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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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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是在家待久了发闷,不到医院来,又上哪里去呢?不想弄得你们不得安宁。”

袁明清这话只说对了一半。说他没病,他又确确实实病着,是个货真价实的病人。说他有病,医生查了几天,也没查出他到底是什么病。

其实再怎么查,袁明清的病也是查不出来的。他的病不在身上,在心上,是心病。有道是身病易整,心病难治。心病终须心药医,恐怕别的药是医不好的。那么医疗袁明清心病的心药,又到哪里去找呢?

袁明清本人最清楚答案。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等待一个电话。这个电话才是袁明清的心药,只要电话一来,肯定药到病除。

只是这个电话迟迟没来,袁明清的心病也就迟迟好不了。

桃林市人代会前,省委组织部要求袁明清放弃参选副市长的当天晚上,他就跟省政府侯副省长联系上了,问他知不知道桃林的人事变动。侯副省长跟袁明清渊源不浅,两人在一个厂里做过工程师,后又同时被组织上选调,一个去了省委机关,一个进了桃林政府部门。多年下来,袁工程师才做上桃林政府秘书长,侯工程师已是堂堂副省长。

侯副省长当时没在省内,却也知道袁明清的副市长已泡了汤,安慰他说不见得就是坏事。该做副市长没做上,还不是坏事,袁明清问侯副省长此话怎讲。侯副省长没说什么,只说近期他可能到省委那边去做副书记,还说到时会给袁明清打电话的。

侯副省长的意思很明白,省政府主要是做事的,省委主要是管干部的,他做了省委副书记,这对袁明清意味着什么,自然是哑巴打手势——不言而喻。袁明清也就吃了定心丸,天天待在家里等候侯副省长的电话。开始还沉得住气,侯副省长没有把握做副书记,是不会随便给你透露这个消息的。可好几个月过去,侯副省长的电话还是没来,袁明清心里一下子没底了。官场充满变数,好多事情说变就变,谁也说不死。就像袁明清自己,两次都要参选副市长了,事到临头又突然被刷了下去。

袁明清便往好处想,也许侯副省长已做上副书记,只是太忙,忘了打这个电话。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侯副省长记忆力非常好,从没忘过自己说出口的话。何况他真做了省委副书记,消息早就传开了,报纸电视上也会有体现,袁明清尽管足不出户,也不可能一无所知。也想过主动跟侯副省长联系一次,可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没做上副书记,你联系得再勤,也无济于事。他若有副书记可做,你不联系,到时他反正也会告诉你的。袁明清没有别的法子,只好捺着性子,静心等候佳音。

可世上风易静,雨易静,唯有心不易静。假若侯副省长没说过他可能做省委副书记的话,断了袁明清念想,没有任何盼头,这颗心也许早静下来了。袁明清又是个好动脑筋的人,喜欢探究事情背后的原因,待在家里没事,很难不去琢磨侯副省长的事:他为什么还没做上副书记?是省委主要领导将有变动,还是他本人出了什么事?袁明清可见得多了,有人上午还在跟别人谈话,苦口婆心,语重心长,谁知下午就有人把自己找去谈话,也是同样的口气和腔调,且谈着谈着就回不去了。更有甚者,台上的反腐报告做得正生动,检察院的车已候在外面,报告结束刚下台,热烈的掌声还没停止,就被喊到了车上。

袁明清越想越不对劲,怀疑侯副省长是不是也被人找去谈话,或是被叫上了车。应该说侯副省长还是沉稳的,人也正派,凭他的精明和睿智,一般不会有什么事的。可此一时彼一时,人都在成长,进入官场,成长为高官,或成长为囚徒,都有这个可能。官场中人最不缺的是治国驭民的大智慧,却往往容易被小支票小女人所俘虏。

想得多了,想得远了,这样那样的疑问号塞满脑袋,袁明清哪里还睡得着觉?这疑问号简直是铁打的钩子——挠心挠肺,有时又像高速运转的轮子,惯性太大,怎么也刹不住。人到了这个地步,别说医生,就是万能的上帝,恐怕也没法让你平静下来。

李雨潺虽然年轻,没有过袁明清复杂的人生体验,却在机关里待了这么些年,知道位置的失去对官场中人意味着什么。远的不说,就说那些在重要位置待过的到龄老干,又有几人适应得了卸任去职时的悲凉日子?何况袁明清年富力强,正是可以大显身手的时候。也是李雨潺慈悲心肠,很能理解袁明清,又有郁所长的吩咐,不时要去医院关照关照老领导,尽管他并非老干处的服务对象。

第九章

这天李雨潺又要到医院去,恰好乔不群看过新大门工程回来,没什么要紧事,随她出了政府大院。赶往医院高干楼,袁明清正坐在床前,手拿遥控器,不停地调换着电视频道。见了两位,袁明清忙扔下遥控器,说:“小李把出院手续给我办了吧!”李雨潺说:“不是住得好好的吗?怎么想起出院了?”

