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北京的部队大院-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怕什么,人多还能把我吃掉,发炎的盲肠会脓的疮,早晚要把它割掉!”

    秦月芳挣脱月桂,大步冲向餐厅,月桂和秋梨赶紧跟了出去。

    郑有福正在理直气壮地训斥饭店老板,一抬头,看见从里边包间板着面孔走出来的秦月芳,楞了一下,连忙招呼她“月芳也到这里吃饭来了,听说你从北京回来了,我正准备去看你,还没有顾得上。”

    “你应该看的人与你一条山沟里生活了多少年你都没有去看,我刚回来几天你就准备去看我,真是不敢当。”秦月芳走近他,依然板着面孔说。

    郑有福几十年前就知道秦月芳的性格和脾气,对她是三分敬畏七分害怕,秦月芳随军后每次探家回到郑长庄,郑有福都是尽量避免见她,远则绕道而行,近则敷衍两句,打招呼、说话的时间短得可以用秒计算。他看到秦月芳身后跟着的秋梨和月桂,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里想,自己今天是恶狼遇到了母老虎,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在里边吃你的饭,我们有些事在外边说道说道。”

    郑有福陪着笑对秦月芳说。

    “这里是人来就餐的地方,听见狗叫唤心里不舒服,吃不下。”秦月芳仍然冷着面孔说。

    郑有福看到周围越围越多的人,脸皮红得能滴下血来,也沉下脸来,咬牙切齿地说“秦月芳,你现在是军用品,我不想与你积怨结仇,你别忘了,现在我是郑长庄的领导。”

    “你还知道自己是郑长庄的领导呀,当领导就应该为老百姓办事,你每天都干了些什么?”

    “我怎么了,我当领导这么多年,没有功劳有苦劳,也算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

    “你是一身骚气,两袖情风,老公羊发情的情你也确实做到了常在河边走,就是不湿鞋,因为你喜欢光着脚丫子趟混水。”

    “秦月芳,你说话注意一点,郑长庄现在是我说了算!”

    “哈巴狗咬太阳不知道天高,老母猪喝井水不知道地厚,你以为有个大一点的洗澡盆就可以当索马里海盗,有个深一点的老鼠洞就能够成塔利班武装,你在郑长庄当个村委会主任,就可以不顾党纪国法,胡作非为、欺压百姓了吗?”

    “你到北京这些年长本事了,懂得不少,刚才说的这几个人我都不认识。”

    旁边有几个年轻人笑了起来。这时,郑有福的儿子附在他耳边小声说“爸,她刚才说的不是人!”

    郑有福没有太听明白儿子说话的意思,气恼地说“什么,她刚才又说我不是人。秦月芳你不要太张狂了,你随军去了北京,郑启明家里的人不会去北京,你的亲戚朋友也不会去北京。”

    “你是在威胁我?”秦月芳气愤地质问郑有福。

    郑有福的老婆早就急着说话,秦月芳的话刚讲完,她就冲到郑有福用前面,用手指着秦月芳的鼻子说“你不要以为自己在城里生活就有多么了不起,现在只要有钱,我们也可以到城里去,你一个月才拿几个钱就那么神气!”

    秦月芳觉得心往下沉,血往上涌,她强压住怒火,故作平静地对面前这个丑陋的女人说“我在北京生活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我是干正常工作,拿正当工资,过正经生活,不像有些女人,在城里傍大款、当小三,天天口朝上活着,不过是一个活动的采精器。”

    周围又响起笑声,有两个小伙子还拍起了巴掌。

    “能傍上大款也是本事,再说在城里傍大款的女人也不是我闺女一个,你管得了吗?”郑有福的老婆气急败坏地说。

    围观的人群一阵轰笑。

    “王八日的,狗娘养的,滚一边去,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

    郑有福急了眼,他把老婆骂成杂交动物不算,还朝她肥臀上使劲地踹了一脚。

    郑有福的老婆屁股很大,走起路来就好像是拖拉机后边带了个拖斗,尽管皮厚肉多,郑有福这一脚依然踹得很痛,她知道自己说了不得体的话,噘着嘴站在一边不敢再吭气了。

    郑有福看到围观人群幸灾乐祸的表情,知道自己今天占不到便宜,便自找台阶,指着秦月芳说“我今天还有别的事,不想跟你在这里磨牙,咱们走着瞧,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当然是你笑到最后了,老百姓的唾沫把你淹死以后,你就可以含笑九泉了。”秦月芳轻蔑地对着郑有福离去的背影高声说。

