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菽园杂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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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何用万言书。”

  天顺间,乡人陈锜鼎夫为职方郎中,尝谈及时事,云:“近得叶与中奏保巡按广西御史吴祯巡抚其地,时叶公总督广东西军务,举祯,欲分任其责也。因问祯之为人,鼎夫云:‘一利口耳。’与中以诚待物,宜有此举,异日必为此人累也。”予窃记之。后祯得位,结构广人,百计谤叶,李阁老惑之。时因言官尝荐叶入朝,仅移节宣府,而祯不久亦败矣。予于是服鼎夫之先见云。近闻于少保荐王伟为侍郎,时商状元尝密言其非所宜荐,然疏已入矣。既而,于公有不惬意时,每自叹云:“先见不如商大朴。”大朴,商公旧字也。

  夷人党护族类,固其习性同然,而回回尤甚。尝闻景泰间,京师隆福寺落成,纵民入观。寺僧方集殿上,一回回忽持斧上殿,杀僧二人,伤者二三人,即时执送法司鞫问,云:“见寺中新作轮藏,其下推转者皆刻我教门人像。悯其经年推运辛苦,仇而杀之,无别故也。”奏上,命斩于市。予谓斯人之冒犯刑辟,固出至愚,然其义气所发,虽死不顾。中国之人一遇利害,至有挤其同类以自全者,较之斯人之激于义而蔽于愚,其可哀怜也哉!

  浯谿、崳āⅰ觥垂阃馕崮凇低ぃ栽诮裼乐萜钛粝刂文衔謇铩L圃岽紊桨涫ひ欤旒移浯ΑC谱郑允加诮嶙郑铀由剑印觥垂阃馕崮凇担栽晃嵴撸何岫烙幸病=癜磵}、■〈广外吾内〉字,韵书无之,盖制自次山。浯,本琅琊水名,古有此字。湘江之谿,命名曰浯,则自次山耳。

  陈祭酒询,字汝同,松江人。善饮酒,酒酣耳热,胸中有不平事,每对客发之;人有过,面语之,不少贷者。在翰林时,尝忤权贵,出为安陆知州。同寮饯之,或倡为酒令,各用二字分合,以韵相协,以诗书一句终之。陈学士循云:“轰字三个车,余斗字成斜。车车车,远上寒山石径斜。”高学士穀云:“品字三个口,水酉字成酒。口口口,劝君更尽一杯酒。”陈云:“矗字三个直,黑出字成黜。直直直,焉往而不三黜。”

  尝闻河内县丞韩肇云:“一人病耳痒,命镊工爬剔之,耳中出彩帛碎屑,终亦无恙。”予不之信也。近尚书涞水张公患疮在告,予往问候,云:“一日闲坐,忽臀肉作痒,搔之,觉有物在指下,摘之,抽出肉红一线五六寸。初疑是筋,详视之,实线也。方怪之,俄而觉痛,疮遂作矣。”即此推之,则耳中碎帛亦或不诬。此皆理之不可晓者。

  永乐五年,会议北京合用粮饷。虽本处岁有征税及屯田子粒,并黄河一路漕运,然未能周急,必藉海运然后足用。见在海船数少,每岁装运不过五六十万石。且未设衙门专领,事不归一,莫若于苏州之太仓专设海道都漕运使司,设左、右运使各一员从二品,同知二员从三品,副使四员从四品,经历司照磨所品级官吏,俱照布政司例。本司堂上官,于文武中择公勤廉干者以充其职,行移与布政司同。各处卫所见有海船并出海官军,俱属提调,以时点检,如法整治。奏上,太宗有再议之旨,遂不行。

  菘菜,北方种之。初年半为芜菁,二年菘种都绝。芜菁,南方种之亦然。盖菘之不生北土,犹橘之变于淮北也。此说见《苏州志》。按:菘菜即白菜,今京师每秋末,比屋腌藏以御冬。其名箭干者,不亚苏州所产。闻之老者云:永乐间,南方花木蔬菜,种之皆不发生,发生者亦不盛。近来南方蔬菜,无一不有,非复昔时矣。橘不逾淮,貉不逾汶,雊鸽不逾济,此成说也。今吴菘之盛生于燕,不复变而为芜菁,岂在昔未得种艺之法,而今得之邪?抑亦气运之变,物类随之而美邪?将非橘柚之可比邪?

