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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摆在僖宗面前的最大难题就是巨大的财政赤字。早在成都的时候,
大宦官头子田令孜就招募了神策新军四万五千人,再加上原有的神策军两万多人,
共有七万多军队需要朝廷供养,除此之外,南衙北司中还有一万多的各级官员,也都在向朝廷伸手要钱。
而此时,地方军阀纷纷截留财政,不再向朝廷上交税赋,这样一来,中央财政部门财源枯竭,无法维持正常的运转,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
所以作为僖宗政府内的实际当家人田令孜肯定要动点小脑筋。
田令孜瞄来瞄去,把主意打到河中节度使王重荣的身上了,因为王重荣手里有安邑、
解县这两座号称聚宝盆的盐池。唐朝自安史之乱后开始实行盐铁专卖制度以来,
盐税就是国家最大的一项税收,而安邑、解县这两座盐池贡献的盐税,又在总盐税收入中占了大头,
此时这两座盐池都被王重荣控制着,每年只给朝廷进贡三千车盐,其余的一概留为自用,这叫田令孜看了非常眼红。
光启元年四月,田令孜以朝廷的名义发出诏命,要从王重荣手中收回两盐池的利权养军,并由他自己担任两池榷(音que却)盐使。这等于是从王重荣身上割肉一样,王重荣当然不可能同意,
马上给朝廷上疏说不行,他还要靠这两池盐利养军,对朝廷给自己下达的交出盐利的命令是坚决不接受。王重荣在镇压黄巢的战斗中是立过大功的人,
再加上手握重兵,田令孜也不想一下就闹翻,就以僖宗的名义派出宦官去谕解,前前后后去了好几次,
王重荣就是不服,怎么说都不行。后来田令孜派出自己的干儿子匡佑出马,开始的时候王重荣还多少给田令孜点面子,
但这个匡佑狗仗人势,对王重荣的态度十分不恭,这一下把王重荣惹怒了,当即大骂匡佑无礼,又历数田令孜的罪过,
说着说着火气上来了,命人把匡佑拖出去砍了,多亏了河中监军在一旁劝解,匡佑才得以连滚带爬地逃了回去。(未完待续)
第7章【大梁帝国】()
这一来,王重荣与田令孜的矛盾彻底激化了。五月,田令孜以朝廷的名义将王重荣调任泰宁节度使代齐克让,再将齐克让调任义武节度使代王处存,
最后将王处存调为河中节度使代王重荣,来了个三大军区司令员对调。
为怕王重荣赖着不肯走,又命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出兵护送王处存上任。
田令孜这个想法还是好的,但是就是没有什么可行性。晚唐时期的节度使不是朝廷说调走就能调走的,王重荣据有两池盐利,
不可能想走,而且王重荣和李克用在镇压黄巢起义战斗中多次联军,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李克用当然也不可能出兵护送王处存上任。
就连王处存都觉得事不可为,上表朝廷为王重荣辩护,称:“征剿黄巢,克复两京,王重荣皆有大功于国,不宜轻言调任。”
田令孜一心想收回两池盐利,没有采纳王处存的意见,仍命他去河中上任。
王处存也没办法,带着人就去了,刚走到晋州(今山西临汾,属河中管辖)就吃了个闭门羹。王处存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也没计较,又带着人回去了。
这样一来,使田令孜看清了想用和平方式解决一贯对抗中央的王重荣是没有任何可能性了,随即暗结邠宁节度使朱玫、凤翔节度使李昌符,欲以武力逼迫王重荣交出河中。
王重荣得到消息。马上向李克用求救。李克用当时正准备出兵去找朱温报仇,
他这人也痛快,马上给王重荣回信称:“老王你别着急。我现在先去趟汴州,等我把朱温灭了,然后还师横扫宦竖及鼠辈,不过秋风落叶而已。”
王重荣一听就急了,忙给李克用去信称:“待公自关东还师,恐我已为敌所虏,公不如先除君侧之恶。再去收拾姓朱的也为时不晚。”
这时候李克用听说了朱玫和李昌符与朱温暗中有勾结,一下子改变了主意。觉得还是先把朱温的羽翼灭掉再说,随即决定出兵关东,
又上表僖宗称:“朱玫、李昌符与朱全忠(即朱温)互为表里,欲共灭臣。臣不得不自救,所以臣就集合了蕃、汉兵十五万,
准备过了年就去渭北把朱玫和李昌符消灭掉,皇上你别着急,虽然前一阵儿朱温那小子害我你没管,
但我这次出兵就是奔朱温那两个帮凶去的,保证不靠近京师,也保证不找你算账。待诛灭二镇,即回师灭朱全忠以雪前耻。”
