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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呀”刘芸哼哼了一声,没有说下去,似乎是不太待见孙涵。
“怎么,小姑娘用得不顺手么?”林一帆问道。
“还好吧!不过似乎高总用起来更顺手些。”刘芸抬起头,玩味地看着林一帆笑道,“你小林推荐的人,能力自然是没问题的。”
“噢,原来你也是看出来了,这丫头的能力是太强了点。”林一帆同样说了句玩味的话。
“呵呵,你懂的!”
“可惜的是我不懂呢,若是懂的话就不会把她送到你的身边来了,原本只是怕你太辛苦而已!”林一帆笑道。
“好吧,不管怎么样,我还得要谢谢你。谢谢你还想着姐姐。”刘芸终于停下手中的活计。转过身。正面对着林一帆道,“你上来不会只是和我讨论那小孙称不称职吧?”
“小孙称不称职现在只有你知道,我却只知道你那宝贝表弟似乎有些不太称职呢!”林一帆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就势引出话题道。
“噢?怎么啦?他是不是做事情不听你的使唤还是怎么的?”刘芸对林一帆的直言不讳有些意外。
“他很好,对我也比较买帐,很能办事,只不过有些事情做得有些过头了。”林一帆皱眉道。
“究竟他作了什么,你能说清楚么?”刘芸扫了林一帆一眼。似乎有些不悦,不过没有表露出来。
“最近我们的客户应该投诉很多吧?”林一帆突然问起了别的。
“是啊,原来你也知道了。”刘芸有些跟不上林一帆的节奏。
“那么,这原因想来你也是追查过了?”林一帆问道。
刘芸只得被动地答道:“当然,最近我们的一等品率确实下降了不少,有时为了赶货期,后道也确实有些把关不严,这不,这个月的品质会议上我正准备谈这个事情呢,看来下面的几个头头脑脑少不得是要给他们敲敲警钟洗洗脑子了。”
“那是最好。但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出在杨杰身上,我听到下面不少反映。说他弄进来的原料不仅价格涨了不少,品质却是越来越差,数量也是很不精确,总是缺斤少两,对于这些闲话,我当然是不信的,所以特意抽查了几次,遗憾的是这是事实。当然,这件事说到底我也是负有很大责任的,自从张菊兰走了以后,原料供应方面是杨杰一把抓的,我也就懒得伸手,没有亲自把关,才导致现在这种状况出现。”林一帆一口气把话说完,便转脸向刘芸,看她如何表态。
“这个混蛋,我叫他上来问问!”刘芸很是生气,脸色铁青道。
“算了吧,你还是冷静冷静。”林一帆按住刘芸,笑道,“我和你汇报这件事,可不是为了让你叫他上来骂他两声,这事情现在在下面反响很大,不太容易灭火,看来给杨杰一些小苦头吃是免不了的。”
“嗯,要不,这事听听高总的意见?”刘芸听得出来,林一帆已经给这件事画上了底线,但毕竟杨杰是她的亲表弟,护犊之心还是有一些的,所以她想拉上高远,毫无疑问,她认为高远是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的。
“姐,我明白你的心思!”林一帆突然决定换一个策略,便送上笑脸道,“你要知道,这公司毕竟还是国有企业,各个位置上的人可都是从集团那边过来的,有的还是集团里的前辈,所以他们的声音不说高总,即使是仲董事长有时候也是要仔细听听的,他们都明白你和杨杰的关系,如果不处理好这事的话,我担心他们会把对杨杰的怨气转移到你的身上的,这样的话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我的意思是要给杨杰一个处分的,最好是调离现在的岗位,这样一方面也好堵了众人的悠悠之口,另一方面也正好证明你大义来亲,处事得当,这是加分。”
刘芸是个聪明人,她当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也渐渐对林一帆产生了某种陌生感,心里更是隐隐有些后悔和怀疑,怀疑自己把林一帆推到如今这个位置是不是准确。就目前的情况看来,林一帆说得是有道理的,她也不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下面几个老家伙的蠢蠢欲动她也有所察觉,只不过她有些过于自信了,尤其是在赶走了张菊兰之后,她有些放松了。
“也许你说得是对的,那你准备如何安排杨杰呢?”刘芸暗自下了决心,以一种求助的语气问道。
“瞧你说的,怎么处理是你和高总该考虑的事情,不过我有个想法,开发区的基建就要开始了,但那边缺个信得过的人,高总虽然让我来牵头,但你也知道,我现在又挂了团委的职,精力上是搭不够了,所以我想把杨杰发配到开发区去,事实上我已经让他接手那边的事情了,这样一则让下面的人眼不见为净,二则也可让杨杰好好修身养性。”
“眼不见为净倒是真的,但修身养性就免了吧!”刘芸摇头笑道,“果然是我弟,事情为我考虑得这么周到,但是我有一点要求,就是开发区那边的钱款事宜可千万不要再让他沾手了。”
“那是自然,我是不会再害他的,说真的,也怪我不好,他是搞业务的,手上多多少少有些油水这我是知道的,我想只要不是太过,只要不伤了公司的根本,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你不要再解释了,我明白的。”刘芸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滴沽,别看你说得像真的一样,可高远和你我在外面搞的那一套怎么不见你说半个不是。
