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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只有两位客人啊,怎么现在又多出来一个,他们怎么没看见?
何青注意到对方的目光,表情忍不住有些激动。这人能看见她,那就表明她的情况的确如顾蒙所说的,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想到这,她伸手接过菜单,十分高兴的道:“你们两位还没吃饭吧,那这顿我来请客吧,原先就说了要请你们两位吃饭的。当时你们帮了我,我还没有感谢你们,现在你们又帮了我一次……”
她心里真的是十分感激的,要不是遇到顾蒙两人,她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不过等吃完饭出去,她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身上更没有带现金,最后还是阎罗付的钱。
何青羞惭得脸都红了,连声道歉道:“我忘记没带手机了,下次我一定请你们吃一顿好的……”
三人往外走去,饭店的前台疑惑的看着她们,和身边的人说道:“我刚刚看见的怎么是两位客人,怎么又多了一位?”
她一直站在这里,的确没看见那位客人进去啊。
对此,她的同事却是不以为意,道:“大概是在你不注意的时候进去的,总不可能对方会隐身吗?”
闻言,这人一想也是这样,便把这件事情给抛到了脑后。
吃过饭,何青和顾蒙他们很快的就分开了,何青回到小区,一路上看见小区里很多熟悉的面孔,忍不住热情的跟对方打招呼。
这种被人注视看着的感觉,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好了,这让她的的确确的感受到,自己是真实的。
回到家里,她还没来得及休息,就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对方告诉她有关于周彤车祸身亡的消息。
周彤和她一样,她们都不是本地人,在s市,她们两人是联系最为密切的。警察局那边一时间联系不上周彤的亲人,就只能把电话打给她了。
垂眼不知道想着什么,等电话里的人说完,她才开口道:“……我和对方并不是多么亲密的朋友,你们还是去联系其他人吧。”
说完,她道了一声不好意思,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她不是什么怀着悲天悯人心肠的人,她会嫉妒,也会怨恨。对于一个想要杀了自己的人,她对对方所能做的,那就是不去落井下石,但是更多的,她却是不愿意的。
有关周彤的事情,她很快的就抛到了脑后,不愿意让她的事情来扰乱自己的思绪。
第二天,她照常去上班。这段时间,是周彤作为“何青”在上班,何青看着对方手上的工作,忍不住啧了一声。
周彤一直觉得上司喜欢她,同事喜欢她都是因为她的脸,可是她却彻底的忽略了何青的业务能力。
作为上司底下的得意手下,何青的业务能力是人人称赞的,便是同事也是十分佩服的。而作为“何青”,周彤所办理的业务,没有一件是能让人满意的,现在还得何青来处理这些事情。
花了些时间迅速的将手上的事情做完,何青去上司办公室交任务。
上司低头看了一眼她的企划方案,忍不住点了点头,道:“果然,前两天是你状态不好,瞧着那办事风格都不像你了。”
闻言,何青笑了一下,道:“我前两天的确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来着。”
上司关心的问道:“那现在怎么样了?身体好点了吗?要不要休假休息一下?”
休假?
何青心中一动,想到顾蒙所说的自己这一劫还没过去,她便顺势道:“那我就休息两天吧。”
等把手上的工作做完,她就收拾着东西回去了。他们公司楼下不远处就有一个十字路口,对面就是一个面包店,她打算过去买点面包明天做早餐。
只是在要过马路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腕内侧突然灼痛了一下,惊得她停下了脚步。
就在下一秒,一辆突然失控的车子猛的从她身前擦身而过,一头撞在旁边的树上上。
“……”
何青惊惶未定的转过头去,看见那车已经停下来了,车头撞在树上,几乎被庄扁了,里边的人也是生死不知。
刚才要不是她突然停下脚步,被撞的就不是这棵树,而是她这个人了。
想到这,何青的表情更加难看了。
惨白着一张脸,她拨开围拢过来的人群,打算立刻就回家。可是这一路上,她却是险象环生。坐地铁的时候,险些摔倒在地铁轨道上,走在路上的时候,还险些被头上摔下来的花盆给砸到,每次都几乎是和死亡线擦肩而过。
不过好歹是有惊无险,就这么一路回到了家。
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没忍住给顾蒙他们打了个电话。很快的,顾蒙和阎罗两人就来到了她的房子。
“……我觉得这也太倒霉了,太不正常了,这简直就是一天要死无数遍了。”将今天所发生的意外给说了,她苦笑着说道,现在只觉得四周处处都是危险。
顾蒙抓着她的手腕看了一眼,只见她手腕内侧的符文微微闪动,颜色看上去却是黯淡了许多。
“看来那个人对你出手了。”顾蒙说,手指摩挲着烙印着符文的这片肌肤。
何青道:“可是周彤不是死了吗?她为什么还要对我出手?”
