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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部队大院-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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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元青哈哈大笑起来,对苟处长说:“我现在什么事情都谈不上‘不错’,不过吃饭、睡觉还算凑合。听‘局座’说,你也参加了军休所组织的写作学习班,真羡慕你们,人老了还能圆儿时的梦。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文学爱好者,近来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也瞎编了一些东西,对自己的描述是:‘白发苍苍,皱纹满面,两眼昏花,脚步蹒跚,白天看夕阳西下,晚上观星空月残,走一步是一步,活一天算一天。’”

    杨传福说:“我有时过来看你躺在病床上写写画画的,没想到你是在作诗。不过,通过你写的东西,看出来你的人生态度依然有些消极。疾病是一个不喜欢提前预约的客人,每个人都有可能与它见面,我们对它的态度应当是‘既来之,则安之’。”

    “花开一时,草长一秋,人活一世。花落自有花开时,草枯自有萌发日,人病了,特别是老年人病了,可能治好,也可能治不好,治好了继续抗争,治不好告别人生。我这一辈子,人生的道路可以说曲折复杂,险象环生,不像有些人畅行无阻,一路顺风。在生活的道路上,有的人是上错了车,还有的人下错了站,我是走在半道上选错了前进的方向,说明白了就是不应当从部队转业。你们虽然现在也是由地方政府管理,但还是享受军人的住房、工资和医疗待遇,而我们这些‘老转’在这些方面就差一些,以至于现在我连一套自己的住房都没有,看病也要自己承担不少的费用。我有时候瞎想,一个人活在世上真是不容易,总是为向前向后的决定犹豫不决,总是为向左向右的选择思前想后,我这个人活了六十多年也算是够本了,晚走不侥幸,早走不遗憾。”

    杨传福听了费元青的话,摇摇头说:“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以前也跟你说过多次,人的一生,不过是从产房到墓地的一段路,两点之间的距离有限,一个人的人生之路如果太直、太顺,就显得很短促,只有经过曲折的人,他的人生道路才显得比别人更长远。所以说,一个人走了直路是幸运的,他少受了一些跋涉之苦;一个人走了弯路也是幸运的,他多看了一些路边风景。”

    苟处长在一旁也劝说费元青:“杨局长讲得很对,每个人的人生道路都不会一样,曲折的不一定比顺直的有什么不好,一个人与一个人不同,走的路也不可能完全一样。世界上只有一个你,你就是绝版,无与伦比,不能复制,不管是青年、壮年或者是老年,每个人都要活出自己的特点,自卑是自毁形象,自信才有前进动力。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就要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别往心里搁。不要跟过去的事情过不去,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不要跟现在的事情过不去,现在的事情也将过去。人的一生,笑着走和哭着行,都是那么长的一段路,有的人一生都在练习笑,他最后只是止住了哭;有的人有时候也想哭,他只是忍住了笑。”

    “人老了,要满足已有,珍惜所得,不过多地去过问别人过得怎么样,一不攀,二不比,避免自己气自己,也不要总是后悔过去曾经做过的事情,曾经的曾经已经成为曾经,过去的过去已经成为过去,曾经的曾经不会再有,过去的过去不会再来。人也不能总是抱怨命运坎坷,老天不公,老天很忙,他没有时间过问人世间的事情。人可以有一时的心理不平衡,但不要总是为世上一些难以平衡的事情耿耿于怀。”杨传福也在开导费元青,“因为大地不平衡,才有了河流山川;因为气候不平衡,才有了春夏秋冬;因为有了生活中的不平衡,才有了绚丽多彩的不同人生。”

    苟处长又说:“费教员从基层到机关,又从机关到院校,从战士到干部,又从军队干部到地方老百姓,去过很多单位,干过很多职业,这是好事,不是坏事,有人总结说,一般的人,一生要活两万多天,有的人资历丰富,生活的每一天都不一样,多姿多彩,景象万千;有的人生活单调,等于把一天重复了两万多次,一生好比只生活了一天。”

    “而且你工作过的单位,人们都是有口皆碑,好评如潮,你工作上的业绩,可歌可泣,可圈可点。”

