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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的却是两位尼姑。
“师妹?”石飞红惊喜交集相迎。
“师父病重,遗命止水师姐执掌峨嵋,请二位师姐回峨嵋送恩师一程……呜呼……”两位尼姑拉着石飞红的手,哭喊起来。
“什么?”
“师父……”石飞红、止水面向峨嵋方向下跪,失声大哭。
“妹子,慧根师太病魔缠身,姐姐陪你上峨嵋吧。”杨樱花忍住丧夫之痛,反劝石飞红。
“兵分两路吧,我、公孙文、罗中宝、赖得出、来伙添五人上京救人,其他弟兄姐妹陪姑母、兰儿回峨嵋送别慧根师太。”石剑含泪扶起止水,提议分兵。
“可是……”林静却舍不得离开来伙添。
“雨儿会想法子尽快让白骨精解救赖叔父的,你们放心去峨嵋吧,一定还你夫婿。”石剑双手一拱,又向她躬身一辑。
林静姐妹无奈,只好回身上楼,话别卧床的赖得出。
“公子……兰儿舍不得离开你……”止水忽地扑入石剑怀中,呜呜哭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搂着石剑的脖子。
她虽有幸执掌峨嵋派,但知此一别,以后再见石剑就难了。
“兰儿,我一定会常上峨嵋看你。”石剑松开她,轻轻地为她抹拭泪水,心头盈满了惆怅。
“兰儿姑娘,恭喜你!”
“兰儿,你是当今武林最年轻最漂亮的掌门人呀!”
群雄连忙移开话题,纷纷恭贺张兰,不想她与石剑伤感。
“公子,给兰儿写幅字,好吗?”止水躬身谢过群雄,又回身含泪拉着石剑,依依不舍。
“小二,文房四宝侍候。”罗中宝急朝呆若木鸡的店小二大喝一声。
罗凤华、程红莲赶紧磨墨。
“纤足上峨嵋,柔肩担道义。”石剑泪水喷涌而出,笔走龙蛇,草书两句,掷笔抱住止水,哭出声来。
“好字!”
“好诗!”
群雄均知石剑与止水皆是苦命人,从小患难与共,感情非同一般,又经历多番分分合合,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瞬间又要道别离,从此相逢无期,甚替他们难过。
罗中宝泣声赞叹,程红莲拉开止水,一行护送她与石飞红连夜启程,赶赴峨眉山。
石剑提灯相送出门,泪如雨下。
止水消失于夜色中,他还立于寒风中,挥手不止。
“少主,上楼看看赖兄弟吧?”公孙文拉过石剑。
罗中宝趁机关上店门。
群雄上楼,围在赖得出床前,又是一阵凄怆惨笑。
相顾无语良久,聚集一起,铺地而睡。
第二天,来伙添头晕眼花,无力下床。
沈雪芬满脸幸福,亲为来伙添熬补药、喂补汤。
她梅开二度,人生首次显露女人温柔。
秋风秋雨愁煞人。
店外下起了淅沥小雨,天晕地暗,伴着阵阵寒风。
街上行人少了许多。
“来夫人,来沈联姻,无论来叔父是天花教中人,还是来夫人成为雄樱会中人,都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请夫人施解药,彻底治愈赖叔父的毒伤,一起上京救人,如何?”石剑敲门而入,拱手相请,甚是礼敬。
此时,他也只有忍气吞声了。
“石将军,是不是本教救了赖得出,来伙添就可以终生相伴本教?”沈雪芬却怕来伙添因此离她而去,急提条件。
“宝弟,文房四宝侍候。”石剑强忍怒火,吩咐罗中宝端上笔墨纸砚。
“石剑以人格担保,来伙添与沈雪芬既成夫妻,终生相伴,不离不弃。”石剑愤懑地写书担保,递与沈雪芬。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百零一章起死回生
习习秋风,吹拂萧萧疏柳。
如梦客栈,凄清气氛,客情冷落,离愁绵邈。
为保赖得出之性命,石剑悲愤草书,人格作证。
“哈哈哈……好!有石将军清誉担保,本教也放心。这是解药,红的内服,白的外涂,三日后即痊愈。”沈雪芬接过石剑的保证书,吹干墨汁,叠好放入怀中,又掏出一瓶解药递与石剑。
“夫人,可否一起上京救人?”石剑反手将解药递与罗中宝,又拱手请求沈雪芬陪来伙添一起上京。
他不知沈雪芬的话是真是假,还是忍辱负重。
公孙文敢怒而不敢言,生怕一言不慎,导致赖得出一命呜呼。
“好,石将军准备马车,本教与来相公形影不离。”沈雪芬点了点头,但又提条件。
“形影不离?人有三急,老来如厕呢?”来伙添喝了碗补汤,精神了些,起身笑问。
“哈哈哈……”公孙文、石剑、罗中宝又气又好笑。
“相公,跟你在一起就是快乐。你如厕,贱妾也相伴,为你拿厕纸。”沈雪芬是老江湖,也不害臊,反而乐滋滋的,把头靠在来伙添的胸前。
“哈哈哈……”
这回连来伙添也是一阵苦笑。
沈雪芬把话挑明了,一定会看紧他。
他还能怎么样?
