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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尚宝成这个评语,乔不群都快成为圣人了。这人就是怪,看人角度不同,对人的评价竟会大相径庭,甚至完全相反。也许眼睛长在各人脸上,眼珠又会自如转动,看人时,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远看近看,高看低看,前看后看,正看侧看,全由着自己,爱怎么看就怎么看。看人的方式不同,形成的印象不一样,得出的结论自然也就有天壤之别。
这么由衷地崇敬着乔不群,尚宝成离开办公桌,出门去了纪检组长室。也没什么要紧事,或许仅仅去看一眼乔不群,表示表示发自内心的感激和敬意。
见了乔不群,一时却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望着他笑。笑得莫名其妙,像老婆跟人跑掉,又突然走了回来。乔不群哪知自己跟甫迪声谈话时,外间还有两只灵敏的耳朵?只觉得尚宝成的表情有些古怪,望望他,说:“尚处长有事吗?”
这一问,尚宝成还真感觉有事要跟乔不群说似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事了,只得羞涩地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从这里经过,来看看领导。”乔不群说:“我有什么好看的?没打口红,没画眉毛,一脸的横肉。”尚宝成说:“乔主任真会说笑话。”
乔不群又瞥一眼尚宝成,无话找话道:“你写的甫市长的文章已经见报,登在头版头条上,你看到了吧?刚才甫市长还把我叫去,表扬你文章写得不错呢。”尚宝成说:“还不是在乔主任您的正确领导下写出来的?”乔不群说:“一篇文章,要什么正确领导?”尚宝成说:“您是我的直接领导,哪样工作离得开您的正确领导?”
见过乔不群,又说了几句乖巧话,尚宝成感觉心里踏实多了。只是还想不起要说的事,抬步准备出门。以后想起来,再找领导也不迟。乔不群喊住他,说:“我觉得甫市长的文章这么优秀,仅在《桃林日报》用用,好像有些可惜,是不是还可拿到外面,在覆盖面更大的媒体上发表发表,扩大一下桃林的知名度?”
尚宝成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要说的正是这事。在市长办外间时,就听乔不群在里间说要将文章送到省里见报,尚宝成便动了念,要把这事揽到自己手上。却因满耳都是乔不群表扬自己的好话,别的话也就不怎么容易装得下了,这下被乔不群一点,才重又想起来。尚宝成乐滋滋道:“我这就按照乔主任的指示,跟省里媒体联系联系。”
话没落音,尚宝成往后退去,不想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
那人是王怀信,正抬头瞧着门楣上纪检组长室的牌子,差点被尚宝成撞翻在地。王怀信立稳身子,在尚宝成背上拍一掌,说:“这么兴冲冲的,碰到什么喜事?”尚宝成连说几声对不起,一溜烟跑掉了。
王怀信并不忙着进屋,仍望望组长室的牌子,说:“我以为乔主任已搬到副主任室去了,哪知还待在这里,不肯挪窝。”
“我怕去了副主任室,大家搞不清我的门朝南朝北,继续在老地方上班,你们不用问路。”乔不群上任副主任不久,吴亦澹的政府秘书长兼政府办主任的文件也颁布下来,行政处柴处长便将吴亦澹的办公桌搬到秘书长室,回头跑进组长室,要把乔不群的办公桌搬到吴亦澹的副主任室去。乔不群不同意,说组长室是老根据地了,有感情,才没有搬走。
王怀信进屋坐下,说:“乔主任还留在纪检组长室上班,说明在乎纪检组长的身份,重视纪检监察工作,咱们纪检监察部门的人工作起来有信心。”乔不群说:“不在乎纪检组长身份,我就不是纪检组长啦?”王怀信说:“您当然还是纪检组长,可跟过去已不一样了。过去您只管纪检监察和老干两块工作,现在又管上了文秘,这个工作可是直接服务于政府领导的,费时费神费力,肯定会占去您不少精力和时间。”
这是明摆着的,自然不用王怀信说明。估计他是拿这做话头,另有话要说。不过乔不群没直接问他,只是淡然道:“领导既然让我协助吴秘书长分管文秘工作,我当然责无旁贷,得在这方面多花些心思。以后纪检监察工作也好,老干工作也罢,恐怕就不会管得那么具体了。你已正式任命为纪检监察室主任,纪检监察工作你可得多担当点。”
