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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中还包含着什么更多的内容,就像你父亲,我敬佩他,但得承认,到最后也没
有看透他。
常伟思翻开了面前的文件,“日前,太空战争理论的研究全面展开,但很快
遇到了问题:星际战争研究无疑是要以技术发展水平为基准的,但现在,各项基
础研究都刚刚开始,技术突破还遥遥无期。这使得我们的研究失去了依托。为了
适应这种情况,总部修改了研究规划,把原来单一的太空战争理论研究分成独立
的三部分,以适应未来人类世界可能达到的各种技术层次,它们分别是:低技术
战略、中技术战略和高技术战略。
“目前,对三个技术层次的界定工作正在进行,将在各主要学科内确定大量
的指标参数,但其核心的参数是万吨级宇宙飞船的速度和航行范围。
“低技术层次:飞船的速度达到第三宇宙速度的50 倍左右,即800 公里/
秒左右,飞船不具备生态循环能力。在这种情况下,飞船的作战半径将限制在太
阳系内部,即海王星轨道以内,距太阳30 个天文单位的空间范围里。
“中技术层次:飞船的速度达到第三宇宙速度的300 倍左右,即4800 公里/
秒,飞船具有部分生态循环能力。在这种情况下,飞船的作战半径将扩展至柯伊
伯带(1)以外,距太阳lO00 个天文单位以内的空间。
“高技术层次:飞船的速度达到第三宇宙速度的1000 倍左右,即16000 公
里/秒,也就是光速的百分之五;飞船具有完全生态循环能力。在这种情况下,
飞船的作战航行范围将扩展至奥尔特星云(2),初步具备恒星际航行能力。
①太阳系边缘含有许多小冰晶的盘状区域,距太阳30…100 天文单位。②包
围太阳系的球体云团,布满大量不活跃的彗星。
“失败主义是对太空武装力量的最大威胁,所以太空军的政治思想工作者肩
负着极其重大的使命,军种政治部要全面参与太空军事理论的研究,在基础理论
领域清除失败主义的污染,保证正确的研究方向。
“今天到会的同志,都将成为太空战争理论课题组的成员。三个理论分支的
研究虽然有重合的部分,但研究机构是相互独立的,这三个机构名称暂定为低技
术战略研究室,中技术战略研究室和高技术战略研究室,今天这次会议,就是想
听听各位自己的选择意向,作为军种政治部下一步工作岗位安排的参考。下面大
家都谈谈自己的选择吧。”
与会的三十二名政治部军官中,有二十四人选择低技术战略研究室,七人选
择中技术战略研究室,选择高技术战略研究室的只有章北海一人。
“看来,北海同志是立志成为一名科幻爱好者了。”有人说,引出一些笑声。
“我选择的是胜利的唯一希望,只有达到这一技术层次,人类才有可能建立
有效的地球和太阳系防御系统。”章北海说。
“现在连可控核聚变都没有掌握,把万吨战舰推进到光速的百分之五?让这
些庞然大物比现在人类那些卡车大小的飞船还要快上一千倍?这连科幻都不是,
是三幻吧。”
“不是还有四个世纪吗?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可是物理学基础理论已经不可能再发展了。”
“现有理论的应用潜力可能连百分之一都还没有挖掘出来。”章北海说,“我
感觉,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科技界的研究战略,他们在低端技术上耗费大量资源和
时间。以宇宙发动机为例,裂变发动机根本就没有必要搞,可现在,不但投入巨
大的开发力量,甚至还在投入同样的力量去研究新一代的化学发动机!应该直接
集中资源研究聚变发动机,而且应该越过工质型的,直接开发无工质聚变发动机
也很有限。”(1)。在其他研究领域,也存在着同样的问题,比如全封闭生态圈。
是恒星际远航飞船所必需的技术,而且对物理学基础理论依桢较少,可现在的研
究规模
①工质型核聚变发动机与化学火箭类似,是核聚变的能量推动有质量的工
质,产生反推力推进飞船;无工质型核聚变发动机则是用核聚变辐射能量直接
推进飞船。前者需要飞船携带推进工质,当远程航行长时间加速或减速时,工
质的需要量将非常巨大,因而工质型发动机不可能进行星际远航。
常伟思说:“章北海同志至少提出了一个值得重视的问题:目前军方和科技
界都在忙于全面启动自己的工作,相互之间沟通不够。好在双方都意识到了这种
状况,正在组织一个军方和科技界的联席会议,同时军方和科学院已成立专门机
构,加强双方的交流,使太空战略研究和科技研究形成充分的互动关系。下一步,
我们将向各研究领域派出大量军代表,同时,也将有大批科学家介入太空战争理
论研究。还是那句话:我们不能消极等待技术突破,而应该尽快形成自己的战略
思想体系,对各领域的研究产生推动。这里,还要谈谈另一层关系:太空军和面
壁者之间的关系。”
“面壁者?”有人很吃惊地问,“他们要干涉太空军的工作吗?”
