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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表情瞬间僵住,眼镜滑下了半公分,很快又回过神来,扶着镜框故作淡定,只是他抽搐的嘴角泄露了他的真正情绪。“我说,苍井ちゃ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开玩笑而已,别当真。”我摆摆手,率先走在前头。我走路的姿势不怎么好,主要是小腿不方便。也不是没想过搭乘公车,毕竟这里离家还是有点距离的,我这次倒不是为省钱,只是想着多走走可能会对腿部酸痛的肌肉有所缓解,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这是命运的安排么?不,纯粹是作者桑没事找事。
一路相对无言。
昏黄的路灯,灯罩下渴望温暖飞舞的虫蛾,时而伸长时而缩短的影子,远处车辆稀疏的鸣笛,两边居民房内的欢声笑语,躲在黑暗中的野猫,头顶零零星星的几颗晶亮,薄薄的云片蒙在深邃的夜空……
这个世界的夜晚,跟那个世界也没有什么不同嘛。
我一边走着神,脚一跛一跛往前走,都快忘记身边的人的存在。于是坏心眼而偏偏想象力匮乏的作者桑为了让我记起还有这么一个帅哥,狗血的一幕出现了——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重心不稳的后果就是身体也跟着歪倒,我反射性拽住了身边可以扶着的物体,跌进一个满是男性气息的温热的胸膛,我这也才因此稳住了身形
。
其实空桑我有点纳闷,本来我自己就可以站好他应该知道,就算只是意思意思扶我一下也好啊,为毛非得用抱着的啊喂!忍足侑士你文艺片看多了么!
“要小心啊。”手掌紧贴着的胸膛微微振动,头顶传来少年低沉磁性的嗓音,暧昧的声线撩得我小心肝儿扑通乱跳。
我很没出息地脸红了,任谁被一个男性这样抱着也会感到不自在。
只怪夜色太美好……胡扯!
我忍耐着吐槽的冲动扶着对方的手臂站好并退出他的怀抱,低声说了句谢谢,他也非常有文艺气息地回我一个文艺中并带着魅惑的笑容……
哪里不对……
默默转身,无视少年脸上稍显怪异的笑容迈步就走,结果被后面的人揪住了手臂。不,说是揪也不对,他只是很平常地拿他相对宽大有力的手掌握住我的手臂接近手腕的位置。可如今以我现在跟他的体、不对,方位,两人一前一后,前面的那个低着头一副准备甩袖而去结果被英俊少年拉住走不掉的姿势,很容易让偶尔路过的大爷大妈不由得联想到“哎呀,小两口吵架了啊”“真是年轻啊”这样奇奇怪怪的内容顺便回忆当年。重点是,后面“那个小伙子还很帅呢”。
别拿这种“为毛会有其他人存在”“奸【河蟹】情萌发的场景怎容他人破坏”的鬼畜眼神看着我,开玩笑,你真当这条路没别人走啊,我又不是傻了,专挑没人又容易发生这样那样的事件的偏僻路径,我是找死呢还是找屎呢还是……算了。
我憋气回头,莫名地想发火却又找不到出处这让我心情非常不爽。
罪魁祸首是面前这个依旧笑得妖孽却自以为温和可人的家伙。
“说吧,你到底想干嘛?”我语气说不上很好,“我不觉得你是特地为了送我回家才出现在这里的,我不信。”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更加地了解你。”他收起那矛盾得不行的诡异笑容,一派认真严肃地说着能吓死熊的台词。
我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时不时一道闪电下来占满整个脑内剧场屏幕,只遗留声声轰鸣不停地回响回响回响。
一定是我打开脑子的方式不对。
这疑似告白的对白,我努力压抑下吐槽的冲动,“我说忍足君,你是另一个时空的忍足君么,你家女主不在这里。”所以赶紧给我圆润地滚啊!
“苍井ちゃん,我是认真的。”他用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我,幽深的眼瞳印着我小小的身影,那一瞬,我几乎以为这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只有我,还有他……屁啦!
我心虚地撇开了视线。
等等,我为毛要心虚啊!
“曾经我以为我已经看透了你,可是我错了,我以为我看到的就是真实的,可是后来我明白了,人只有真正的接触才能够相互去了解。”少年的台词很少年,这点令空桑我深感欣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莫名地惆怅——原本以为是爱的告白,稍微暧昧的空气瞬间就被如同冷风过境的话语打成了渣渣,我那得不到满足的少女的虚荣心啊。
心好累,感觉不会爱了……
“那么,你的回答呢?”
