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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君有些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个突然有些粗鲁的大男孩,动动了嘴唇,却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便又给他倒了一杯。
看来真是饿坏了,林一帆也顾不得招呼或者根本就是忘了眼前还有个大美人存在,大有风卷残云之势,面前的盆碟一个接一个地见底见光,被服务员眼明手快地撤了下去。
卓君一开始还有些不淡定,几次想打断他,可还是忍住,最终索性放下了筷子,安安静静而又饶有兴致地看着林一帆奋力前进。
一壶酒见了底,再来一瓶,不,再来两瓶。
“你有心事?”卓君看到林一帆终于在揉肚子了,便开口问,而且连问了两声。
“心事?胡说,我有什么心事啊?”林一帆似乎有些醉意,反应迟钝地晃晃手,随即打了个响嗝,喷出一股难闻的酒菜混合的味道。
卓君微微皱眉,用手轻轻的扇了扇那股浊气道,“你一定有心事,而且挺重!”
“哼哼,我哪里有什么心事,我吃饭喝酒还来不及呢,唉,我说,这柳仙居我是第一次来,味道还不错呢。”林一帆打着哈哈道。
“你也用不着否认,我刚才仔细观察了,第一,你完全不挑食,完全按照由近及远的顺序一一打扫干净;第二,专注,你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夹菜,咀嚼这两个简单的重复动作上,即便我跟你说什么,你一句也没听见。”卓君道。
“你跟我说什么了?抱歉,我没注意听。”林一帆不好意思道。
“你一句都没听见吗?”卓君问。
“啊,好像是听你说了什么来着,只是没听清!”林一帆挠着头皮道。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卓君无奈地摇头道。
“那是因为我太饿了,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林一帆解释道。
“不,就因为你有莫大的心事,所以你才会如此的专注于吃食上,停止吧,这样下去你会马上发胖的,你看看吧,看看你今天吃了多少!”卓君道。
林一帆看看一片狼藉的桌上,又看了看身后那一大摞撤下去的空盆,不禁有些咂舌:“不会吧,这全是我吃掉的?”
“反正我是一筷子未动!”卓君耸耸肩笑道。
“倒叫你见笑了!”林一帆颇为难堪地笑道。
“那么,能说说吗?”卓君轻声问。
“唉,能有什么事,不说也罢!”林一帆摇头道。
“看来你是究竟没把我当朋友啊?”卓君叹了口气道。
朋友吗?虽然对你有好感,但还真没把你当作朋友,林一帆心道,脸上却微笑着:“怎么会呢?”
“那就说说吧,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呢!”卓君一脸真诚地道。
也罢,也许她还真能从女性的角度给我分析分析,而且和她不算熟,即便多说了什么,也不算难堪,林一帆心中如此想,便长吁口气道:“那好吧,我就说说”
“那你心底里究竟是如何判定这个女人的呢?”听完林一帆断断续续的讲述,卓君不禁暗生一丝莫名的酸意,作为过来人,她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把烦恼寄托在吃食上的傻瓜是深爱着那个女人的,但他却不能认清自己,更不能认清那个女人,他是被嫉妒和廉价的骄傲给堵了心了。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林一帆一只手痛苦的抓挠着稀疏柔软的头发喃喃道,另一只手则再度伸向了酒杯,这已是第五瓶了。
“你可以找她好好的谈谈!”卓君忍着胸口的压抑建议道。
“不,我不想去!”林一帆拒绝道。
“你应该去,把事情搞清楚不是更好吗?如果是误会,解开就好,如果她真是那样的女人,那么你也就可以彻底的放开了。”卓君道。
“唉,我可怎么开这口呀?”林一帆叹口气道。
“或许,你也可以用钱试一下!”卓君道。
“怎么试?”林一帆问。
“那女人不是为了买墓地借了人家六万块钱吗?你可以拿六万块钱去作最后通谍,如果她选择接受你的钱,那么她是值得你爱和为她付出的,如果她不接受,那么你也就放弃好了,因为这六万块钱人家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卓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给他出这个馊主意,可她却隐隐地还是希望那女人能够果断地收下这笔钱,或许,连卓君都想知道这个答案,尽管这个答案与她自已似乎没有直接关系。
“你说得对,我不能一直糊里糊涂下去,我现在就去问个明白!”林一帆终于下定决心,摇晃着站了起来。
“你酒喝了不少,行吗?”卓君不无担心地道。
“没事,这又是白酒,我出去吃个见就好了!”林一帆一边说一边就要往外走。
“等等!”卓君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啦?”林一帆看着卓君,忽然恍然大司道,“噢,噢,我知道,我知道,我请客,我买单!”