    几个人回到包间,秋梨渐渐恢复了平静,月桂仍然激动不已,她兴奋地对秦月芳说“月芳姐,你刚才恶心郑有福的那几句话讲的太好了,看你当时的样子,我忽然想到了红灯记里李玉和痛斥贼鸠山的那场戏。”

    秦月芳点的菜还没有上齐,饭馆老板亲自过来道谢,并免费赠送她们可乐、雪碧各一大瓶。

随军家属秦月芳(十)() 


    秦月芳回老家以后这么长时间,今天晚上是第一次与郑启明在电话里发生争执。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对于秦月芳当众痛骂郑有福这件事,郑启明觉得有些过分“现在社会上的不良现象多了,你管得过来吗?发生在其他地方的事,你碰到了,管管也可以,郑有福是郑长庄的村委会主任,在村里是谁都不敢惹的土皇帝,你骂他一顿很痛快,自己住一段时间拍拍屁股走了,在老家的亲人受打击报复怎么办?”

    秦月芳不满意地对郑启明说“你说这话我不赞同,如果老百姓都硬气起来,他就不敢胡作非为,如果大家团结起来,他就会收敛很多。他之所以成为村霸,除了上边有根子,就是大伙心不齐、太软弱。我骂他不过是对他的警告,我当团支部书记时的公社团委书记邓大姐,去年已从市妇联退休,我准备通过她找找她在市委组织部当副部长的儿子,反映郑有福的问题。我知道我的作用有限,但背后有群众的支持。当然,我也知道,解决郑有福的问题,最后还得靠组织。”

    “别说那么多了,你是回家探亲的退休职工,不是派下去的工作人员,如果不想在家住了就赶快回来。”郑启明有些不耐烦了。

    “你也是党培养多年的干部,说这种话应该脸红,同不良现象作斗争的勇气哪去了?有人说我是刀子嘴、豆腐心,现在我这把刀子用到了真正该扎该戳的地方,不然,肚子里的这颗豆腐心有愧。”

    秦月芳讲的过去非常熟悉、现在比较陌生的“党培养多年的干部”这句话,触动了郑启明内心深处的某一根神经,使他有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郑启明自己觉得今天有点理亏,手拿着电话听筒,一时语塞。

    秦月芳接着说“还有一件事告诉你,郑有福在村里对很多人讲,他有个亲戚在北京当大官。通过了解我才知道,他说的这个大官,就是综合部的于副部长。其实于副部长与他并没有亲戚关系,不过与他的亲戚是同一个村里的人,是他通过自己的亲戚找过于副部长。郑有福的外甥当兵是于副部长给省军区打的招呼,学开汽车是于副部长给综合部军务局做过交待。郑有福的外甥现在正在综合部司机训练队学习,如果于副部长得了好处,郑有福外甥的事他还会管,我听说郑有福的外甥在农村是个表现很一般的孩子。”

    郑启明听了秦月芳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子,他和秦月芳又敷衍了几句,放下电话,下了楼,迈着沉重的步伐在院里瞎转悠,心里觉得很烦,也很乱。

    几乎是不知不觉,他走到了汽车队门口。

    几个队领导正在队部商量事情,见到郑启明进屋,许长利首先说话“郑秘书每次来车队视察都不提前通知一声,要是早一点打招呼,我和车队的广大干部站门口两边夹道欢迎您。”

    郑启明苦笑着说“我突然到队里来,是不是影响了你们的正常工作?”

    杨达志发现郑启明的情绪有些异常,谨慎地问他“选调的十六个新司机后天就来报到,我们刚研究完往各分队的分配方案,并准备明天向您汇报。您今天这么晚过来,是不是又有其他的事情要给我们传达?”

    “没有,我只是今天心里不痛快,随便出来转转。”郑启明面无表情地说。

    屋子里的其他几个人交流了一下疑惑的目光,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许长利想缓和一下气氛,笑嘻嘻地说“工作研究完了,咱们一起吹吹牛吧。我昨天在网上看到一个笑话,说出来十个人听了九个会笑爬下,一个没爬下,肯定是聋子。你们听着有人给小伙子介绍一个女朋友,小伙子问女孩子长得怎么样,介绍人说“过得去”。结果一见面,小伙子见女孩子身高一米五都不到。介绍人说,我讲的没错,她个头低,有些地方别人过不去,她过得去。”

    许长利看到几个人的表情没有变化接着说“刚才的笑话不可笑?我讲第二个又有人给小伙子介绍女朋友,说她爸爸是开银行的,小伙子后来一了解,她爸爸还真是个开银行的银行的员工上班的时候,她爸爸负责把大门打开。当然,员工们都下了班,他还要负责再把银行的大门锁上。”

