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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妈呀！这绣花鞋怎么这么吓人。”
这海报在这漆黑的隧道里，被一束光照着，那如黑发般的墨迹，和特殊的一抹粉更让人心惊。
“抓紧时间查，一会我们还要找机会去看驾驶员的尸体呢？”
我咽了一口口水，看尸体，还要做这些？心里不禁有些打鼓。
安晨翻了半天手机，“奇怪，前两天腾讯新闻，还弹出个小弹框，说这个好像叫什么‘鞋子也可以这样卖’的一篇文章，我点开看就是各种夸策划案写的如何如何好的一篇文章。”他还要继续往下说，就被鬼灵打断了。
“可以说重点了吗？”
安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想说关于那个策划案的任何内容已经找不到了，绣花鞋的海报我也没查到。”
“我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你们帮我照着，我把这张海报照下来。”鬼灵说着拿出相机，做好拍照的姿势。
我和安晨同时用手电照那个海报，鬼灵连摁了几下快门，虽然是把海报照了下来，但还有些看不太清楚。好在宣传海报挺大，勉强能猜出海报上面的那排小字的内容。
第31章 夜探警局（）
在地铁中除了那个保安说的话以外，我们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与绣花鞋有关，并没有其他收获。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我了解鬼灵，没有查出来，肯定不会这么算了。
“我们去找驾驶员的尸体。”鬼灵提到尸体时表情再自然不过了，然后她从容的将相机收起来，仿佛看尸体已经是家常便饭一般。
“看尸体，哇！想想就兴奋。我们要到哪里去找尸体？”一提到尸体，安晨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很兴奋。不过他问这些没长脑袋的问题，我还真是不想搭理他。
“当然是警察局，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尸体肯定不会让驾驶员家里人带走的。我看你的那些小说是白看了。”鬼灵不屑的瞪了安晨一眼，率先往外走。
“为什么不让家人带走？”
我瞪了一眼呆愣在原地的安晨，“还在那干嘛？你这脑袋怎么就不开窍。”
安晨嬉皮笑脸的讨好我，“这周你的衣服我帮你洗了，你就告诉我吧！”
“啧啧”，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喜欢看悬疑和灵异小说的人，逻辑思维都很强，怎么出了你这么个奇葩？”
安晨一连苦瓜样，勉强的说道：“外加这一周的晚饭我做。”
我挑了挑眉，“我可不敢这么欺负你，刚才那保安的谈话，不是说那驾驶员脚上的皮都被扒了么，这事肯定不寻常啊！不寻常的事情警方肯定要查，我们当然去警察局了。”我用哄小学的口吻解释着。
安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都出去了好一会，还要返回来找你俩，你们居然还在讨论为什么去警察局的事情，我看你们是不想查了。”鬼灵跑过来揪住我俩耳朵就往外拉。
果然，今天鬼灵让我记下的车牌号码派上了用场，我们找出了警车所在的公安局。看着鬼灵微微扬起的嘴角，听到是这个公安局，她似乎很开心。
不管怎样去公安局查尸体应该都是犯法的，我心里一直在打鼓，却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毕竟是我新人生的开始，如果说这是一种对未知的探索，更不如说这是一种享受，只是这种我口中的享受有些另类。
我和安晨小心翼翼的跟在鬼灵身后，她轻松的带着我们避开了值勤的警察，我猜她肯定对这里很熟悉，否则也不会这么轻车熟路了。
我们来到停尸房，轻轻打开门，冰冷的气息袭遍全身，尽管福尔马林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停尸房，却掩盖不了那股子血腥味儿，鬼灵不敢开灯，怕惊动了警卫。我们只好借着手电筒暗黄的光寻找尸体，鬼灵一个一个翻找，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喂，我说，我们三个来这里要是被人发现，吃牢饭可就不好玩了，这里的监控不会发现我们吧！”安晨拿着手电朝房顶的角落里照了照。
“放心吧！发现不了，这的闭路电视坏了，我前段时间弄坏的，他们肯定没有修好，因为他们走流程没十天半个月是下不来的。”鬼灵没有停下手下的动作，继续四处翻找着驾驶员的尸体。
“嘿，还真有你的。”安晨在一旁不忘拍马屁。
“你确定？你最近一次不是下火车直接找我的吗？”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可是越来越了解鬼灵所做的事情，我真怕自己扛不起家族重担。
