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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枫丝毫不以为意,大小姐清雅高傲的性子,便是夸人也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放下酒杯,笑着眨了眨眼,“大小姐这是在夸齐某聪明么?其实呢,奸诈和聪明都是一个意思嘛。”
“。。。。”大小姐美目翻了翻,干脆把身子扭过去了,如此不知廉耻的大才子,数遍大明朝估计也就只有齐慕白一个人了,大小姐努力控制心神,她发现跟齐慕白说话说多了,心态也不想以前纳闷稳重了,“你还不走么?临近午时,你腹中不饿?”
不饿?齐枫脸上笑容全无,很无辜的瞪着眼,早上吃了俩包子,三个时辰过去了,能不饿么?大小姐很委婉的送客,但齐公子是什么人?稍一寻思,旋即又笑了起来,“早就有些饿了,你我旧识,也不必将就太多,随便吃些便好了。”
不等大小姐开口说话,齐枫站起身走了两步,扶着亭边柱子喊了起来,“忠叔。。。。萦袖。。。。别弄得太丰盛,随便吃些便好。。。。”
大小姐脸色红润,一双玉手抬起又放下,小嘴啜着,最终什么也没说。还是小看了齐慕白,如果跟他生气,一天能气晕过去八回。萦袖早早地离开,本就去准备吃食了,听到齐枫一阵大喊大叫,也未曾多想,端着午膳送到了凉亭。两素一荤,一盆香米,大小姐出身娇贵,吃食并不丰盛,这与她成熟清淡的性子倒是相符。萦袖放下瓷盆,齐枫也当真不客气,拿起碗先给大小姐盛了些,随后自己弄了一碗米饭,悠哉悠哉的吃了起来。
饭菜简单,甚至不如得月楼的宴席,不过美人作伴,秀色可餐啊。齐枫头也不抬,大小姐紧闭着薄唇,双手捧着半碗香米,琼鼻抽了抽。看着齐枫筷子纷飞,这里抄一点,那里抄一点,大小姐美目中怒气渐盛。她自小就有洁癖,很少与陌生男子同桌,现在每盘菜都有了齐慕白的口水,大小姐不知道该不该吃了。大小姐很犹豫,筷子举在半空,就在她想抽手的时候,齐慕白适时地抬起头,露出纯洁无辜的笑容,“额。。。饭菜真香,大小姐,你怎么不吃,难道不饿?”
怎么会不饿?之前练武消耗了不少,坐了一会儿,小肚子都咕咕叫了。本来有些犹豫,下不去筷子的,一听齐枫如此没良心的话,大小姐顿时气血上涌,冷哼一声,狠狠地抄了一些菜。大小姐闷头狂吃,一副食欲大振的样子,齐枫歪歪嘴,提着茶壶倒了些水,“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喝点水,小心噎着。”
齐枫还纳闷呢,不就吃个饭么,怎么跟结仇似的?萦袖站在旁边,想笑不敢笑,大小姐还从来没如此窘迫过呢。
大小姐很没形象的吃着,一顿午饭,在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丢下碗,拿着罗帕擦擦嘴,大小姐紧绷着脸往亭子外走去,“到了末时,你在楼前等着,我们一起去看看杜老。”
留下这句话,大小姐风一样走了,齐公子喝口茶漱漱嘴,一脸无辜,不就吃顿饭么,搞得苦大仇深的,大小姐如此抠门?萦袖追着张紫涵离开了小院,齐公子盯着院里丰茂的花圃看了会儿,满面春风的走了,一边走一边哼着不知来自何处的小调。
“府里有个姑娘叫小胖,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一路走一路唱,齐慕白的歌声在张府来回荡漾,忠叔双手攥紧,灰胡子飘着,老脸一阵尴尬。齐公子啊齐公子,要不要这么胆大包天?果然,不知从哪飞来一个茶杯,随后响起大小姐冰冷的娇斥,“齐。。。。秃。。。子。。。。”
好厉害的暗器,齐枫赶紧住嘴,一撩袍子下摆,弯着腰就往外跑,只是跑到张府门口,再次肆无忌惮的唱起了小调。吃顿饭,调戏下清冷孤傲的大小姐,唱唱小曲,这种逍遥日子,万金不换啊。界北巷西端拐角处,张仑局促不安的走来走去的,家仆张天雷提着茶壶跟在后边,二人正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就听到一阵不知名的小调传来,紧接着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再仔细一听小调内容,张仑和张天雷全都呆滞了。张天雷抖着茶壶,看了一眼远处的齐公子,大着舌头说道,“公。。。子。。。这。。。这齐慕白从府上一路唱着出来的。。。。”
服了,张仑主仆已经对齐公子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敢明目张胆的调戏大小姐,还能活着走出张府大门,简直是个奇迹。张仑第一次看齐枫如此顺眼,齐慕白要是真能把姑奶奶收了,他张小公爷也能翻身喘口气啊。倒杯茶水,张仑弯着腰跑了出去,张小公爷突然从拐角里杀出,把齐公子吓了一大跳,差点没把嗓子闪了,“你干嘛,打劫啊!”