我的回答?我不解
。
似乎明白我心中的疑惑,这厮很有耐心地解释道:“感情这种事,单是一个人努力是不行的。有一方付出,有需要一方回应,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始终是无法长久下去的……”
这话有道理,可是为毛我越听越不对劲。
我按住额角不停抽搐的青筋:“我说忍足君,你确定你不是在拒绝可爱少女的告白?”
他的表情瞬间呆了一下:“抱歉,不自觉就……”意思是说因为拒绝的次数太多,加上现在气氛正好,让你那文艺的少年心忍不住萌动而发了么?
我始终还是没有做出正面的回应。有人诚心与我交友我很高兴,对方长相人品(?)都不赖,当真交友的话对我有利而无害,当然,前提是他不是所谓的王子。
根据同人经验,跟冰帝女生眼中的大众情人交友无疑是对她们的一种挑衅。简单说,不论跟哪个王子交往过深,拉仇恨值那是稳稳的。
但是,这样的我,害怕伤害的我,已经失去跟他们交友的资格了吧。
眼看自己离家越来越近,想着少年也是时候回家了,便准备与他道别。哪知这货厚脸皮死赖着不肯走,非得要跟我一起回家【不许想歪!】。
“苍井ちゃん不准备请我去你家喝杯茶么?作为谢礼也好啊。”他恢复了以往的调调,犹如一只餍足的狼,慵懒而惬意,在朦胧的灯光下,如同罩上了一层温暖的光,美好而不真实——好文艺。
“家中邋遢实在不适合招待客人。”这是大实话,不过估计对方会认为这是变相拒绝的借口。我有我的考虑,且不说公寓如何不华丽,现在是夜晚,独自在家的少女邀请一个不算熟的男生回家那是怎么回事?谁都会想歪的吧。
最后他还是没去成……那一脸的“好可惜”怎么回事啊喂!
“苍井ちゃん,这个月的十五号,你有空么?”他临走前突然冒出这一句。
“有事?”
“没事,到时候我去找你。”他扬起一个魅惑的笑容,朝我招招手,说了再见。
我愣愣地“哦”一声,等他走远了我才猛地反应过来。到时候去找我?还是众目睽睽之下?这不是要我去死么?
回忆到此结束。
“喂,回神啦,你在发什么呆?”
猛然惊醒,日吉若小朋友拿着他的大手在我眼前摇晃
“唔,没事,想点事情。”这几天为了让忍足侑士收回那天的发言,我翻遍了整个冰帝。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简直就是老天在跟我作对,不管是在天台也好,网球部也好,当然,他的班级我没敢去,不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人,我已经整整三天都没见到他人了。这让我深感无力。作者桑啊,就是改成让他等我去找他也总比他亲自来找我也好啊。
我长长叹了一口气。
第三十章 大家来找茬()
运动会结束没几天,我终于被人找茬了。
这一天下午正好是我值日,因为要赶在上班之前打扫干净,
我正拎着垃圾准备拿去扔掉,结果经过某个小树林的时候被人拦住了。
“你倒是运气好,居然没摔成残废。”
我狠狠地翻了个白眼,说实话,刚刚听到对方这么说话的时候差点就激动以为对方是当初害咱摔跤的主谋,可是猛地想起当时看到的那缕金发,就顿时冷静下来了
。再仔细想想,哪个白痴会自己跑到人家跟前来说自己是凶手啊,又不是脑残,眼前的这位估计也是被当枪使的。
我仔仔细细看了眼前的人一遍,直到把人看得头皮发麻才慢悠悠地回答:“是啊,我也觉得自己运气挺好的。”
前面这位,容貌算不上漂亮最多也是清丽,只可惜说话太直,没啥心机,估计平时没少招惹人,不然也不会被推到最前面来。再看看后面跟来的几位,虽是一起来的,对我却没露出多少恶意,只是看戏的表情太明显。问我为毛会知道,你当我这么多年的同人文宫斗文是白看的啊。
不过说实话,这桥段……
我不禁默默望天,很好,天色没变,太阳也没跑错方向。
我这副淡定闲适仿佛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模样显然是惹怒了眼前这位性格不怎么好的大小姐,她狠狠瞪着我,宛如在看自己的仇人一样——好吧,某种程度上是仇人没错:“你少得意!”