僖宗览表大惊。而此时朱玫也听说李克用要出兵攻打自己,为迫使朝廷下诏出兵讨伐李克用,
即命手下三番五次潜入长安城内。焚烧粮仓,刺杀宫廷守卫,而托称是李克用派人干的,一时间,京城震动,流言四起。
田令孜为赶在李克用出兵前得手。下令李昌符、朱玫各率本镇军三万人,又调集数万神策军与其合兵屯于沙苑。征讨王重荣。
王重荣一面依河据守,一面向李克用求救,李克用立即引军来援。
十一月末,王重荣出兵攻下同州,这时李克用也已赶到,与王重荣合兵一处,在沙苑与朱玫、李昌符等军对峙,并上疏僖宗,要求诛杀田令孜及朱玫、李昌符等。
僖宗无计可施,只有下诏叫他们和解,但此时僖宗说出来的话,基本上就是等于没说。
十二月二十三日,双方展开决战,战斗仅仅持续了半天,朱玫、李昌符就被打得溃不成军,各自领着残兵败将退回本镇。二十四日,败讯传到京城,
田令孜闻报大惊,万没想到这么大一支军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次日,又听说李克用带着人马正往京城赶来,田令孜只觉得有如五雷轰顶,当天晚上就挟带着僖宗从城西的开远门惶惶逃往凤翔。
李克用带着兵马进了长安,他并不想留下乱臣之名,就按晚唐的规矩,纵兵在长安城内大烧大抢了一番,就率部退出京城,暂住河中,又与王重荣联名上奏,
请僖宗回京。僖宗听到了也觉得很欣慰,就任命杨复恭为枢密使,命其整队准备回宫。
然而田令孜知道自己一旦回到长安,肯定是小命难保,所以坚决不同意。
僖宗这时候也不想听他的了,非要回长安不可。结果没想到这一来把田令孜逼得狗急跳了墙,
到了正月初八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田宦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带兵闯入僖宗行宫,将僖宗强行挟持到了宝鸡。
这里说一下僖宗目前和田令孜的关系。僖宗是懿宗的第五子,既不长也不贤,他能当上皇帝跟宦官集团的支持是分不开的。而他继位时只有十二岁,
不太懂事,再加上从小就一直被田令孜照顾着,确实对他很有感情。
但这个时候的僖宗,已经是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再加上历经磨难,思想已经逐渐成熟起来,对田令孜的专权开始产生了不满。但是周围全是田令孜的人,
他又无力反抗,进而产生了怨恨,史称:“令孜益骄横,禁制天子,不得有所主断,上患其专,时语左右而流涕。”
僖宗这次被田令孜挟持到宝鸡,因事起仓猝,连文武百官都不知道,直到第二天,才有太子少保孔纬等数人追到宝鸡。僖宗只好又将孔纬派回凤翔召文武百官前来侍驾,
但以往满朝文武都对田令孜的擅权非常不满,只是碍于他的权势而不敢表露,到了这个时候就开始采取消极抵抗地方式,纷纷找借口不愿前去。
宰相萧遘、裴澈称病,下面那些小官各找各的借口,有的甚至称自己没有官服所以才不能前往。孔纬费了半天劲连一个肯去宝鸡的都没有。实在是没招了,到后来流着泪对满朝文武说:“布衣亲旧有急,犹当赴之。
岂有天子蒙尘,为人臣子,累召不往者?”大伙儿听了也是既惭愧又感动,但还是没有一个人肯跟他去。只有凤翔节度使李昌符感其忠义,
赠与孔纬衣物、银钱。又派人将他送回宝鸡。但随后就与邠宁节度使朱玫联兵打着迎僖宗回宫的名义向宝鸡进兵。
本来李昌符和朱玫还听命于田令孜,但田令孜劫驾之事引起了公愤。使得天下共恨之,
李昌符和朱玫考虑到继续跟着田令孜走下去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再加上也打不过李克用和王重荣,干脆反过头来又和王、李二人暗通款曲。共谋诛杀田令孜。
田令孜也很了解这两个人的性格,并不觉得奇怪,见他们派兵过来,立即派出神策军抵挡,
然后带着僖宗继续西逃。僖宗这次向西逃跑,是在前有盗贼后有追兵的情况下进行的,比上次为躲黄巢之祸时还要狼狈。
当走到大散岭时,御舆上不去了,僖宗只得将玉玺交给神策军使王建背负。自己徒步往上爬。
待到阁桥时,恰逢凤翔兵至,放火烧了阁桥。眼看着桥要烧断,王建扶着僖宗从烈火中越过方才脱险。到了晚上,僖宗连口吃的都没有,又累又困,
只得把头枕在王建的腿上稍作休息,等醒来之后。已是泪湿满襟,不由万分感慨。
遂将御袍脱下,赠与王建,说道:“袍上多有朕的泪痕,今日且将此袍赐与爱卿,望爱卿日后勿忘此时与朕生死之危!”