  东里杨先生尝见昆山屈昉送行诗有佳句,默识其名。一日,知昆山县罗永年以事上京投谒,东里问昆山有屈昉,何如人?永年茫然无以对。东里云:’士人尚不知邪?”永年惭赧而退。及还任,乃求昉,识之,未几,有诏举经明行修之士,永年乃以昉应诏,除南海县丞,卒官。前辈留心人物如此。

  今人有丧,翦帛以授吊客,谓之发孝。大抵京师人家发孝,主于勾引祭赙之赀;江南人家发孝,主于勾引人光贲送丧。士大人家亦有为之者,此非礼之礼也。杨文贞公遗戒子孙不用此,最是。

  朱文公先生,本号晦庵,今人称考亭者。亭,本前代一御史筑于其考墓旁,故名。岁久亭废,韦斋爱其山水,尝欲即其废址作书院而不果,文公后作考亭书院,以成先志,非别号也。

  开元钱文,或读作“开通元宝”,或作“开元通宝”,本唐高祖武德四年所铸,非明皇开元年间铸也。今钱背间有新月痕,人遂以为始铸钱时,工人呈蜡样,杨贵妃玩视之,因有指甲痕。此盖不知典故者,因明皇年号与钱文偶同,而附会其说耳。 
 



 
 
 卷七
 
  予为庠生时,尝以家难赴■〈朔上心下〉前巡抚崔庄敏公。公以“瞽瞍杀人,舜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当是时也,爱亲之心胜,其于直不直何暇计哉”一节为题,命作讲义。公初读破题,喜。及读至结尾,有云:“使叶公而知此,其肯以证父攘羊之为直;使汉高而知此,其肯贪天下而分羹于敌国哉!”乃益喜,称赏之。予时亦以为偶有新得也。近得杨廉夫乐府有《桮羹词》,郑子美文集有《索羹论》,乃知此义古人先得之矣。郑《论》云:“项羽置太公于俎上,告高祖而杀之。高祖于此所宜卑辞请降,迎归其父。然后以项羽既弑其君,又欲杀人之父以挟其子,兴师问罪,与之决胜负于一战,定成败于万全,未晚也。岂可大言无当,索父之羹,以吾亲之重,为天下之一掷哉!向非项羽有妇人之仁,高祖有项伯之援,则太公烹于俎上矣。项羽既杀太公,分羹高祖,然后布告天下,谓高祖不顾其父,挟人杀之而食其羹,兴师问罪,则高祖负杀父之名,此身且将无所容于天地之间,又安能与之争天下哉!项羽既不知出此,反惑于为天下者不顾其家之言,使太公幸而获免,高祖因之成事,天下遂以高祖为得计,索羹为名言。紊纲常之义,失轻重之权矣。”末乃引《孟子》答桃应之问结之,此前人所未道也。

  本朝中官,自正统以来,专权擅政者,固尝有之。而伤害忠良,势倾中外,莫如太监王振。然宣德年间,朝廷起取花木鸟兽及诸珍异之好,内官接迹道路,骚扰甚矣。自振秉内政,未尝轻差一人出外,十四年间,军民得以休息。是虽圣君贤相治效所在,而内官之权,振实揽之,不使泛滥四及,天下阴受其惠多矣。此亦不可掩也。

  杨文定公溥在内阁时,其子来自石首,备言所过州县官迎送馈遗之勤。南京吏部侍郎范公理,时知江陵县,颇不为礼,公闻而异之。后廉知其贤,即荐知德安府,其为县才八月而已。商文毅公辂自内阁罢官归,工部侍郎杜公谦时为主事,治水吕梁,遇之独厚。商后被召复职,每汲引之。白恭敏公圭任浙江布政使,过徐州洪,家人与水手相殴,主事袁规收其仪仗,恳请而解。未几,召为工部侍郎,袁不自安,而公未尝形于辞色。少保于公谦为兵部尚书时,叶文庄公在兵科,屡劾之。后丧偶,请于为《志墓》,慨然成之。李文达公之于文庄,闻人赞其议己,则深衔之,且抑之。至其没,文庄始得入为礼部。其不同如此。

