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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丽花说:“都没有。”
那女人说:“那为什么要帮她们出头?”
朱丽花说:“看不下去!”
一句看不下去,路见不平,多么的霸气。
那女人说道:“那不是朋友也不是亲戚,你看不下去,就要和我们闹,你有这个必要吗?”
朱丽花说:“女犯人也是人,你们这么打,你们残忍吗?”
那女人道:“我们残忍?她们打马玲马队长,打到手都断了,她们又残忍吗?”
朱丽花说:“我看不见我管不着,我只管我看得见的事。废话我不再说,如果不放了这几个女犯,如果这几个女犯还有事,那你们也会有事。”
说完,朱丽花冷冷看着她们。
狱政科的人无奈,下令放了几个女囚。
几个女囚互相搀扶着,在狱警的押送下回去了。
狱政科气愤的走了。
我才出来了,对朱丽花说谢谢。
朱丽花看看我,吭都不吭一声,手一挥,带着她的人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这坎暂时过去了,不知道后面还会怎么样。
我和徐男回到了办公室,我说:“妈的,这一闹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徐男说道:“马玲回来了的话,一定还有的闹。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说:“是的,除非把她弄死了,才不会闹了。但是弄死嘛,没这个必要,我的心还没有那么歹毒,而且弄死了是大事,搞不好一查出来了,我就被拉去枪毙了。”
徐男说:“我是怕她们还会对我们下手。”
我说:“提防着点吧。”
徐男走后,我闭上眼睛,想着发生了的这一切。
尽管我和康雪没有面对面撕破脸皮,可是我们都知道,我们是对方的敌人,我们已经站在了对立面,而且要整死对方不可。
以前她还在猜测我的身份,而现在,她已经是彻底明白了我是她的敌人,从怀疑到确定,她不再对我手软,可她想要整死我,想要一口咬死我,很难,只是,我害怕的是她将会用别的手段对付我。
例如上次,她让马玲找女囚们对付我,还有就是,她很有可能把那群黑衣帮的人请来,干掉我,我不得不小心啊。
下班后,我犹豫要不要出去,因为我觉得今天感觉怪怪的,会发生点什么事。
特别是经过了这些事后,我今早去大雷公司撒了那堆保证书复印,然后***又彻底和康雪决裂了,每次一出去,各种敌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想要吃我,靠啊,可是不出去,在这里又实在是闲着无聊。
还是耐不住寂寞,出去了。
毕竟,在监狱里呆着,什么都不能玩,这种苦行僧的生活,实在是受不了。
出去后,我在监狱大门口左看右看,发现没什么奇怪的,没发现有可疑的人可疑的车,看完后,我又往旁边看了一下,没有。
大胆地走出去了。
然后我没有回去青年旅社,没有回去小镇,我直接去了市里。
出去给王达打电话,找他吃饭,他没空,好,我自己找了个小馆子,吃饱喝足。
出来后,我看着街上热闹喧嚣,灯红酒绿,人来人往,感觉自己挺孤单。
想打电话找个人陪,可是没有手机,我就找不到谢丹阳,找不到夏拉。
站在街上发呆半晌,可能我只有一个地方去。
那个酒吧。
上次自从听到彩姐说的那些话后,我一直心里不舒服,可不舒服归不舒服,我还是对她有所幻想的。
她的声音,她的美貌,她的优雅,她的身体,她的眼波流转,她的气质。
越想就越忍不住。
我想,我是个贱人,见一个爱一个,喜新厌旧,哦不,我不是贱人,我是个人渣,贱人是喜新厌旧,我是人渣,人渣是喜新不厌旧。
我觉得我是无可救药。
我爬上了计程车,去了酒吧。
快到酒吧时,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我躺在计程车后座上,总感觉身后那个车的灯光照着计程车里面来,难道后面有人跟踪?
我奇怪了。
正要往后看,计程车停车了,司机师傅说:“到了。”
我看看,果然到了,然后我还没开车门,有四个年轻男女挤上车,把我推下车,他们不知道要赶去哪里。
我只好给钱下车。
下车后,我往后看,果然,***就是昨天傍晚在监狱门口那辆黑色无牌轿车,怎么他们真的是跟我来的吗?