张仑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让开了路,“打劫也不打劫你啊,穷鬼一个,来,喝杯茶,张某问你,你从府上吃了午饭出来的?”
齐公子接过茶,很不客气的一饮而尽,吃了顿饭,又唱了一路歌,嗓子还真有点干,“这不是废话么,不吃午饭还不饿死。”
“你跟我姐一块吃的?”
“当然。。。同桌共餐,美色作伴,吃的就是舒爽”齐慕白大言不惭的挺了挺胸膛,张仑和张天雷全都瞪大了眼睛,好半天张仑才不敢置信的小声嘀咕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不就吃顿饭么?”齐公子满脸不屑,这就不敢信了,要是哪天把大小姐娶回家,放在床上玩耍,是不是要把人吓死了?
张仑懒得跟齐枫计较,不过他现在一点都不讨厌齐慕白了,相反还觉得齐慕白很可爱。拐过弯,张天雷跑进茶馆,再出来的时候手里的大茶壶不见了。齐枫顿时无语,敢情张仑这家伙出来盯梢的时候,还把人家的大茶壶给拎走了。时间还早,齐枫不想回得月楼,便随着张仑在街上晃荡起来。齐慕白才学惊人,名声在外,张仑小霸王的威名也是名扬开封府,二人并排走在街上,文武搭配,吓得行人自动让路,生怕惹怒这两位公子哥。
“齐慕白,张某着实有些佩服你,我那姐姐的性子,你竟然能安然无恙的走出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今日教你一招,俗话说得好,好马不敌山高远,烈女也怕痴情汉啊!”
齐慕白神情和睦,张仑晕晕的抚着额头,张天雷站在后边等着俩眼,一脸崇敬。
好马不敌山高远,烈女也怕痴情汉,堂堂白鹿书院第一才子,竟然说出这种话来。痴情汉,怎么越看越像赖汉?
走在汴河街上,感受着熟悉的风景。云卷风吹,阡陌红尘,满城柳絮,温温柔柔的飘着,恍惚中仿佛回到了那些风花雪月的日子里。张仑和齐枫漫无目的的逛着,也不知道买些什么走过撷芳楼的时候,人群一阵骚动,一个人影突然窜了出来,那人扑倒在地,抱住张仑的腿痛哭起来。
张仑愣住了,齐枫也有些发蒙,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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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小公爷的隐秘()
第33章小公爷的隐秘
午后的汴河街,行人络绎不绝,突然间跑出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年轻公子嚎啕大哭,一时间行人驻足,商贩们停下手里的活,全都好奇的看着。
女子紧紧抱着张仑的腿,一张脸泪眼婆娑,仔细看去,倒有几分姿色,只是声音却略显凄惨了些,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小公爷,平日里妾身什么都依你,可是可是妾身如今有了身孕,你可不能不管妾身哪若是你不管,妾身可怎么活?”说着话,地上的女人泪水更盛。
女子一身花格翠衫,一条紫带束着蛮腰,或许跑得急了,一头乌发有些散乱,浓妆淡抹,模样清秀,着实不像烟花女子。张仑平日里总是在汴河边上游逛,认识他的人并不少,此时见女子说的真切,哭的格外伤心,顿时小声指责起来。张仑哪里碰到过这种事儿,被那女子哭得头脑发晕,再听到周围的人小声议论,顿时气的脸色涨红,提着袍子就要摆脱女子的纠缠,有些笨拙的辩解道,“你你们不要乱说,本公子都不认识她你这女子,莫不是认错人了,张某何曾与你有过私情”
女子抱得紧,张仑腿上用力,却还是没能挣脱,倒将女子托倒在地,这下那女子哭得更加伤心了,一脸怯懦的哭声道,“小公爷,妾身什么都给了你你不能这样对待妾身啊你就算不认妾身,总不能不认肚里的孩子哪你每个月都要去妾身的杂货店,怎么可以说不认识妾身呜呜”
张仑气的浑身打哆嗦,可是女子哭得伤心,甚是较弱,当真是打不得骂不得,他脑袋都快炸开了。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一些附近的商贩也离开摊位,后边的人不断往前挤,想要看清出了什么事儿。大明朝女子贞洁重于生命,时下人不会那这种事情开玩笑,更何况女子哭得伤心,也不似作假。明时百姓不像后世,怀有正义感的人并不少,一名背着褡裢过路商客忍不住出声指责道,“这位公子,不管你是何身份,总不能当那始乱终弃之人啊,你若不管,这女子还怎么活,回到家也得被活活打死”
有人出头,那些畏惧张仑身份的人,也忍不住小声嘟哝起来,“做下这等事儿,还死不承认,当真是辱没了张府的名声敢做不敢当”
周围的人说什么的都有,大多在指责张仑的不是,张仑气的双拳攥紧,突兀着眼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你们不要胡说若是本公子做下的事情自然敢认,可这事确实跟本公子没关系,你你这女子好生害人,你到底是谁”
女子只是一个劲儿哭,听着张仑愤怒的质问声,身子缩了缩,低下头不断抽泣着。这时一个摊位老板分开人群,指着那女子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敢确信的问道,“姑娘,你可是东城东城榆林巷露水杂货铺杨老板的女儿?”