袁明清唉一声,愁眉苦脸道:“都是被你和老郁害的。住在家里,晚上睡不着,白天还能补个觉。现在倒好,夜里睁着眼盼天亮,白天眼睁着盼天黑,跟傻子没两样。再这么待下去,我怕是老命都不保了。”乔不群说:“没这么严重吧?”李雨潺说:“可不是?要出院,也得等郁所长回来再说。”袁明清说:“郁所长又不是郁院长,没有她点头,医院就不放人?”李雨潺笑笑说:“我也知道郁所长不是郁院长。可您想过没有,这里条件这么好,吃喝拉撒都有人管,郁所长出差还得有几天,这几天您一个人待在家里,吃什么喝什么?”

袁明清想想也是。过去在厂里做工程师还好,上班搞生产,下班搞家务,那是常事。改行做上领导后,每天眼睛一睁,忙到熄灯,除亲自吃饭拉屎,亲自睡觉过性生活,再没亲自做过家务,还想像从前样自己照顾自己,简直不可想象。也许不只袁明清,谁做久了领导,都会这样。领导都是做大事的,以天下为己任,吃喝拉撒这样的小事也要麻烦敬爱的领导,人民群众自然一千个不答应,一万个不赞成。

见袁明清不再提回家的事,李雨潺放下一颗心来,说:“不就是睡觉不着吗?我告诉您一个催眠的好办法。”袁明清说:“什么好办法?”李雨潺说:“数数呀。比如数羊数牛什么的。”袁明清说:“数羊数牛有什么用?我还数过人民币呢。”李雨潺笑道:“数人民币还没用的话,恐怕只有数美元了。”袁明清说:“那你快给我拿些美元来。”

这美元可不是说拿就拿得来的,得去找人兑换,有些麻烦,乔不群说:“我也有一个办法,保证比数美元见效。”李雨潺说:“不是要袁秘书长数金元宝吧?”乔不群说:“金元宝立体感太强,只能越数越激动。袁秘书长当领导的,不是经常要做报告吗?干脆动员广大人民群众来听您做报告,这样容易找到当领导的感觉,还愁解决不了失眠问题?”

袁明清一拍床头,佯怒道:“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见我如今没了做报告的机会,故意气我。”李雨潺说:“估计乔主任不敢有这种险恶用心,是设身处地为领导着想。袁秘书长平时经常召集政府办干部职工开会或学习,报告一做就是两三个小时,什么在市委市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在上级有关部门的大力扶持下,在政府系统各局委办的积极支持下,在县区各政府办的精心配合下,在全体干部职工的共同努力下……这么下来下去的,下得大家都酣然入睡,您自己肯定也会受到感染,渐渐睡过去的。”

“这样不行。我经常在台上做报告,有切身体会,台下群众睡得越香,台上做报告的做得越来劲,越兴奋,还哪里睡得着?”也许是已削职为民,袁明清也变得幽默起来,不再像做秘书长时那么严肃,轻易不在下属面前开玩笑,“我看还是你俩到台上去做报告,我来当听众,说不定还真有奇效。”

乔不群笑道:“我要有这水平,做报告能把人做睡着,也不至于天天跑腿打杂,早到那个位置上去了。”李雨潺说:“乔主任功夫确实欠点,每次组织分管处室干部开会,报告做到咱们昏昏欲睡的时候,便做不下去,就此打住,还没哪次成功让我们完全睡着。”乔不群说:“我那是小报告,没具备袁秘书长大报告的高效催眠作用。”袁明清说:“不群已做到副主任,甫迪声对你又比较重视,过不了多久,就会上台做大报告了。”

这玩笑没白开,袁明清一轻松,晚上意外睡了一个囫囵觉。这是好多天来第一次真正睡着,袁明清感觉良好,高兴地给李雨潺打电话,感谢她和乔不群大慈大悲,救苦救难。李雨潺说:“我们又不是观世音菩萨,哪救得了袁秘书长的苦难?不过笑话能治失眠,我喊上乔主任,再去陪您说笑话。”

处理完手头杂事,李雨潺又约上乔不群,去了医院。快进高干楼时,乔不群放慢脚步,说:“说上一会儿笑话,袁秘书长就睡得着了,你说有这个可能吗?”李雨潺说:“人之所以失眠,一般是因为心上郁闷,情绪焦虑。有人陪着说说话,开开心,心情一放松,睡得着觉,有什么奇怪的?”乔不群说:“我看没这么简单。”李雨潺说:“莫非还能复杂到哪里去?”乔不群说:“袁秘书长又不是三岁娃娃,哪有说说笑话,逗逗乐,就能解决问题的?他那可是心病,心病只有心药到,才可能治得好。”