“目前还没有这个迹象,只有泰勒提出要到我军进行考察。但我们也应该清
楚,他们在这方面是有一定权力的,如果干涉真的出现,可能对我们的工作产生
意想不到的影响。应该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在这种情况真的出现时,应保持面
壁计划和主流防御之间的某种平衡。”
散会后,常伟思一人坐在空荡的会议室中,他点上一支烟,烟雾飘进一束由
窗户透人的阳光中,像是燃烧起来一样。
不管怎么样,一切总算开始了。他对自己说。
罗辑第一次体会到了梦想成真的感觉。他本以为伽尔宁的承诺是吹牛,当然
能找到一个原生态的很美的地方,但与他的想象中的所在肯定有很大差别。可是
当他走下直升机时,感觉就是走进了自己的梦想:远方的雪山、面前的湖泊、湖
边的草原和森林,连位置都和他给伽尔宁画出来的一样。特别是这里的纯净,是
他以前不敢想象的,一切像是刚从童话中搬出来一样,清新的空气有淡淡的甜味。
连太阳都似乎小心翼翼,把它光芒中最柔和最美丽的一部分撒向这里。最不可思
议的是,湖边真的有一座以一幢别墅为中心的小庄园。据同行的坎特说,这幢建
筑建于十九世纪中叶,但看上去更古老些,岁月留下的沧桑已使它与周围的环境
融为一体。
“不要吃惊,人有时候会梦到真实存在的地方。”坎特说。
“这里有居民吗?”罗辑问。
“方圆五公里内没有,再向外有一些小村落。”
罗辑猜想,这个地方可能在北欧,但他没有问。
坎特领着罗辑走进别墅,宽大的欧式风格的客厅里,罗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
壁炉,旁边整齐地摆放着生火的果木,散发出一股清香。
“别墅的原主人向你问好,他很荣幸能有一位面壁者住在这里。”坎特说,
接着他告诉罗辑,除了他要求的那些设施外,庄园里还有更多的东西:一个有十
匹马的马厩,因为到雪山方向散步,骑马最好;还有一个网球场和一个高尔夫球
场,一个酒窖,湖上有一艘机动游艇和几只小帆船。外表古老的别墅内部很现代
化,每个房间都有电脑,宽带网络和卫星电视等一应俱全,还有一间数字电影放
映室。除此之外,罗辑来时还注意到那个直升机停机坪显然不是临时建的。
“这人很有钱吧?”
“岂止有钱,他不愿透露身份,否则我说出他的名字你可能知道。”
他已经把这块土地赠送给联合国,比洛克菲勒送的那一块大多了。所以现在
要明确,这块土地和其上的不动产都属于联合国,你只有居住权。但你也得到了
不少:主人临走时说,他自己的物品已经都拿走了,这别墅里剩下的东西都送给
你了,别的不说,这几幅画大概就很值钱。”
坎特带着罗辑察看别墅的各个房间,罗辑看到这里的原主人有不俗的品位,
每个房间的布置都给人一种高雅的宁静感。五房里的五相当部分是拉丁文的旧
版。房间里的那些画,大多是现代派风格的,但与这古典气息很浓的房间并无不
协调之感。罗辑特别注意到这里一幅风景画都没有,这是很成熟的审美情调:这
幢房子就坐落在绝美的伊甸园中,风景画挂在这里就像往大海中加一桶水那样多
余。
回到客厅后。罗辑坐到壁炉前那张十分舒适的摇椅上,一伸手从旁边的小桌
上摸到了一样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一个烟斗,有着欧式烟斗很少见的又长又细的
斗柄,是有闲阶级使用的室内型。他看着墙上一处处的白色方框,想象着那些刚
刚摘走的都是些什么。
这时,坎特领进来几个人并对罗辑做了介绍,他们是管家、厨师、司机、马
夫、游艇驾驶员等等,都是曾为以前的主人服务的。这些人走后,坎特又介绍了
一位负责这里安全的穿便装的中校军官,他走后,罗辑问坎特史强现在在哪里。
“他已经移交了你的安全保卫工作,现在可能回国了吧。”
“让他来代替刚才那个中校,我觉得他更胜任。”
“我也有这种感觉,但他不懂英语,工作不方便。”
“那就把这里的警卫人员都换成中国人。”
坎特答应去联系一下,转身出去了。
罗辑也走出了房间,穿过修饰得十分精致的草坪,走上一座通向湖中的栈桥,
在栈桥的近头,他扶着栏杆,看着如镜的潮面上雪山的倒影,周围是清甜的空气
和明媚的阳光。罗辑对自己说:与现在的生活相比,四百多年后的世界算什么?