石剑只得点头答应沈雪芬的要求,挥手让公孙文抓紧准备。
众人上路。
沈雪芬揽着来伙添,两人钻进了马车里。
他们的马车,由天花教徒来驾。
阴霾的天空,飘着淡淡的雨丝。
阵阵寒风迎面扑来,缕缕清爽之余,是一阵寒冷。
石剑、罗中宝陪未痊愈的赖得出坐在马车内。
公孙文在前驾车。
罗中宝道:“大哥,听说是庞美玲狠心撞你入海的?为何你又活过来?你失踪大半年的,弄得东南武林中人,东北武林中人,都为你哭了大半年。”
石剑眼眶一红,道:“不错!可是,她也撒网救了我。”
“什么?”赖得出颤声道。
“唉……”石剑一声沉重的叹息。
群雄的心不由自主也沉重起来。
石剑抹拭泪水,缓缓道起了自己起死回生的经过……
寒风中,落花如泣如诉,愁肠百转。
怒海惊涛,狂奔的巨流汹涌澎湃,猛烈地冲击着岩石。
当“海王号”船身四散,石剑本能地抓住一根木板。
“快撒网救石剑……”庞美玲虽然喋血而倒,但是心系石剑性命之忧,陡见石剑堕海,急急娇叱一声,喝令众将士救人。
众金将连忙撒网救人,将石剑拖回“至尊号”船舱中。
“相公……狗皇帝如此待你,你又何苦向着他?”庞美玲脸色惨白,满脸泪水,嘴角渗血,搂起石剑。
“我生为大明人,又得先皇与太后恩宠,岂能背主求荣?你听说过岳飞吗?听说过杨家将吗?”石剑艰难地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泪水横流,泣声反问。
一阵海风吹来,瞬间激起数十米高的波浪,把“至尊号”巨船掀起又抛落。
庞美玲与石剑在船板上被掀起又摔下,但是,她始终紧紧地搂着反胃难受的石剑。
风平浪静之时,她“哇”地一声,喷出一口血来,血雨洒落在石剑的胸前,将她湿漉漉的衣衫染红了。
“可是,你就甘心与玲儿分开吗?若你不降,皇兄可不会饶你,因为你杀了我朝很多将士。明廷对你非议颇多,明皇也不会放过你。如你不降,你从此将无藏身之处。”庞美玲闻言,心头大疼,甚为石剑忧虑,咽喉又是一阵发腥。
她重病已久,又连日劳累,此时伤感无限。
“玲儿,相公乃是石飞扬之子,我若死了,你拿这柄天下第一剑作留念,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将我遗体送往雁荡山,交与姑母石飞红。”石剑并不求生,反而立下遗嘱,矢志不渝,决不反明,决不叛国。
“呼……”庞美玲闻得石剑宁愿受死,心头气苦,一口喷了出来,仰天而倒,鲜血染红了石剑的胸襟。
“格格……”众金将拖开石剑,扶起庞美玲,运功为她疗伤。
“玲儿……”石剑因晕船且又呛了不少海水,此时有气无力,伏在船板上,泣声大喊。
“哼!”多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不知庞美玲如何处置石剑,故一时不敢为难他。
“相公……”庞美玲幽幽醒来,朝石剑招招手。
“玲儿……”石剑艰难地爬向庞美玲。
“尔等……退下……”庞美玲又朝多吉等挥挥手。
多吉等将士急退出船舱。
“相公……”庞美玲又搂起石剑,泪珠滴落在他脸上。