跟我到了这里吗?
是跟踪我的吗?
可能是碰巧的吧。
我的侥幸心太重,因为我马上可以知道,侥幸的代价是很大的,当车子上四个人拿着棒球棒冲下来朝我跑过来,我才意识到这帮人,从我出来监狱开始,就悄悄的跟踪我了。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次,我要真的完蛋。
我转身就跑,但是已经晚了。
一棒子打在我肩膀,浑身一软就打了一个趔趄,然后身后的人飞起一脚踩倒后,接着,一棒子打在我眉毛那里,登时我眼冒金星,直接倒下,一股热血喷涌而出,我手一抓,手上全是血。
然后,一棒子又打在了我的后背。
这群人今天是要我死啊!
这群人围住了我,棒球棒不停顿的往我身上招呼下来,我蜷缩成一团,抱住头,尽量减少伤害,有人边打边报上名号:“跟我们大雷公司的老板斗,你还嫩了点!记住这个教训!下次就不是打一顿完事了!”
是那家伙!
大雷!
是他找人干了我,他被我吓了之后,没被吓走,毕竟他有钱,他有的是钱,而且是一个有钱的大老板,在商界呼风唤雨的,怎么可能低下头认输,关于夏拉,关于爱情,关于被恐吓,他只是被吓怕,没有被吓跑,他不自己出手,因为他有钱,他躲得起我,找得起人,花得起钱,他可以用他万能的金钱,搞定我这个小瘪三。
我已经记不得我第几次为了女人被打了。
或许我是自找麻烦,自找苦吃。
可是,我这也是为了工作啊。
该死的工作。
同时,我也是为了女人,为了得到女人,我一半是活该,一半是应该。
这是我工作的一部分。
被打,也是工作的一部分。
这帮人看着我一动不动后,上车跑了。
我已经没力气了,有种晕过去的感觉,没有疼痛,没有感觉。手机请访问:
第426章()
第426章
我翻身过来,看着头上的路灯,路灯的光晕散得越来越开,最后,变黑了。
我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时,再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一片白色,是天花板的白色。
我躺在了医院里,闻到的是刺鼻的药味。
有个人就在床头。
是护士。
我看着她,她在给我换点滴药瓶,看到我醒了,她说:“你醒了?”
我说:“是,醒了,我晕过去了,是吧?”
我的头还是疼。
我的脑袋上包扎了。
就是眉头那里。
护士说道:“哦,醒来就好,你没什么事,皮外伤。”
我说:“皮外伤?能晕过去。”
护士说:“轻微脑震荡,已经给你检查过了。”
我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来大雷那家伙还没想要我死,否则往死里打了,四个人,棒球棒,要我死,简单,再狠狠往我头上砸几下,我肯定挂了。
我问道:“谁送我来的?”
护士摇摇头,说:“不知道。”
是路人?打了医院电话送我来的吗?
护士出去后,我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找我自己的衣服,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护士给我换了一身衣服。
我找到了床头,有烟盒,有钥匙,有钱包,那是我的东西。
可是,我的衣服呢?
我拿了烟盒过来,点了一支烟。
抽了两口,不小心咳了,呛了个半死。
然后找水喝,抬头的时候,看见病房门外走进来一个人。
我仔细看着,是彩姐。
就像幻觉一样,从梦幻出来的一样,是彩姐。
我没看错。
我想说什么,可是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想打招呼,可是不知道怎么打招呼。
是她送我来的这里?
彩姐看着我坐着抽烟,说:“你怎么抽烟了?”
我说:“你怎么在这里!”
彩姐说:“快躺下!”
我说:“你送我来的医院?”
彩姐推着我躺下,我不躺下,坐着:“我没事!说了没事,我不躺下!”
彩姐说:“你怎么这么执拗?”
我说:“我说了我没事了,护士也说我没事。是你送我来的医院?”