顾蒙摇头,道:“这倒是不清楚,可能是你那个朋友和他做什么交易。”
说着,她伸手微微扯了扯何青的衣裳领子,露出了领口底下的一下片肌肤来。
何青赤红着一张脸,不明白顾蒙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顾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顾蒙唔了一声,手指摩挲着手下的一块肌肤,道:“你自己看。”
何青疑惑的嗯了一声,低头一看,然后惊讶的发现,自己那片肌肤上,竟然烙印着一朵幽蓝色的花朵。
“这是什么?”她疑惑的问道。
顾蒙已经松开了手,道:“这是咒术,一种咒人死亡的术法。”
她让何青拿了一个碗来,因为没有准备什么工具,她只能拿白纸剪了一个人的形状,当做何青的替身,然后扯了她的一本头发缠在了上边。
指尖金色的光线划过,在白纸上烙下了一道金符,然后顾蒙把纸人放在了装满水的碗里。
“这是做什么?”何青低声问。
顾蒙道:“这是纸替身,你身上的咒术也被称为死咒,只有人死了,咒术才会消失。”
她说着的时候,碗里的纸人突然就燃烧了起来,眨眼间就被烧成了灰烬,而与此同时,何青身上的那朵幽蓝色的花朵也慢慢的消失了。
“……纸替身代你去死,这也算是咒术生效了。”
所以,咒术才会消失。
当然,顾蒙所做的还不只是如此,这人哪有千日防贼的,既然要解决,自然得把幕后黑手给抓出来,一起解决掉。
装满水的碗中燃起一道火焰,就在距离此处千里之外的美容店里,七小姐突然发出一声惨叫来,她伸手抓住自己的手腕,只见手上繎着熊熊大火,还有着往上不断燃烧的趋势。
七小姐痛哼一声,她的眼中闪过一道决然,当机立断的,拿着刀就把右手齐腕砍断了。
一截断手落在地上,大火很快的将手上的血肉焚烧殆尽,只剩下一截森白的骨头。
七小姐痛得大汗淋漓,她迅速的将右手伤口给处理了,喃喃自语一般的道:“那人不对,比我厉害多了……不行,我不能再留下这里,现在就得走!”
短短的交手,她能感觉得到,对面那人的手段远远在她手上,她的本事只有被对方给碾压的。如果她被对方给找到了,哪里还有她活命的机会。
想到这,七小姐迅速的收拾着东西离开。可是就在她收拾着东西走到楼下之后,却看见了三个人。
其中一男一女她并不认识,但是另外那个女人,她却无比的熟悉。周彤曾经无数次跟她说起过这个女人,她怎么可能不熟悉?
几乎是瞬间,七小姐就意识到了什么,她立刻飞快的转身就走。
“……你想去哪里?”身前传来声音,七小姐猛的抬头,看见那个陌生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
她看上去气息十分的普通,但是她悄无声息的就站在了自己身前,七小姐却丝毫不敢小觑,下意识的就想转身寻另一条路离开。
可是她一转身,看见的却是高大的男人,他们二人是一道的。
而她四周的环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发生了变化,来往的人群一个也看不见了,十分的安静。
很明显的,这是一个结界。
“你们想做什么?”七小姐目眦欲裂,厉声问道。
顾蒙表情奇怪的看着她,道:“你身上的气息很奇怪,似年轻却又像是苍老……唔,让我看看。”
她朝着七小姐伸出手去,七小姐瞪大眼睛,下意识的想逃,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只得呆愣的站在那里,惊恐的看着顾蒙捏住她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她。
“看出什么了吗?”阎罗问,又道:“她身上有股腐臭的味道,很不好闻。而且,她体内好像有股很奇怪的力量。”
顾蒙说:“她应该是用某种方法让自己保持着年轻的模样,那股力量就是维持着她年轻的根本,但是外表再年轻,可是实际上她的内里已经衰老无比了。”
阎罗伸手抓住七小姐完好的左手,手指头捏了捏,思忖道:“年纪最起码有一百岁了。”
一百岁!
