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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部队大院-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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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部队提干以后,又主动找到当初给我写信想成全我和宋玉玲好事的那位同学,旧事重提,让他牵线,希望与宋玉玲通信联系。过了几天,那个同学给我回信说,他把我的意思给宋玉玲讲了,这一次是宋玉玲不同意。事后我才知道,由于派性斗争,宋玉玲已经被免去公社革命委员会副主任的职务,又回到农村当了农民,当时她觉得自己是“配不上”我。

    宋玉玲回到农村干了几年农活,由于一个在地区工作的亲戚的帮助,成了省城某名牌学校的工农兵大学生。应该说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人的条件相当、“门当户对”,当原先那位热心肠的同学再次想成全我们两个人好事的时候,可惜宋玉玲已经名花有主,我也初为人夫。

    此后,我只知道宋玉玲大学毕业以后分到邻县当了干部,而且工作干得不错,被提拔为局级领导,其他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

    我与宋玉玲各自组成了家庭之后,宋玉玲怎么想的我不清楚,我只是在自己的心里感慨,红花落,满地残,两人无份又无缘,是命运在故意捉弄有情人。

    饭厅里,姑娘和老伴、儿子欢声笑语,谈兴正浓。我睁开眼睛,像是做了一场梦。命运之神这样安排,对我和宋玉玲,不管是一种补偿也好,或者是一种惩罚也好,我都希望我们的下一代,在今后生活的漫长道路上,多一些坦途,少一些坎坷,有情人终成眷属。

    餐桌上正在吃饭的老伴、儿子和他的女朋友,对我刚才的异常表情和行动,好像并没有怎么在意。当然,我这个时候也不会向他们挑明事情的真相,只是在心里暗暗祈祷:但愿冬天的故事不会再在春天里发生!

同窗(下)() 
有一年的秋天,我随着总部工作组到驻守在我家乡的一个基层部队检查工作,检查工作结束以后,我向工作组的领导请了几天假,回到阔别多年的家乡做短暂停留。

    由于父母都早已不在老家生活,这一次我回老家只准备住两三天的时间,主要是想见一见多年没有谋面的亲戚、同学和朋友,了却自己的一份心愿。

    与我多年来一直保持着联系的县政府办公室主任杨全兴,是我在中学读书时的同班同学,他把我安排在县城一个装修还算不错的宾馆里。

    杨全兴知道了我这次回家的安排和想法之后,沉思了一下,对我说:“我觉得你还是应当先去看看我们一起上中学时候的班主任贾老师。”他告诉我,贾老师退休以后就由于患了严重的脑血拴,治疗后虽然保全了性命,但是落下个半身不遂。在老家的同学们几乎都去看过他,有的还为他提供了一些经济上的帮助。听杨全兴讲了这个情况以后,我心里感到很内疚,在外地当兵这么多年,我连信都没有给他写过一封,也很少向别人打听过他的消息。

    贾老师是教我们历史课的,他留给我的印象是身材高大,略微有点驼背,走路时上身总是左右摇摆。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平时堆满了和蔼的笑容,只有给我们讲课的时候,才会喜怒哀乐溢于言表,表情丰富的面孔,演译着风云变幻的历史话剧。

    他很少批评人,有时候有的同学做错了事,他也只是片刻敛起笑容,脸上泛着红晕,慈祥的目光看着你,好像做错事的不是我们,而是他自己。同学们都很敬重他,我们班在他当班主任期间,组织纪律、学习态度一直是全学校最好的。我在参军以后的很长时间里,还偶尔能够想到贾老师注视着我们的时候,那种希冀和自责的目光,特别是在我自己做了错事之后。

    贾老师已经退休多年,他住在我家邻乡据说是最穷的一个村子里。他的家不难找,“房子最破的就是他家!”——在村口有人这样给我讲。

    几间草屋与周围的砖瓦房形成了比较大的反差,我敲了敲虚掩着的院门,轻轻地喊了一声:“贾老师!”

    一个中年妇女从西头的一间房子里走出来,她打开院子大门,好像正在家里忙活别的事情,怀里抱着几件衣服,指了指中间的房子对我说:“我爸在堂屋里躺着呢!”

    我悄声地走进屋子里,看到床上躺着的老人几乎成了一个骷髅,眼窝深陷,颧骨高耸,稀疏的花白头发像是秋霜下的枯草,这就是贾老师?当年在三尺讲台上纵谈天下事、横论世间人的风采,在他的身上已经荡然无存。我觉得心里一阵酸楚,放下手中的礼品,几步跨到床前,握住老人家的手,激动地喊了一声:“贾老师,我看你来了!”