“不是啦!”卓君摇摇头道,“我是想问你一声”
“什么,想问什么就问啊?”林一帆呵呵傻笑着。
“我是想问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女人就是上次我见到过的女人吗?”卓君咬着嘴唇问道。
“什么跟什么呀,那个女人?”林一帆有些茫然。
“我是说,那个贪钱的女人是不是上次来蓝村接你的那个女人?”卓君提高了声音问。
“啊?噢,噢,不是,不是的,不是她,不是她!”林一帆嘴里一边嘟哝一边往外面走。
“啊,不是她?”卓君有些讶异,有些落寞地苦笑着自言自语道,“这小子,到底有多少女人啊?”(。。)
二百三十一、夜深沉()
夜已深沉。
林一帆摸了摸身前鼓鼓囊囊的背包,深深吸了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似地从花坛的石凳上站了起来。有些腿麻了,抑或是酒意上头。他稍稍定了定神,然后摇摇晃晃地朝那间黑洞洞的楼道走去。
门还是那扇门。
灯也还是那盏灯,甚至比以前更幽暗了些。
林一帆依稀记得门上这个金边的福字还是他去年,不,现在算来该是前年年底的时候给帮忙贴上的,只是早已耐不住岁月的寂寞,竟也有些斑驳了。
敲了门,三下,又三下。
一、二、三、四、五、开!林一帆在心里默数了五个数。然而他却失望了。以往当他数到五的时候,这门准时会开,但今天没有。
许是睡了吧?林一帆抬腕看了看表,自嘲地摇了摇头,重又轻轻地把门敲响。
门还是那扇门,但今天似乎并不愿意对他开放。或者,她出门未归?应该不会啊,她可从没有夜出的习惯。
林一帆又尝试了几遍。还是无人应答。
看来她真是不在家。可她去哪儿了呢?
林一帆不死心,便取出手机,拨了屋里的电话。
一阵悦耳的铃声从门缝里透递了出来,悠长不绝。记得这铃声还是自己为她选定设置的,没想到竟然还是那么好听。
林一帆摇摇头,收了手机,无奈地在楼梯上坐下。却又起来,关了门灯(如果她知道那么长时间亮着灯,少不得又要罗嗦他),才安心地重新坐了下来。
背包搁在胸前有些磕人。林一帆小心地将包移过些位置,左胳膊却还是下意识地将包朝身体一侧紧了紧。怎么说也是八万元的巨款呢,该小心还得小心。
五瓶红酒。虽然卓君也喝了些,但也只是像征性的,多数却是实实在在地进了林一帆的五脏庙。所以酒意就如那月夜的潮水一般,这会儿正一浪接一浪地不断袭来。
林一帆有些犯迷糊了。他使劲地甩了甩头,右手用力地揉着眉心。却还是感到头重千斤。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听了卓君的话跑回公司的。又是如何打开办公室小间的保险柜取出这八万块钱的,更想不起来自己又一次被那条该死的破了皮的电线打了一下的事情,此刻他唯一记得的就是死死地把住斜挎在身上的背包,因为这里面装着的是他林一帆在她面前的全部尊严。
林一帆半合着眼。有些嗜睡。可他却又极不想睡。所以当楼下传来那熟悉的声音时。他便猛地睁开眼睛,虽然头痛欲裂,但他的精神还是为之一震。
不。不对,怎么还有男人?
林一帆真想拉开灯,然后一脚将那个可恶的男人一脚蹬下去。因为他听出来了,没错,这个男人除了日间刚见过的肖力还有谁。
可是,他没有,他没有开灯。而是吃力却又鬼使神差地爬到了上一层楼梯的幽暗处躲了起来。是的,他没有开灯,他没有选择再一次和肖力暴发正面冲突。至于理由嘛?或许是他已经醉得抬不起脚来了,又或者是他想做一个卑鄙的窃听者,他想听一听这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或许,这才是解答一切疑问的最佳机会。
“好了,我到家了,你请回吧,谢谢你送我回来!”黄莺熟悉地拉亮了灯,在门前立定,却不急于开门,而是转身对肖力称谢道。
“嗯,那好吧!”肖力应了一声,却也不急于离开,就这样两人尴尬地站了半晌,肖力苦笑了一下道,“你就不想请我进去坐一会儿吗?或许,我们可以再聊聊!”