“再怎么说,纪检监察工作仍是您在掌舵,这我心里就踏实了。”王怀信顺水推舟说,“乔主任担任纪检监察室主任和纪检组长这段不长的时间里,纪检监察工作一步一个脚印,成绩非常显著,为今后纪检监察工作实现再突破奠定了良好基础。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政府里头谁都清楚。”
这个王怀信,做上主任没几天,仿佛说话水平就比过去高多了,每句话都要搬出你这个分管领导,生怕你怀疑他没把你这个分管领导放在心上似的。不过也怪不得王怀信,机关里有几人到了自己上级面前,不是用这种口气和方式说话?除非他没机会接触上级,或上级没给他说话余地。至于乔不群自己,到底不是圣人,耳朵也是肉长的,有人媚声媚气奉承你,抬高你,耳根自然也舒服。
耳根舒服着,乔不群没有插话,倒要看王怀信怎么实现再突破。只听王怀信说:“纪检监察工作要想实现突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年前我曾给了您一个工作思路,有些工作已经落实,有些正在实施之中。我的想法,在这个思路的基础上,再弄一个更有特色的初步方案,先交您和甫市长过目,你们同意后,我们再好好运作。”
说到这里,王怀信特意停下来,想看看乔不群的反应。乔不群明白王怀信肚子里那点心思。他年纪也不小了,好不容易做上纪检监察室主任,自然想早出成果,快上台阶。岁月不等人,过几年到了退休年龄,再努力就来不及了,只能重蹈过去顾吾韦覆辙。乔不群漫不经心问道:“什么方案,你给我说具体点。”
王怀信信心十足道:“我想搞一个有些创意的廉政工程,开展几项像模像样的活动。”
乔不群知道王怀信想学自己样,弄点动静出来,好引起领导关注。有这么个想法,倒也能够理解。问题是此一时彼一时,彼时甫迪声刚主持政府工作,特别想弄点动静,好顺利选上市长,乔不群搞那个学条例见行动活动,正好投其所好,他自然大力支持。此时甫迪声已做上市长,时间又不长,工作千头万绪,需要他去打开局面,至少得做几件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事,让投他票的代表们过得眼。另外甫迪声还有块心病没去,就是那道让耿日新败走麦城的大门,那是天天要进出的,一天不改掉,一天不得安宁。这么多事情等着甫迪声处理,他哪里还有余力顾及其余,来务廉政工程这样的虚?
不过乔不群不好打击王怀信的积极性,说:“廉政工程的设想不错,你先搞个初步方案来,有空时咱们再一起坐下来研究研究。”
有乔不群支持,王怀信精神陡长,查文件,找资料,再把自己关在家里,挖空心思,苦战几晚,终于搞出一个廉政工程初步方案来。
第八章
王怀信拿着初步方案,屁颠屁颠去找乔不群时,纪检组长室里正好来了客人。这客人就是好久没露面的张天师。郑国栋也在一旁,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张天师跟郑国栋常有往来,多次去过纪检监察室,王怀信自然认识,笑着点点头,把方案交到乔不群手上。方案是王怀信自己要搞的,乔不群本来就不怎么热心,自然不会冷落客人,马上审阅,对王怀信说:“有时间我会仔细阅读,然后再跟你交换意见。”王怀信不好影响人家说话,说:“我等领导召唤。”退出组长室。
将方案往抽屉里一扔,乔不群抬头望着红光满面的张天师,说:“起码有大半年没见你了,是不是在外云游?”张天师说:“谈不上云游,随处走走。”郑国栋说:“这回张天师云游过的地方可多了,安徽江西湖北,好几处道教名山都访到了。”乔不群说:“真羡慕你们方外之人,天马行空,独来独往,想走就走,想停就停。据说道教有十大洞天和七十二福地,可够你们云游的。”张天师说:“道教名山多,这次我去过的齐云山、龙虎山和武当山都是道教名山。尤其是发祥于江西贵溪西南的龙虎山,第一代天师张道陵就是在那里炼的九转神丹,后得道入蜀,其孙张鲁又承继他的事业,在巴蜀传道。”
“大家都叫你张天师,你当然得去张天师炼丹的地方走走。”乔不群笑道,“过去我只听说五岳是道教五大名山,每岳都有岳神,东岳泰山为齐天王,南岳衡山为司天王,西岳华山为金天王,北岳恒山为安天王,中岳嵩山为中天王,各领仙宫玉女数万治理其地。想不到除了五岳,还有那么多道教名山。”
张天师说:“道讲清心寡欲,长生不老,得道成仙。仙者山人也,道家自然要往清静的山里跑,若天天置身滚滚红尘,又能得到什么道,成得了什么仙?”
说了会儿道教名山,张天师准备走人,乔不群不让,说:“你等等再走,我出去一下。”出门往市长办走去。推开外间虚掩的门,正要问小陈,甫市长在不在里面,只见甫迪声送人出门,乔不群趁机溜了进去。等甫迪声回到桌旁坐好,忙凑上前说:“我想向甫市长推荐个人,不知您有没有这个兴趣?”