    贾老师身体虽然不能动弹,神智还比较清楚,我作了半天自我介绍,贾老师才像是对我、又象是自言自语地说:“噢,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外号叫‘皮猴’的捣蛋鬼!”

    贾老师讲述自己几十年的风雨生涯,远没有在课堂上讲解历史事件那样生动和具体,只不过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他简单地给我介绍一下自己的情况以后,才十分感慨地说:“要不是有同学们的帮助,我这把老骨头早就成棺材瓤子了,特别是杨长庆,亲儿子也没有他孝顺,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你们好像是同届同班,你应该还记得他吧?”

    我摇了摇头。

    贾老师似乎是有点遗憾,不甘心的提示我:“他的个子不是很高,娃娃脸,特老实,平时不爱说话……”

    我实在想不起来有这么一个同学,更不记得他长得是什么样子,对着贾老师企盼的目光,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贾老师开始有些失望,一会儿又欣喜地说:“他每个月的十五六号,肯定要过来一趟,把我的退休金送过来,今天是阳历十六号,他昨天没有来,今天应该是会来的,你等一会说不定就能见到他。”

    贾老师告诉我,杨长庆在他们村子里当了将近二十年的民办教师,前些年才转成公立的,每个月可以拿一千多块钱的固定工资。

    贾老师还对我说,杨长庆去年退休以后,在乡文教办公室帮忙。听到外边有人敲门,贾老师高兴地说:“应该是他来了!”

    进屋来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

    贾老师首先向我介绍说,这个小伙子是杨长庆的儿子,曾经和杨长庆一起到他家里来过两次。尔后,贾老师又惊诧地问小伙子:“今天怎么是你自己来了?”

    小伙子把带来的一袋子简装营养品放在贾老师床头的桌子上,又将一个纸袋子递给他说:“这是您这个月的退休费。”

    “你爸呢?”贾老师又问了一句。

    小伙子站在贾老师床前,眼圈红了,声音低沉地说:“我爸爸最近胃痛的厉害,县医院检查以后说是胃癌晚期,昨天我妈和我哥已经陪他到省城的肿瘤医院去了,他让我以后多来看看您。”

    贾老师听了小伙子的话,嘴唇哆嗦,老泪横流,哽咽着说:“好人不常在,长庆啊!要不是你经常给我送吃送喝,问寒问暖,帮助我的闺女照顾我这么多年,我也活不到今天啊,老天爷不长眼,为什么不让我替你得这个病呢!”

    小伙子拉住贾老师的手,劝慰他说:“我爸爸照顾您是应该的,他经常给我讲他上学时您替他交学杂费的事情,他的病如果好不了,我以后就来经常过来照顾您……”

    看到眼前的情景,我的眼睛也湿润了。我两天以后就要归队回北京了,这次回来探家,甚至于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再见到杨长庆了,但是,我会在心里永远记住他的名字。

    从老家回到北京以后,我串联了几个原来的老同学,他们有的愿意出力,有的同意出钱,我们成立一个临时的互助小组,由我担任名誉小组长,主要是帮助贾老师和杨长庆治疗疾病和度过生活上的难关。家乡的同学们生活条件都不是太好,我准备负担他们所需要的大部分费用,以尽到一个学生在老师面前早就应当承担的义务,

    (本篇完)

老师() 
卧铺车厢里挤满了人,过道里也堆了不少的行李箱,旅客们都在心忙着寻找自己的铺位,石良臣好不容易才挤到车厢中间,找到了自己的九号下铺。

    行李架上已经摆满了东西,石良臣想把手里的两个提包放在铺位下边,看到自己的铺位上坐着一位大妈,正探着身子和躺在对面下铺上的一个大伯悄声地说着话,就客气地问:“大妈,您是在……”

    大妈看见石良臣提着东西和她说话,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指了指对面中铺,抱歉地说:“噢,对不起,坐了你的位置了,我的位置在对面中间。”她说完,连忙把身子移过去,在大伯身边坐下来,大伯身边还坐着一个小伙子,看来这是一家三口,老夫妻和他们的儿子。

    石良臣把两个提包塞到铺位底下,在小桌旁边坐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心里在想,这次探家依然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顾得上和过去的老师与同学们见个面。当兵二十多年了,在部队有时候会接到他们的信件或者电话,他们都希望自己什么时候探家的时候,打个招呼,大家在一起见个面,叙叙旧。知道了自己这次又是悄悄地回来,悄悄地回去,不晓得他们该是怎样的埋怨。