“玲儿……跟相公回中原,好吗?我已为明皇所弃,从此不再戎马,待回到姑母身边,寻得生父下落,便与你归隐山林,怡养天年。”石剑坦承心思,艰难地坐起来,将庞美玲搂于怀中。
“唉……异国恋情,本是无果……你刚才说你不会反明,不会叛国,玲儿难道就会反金,就会叛国吗?唉!结局是一样的,呜……”庞美玲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埋头石剑怀中,失声痛哭。
她是金国公主,是三军统帅,也无可能为情而叛国。
她其实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悲情结局,只是不甘心多问而已。
然而,没有结果的爱情,最伤心,最伤身。
疼痛如一把割肉的利刀,从她心头划过,划得她的心,鲜血淋淋,肢离破碎。
“呜……”石剑失声而泣,泪如雨下。
他明白:庞美玲贵为金国公主,身为统帅,断无可能随自己而走,而自己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归降金国、落得万世骂名、遗臭万年的下场。
“相公……玲儿为你生了两子,一子是玲儿负气离京后所生,取名庞龙;一子是玲儿于蜀川采矿时所生,取名庞虎。二子合称龙虎,玲儿自知时日无多,故托付与龙潭虎领养。因为他们兄弟俩,身上都流着你的血,玲儿众多兄弟姐妹并不认可。唉……”庞美玲心疼如绞,含泪相告。
她想起两个幼子,从此无父无母,又将饱受皇族中人的歧视与欺凌,不由心酸无限,凄楚可怜,悲泪难止,呜呜辍泣。
她在泪雨中,唉声叹气,痛彻心肺,血腥上涌,又喷出一口血来。血雨落在她的腹部,顺着腹部,漫流至裤腿,全身殷红。
“什么?”石剑惊世骇俗地反问一句,看她又咯血了,不由又是心头一疼,忧伤与哀愁盖住了得子之喜悦。
伤感犹如怒海惊涛,阵阵撞击着他的心头。
“相公,随玲儿回盛京,好吗?你可以不统兵,不打仗,不为官。”庞美玲抹抹泪水,拭拭嘴角的鲜血,哀求石剑。
她期盼能以子动情,打动石剑的心,留住石剑的心。
她现在也不敢要求石剑为金国统兵打仗了,只盼能和他永远在一起。她忽而又想,倘若石剑能与她在一起,她也不再统兵打仗了,从此做一名贤妻良母,相夫教子,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尽管她心头无底,但是,她还是把这一抹幻想,化作言语,表述出来。
“不!昔日辽东八大金刚结义,立下誓言,如若叛明,不得好死,遗臭万年。我不能背弃誓言,而且家父生死不明,姑母至今未婚,雄樱会众弟兄还在苦等我回家。”石剑坚定地摇了摇头,泪水又纷飞而下。
“哇……”庞美玲见石剑如此坚定,又是一阵气激,再喷一口血出来,晕厥在石剑怀中。
她心灵破碎,彻底失望了。
“玲儿……玲儿……”石剑轻声呼唤,他忽有一种不祥之感。
他将庞美玲平放于船舱上,透过火光,为她抹血拭泪,拿她脉膊一探,又附耳去听她心肺。
“呜……”
他知庞美玲已重病在身,不由再度失声而泣。
虽然恋情无果,但他心里爱她。
他素来重情重义,何况他与她夫妻一场?
