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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帆僵着半边身子,窘态毕现地道:“这位老板,你也是靠做这生意挣钱的,这样不大好,要不你就给我们打个八折吧,成本总是要收回去的。”
“祝福你们了!”苏姐把衣服折得整整齐齐地,仔细地放进纸袋,玩笑道,“希望你们订婚时能到我的店里来选购服装,到时候让我狠狠宰上一笔就是了。
“那就谢谢你了,到时我们一定上门来。”吉利老实不客气地从苏姐手里接过纸袋,转身抱住林一帆地胳膊,嗲声道,“一帆,我们走吧!”
林一帆还想说些什么,却硬是被吉利往外拉,出了门还不忘回望了一眼。
苏姐送到门口,望着林一帆吉利搂抱着远去的背影,突然感觉到眼睛热热的,似乎有泪水不争气地淌下来。
“姐,你怎么啦?”小妹小心地拉了拉苏姐的衣襟问道。
“没事!”苏姐背着小妹抹了一把脸,回头笑道。“这几日一直挺忙碌的。辛苦你了。要不今天我们早点打烊吧!”
吉利一路无话。
林一帆也是一路忐忑不安,脑海里一直不停地回放着刚才在苏姐店里的点点滴滴,还好,应该是没露什么馅,林一帆自我安慰道。
回到绿庭园,吉利一关上门,就把那包衣服甩到林一帆身上,红着眼道:“说说吧。那老板娘怎么回事?”
“什么老板娘?”林一帆假装听不懂,猜想吉利也只是怀疑,但应是没什么把柄留下。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吉利叉腰生气道。
林一帆一笑,一屁股窝到了沙发里,伸手把吉利拉到怀里,道:“想不到你一个海归也能把这俚语用得挺熟练的。”
吉利挣脱林一帆的怀抱,站起来正色道:“别打岔,老实交待!”
“天啊,你让我交待什么呀,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林一帆一脸无辜道。
“你就装吧。别以为我好欺骗,我是个女人。我能感觉得到。”
“切!”林一帆冷哼了一声,“那我倒要听听,你究竟都感觉到了些什么。”
“那为米兰达的老板娘你认识吧?”吉利盯着林一帆问。
“不认识。”林一帆心里早就打定主意,这回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于是勇敢地迎着吉利的目光,一口否认。
吉利从林一帆的眼睛里找不出蛛丝马迹来,不觉有些气馁,便稍稍放松了些语气道:“那你怎么解释她免费赠送衣服这事?”吉利说完,有些不解气地踢了一脚刚才掉落在地上的纸袋。
“你没听她说吗?人家还指望着做我们后面的大生意呢,说到底就是一种营销手段。”林一帆假装轻松地分析道。
“哼哼,好一种营销手段!我看她这店恐怕这几天都挣不到这衣服钱!”显然,吉利很聪明。
“那叫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人家一看你这身上的行头就知道你是个有钱的主,那人家还不死死地把你拽住啊?”林一帆瞟了一眼吉利还斜挎在身上的意大利包。
“我都穿什么啦?也没穿什么好衣服呀,你不是一真唠叨我嘛,所以除了我出去谈生意,平时也就穿一两百块的衣服,即便这包,虽是意大利的,但也是一个小品牌,她认识才怪呢。”吉利仔细检查自已的着装道。
“好吧,好吧,算我说错了,是人家一看你这气质就知道你一定不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林一帆没正经地道。
“你就可着劲跟我瞎掰吧,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相信你的话,我看着你和她就透着一股亲热劲。”吉利恨恨道。
“呵呵,闹了半天,原来是我的宝贝看不得我和漂亮女人说话,吃醋了,是也是?”林一帆把吉利又拉了下来,刮了她一个鼻子道。
“是啊,我是吃醋了,我最见不得你和别的女人腻腻歪歪的,恶心!”吉利躲着林一帆吻,扭过头去。
“好好好,我保证,我保证以后一定见着漂亮女人绕着走还不行吗?”林一帆掰过吉利的头。
吉利的眼睛红红地,好似要哭出来了。
林一帆了阵心痛,暗骂自已真是混蛋,便吻住了她的眼,喃喃道:“宝贝,相信我好吗,我真的和她没什么,要说有关系的话,也就是和她的那个小员工认识,别的真的没什么,真的没什么的,相信我好吗?”
