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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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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来玩就来玩,还客气什么?”盛少山说:“一点小意思。一年才一个春节,空着双手,就显得对领导不尊重了。”乔不群说:“咱们是兄弟,何言领导?”

主客坐定,史宇寒给盛少山递上热茶,将瓜子和水果盘移到他面前。盛少山欠身谢过,喝口茶水,说:“还是领导家里茶水好喝。什么名茶?”乔不群正想实话实说,史宇寒先答道:“是不群安徽朋友来桃林出差送的,说是时下最盛行的名茶。茶叶盒不知弄哪去了,我又不懂茶道,已想不起什么品牌,不知不群还记得不?”

本是下面县里人送的本地产普通毛尖,史宇寒却说得这么神,大概是觉得丈夫做了局级领导,家里茶叶太差,没有面子。乔不群不好道破,哼哈着敷衍过去。盛少山又赞扬过几上水果,说些过年方面的客套话。之后再也找不到其他动听入耳的话题,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一个劲去剥瓜子。

也怪不得,乔不群跟盛少山不乡不友,不朋不党,不亲不密,平时没有来往,自然不容易找到共同语言。盛少山不尴不尬的,只好努力在脸上布置些笑容,也不管那笑容生硬如石。乔不群也挖空心思,努力想找些废话,打破沉默和尴尬。这有点像去地上找针,没话要找出话来,还确实不太容易。

幸亏无意间看到墙上挂历,正是盛少山送的。当时乔不群还住在处级楼里,觉得不错,搬家时顺手带了过来。如今已翻过新的一页,上面是幅牧牛图,背景为斜阳古树,小桥流水。一旁仍是首五言小诗,还有些意思: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从桥上走,桥流水不流。这是南北朝时善慧禅师的一首反语偈,流传甚广。手空着偏说拿了锄头,本是步行却道骑在水牛上,人经过桥上时,竟然是桥流,不是水流。在这里,时空已倒错过来,常规完全被打破,一切都是颠倒的,超现实的。

乔不群借题发挥道:“感谢盛处长送的挂历,有空看看上面的画,读读上面的诗,真是种享受。比如这首偈语吧,我就特别喜欢。记得大学读研那阵,哲学和文学领域正时兴后现代和魔幻现实主义的东西,当时感到很新鲜。见了善慧禅师这首偈语,才知洋人那点把戏实在算不了什么,咱们一千五百年前就有了后现代和魔幻现实主义。”盛少山忙奉承道:“还是乔组长大知识分子,文化高,学问好,诗画造诣深,看得出里面的深远意义。哪像我粗人一个,不知画,不懂诗,这些画呀诗呀的,到我眼里,跟地上牛粪和墙边蚂蚁没任何区别。”乔不群笑道:“牛粪和蚂蚁也可以入诗入画。文学和艺术说穿了,无非就是生活的再现,不管这再现是直接的还是变形的。有些人却故意说得那么高深,这流派那主义的,弄得天花乱坠,不过是愚弄人家的同时,也愚弄愚弄一下自己,大家一起凑个热闹。”

说到这里,乔不群暗暗有些后悔了。盛少山不是文联的,也不是社科联或文化局群艺馆的,你跟他说这个玩意儿干吗?是不是故意卖弄学识?转而又想,不卖弄学识,又卖弄什么好呢?难道还去说张局长长,李处长短?说张长李短,也不是不可以,可你得先看看对象和场合。一个圈子里的,说说无妨,那是互通信息,交流经验。不是一个圈子里的,最好小心点,别看话没长脚,有时跑起来比火箭还快,说得文化点,叫不胫而走。

这大概也是历来有在商言商的说法,却从没听人说过在官言官。也许商人本是做买卖的,可以明码标价,讨价还价,在商言商实属正常。官场含蓄得多,不好什么都拿来放在嘴上。也做买卖,可这买卖往往做在光线不太强的地方,就是明码标价,也不太看得清楚价格牌。讨价还价也羞于启齿,只可意会,没法言传。官场也就格外忌讳在官言官,大家见面时,说说段子,侃侃麻将,谈谈股市,或是笑话笑话女人,实在是明智之举。研究研究文学艺术也未尝不可,酸是酸了点,至少不犯忌,无需担心祸从口出。

见乔不群有些走神,盛少山觉得该走了,站起来,准备告辞。看在墙上挂历的分上,又是新年第一天,乔不群礼貌地送客至门边。望着客人下了楼道,才退身回屋。只见史宇寒已打开盛少山提来的礼品袋,里面是两条烟和两瓶酒。自然是好烟好酒,加在一起不下千元。史宇寒说:“盛处长还蛮客气的,提了厚礼来给你拜年。我看你也该去跑跑哪位领导,也不用另备礼品,这些烟酒还算出得手。”