  江南巡抚大臣,惟周文襄公忱最有名。盖公才识固优于人,其留心公事,亦非人所能及。闻公有一册历,自记日行事,纤悉不遗。每日阴晴风雨,亦必详记。如云某日午前晴,午后阴,某日东风,某日西风,某日昼夜雨。人初不知其故。一日,民有告粮船失风者,公诘其失船为何日、午前午后、东风西风。其人不能知而妄对,公一一语其实。其人惊服,诈遂不得行。于是知公之风雨必记,盖亦公事,非漫书也。

  还元水者,腊月以空瓶,不拘大小,细布缄其口,引之以索,浸粪厕中。日久,粪汁渗入,瓶满自沈,取埋土中。二三年,化为清水,略无臭气。凡毒疮初发时,取一碗饮之,其毒自散。此法闻之沈通埋先生,尝试之,有效。

  凡咽喉初觉壅塞,一时无药,以纸绞探鼻中,或嗅皂角末,嚏数次,可散热毒。仍以李树近根皮磨水涂喉外,良愈。

  《辍耕录》言“婶妗字非古,吴音世母合而为婶,舅母合而为妗耳。”此说良是。今吴中乡妇呼阿母,声急则合而为黯。轻躁之子,呼先生二字,合而为襄,但未有此字耳。又如前人谓语助尔,即而已字反切。《楚辞》些,即娑诃字反切。今以类推之,蜀人以笔为不律,吴人以孔为窟陇。又如古人以瓠为壶,《诗》“八月断壶”是已。今人以为葫芦,疑亦诸字之反切耳。

  世俗相传,以三月二十八日为东岳生日,然不见于纪载。许襄敏公彬重修《蒿里祠记》云:“每年三月二十八日,属东岳帝君诞辰,天下之人,不远千数百里,各有香帛牲牢来献。”夫二仪既分,五岳以峙,非今日生一山,明日生一山,有日月次第可记而谓之生日也,其妄诞不辩而明矣。不知许公何所据而书之石乎?然其文集中无此篇,殆他人依托者。

  《韵书》云:“楚庄王灭陈为县,县之名自此始。”此说非也。《周礼·小司徒》有云:“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邱,四邱为甸,四甸为县。”又《遂人》云:“五家为邻,五邻为里,五里为酇,五酇为鄙,五鄙为县。”则县之名,先已有之,但与今县制不同耳。或谓郡县自秦、汉始,亦非也。周制,地方千里,分为百县,县有四郡,上大夫受县,下大夫受郡。秦废封建之制,置三十六郡,以监天下之县。汉因而增置郡国六十七。郡之名亦先有之,特古今制度不同,大小异耳。

  前代史,凡事更时未久,曰亡何,曰居亡何,曰居亡几何,曰未几;其最近者,曰顷之,曰少选,曰为间,曰已而,曰既而。至宋人作《唐书》,事或逾年,或数月,或数日,率用“俄而”字。后人效之,如叙宋太祖、太宗授受之际,一则曰“俄而殂”,一则曰“俄而帝崩”,以致烛影斧声之疑,纷纷异说。尝考之,开宝九年冬十月壬子帝以后事属晋王,癸丑夕崩于万岁殿。太祖夜召晋王,时夜已四鼓。盖前后二夕,而曰“俄而”。一字不当,害事如此。叙事之文,可不慎欤?

