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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么清廉之人,缉凶破案,收点好处,实属正常,如果手下人收了沈家钱物,他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可私自取了凶案现场的东西,性质就不一样了。
“赵大、刘能,你们给老子滚进来”曹捕头一声怒吼,守在外边的两个衙役推门跑了进来,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曹捕头,何时吩咐兄弟?”
曹铎哪里有什么吩咐,一把揪过那三角眼的刘能,劈头盖脸的呵斥起来。曹铎只是言语间威胁一番,赵大和刘能二人就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这二人家境并不怎么好,再加上好赌成性,当衙役那点薪俸以及收来的灰色收入早就被霍霍光了,这不,临时得了差事守着凶案现场,无意间发现了太师椅上的宝石,当即见财起意,琢摸着这里刚发生劫财杀人凶案,再丢这么一件小小的宝石,估计也没人会留意到,就算发现了,顶多也会认为是凶犯挖走的,于是二人商量好,趁着夜里将宝石挖下来藏在了身上。
曹铎自在那里训斥手下,齐枫可没心思掺和这种破事,之所以点破此事,无非是让曹铎见识下自己的能力而已,免得曹铎真把他齐某人当成无能书生,那样对接下来的事情可没好处,毕竟要破此案,处处都要用到曹铎呢。靠着窗口,想着事情,萦袖终究放不下心中的好奇心,刀柄碰了碰齐枫胳膊,小声问道,“公子,你刚才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而已,怎么就确定那是北宋汝窑青花瓷呢,婢子仔细端详,也只确定是宋代瓷器,至于北宋还是南宋可分不出来呢。”
听萦袖如此问,齐枫摊开手挑了挑眉毛,“其实说开了也没什么稀奇的,沈仲实这人吝啬归吝啬,却图慕虚名,经常收集一些名贵古董字画装裱自己,以展示身份,所以啊,这书架上的字画饰品,想必都是真品,赝品的可能性非常小,如果是赝品,那就不是装裱自己,而是丢自己人了。恰巧,去年年末,本公子听老师说沈仲实收账的时候,从牛大耳朵家中得来一件北宋汝窑青花瓷,一直放在书房内,逢人就显摆,是以刚才一眼就断定此物便是那件青花瓷了。”
“原来如此?还真以为你眼力惊人呢!”萦袖锁着秀眉,淡淡的笑了笑,烛火下,两腮生韵,别有几番味道。哎,怎么当年就没发现萦袖这丫头也是个美人胚子呢?
萦袖虽然话语听上去不以为然,可是心中还是非常叹服的,能通过种种耳闻以及沈仲实的性格,就能迅速断定诸多事情已经非常难得了,至少她萦袖是想不到这些的。也许大小姐这次回祥符真的做对了,齐慕白果然有些不一样了呢。
“不然,你以为呢?”齐枫手指划过窗棱,缝隙里有威风轻轻刺着皮肤,突然间,他用一种低沉到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语调叹道,“此案不好查啊!”
萦袖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齐枫手中握着一片树叶,萦袖似乎明白了什么,这应该是齐慕白刚刚开窗子的时候得到的吧。此时曹铎已经讯吃完赵大和刘能,让二人将宝石放回原处后便将二人撵了出去,再走过来时,曹铎面上明显恭敬了许多,“齐公子,曹某服了,不知咱们接下来做什么?”
齐枫早有顶多,将手中树叶不着痕迹的藏入袖中,慵懒的伸了下胳膊,“既然是凶案,总要看看尸体的,麻烦曹捕头带路,咱们去趟殓房吧!”
