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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圣德感召所致,有此大才可用,他又无所不能,要胜过骐驎凤凰。
这北周武帝于是大笑道:你说得很对。于是,宣政年末,授官御正下大夫,即中央办公厅副主任,大象初年,赐其爵位成安县男,即被封成安县的男爵。
以上,是这位大人物的个人简介。
而在杨坚当政后,选择依靠这位李强人,其作为百官中的核心人物,如同捉住领头羊一样,让后面的羊群,都会跟着走。
所以杨坚在个人专政刚开始时,起初,就派邗国公杨惠,去找李德林。
邗国;在今天扬州市范围。
而杨惠又名杨雄,是杨坚的族子,即同族兄弟之子。
杨惠是毕王宇文贤属下的随行总管,宇文贤有一个阴谋,他向杨坚透露了一二,只是现在暂不作声张。
因此,杨坚把这人视为亲信。
杨惠找到李德林,对他说:杨柱国(当时还没有当丞相),现在实际上已总揽朝廷军政大权,但治理国家的责任重大,没有象你这样的贤才辅佐,难以成就大事,因此想让你与杨丞相一起共谋大事,你一定不要推辞。
这话说得虽有些强横,但包含有充分的理解和信任,是很能打动李德林这类文人的。
李德林似乎没有过多的犹豫,且面露喜色,这应该文人喜怒于形色的坏毛病。他马上就说,我虽不才,但诚心是有的,若得到杨柱国的提携,万死不辞。
这杨坚听到杨惠传回来的话后,非常高兴。而此时,正是他对自己专政后,在人事上如何安排,也在考虑之中,对有些重要事的决定,他还有些犹豫,现在有了李德林的回话,解决了他思考中的那个很重要部分的问题。
这里不得不重提刘昉和郑译这二位。
从表面上看,是他们极力助推普六茹坚,让他当丞相,坐上一揽天下大权的位置的。
而他们这样做,是毫无疑意,要捞点好处的。
也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刘房开和郑股东,把宇文家的房子拆了,虽然由自己盖新房谈不上,因为没那么大的资本,但帮别人盖房子,那要多赚点利润的。
这郑译是自己想担任大司马,即军委主席兼最高法院院长,而刘房开要求担任副首相,这个想法,他们二人,是公开地,但还是用带些宛转的囗气,向未来的杨丞相提出过。
为此,而杨坚对自己是不是该当丞相,实际上隐含着的意思是,未来皇帝的宝座,是坐得坐不得,这样的大事,当然要问朝中的这位大人物。所以其在当丞相以前,其实是征求过李德林的意见的:你看我应该怎么办才好?
李德林说:您应该担任大丞相、假黄钺、都督中外诸军事。如果不这样做,就不能镇服众心。
和刘房开和郑股东他们二位说的一样,但这话从李德林囗中说出,意义和效果不一样。
普六茹坚没那么简单,他不能仅听刘房开和郑股东这等奸佞小人的话,他要听朝廷大臣们的真话,也就是听到了天下人的心里话,而这李德林,是朝廷大臣们的领头羊,且为士子,有所谓士子之心为天下良心之说,正是如此。
所以,李德林的话,对杨坚起到了关键作用。
关于这一点,刘、郑二人,不可能知道具体细节,但从杨坚对李德林的态度上,他们揣摩到就是这人,抢了他们的风头。
说具体点,他们搞房开,要的就是暴利,所以开囗要价太高。
杨坚当上了丞相,只任命郑股东做了相府长史,也就是国务院办公厅主任,而刘房开只做了个丞相府司马,也就是国防部长。
却任命李德林做了副首相,且待遇等同大将军。
这二人因此而不平,是可以理解的。
但因此而忌恨李德林,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刘房开和郑股东二人,后来发现他们原有的房开计划难以全面实现,却是因为另一件事。
这件事的引起,是由于讨伐尉迟迥大军总司令韦孝宽的参谋长李洵,向此时的杨丞相秘密报告了一件事。
这李洵是前面提到过的,送杨坚十三环金带的李穆之兄李贤的儿子,这人很正直,为人“深沉而有大略”,虽为行武出身,且在政治上并不糊涂,不是那种动不动就说别人坏话的人。
但是他却向杨坚说,杨丞相所任命令的派到讨伐尉迟迥大军中的三位监军,梁士彦、宇文忻和崔弘度,曾经接受过尉迟迥饷金,这事军中传得沸沸扬扬,弄得军心骚乱。