    对面的大伯发出几声轻微的呻吟,他面色蜡黄,双眼似闭似睁,眼角上不时有混浊的泪水流下来。大妈俯在大伯胸前,轻声的安慰着他,并不停地用手绢为他擦拭眼睛。

    石良臣看到面前这个慈眉善目,满头银发梳理得纹丝不乱的大妈,突然想起早逝的母亲,如果母亲健在,自己既使工作再忙,也不会五六年才回老家一趟。

    小伙子听到大伯的呻吟,也站在大妈身后关切地问:“爸,您哪里不舒服?”大伯睁开眼睛,费力地抬起手臂,朝小伙子摆了摆,有气无力地说:“没啥事,车快开了,你下车吧!”小伙子说了一句:“不着急,还没有广播呢!”就又在大妈身旁坐了下来。

    石良臣从他们的谈话中听出来是老两口一起外出,儿子送行,就对大妈说:“晚上休息的时候我睡您的中铺,您睡我的下铺,便于照顾大伯。”

    大妈和小伙子都感激地连声道谢。

    “对不起,让一让!”一个年轻人嘴上喊着,从过道里挤过来。他把手里的小皮箱放在石良臣这一面的中铺上边,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看表,自言自语地说:“好玄,再晚一会就误车了。”

    广播员提醒送客人的亲属下车,对面的小伙子急忙站起身来,对大妈说:“妈,我走了,到了北京别忘了让我姐给我打个电话。”

    列车启动了。

    大妈那个一直站在车窗外的儿子跟着列车跑了几步,给妈妈招着手,嘴里还在喊叫着什么,他是对两个老人不放心。大妈从车窗外收回目光,在手提包里掏出一个病历袋,戴上老花镜,一页一页地看起病历来。

    后来上车的年轻人看了看坐在小桌旁边正向车窗外观望的石良臣,觉得有点面熟,轻声问:“请问,您是?”

    石良臣扭过脸来,还没有说话,年轻人就一把拉住他的手,兴奋地说:“您好,石老师,想不到在这里碰到您!”

    石良臣一脸茫然,有些难为情地说:“你看我这记性,你是那个单位的?”

    “我姓方,北京军区政治部的干事,您去年到我们那里去讲过两次课。”

    “噢,对了,我去年是去你们那里两次,当时听讲座的人很多,我记不住……”

    “这我知道!”小方理解地点点头。

    “你是外出休假?”石良臣问他。

    “不,是出公差,事情办完了,回北京。”方干事回答,他又问石良臣,“石老师您这是?”

    石良臣告诉他,老家有点事,自己是请假回来处理家务的。然后,又不好意思地对小方说:“你叫我老石就行了,我只是总部机关的一个普通干部,与你一样做政治工作,不要叫我老师。”

    小方认真地说:“哎,那不行,您看看现在的有些人,把比自己年纪大、出道早的人都叫做老师,何况您还确确实实地给我们讲过几次课呢!”

    石良臣笑了笑说:“现在把‘老师’这个称呼叫俗了,挺庄重的一个词,成为与‘先生’‘小姐’一样普通的称呼了。我上学时候,老师和学生的感情是那样的真挚,‘老师’两个字在我们心目中是那样的神圣。记得我在县城读高中的时候,我的班主任姓徐,他对待我们这些学生,真像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

    石良臣正和小方坐着说话,突然发现了什么,“忽”的一下子站起身来,急切地问对面的老大妈:“大妈,你们是……去…”

    大妈摘下老花镜,看着石良臣失态的样子,不解地说:“我们是去在北京工作的女儿家里,在那里给老头子查病治病,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是说……”石良臣指指躺在卧铺上的大伯,语无伦次地说“他是……”

    “他是我的老伴,一个退休教师。”

    石良臣把大妈身边的病历袋拿过来,又看了看上面的姓名“徐文进”,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大伯的面孔,一下子握住他的手,用颤抖的声音说:“徐老师,我是您的学生,石良臣呀!”

    躺在铺位上的徐老师睁大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二十多年了,石良臣刚当兵时给他寄过两次信,后来再没有联系,更没有见过面,他已经不记得这个学生了。

    石良臣看到徐老师清瘦的脸上皱纹密布,生命之树的年轮已经错乱,头上稀疏的灰白毛发在颤动的列车上如同秋风中摆动的枯草,只有那一双眼睛、那两道曾经坚定了多少学生学习和生活信心的目光,自己还是那样的熟悉。他感到心里有几分酸楚,又有几分悔疚,满含热泪地紧握着徐老师的手,喃喃地说:“徐老师,我对不起您!”