“相公……想起昔日我伴你入京读书,好幸福!”庞美玲又缓缓醒来,述说往事,满脸甜笑。
“玲儿……呜……”石剑捧着她的脸一阵亲吻。
“为了我……你不惜与铁掌帮拼命……”庞美玲神情恍惚,又忆起在川中生活的一段往事。
“玲儿,对不起,我一直没给你稳定的生活……呜……”石剑忽而对她满是歉意,泪如雨下。
“昔日汉中城下一战,你杀叛军猛将数十员,却放我一马,玲儿一直铭记于心。玲儿知道,你还爱着我。你是重情之人,无论玲儿如何,你不会加害于玲儿。”庞美玲嘴角渗血,脑海掠过一段段往事,呢喃地述说往事,樱唇露出一丝甜笑。
“玲儿……歇会,别再说了……”石剑心头一阵疼痛,捂住了她的嘴,串串泪水,滴落在她苍白如雪的脸上。
“可惜……玲儿生在金国……呜……”庞美玲嘴里的血顺着腮边流下,泪水喷薄而出。
“玲儿……如有来生,我一定伴你终老……”石剑感觉到她气息甚弱,好言相慰,将她抱起,搂紧于怀。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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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二章美人仙逝
海风席卷着海浪,蚀骨奇寒。
乌云渐散,波光鳞鳞,巨船晃动。
“玲儿……歇会,别再说了……”石剑心头一阵疼痛,捂住了她的嘴,串串泪水,滴落在她苍白如雪的脸上。
“可惜……玲儿生在金国……呜……”庞美玲嘴里的血顺着腮边流下,泪水喷薄而出,伤感阵阵,悲哀侵袭着心头。
忧伤如狂啸而来的海风,将她的幻想吹散。
失望如阵阵惊涛骇浪,撞碎了她的美梦。
她是幸运的,出身高贵,生在帝王家。
她是不幸的,有情人最终不能成为眷属。
“玲儿……如有来生,我一定伴你终老……”石剑感觉到她气息甚弱,好言相慰,将她抱起,搂紧于怀。
他的心头,宛若一艘载满悲哀的巨船,驶向无边的海岸,不知何时是尽头,不知何时才能靠岸。
“玲儿……好累……好想在相公怀中……睡一会……”庞美玲呢喃几句,没有睁开眼睛。
石剑把脸贴在她的脸上,把握短暂的幸福,合上了眼睛。
往事一幕幕,历历在目,他与庞美玲的点点滴滴,从他脑海里闪过,从他心头掠过,似烟云,如迷雾,宛若轻风,仿佛飘雪,洒落在他的记忆深处。
庞美玲的头在下垂,她的手慢慢从石剑的脖子上滑落。
她的嘴边,挂着一丝微笑。
虽然,她还有心愿未了,没能最终迫石剑归降金国。但是,她是躺在情郎怀中仙逝的。
人生如此,也知足了。
“靠岸了……”金兵一阵吹呼。
岸边是散乱的陡峭山崖,汹涌的骇浪猛烈搏击着海岸,滔滔海流,卷起千万堆澎湃的雪浪。
“玲儿……靠岸了……”石剑搂着庞美玲合了一会眼,闻声而醒,急扶起她,却见她身子已经僵硬。
“玲儿……呜……”石剑伸指一探她的气息,不由失声而哭。
他搂紧她的俏脸,埋在自己的怀中,拼命地呼唤她的芳名。
然而,重病缠身,伤感心碎的庞美玲,再也不能回答他的话。
异国恋情,无疾而终,唯有泪水飘洒,寄托着相思与哀愁。
石剑痛苦地闭上泪眼,脑际间掠过悲苦无助的庞龙庞虎兄弟,期盼娘亲征战归来,而他们看到的却是一副灵枢。
他们跪地哀号,扑向灵枢,稚嫩的童音在苍山中久久回荡。
他们兄弟俩仿佛犹如自己孤苦伶仃的童年,时而被鳌拜等人捆绑起来,打得遍体鳞伤;时而是多尔虞等人在破口大骂他们兄弟俩是野种;时而又被皇太极赶出宫殿,凄楚无限地卷缩在山林。