    “这个笑话还不可笑?我讲第三个,这个笑话是发生在我们老家的真事,小伙子到女朋友家去见准岳父,他为了显示自己有学问,引经据典地说老子讲过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准岳父不等他讲完,就生气地说,你在我面前不要老子老子的。小伙子连忙说,我讲的是春秋时期的老子。准岳父说,不管是春秋时期还是冬夏时期,你在我面前只能是晚辈。怎么,这个笑话还不可笑,我再讲第四个”

    郑启明制止住他说“别讲了,我今天耳朵有点聋,不想听你说笑话,把你们刚才研究的新司机分配方案拿过来我看看。”

    “把这个拿掉再换一个!”郑启明指着郑有福外甥的名字对几个队领导说。

    杨达志吃惊地问郑启明“您不是说他是于副部长推荐的人吗?”

    “是的,这个小伙子不适合来机关工作,我一会就给司机训练队的孙队长打电话,明天长利和我一起再去物色一个。”

    郑启明神色凝重地说。

    “您了解这个战士?”

    许长利与杨达志一样吃惊地问郑启明。

    “我不了解他,但是,有人了解他。”郑启明说。

    他向一旁的几个人讲了自己与秦月芳刚才通电话的内容。

    “嫂子伟大!”许长利兴奋地说,“向秦月芳同志致敬!”

    杨达志有几分担忧的看着郑启明说“我们这些基层的管理干部,最怕首长介绍和推荐的司机到车队来,他们之中,肯定有些表现不错,但也有一些素质不高,自以为是,牛皮哄哄,不服管教。换掉于副部长推荐的司机我们当然高兴,但是,于副部长虽然退休了,但他的关系还很广,能量也很大,现在的不少在职领导干部都是他的部下。这件事您怎么去给老首长说?”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一个快退休的干部怕什么。”郑启明故作轻松地说。

    许长利高声说“对,大不了与我们这些基层干部得罪了领导一样,回原籍伺候老母亲咱们共同的妈。”

    许长利的话把郑启明和杨达志都逗笑了,崔副队长和陈副指导员看着他们却一脸茫然,不知道三个人在讲什么暗语。

任副部长的家事() 


    任键脸膛黑红,像是贮存了足够日月精华的成熟高梁,脑袋和肩膀特别亲近,似乎要联合起来兼并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肚子滚圆,军用皮带发下来,往外再钻两个眼才能使用。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如果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生活好,我至少一米七二以上”,他这样评价自己一米六八的身高。“假如不是改革开放,我也不会这样福态”,这是他对自己八十六公斤体重的结论。别看他样子笨拙,可走起路来两条短腿紧着倒腾,像一辆快速移动的坦克。

    任键什么饭都吃得饱,不管冷热晕素,风卷残云,五分钟结束战斗什么觉都睡得香,不论白天晚上,只要身体放倒,十秒钟能打响呼噜。当然,他还是个什么工作都干得好的人,否则,也当不了后勤分部的副部长,

    有人说,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的官北京的司长比司机肯定要少,处长也肯定没有处女多,但是被称为“部长”的可是大有人在。小卖部的“部长”和营业部的“部长”不算,有实实在在职务的部长在人群里也是一抓一大把。

    任健这个部长不大也不小副师大校,在普通老百姓眼里,那是个“大官”,在驻在北京市的部队统率机关和军兵种总部里,他不过是个一般干部。

    如果不穿军衣,你看不出任健是个师职干部,用他老伴的话讲“俺家老任就没有人家领导干部的那个气质,不打扮像个村委会主任,打扮了像个农民企业家。”几十年的军旅生活,可能是与以前的工作性质有关,并没有改变他不修边幅的习惯,经常不是鞋带没系好,就是风纪扣没扣上,别看他工作中得过很多奖励,在军人风纪方面却挨过不少批评。

    他档案袋里的两个二等功和十多个三等功,大部分是在工程部队施工时立下的,每一个军功章里都隐含着他一段非凡的经历或一个感人的故事。他当班长时,所在部队在祖国的大西北执行任务。一次冬季拉练,其他班都有数量不等的战士程度不同的冻伤,惟独他们班的战士全都安然无恙。原来,他在行军前就学了一些防冻保温的常识,比如让战士们在脑袋上围一条干毛巾,护住耳朵、鼻子。休息时和战士们用雪堆一堵挡风的墙,大家围坐在一起,让别人把脱掉鞋子的双脚伸进他的皮大衣中取暧。在老百姓家里的土炕上睡觉时,他把战士们分成两人一组,垫两个褥子,盖两床被子,一个被窝两头睡人。那一年,他立了第一个三等功他当连长时,工程团已调到南方丛林山地施工,湿热的天气使整天在山洞里作业的许多战士出现了“烂裆”,就是下身裆部皮肤红肿、糜烂,奇痒无比,战士的身体和工程的进度都受到很大影响。而他当连长的那个连队,没有一个烂裆的,原因是施工时他不让战士们穿裤头,只在腰里系一块白布或一条毛巾,并定时让他们轮流对下身冲洗、通风,尽管经常发生“前边露杆子,后边露眼子”的现象,但战士们身体都很好,个个像小老虎一样,月月超额完成工程计划。