我忙摆摆手:“诶诶,有话好好说话,别生气。女孩子生气可是容易老的。”话说,这话怎么听起来好像忍足侑士在哄女孩子?
“你……”我果然没有冰帝大众情人那可以驾驭浪漫的能力和迷人魅力,原本想试着哄人,却弄巧成拙,那女孩显然被我气得不轻,甚至不礼貌地伸出不曾沾过阳春水的青葱玉指指着我,抖索这,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青木桑!”一直跟在女孩儿后面没说话的一个棕发女孩儿突然出声了,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神情是说不出的别有深意,“你跟她废话那么多干嘛,她分明就是在拖延时间,好找机会脱身。”为毛咱怎么觉得这厮就是一白莲花啊,两头撩拨。
此话一出,那唤名青木的女孩儿猛然醒悟过来一般,怒色顿时爬上还算清丽的面容,“说的也是,差点被你忽悠了。”
我心中大喊冤枉,空桑我哪有这等心思,看得再多的勾心斗角也只是纸上谈兵,实际运用还真是太看得起我。
“少废话!我警告你,离他远一点!”
他?我皱皱眉。
我说姑娘啊,你说的他到底谁啊,网球部正选我都不算熟,也不常接触。说起来,也就日吉若因为位置相近也比较谈得来,倒是经常回头搭话。所以,“他”是日吉若?哦,也有可能是凤长太郎,托这厮的福,前段时间宫本砂纪还特地找我八卦来着。
“麻烦你说清楚。”
“少装模作样,你自己心里明白!”
明白……明白你妹啊!
一言不合的结果就是大打出手。原本以为这些千金小姐本着自己的骄傲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做出什么事,最多是利用舆论威胁一下而已,而经过我在这段时间的观察,冰帝的女孩子们大多数都很注重自身的素养和形象——除了网球部的活动上。但是,眼前这个女孩儿让我意识到,果然校园欺负事件不论是同人文还是现实中,到哪儿都不会少的。这种事,不会因为你我的身份差异而改变,相反,甚至会变本加厉。总有那么几个是肆意妄为的,冰帝不会是例外。
想想英德那群无聊的少爷小姐们吧
。
当然,这是题外话,不多说。
现在我们来说说战况。
首先,是青木姑娘的白白嫩嫩的手掌,只可惜自身身体神经反射太快,等我回过神,我已经紧紧攥住了人家的手腕,我发誓,如果把性别神马的换一下,这场景完全就是翩翩少年调戏花季少女啊喂!
“我说能不动手呢,有话好好说话。”
“我跟你没话好说!”说着那姑娘居然抬脚就给我一腿撩阴式,这得多凶残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被人这么一直对待着,除非是自以为圣母白莲花的极品脑残,谁都会生气的。
重点是,再这么下去我上班就迟到了。
于是,空桑我反攻了,抓住她手臂上前直接就一个过肩摔,只把人摔得躺在地上哼哼卿卿半天没起身。
“青木,你没事吧?”刚刚还在看戏的女孩儿意见情况不对呼啦啦地涌上来,围着地上低低呻【河蟹】吟的那个叽叽喳喳个不停,我看着估计短时间不会反应过来,就拎起刚刚情急扔到一边的垃圾袋准备走人。
“怎么?打了人就想跑么!”
喂喂喂,这是恶人先告状吧,这是红果果的栽赃陷害。
我无奈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个满脸怒色的白莲花括弧伪,第一次感到,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不好好读书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燃烧青春也不要这样吧。也对,现在作者桑已经脑汁榨干想不到好情节也只能拿曾经的老梗来用了。【感觉作者桑会被喷】
“我说,你们闹够了没有,这样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们就会放过你了么?”
“喂喂,咱们是文明人,别这么不讲道理啊。”
“少废话!”
伪白莲花瞬间变身战场花木兰括弧伪,一声令下,几个女生齐齐亮出堪比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的指甲,二话不说就挠了上了。那亮晶晶的指甲,怎么看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早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了么?
喂喂喂,一个不行就上来群殴么!这是犯规啊!你们真的是冰帝的有钱大小姐么,你们的教养呢!你们的矜持呢!
事实表明,在情敌括弧伪面前,任何退让都是白费力气。你们想打,我就奉陪咯。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从小到大,我也只有小时候跟小伙伴打闹过。或许是本身就经常运动原因,躲闪起来灵活方便,侧身就给冲过头的妹子下个绊脚把她摔个狗啃泥,再给迎面而来的妹子小腹就是一拳。
阿空,干得好!