去他妈的面壁计划。
“怎么能让这个杂种进入这里?”终端前的一名研究人员低声说。
“面壁者当然可以进来。”旁边另一位低声回答。
“平淡无三是吗,大概让您失望了吧,总统先生?”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
室主任艾伦博士领着雷迪亚兹走过一排排电脑终端时说。
“我已经不是总统了。”雷迪亚兹正色说道,同时四下张望。
“这里就是核武器模拟中心之一,这样的中心洛斯阿拉莫斯有四个,劳仑斯
利弗莫尔有三个。”
雷迪亚兹看到两个稍微不那么平淡无三的东西,那玩意儿看上去很新,有一
个很大的显示屏,控制台上还有许多精致的手柄,他凑过去细看,艾伦轻轻把他
拉了回来:“那是游戏机,这里的终端和电脑都不能玩游戏,所以放了两个让大
家休息时放松。”
雷迪亚兹又看到另外两个不太平淡无三的东西,结构造明且很复杂,里面有
液体在动荡,他又过去看,这次艾伦笑着摇摇头,没有制止他,“那个是加湿器,
新墨西哥州的气候很干燥;那个,只是自动咖啡机而已。。。麦克,给雷迪亚兹先生
倒一杯咖啡。不,不要从这里面倒,去我办公室里倒上等咖啡豆煮的。”
雷迪亚兹只好看墙上那些放得很大的黑自照片了,他认出上面一个戴礼帽叼
烟斗的瘦子是奥本海默,但艾伦还是指给他看那些平淡无三的终端机。
“这些显示器太旧了。”雷迪亚兹说。
“但它们后面是世界上最强大的计算机,每秒可以进行五百万亿次浮点运
算。”
这时,一名工程师来到艾伦面前:“博士,AD44530G 模型这次走通了。”
“很好。”
工程师的声音压低了些:“输出模块我们暂停了。”说着看了一眼雷迪亚兹。
“运行。”艾伦说着,转向雷迪亚兹,“您看,我们对面壁者没有什么隐瞒的。”
这时,雷迪亚兹听到了一阵嘶嘶啦啦的声音,他看到终端前的人们手中都在
撕纸,以为这些人是在销毁文件,嘟嚷道:“你们没有碎纸机吗?”但他随后看
到,有人撕的是空白打印纸。不知是谁喊了一声:“Over”所有人都在一阵欢呼
声中把撕碎的纸片抛向空中,使得本来就杂乱的地板更像垃圾堆了。
“这是模拟中心的一个传统。当年第一颗核弹爆炸时,费米博士曾将一把碎
纸片撒向空中,依据它们在冲击波中飘行的距离准确地计算出了核弹的当量。现
在当每个模型计算通过时,我们也这么做一次。”
雷迪亚兹拂着头上和肩上的纸片说:“你们每天都在进行核试验,这事儿对
你们来说就像玩电子游戏那么方便,但我们就不行了,我们没有超级计算机,只
能试真的。。。干同样的事,惹人讨厌的总是穷人。”
“雷迪亚兹先生,这里的人对政治都没有兴趣。”
雷迪亚兹依次凑近几台终端细看,上面只有滚动的数据和变幻的曲线,好不
容易看到图形和图像,也是抽象的一团,看不出是什么。当雷迪亚兹又凑近一台
终端时,坐在前面的郝名物理学家抬起头说:“总统先生,您想看到蘑菇云吗,
没有的。”
“我不是总统。”雷迪亚兹在接过麦克递来的咖啡时重申道。
艾伦说:“那么,还是谈谈我们能为您做什么吧。”
“设计核弹。”
“当然,虽然洛斯阿拉莫斯实验室是多学科研究机构,但我猜到您来这儿不
会有别的目的。能谈具体些吗?什么类型?多大当量?”
“PDC 会很快把完整的技术要求递交给你们的。我只谈最关键的:大当量,
最大的当量,能做到多大就做多大。我们给出的最低底限是两亿吨级。”
艾伦盯着雷迪亚兹看了好一阵儿,低下头思考了一会儿:“这需要时间。”
“你们不是有数学模型吗?”