女子稍稍抬头,只是轻轻嗯了声,听了摊位老板的话,有更多的人认出了女子的身份,“不错,确实是杨老板的女儿,早听说杨家女儿有了相好的,一直不得见,未曾想竟是小公爷”
“你们胡说,什么杨家女儿,本公子连露水杂货铺都不晓得在哪里”张仑梗着脖子,要不是极力忍着,他早就把这群人打翻了。
张天雷平日里一直跟在张仑身边,对张仑的事情一清二楚,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指责自家小公爷,他攥着拳头就要冲上去。刚迈出腿,一只手拦在了身前,张天雷当即压不住心头火气,瞪着眼怒道,“齐慕白,你何故拦着?”
“你要是不想张仑蒙受不白之冤,就听齐某的”也不管张天雷同意不同意,齐枫凑到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张天雷看了看被围在人群中的张仑,神情犹豫,拿不定主意。一想到齐枫破获沈仲实一案的经过,他还是决定先听齐枫的,实在不行,再把小公爷救走便是。张天雷冲齐枫点点头,趁着大家不注意,慢慢退出了人群。
自从女子出现之后,齐枫一直默默地看着,并没有轻举妄动。他对张仑还算了解,平日里也就爱胡闹一些,但欺压良善为非作歹的事情他还不会干,英国公府门风家教甚严,哪怕张仑想作恶,暂时也不会有这个胆子。当初张仑在京城的时候,只不过陪着几个王公子弟吃了几顿白食,就被老公爷张懋打了十棍子,最后送回祥符。以英国公府如此严厉的家教,张仑能干出始乱终弃,毁人名节的事情?若真有这种事,恐怕张紫涵早就知道了,更不会让杨家小女子跑到大街上拦路哭丧,以张紫涵的聪慧和手腕,完全可以压下这种事情的。而且,张仑相貌俊朗,年少多金,想要女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需要偷偷摸摸的跟杨家小女子厮混么?
心中打定主意,齐枫故意往人群外站了站,就像一个外人静静地观察着一切。一个小女子,没有人指使,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情呢?污蔑未来的英国公,胆子不小呢。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事情已经发生变故,无论别人怎么指责,张仑就是拒不承认。张仑心里很清楚,这事儿他铁定不能认的,要是认下这种事,姐姐一定会暴跳如雷,还不打断他的腿?双方争执不下,这时一个男子皱着眉头叹气道,“既然没个结果,那就去开封府吧,到了那里,自有知府大人公断。”
男子的话获得了大部分人的同意,张仑也没办法,当即一肚子火气的闷哼道,“便去开封府,本公子行得正站得直,到哪里都不怕倒是你们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哼哼”
张仑本就孔武有力,再加上一脸怒容,他抬着手指了指周围的人,当即有些人缩了缩脖子。这些人还真怕张小公爷会报复,毕竟谁碰到这种事都会憋屈窝囊。张仑性子直爽,再加上心里没鬼,他也顾不得怜香惜玉,一把将地上的杨家小女子拽起来,“哼,你莫哭了,咱们这就去开封府。”
说罢,张仑拉着杨家女子伸手分开人群,可是还没迈动步子,就看到齐枫神色平淡的看着自己。见齐枫拦着去路,张仑眉头紧锁,一脸的疑惑。不等张仑问出口,齐枫在张仑耳边小声嘀咕两句,张仑只是点头,随后看了看杨家女子,哼了一声松开了手。祥符人大多认识齐枫,所以都好奇的看起来,倒也没再催促张仑。
齐枫之所以拦着,就是不想让张仑进开封府,事情还没查出结果,直接送开封府,那张仑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到时候不管查出什么真相,对张仑都不利。开封府若说张仑与杨家女子有关系,那张仑的名声铁定毁了,开封府要说没关系,那有心人会说张仑仗着身份,与开封府弄虚作假。不得不说背后布局的人颇有些小聪明,以张仑的性子,心下一着急,很容易上这个恶当。
看着杨家女子,齐枫温善的笑了笑,有意将张仑往后推了推,“杨小姐,齐某有些话想当面问问你,不知可否方便?”