    小方站在石良臣身后,满腔热情地对大妈说:“徐老师是石老师的老师,也是我的老师,北京几个大一些的部队医院里都有我比较熟悉的战友和同学,如果需要检查、治疗或者住院,尽管找我,我待一会把我的手机号码留给您。”

    大妈正担心自己一个人在路上照顾不了老伴,突然碰到两个热心人一路同行,而且其中一个还是老伴早年的学生,心里非常高兴。

    石良臣在老家的这几天,生活没有一点规律,都是深夜一两点钟才能睡觉,原来想在火车上好好地休息一晚上。但是现在不管大妈怎么劝他,他都不愿意躺下睡觉,非要坚持披着大衣坐在徐老师身旁,要好好地照顾老师一个晚上。

    大妈可能是长期劳累,也可能是对石良臣比较放心,或者是二者兼而有之,一会儿竟躺在石良臣的下铺上扯起了轻微的鼾声。

    疾驰的火车拉着石良臣的身体往前走,也拉着他的思绪往后退,二十年前的学生生活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幕一幕地的在他脑海中呈现出来。他突然觉得,时光的流水不但冲刷不掉铭刻在心底的记忆,有时候反而只会使它更加清晰。

    徐老师一个晚上还都比较安静,喝了两次水,解了一次小便。如果有人搀扶,他可以慢慢地走,但是石良臣还是硬要背着他去卫生间。

    黎明的曙光从没有关严的窗帘缝隙中泻进车厢里,火车徐徐地驶进北京车站。

    大妈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老远就看到了等候在站台上的女儿和女婿,她敲敲车窗,女儿也看到了她,一路跟着速度逐渐慢下来的火车走,母女俩隔着窗户玻璃打开了哑语。这一边的石良臣正给小方交待,让他拿着几个人的东西,自己要背着徐老师下车。

    “我年轻,我来背徐老师。”小方不同意石良臣的分工。

    “别争了,徐老师一定由我来背。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星期天,我因为身体不舒服没有回乡下家里,夜里在学校寝室里发起了高烧,是徐老师和同寝室的一个同学轮流把我背到城关医院。当时我伏在徐老师背上就想,有朝一日我一定也要背一背徐老师,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我能让给别人吗?”石良臣边说边做好了背老师下车的准备。

    小方没有再争辩,忙着收拾东西。

    大妈回头看到这边的架式,着了急,对石良臣说:“待车上的人下完了,女儿和女婿就会上车来接老头,让我家女婿背他,你一晚上没有休息好,不能再背他了。”

    小方帮助石良臣说服了大妈。

    车上的旅客快要下完了,石良臣背着徐老师,觉得背上很轻,当年身强力壮的老师,为了让学生成材,倾注了自己的全部心血,只剩下干瘪的躯干。他又觉得背上很重,师生的情义使他体会到了自己应该承担的份量。

    (本篇完)

小镇半边天(上)() 
位于北京市远郊区的这个小镇很小,如果有人在镇子的南头放个屁,要是顺风,镇子北头的人都能闻到臭味。但是,庙小神灵大,镇小名人多,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个地方。

    小镇实际只有十字交叉两条街,街名却有四个:东街、南街、西街、北街。镇政府位于西街路北中间位置,西街路南有一家镇上唯一的非私营百货商店,西街西口有一所中学,西街自然就成了小镇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镇上的名人,特别是几个女名人都集中生活在西街。

    杨春妮,副镇长的爱人,一胎生了两个姑娘,人称“吨粮田”。由于镇长和书记的家都在北京城里,爱人和孩子也都不在本地,杨春妮就成了小镇上的“第一夫人”。

    杨春妮勉强算是个初中文化程度,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本来上学的时候认识不了几个字,干了十几年农活,认识的字一多半都丢到田里肥了庄稼。

    杨春妮的丈夫在祖国的大西北当了十四年兵,前年在部队提按拔为副营职以后,杨春妮办理了随军手续,但是她并没有到部队去生活。因为丈夫服役的地方生活条件非常差,捡一个土坎坷掰开,两边都喊渴,那个地方最缺的就是水,干部战士每人每天一桶水,先洗脸,再洗衣服,最后冲厕所。杨春妮自己不怕吃苦,但是怕女儿受罪。去年冬天,丈夫转业回到位于北京市郊区的老家成为镇领导以后,杨春妮才扔掉锄头,带着一双女儿,搬到镇子上常往,

    杨春妮黑红的脸膛堆着笑,粗手大脚闲不住,离开农村大半年,普通得依然像是田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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