乔不群却另有想法,说:“年前王怀信送了个红包,还搁在我办公室柜子里。本想直接把红包还给他,又怕老同事,现在又是上下级关系,伤了感情。盛处长的烟酒价值和王怀信的红包相当,正好拿去还他的情。”史宇寒说:“我看你这人天生就不是做官的料。哪有做官不收礼的?下属送个红包,也要还情,不好说地球上罕见,至少咱中国少有。”乔不群说:“你以为人家白给你好处?那是要从你手上讨帽子的。我没这个能力给人家帽子,拿人家好处干什么?”史宇寒说:“你现在是政府办党组成员兼纪检组长,党组会上讨论人事问题时,你又不是没有发言权。心里有了谁,先做好其他党组成员的工作,你提名时,有人附议,还怕给不了人家帽子?”

说得乔不群直想笑,说:“听你这话,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你没做过部门党组书记,至少也做过单位政工处长,绝对没人会把你跟学校老师联系到一块。”史宇寒说:“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咱们学校要提个学生处长或教研组长之类,校党委会就是这么操作的。”乔不群说:“这我相信,咱们有些地方或者单位,人事问题确实都是这么操作的。你说的没错,我硬要给谁弄个帽子,尤其是我分管的处室,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为个不大的红包,或几样烟酒,去费这样的神,操这样的心,是不是有些不值?”

这个方程式并不特别难计算,史宇寒还明白得了,说:“这就是你这些读书人身上的劣根性,大钱赚不来,小钱不在乎。你要去给王怀信还礼,谁也没法拦你,我倒要看你怎么个还法。”乔不群说:“现在不正过着年吗?以上门拜年的名义,顺便就把礼给人家还了,彼此容易接受。”史宇寒说:“你是上级,莫非还去给下级拜年不成?”乔不群说:“谁规定上级不可给下级拜年的?何况王怀信年龄比我大那么多,晚辈给长辈拜个年,估计不会犯错误。”史宇寒说:“年龄长幼和辈分大小能说明什么?你自己身在官场,还不知道官场尊卑从来只以级别为准,不论年龄辈分。你想搞发明创造,真的倒过来去给王怀信拜年,还不要折他的寿?叫他怎么受得了?”

史宇寒这话虽有些绝对,却也属人之常情。国人历来如此,不管年龄大小,下级可给上级下跪,上级断不可给下级弯腰。乔不群见得不少,年轻领导可在年长下属面前高跷二郎腿,年长下属在年轻领导面前却话不敢高声,行不敢阔步,永远只能俯首贴耳,亦步亦趋。其实乔不群也是这微妙心理作怪,才迟迟没能做出去不去给王怀信还礼的艰难选择。

正感到为难,王怀信敲门进来,手里提着几桶奶粉,说是来给乔不群岳母拜年的。也不肯久坐,喝口茶水,说家里有客,起身走掉。这下再不去给人家还礼,乔不群心里更不安了。好在很快有了机会,初三这天,乔不群陪州州下楼去买花炮,从处级楼前经过,碰上一老一少两位乡下人,正在打听王怀信住处,原来是王怀信父亲和侄儿。老人住在老远乡下,难得到城里来一趟,每次站在坪里打量眼前楼房,栋栋跟火柴盒一样没任何区别,便茫然无措,搞不清儿子到底住在哪个火柴盒里。看着两位经人指点,进入王怀信家那栋楼房,乔不群暗自动起了心思。不管怎么说,王怀信虽是自己下级,他父亲却属自己爷爷辈的老人,去给爷爷辈老人拜个年,你级别再高,也不会太失面子。百善孝为先,官场也没法弃孝道于路旁。过去国人甚至还搞过以孝治国哩。只是时过境迁,以孝治国已显得过于老土,还是以法治国时髦。可再怎么的,孝不碍法,讲法治并不见得非打倒孝道不可。

乔不群不再犹豫,回家提上盛少山送的高级烟酒,进了处级楼。不想一连碰上好几位住在处级楼里的同事。他们嘴上打着招呼,眼睛却老往乔不群手里的礼品袋瞄,眼神怪怪的。也许他们这是第一次碰见局级楼里领导往处级楼里跑,手上还提着沉甸甸的礼品。在他们印象中,从来只有处级楼的人怀揣信封或手提礼品,往局级楼和市级楼跑,今天突然颠倒过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叫人家脑筋怎么转得过弯来?