  俞贞木字有立,钱芹字继忠,皆苏人。革除年间,苏守姚善好礼贤士,有立以明经见重于守,月朔望必延至讲书府学。尝令吏馈米于有立,误送继忠。吏惶恐白守,将取还,有立云:“钱先生与人不苟合,尤不苟取与。今受米不辞,必知公之贤耳。”守惊异,即令人请见。继忠对使者云:“吾为郡民,有召敢不赴。但吾心未宿戒,不可轻往,他日可也。”他日,浣濯衣冠,斋沐而往。守甚喜,延之别室,请问经义,继忠云:“此士子之务耳。公为政,何不谈时务而及此邪?”守益起敬,遂问今日何者为急务?继忠令屏左右,云:“今日之务,勤王为急。”守跃然而悟,于是密结镇、常、嘉、松四郡守,训练其民,率先赴行,竟死其事。

  户部尚书夏忠靖公原吉,长沙人,德量宽厚,喜怒不形。永乐间,尝以治水至昆山,寓千墩禅寺,所居不设仪从。乡民数人入寺游观,公方坐室中观书,不意其为夏公也,杂坐其旁。既而它之,问僧云:“尚书何在?”僧云:“室中观书者是也。”民惧,乃奔云。公好食刍猪肝,一日膳夫供具,公饭尽而肝如故,怪之。已而分食,乃知入盐过多,咸不可食也。人服其量。杨东里作公《神道碑》,记隶污织金赐衣,吏碎所爱砚,皆无怒意。谓其有王子明、韩稚圭之度,非过称也。

  丈量田地,最是善政。若委托得人,奉公量见顷亩实数,使多余亏欠各得明白,则余者不至暗损贫寒,欠者不至虚陪粮税,弊除而利兴矣。周文襄巡抚时,尝有此举,以属户部主事何寅。寅日惟耽酒,未尝遍历田野,亲视丈量,只凭里胥辈开报,辄与准理。丈量稍多分毫者,必谓之积出;比原数亏欠者,皆谓之量同,更不开亏欠一项。如太仓城中军民居址、街衢河道,皆作纳粮田地。量至北郊二十七保,多出田亩若干,将内二顷九十三亩有奇,拨与太仓学收租。盖缩于城市,而伸于郊墟,故有此积出,非原额之外田也。别处量出多余者,则以送京官之家。自正统初至今,量同者纳无地之粮,京官家享无税之利。是虽何寅贻患于民,而文襄安于成案,不察其弊,盖亦不能无责也。寅,广东南海人。尝问其家世,已荡然矣。或者为官不忠所事之报耶!

  府官之制,始于秦立郡守、郡尉、郡丞、郡监之官。汉因秦制,罢郡监,以丞相史分刺属郡,谓之刺史。景帝改郡守称太守,郡属有司马之官。后汉有郡主簿、五官椽。五官掾者,兼置功曹、户曹、决曹、贼曹、仓曹是也。晋、齐、梁、陈并因之。隋改刺史为总管,以长史、司马、录事、参军、东西曹掾、司功、司兵、司仓、司土、司马、司法、司户诸参军为参佐,而省治中别驾。炀帝改总管为太守,改长史、司马为通守、赞治,寻改赞治为郡丞。唐改太守为总管,又改总管为都督,省郡丞置别驾、长史,余悉因隋制。景云初,罢州都督为刺史。天宝元年,改刺史为守。乾元元年,升州刺史为节度使。大历五年,改节度使为观察使。宋以知州大都督之衔,其官属有通判、长史、司马、签判、判官、掌书记、推官、支使、录事、司户、司法、司土、司理、参军。政和间,置司仪、司兵、司功与司录、司户、司土、司刑,为州七曹。宣和间,改州为路,设安抚使都总管,兼本路钤辖。绍兴初,改州为府,以知州为知府,设通判三员,罢司仪、司兵、司功诸曹官。元改府为路,设达鲁花赤、总管、同知、治中、判官、推官、经历、知事、照磨、提控、案牍、译史及录事达鲁花赤、录事判官各一员。本朝改路为府,革达鲁花赤、治中、提控、案牍、译史、录事,改总管为知府,判官为通判,而同知、推官、经历、知事、照磨,则仍其旧,检校则建置云。

  今世富家有起自微贱者,往往依附名族,诬人以及其子孙,而不知逆理忘亲,其犯不韪甚矣。吴中此风尤甚。如太仓有孔渊字世升者,孔子五十三世孙。其六世祖端越仕宋,南渡。至其父之敬,任元通州监税,徙家昆山。元祐初,州治迁太仓,新作学宫,世升多所经画,遂摄学事,号莘野老人。子克让,孙士学,皆能世其业。士学家甚贫,常州某县一富家,欲求通谱,士学力拒之。殁后无子,家人不能自存,富家乃以米一船易谱去。以此观之,则圣贤之后,为小人妄冒以欺世者多矣。