王建本是晚唐一代风云太监杨复光手下八都头之一,杨复光死后,跟随大将鹿晏弘,
后来又去成都投靠了田令孜,被田令孜收为养子。但总得来说,直到这时,
他在晚唐这个群雄并起的时代也只能算是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但正因为跟僖宗有了这么一段机缘,
才使王建逐渐显露出他的强人本色,最后竟然一举兼并了剑南东川、西川和山南西道,割据一方,建立起蜀国,史称前蜀,这个事情以后还能说到。
再说僖宗一路千辛万苦地进了兴元,就立即接到王重荣、朱玫、李昌符要求诛杀田令孜的奏折,
而此时身在凤翔的宰相萧遘也率百官给僖宗上书,揭发田令孜的罪过,
要僖宗斩田令孜以谢天下。然而这个要求是僖宗做不到的,只好装聋作哑,
又稀里糊涂地封王重荣为应接粮料使,命他调本道谷物十五万石来接济兴元。
王重荣刚打完胜仗,说话也硬气,称:“田宦未诛,拒不奉诏。”双方一时就僵持下去了。
这个时候的局面对田令孜是非常不利的,在满朝文武和强藩的共同声讨下,田令孜已经很清楚自己的政治生涯基本上是走到尽头了,于是顺水推舟,
举荐杨复恭为左神策军中尉、观军容使,把禁军的兵权让给了他,
然后给自己封了一个剑南西川监军使的头衔,一溜烟儿地逃到成都去投靠自己的哥哥陈敬瑄。
从此,这个僖宗朝内的最强权人物也就此永远地告别了政治舞台。
纵观田令孜在僖宗一朝的所作所为,实在是难以找到合适的词语来评价他,只能笼统地说他把宦官祸国地标准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在他的执政生涯中,
他连一件有利于国家人民的事情都没有做过,倒把不利于国家和人民的事情一件不落地干了个遍,让在他之前的宦官们望尘莫及,更让在他之后出现的太监们难以超越。
田令孜拍拍屁股走了,正如同他摇头晃脑地来,不带走一丝云彩,却给僖宗留下一大堆难以解决的麻烦,没过多久,在一系列地连锁反应之下,就连他那个空壳子皇位竟然也遭到了挑战。
原来在僖宗被迫逃跑的过程中,有一个近枝宗室也就是肃宗的玄孙襄王李熅因在半途中生病掉了队。被朱玫擒获。这本来也是个很正常的事儿,
但正赶上朱玫最近一阵心情比较郁闷,先是听信田令孜的命令讨伐王重荣遭到惨败。既而又因为反过头来要求朝廷诛杀田令孜,迫得田令孜挟持僖宗一起逃跑,
搞得自己是里外不是人,不但把僖宗得罪了,更让天下藩镇以为自己是个迫君出走的乱臣贼子,名声很不好听。为了摆脱这个罪名,朱玫灵机一动。
想出了个好办法——干脆把僖宗给废了;再找个李氏子孙当皇帝,这样一来。落在手里那个李熅也就派上了用场。
朱玫是个实干型的干部,说干就干,立即将留在凤翔的满朝文武找到一起,称僖宗对田令孜委以大权。致使“纲纪堕落,骚扰藩镇,召乱生祸。”
应该把他坚决废掉,而另立贤者为君。然而,废立之事在封建社会是最大的一件事情,以宰相萧遘为首的大臣们当然不可能同意,纷纷称僖宗继位十多年来并无大过,
怎么能说废就废呢?再说朝中大权掌握在田令孜手里,有什么问题也得算在他的头上。跟僖宗的关系不大,废立的事不能同意。
朱玫也懒得跟他们废话,拔出宝剑砍掉桌子一角。称:“我立李氏一王,有异议者斩。”这是在朱玫的地盘上,满朝文武不敢跟他硬碰,都默不作声。
朱玫随即奉襄王李熅权监军国事,又自封为左右神策十军使,以图掌握军权。在刚开始的时候。还真得到了一些与僖宗有矛盾的藩镇拥护,比如说淮南节度使高骈。
因为一直以来和僖宗闹矛盾,见朱玫谋图废掉僖宗另立襄王,马上奉表劝进。
但过不多久,朱玫又给自己加官侍中、诸道盐铁转运使,把军政财三方大权集于一身,这一来有点玩大了,引起很多人的不满。
本来朱玫在唐末藩镇中的势力就是比较小的,象朱温、李克用、王重荣这些强藩,都不怎么将他放在眼内,
当他们看到像朱玫这样一个小人物居然也敢在他们眼皮底下玩曹操那套把戏,无不气得暴跳如雷,口口声声要出兵讨伐他。
而就连原本和他合谋的凤翔节度使李昌符也因为不满朱玫大权独揽,不仅不受册封,反而上表僖宗兴元行在,
称朱玫擅立李熅为帝,是大逆不道的行为,要求出兵讨伐朱玫。