乔不群无地自容了,像光着屁股走在大街上,那些怪怪的目光针头一样纷纷扎过来,将自己的光屁股扎成百孔千疮的筛子。你都局级了,昂首挺胸跑市级楼,属神经正常范围,人家也好理解,认为你颇有上进心,对得起领导和人民多年的培养。还会羡慕你有本事,跟领导走得近,如今可不是谁想走近领导就能走得近的。不想你却懵懵懂懂跑到处级楼里来了,不是眼睛发花,摸错了门道,就是夜里的觉还没醒,白天仍在梦游。

乔不群只得小心赔着笑脸,努力解释,说有亲戚住在楼里面。同志们将信将疑,欲问谁是亲戚,又意识到自己不是安全局的,没义务打探别人隐私。虽说局级跑处级,大错特错,十恶不赦,到底局级亲戚住在处级楼里,法律还勉强允许。同志们不好计较乔不群的亲戚,也就宽大为怀,放过他,低头往楼下迈去。迈出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往上望望,对乔不群这种反常行为,还是有些不怎么想得通。

经历如此沉重的打击,加上王怀信住的楼层高,乔不群来到王家门外时,已是气喘吁吁,热汗涔涔了。刚才同志们视你为怪物,你还可边解释边往楼上逃,如果王怀信也用同志们那样的眼光看你,你想逃都没地方可逃,恐怕只能跳楼了。好在王怀信一见乔不群提着大礼进屋,明白他是来还礼的,自己先不自在起来。脸上用力挤着笑容,眼神却躲躲闪闪,不敢正眼瞧领导,像犯了个天大错误。乔不群连礼都还了回来,想叫王怀信没有任何想法,确实不太容易。明摆着的,领导还了礼,不再欠你什么,也就没了替你说话的义务,你那个纪检监察室主任的希望就渺茫了。

乔不群将王怀信的表情看在眼里,一下子觉得有了底气。估计官场中人都这样,再没底气,只要一到下属面前,底气就会足起来。乔不群不去理会王怀信,只朝王父拱拱手,说:“您就是王爷爷吧?听说您老人家来了,特意来给您拜个年!”王父不知底细,以为儿子有出息,自己也长面子,才有人提着礼物来给你拜年。心下欢喜,也给乔不群作作揖,说:“祝你升官发财,多子多福!”

这话乔不群听着亲切。小时逢年过节,老辈人都喜欢用这样的话相互祝福。其实千百年来,国人折腾来折腾去,也就这几样追求:升官,发财,儿孙满堂。后来人们嘴上说得少些了,骨子里最放不下的仍是这几大件。升官和发财不用说,谁都在为此奔忙,升不了官,发不了财,只怪自己没能耐,对不起列祖列宗。儿孙满堂违反计划生育政策,操作起来有些难度。可只要做了官,发了财,还是好办,愿意替你生儿子的女人多的是。有钱人包养二奶,借腹生子,这种事多了去了,不说也罢,那些犯案查出来的贪官,又有几个不是情妇打堆,非法生育子女成窝的?

事实如此,话却还不好说得这么露。尤其是在王怀信面前,乔不群还得有个领导的样子。于是对老人说:“机关干部是人民勤务员,只讲为人民服务,不讲升官发财,多子多福。”王父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落伍,已跟不上时代,自我检讨道:“我们这些老家伙没什么见识,又越来越糊涂了,只知道说些老古话。哪像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这是三四十年前中国最流行的伟人语录,王父是从那个时代走过来的,这些生动活泼朗朗上口的经典语言已深深植入记忆,无需导演启发,无意间就从嘴里溜了出来。也许发现自己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有口才,王父不免得意起来,望一眼王怀信,意思是说父亲可给你撑了回门面。王怀信却不领情,暗怨父亲不会说话。又不便当乔不群面责怪他,只狠狠瞪老家伙一眼,说:“你只知道乔组长年轻,不知道他是领导,是我的顶头上司。”

王父认真瞧瞧乔不群,有些不相信他这么年轻就当了领导,还是自己儿子上司。在他心目中,干部都是领导,儿子是市里干部,就是市里最大的领导,不想强中更有强中手,领导上面还有领导。王父的目光移向王怀信:“你刚才说什么,他还是组长?”王怀信不耐烦道:“他就是乔组长,分管我们纪检监察室的纪检组长,我正儿八经的顶头上司。”王父哪知纪检监察室和纪检组为何物?却对组长一词并不陌生,说:“这就对啦,你这里有个乔组长,是你顶头上司;咱们组上有个陆组长,也是村里人的顶头上司。”

王怀信哭笑不得,说:“真是灯芯做琴弦——没法跟你谈(弹)。你那组长是什么玩意儿?比村长还低一级,月球上都找不出这么小的官,也拿来跟乔组长比。”忙将父亲支开。

回头跟乔不群聊了会儿,王怀信瞥一眼墙角的礼品袋,说:“乔组长来玩,是看得起我,还提这么贵重的礼物,叫我怎么好意思?”乔不群说:“又不是提给你的,是见你老父来了,特意给他老人家来拜个年。也就几样烟酒,不贵也不重。”