杨家女子迎着齐枫看去,齐慕白温尔文雅,剑眉星目,破容易赢得女子好感,可是不知怎地,杨家女子却有些慌乱,因为男子的眼神清澈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一时间她忘记了抽泣,不敢拒绝的点了点头,“嗯”
“杨小姐,既然小公爷与你相好,想来他身上一些隐秘你应该知道的。小公爷打出生起,身上就有一块红色胎记,不知你知道那胎记在何处否?若是能说得对,也能证明你并未诬陷小公爷,咱们也省得去开封府了。齐某向你保证,但凡你说出小公爷的胎记在何处,齐某保证让小公爷立刻将你接到张府,若是说不出来那”齐枫嘴角上扬,语气平淡,却不无威胁之意。齐枫说了什么,周围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大家稍一寻思,便大为赞同,破觉得有理。
既然是相好的,那对方身上有什么隐秘特征,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即有人出声附和道,“齐公子所言有理,此方法简单有效,杨小姐,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便放心大胆的说,大家也能帮你做个见证,也省的有些人死不承认”
说罢,这位正义感爆棚的青壮男子还瞄了瞄张仑,张小公爷气的眉头狂跳,要不是早得到齐枫的嘱咐,一顿王八拳,把这个不开眼的打到粪坑里去。街上出声附和的人越来越多,杨家女子却咬着粉唇,眼中闪过一丝恐慌。或许这丝恐慌很短暂,但还是被齐枫留意到了。哼,这个杨家小女子,果然大有问题。
众人催促半天,杨家女子却不开口,慢慢的就有人开始怀疑了,不会杨家女子真的是在诬陷小公爷吧?或许感受到了周围人的议论和怀疑,杨家女子秀眉蹙起,脸上的不安之色越来越浓,不自觉的朝着自己右前方看去,视线望去,一名头戴青丝纶巾,相貌扑通的男子默然不语的轻轻摇摇头,右手很隐蔽的指了指自己的右大腿。或许,青巾男子以为自己做的很隐蔽,但哪里逃得过齐枫的眼睛。
得到青巾男子的指示,杨家女子似乎重新找回了信心,她脸色羞红,有些难以启齿道,“小公爷的胎记就在右大腿内侧”
杨家女子说的很自信,表情羞涩难当。听了她的话,齐枫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张仑却没多少定性,那张脸变得青了白,白了黑,眼睛左看右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趁手的兵器
第34章 齐公子很损()
第34章齐公子很损
看热闹,几乎是所有人共同的爱好,午后阳光明媚,春风吹拂两岸,清爽宜人。街上真的想置办货物的并不多,大都是出门闲逛,或者浏览风景的,本来没什么事情,见有人围在一起议论纷纷,好奇的人越来越多,打听一下,闻听是张家小公爷惹了风流债,一时间不乏好事之人,扯着嗓子去看热闹。
杨家女子神态羞涩,虽然低下头,却并非惊慌失措,再加上张仑脸色青了白,白了黑,气鼓鼓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周围看热闹的露出了恍然的样子,不少人低声窃窃私语,看来那杨家女子说的都是真的啊,如果不是相熟,又怎么可能知道如此隐秘的事呢,小公爷这副样子,明显是恼羞成怒了啊。虽然大多人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让张仑听到了,他气得瞪圆了眼睛,如果不把事情解释清楚,他张小公爷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眼看着张仑就要控制不住,齐枫赶紧冲他使眼色,可效果甚微。张仑走到杨家女子脸前,盯着她看了好半会儿,突然大笑起来,“你这女子,是铁了心要害本公子了,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公子心狠了”。张仑转过身,有些轻蔑的看着众人,浓眉上扬,扯住锦袍,用力一扯。如今暖春时节,衣着单薄,扯开外袍,就露出了胸膛。
张仑身材魁梧,再加上自小习武,身上带着股强烈的彪悍气息,当他扯开锦袍时,周围的人还以为他恼羞成怒,要蛮横的逮住人厮打一番呢,吓得附近的人缩着脖子往后退。张仑扯开上身衣襟,并没有追着人厮打的意思,而是用力指了指自己胸口。古铜色的胸口肌肉虬结,正中央有一块拇指大小的胎记,怪不得张仑会大笑,因为胎记是紫色的。
看到张仑露出身上胎记,齐枫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刚刚张仑那副羞怒的样子,还真怕他忍不住动手,否则也不会冲他使眼色了。当这块胎记露出后,周围的人全都愣住了,张小公爷身上的胎记太明显了,就印在胸口正中央,莫说是同床欢好的,便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