杨坚听了这话,很是担心,就和内史上大夫郑译商量,谋划是不是换人。郑股东在军队事务上,并不在行,看老板的意思,想换,那就说该换。
杨坚发现找这样的人商量,等于无用,就又找到李德林,没想到,这位大人物,说出来的话,却是大不一样。
这话是说:
——过去你杨丞相,与各位大臣一样,都是国家重臣,谁也不比谁差,谁也没有服过谁,现在你不过是借天子的威仪来控制他们,在这种情况下,你若是对前面所派遣的人,怀疑他不按你的意思去办事,那么,对于后来所派遣的人而言,又如何能知他能领会并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而现在说梁士彦等三人收取尉迟迥饷金一事,真假难以分辨,如果此时换人,则被取代的人,必然会畏惧逃跑;若对他们加以拘禁,那么自郧公韦孝宽以下,都会担心受到怀疑而害怕。
再说临敌易将,如战国名将乐毅,因燕惠王中了齐国大将田单的反间计,听信谣言,派骑劫为大将去齐接替乐毅,以致乐毅辞燕归赵,拒绝回燕而西向去赵。
赵惠王见乐毅归赵,所以辞燕,赵惠文中秦国反间计,任用赵奢之子赵括,在长平之战中取代老将廉颇,以致大败,四十万赵军士兵被活埋。
这样的教训,是应当汲取。现在的事,依我愚见,可以派遣你的一名心腹,且要有智谋,还要为各位将领所信服的人,迟快赶到军中,让他调查事情的真伪,即便梁士彦等人有不轨之心,必不敢轻举妄动,就是他们轻举妄动,也能及时防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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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照原版转换过来,是有点长,不过,原话也够长的,因为如《通典》这样的书,把李德林这番说教,纳为“临阵易将”是为大忌的经典范例,所以敝人不敢乱加删减,到是增加了对其中典故的注解。当然,敝人也不忍乱加删减,因为确实有些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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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圣人】()
唐朝那些事儿;第六十二章【圣人】
听完这番话后,杨坚大悟,就说道,要是你不说这样的话,几乎要坏了大事。濠奿榛尚
于是,杨坚首先想到的是,少内史崔仲方。
崔仲方(公元529~6o4年),字不齐,汉族,博陵安平(河北今县)人。
首先,他是杨坚的同学,且在同学期间,二人十分要好,这一点,与那位刘房开和郑股东一样,所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加入刘房开他们的公司。
其次,崔同学是位文武全才,且为忠义之士。早年跟随“屠龙者”宇文护,从随军参谋干部起,兼任书记官,后以军功升迁,官至司法部的厅局级干部,参加修改制定国家法律,还曾向北周武帝敬献灭齐之策。
在此之前,为参加竟选丞相,杨坚也把这位崔同学,拉入了亲友团,两人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达成协议,握手以示结成同盟。
但是,当监军这事,崔仲方也没有答应,说是他的父亲崔宣猷,此时在敌方境内的山东,而这个理由,是难以拒绝的。
不过这崔同学,到是个帮了杨坚不少大忙的人。
在杨坚找到他后,就曾连夜向杨坚献“便宜十八事”,杨坚十分赞赏,均予以采纳。
其中最重要的有关北周官员制度的建设立,提出“依汉、魏之旧从之”,为后来的隋朝政权政治机构的建构,提供了基本方案。
崔同学在这事上,帮不了忙,没办法,杨坚还是只有叫上刘昉和郑译这二位同学。
虽然没有马上答他们要官的请求,但他们二位,毕竟是他竟选丞相,和下一步还竟选皇帝的班底。
而这二位知道出主意的是李德林。
就是这人挡了他们的官路,也就挡了财路。