王怀信明知乔不群真正意图不是来给老父拜年,心里暗恨老家伙这次来得不是时候,让乔不群逮着了还礼的借口。却还不好明说,只得代表父亲,感谢乔不群礼节这么周到。

乔不群也不久坐,跟王父打声招呼,要他老人家多在城里玩段时间,转身要出门。王怀信恳请乔不群吃过饭再走,妻子已在厨房做准备了。乔不群本是来还礼的,怎好吃人家饭,又欠下一份情?坚持要走。王怀信只得送客出门。来到楼道口,乔不群回身拦住王怀信,说:“还是回去陪老父吧。”王怀信执意送到楼下,难分难舍跟乔不群握别,又看着客人转过楼角不见了,这才反身上楼。

回屋后,礼品袋已被妻子收走。王怀信却盯着墙角,愣怔了半天。刚好王父上完厕所回来,得意地表扬儿子:“怀信你有两下子,算是做得起人,我刚到,领导就给我拜年来了,还提那么重的礼物。”王怀信没好气道:“那是人家来还礼的,人家进火时,我去送过一个人情。”王父说:“这叫礼尚往来呀,说明你与领导关系好。”

王怀信本不想再睬父亲,却又忍不住道:“跟领导哪存在什么礼尚往来?又不是你们乡下人走亲戚。”王父说:“乡下亲戚越走越亲,领导也越走越亲嘛。你送了领导人情,领导来还礼,你再把人情还给领导,领导再来还礼,你一来我一往的,你跟领导不就越来越亲密了?”王怀信说:“领导上面还有领导,他也要走他上面领导,哪有耐心跟你做下级的这么纠缠不清?”王父不得不承认道:“这个太复杂,我就弄不明白了。”王怀信说:“世上只有下级走上级,给上级送钱送礼,从没有上级走下级,给下级送钱送礼的。一旦上级给下级送起礼来了,这做下级的就太不中用了。”

王妻一旁道:“我看爸的意见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你有必要找个机会再去趟乔家。”王怀信说:“怎么去?把人家提来的烟酒原样还回去?”王妻说:“除了烟酒,就不可送些别的了?”王怀信说:“送别的什么?送农副产品,不值几个钱;送衣帽鞋袜,不知人家喜好;送彩电冰箱,人家自己有,没地方摆放;送耳环项链,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我的情人和小蜜。说来说去,人民币除外,还是烟酒这些东西你好出手,人家也好处理。”

夫妻俩商量半天,也没商量出什么好办法,王怀信烦躁起来:“算了算了,无非不做这个纪检监察室主任。”拿过遥控器,去调电视节目。调了半天,没调出个合口味的节目,不是大吵大闹的古装戏,就是没完没了的广告。干脆扔下遥控器,望着天花板生起闷气来。

刚好屏幕上的广告打完,出现一档读书节目。王妻灵机一动,推推王怀信,说:“乔不群读书人出身,上书店买两本书给他送去,不正好?”王怀信说:“书值几个钱呀?谁好意思出手?”王妻骂道:“你是个死脑筋,送书不过是个借口而已,不可趁机来点别的动作,比如给他儿子压岁钱什么的?”

这倒是个好主意,第二天王怀信就上了新华书店。虽说送书只是个借口,可选书时还得动动脑筋,不能逮住什么是什么。读书人有读书人的特点,喜欢读自己熟悉的题材或与自己多少有些关系的书。比如学生喜欢青春励志类,年轻人喜欢爱情婚姻类,老年人喜欢保健养生类,生意人喜欢世俗人情类。王怀信和乔不群身为官场中人,平时爱看看官场方面的东西,两人还曾议论过这个话题。

刚好书店里来了两本官场小说,正是他们熟悉的作者所著,王怀信毫不犹豫掏出钱来,将书买下。从新华书店一回来,王怀信就上了乔不群家。见是来给自己送书的,乔不群倒也高兴,跟王怀信说起最近看过的书来。不想临走时,王怀信还给了州州一个不薄的红包,说是压岁钱。乔不群从州州手上拿过红包,想还给王怀信,他早已跑得没了踪影。

望眼乔不群扔在茶几上的红包,史宇寒笑道:“你去给王怀信还礼时,我就估计他会来这一套。现在看你还怎么去给他还礼。”乔不群说:“这个王怀信真难对付。”史宇寒说:“有什么难对付的?到时设法让他戴上纪检监察室主任帽子,你就不欠他的了。王怀信搞了多年纪检监察,你跟他也还合手,从你分管领导角度考虑,我看他做主任比其他人合适。”

乔不群一时还想不出别的高招,说:“那盛少山呢?又拿什么打发他?”史宇寒说:“盛少山究竟是烟酒,不是现金,你没必要有太大压力。”乔不群说:“本来盛少山那里,也想找个机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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