    在工程部队工作很累,生活很苦,危险性也很大,任键和战友们背诵得最多的两条“最高指示”,一条是“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队万难,去争取胜利。”另一条是“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往往一项大的工程峻工,就伴随着一座烈士陵园的形成。完成任务和少死人,是任键当时的最大愿望。有一次,为了赶进度、争第一,他抱着风钻不松手,三天两夜没出山洞,最后晕倒在石碴上。他的前妻是家乡人民公社的一名话务员,成年见不到丈夫的面、成月收不到丈夫的信,孤独和寂寞纵容她在接受一个副社长生活上关心的同时,也接受了他感情上的慰藉。任健在家乡人民公社工作的一个好朋友毅然给任健写信,反映了他妻子的种种不端。年轻气盛的任键承受不了别人的风言风语,毅然与妻子离了婚,一岁半的儿子断给了妻子抚养。

    任健的家人后来告诉任健,他的前妻性格开朗,并不像他的朋友说的那样风流放荡,朋友最终的目的是想以“破坏军婚”的罪名报复那位副社长,因为副社长是他多年的宿敌。

    离婚之后,任健才开始啜饮“后悔”这剂人间最苦的药液。

    离婚后的一段时间里,任键思念儿子几乎到了发疯的程度,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拼命干活以排遣愁绪,有时候他真希望一块石头掉下来,砸中自己的脑袋,一了百了。死神似乎忘记了他,尽管山洞里每个月都有人走着进去,躺着出来,而他只是身上多了几块伤疤。

    与前妻离婚后的第二年,他与驻地附近一个生产大队的民兵营长,也就是现在的老伴严萍结了婚,并且当年播种当年结果,十二月的最后一天,严萍为他生了个女儿。

    离婚后远嫁他乡的前妻拒绝了他给儿子的抚养费,并不让他再见儿子,任健把全部的父爱都给了女儿。

    任键没有想到自己能活着离开工程部队,也没有想到自己能由山区到大城市工作,更没有想到自己能当上后勤分部的副部长。在工程部队工作了十多年之后,他从副团长的位置上被调进北京,当了某后勤分部的副参谋长,后来又被任命为副部长。

任副部长的家事(三)() 
严萍现在最不放心的是女儿小莉。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几年前,小莉从军医学校快要毕业时,有些学员找家里人要钱,跑关系,找门路,希望能分配到大城市、大医院工作。有些学员在学校里学习的知识不知掌握得怎么样,社会上学会的本事倒是运用得得心应手、恰如其分。小莉是个倔犟的姑娘,她对自己平淡如水的人生经历和一帆风顺的生活道路,一直心存遗憾。到艰苦的地区去锻炼自己,是她在心里隐藏了年的夙愿,毕业分配工作还没有开始,她就和几个同学一起向学校递交了去青藏高原工作的申请书。当任键和严萍正为小莉到北京哪个医院工作合适而费心思的时候,军医学校“向支持子女到艰苦地区工作的老首长学习”的致敬信,已经摆到了分部政委的办公桌上。

    任键心里虽然舍不得女儿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工作,但看到事已如此,也只好顺水推舟,慷慨激昂,大谈军校毕业生到边远艰苦地区工作的重要意义,严萍可是暗地里实实在在地淌了两天眼泪。

    小莉走时答应了严萍“不在外地谈朋友”的条件,但是,二十四岁的女儿不在外地谈朋友,好像也没有准备在北京谈朋友。“你不会再出个什么新花样,宣布一辈子当单身吧?”听了严萍的问话,电话的那一头传来小莉“咯咯”的笑声“妈妈,我刚和这块土地建立感情,你就想拖我的后腿。这几年您先把爸爸照顾好,把自己保养好,养精蓄锐,准备好以后抱外孙。”严萍没有心思听她贫嘴,只到商量变成了哀求,小莉才答应下次探家时再考虑这个问题。

    女儿没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