那当然是要有态度的,所以刘房开说,我又不是将军,难以服众。
其实这话有点被颠倒了,如果这人是将军,恐怕才难以让众人服气。
而边上的另一位,郑股东马上乘机说,我母亲病了,去不成。
这二人的理由确实显得太小儿科,所以杨坚因此而不高兴,这应该在事后让刘、郑二人感到后悔。
其实,这事他们要是干了,会有很大好处。
正因为他们的不愿意,则给另一位大人物的出场,留出了机会。
第二位大人物是高颎。
高颎(公元541—6o7年),字昭玄,渤海蓚(今河北省景县东)人。
不过,他是到了隋朝,才成为大人物的。
而在此时,高颎只是丞相府的司录,国务院长办公厅高秘书,就是他。
他在此时站了出来,要求担任监军,这项艰臣任务。
杨坚过去没有很注意此人。
也就是说,还是注意到了的,要不然不会担任丞相身边的秘书这项重要职务。
高颎站出来要求承担此项重任,让杨坚眼前一亮,现在他发现自己为什么没有先想到此人。
在此以前,杨坚曾派他的经纪人,拉选票的邗国公杨惠,找过这位高颎。
这高颎的父亲叫高宾,曾在北齐为官,因被小人们的谗言,赶到北周来。
而当时北周的大司马,既是名将,同时兼中国古代著名美男的独孤信,将其收留做了幕僚,并赐姓独孤氏。
而独孤信是被宇文护御赐毒酒,逼其自尽于家中的,其家人被发配四川。
独孤信的七女儿,后来的隋文帝杨坚夫人,文献皇后,就因为高宾是其父独孤信的老部下,两家人常有往来。
高宾后来官至鄀州(今湖北省荆门市)刺史,在高颎发达后,高宾还被追赠为礼部尚书、渤海公。
这是因为杨坚和高颎当时同属独孤信政治集团,所以说杨坚以高颎为亲信,是有历史渊源的。
高颎少年时就很聪明,看书也是“略涉”,即只看个大概,这种人读书不甚解的人,在当时,大凡都被认为是将来有出息的,而且,这聪明陔子,还很善于词令,这要放在今天,是块当律师的料。
在高颎幼年时,他家院子里有一颗柳树,高达百尺,犹如盖子一样,村中的老人便说:“此家当出贵人”。
后来果然应验。
这说明植树造林,还是很重要的。
高颎十七岁时,被北周齐王宇文宪,被录取为王府的书记官。后来在北周武帝时,得到了世袭的爵位,即成了武阳县(今四川省特为县)伯爵。
再后来又当上了内史上士,不久又迁下大夫。在北周武帝灭齐的战斗中,立有战功,所以后来允许其开府招兵买马,成立高家的府兵。
也就是在不久前,隰州(今山西省隰县)稽胡(源于南匈奴,南北朝时居住于今山西省)叛乱,高颎随越王宇文盛征讨,平息了叛乱。
这些以上情况,是杨坚让经纪人杨惠找高颎入伙的另一个原因。
但这仅只能说是关注,还没有达到相当关注的程度。
不用说是因为英雄识英雄,拉票人杨惠一开囗,这高颎当即以很高兴的样子,表示同意加入杨坚政治团伙。
其表态为:就算是“公事”不成,也就是说如果搞政变失败的话,我也不怕被灭族。
这话说得真是吐囗唾沫砸个坑一样,够铁。
因有此过程,请求获得批准,于是,高秘书立即动身前往监军,也只是派人向其母请行而已。
这与刘、郑二人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
由此而让高颎,后来成为大人物,而轮不到刘、郑二位搞房开的。
正是因为发生了以上的插曲,这征讨尉迟迥大军,召齐了人马,再折腾完这些事,到开拔时,时间已过去了一个多月。
七月末,因七总管之兵,尚未完成集结,韦孝宽率带部分人,从洛阳出发后,抢先占据了河阳(今河南孟州市南)。
3、主攻
此时尉迟迥部将李俊,正围攻怀州(治野王,今河南省沁阳市)。
而韦名将之所以要抢先赶到河阳,是因为有人为他献策,认为历史上洛阳做为京都,在城防上一直都很欠缺,全靠在河阳设防,进行护卫。
这个地方做为军事重镇,长期以来,有不少的关东来的鲜卑人,在此居住,这些人都是些以当兵打仗为职业的人,要是尉迟迥抢先占据了,则为祸不小,所以韦孝宽抢先带领了部分人马,要先保河阳不失。
当时河阳城守军中有8oo多鲜卑人,但家都在邺城,见这韦孝宽带来的人马不多,且尉迟迥反对扬坚,弄得动静很大,原先是有计划,打算投靠尉迟迥。
韦名将是个对“知己知彼”有特殊偏好的人,凡打仗前,首先要搞好的是侦察,而在平时要搞好的则是谍报工作。所以对于这伙人的动向,了如指掌。