正得瑟着,突然一个清冷的女音窜进来:“苍井【哔——】,你在这里干什么?老师刚刚找你有事。”
噗——突如其来的一声“哔”惊得我忍不住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其中一人趁机往我身上就是一爪子。
嘶——好痛
!
可能是鉴于外人在场,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妹子们你扶着我她搀着你回到了自家阵地。
“松户遥,我劝你别多管闲事。”说话的是那个还是那个伪白莲花,她看着松户遥的眼神满是不屑和鄙夷。
结果人家妹子不鸟她,径自跟我说着话:“苍井【哔——】,麻烦你快一点,不要耽误我时间。”我偷眼看看在场的其他人,看看看依旧一脸淡定的松户遥,我说松户大小姐,你就没发觉自己被消音了么喂!
或许是她的表情太过波澜不惊,再者倘若这事当真牵扯到老师那里去,即便再有家世,一旦消息传到家里头,她们也是要受罚的。
“哼,算你走运!我们走!”伪白莲花不甘心地甩下一句话,雄赳赳领着人走掉了。当然,还没忘记带上地上那个叫做青木的妹子。
待人走远了,松户遥转过头来,视线停留在下方。
“喂,你流血了。”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腿上原来的伤口的疼痛,低头一看,原来那妹子一爪子挠我伤口上了,鲜红色的血珠顺着大腿缓缓往下,怎么看都像大姨妈的逆袭。
顿时眼前一阵发晕。
糟糕,我忘记我是晕血体质了。
我轻车熟路扶着旁边的树坐下半躺着,紧闭着眼,平缓着呼吸。松户遥就在一边看着,不出声,也没有动作。我知道,以她的性子是不会主动帮我的,或许,我可以向她求助?
距上次晕血又几周,我再一次光临了保健室,在本文中打酱油的保健老师不在。
“我讨厌你。”我半靠坐在床上,松户遥半蹲在我身前动作轻柔地替我上药,两人本来就没什么话题,本以为会这样直到上药结束,哪知她突然开口说话,头也不抬,手上的动作倒也没停顿。我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我愣了一下,然后淡定点头:“我知道。”我不想再说话,她看我不对眼我早就知道,各自心知肚明,而今天却这么明白提出来,肯定是因为什么麻烦的事情,很麻烦的事。
她道没理会我的回答,径自说着:“想知道是谁害你这样的么?”
我身子一震,被她突然爆出的信息惊到了,双手紧抓这被单,我努力压抑自己的激动,“你知道?!”
“想知道么?”她不理会我的提问,反而抬起头来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只要我一点头她什么都会告诉我。
我咽了口唾沫,心中那点兴奋瞬间就冷了下去。
这的确很诱人,可是我不认为她会这么好心告诉我。
肯定有什么在等着我跳下去。
正待开口回绝,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苍井?你在这里干什么?”是日吉若。
这厮很干脆地无视了我旁边依旧执拗地不肯移开视线的松户遥。
第三十一章 平民女的无奈()
看到来人是日吉若,我几乎下意识往旁边一挪,试图凭借松户遥瘦小的身体来遮挡他探询的视线。
事实证明,所有的欲盖弥彰到最后都是会被无情揭开的。
“你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径自掩上门走过来,无视还蹲在旁边的松户遥,眼疾手快拿开我慌慌张张想要遮掩的手,探头查看我腿上多出来的几条长长的挠痕——也不知道那些姑娘的指甲是什么做的,比猫爪子还厉害,整个挠痕由深及浅从大腿内侧向外,伤口翻开,估计是划破了血管,开始的时候血流了好多,好在早早止住了血,只是现在沾着药粉看着还是有些可怕,而原本已经结起的痂也被挠翻,露出粉嫩的新肉还带着丝丝血迹。
他皱眉,喃喃道:“怎么伤得这么厉害?”
我讪讪一笑,心虚撇开视线,心想这次要拿什么借口来堵住他的嘴:“呃,意外。”
“你的意外还真多。”他抬眼一瞥,意义不明地呵了一声,我头皮跟着一紧,感觉大事不妙。我现在还记得上次“意外”时他的毒舌,似嘲似讽的诡异神情。不想再来一次了。
“又不是我能主观控制的。你呢,又是干嘛,网球部不是还有训练么?”还是非常蹩脚的转移话题。
“拿点东西而已。”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瞥了松户遥一眼。
“不是又受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