“呵呵,姐你能明白就好,我只是有些担心姐会误会我,如果姐误会我是为了排挤杨杰才落井下石可就不好了。”林一帆笑笑,索性把刘芸的不爽之处挑明了说出来。
“怎么会呢,一帆你是太小看我了,其实这样也好,是该让杨杰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吃些苦头,这也是为了他好。”刘芸的话说得很是漂亮。
“那就好,那样我也就安心了。”
“这样吧,事不宜迟,既然做,那就做得漂亮一些,你下午通知如开班组以上干部大会吧!高总那边我会去说一声的。”刘芸果然是雷厉风行。林一帆心里是暗暗佩服,这真是个不一般的女人。
“范围没必要搞得这么大吧,我看中层以上就可以了。”林一帆道。
“没关系,你去通知吧!”刘芸恢复了副总经理的派头道。
“是,刘总。”林一帆点头称是,便告退出来,到了门口突然回头笑道,“刘总,听说你家老公已经升了企业局局长助理了,怎么不庆贺一下,让小弟讨上一杯酒喝也是好的。”
刘芸是没想到林一帆会突然有此一问,便迅速换上笑脸道:“那是当然,我正在准备,待选了好日子是一定会叫你的。”因为刘芸明白,她老公这个局长助理的得来,少不了,甚至很大的助力是来自于林一帆的帮忙,以前她老公混个科长的职位就整整熬了五年,如今从科长升为局长助理却只花了五个月的时间,这与肖局长的大力提携是密不可分的,而肖局长和林一帆的紧密关系也正是刘芸一直刻意抬举林一帆的真正原因。不过林一帆今天的表现还是让刘芸大感吃惊,心想这小子果真是越来越来成熟了,刚刚在她的左手心里放了个苹果,却马上就把她右手心里的香蕉给取走了。(。。)
一百二十六、唐鸣放()
出得刘芸的门来,感觉着外面的风有些大,也有些冷,直刮得额头上的包有些生疼。
倒是奇怪,刚才在里面那么长时间,那刘芸居然都没注意到他头上明显肿起的包,或者是注意到了却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如此想来,林一帆便又怀疑起刘芸以往对他的好来,可是刚刚他偏又拿走了她手里的香蕉,指不定这会儿在如何骂他呢。不过这事有点像是和刘芸的私下交易,少不得还是要和高远说一声的。
虽然林一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因为他觉得应该这么做,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某种强迫症,为什么明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费尽心思地去做,也许只是内心深处他是想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一样有资格拥有权力和财富,他倒是很想看看如果自己真的拥有这些东西时那诸如雪雯黄莺甚至是李愚她们对待他的态度。
很抱歉。是的,林一帆对自己说抱歉,抱歉他居然把黄莺也划入了雪雯这一类的行列,因为他实在找不到理由去说明黄莺和肖力待在一起的原因,那么权力和财富大概便是最好的解释了,虽然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他相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同时,林一帆也把继母李愚列入了不受自己待见的名单,尽管他已决定去接受她。但他还是对她一惯的居高临下心生厌恶,虽然她也曾落难如鸡,可是她与生俱来的富贵和骄傲让林一帆敏感的内心充满了自卑和惭愧。所以他一直有过假设。有过想象。想象某一天他换了一种身份去见阿姨,到时不知她会作何感想,这实在是一个很意思的想法。
二楼的冷风着实有些大,只吹得林一帆打了一个冷战。林一帆不禁为刚才一瞬间的自我剖析吓了一跳,旋即便又自嘲而笑,笑自己怎么竟然在这几步路的时间里居然还有空走神。
正这么思量着,孙涵咚咚咚地从楼下来,说是高远正找他。
见着高远。其实他不说,林一帆也知道他找自己所为何事,便先一步向他汇报道:“高总,有关金源公司唐鸣放唐总那边的事已经搞定了,仲董事长让我们这边安排个时间让大家见个面。”
“什么,仲董事长真的答应了?”高远有些兴奋,更有些惊异,虽然知道林一帆和仲超然多多少少似乎有些关系,所以他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想看看林一帆是否真的如坊间流传地那么有能量,没想到这事林一帆真的给就他办成了。这不由得让高远觉得自己是该好好地重视一下眼前这个年轻人了,要说以前他也放手把各种事情交给林一帆去办。说到底那也是一方面利用一下年轻人的冲劲,另一方面他是实在不堪被那两个女人缚住手脚,想着组建一方受自已控制的第三势力罢了。
“没错,他是这么说的。”林一帆微笑着点头称是。
“那还等什么,赶紧把时间定下来,要不就今晚吧?”高远急切道。
“你是怕夜长梦多吧?”林一帆笑道。
“说实话,确实有点,我怎么好像是在做梦一样。”高远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意外和兴奋。
“那好吧,我这就下去打电话过去。”林一帆道。
“干嘛还下去,就在这边打咯!”