彩姐说:“是。”
原来,我被打之前,彩姐已经在酒吧里坐着了,当我被打了之后,好多人都出来看,好多路人都在看热闹,彩姐不凑热闹,但是她的保镖眼尖,在我被打了那帮人跑后,看着被打的人躺着,认出了我平时穿的衣服。
然后他跟彩姐说了,彩姐就说你去看看,结果一出来看,果然是我。
彩姐急忙让两个保镖扛着我上车,送我来了医院。
我应该感激她。
我说:“谢谢你。”
彩姐说:“你怎么回事,是不是那次那帮人?”
我说:“唉,我也不知道是谁。”
我不想说。
彩姐说:“我找人查查。”
我问道:“你找人查查?查什么啊?”
彩姐说:“查那几个小混混,查到了,给你报仇。”
我问她:“怎么报仇?”
彩姐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说:“算了。过去了就过去了。”
彩姐说:“你胸怀真宽广。”
其实,我宽广个毛线我,我巴不得彩姐真帮我报仇,但是,说的不是同一群人啊,我也不想她卷入我和夏拉这些破事,我不想她知道我的身份,不想她知道我计划,那让她帮我忙干掉大雷,等于把我的一堆**秘密都告诉了她,那我还怎么利用她。
可我想到,在彩姐心,其实我也不过是个陪玩的,我心里就不舒服,不舒服归不舒服吧,大家都出来,都逢场作戏,你利用我我利用你,谁认真,谁当真,谁就输了。
我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刚才那几个人说了,说如果我还报仇,他们也要弄死我。你要是帮我报仇,除非杀了他们,不然打了他们,他们还是找我报仇。我的命顶不住这么多次折腾。”
彩姐冷冷说道:“那就让他们消失好了。”
我明白她说的消失的意思,就是从这个世界消失。
我急忙说:“不行!”
彩姐问:“为什么?不让你出手,你没事。”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不想再闹了。”
彩姐说:“可他们没放过你!”
我说:“那是我自己在闹,这是报应。不要提这个了,我头疼。”
彩姐说好。
她从床头柜桶里,提出一袋水果,问我:“想吃什么?”
我问道:“几点了。”
彩姐说:“十一点多,你晕过去两个小时了。”
我摸了摸包扎的头部说:“没多大事,包的跟粽子似得干嘛?”
彩姐问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削。”
我自己拿了一个香蕉,剥了吃:“谢谢,不要那么客气。”
她看看我,不说话。
我问道:“为什么我的衣服不见了?”
彩姐说:“都是血,给你扔了。”
她从柜桶里拿出一套新衣服:“刚去附近商场买的,将就着穿。”
我一看,还是耐克的,还将就着穿啊。
我说:“耐克的,你说将就啊?”
彩姐问道:“你不喜欢啊?还是嫌便宜。”
我说:“这很贵的,以我的工资水平来说,这很贵。”
彩姐说:“不嫌便宜就好,我本来想给你买一套好点的西装,你穿那个应该成熟点帅点,可商场上面不开门了,只有下面的开运动品牌的店还开。”
我说:“谢谢你了,麻烦你找回我的衣服。”
彩姐睁大了眼睛,问:“你不喜欢?”
我看着这套运动衣服,怎么可能不喜欢。
我说:“喜欢,可我不能随便收你的东西。”
彩姐说:“你当我是外人。对吧?”
我说:“难道不是吗?”
她说道:“这些天,你是不是躲着我了,从那天晚上你跑了的时候开始,我就在想,你是不想再见到我了。”
我说:“是的。”
彩姐看了我,盯着看我有十秒这样,站起来了,说:“既然这样,那就再见吧。”
我说:“好。对了,医药费,我还给你。”
彩姐说道:“不用了,再见。”
她决绝的站起来,走出去,她是在赌气,像是个小女孩一样的赌气,女人发脾气,跟小女孩没多大区别,就像是夏拉。
但是彩姐的性格,更为刚烈,我想她也许一走出去,就永远不会再回头。
我看着她走出去,心里竟然不舍,我怕她真的一走了之。
她真的走出去。
可走到门口,我要开口叫她,没叫,她站住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她要怎么样。
她回头,问道:“为什么?为什么那天晚上要走?既然走了,今晚你来酒吧,是来找我的吧,那为什么还来找我?”