    杨传福的话有了一些调侃的味道。

    “可说可笑,可口可乐!”费元青给两个老朋友也开起了玩笑,“你们两个军休所写作班的学员今天又像是在遗体告别仪式上致悼词,又像是在我面前进行作文比赛,说的话用词华丽,生动感人,寓意无穷,发人深省,我想看看今天你们能不能把我由悲观变乐观,由腐朽变神奇。应当说,通过这次住院,我也明白了一些事理,不像过去那样消极悲观了。深深懂得了,一个人可以痛苦一世,也可以快乐一生,人生痛苦的主要原因,是把有些事情想得太复杂,首先是他自己不会简单;人生快乐的重要方法,不是增加物质财富,而是降低标准要求,清心寡欲是一个人的无形资产,也是挖掘不尽的快乐源泉。”(。)

部队大院的“老百姓”(十一)②() 
苟处长点点头对费元青说:“您刚才说这番话的时候,让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您在三尺讲台上的风采。我们说的都是心里话,世上有些事情你可以主导,也有些事情不可能以你的意志为转移,即便你作了很大的努力,也不能改变它的进程,无法让它按照你的愿望实现得完美无缺,有的时候,还可能形成另外一种现象,就是你想得到些什么,反而再失去些什么。所以,我们对待一切事情的态度应当是抱最大的希望,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顺其自然,随遇而安,看淡世事沧桑,内心安然无恙。”

    费元青听了苟处长的话,伸出大拇指说:“苟处长讲的话也非常有道理!”

    苟处长接着对费元青说:“老年人要学会用最少的悔恨回忆过去,用最多的希望展望未来。过去的事不可能不想,要尽量少想,想也要想一些让自己高兴的事,甜蜜的回忆不需要成本,而是可以自娱自乐的奢侈品,正像有些人说的,幸福不是一切完美,而是少想那些不完美。我们应当用更多的时间是去想以后的事情,想想怎么样让自己的身体尽快康复,想想怎么样安排好晚年的生活,六十多岁正当年,你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费元青摆摆手说:“我对你说的最后这句话有不同的看法,未来无限好,可惜人已老,像我们这个年龄,只相信生命苦短,不相信来日方长。”

    杨传福接着苟处长的话题往下讲:“我也觉得苟处长讲得很有道理,人们往往就是这样,当你在某些方面羡慕别人的时候,你的某些方面也正在为别人所羡慕。我举个例子,我只有一个女儿,还远在国外,老费你有儿有女,并且都在跟前,我与老伴两个人,由于爱好不一样,活动范围不同,家里经常只有我一个人,有时也会感到孤单寂寞。但是,我想到以后女儿会回国,会成家,会有子女,我也会与老伴一起享受天伦之乐,所以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也就是说,我并没有觉得失落,即便是只有一个人在家,也应当经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一笑。老年人以后的人生道路还有多长,谁也说不准,应当过好眼下的每一天,世上只有回不去的路,没有过不了的桥,哪怕是生灾害病,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如果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就欣赏今天的月亮;如果吃不到明天的早饭,就品尝今天的晚餐。苟处长可能还不知道,老费的儿子爱军最近谈了一个贤惠能干的女朋友……”

    费元青红了脸,拦住杨传福的话头连忙说:“别再提我儿子找女朋友的事了,提起来我就有气,我等待了他三十年,他现在要给我带回来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当儿媳妇,而且这个女人还带了一个别人的孩子。”

    杨传福说:“老费你脑袋里的封建残余还没有肃清,离异女人经历过一次婚姻,会非常谨慎认真地对待第二次选择,也会过好失而复得的家庭生活。爱军把媳妇娶回家,她的儿子就是你的孙子,你的女儿把小外孙领走了你失落苦恼,现在儿子给你领回来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孙子,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苟处长也附和杨传福说:“费教员不要想不开,假如爱军找个未结过婚的女青年,过三年两年生下一个孩子,到时候你还有精力、有体力,像当年对待肖肖那样喂饭喂水、擦屎擦尿吗?”

    “我要是有个亲孙子,拼了老命也要把他照顾好。”费元青不服气地说。

    杨传福说:“想抱亲孙子也可以,现在国家‘单独两孩’政策已经放开,全面放开二胎也为期不远了,爱军到时候还可以再要一个孩子。”

    “根据现在的政策,再婚夫妻双方不是独生子女的,有了一个孩子也可以再要一个。我刚才的意思是说,我们这些人年龄再大一些,可能就没有能力和精力去带孩子了,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苟处长补充自己刚才的话说。“对于我们来讲,带孙子不过是一种义务和乐趣,将来我们养老主要还是靠社会,儿子都不一定能指望得了,难道还能指望孙子吗?不管孙子是儿子亲生的或是媳妇带来的,只要能增添乐趣,你就应当高兴。”