“算了,太晚了!”黄莺摇摇头道。
“也罢!你早些休息,不要想太多了!”肖力落寞地笑笑道。
“好!路上小心!”黄莺点点头道。
“我没事!”肖力摆了摆手,转过了身去。
“等等!”黄莺就在肖力即将跨下楼梯时叫住了他。
“什么事?”肖力回头问。
黄莺却急走两步,上前一把抱住肖力,在他的耳边悄声道:“肖大哥,我可以叫你肖大哥吗?”
“当当然!”肖力愣了一下,双手举在黄莺背后,却有些不知所措。
“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回报你的!”黄莺道。
“你见外了!”肖力黯然地轻叹一声道,双手犹豫着,终于落在黄莺的肩背上。
“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可是我真的不能,真的不能所以,所以做我的大哥好吗,肖大哥?”黄莺搂紧肖力的脖子,继续在他的耳边呢喃道。
“好,好,好啊!”肖力惨然地低笑了一声,将黄莺往自己怀里紧了紧,然后缓缓推开些,捧起黄莺的脸,注视了良久,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道,“好啊,就按你说的做吧,莺妹妹!”说完,肖力轻轻在黄莺的额上印了一个吻,然后放开黄莺,默默地转身下了楼去。
“开车小心些!”黄莺跟着下了两阶楼梯,看着肖力转入了下一层,才长吁了口气回过身来。
“谁?”楼梯上突然传来的一声异响,把黄莺吓了一大跳,顺手操起门口的扫把厉声喝道。
可是无人应答,但楼上却明白地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当然,还有一阵难闻的酸味酒味混合的异味在楼梯间里弥散开来。
是有人无误的了,黄莺嗅了嗅鼻子,紧握着扫把柄,挨着墙根,小心地跨上了两步,颤着声再次喝了一声:“到底是谁呀?再不出声我可报警了啊!”
“是我!”有人含糊着应了一声,紧接着又传来“哇”地一声呕吐声。
“是谁?”黄莺听着熟悉,心中一动,但大着胆子又跨上了几步,却见上楼梯的拐角处,一人正歪坐在楼梯上喘着粗气,嘴里含糊着难受的哼哼声,脚下却是一大滩难闻的呕吐物。
“是你?你在搞什么?差点都吓死我了!”黄莺藉着楼下微弱的灯光,终于认出了谁是谁,便气不打一处来地骂开来。
“不好意思,倒是打扰你们了!”林一帆无力的抬起头来,揶揄地看着黄莺,嘴里不肯认输半分,心里却是把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直怪自己真是半分出息也没有,看着人家两个亲热地搂抱在一起,居然被气得气血翻涌,最后竟强忍不住,如大坝泄洪一般地将胃里的酸秽物喷涌而出。
“都喝成这样了,还瞎嚷嚷个啥呀!”黄莺一手掩住鼻,再上前一步,另一手搀起林一帆的胳膊,想将他给拉起来。
“你干嘛呀?”林一帆却不买帐,一把推开黄莺道。
“我干嘛?难不成你想就这样在这儿坐一夜呀?起来吧,我都拽不动你,下去洗洗去!”黄莺一边骂林一帆,一边放下掩鼻的手,强忍着恶心,双手来拉林一帆。
“我不用你管!”林一帆大叫一声,再度推开黄莺道。
黄莺一个趔趄,一脚结结实实地踩在那滩秽物里,“林一帆,你究竟想干什么呀?”黄莺压低了声音吼了道,“你就闹腾吧,待会儿上下邻居都出来了,你就自己看自己好看吧,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还不侍候了呢!”说完便登登登地朝楼下跑了去。
林一帆虽然头晕得厉害,可也是第一次看到黄莺发这么大的火,不由有些愣神。
不过,没过多久,黄莺又登登登地跑了上来,咬着牙问道:“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起来不起来?”(。。)
二百三十二、夜深沉(二)()
看着黄莺叉腰瞪眼的模样,言语中却是透着关切,林一帆不由心中一软,气势也便弱了三分。可真要就这么随了她去,林一帆却又心有不甘,毕竟刚才她和肖力紧紧拥抱的一幕就活生生地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所以林一帆郁着脸,犹豫了起来。
“唉,算我欠你的!”黄莺无奈地叹了一声,再度用尽力气来拉他,这回林一帆倒是就坡下驴地起了身,但脑袋却是沉重如铁,脚下也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差不多一半多的重量都倚到了黄莺纤弱的肩上。当黄莺好不容易地把林一帆搀进屋里一起倒在沙发上时早已娇喘吁吁了。
“你先坐会儿吧,我去给你打些水!”黄莺将林一帆推开些坐了起来道。
“不用了!”林一帆冷哼一声道。
黄莺也不以为意,只是白了林一帆一眼,然后自是去卫生间倒了盆热水来,绞了把毛巾递给林一帆道:“给,擦一把吧!”