顾蒙倒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她伸手抚摸着七小姐的脸,在她惊恐的目光中道:“你说我要是将你体内的那股力量给抽出来,你会变成什么样?”
闻言,七小姐的眼睛控制不住的瞪大,因为恐惧,她的上下牙齿在打着哆嗦,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她哆嗦着哀求道:“不,不要。”
她现在的这张脸漂亮而年轻,充漂亮极了,尤其是这么哀声说着话,简直能让人的一颗心瞬间给软下来。
顾蒙看着她,右手放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在七小姐期待的目光中,她的嘴中喃喃念出了一段佛经来。佛家真言,有着引渡以及超度鬼魂的作用。
“不!”七小姐几乎是尖声的喊道,可是她再怎么恐惧,却也控制不住体内那股因为佛经而直接崩溃开来的那股力量。
无数的魂体从她体内冲出,而她的模样,也在眨眼间苍老了下去。
顾蒙将她体内的最后一道魂体引出来,也将最后一句佛经吐出。无数的魂体在空中化为了雪白的花朵,纷纷扬扬的落下来。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驻足,抬头看向天空。
“哇,有花飘下来了……”
“这是什么花,看上去好漂亮啊?”
“真好看!”
……
路人议论纷纷,眼中全是惊叹,小心翼翼的捧着飘落下来的花朵。这花颜色雪白,就像是完全没有沾染上尘埃的雪花一样。
顾蒙伸手捏着手里的花,喃喃自语的道:“灵魂之花,最为纯净的灵魂才能开出来的花朵。”
而在这一片热闹之中,没人注意到人群里有一道身影摔倒在了地上,弓起的背脊,皱巴巴的皮肤,这是一个衰老到了极致的老人。
警察局最近接到了几十桩奇怪的案子,报案人员纷纷称他们身边的“妻子”“丈夫”“亲人”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令他们十分陌生的人。
而在这个案子里,警察局的人知道了一个名字“七小姐”。说是名字,倒不如说是称呼,这位七小姐开着一家美容院,人生得十分的漂亮,美容院的事业开展的红红火火的。
不过等警察们找到这位七小姐的时候,差点有些怀疑人生,因为眼前的人不是什么妙龄女郎,而是一个白发苍苍,十分衰老的老人。
而且警察局的人再往深了查,便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了。这位七小姐,往下查,竟然在百年内都能看见她的身影,也就是说她活了百岁左右,却一直保持着年轻的模样,这简直就是可怕。
而在这之后,警察局的人在美容院找到了一个很大的木箱子,木箱子里边全是一份份很奇怪的合同。
这些事情都是顾蒙他们回了s市,何青打电话告诉他们的。
她说:“……那些合同很奇怪,内容大体是说七小姐她帮助那些人替换别人的人生,所有的后果,都由他们自己一力承担……”
顾蒙看着窗户上映着自己的身影,有些了然的道:“怪不得。”
“怪不得?”
“嗯,当时我看见那位七小姐就觉得很奇怪,她杀了那么多,可是身上的孽气却很低。她与那些人签订了合同,合同是有效力的,便能将孽气最大程度的落在那些人身上,她自己自然就没事了。”
何青有些疑惑,问道:“孽气是什么?”
顾蒙道:“你可以称之为报应,报应若是积累太多,老天也是会看不下去的。”
挂了电话,阎罗将新做的甜品端了出来,问道:“是何青?”
顾蒙嗯了一声,道:“几个月了,那边警察局才把事情给弄清楚了,不过最终大概是将案卷尘封,不会公之于众的。”
这样的事件,宣扬出去反倒是只会给人造成恐慌了。
阎罗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招呼她来吃点心:“新做的芋圆,你试试味道,口感啥的。”
顾蒙走过来,拿着勺子挖了一勺芋圆塞在嘴里,当即就点头了:“好吃!”