僖宗自继位已来,不管国内形势多么严峻,但帝位还从来没受过威胁。所以在刚听说朱玫立襄王李熅时,
被吓得手足无措,连进门都不知该先迈哪条腿。这时新任宰相杜让能给他出主意,
说:“皇上你别着急,朱玫那小子就是能咋呼,其实没多大势力,以前河中节度使王重荣和杨复光一起破黄巢时,关系处得老铁了,
咱们现在就把杨复光的弟弟杨复恭派去找王重荣帮忙,保证好使,王重荣实力强,收拾起朱玫来不在话下。”
这一招还真管用,杨复恭一到河中,王重荣当即表态,要跟朱玫反动集团势不两立,并向兴元献上十万匹绢表示衷心。
紧接着,朱玫以襄王李熅的名义派往晋阳的使者也被李克用扣下了。
其后李克用传檄天下,称自己已经准备好了三万大军,要求各军镇跟他一起赴关中讨伐朱玫,共立大功。
僖宗看了李克用的檄文大喜,这时李昌符的表状也已送到,僖宗很欣慰,
加封他为检校司徒,命他就近相机行事。又命护跸都将、杨复恭的义子杨守亮为金、商节度使,京畿制置使,率兵两万出金州,会同王重荣、李克用共同征剿朱玫。
朱玫听到消息,觉得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所以马上派遣部将王行瑜率邠宁、
河西军五万,出兵攻占了凤州,逼近兴元府二百里内,要赶在各路勤王大军到来前灭掉僖宗。
并于同年十月,扶持襄王李熅在长安正式登基。但不久后,朱玫部将王行瑜就被僖宗的护跸都将李茂贞打败,
十二月,李茂贞取下凤州。这时候局势已经很明朗了,朱玫犯了众怒,手下军队又不强,其他勤王的军队还没到,
他的主力部队就已经被打败了,那他理想中的曹操事业也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前途了。(未完待续)
第8章【大梁帝国】()
这个时候,眼看着胜利将近,僖宗集团又加了把火,由杨复恭传檄关中,“有得朱玫首级者,
以靖难节度使赏之。”朱玫手下大将王行瑜屡战屡败,本来已经对前途十分的灰心了,这时听到这个消息,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忙召集手下道:“咱们打了败仗,回去也是个死,还不如先赶回去把朱玫弄死,再将皇上迎回长安,这样不但能免了死罪,还能闹个靖难节度使当当,这不挺好个事儿嘛!”
大伙儿听了都很高兴,连声夸王行瑜聪明,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王行瑜领着大军回到长安。
朱玫一向专权行事,见王行瑜擅自带着军队回来了,顿时勃然大怒,喝道:“未得诏命擅自回京,难道要造反不成?”
王行瑜冷笑道:“我不造反,这次回来是专为诛杀反贼。”说着一摆手,还没等朱玫反应过来,已命人将朱玫擒下,随即斩首示众,
又尽杀其党羽数百人。伪相郑昌图、裴澈等人见势不好,忙带着二百余朝官拥着李熅逃往河中投靠王重荣。王重荣也不客气,
先是连哄带骗地把这帮人让进了城,之后立刻把脸落下,当场将李熅斩首,又半杀这些朝官,然后传首、献俘至僖宗兴元行在。
僖宗十分高兴,论功行赏,封李茂贞为武定节度使,王行瑜为靖难节度使。
又下诏剥夺了逃往西川的田令孜所有官爵。流放端州,但田令孜在他哥哥陈敬瑄的地盘上,
这道旨意当然不可能成行。光启三年三月。僖宗从兴元行至凤翔,又诏斩伪相萧遘、郑昌图、裴澈。
其实这里面萧遘并未受其封册,但也被杀害,主要原因是僖宗怨恨他在自己逃难时没有奉诏的缘故。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好像是告一段落了,没成想凤翔节度使李昌符因为前一阵儿曾跟朱玫一起派兵追杀过僖宗,
生怕僖宗回到长安后找他算后账。就以京城宫室残破为名,要僖宗留在凤翔。
僖宗也不敢得罪他。就只好先留了下来。没想到这一住下,又生出许多事来,这一点稍后再说。
这一场大乱产生的后果是显而易见的。首先僖宗作为国内政治偶像的地位更加弱化,
只能形同傀儡一般任人摆布。而原来代表着中央最高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