从沈家离开,已经是戌时,此时天色全暗,感受着汴梁河传来的微风,一想到要夜里去殓房,总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
萦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齐慕白了,今日的齐慕白不仅明察秋毫,机智过人,连胆子也变大了。走过汴河大街,眼看就要到开封府了,萦袖却突然止住了脚步,回头看着角落里的黑暗,因为她发现被人跟踪了。
第11章 勘察与刺客()
第11章勘察与刺客
萦袖猛地止住脚步,齐枫愕然不已,此时夜色正深,街道上静悄悄的,曹铎头前打着灯笼,并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昏黄的灯光下,萦袖高挑的身子绷得紧紧地,柳眉蹙起,手腕一翻,只听锵啷一声,钢刀出鞘。之前萦袖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此时竟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那满身戾气也不知从何而来。齐枫暗道幸亏没惹这丫头生气,否则怎么死的估计都不知道,看来萦袖在京中随着大小姐,可不光学的女红啊。
“谁?”声音冷如利剑,划破寂静的黑夜,走在前边的曹铎也随之拔出刀戒备起来。齐枫也跟着一阵心悸,不过他可不敢断定胡同里就一定有人,斜着眼睛瞄了瞄萦袖,忍不住小声道,“萦袖,你确定有人?”
琼鼻一抽,冷哼一声,算是回答了。萦袖低着身子,如狸猫般朝黑暗的胡同窜去,萦袖的动作太快了,只感觉到眼前黑影一闪,再去寻找,佳人已经没入了胡同里。很快胡同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生怕萦袖出什么事,齐枫从曹铎手中夺过灯笼,抄起一块板砖心急火燎的朝胡同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哪里来的毛贼,看本公子暗器!”
人未到,声音已经传来,齐枫哪里知道自己如此做,可不是在帮忙。萦袖心中一阵焦急,你齐公子学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手上功夫半点不会,这个时候跑过来,不是帮倒忙么?眼前这名黑衣人从何而来,萦袖一点不知,可交手片刻,便晓得自己不是黑衣人的对手,此时齐枫又跑来添乱,心中顿时有些慌了。刀剑相击,黑衣人手腕一抖,长剑一点一挑,萦袖就觉得手心一阵发麻,钢刀也从手中脱落。那黑衣人身手着实了得,动作不做停顿,左手为拳,迅速击在了萦袖肩头,疼痛之下,萦袖闷哼一声,跌跌撞撞的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不知为何,那黑衣人仿佛动了杀心一般,再次抖起长剑,正在此时,齐枫也赶到了胡同口。眼见萦袖就要殒命剑下,齐枫也顾不得思考太多了,大吼一声,直接将手里的板砖狠狠地砸了过去,那黑衣人却耳力惊人,闻声收剑,身子往左侧一靠,轻松躲过了那块板砖。
好快的身法,齐枫来不及感叹,丢了灯笼,跑上两步搀着萦袖往胡同口退去。不知为何黑衣人似乎并没有追赶的意思,那人转过头来,一动不动的盯着胡同口。胡同里气氛诡异,死寂中只有灯笼燃烧的噼啪声。微弱的火光照耀下,只能依稀看清一个大概,但这些,就已经足够了。黑衣人竟是一名女子,看不清她的面貌,但能感觉到那犀利冷酷的眼神。黑衣女子一直未动,齐枫自然更不敢轻举妄动,突然一阵噪杂的声音打破寂静的夜色,曹铎的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很多人一起朝胡同赶来。黑衣女子轻轻一动,长剑入鞘,动作十分优雅,看不清楚所有,却能感觉到那份凝望,齐枫如寒芒在背,心里冷嗖嗖的。这女子到底是谁,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曹铎快到了,黑衣女子抬脚蹬着墙壁,身形如翩翩鸿雁,足尖连点,迅速窜到了高墙之上,瞬间没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齐枫半张着嘴,心中的震撼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么?原来大明朝真的有神功啊。
曹铎来了,只不过是一个人来的,曹捕头气喘吁吁的,手里拿着钢刀,屁股后边还拖着一堆烂木头,一边跑,身后的烂木头发出类似奔跑的脚步声,谁说粗人就没有聪明的时候?