“玲儿……呜……”哀伤如一记闷棍,狠砸在石剑的头上,击得他眼花缭乱,眼冒金星。
他悲哀一声,眼前一黑,侧倒在船板上,双手依然是紧紧搂着庞美玲。
“格格……狗贼,你害死了格格……”众金将冲出船舱,涌向船头,见状纷纷拔刀抽剑,扑向石剑。
刀光剑影,一起向他折下。
“哎呀……砰砰砰砰……”
奔在前面的两名金将忽然横臂一展,众将士倒跌开来。
“安老伯?……咚……”石剑悲痛晕厥之中,惊醒过来,微睁双目,迷迷糊糊地认出了乔装金兵救他的的人,竟是安印其、习以玉夫妇。
他微弱地惊叫一声,再度晕厥过去。
朦朦胧胧之中。
他微张双目,看到了一双慈祥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石剑迷迷茫茫地道:“我这是在哪?玲儿……”
他又晕了过去。
一日醒来,石剑觉得浑身无力,待欲起床,却“啪”地一声,又倒在了床上。
闻得屋子里有声音响起,外面冲进几个人来,为首的是一个面目慈祥的老汉,他进来便道:“少主,你终于醒来了。”
石剑眼噙泪水,点了点头,定眼一看,却是安印其夫妇,不由又是一阵惊世骇俗。
他颤声惊问:“安老伯,你……什么意思?”
安印其坐在石剑床沿,侧头吩咐身旁一年轻人,道:“小焦子,快去端碗粥来”。
小焦子应声而去,不一会便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粥。
习以玉慈爱地喂石剑吃下。
安印其则在旁边讲述自己的真实身份:安印其、习以玉即是雄樱会的吴忠、肖玲玲,二十多年前名满天下的“铁掌”与“鸳鸯刀”双侠。
“什么?”石剑惊得连粥都喷出来了。
肖玲玲慈爱了用衣袖为石剑抹拭嘴角边的粥水,滴着泪水,道:“少主,自从十年前你与魏秋婷逃难到老身隐居之所,老头子当夜拿着衣服看你沐浴时,就从你身上的胎痣、你的相貌看出你是飞扬兄弟的爱子石雨了。”
“什么?”石剑一骨碌坐起,抓住了肖玲玲的手。
“但是,愚夫妇当时负疚,一时不敢去见飞红妹子,未能告知会中众兄弟真相。后来又因你骂名满天下,俺们怕伤及雄樱会众,所以不敢公开相认,只好隐名埋姓,装作难民,做你的仆人,为你洗衣做饭,防人给你下毒。”肖玲玲忽地甩开石剑的手,一把抱住石剑,失声痛哭。
石剑的心震撼无比,任由肖玲玲抱着,满脸泪水,浑身打颤,脑袋霎时间一片空白。
“蜀川石府、卧龙岗、骊山三战,愚夫妇见你遇险,无奈蒙面相救。无论你是入辽抗金,还是陕甘平叛,或是朝廷下令通辑你,愚夫妇一直暗中跟着,不到你最危险时不露面。”吴忠见肖玲玲仍抱着石剑痛哭,滴着泪水替她讲述事情经过。
石剑震撼之余,满怀激动,推开肖玲玲,翻身下床,扶她与吴忠坐在床沿,纳头便拜,道:“谢谢伯伯、伯母多番救命之恩。呜……小侄终于找到家了。”
吴忠夫妇大惊,急忙扶起,三人拥抱一起,放声大哭。
小焦子与随后进来的汉子,跪倒在地,也是一阵嚎啕大哭。
良久,石剑分开吴忠夫妇,道:“玲儿呢?”
“唉……愚夫妇救出你后,小焦子前来接应,咱们策马就逃。她是金国公主,她的将士自然会送她回盛京安葬。”吴忠叹了口气,不敢面对石剑。
“玲儿……呜……”石剑失声而哭,泪如雨下。
“这是金州的一处山林,也就是海边。少主,让小焦子去打探格格在哪安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