    费元青对两个老朋友说:“你们两个人今天为了我也算是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其实有些道理我都懂,劝别人时也会这么讲,只是有些事情摊到自己头上就会一时想不开。”

    苟处长说:“老史同志听说你住院了也很关心,他现在很忙,除了自己写文章,还要到几个地方去讲课,他说有时间了也来看看你,与你在一起聊聊天、吹吹牛。”

    费元青高兴地对杨传福和苟处长说:“你们代我当面谢谢他,不要让他到医院来了,再过两天我可能就要出院,出院以后我给他再打电话,咱们以后最好还是在公园里见面。”

    杨传福和苟处长刚走出病房大楼,杨传福看着远处,突然对苟处长说:“对不起,你自己先回去,我看到那边一个人好像是我的同乡老崔,我去给他打个招呼,说几句话。”

    苟处长点点头,自己先走了。

    杨传福刚才看到的人,果然是自己的老乡老崔。

    “你到这里来是……”杨传福问他。

    “老方前几天生了病,在重病监护室已经观察了两天,今天稍微好了一些,要转到普通病房去,我过来看看他。”老崔说。

    杨传福吓了一跳,心里想,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那是给活人办理去阴间护照的地方,老方一定是患了重病。便连忙问老崔:“上次老乡聚会时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人上了年纪不就是这样吗,今天晚上脱掉的鞋,明天早晨就不一定能够穿得上。老方病了以后,我已经来过几次,他住院的事情让我先不要与其他老乡讲。”

    “我也是来这里看病号的,刚从病房里出来,走,咱们再一起去看看老方,你先在这等一会,我去小卖部买点水果。”

    老崔拦住杨传福,扬了扬手中的袋子说:“我带的有,不用再买了。”

    在去往病房的路上,老崔对杨传福说:“我们这代人的大部分孩子都是独生子女,像你们这些养女儿的人都是幸运的,你到病房看看,能够守在病重父母床边,端茶倒水、擦屎擦尿的,绝大多数是女儿。要不然,人们怎么会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呢,而儿子,嘿,连毛背心都算不上。老方比我们大几岁,赶上了生两个孩子,但是,两个都是男孩子。老方病重以后,大儿子很少来,二儿子倒是经常来,但是来一会就走,好像他爸爸的心肌梗塞是烈性传染病似的,现在老方是由他在北京打工的一个侄子照顾。”

    杨传福不太赞同老崔的说法,对他讲:“孩子是不是孝顺,不在于他们是男是女,女孩子比男孩子心细一些,这是普遍现象。”(。)

部队大院的";老百姓";(十一)③() 
在老方住的病房外边,杨传福和老崔与老方的侄子打过招呼以后,向值班医生询问了老方的情况,值班医生告诉他们俩,老方刚刚从重症监护室转过来,正在睡觉,亲友可以悄悄地进去看一看,最多三分钟,不要吵醒他。

    两个人蹑手蹑脚地进入病房,杨传福看到老方与刚才苟处长看到费元青时的心情一样,大吃一惊。只见老方面色灰黄,身上好像被抽干了血液,脸上一道挨着一道的皱纹如同树桩上的年轮,记录着他几十年历经的沧桑。老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几根管子,这些管子是他与这个世界还保持着联系的通道。

    尽管两个人进屋时无声无息,老方还是凭着室内空气的流动感觉到了什么,他费力地睁开双眼,看见杨传福和老崔,挣扎着想从病床上坐起来,杨传福连忙上前一步,按住了他的肩膀。

    “我觉得自己在人世间的伙食费已经结清了,没有想到还能从重症监护室再回来继续吃、吃苦。”老方勉强笑了一下,对两个老乡说。

    老崔与老方开了一辈子玩笑,依然逗他说:“你在人世间的伙食账还没有算清,所以还不能走,你关照了我多年,我欠你的人情债还没有还,你还要准备从我这里收‘租子’。”

    “有‘表侄’这句话我就知足了,如果阎王爷同意,我就打起精神,再陪你多吃几年干饭!”老方与老崔也开起了玩笑,继续对老崔说。“有些真的是玩笑,有些玩笑是真的,上一次老乡聚会时,我让你不要有了孙子当孙子,要你请我吃饭,你说你某一年的四月五号再请我,这句话差一点就成为了现实。”

    “等你康复出院了,想吃饭我随时请你,我的退休费虽然不多,请你吃顿饭还是小意思。”

