殴打饮差?”那男子惊吓得竟口吃起来:“你!你!好大的胆子!”

    李默见一出手便已将人镇住,倒也不为己甚,只冷冷的看着已是面色铁青的钦差大臣,冷冷的伸出手,继续要他的懿旨。

    商商一边在厨房边给那几个赶车的马夫打水饮马,一边看着院中笑话,见李默冷着脸泼茶,不由暗自好笑。

    过了这么久,竟还是这样火爆性子!这可如何是好?

    那院外马车上坐着的两位美人倒也沉得住气,这院里闹成了这般,她们竟是一丝动静也无,只不知是太信任皇后娘娘的能力还是谨守着闺中女子的本份?

    禇遂良眼见那五品官员在一群护卫拱卫下双腿直打颤,也知道自己的希望已成了奢望,只得叹了口气,从堂屋里踱了出来。

    “崔大人,别来无恙?”

    那五品官员眼见得正屋里又出来一人,打眼一看,那人竟是朝中中书令禇遂良大人,顿时眼圈一红,双腿一软,只差没跪了下来。

    “禇大人!”

    “崔大人!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禇遂良看了看站在院中冷着脸的李默,暗暗打了个寒战。

    “禇大人请讲!”那崔大人抖着腿靠上前来,一边眼角的余光还溜着李默的动静。

    半杯残茶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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