“我能相信你吗?我能相信你吗?”吉利哭出了声来。
“当然,当然,你当然可以信任我,也应该信任我。”林一帆捧起吉利潮湿的脸,注视着她轻轻抽动的鼻尖和那鲜艳欲滴的嘴唇,终于不容分说地把自己火一样烫的唇印了上去。
吉利抗拒着,推托着,抽咽着,但终究敌不过林一帆的进攻,放弃了抵抗,任凭他的轻薄,继而被点燃了,烧了起来,于是她开始慢慢地回应,开始吮吸,开始厮磨,开如呻吟,开始疯狂。
林一帆偷眼望了一眼房门,咬着吉利的耳垂道:“我们到房里去吧!”
吉利面若桃花,娇羞地点点头。
林一帆便一把抱起吉利进了房,反脚踢上房门,把吉利轻轻地放到床上。
“窗窗帘”吉利半合着眼睛道。
林一帆急切地道:“大黑夜,没关系的,我等不了了!”
“嗯!”吉利摇头,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不放,嗲声着:“窗帘!”
“哎,真拿你没办法!”林一帆起身拉上了帘子,回头时却见吉处已钻进了被窝里,外衣竟然已自己脱了在地板上。
“哇噻,你好急,好主动啊!”林一帆忙不迭地解着自己的衣扣笑道。
“你好坏啊,羞死了!”吉利把头埋到了被子里。
“宝贝,我来了!”林一帆怪叫一声,扑上了床。(。。)
一百零四、何不挺起胸膛()
吉利怕是累坏了,早已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林一帆的怀里睡去了,嘴角含着羞涩而幸福的笑。
林一帆抚摸着吉利润滑的背,心里既是满足的,却又是忐忑的。
刚才的吉利热情而局促,努力却笨拙,对于**完全还是个青涩懵懂的小丫头。所以林一帆很有些痛恨自己,暗叹自己一不小心亲手又摧残了一朵含苞欲放的小花,不,不是一不小心,林一帆告诉自己这便是自己的卑鄙之处,居然用这样一场原本神圣的**来掩藏自己和苏姐之间的蛛丝马迹。
所以,此刻林一帆有些后悔了。他更有些担心,担心自己在吉利面前的形象是否会因此而有所损毁,可笑的是以前多少次吉利想把自己交给他,他却一直假意推托,答应吉利要让这神圣的一刻让两人永生难忘,可是今天居然就这么了了草草地结束了,这实在是有点荒诞。
吉利动了一下,把林一帆抱得更紧些,嘴里发出婴儿一般的呓语。
林一帆对吉利一直充满着怜爱。这丫头别看她在工作上风风火火的,完全一派女强人的作风,可在生活中却完全是一个小女人,是的,一个小女人而已,敏感而多情,活沷不失可爱,就像一个调皮的邻家小妹一样。林一帆有时发觉自己似乎有些老了,尽管他才二十五岁。所以他对吉利是真真欢喜的,他渴望青春,他渴望恋爱,他欢喜吉利在他身边的缠绕。欢喜看着她哭哭笑笑。感觉她就像自己一个宠爱着的孩子一样。
看来。自己是该为她做些什么了。既然早晚要面对,何不挺起胸膛。
一旦决定下来,林一帆反而觉得轻松了,可是瞌睡虫却袭来了。
吉利调皮地用发梢拨弄着林一帆的脸。
“姐,别闹了,让我再睡会儿!”林一帆侧身抱住吉利的腰,把脸躲到吉利的怀里含糊不清地道。
“你羞不羞啊,居然叫我姐?”吉利捏住林一帆的鼻子。
“啊?”原本迷迷糊糊的林一帆打了个激灵。暗叫一声不好,便拉下吉利,给了她一个清晨之吻道,“我那有叫你姐,我说吉利,别闹了。”
“是么?我怎么听着你在叫我姐呢?”吉利摸摸自己的头,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听错了。
“你这孩子!是不是时时想着要长大呀?”林一帆拍拍她的小脸笑道。
“我已经不是孩子了,我已经是一个女人了!”吉利认真地道。
“你呀,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孩子!”林一帆托起吉利的下巴动情道。
吉利却重复道:“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说着,吉利掀开被子道。“不信,你看!”