林一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朝沙发里缩了缩身子,没有理睬她。
“真是要命了!”黄莺嘟哝了一句,无奈地抖开毛巾,待散了些热汽,便扳过林一帆的脸,亲自为他擦拭。
原本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但现在林一帆看来却是极其讽刺和令人哭笑不得的。林一帆强忍着心底火烧一样的煎熬,木偶般的任由黄莺的摆布。
“手!”黄莺命令道。
林一帆依言伸出左手。
“那一只!”
林一帆照做。
“给,漱口!”黄莺又递上了一杯温水。
林一帆又是照单全收。可就是不愿多说一句话。
“这才乖嘛!你先休息会吧,我马上回来!”帮林一帆收拾完,黄莺赞了一句。然后挽上袖子,从卫生间取了簸箕拖把又去楼道打扫。
林一帆吐尽了秽物,又用热毛巾擦了手脸,还漱了口,脑子里稍稍清醒轻松了些,他环顾了一下这间熟悉的小屋,看着对面香案上黄阿姨的笑脸。林一帆不禁感慨,感慨中还带着一丝遗憾,“阿姨。对不起,我恐怕要有负你的托付了!尽管我也不想,可我终究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对不起,我做不到。”林一帆在心底喃喃道。
“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黄莺打扫完林一帆在楼道留下的战场。搬了张椅子。坐在林一帆斜侧问道。
林一帆有些茫然地看了黄莺一眼,无言地摇了摇头。
“好了,你问吧!我知道你已经憋了一整天了。”黄莺盯着林一帆的眼睛道。
“算了,我不想问了!”林一帆敌不过黄莺的眼神,退缩了下来。
“真的,真的什么也不问了!”黄莺问,语气里带着一种欣喜,似乎又带着一种失望。
林一帆摇摇头。他是读懂了她的眼神,却不懂她究竟失望什么。又在欣喜什么。
“我很高兴,你能信任我!”黄莺咬着嘴唇柔声道,却没有解释那一丝失望,的确,作为一个一向矜持的姑娘,尽管她真心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但她不可能对他说,你为什么不追问到底,如果你不追问到底,那只能表明你不在乎我,所以,我很失望,真的很失望。
“谈不上的!”林一帆淡淡一笑道,要说原本还抱有的一丝希望,此刻,早已被楼梯间的那一幕给撕得支离破碎了。
“什么?”黄莺有些怀疑自己耳朵似的追问了一句。
“我想我该走了!”林一帆没有多作解释,而是站了起来,解下身上的背包,轻轻的摆放在茶几上道,“你还是将肖力的六万块钱给还了吧!”
“包里是什么?”听着林一帆的话,黄莺一把扯开背包,只看了一眼便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喝了一声,“林一帆你给我站住!”
林一帆正想开门,听到黄莺的断喝,不由停了一下,但只是稍停了片刻,再度将手伸向了门锁。
“哼哼,你不觉得这八万块钱太少了吗?”身后的黄莺冷笑一声道。
“你什么意思啊?”林一帆终究忍不住回过头来问道。
“你很有钱吗?我还真不知道呢,什么时候变成大款了啊?或者是贪污了?还是受贿了?”黄莺扬着手里的钱,然后轻蔑地一叠一叠地扔到了茶几上,看都不看一眼,却继续嘲讽道,“不过,也不对啊,想你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才当了几日啊,不可能有这种捞钱的机会呀?”
“黄莺你她妈的到底什么意思啊?”什么都可以打击,便是绝不能打击我的尊严,林一帆被激怒了,口不择言地吼了起来,
“我妈吗?我妈就在这儿呢,来来,来呀,你有话可以当面跟她说!”黄莺红着眼,颤抖着指着她妈妈的遗像说。
“我”林一帆一时语结,瞠了半日才吐了口气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黄莺突然歇斯底里地嘶吼道,“你倒是说说看,拿这钱过来干什么,恶心我是吗?或者是可怜我,是吗?啊?我告诉你林一帆,我黄莺不需要,不需要!”
“你不需要,可我需要!我不能看着你为了钱而出卖出卖灵魂!”林一帆也是大脑充血,有些不管不顾了,他多日来的压抑、苦闷、不甘和尊严,也已经彻底爆发了。
“格格格,哈,说得好,出卖灵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