萦袖身上的伤并不重,此时黑衣女子已经远遁,她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清醒过来,才发现此时姿势有多不雅,齐公子一只胳膊揽着柳腰,贴得紧紧的,感受着身边传来浓重的男子气息,萦袖浑身燥热,脸色润红,好在灯笼已经快燃尽,夜色下也看不清脸上的变化。羞恼之下,萦袖用力推了一把,此时齐公子还沉寂在古代神功的感慨中呢,被这一推,当即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屁股疼痛,齐枫才算回过神来,少有的没怎么在意萦袖的动作,反而爬起来跑到近前,有些兴奋的问道,“萦袖,刚刚那刺客用的可是壁虎游龙功?”
萦袖瞪着一双美目,眨呀眨的,她彻底被齐公子搞迷糊了,怎么感觉齐公子有点怪怪的?
“什么壁虎游龙功,听也未听过,只不过是高深点的身法技巧而已!”
“哦?那可有一跃十几丈的功夫?”
“齐慕白,你是不是傻了,哪有一跃十几丈的功夫,那不成大鸟了?当世最好的轻身运气技法也就是武当派的梯云纵,那也只能一纵两丈而已,一跃十几丈,做梦呢?”
萦袖可被气得不轻,一番说教下来,齐公子可是倍受打击。还以为真有一人抵万的绝世神功呢,如果有的话,自己学上一学,也是不错嘛。虽然大失所望,可还是有些震惊的,一跃两丈,那也是一蹦六米高啊,如此弹跳能力,放在后世蹦高或者打篮球,天下谁能抵挡?
曹捕头对齐公子的追求一点没兴趣,他朝胡同里张望一番,解着腰间绳子,粗声粗气的问道,“刚是什么人?功夫如此了得!”
曹铎可还有些庆幸的,如果一开始追过去的是他,估计早就死在黑衣人剑下了。看来以后得多加小心了,眼前这位娇滴滴的萦袖,并不像表面那般娇弱无力呢。
萦袖翻着美目,没好气的瞄了曹铎一眼,那黑衣女子悠然而来,悠然而去,鬼知道她是什么人?听曹铎问起,齐枫也不得不仔细思索起来,不知为何,他隐隐感觉到那女子应该是冲他来的,当然,这些只是感觉而已,无法对他人言说。或许黑衣人跟眼前的案子有关,但到底有多少关系,就无法确定了。
经历一场厮杀,案子还得继续查下去,三个人重新朝开封府走去,一路上萦袖凝着黛眉,不时的观察着齐枫,因为眼前的齐枫太过镇定了,镇定的让人无法相信。以前齐慕白来往于书院与勾栏,接触的都是文人才子,锦绣佳人,这辈子都没与人动过手。可就是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刚刚却如街头混混一样毫不畏惧的丢出了一块板砖,事情过去了,他又能迅速收回心神,将精力全部放到眼前的案子上。他真的是齐慕白么,确实是他,可又让人觉得如此陌生。
“齐慕白,你难道就没一点怀疑,或许沈仲实便是刚才那女子所杀呢!”萦袖有此怀疑一点都不稀奇,因为黑衣女子出现的时机太蹊跷了,任谁都会忍不住往这方面想。
一旁的曹铎也大点其头,他已经琢摸着要不要明日发下海捕公文呢,只是碍于不知那女子相貌,无法海捕而已。齐枫摇了摇头,手指摸了摸鼻尖,有些忧色的回道,“现在没看到尸体,一切都只是假设。不过,我觉得她不是凶手!”