这回乔不群只含糊其辞,说要给甫迪声推荐个人,不再像上回直接问他见不见张天师。
甫迪声眼盯桌上材料,还手拿铅笔做着记号,嘴上问道:“你要推荐什么人?”乔不群说:“张天师。”甫迪声手中的笔停顿了一下,淡然道:“就是你说过的那个会麻衣相法,懂阴阳五行的张天师?我怎么会对他有兴趣?”
乔不群知道甫迪声还会是这个态度,说:“甫市长工作忙,确实没时间理睬三教九流之类闲杂人员。不过我看张天师这人,确实不可小瞧。两年前他来看我和郑国栋,见了高大的政府大门,就说犯了风水,对大院里的当家人很不利,迟早会出事的。当时我们只当张天师信口开河,没怎么认真,何况耿日新的市长做得好好的,这话传出去,影响也不好。不想竟不幸被张天师言中,耿日新后来还真出了事。”
甫迪声当然不止一次听说过,耿日新就是大门没改好,终致败走麦城。可那是事后诸葛亮,事前谁都说大门改得好,没哪个放过半个屁。前面说过,做副市长的时候,甫迪声对这种无稽之谈也是不以为然的,是正式选上市长后,才莫名其妙地在意起大门来。不过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有这个想法,狠狠瞪乔不群一眼,说:“你也瞎起哄,世上哪有这样的怪事!我们是唯物主义者,才不信这套唯心主义的把戏哩。我甫迪声一辈子只相信人民。人民选我做市长,我唯一要做的就是为人民服务。也只有为人民服好务,人民才认可你。”
若真对张天师不感兴趣,甫迪声一句话就把你打发走得了,哪舍得工夫跟你啰嗦?乔不群只得继续要求:“甫市长还是接触一下张天师吧。共产党人胸怀宽阔,海纳百川,广结善缘,跟张天师这样的人打打交道,也无大妨。”
甫迪声无奈道:“看在你乔不群分上,下次张天师来了,可以跟他接触接触。我相信凭咱们坚定的唯物主义信念和立场,还不至于被张天师的唯心主义所俘虏吧。”乔不群说:“张天师就在我办公室里,甫市长想接触,这就可把他叫过来。”甫迪声说:“你不见我正忙着吗?下班后再说吧。”
乔不群明白现在是上班时间,人多眼杂,甫迪声忌讳人家看见张天师进他办公室。
回组长室后,乔不群对张天师说:“甫市长久仰你的大名,想认识认识你。”张天师说:“甫市长一市之长,哪有工夫认识我这种闲人?”乔不群说:“甫市长非常开明,愿意结交各界朋友,能跟他交往,也是一种善缘嘛。”
张天师这才答应下来,下班过后,随乔不群去了市长办。
见张天师仙风道骨,气宇轩昂,甫迪声也不好摆市长架子,忙走出老板桌,接过小陈送来的茶水,亲手递到张天师手上。张天师赶忙道谢,象征性地喝口茶水。待他放下杯子,甫迪声才说:“听说天师非常精通风水,一看一个准,实有其事?”张天师说:“本人还谈不上真正的道家方士,只是觉得道家天人合一和天人感应的理念比较合理,多年游历名山大川,访道友,习道经,偶有所获。道家崇尚自然,建庙筑观颇有讲究,善于听风观水,所以我对风水也略知一二。”
听张天师语出不凡,言之有据,倒也不像印象中装神弄鬼的神汉巫婆,甫迪声也就多了几分信任,说:“我是俗人一个,平时听人说到风水,好像很神奇的,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天师笑道:“风水这东西,说神秘也神秘,说浅白也浅白。我曾跟乔主任他们说过,道教秉承老庄道家理念,道家认为宇宙万物都由阴阳五行生成,道教教义正是以此为宗旨,阐释天地人神的。换言之,一切事物只要符阴阳之道,合五行之理,就有道理。有道有理,才有利有益。风水学实际就是道理学。”
到底也是读书人出身,甫迪声越发意识到,这个张天师并非等闲之辈,频频点头道:“道教确实源于老庄道家,道家对天地生成有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和实践方法。我也知道,讲风水肯定离不开阴阳五行。只是两者之间究竟有些什么联系呢?还请天师明示。”
张天师说:“我不讲大道理,讲点实例吧。比如建住宅,修庭院,最不能违背的就是阴阳之道,五行之理。一座院宅,以正门为标准,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这是起码的几个指标,不讲究确实还不行。”
这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听起来形象生动,外行初次接触,理解起来多少有些困难。甫迪声于是说:“我这人只会搞实际工作,缺乏理论修养。我看是不是这样,一起到大门口去,来个实地考察,天师好有针对性地给我们讲解讲解。”张天师说:“市长就是市长,务实精神强,一切从实际出发。”