洁白的床单上。星星落落地散着几朵殷红的桃花。
这是处子之花呢,林一帆看着却有些心惊,有些惶恐,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缓缓地把吉利搂进怀里。
“你会对我好吧?”吉利抱紧林一帆,脖子和林一帆贴在一起,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地问道。
林一帆没有回答,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恍惚,他明白,这是一份责任。可是,他能承受得起吗。
“你会对我好吧?你怎么不说话?”吉利喃喃道。
“你就那么不自信吗?这可不像你啊!”林一帆笑道。
“我也不知道最近这是怎么啦,这心里总有些不安,总有些担心,慌慌的,但又说不清楚为什么。”吉利道。
“别担心,拿出你工作一样的勇气来。”林一帆安慰道,心里却是一阵阵地刺痛,这吉利的不安不也正是林一帆的不安么,他需要给吉利也给自己一个肯定的回答。于是,林一帆暗吐了口气,捧起吉利的脸认真道:“再不要多想什么了,明天我就去家里安排一下。”
“家里?你家里?”吉利有些不解,其实她还没有完全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两人交往了这么久了,他却从没有提及过自己家里的事情。
“是的,待我先回去一趟,然后我就带你去见他们好吗?”林一帆道,脸色却有些凝重。
“你没事吧?”吉利有些担忧,却又不想多问,她隐隐觉得林一帆一定是有着莫多的苦衷的,她不想给他太多的压力,她不想在他的眼神里读到太多的忧郁,尽管这种忧郁深深地吸引着她,甚至让她迷恋。
“没事。”林一帆浅浅一笑道,“我的家里有些状况,我需要先回去和他们沟通一下,但是我保证,一切都会顺利的。”
“我当然相信你。”吉利有些困惑,但她宁愿相信这个男人,因为她爱他。
“好了,起床吧!”林一帆故作轻松地在吉利的屁股上揩了一把油道。
“要死啦你!”吉利推开林一帆,下床拉开窗帘。
一抹阳光斜进窗来,照得林一帆有些睁不开眼,也照得林一帆心里有些慌张。
林一帆没有坐吉利的车子,打电话给杨杰交待了些公司里的事情,便独自一个人搭上了去八里桥的公交车。
城里自有城里的繁华,可乡下也自有乡下的沉静。车子只能停靠在南河沿,往北约莫还有三四里地便是老屋。已是深秋,天高云淡,八里桥淹没在一片芦花的海洋,灰翁鸟还是这么孤寂的叫着,却还是不见它的踪影。
童年往事一幕幕地闪现在眼前,林一帆有些踯躅不前了。
“哟,这不是不是广志家的儿子么?”有老农提着镰刀钻出芦荡。
“是啊,你在作什么呢?”林一帆点头称是,问道。
“这片芦苇该收了,我正准备开镰呢!”老农指着河滩道。
“我看芦叶还发青,等一些时候才好呢!”林一帆道。
“哎,你们城里人不懂,现在正好开镰,等发黄了,芦杆就硬了,不好割了。”老农笑道。
“是吗,还有这说法?”
“当然了,万事自有规律,强求不得。”老农道。
“是啊是啊,有道理。”林一帆应道,若有所得。
“你快些进去吧,你爸怕是等着你了!”老家道。
“不会的,我这次回来没跟他说。”林一帆解释道。
“噢,那你应该常常回来,你爸一个人不容易。”老家看了林一帆一眼道。
“你说得是,以后我会的。”林一帆点头称是。
对于父亲,林一帆的内心一直是矛盾重重,他不知道究竟该如何面对这个人。(。。)
一百零五、千万不要学我()
“你怎么来了?”
父亲没有起身,只是抬了一下头,接着便又埋头做他的芦花扫帚。但林一帆还是捕捉到了他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意外和欣慰。
“你过得好吗?”林一帆犹犹豫豫地问。
“你认为呢?”父亲一笑,终于停下手中的活计。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林一帆突然有些哽咽。
“不,你没有错,错的是我。”父亲站起来,拍拍林一帆的肩膀转身道:“进来吧!”
这是林一帆出身时的老屋,剥落的墙灰能证明它的年代,母亲的照片还是挂在那个熟悉的地方,但是镜面却被擦得很干净,林一帆内心一动,暗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你有好几个月没来了,给你妈上柱香吧!”父亲抽出三枝香,摸出打火机,却不知怎么的,手有些颤抖,怎么也点不着。
“我来吧!”林一帆低声道,小心地接过香,点着后恭恭敬敬地给母亲鞠了三个躬。
父亲没再多说话,只是默默地在墙根下的一张竹椅上坐了下去。
“你还一直住这里吗?”林一帆沉默了半晌,问道。
“没有,偶尔还是要去城里的,有一些场合我是必须要去的,这是协议的一部分。”父亲笑道,笑容里有些轻松,更有些无奈,“我倒是希望在这乡下长住下去呢!”