因此,心生一奇计,具体做法是,派人先到东京洛阳,制造了一个假官司。
这洛阳是当时北周的行政司法首都,六府即冢宰(国务院)、司徒(户部,即人事、国土部)、宗伯(礼部,即文化部、国家民委)、司马(掌管军队的后勤、训练的部门,及做为最高军事法院)、司寇(刑部、监察院,掌管刑狱、纠察)、司空(工部,即建设、水利部)府,皆设置于此。
于是从在洛阳的法院,还有国务院,来了通知,传这伙鲜卑人中的主要负责人,都叫到洛阳城去,接受封官赏赐。
这种意外惊喜,仔细去想,是有些勉强,但如果真是好事,是不应该放过的,大不了走一趟,再说这洛阳又不太远,只有1oo多里路,快马当天可到。
这个官司大概被编造成了刑事案件。
而案情可能被杜撰成:有关企图谋反的举报,经审理的,证明这几个被传唤的人,是清白无辜,忠于北周朝迁的,因此让他们几个留下来在任职,并给予赏赐。这样的好处,让他们全部都留了下来。
鲜卑人中的主要负责人都重利轻友,忘了还在河阳城中过清苦日子的弟兄们,大伙于是就只有散了,那个原先说好的投靠尉迟迥的计划,也就宣告破产。
韦名将的这个小动作,到是办成了大事,不仅在于占了河阳城没商量,还赢得了时间,等到了七总管之兵赶到。
接下来的,韦总司令就开始发号司令,命令各部,分兵出击,骁将宇文述,很快扫荡了几股在近处乘乱闹事的乱军。
然后,征讨大军汇合,向东进发,来到了永桥镇(今河南武陟西南)东南。
韦名将以战略眼光,对目前的情况做出分析,认为打仗还是要有所讲究的,只有争取歼灭敌人的主力,才算完成任务,所以决定先不攻河阳城,而是绕过这座坚城,直接攻取尉迟迥的老巢邺城。
但军进至武陟(今河南省武陟县西)时,不得不驻扎下来。
因为前面有一大河,挡住了去路。
这条河叫沁水(山西省东南部,黄河的支流)。
而也就在此时,尉迟迥已派了他的儿子尉迟憞,率军1o万,迎面赶来,进抵武德(今河南武陟东南),在沁水东岸布阵2o余里。
这时沁水暴涨,两军只好隔水对峙。
看来都是因为有这条河的缘故,而并非七总管中有人收受了尉迟迥的饷金,故意延缓进攻。
8月17日,高颎到达前线。
高监军赶得急。不过,在此之前的折腾,所造成的延误,与他并无干系。
他只能做他现在能做的事。
高监军命令,架桥。
这个命令是惊人的。
因为沁水急流汹涌,换了现在,也难以做到。
架桥,是为准备发起进攻。
这当然是不用说的,这个举动着重要说的是,咱家玩的是拚命的架势。
桥竟然架起来了。
对崖的尉迟憞见了,就让士兵们从上游放下火筏,企图焚桥。
而高颎则让人在离桥桩较远处,构筑水中障碍“土狗”,以阻火筏近桥。
这“土狗”,是用竹笼和麻袋等,装满沙石,在以木桩加固,顶部露出水面,用以阻拦顺流而下的船、筏。由于这东西前锐而高,后阔而低,形状犹如坐狗,所以名叫“土狗”,这是当时发明的一种水战军事武器。
在急流汹涌的河上,使用这种“土狗”的使用,做得到吗?
假设性的回答是:当时的架桥方式,有可能是先以“土狗”形成围堰,再打入木桩,然后再施工架面,而完成的。
这其实也是现在拦河架桥,还有筑坝中,常用的方法。与我们在电视上见过的三峡大坝修建,也是隔江分流后,在围堰中分段施工的情形,如出一辙。
而这尉迟憞,一计不成,又再生一计。
所谓情急之下,计从心起,这都是让新来的这位高监军给逼的:
他把军队后撤了对崖的人,眼睛看不见的地方,心想只要对方一上岸,就立刻掩杀过去,对方背水而战,势必惊慌失措,弄得好的话,可以逼对方跳河。
背水一战,是兵家大忌。
这种以做为让对方处于绝地的战法,其实是一把双刃剑。
有两个结果相反的著名战例:楚霸王项羽的破釜沉舟之法,和韩信的背水列阵法。
前者是从水中上岸的胜,后者也是没有被赶下水,站在岸边的胜。
前题是,只要不落实水,就获胜。
但这一打仗的技巧,确实要看是什么人在用,和用在什么人身上。
对于名将韦孝宽来说,他看出了对方破绽:
首先是来的人,不是尉迟迥。
是他的儿子,这位没打过什么大仗。
尉迟迥大概是想起上阵还需父子兵这句话的缘故,让他领了十万人马前来。
但打仗讲究的,是人的问题,而不是人数的问题。
其次是,这位尉迟憞后退的距离,现在给出了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