下楼来到大门外,张天师指点着大门方向,讲解道:“以政府大院的大门朝向为准,前面系朱雀,后面乃玄武;左边是青龙,右边为白虎。依据阴阳理论,自然朱雀是阴,玄武是阳;青龙是阳,白虎是阴。阳要阳,阴要阴,不能弄反了,该阳的阴,该阴的阳。说具体点,就是大门后面的玄武要高,前面的朱雀要低;左边的青龙要在上,右边的白虎要在下。单说这朱雀和玄武的关系,如果后面山很低,甚至没山,而前面缺水,或像愚公家前面的太行山一样,高高在上,想想这种地方的房子,能住吗?别说后无靠山,前无出路,做人没什么盼头,只说天天处于这样的境地,人的感觉就很压抑糟糕,打不起精神。要补充的是,这里的阴阳标准是以真山真水为前提的,城里如果没真山,没真水,只能以建筑为虚山,以街巷和道路为虚水,然后再来求阴阳。”
说得甫迪声称赞不已,似有所悟道:“从大门口这个方向看去,政府大院要靠山没靠山,要出路没出路,左低右高,阴盛阳衰,确实有些问题。”张天师笑道:“还是甫市长有悟性,提头就知尾。这个道理其实非常简单,用不着罗盘什么的来测量,目测就可以了。”
甫迪声又问:“那么五行呢?又是怎么理解?”张天师说:“五行也好理解。如果庭院后山形状各有不同,属圆形或半圆形的山,肖金,叫金形山;比较高,条状的山,肖木,叫木形山;山顶呈波浪形,肖水,叫水形山;山顶很尖,甚至有多个山顶,肖火,叫火形山;山顶较平,是横着的,肖土,叫土形山。这是玄武,其余朱雀和青龙白虎,以及房屋和周围环境,皆可以五行为标准,依据相生相克关系计算风水好坏。这就比较复杂了,恐怕得开好几场讲座,才讲得完。”
“以后有机会,还得请张天师给我们搞讲座。”一旁的乔不群插话说,“政府大院在这个地方开门,看来还真的有违阴阳五行原理。”
张天师进一步阐述道:“众所周知,青龙为阳,代表君子;白虎为阴,代表小人;玄武为阳,代表贵人;朱雀为阴,代表女人。政府大院左边建筑低,右边建筑高,青龙在白虎之下,明显阴盛阳衰。后面没有山,也没有稍高大些的建筑,玄武不旺;前面倒有一条桃花河,朱雀不缺,只是河水斜逼而来,即阴厉阳弱。”
甫迪声忙问:“这意味着什么?”张天师说:“白虎犯上,说明有小人捣乱;朱雀来侵,说明有女人作怪。这种地方要出什么事,一定出在两种人身上,一是小人,一是女人。”
甫迪声细想,耿日新出事,好像还真与小人和女人有关。不过甫迪声只笑笑,不置可否。身旁的小陈一直没怎么说话,见张天师说得神乎其神,忍不住对甫迪声说道:“这道门确实不能留了,是不是让张天师选个位置,另造一道门?”
不想竟惹怒甫迪声,他黑着脸道:“谁说不能留?当初耿市长主持修这道门楼时,花了六七十万,现在好好的,再过几十年还可用。”
小陈低下头,再不敢吱声。甫迪声又对张天师说:“在你们风水大师眼里,这道门楼也许还有不完美的地方。可我觉得门是方便进出的,谁家开门恐怕都是这个意思。政府大院的门也不可能有别的特殊用途,没必要讲究什么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张天师糊涂了,刚才甫迪声还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眨眼间态度便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却不好跟他理论,只得顺其口风,点头道:“甫市长说的是,堂堂人民政府大院嘛,当然不可等闲视之。”甫迪声伸手给张天师:“不过今天认识天师,确实长了不少见识,我还是挺高兴的。晚上还有个常委会,我就少陪了,先走一步。”
小陈朝门边的小车挥挥手,司机便将车开过来,停到甫迪声身边。小陈忙开了车门,将领导送进车里。门关好,甫迪声从车窗里伸出手来,朝张天师扬扬,又对乔不群说:“你再陪天师转转吧。”
乔不群满口答应着,目送甫迪声的车开走,才回头对张天师说道:“我们随处转转去。”张天师说:“转什么?”乔不群说:“请您给相个另开大门的好地方呀。”
张天师说:“甫市长不是说政府大院的门是方便进出的,没必要讲究青龙白虎、玄武朱雀那一套吗?”乔不群解释说:“甫市长身为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