走进病房,见袁明清精神抖擞,情绪饱满,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几度,乔不群就知道自己刚才的猜测,绝对错不到哪里去。袁明清一定碰到了什么大喜事,估计这喜事跟他的政治命运有关。像袁明清这种助巡一级的干部,享受的是副市级待遇,不大不小也算是政治人物了。政治人物可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只有一条小命,那是父母给的自然生命。政治人物除了自然生命,还有一个非同凡响的政治生命,是双重生命的共同体。政治生命可是上下求索得来的,不是一个精子和一个卵子随便跑到一起,就能成功孕育诞生的。政治人物也就格外看重自己的政治生命,有时甚至胜过父母给的自然生命。作为自然生命和政治生命的共同体,光自然生命已没法承载政治人物身上的负荷,一旦政治生命出现问题,自然生命也会跟着产生病变。袁明清没能参加副市长选举,政治生命严重受挫,自然生命也随之出了毛病,睡不能睡,吃不能吃,面黄肌瘦,天昏地暗,几近崩溃,就是非常典型的个案。现在袁明清的自然生命一下子又鲜活起来,变得健康乐观了,不用说,肯定是政治生命又出现了勃勃生机。

那么这个创造袁明清生命奇迹的人又会是谁呢?作为曾经的顶头上司,乔不群不可能对袁明清的背景没有任何了解。可他思前想后,就是找不出能挽救袁明清政治生命于既倒的人。不过凭多年混迹政府的经验,乔不群知道这个人不可能是一般角色,一定是个重量级人物,且这个人物不在北京,也在省里,绝对不会在桃林。

乔不群忽想起秦淮河来。记者是个特殊职业,上上下下的人接触得多,说不定多少知道些线索。本打算离开医院后再给秦淮河打电话,不想恰在此时,秦淮河的电话打了进来,问说话方不方便。乔不群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普通电话,几步出了病房,往没人的楼角方向走去,一边说:“方便方便,有什么指示,淮河你说吧。”

秦淮河说:“我能指示你大主任吗?给你提供一个小信息。”乔不群说:“什么好信息?”秦淮河说:“侯副省长要成侯副书记了。”

乔不群一时没听明白,说:“我跟侯副省长非亲非故,他要成侯副书记,与我乔某人有何关系?”秦淮河说:“非亲非故,不见得就没有任何关系嘛。我问你,如今赋闲在家的袁明清做了你那么多年的直接和间接领导,你跟他总有些关系吧?”

看来袁明清可能跟侯副省长有什么渊源。乔不群急不可待道:“你别卖关子,一会儿侯副省长,一会儿袁明清的,到底想告诉我什么?”秦淮河还是不紧不慢的口气,说:“袁明清可是侯副省长多年前的同事和朋友。”乔不群说:“是吗?这我过去还真不太清楚。”秦淮河说:“过去不太清楚,现在我告诉了你,你就清楚了。想想看,你跟袁明清曾是上下级关系,袁明清跟侯副省长曾是同事朋友关系,那么你跟侯副省长是不是也就有了某些关系,或至少有产生某些关系的可能?”

“你是说,别看袁秘书长暂时是个闲人,侯副省长一成为侯副书记,袁秘书长肯定会东山再起,并且会比现在更有作为?”乔不群捂紧手机,不由自主的,口里的袁明清便恢复为袁秘书长,“你的意思是趁此时袁秘书长还处在人生低谷,多跟他接近接近,他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等他到了高位,向他靠拢的人一多,就没了你的份?”

秦淮河笑道:“不群就是不群,有悟性。”乔不群说:“那你是怎么知道袁秘书长跟侯副省长这层关系的呢?我在政府待了这么久,却蚂蚁放屁——没听到任何动静,不知他竟然还有这么个背景。”

秦淮河说:“这是袁明清城府深。在桃林时我也不知道这个内幕,是到省城后,有一次跟侯副省长的秘书小杨一起吃饭,听说我在桃林政府待过几年,他无意间提到袁明清,说侯副省长跟他在同一个厂里做过工程师,两人关系一直不错。”

乔不群说:“我想起来了,袁秘书长确实是从工厂里出来的,只是没谁搞得清他还跟侯副省长同过事。让人感到不解的是,既然老同事在省里做副省长,前次袁秘书长的副市长怎么还会落空呢?”秦淮河说:“这事的内幕可能比较复杂,估计跟鲍书记和甫迪声两位不无关系。也许人事问题向来是党委说了算,政府不便干涉,侯副省长不怎么好过问。”乔不群说:“现在好了,侯副省长要成侯副书记了,好过问袁秘书长的事了。”秦淮河说:“这是必然的。小杨告诉我,侯副书记的任命文件已到省里,即将对外宣布。”