从刚刚黑衣女子的表现看,她自负武功高深,傲慢而冷酷,如果是她杀了沈仲实,没必要关着门窗,抹去一切线索的,她可不是那种怕背负案子的人。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开封府,西边一座偏院,房屋年久失修,杂草滋生,门板老旧,处处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这便是开封府殓房了。看管殓房的老杂吏帮忙开了锁,在曹铎的指引下,找到了沈仲实的尸体。殓房内,阴冷潮湿,处处充斥着一股腐烂的味道,沈仲实的尸体静静地躺在木板上,双目紧闭,盖着一条白布。萦袖久随张紫涵,军中历练多年,不是没见过死人,但在这种环境中接触死人还是第一次,所以内心不由得紧张起来。而齐枫,却面无俱色,那份坦然,连曹铎都大感佩服。
萦袖撑着灯笼,老杂吏还点燃了几根蜡烛,殓房内总算多了几分温暖,少了几分阴森。齐枫掀开白布,仔仔细细的看着尸体,伤口很好辨认,因为所有的伤口几乎都集中在胸口和腹部,数了数伤口,总共有十一道,伤口有深有浅,多为利器所致。如此看,根本看不清伤口边缘,只好让萦袖换了蜡烛凑近一些,齐枫则压低身子,几乎将脸贴到了尸体上。齐公子如此行为,可是惊呆了众人,萦袖屏住呼吸,心中默念,齐慕白是不是抽风了?
齐枫仔细观察着伤口边缘,无非是想确定心中猜想罢了。人在受到伤害时,都会本能的做出反抗,所以一般反抗时留下的伤口,边缘会有强烈的撕扯牵拉,血口放大,反之,如果人是没有意识毫无反抗的情况下死去,伤口会相对平和许多。沈仲实身上的伤口就属于后一种,伤口外翻,却非常平滑,毫无撕扯迹象,也就是说沈仲实死的时候,一点意识都没有,更别提反抗了。看完伤口,又翻开沈仲实的手看了看,双手完好,没有丝毫的摩擦损毁,也没有出血的情况。
看完这一切,齐枫已经确认心中判断了,随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笑容,在阴森的殓房,看上去那么邪恶可怖,让人从心底涌起一股凉意。
第12章 人情世故()
第12章人情世故
通过验看伤口,能够猜测到沈仲实的死亡过程,站在阴森森的殓房里,昏黄的烛光不断飘摇,映着长长的身影,像一条条黑色幽冥。齐枫屏住呼吸,他仿佛看到了沈仲实在夜色下忙碌着,一个熟悉之人送来了温润可口的吃食,很快沈仲实就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状态,接下来,毫无意识的沈仲实被拖到在地,一把利器刺着身体,而最致命的一下则刺在胸口。
一切都是临摹猜想,并无真凭实据,放在后世,这下不算什么,因为只要做尸体解剖,便能准确的找出死因以及更多的线索,可这里是大明朝,人死为大,就剖尸体可是天理难容的事情。莫说沈仲实的尸体,就算一介普通百姓的尸体也无权解剖的,毁人尸首,那可是要被千夫所指的。至于动不动就锯人头开棺验尸的,简直就是异想天开。解剖尸体想都不用想,那么沈仲实死前到底吃过什么就无从而知了。
天色越来越晚,外边传来不绝于耳的打更声。齐枫仔仔细细的验查尸首,那份认真,看得让人头皮发麻。良久后,齐枫总算将白布重新盖在尸首上。萦袖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结束了,一个姑娘家就算胆子再大,这么面对一具尸体,也是受不了的。由于手臂举着灯笼时间太久了,又算又疼,偏偏齐公子一句感谢的话都不说,惹得萦袖美目幽怨。
“曹捕头,不知仵作所留的验尸报告可在?”齐枫到底不是正牌法医,一些关于凶器以及死因的详细内容还得借助一下大明朝的仵作才行。
曹铎倒是早有准备,他知道要想查案,尸体死因什么的是必备的,所以绷着脸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公子说的可是尸格记录吧,喏,在这呢,今个曹某早早地就把尸格记录从老杨头那要来了,你请看!”