  周瑛良石知广德州时,作《祠山杂辩》。其辩埋葬一事云:“按埋本作貍,《周礼》以“貍沈祭山川’,注云:‘祭山林则貍之,祭川泽则沈之。’是埋藏者,本山泽之祭也。其曰今夜埋藏,及旦皆无有,过言耳。”考诸本集志埋藏事,谓坎地深广各五尺,凡祭物皆三百六十,舁埋坎中,蒙以太牢之皮,反土而平治之,土不见赢余,或加缩于初。及久后埋藏,或值其故穴,皆不见其中所有。此说未为无理,盖土不见赢余者,平治之也。或加缩于初者,物腐而土陷也。久后埋藏,不见中所有者,物化也。今盗发古冢,皆不见其中所有者,亦化也。人言地热则速化,埋藏易化,地热故也。道流欲神异之,故为过言以骇愚俗耳。”所云本集,盖祠山旧有《指掌集》,良石按而辩之。

  布衣沈鉴文昭,记览博洽,而放言自废,时自为“沈落魄”。或问云:“今之居大位享大福者,未必有学问;有学问者,多是贫贱无福。何也?”文昭云:“有学问便是福,何须富贵!”老僧惟寅尝云:“读书要有福,无福者读书不成。如人家子弟,有志读书,若无衣食之忧,户役之扰,疾病之累以夺其心,便是有福。纵使无忧于衣食,无忧于户役,若身常有疾,则不能遂志,即是无福。”此等议论皆有理。

  前代赐诸侯有汤沐邑,赐公主有脂粉田,而皇庄则未闻也。今所谓皇庄者,大率皆国初牧地及民田耳。岁计之入,有内官掌之,以为乘舆供奉。然国家富有天下,尺地莫非其有,仓廪府库莫非其财,而又有皇庄以为己有,此固众人所不识也。闻大臣中惟彭文宪尝言之,其疏留中不出。而言官不闻有议乞革罢者,何邪?或云正统、天顺间尚无之。

  瞿世用御史巡按广东时,尝寝疾,卧内垩壁一堵,一夕勾出山水图。世用心怪之,然犹疑病中眼花,妄有所见。召县官入视,皆以为画也。乃命以墨涂之,隐隐犹见笔迹,后数日才灭。世用病寻愈,亦无他。

  京师闾阎,多信女巫。有武人陈五者,厌其家崇信之笃,莫能制。一日,含青李于腮,给家人疮肿痛甚,不食而卧者竟日。其妻忧甚,召女巫治之。巫降神,谓五所患是名丁疮,以其素不敬神,神不与救。家人罗拜恳祈,然后许之。五佯作呻唤甚急,语家人云:“必是神师入视救我可也。”巫入按视,五乃从容吐青李示之,捽巫,批其颊而出之门外。自此家人无崇信者。

  “布衣李靖,不揆狂简,献书西岳大王閤下。靖闻上清下浊,爰分天地之仪;昼明夜昏,乃著人神之道。又闻聪明正直,依人而行,至诚感神,信不虚矣。伏惟大王嵯峨擅德,肃爽凝威,为灵术制,百神配位,名雄四岳,是以历像清庙,作镇金方。遐规历代哲王,莫不顺时禋祀,兴云致雨,天实肯从,转孽为祥,何有不赖。呜呼!靖者一丈夫尔,何得进不偶用,退不获安?呼吸若穷池之鱼,进退似失林之鸟。忧伤之心,不能已已。社稷凌迟,宇宙倾覆,奸雄竞逐,郡县大崩。遂欲建义横行,云飞电扫,斩鲸鲵而清海岳,卷氛祲以辟山河。使万姓昭苏,庶物昌运,即应天顺人之作也。又大宝不可以妄据,欲杖剑竭节,未有飞龙在天,捧忠义之心身,倾济世志,吐肝胆于阶下,惟神鉴之。愿告进退之机,得遂平生之志,有赛德之时,终陈击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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