“协议?阿姨她”林一帆有些听不太明白。
“是的,五六年前我就和你阿姨有口头协议,平时我乐意上哪就上哪。乐意干嘛就干嘛。但是如果她有什么活动或者人情来往需要两个人一起出面的话。我有义务陪她一起参加。”父亲很平静地解释道。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林一帆又一次重复这句话,好像除了这样一句,他已经没有更多的话可以跟父亲讲了。是的,他曾经恨面前这个已是满头银发的父亲,尽管后来林一帆的内心深处已渐渐原谅了他,可是他却再也说不出那些亲近的话。
“我说过,我们爷俩再不要相互说对不起。父子之间哪有多少仇恨不可以化解呢!”父亲摇摇头,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可是看得出来,今天儿子的到来还是让老人增添了些生气。
林一帆嘴角轻轻上扬,一笑。是啊,这一切的一切能怪得谁呢?要怪哪也只能是怪造化弄人,只怪母亲福分太浅,走得太早了;要怪也只能怪祖宗荫福不够,让子孙过得太过寒碜了,而这世界上原本就不该生就穷人的。
“不要老是沉溺在过去了。”父亲安慰道。“对了,你今天来得很突然。也没打个电话,有事么?”
“我”林一帆迟疑着,不知道今天是不是来得正确,不知道是不是该把吉利的事情完完全全地讲出来。如果是以前,他是断不会再回来的,可是,他已经原谅父亲了,不是么?
“吞呑吐吐的,怎么,缺钱花了吗?”父亲一脸慈详地站起来道,“你等等 ,我再给你拿些去,上个月卖芦花扫帚的钱正好收回来了。”
“不用了!”林一帆赶紧按住父亲。
林一帆突然想哭,真的。上高中时一次次回来拿钱的情景他是永志不忘的,那时的父亲也是几乎同样一句话,你等等,刚卖了花生,我去给你拿。
“是啊是啊,瞧我这记性,你都已要工作了,我却忘了,我还以为你是来拿学费的呢!”父亲有些不好意思,却又有些骄傲。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谈女朋友了!”林一帆站在父亲的面前,认认真真地盯着他的眼睛道。
“女朋友?真的?”父亲有些反应迟钝,也有些意外,更有些惊喜。
林一帆点点头道:“我想领过来给你看看。”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只是,只是”父亲扫了一眼老屋,犹豫着。
“没关系,她不在乎这些的。”林一帆明白父亲的意思。
“哦!”父亲沉吟了一声,似乎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问道:“女孩子是临江人吗?做什么的啊?”
“她是宁波人,不过从小在日本长大,刚回来,在临江开了一家园艺工程公司。”林一帆。
“噢?她年纪比你大?”儿子介绍吉利时兴奋的神情父亲看在眼里,但是他却有疑问。
“呵呵,你怎么会这么想,她比我小三岁呢!”林一帆有些奇怪父亲的反应。
“看来她也是个有钱人呢!”父亲长叹了一口气,有些担心地对儿子道,“你可千万不要学我啊!”
“不会的,吉利她不是这样的人。”林一帆信心满满地道。
“噢,她叫吉利,那样是最好。”父亲有些欣慰,沉静了一会儿,父亲一个人喃喃道,“当初她也不是这样子的啊!”
“你说什么!”林一帆不是听得很清楚,追问道。
“没什么,我是说你阿姨。”父亲淡淡地笑笑道,“当初认识她的时候,也是没想到她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
“怎么,你后悔了吗?”林一帆道。
“说后悔也后悔,要说不后悔也不后悔。”父亲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林一帆道。
“我不明白,能给我说说吗?”林一帆其实很想了解父亲多一些。
“要说后悔,就是我和你阿姨结婚时没有充分老虑你的感受,这一点我确实很是后悔。”父亲用力地握住林一帆的左手道。
“没事了,都过去了。”林一帆没有抽回手,只是用右手轻轻地盖上父亲粗糙的手背。
父亲眼睛里泛着泪光,接着道:“要说不后悔,那就是对你阿姨,尽管她后来有些势利,有些看不起穷人,和你也郁集了太多的心结,但年轻时我们毕竟相爱过,那一段时光毕竟还是美好的,所以我也用不着后悔。”
林一帆点点头,他是第一次如此深地接触到父亲的心灵深处,原来父亲也是个性情中人,只怪自己当时太小,抵触心太强烈了,父亲所谓的那一段美好里被他掺和了太多的沙子。
“所以,我觉得”父亲欲言又止。
“所以什么,你说吧!”林一帆隐隐能猜到父亲想说些什么。
“不管怎么说,她终归是你的阿姨,所以”父亲看着林一帆的脸色,始终不敢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