林一帆迟疑了一下,笑笑道:“算了,我还是下去打吧!”
“那也好,地方我看就定在龙腾会所吧!”高远明白林一帆的顾虑,便自己决定了地方,心里却暗骂林一帆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油滑了,做事是滴水不漏。
之所以这个电话不在这里打,林一帆当然也有自己的讲究,他是希望制造一种模糊感,坊间不是传说自己是仲超然的外嬲吗,那好吧,我不承认,也不否认,你们就好好地去揣度吧,这打电话也一样,到了下面打,你高远就不知道我究竟和仲超然说了些什么,从而无法判断出我和仲董事长的亲密程度,这样就会让高远摸不清他的底细,也就觉得离不开他林一帆的帮助,这样在战略层面上林一帆就掌握了主动。
林一帆到下面给仲超然挂了电话。
仲超然这会儿却不像个董事长,倒像个牵线搭桥的中间人,过了一会儿便又回过电话来,确认三方都有时间,于是这碰头的事才算是定了下来。
晚七点,龙腾会所。
这龙腾会所集餐炊娱乐休闲一体,是临江数一数二的销金窟。毫无疑问,这是杨逍的产业,杨逍曾经带着林一帆来向他炫耀过。不过大概因为这事和杨逍没有交集,所以仲超然在电话里没有提起他,林一帆也便装作不知道,只是和高远早一步到了会所,进了预订的包厢。
仲超然和唐鸣放姗姗来迟了。
见两人进得门来,高远和林一帆便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因为高远是仲超然的下属,所以仲超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却是笑着和林一帆打招呼道:“小林啊,是你来早了,带是我来晚了?”
高远略有些尴尬,不过随即也便释然了,这仲超然原本卖得就是人家林一帆的面子。
跟在仲超然后面的大概便是那唐鸣放了,他却是对林一帆有些不意为然,只是象征性的和高远拉了拉手,一脸不甚乐意地一个人独自在第二主位坐了下来。
“大领导,您客气了,这样会折煞小辈的。”林一帆一边说一边把仲超然引到主位坐了。
主宾都坐定了,便是上酒。
“一帆,你来倒酒吧!”高远使唤道,似乎是在刻意提醒大家,他才是今天晚上的主人。
“好的,好的。”林一帆应了一声,便取了开瓶器把那瓶1980年的拉斐“嘣”地一声打开了。
“大领导,我先给你倒一杯!”林一帆转到仲超然身边,给他缓缓了倒了小半杯,大约三分之一不到。
“我说那什么?你是”唐鸣放翻着白眼想说什么,却着实叫不出林一帆的名字,显然刚才他根本就没有在听,或者是根本就没把林一帆这种小喽罗放在眼里。
“林一帆,叫我小林就可以了。”这会儿林一帆也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唐鸣放,脸是那种冒着猪油那种脸,鼻子是那种泡在酒糟缸里的那种鼻子,果然是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噢,小林啊,仲董事长能喝,你怎么就给倒这么一点点,你是怕高总付不起酒钱还是怎么的?”唐鸣放是酒场上打滚的人,当然知道这瓶红酒的价格,他显然是在挤兑高远。
高远因为有求人家,虽然听着不太爽,却也不便发作,只是呵呵干笑两声道:“小林啊,你今天可要当好这服务员,可不能小家子气!”