“当然,这里从五百吨级的核炮弹到两千万吨级的巨型核弹、从中子弹到电
磁脉冲弹,都有数学模型,但您要求的爆炸当量太大了,是目前世界上最大当量
热核炸弹的十倍以上。这个东西聚变反应的触发和进行过程与普通核弹完全不
同,可能需要一种全新的结构,我们没有相应的模型。”
他们又谈了一些此项研究的总体规划,临别时,艾伦说:“雷迪亚兹先生,
我知道,您在PDC 的参谋部中有最优秀的物理学家,关于核弹在太空战争中的
作用,他们应该告诉了您一些事情。”
“你可以重复。”
“好的,在太空战争中,核弹可能是一种效率较低的武器,在真空环境中核
爆炸不产生冲击渡,产生的光压徽不足道,因而无法造成在大气层中爆炸时所产
生的力学打击;它的全部能量以辐射和电磁脉冲形式释放,而即使对人类而言,
宇宙飞船防辐射和电磁屏蔽技术也是很成熟的。”
“如果直接命中目标呢,”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时,热量将起决定作用,很有可能把目标烧熔甚
至汽化。但一颗几亿吨级的核弹,很可能有一幢楼房那么大,直接命中恐怕不容
易。。。其实,从力学打击而言,核弹不如动能武器;在辐射强度上不如粒子束武器,
而在热能破坏上更不如伽马射线激光。”
“但你说的这几种武器都还无法投入实战。核弹毕竟是人类目前最强有力和
最成熟的武器,至于你所说的它在太空中的打击效能问题,可以想出改进的办法,
比如加入某种介质形成冲击波,就像在手雷中放钢珠一样。”
“这倒是一个很有趣的设想,您不愧是理工科出身的领导人。”
“而且,我就是学核能专业的,所以我喜欢核弹,对它的感觉最好。”
“呵呵,不过我忘了,同一名面壁者这样讨论问题是很可笑的。”
两人大笑起来,但雷迪亚兹很快止住笑,很认真地说:“艾伦博上,你同其
他人一样,把面壁者的战略神秘化了。人类目前所拥有的能够投入实战的武器中,
最有威力的就是氢弹和宏原子核聚变。我把注意力集中到两者之一上,不是很自
然的吗?我认为自己的思维方式是正确的。”
“那您为什么不考虑宏原子核聚变呢?”
“你还不知道吗?你们的前国务卿抢先一步在搞了,他已经去了中国。”
这时两人停住脚步,他们正走在一条幽静的林问小路上,艾伦说:“费米和
奥本海默在这条路上走过无数次:广岛和长崎之后,第一代核武器研制者们大都
在忧郁中度过了后半生,如果他们的在天之灵知道人类的核武器现在的使命,会
很欣慰的。”
“武器,不管多可怕,总是好东西。。。我现在想说的是,下次来不希望看到你
们扔废纸片了,我们要给智子一个整洁的印象。”
因为天气原因,“五月花”号航天飞机不得不改降备用机场,弗里德里克。
泰勒也因此匆忙地乘直升机从肯尼迪航天中心赶到爱德华兹空军基地。他站在跑
道尽头,看着抛掉减速伞的“五月花”号缓缓停下。泰勒感到一股热浪从那边扑
来,在他眼中,航天飞机那被防热瓦覆盖的机体有一种原始的笨拙感,像工业革
命时代的产物。想到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这种低效率高消耗的东西仍然是
人类进入太空的主要运载工具,他不禁叹息着摇摇头。
机舱门打开后,首先走出来的是五名机组成员和两名从国际空间站接回来的
学者,接着有两个带着担架的人进入机舱,从里面抬出一个人来,也许是为了在
担架上方便,这人在机舱内就脱了航天服。
担架走下舷梯后,飞行指令长走过去,对担架上的人说:“丁仪博士,站着
走下航天飞机是一名太空旅行者起码的尊严。”
丁仪在担架上说:“全人类都没有尊严了,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次的发现,上
校,今天晚上你做爱的场面都会被智子津津有味地观察记录。”
“博士,我真的不希望再和您同机飞行了。”指令长把两个小东西扔到担架
上,丁仪拿起来,发现是他的烟斗,但已被折成两截。
“你们得赔偿我!这是登喜路纪念版,你知道值多少钱吗?”丁仪从担架上
支起身气急败坏地大喊,但一阵眩晕和恶心又使他躺下了。
“NASA 不罚您的款就是好的了。”指令长头也不回地说,快步追赶前面的
同事去了。
泰勒快步跑到担架旁,和丁仪打招呼。
“啊,面壁者,您好!”丁仪伸出一只瘦长的手臂同泰勒握手,但他那只手
旋即抽回来,同另一只一起紧紧地抓住担架,“我说你们,抬稳些!”他对抬担架
的人喊。
“先生,我们一直抬得很稳。”
“我怎么感觉向后仰啊?”
抬担架的人解释说:“您的耳蜗神经系统已经适应了零重力,现在正在重新
适应正常重力。”
泰勒笑着说:“不过您看上去还是很不错的。”
“您在撒谎!”丁仪说。
“呵,当然,您的脸色是稍微苍白了一些,不过我想很正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