“你以为那个女人只跟着你一个人？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幸运。”听鬼灵这样说，我不禁觉得那婴儿确实死有余辜。
一道亮光晃得我眼睛有些睁不开，抓起安晨的手电筒照向他。只见他猛地喘着粗气，十分用力的拍打前胸，时不时还躬身干呕，我见状往前走了几步，还没到跟前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打着手电朝裹尸袋照了照。
那里的哪是什么尸体，想要看完整的，有点难，肠子和肝脏缴在一起，血糊糊的一堆，竟然连根骨头都没有，这人的脑袋更不知道哪里去了。
就那么一个急刹车的时间，人就变的支离破碎，如同被重型大货车来回碾压一般，我握着手电筒的手更紧了。
鬼灵用手扒了着内脏看了几眼，血腥味再次浸入鼻中，我强忍着想吐的冲动，对着鬼灵说：“灵儿，这情况我们也发现不了什么，还是赶快离开这吧！”
“我看也是，这里又阴森又恐怖的，我看咱还是走吧！”安晨嘴唇有些微微发白，想必他真的害怕了。
“哥，你看那个袋子顶端是什么？”听到鬼灵的话，我下意识的将袋子顶端的拉链拉开，一时间我被惊的手竟无力收回，悬在半空中。
“绣花鞋？”
是的，我看到的就是一双绣花鞋，而且还是一双用人皮做成的绣花鞋，暗黄的灯光下，鲜红鲜红的颜色显得格外刺眼。
“难怪这里只有内脏，原来这人皮都一层一层的做成了绣花鞋。”
“那俩保安不是说只是脚上的皮被剥了吗？”
“他们有没有亲眼见到，只是道听途说。”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看那绣花鞋，安晨也受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凑了过来。
“这哪里是绣花，那个像是人的睫毛，还有那个不会就他的眼睛吧！”我顺着安晨指着的地方一看，可不就是眼睛，扎在脚跟后面，仿佛是两个小球一样吊在那里。
“你俩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把绣花鞋拿出来，拍两张照片好回去啊！除非你俩想在这里过夜。”鬼灵说完又继续看那些内脏，见我俩半天没有出声，转过头挑衅的眼神看着我和安晨，“你们两个大男人该不会是害怕了吧！”
“谁说害怕了，要想成为鬼氏的传人，这点小事，算的了什么？”我硬着头皮伸手抓过那血淋淋的绣花鞋。
虽然手触碰的是不软不硬的感觉，但这个绣花鞋的鞋型并没有软下来，我手上的血液有些黏黏的，一股子血腥味直冲我的鼻子。借着昏暗的光，我低下头看手里的绣花鞋，这绣花鞋的绣工还不是一般的好，这绣线不是别的，正是那驾驶员的一根根头发连接而成的黑色绣线，上面的结扣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第32章 自大狂总监（）
看着手里做工精致的绣花鞋，突然有些好奇，这上面的花边，看着倒是很独特，等我看清楚下面那一层花边时，将这血淋淋的绣花鞋撇到了鬼灵身上，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一次性喷涌而出。
“不就是人的耳朵吗？你至于这样吗？赶快把你吐得收拾干净。”
“你这女人太可怕了，谁敢娶你做老婆，我得佩服死他。”
鬼灵拿起绣花鞋看了看，放下手电筒，双手拖住绣花鞋举到安晨面前：“安晨，你把这个照下来。”
“为什么是我？”安晨心不甘情不愿的掏着手机。
“我们两个的手都沾满了血，就你的手最干净，你不拍谁拍？就你这态度还想学，我看快算了吧！”鬼灵出言刺激着安晨。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绝对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的。”安晨鼓足了勇气，瞪大眼睛看那绣花鞋。
我蹲在地上看他们两个忙活，有些不相信自己真的会变强大，突然间有些迷茫。
安晨拍好了照片，鬼灵又做了一些善后工作。我们三个按照原路返回，直到出了公安局，我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我来说就跟梦一样，像小说一样，这个梦虽然恐怖，但是我却不愿意醒。”整日嬉皮笑脸惯了的安晨，突然变得多愁善感，倒还真的让我有些吃不消。
“这不是梦，是现实，在这世界上你们看到的表象太多了，大自然的未知，和那些不知名，不知形状的东西才是最让人恐惧的，你甚至都不知道对手是谁，那样才最悲哀。”
“你说的是怨灵吗？”我轻声问了一句。
鬼灵点了点头，“怨灵会有很多种形式出现，我们很难抓到。这世界上有很多能力是你们没有见到过的，就好比古人留下来的东西，有些你很难分辨出它的真假。”
果然，人类与大自然想比是何等的渺小。