    “以后能不能康复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好像是‘返老还童’了,你们看看,我小时候尿床,现在也尿床,小时候让人喂饭,现在也让人喂饭。”

    老方的话说得老崔和杨传福都笑起来,屋子里根本不像亲朋好友看望重病患者的气氛。

    老方接着说:“实话告诉你们,前几天我已经写好了遗嘱,交代了后事,让儿子们把我的骨灰送回农村老家,在荒山野坡与我的父母埋在一起,立一个简单的石碑,我连石碑上的碑文怎么写都想好了。”

    “遗嘱属于隐私,什么内容我们不便于打听,听听你的碑文将来准备怎么写。”老崔笑着问老方。

    “我来,土生土长,我走,土掩土埋,这里是我的家,只要你白天不打扰我,我晚上就不打扰你!”

    杨传福和老崔都笑了起来,老崔说:“嫂子的骨灰埋在了北京郊区的陵园里,你百年以后自己回老家,两口子不是‘两地分居’吗?”

    “你嫂子生前就与我说好了,活着的时候我在哪里她在哪里,死了以后我们也要在一起,她做人做鬼都跟着我。我将来死后埋在老家,她的骨灰也要运回老家,到时候,连‘户口迁移’的手续都不用去办。”

    老崔说:“这些都是后话,将来我们都要听孩子们的安排。”

    提到儿子,老方面有愠色,生气地说:“我之所以早早地就写好遗嘱,就是想把将来的有些事情现在就安排好。儿子们办的事情有很多时候让你不放心,有的人是养儿防老,有的人是养儿‘老防’,你不老是防着点,他们能在你健在的时候就把你啃得体无完肤,钱财尽无。”

    杨传福和老崔一起好言劝慰老方。

    几个人刚才说笑的声音惊动了值班医生,他走进病房,让杨传福和老崔不要过多影响病人的休息。

    杨传福和老崔出了病房,老方的侄子告诉老崔,老方的二儿子上午也来了,是与他一起把老方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来的,老方的二儿子与值班的医生护士还拌了几句嘴,问他们:你们又不是管道工,在我爸爸身上插那么多管子干什么?值班医生说:病人身上的每一根管子都是有用的,氧气管、输液管、导尿管,你说哪一根不需要?

    老崔对老方的侄子说:“你的两个哥哥都比较忙,大事找他们,一般的小事给我打电话就行了,我现在退休在家里,事情不太多,随时可以过来。”

    走出病房楼,老崔对杨传福说:“老乡们相见分别时,都要道一声‘再见’,但总有一次‘再见’要成为‘永别’,说不定哪一次的‘再见’就成了‘不能再见’。老方这一次是心血管受损,病得很重,意外情况随时都可能发生,所以,每一次离开时,我都想多看他几眼。”

    老崔说着,声音哽咽了。

    “路直行人多,人直朋友广。”老崔接着对杨传福说,“人老了以后,自主能力差,如果儿女再不孝顺,有时候就要挖掘朋友资源了。老方这个人本质好,待人诚恳,晚年有了事,朋友都愿意帮忙,我与他的两个要好的朋友说好了,我们每天都要轮流过来看看他。”

    “老方原来工作单位的人来过吗?”杨传福问。

    “来过一次,象征性地走了一下过场。”老崔说,“退休人员最后都是这个结果,有的人,原来理他的人多,现在理他的人少,不是因为他得了传染病,而是因为他退休了;有的人,原来理他的人少,现在理他的人多,不是因为他的传染病好了,而是因为他当了大官。这就叫‘在官三日人问我,离官三日我问人’,类似的事情我们都经历过很多,也应该说是习以为常,可以理解。”

    杨传福苦涩地笑了笑说:“别的话不再讲了,我现在在家里的事情也不是太多,可以与你们一起轮流着来照看老方。”

    “不用了,你刚才不是说也有老战友在这里住院吗,你过来看老战友的时候顺便来看看他就行了。”老崔说。

    老崔还告诉杨传福,他们的老乡老廖两个月前也查出来患有前列腺癌,并且两处转移,无法手术。但是,老廖生性乐观,坦然相对,积极配合医生,利用药物控制,上个星期到医院复查,病情不但没有发展,有些方面还有好转,医生说他创造了奇迹。老方原来也是个很乐观的人,身体也没有多大的毛病,后来他的身体不是太好,是因为前一段时间老母亲和老伴相继去世,对他的打击比较大,加上两个儿子都不争气,他对未来悲观失望,遇到一些事情生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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