最近这两天都在下雪,外边冷得出奇,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的早,也格外的冷,简直冷得有些受不住,而且是全球各地都陷入了一种低温的状态。
吃了几口,顾蒙看向窗外,皱眉道:“这天,快要变了啊,我们也得快点准备了。”
阎罗点头,道:“再等两天,那武器我就炼制好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顾蒙咬着勺子,道:“地府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现在天地间虽然还有鬼魂存在,但是执念消除,却再也去不了地府转世投胎了。”
所以,他们现在所遇到的鬼魂,很多都是魂魄直接消亡,与天地融为一体。这个世间的道,已经逐渐趋于完善了,正在驱逐这世间的鬼神。
“……找个时间,和许心茹他们聚一聚吧,以后或许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你也是,也和其他的朋友告个别吧。”她说。
阎罗明白她的意思,道:“我心里清楚。”
许心茹已经很久没有和顾蒙一起出去玩了,大学毕业了,她也有自己的工作与生活,两人也只能偶尔在手机里聊会儿天。
这回顾蒙主动约她,她倒是有些高兴,刚好她手上有两张美术馆的票,两人便约好了一起去看画展。
“……我听人说这次参展的画,都是很有名的画家画的了,对了,好像其中还有一个姓白的画家,还被人称为天才画家了,说他的画画得十分的有灵气。”
既然要看画展,许心茹自然是事先做过一些功夫的,对于这些画作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她们进来的时候,门口那里有画册,上边写得有画展里有哪些参展作品。
此时许心茹就翻着画册,终于找到了那位姓白的画家的作品。
“我看看,这位画家叫做白渊啊,他的参赛作品叫做《湖女》,这个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啊……”一边嘀咕着,她瞥了一眼这幅画的地方,那是在二楼了。
把册子合上,她道:“我们先慢慢的逛上去吧。”
整个画展一共两层楼普,她们两要逛到二楼去还需要一些时间了。
两人从门口那里开始看起,耐心的一幅一幅的看过去。最近许心茹正学着画画,对于画作倒是有一些理解,还能给顾蒙介绍一些。
两人不知不觉的逛完一楼,转身上了二楼。
二楼的人比楼底下多,两人注意到有不少人围拢在一起,似乎在看着什么。
许心茹瞅了一眼,立刻道:“哪里怎么这么多人?我们去看看吧。”
她拉着顾蒙的手走过去,走得近了,才听见那些人说话的声音,原来他们围拢在这里,都是为了一幅画。
什么画这么牛逼?
心里嘀咕着,许心茹从人群里钻进去,这才清楚的看见墙上所挂着的那幅画的样子。
并不算十分巨大的画纸上画着一片绿色的湖,一片死气沉沉的湖水,一看就知道这湖水是死的,上边漂浮着绿色的浮萍,看上去充满了一种黏稠的感觉。
而在湖中,则是漂浮着一个人,一个似乎是长得十分娇美的女人,她同样是绿色的头□□浮在湖面上,就像是水中杂乱的水草一样。
用上似乎这个词语,那是因为这个女人的模样只有一半,她只露出了上半张脸,而下半张脸,则是没在水里的,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珠,直勾勾的往你看过来。
那冰冷诡异的目光,看得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莫名的有种发毛的感觉。
而在战栗之后,众人就忍不住惊叹了。
“白渊的画工真是越来越好了,这画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这湖女看得我都忍不住打哆嗦了。”
湖女那双直勾勾的眼睛,就像是真实存在的一样,有种说不出的韵味来。
而你看着这幅画的时候,似乎有一股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下意识的想在脸上摸一把,想要抹去脸上的水雾。
这种真实的感觉,简直让人惊叹。
顾蒙皱眉看着这幅画,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来——这幅画里,似乎充满了几分生气,那是活人的气息。
想到这,她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想要去触碰这幅画。只是还没碰到,就被一旁的工作人员给阻止了,甚至可以说是教训了。
对此,顾蒙只能遗憾的收回手,琢磨着找个机会再来看看这幅画。
许心茹自然也是惊叹的,但是看着这幅画的时候,她总有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因此她很快的就从里边挤出来了,拉着顾蒙走开了。
“……一靠近那幅画,总觉得湿哒哒的,就连空气好像都变得潮湿了。”她忍不住和顾蒙嘟囔道。
顾蒙看了一眼那幅画,道:“那幅画有问题,你不要接近它。”
“有问题?”
“嗯,有个东西呆在里边的,凶性很强,应该是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