“我们今天出来没有白做，整件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我们要从绣花鞋查起？”我和鬼灵同时赞赏的看了一眼安晨。
“你们两个这么一致的眼神到底是什么意思吗？”
“我的意思是，你终于能说到点子上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斗嘴了，眼下我们就是要把安晨之前说的关于绣花鞋的策划案搞清楚。”鬼灵一步跨到我们两个中间，告诉我们接下来的任务。
大半夜在这个路段车不是很多，我拿手机用打车软件，叫了个出租车。
等爬上我久违的床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
恍惚间，我总是看见一个宫女梳妆打扮的女人背对着我哭泣，只要她出现在哪里，我就出现在哪里。先是地铁里，一会又出现在某个公司里了，最后停留在门店的橱窗中。我脑子里的画面就跟过电影一般，每一个画面只停留几秒钟，我只是站在远处看着她不断的更换地点。在所有的画面中，我能记住的也只有她那凄惨的哭声。
当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在做梦，汗水早已浸湿床单，尽管还想再睡一会，我还是强撑着爬起来。安晨早早的把早饭买回来了，他在饭桌前一个劲的拍鬼灵马屁。
忍不住呛他一句：“这马屁拍的，别拍马腿上。”
不等他反击，就转身进了卫生间，也许是因为太累了，就闭着眼睛刷牙。没一会我眼中就浮现梦里那个穿宫装的女人，我用力摇了摇头，耳边不断响起她那刺耳的哭声。
“你们有没有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我嘴里直往外喷着牙膏沫子。
“你在嘟囔什么呢？等你洗簌完了赶紧吃饭，吃完饭我们还要开工呢！”鬼灵说着咬了一大口小笼包。
“先吃完不管，后吃完洗碗。”安晨仰着脖子看着房顶，好像这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洗漱完毕后，我坐到桌前，拿了一个小笼包，才开口说：“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一个宫女梳妆打扮的女人，好像出现在地铁里面，其余的都不记得了，只有她的哭声让我记忆犹新。”
“她的哭声怎么了？”
“那叫一个惨。”
“安晨，一会你不用跟我们去了，我和我哥去就可以了。你去图书馆里查找各大文献或揭秘一类的资料，要是图书馆没有你就回来看网上的文物揭秘视频，看看哪里有记载宫女和绣花鞋有关的事情。”
听完鬼灵说的话安晨撇了撇嘴，过了半天才来了一句，“好吧！那我去查。”
鬼灵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心下奇怪，不知道她要和我去哪里？
“大白天的我们要去哪里？”
“既然地铁里发生的事情和那个绣花鞋有关，我们肯定要找到做这个策划案的人了解清楚。”
“策划案？”
“嗯，我昨天晚上研究了一下那海报上的广告。今早起来就已经和策划师的助理预约了，说是高价谈策划案，他们才肯见我们。”
“这么牛，见个策划师还要预约？”就在我们说话间，安晨已经出门了。
“你看人家安晨都出门了，就你还在这磨磨蹭蹭，还不抓紧时间，预约不容易，且行且珍惜。”见鬼灵瞪着双眼催促着我。
我赶紧将塑料袋里剩余的两个包子，一手抓一个塞进了嘴里。
等我们到那个叫瑞文广告创意有限公司的时候，早就有人在前台等我们了。
我们跟着她走进会议室，她安排我们坐下等一会。这等一会的时间可是真够长的，我们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就在我要忍不住的时候，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推门走进来。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我听助理说你们是来谈合作的。”虽然他的嘴上说不好意思，可是他一脸的傲慢，鼻孔朝天的看着我们。
“合作当然要谈，方总，我们也是慕名而来，你写的绣花鞋策划案，可以说是轰动了全国。不知道可不可以给我们简单介绍一下这个方案，也为我们的合作打下一个信任的基础？”鬼灵这话说的有水平，这样夸他，他肯定心甘情愿的给我们看了。
一听鬼灵提到绣花鞋，那个所谓的方总更是一脸的自豪，仿佛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第33章 家族典籍（）
看着眼前穿的跟花孔雀一样的男人，再加上他那副表情，我在心里断定他是一个自大的男人，才这么一点点成就，就沾沾自喜到目中无人，让人反感。
“你等会，我给我的助理打个电话。”说着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还开了免提。只响一声对方就立刻接起来了。