齐枫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尸格记录凑着灯笼看了起来,只是翻了几页后,齐枫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他两眼瞪着,呼吸也有些急促,瞧那愤怒之色,实在让人无法理解。不怪齐枫生气,任谁看了这份尸格记录之后也会这个反应的。且看沈仲实的尸格记录,寥寥数语便已概括死者沈仲实,利器致死,无中毒之状。
看着手里这份尸格记录,齐大才子真想大骂一声草泥马,这他娘的也算验尸报告?知道大明朝的仵作不能跟后世比,可你尸体伤口细节必须有吧,凶器具体为何必须有推测吧,可是这些全都没有。看了两眼,齐大才子算是没脾气了,直接将尸格记录丢给了曹铎,二话不说,气呼呼的就往外边走。齐公子突然生气,惹得曹铎莫名其妙的,萦袖可不管抱着尸格记录发呆的曹铎,一见齐枫离开,拔腿跟着跑了出去,总之这个殓房她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哼,都怪大小姐,非让自己跟着齐慕白查案,说是监视齐慕白,恐怕是大小姐不放心齐慕白一个人深陷如此凶案吧。
离开开封府后,被汴河凉风一吹,齐枫总算恢复过来,摸摸自己的脸,顿觉得十分好笑,生这份气实在没必要啊。大明朝的仵作地位低贱,根本无法与后世的法医相比,仵作们也只是养家糊口而已,收入微薄,又整日里与尸体打交道,被人鄙夷,指望他们尽心尽力,着实有点强人所难了,他们有应付心理一点都不稀奇。并不是人人都是宋慈的,况且宋慈不仅仅是个仵作,他首先是一个朝堂大吏。开封府的仵作是指望不上了,要破获此案,只能依靠自己了。不过,幸好已经有了些眉目,否则自己就要陪着沈仲实一起去死了。
天色已晚,曹铎以为萦袖会押着齐枫回齐家老宅,识趣的没有再跟着。虽说齐慕白一介嫌疑犯,案情不明,绝无回家睡觉的可能,但有张大小姐的关系在,哪个不开眼的还会在这点小事上惹大小姐不开心?沿着汴河街走着,到了路口,齐枫却犹自沿街向南走,萦袖不禁一愣,伸手拉了下齐枫的袖子,“齐慕白,你去哪儿?”
回过头来,齐枫神色庄重,一本正经的回道,“当然是回得月楼了,告诉你家大小姐,本公子堂堂男儿,岂能吃嗟来之食?你也别跟了,回去睡吧!”
摆摆手,抖抖袖子,齐公子迈着大步子潇洒的消失在夜色里,独留身姿婀娜的萦袖傻乎乎的半张着小嘴儿。过了好一会儿,萦袖一跺蛮靴,没好气的冷哼道,“呸,好个无耻齐慕白,不食嗟来之食,没大小姐的面子你能出牢房,有本事别出来啊。哼,真是色心不改,都这样了,还不忘那些狐狸精。”
萦袖长在英国公府,又受张紫涵熏陶,对那些烟花之地自然没什么好印象,总之勾搭齐慕白的都是狐狸精。齐枫要回得月楼,萦袖也不会再跟着,只是加快脚步朝东走去,不过她并未发现,一言一行之中,带着一股浓浓的醋味儿。
回到张府,已经是丑时三刻,进了后院月门,本想去房中歇息,却不曾想正房里还有亮光传来,对着花圃的轩窗半开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慵懒的坐在椅子里,手中捧着一本书,看的正是入神。萦袖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管大小姐嘴上怎么说,这心中总是挂着齐慕白啊,这些年能让大小姐彻夜不眠的,恐怕除了老太爷和张仑公子,就是齐慕白了吧。
敲敲房门,很快就听到了回声,走进屋中,一股馨香清幽扑鼻,张紫涵掩上窗子,回到床榻上,半眯着美目,似乎小憩一般,“回开封府的时候遭了刺客?刺客是什么来路?”
张紫涵问出这些话,萦袖一点都不觉得稀奇,大小姐手眼通天,自然有的是方法的。帮张紫涵盖了盖软被,萦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