林一帆没有理会高远,却笑眯眯给唐鸣放倒了满满一大杯道:“这红酒自有红酒的喝法,需要慢慢品味,可不能当啤酒这么喝的。”
“品个鸟啊,酸不拉圾的一点劲都没有,我一顿都能喝个三五瓶。”唐鸣放哈哈笑道。
“咳,咳!”仲超然见那唐鸣放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便忍不住干咳了两声,然后玩笑道,“叫你这样喝法,高总可哪里还敢叫你办事了,别是事还没办成,倒先叫你给喝破产了。”
高远听了也笑道:“所以啊,我看还是在开喝之前先把我的所托之事办了最好。”
“是极是极!我们公司可不像唐总的公司啊,虽说都是仲董长的儿子,可你们看看,唐总的脸是一掐都能掐出油来,可我们高总却是有些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呢。”林一帆索性也开起了玩笑,言语中还略着着捉狎取笑之意。
唐鸣放却是完全没有听出林一帆的讽刺,倒是捉住了高远不放道:“我看高总那面黄肌瘦别是纵欲过度吧,我可是听说你左搂右抱有两个女”
“好了,越说越离谱了。”仲超然终于听不下去了,沉下脸喝止道。(。。)
一百二十七、艺术()
“我也没说什么,只是和高总开个玩笑罢了!”唐鸣放尽管在外面也算是呼风唤雨,但对仲超然还是有些畏惧,说话的声音顿时降了下去,脸色很是悻悻然。
“还是先说正事吧!”仲超然示意高远道。
“唐总,是这样子的,我呢正准备和美国的德尚公司合作组建一个新公司,由他们出技术,我们出资金,可是”高远站了起来,想尽可能地把事情说得婉转一些。
“别可是了,你说直说吧,要我帮什么忙?”唐鸣放很有些不耐地截了高远地话。
高远有些尴尬,却又不好发作,只得继续腆着笑脸道:“唐总还真是个爽快人啊,好吧,我就长话短说了,我希望唐总能帮我公司作个保。”
“作个保,什么保?你可千万别叫我帮你为了贷款的事作保,为了这作保的事,我可是吃尽了苦头呢,以前的卢建军你是知道的,也是在我面前兄弟长兄弟短的,后来还让宋军出面,非要让我帮忙担保贷八十万的款,结果怎么样,公司突然就没了,他也卷了一票跑路了,最后却是我在为他擦屁股还那八十万,所以说,这种事我是真的怕了,如果是担保贷款的事,对不起了高总,我真的是爱莫能助。”唐鸣放看来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这高远还没开口呢,他可倒好,先给回了个干净。
“呵呵,唐总,他卢建军是什么人啊。原来就是集团发配到劳动服务公司让其自生自灭的。后来虽然挂着服务公司的名义夹着个小包尽做些倒卖下脚料的小生意。毕竟是上不了台面的,也是我们宋董一时不察被他利用了一回,倒教唐总蒙受了损失。来来来,唐总,你消消气,我先敬你一杯酒。”高远毕竟也是江湖中人,自是懂得迂回功夫,便先干为敬了。
那唐鸣放却是没给面子。没有举杯,只是语带酸语地道:“其实倒卖下脚料也没什么,我倒是没有看不起他,想我老唐当年在基建科也就是个小木匠,只是他后面做的事可就太下作了,有点不太地道。”
林一帆听了,心道原来这唐鸣放对当年高远他二叔贬他去基建科的事至今还耿耿于怀呢,看来今天这事情可能要生些波折,现在关键就要看仲超然如何表态了。
高远却在暗道晦气,自已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怎么偏偏勾起了唐鸣放的黑色回忆,他也只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仲超然。
仲超然似乎对那一盘醉泥螺很感兴趣。谷碟里已经推满了螺壳,对他们的话好像根本就没听见,完全在状况之外。
这便是了,领导自有领导的艺术,原本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也可以把它做得貌似很复杂,很困难,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体现出领导的价值来。所以事情总归是会解决的,所以,耐心些。林一帆心里这么想,他甚至觉得还可以帮他,是的,帮他仲超然,帮他把戏唱得更像一些,更逼真一些。
于是,林一帆站起来笑道:“唐总,我是小字辈了,对于唐总的奋斗史是早有耳闻,很是敬佩。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英难不问出处,对了,还有一句话叫做什么的叫做宝剑”林一帆故作抓头挠耳词穷的模样,暗底里却是朝高远示意了下眼色。
“叫做宝剑锋从磨砺出。”高远自是会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