“小李，把我的笔记本电脑搬到会议室来，然后再煮三杯咖啡，我要现磨的那种。”不等对方回复，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会议室的门打开了，刚才接待我们的女孩抱着电脑一路小跑过来。
“怎么这么慢？你是蜗牛吗？爬过来的。你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吗？”
“我，我，我。”那女孩被方总说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来，憋得满脸通红。
“方总，我们两个小时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一会。”我话里话外都在讽刺他，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将电脑连接了投影仪，示意那个女孩沏咖啡过来。
“方总，我的时间也很宝贵，请您快点讲讲这个策划案。”鬼灵也忍不住的催促他。
“好了，我给你讲一下，这个策划方案主要是帮一家快要倒闭的鞋厂做营销，现在网上便宜的鞋到处都是，但是有新意的鞋并不多。”方总嘴角微微上扬，瞟了我一眼。
“要想让人记住，就要足够新颖，更要有吸引力。于是我们就高价购买了一双才出土不久的绣花鞋。历史所带来的神秘感总会很吸引人，所以我就通过各种渠道进行宣传，主题就叫“穿越古代为妃”，毕竟现在网络小说这么火，不借势岂不是很可惜。”他的助理端着三杯咖啡走进来，等她端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微微一笑表示谢意。
鬼灵盯着投影仪上的绣花鞋，看得入神，我也跟着认真的看了两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方总轻抿了一口咖啡，朝他的助理摆摆手，继续讲道：“这个绣花鞋刚拿过来的时候奇臭无比，甚至有一部分都看不出来了。我当时就想了一个办法，将臭变成香大肆宣扬。还请观众到现场观看我们用技术分离绣花鞋的颜色，然后将一些布料进行染色。绣花鞋早就被我们处理好了，现场弥漫着醉人的花香。我还特意找演员，演绎一段清朝的甜蜜爱情故事。并在现场直接预定，限量只有100双，当场就都被人高价竞拍走了。”
“既然绣花鞋已经卖完了，那宣传海报为什么还挂着宣传？”我有些想不通既然现场都订完了，海报还挂的到处都是。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噱头，饥饿营销，即便是卖完了，依旧挂在那里。下次即使没用出土的绣花鞋来做宣传，我们的鞋也会大卖，至少现在大部分人都记住了这个策划方案。你们不也是这样被吸引来的吗？”
鬼灵突然站起来，双手用力拍打桌子，杯里的咖啡都被震出来了。
“你以为你编一个故事就行了，若是那绣花鞋真正主人的命运很凄惨，你以为你的妄想就能担待起这个责任吗？”鬼灵大声的嘶吼着。
对面的方总一脸的茫然，显然是被鬼灵的样子吓到了。
“方总，你也别愣着啊！上网查查你的策划案内容，现在一个都没有了。你还在这里沾沾自喜。若不是出了人命，我们才不愿意见你这种人。”说完我拉着鬼灵就往外走。
“站住，你们都说什么呢？简直是莫名其妙，什么人命不人命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鬼灵从兜里拿出便利贴，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扔给方总。
“你最好把那些卖出去的绣花鞋全都一个一个的找回来，若全都出了人命，我怕你承担不起后果。”鬼灵也懒得同他废话，丢下这一句话，大步走出会议室。
我快步跟了上去，“灵儿，你真的觉得还会有命案发生吗？”
“就算有命案发生，新闻媒体不报道，我们也很难知道。”
“你刚才是不是在投影仪上看出什么了？”
“感觉照片上的绣花鞋并不简单，他说那鞋有股臭味，我怀疑是腐烂的臭味，那绣花鞋看起来很厚重，再加上我们看到那个驾驶员被做成了绣花鞋，我推断这个出土的绣花鞋里可能夹着人皮。”
鬼灵的话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禁想起梦中哭的凄惨无比的宫女。仿佛这冥冥之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相信妹妹最后对那个方总说的一番话，他不把我们当成疯子就已经万幸了。如果那个地铁驾驶员离奇死亡，真是绣花鞋引起的，那么方总就应该帮助我们一起解决。可是看他那自大的样子，我觉得这件事让他帮忙会很困难。
安晨打来电话，说已经查到了一些眉目，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将自己所查到的资料汇总起来。我和鬼灵回到家等安晨回来将他查到的信息分享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