这就对了。乔不群说完再见,将手机往腰上一别,兴冲冲朝袁明清病房奔去。

快进袁明清病房门时,乔不群泥住脚步,做个深呼吸,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待到调整好心态,这才若无其事般,轻轻迈进门去。

房里除了袁明清和李雨潺两个,还有两位漂亮的当班护士。护士是来给袁明清送药的。那是一味新出产的中成药,主要作用是安神补脑,对失眠症特别有效。副作用也不是太大,只是服下去后,屁稍多些。也许是护士漂亮可爱,李雨潺和乔不群也在场,袁明清思维活跃,抓住一个屁字,做起文章来:“一屁值千金嘛,屁多绝对是好事,不是坏事。我于医学是个外行,却也知道人是部复杂的机器,每时每刻都在高速运转,不断产生废气浊气,酸气腐气,毒气恶气。气储于内,得及时排出,放屁的事是经常发生的。有道是话不说不明,屁不放不畅,有屁非放出来不可,忍气吞声,是万万使不得的。就像川流汹涌,只可疏导,不可堵塞。忍住的气,吞掉的声,终究是要另找出口发泄出去的,若不随屁而出,便只能内敛,被肠道吸收,进入血液循环,再回到呼吸系统,转而从口里喷发出来。”

说得几位笑起来,想不到屁小事大,其中还有这么多奥妙。乔不群知道袁明清心里舒畅,又是在病房里面,说话随便点没啥关系,才这么谈笑风生。作为老下级,乔不群当然不能无动于衷,也凑趣道:“我经常碰到口臭异常的人,稍稍挨得近些,就像到了化粪池边上似的,原来是有屁没及时下放,转道上涌,终致害己害人。”袁明清说:“这有点像咱们的政府工作,群众有什么怨愤,下面基层不能及时疏导,一旦积怨成气,气没处可出,只能纷纷上涌。如今上访人员多,看去原因千差万别,其实集中起来只有一条,就是群众有屁,下面放不出去,这才造成矛盾上交的被动局面。”

大家都佩服袁秘书长高见。这个说:“还是袁秘书长能透过现象看本质,通过不起眼的小小屁事,严正指出社会问题的大症结之所在。”那个说:“袁秘书长是政府领导嘛,太清楚政府工作性质,大事就是小事,小事就是大事。”

袁明清又说:“庄子说,道在屎尿。于个人,屎畅尿远,说明人年轻,身强力壮。一旦屎阻尿短,或肛辣便秘,在厕所里一蹲半天,或尿频尿急,拖泥带水,撒尿滴湿鞋,这人不是身体有病,也已老之将至。所以一进医院,医生先让你化验屎尿,大病小痛,都能在屎尿里体现出来。于家庭,其生活质量好不好,品位高不高,不能只看家庭收入多少,住房规模大小或家具豪华与否,最好去看人家的卫生间,卫生间里一尘不染,里面的马桶跟厨房里的饭碗一样洁净,这样的家庭就是收入再少,住房再窄,家具再简陋,生活质量和幸福指数也低不到哪里去。一个城市也一样,光有高楼大厦和吃喝玩乐的地方还不够,还得有拉屎撒尿的去处。公共厕所肮脏不堪,臭气熏天,收费却不低,或是根本找不到公共厕所,内急时躲到背处救急,刚提上裤子转过身,就有戴着红袖套的怒目金钢递上罚款单,那么这个城市的管理水平是很值得怀疑的,其文明程度绝对高不到哪里去。”

难得袁明清这么有兴致,乔不群又附和道:“说起道在屎尿,我倒想起一件趣事来。一次单位召开中层干部以上开会,领导讲得正起劲,突然忍无可忍,乓的一声,一股浩荡之气自下面沛然而出。当众讲话,是工作需要;当众放屁,到底有些不雅。何况上面放话,下面放屁,与会人员若听不太明白,不知话是屁,还是屁是话,有失体统不说,也影响会议效果。领导不免有些难为情,不愿别人以为屁是他亲自放的,掉头责问旁边的处长:‘是你放的屁吧?’处长一时没想清领导这个问题的深刻意义,率尔说:‘哪是我?我根本没有放屁。’这下处长可就惨了,不久他那不会放屁的屁股下面的交椅便被领导一把端掉,另许他人。有人觉得领导做得也太过了点,屁大的事就端了人家位置。领导理直气壮地说:‘屁大的事都不愿替领导承担,这样的部下我还敢用他么?’”

笑得各位前仰后合,都说:“乔主任你不是说的自己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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