我看着她的目光,低下头,说:“为什么要走?因为听到了你打电话,我很不高兴。为什么来找你,因为我还想见你。”
她听到我说还想见她,她走回来,问道:“还想见到我,是吗?”
我说:“对。今晚挺想你的,不知道为什么,就不知为什么的,坐车来酒吧。”
她坐在我的面前。
她坐了下来,从刚才决绝的要走到回来,只不过是几句话。
她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走了,我得罪你了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去坐在那里等你,我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我说:“你记得那天晚上你和别人打电话,说和一个男的玩什么什么的吗?我只是觉得,你这人既然把我当玩的,那我,其实我那时候就因为这样,心里不好受才走的。我应该知道,大家都出来玩的,何必那么认真。”
她想了想,说:“是我在卫生间外面和朋友打电话你听到的是吗?”
我说:“对。”
她对我解释说道:“那是我商业合作上的一个朋友,平时只是聊聊的,我做什么,我干什么,我都不会和她全部说。交合作的朋友,只能投其所好,她说她又换了男人,那我就投其所好,和她故意说我也在物色换男人,最近在钓男人,假装和她聊得投机,我才能拉近和她的距离,然后,继续合作。就是那么简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说的,做的,跟心里想的,都会不一样。我从来没想过玩你,如果你觉得我说的这些伤害到了你,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可是,我要澄清的,是我心里从来从来没有像我说的那些话一样的想过。”
她说着说着,眼眶泛着泪。
我开始还在怀疑她说的是真是假,可现在,我相信了,相信她说的话。
我伸手握住了彩姐的手,说:“我相信你。”
彩姐也握住我的手:“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以为你到底怎么了突然不辞而别,这么多天不见。刚才看到你躺在那里,都是血,我很担心,怕你死了。”
我感到很感动,我抱住了她。
彩姐的身子很柔软,有一种温柔而又温暖大气的柔软,沉浸在里面,我就不想放开了。
好像漂泊的小船,风浪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温暖港湾。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美丽抚媚勾神的眼睛,轻轻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她也回吻了我一下。
我心里,暖流在流动。手机请访问:
第427章()
第427章
我想下一步,就是亲吻她的嘴唇。
然后,我的嘴唇从她的脸蛋往下滑,快到她的嘴唇,快要亲上去。
如电视剧的狗血情节一样,有人敲门了。
有人进来了。
他不光是敲门,一边敲门一边照样走进来。
是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我两急忙松开了对方。
我的手上,残存着她的温暖。
我两意犹未尽。
不急。
我在心里告诉我自己说。
医生来检查了一下,问我了一些问题。
见我没事,我问他:“医生,请问,我可以出院了吗?”
彩姐问我道:“你那么急出去吗?”
我说:“我不想呆在这里,太难闻。太不舒服。”
彩姐问医生道:“可以吗?”
医生说:“可以。”
我说道:“医生,我明天还要上班,这么包扎,实在太难看了,麻烦你给我弄成好看点的,不要整个头都包了,你帮我只弄一块贴在眉头这里就行了。这样搞得我像个木乃伊,好不舒服。”
医生沉吟道:“这个?缝针了如果还拆开纱布,也许会触动伤口。”
我说:“也没什么大问题,麻烦你帮我那样包扎,行吧。”
彩姐说道:“都伤成了这样子,你还想去上班吗?”
我说:“我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办,必须要去的。医生麻烦你了。”
在我的坚持下,医生只好给我重新包扎,包那包得像木乃伊一样的玩意给弄掉,然后只能了一块遮住眉头伤口的纱布贴上去。
我看看镜子,这样子就帅多了。
我进去洗手间换上了彩姐给我买的那身运动衣。
不错,很合身,出来后,我看看四周,发现我所在的这个病房,比我平时见到的病房都要高档很多,而且只有一张病床。
而且旁边有一张,是陪护人的床,不是病床。
我纳闷道:“这怎么和我见到的病房不同啊。”
我父亲手术那会儿,住的病房,都比这差很多条件。
医生看看我,不说话,忙着他自己的事。
彩姐说:“这是特殊病房,比较好的病房。”
我问道:“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