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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部队大院-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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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兵安个家 第三十三章 策略() 
这一天下午的谈判,按原来的计划在信实公司的会议室里进行。

    汪泉刮了胡子理了发,这一次没有穿部队原来发给他的绿军装,而是将赭红色的衬衣扎在了深灰色的西装裤子里,整个人显得精神了许多。

    郝金山一见到汪泉,就笑着说:“老领导穿得这么喜庆,今天的谈判一定非常顺利。”

    谭森看看表,觉得离预定谈判的时间还早,就在一旁也笑着对郝金山说:“老汪同志今天是盛装出场,隆重推出。刚才我问他,你把衬衣袖口的扣子扣那么整齐,不怕热吗?他说要物尽其用,把长袖衬衣的袖子卷半截起来不发挥作用,那是一种浪费。”

    郝金山一脸正经地对谭森说:“物尽其用是老指导员的光荣传统,我们在工程团施工的时候,每天干完活就想抓紧时间好好睡一觉,经常是衣服穿馊了都没有功夫去洗。当时我和他住在一个宿舍里,我们与其他人一样,每个人都用一个纸箱子装东西。有个老兵有一次告诉我说,一身衣服穿脏了就塞进纸箱里,再穿脏一身衣服还塞进纸箱里,当发的三身衣服都穿脏了的时候,就从其中选一套不太脏的换上,这样反复从三身脏衣服中挑选出相对不太脏的换着穿,你就不用再洗衣服了。我对老兵说,洗衣服我倒是不怕,将衣服在脸盆里泡一会,搓几下拧出来就行了,就是床单、枕巾不好洗。那个老兵又告诉我,这里边也有窍门,床单、枕巾用脏了,你就反过来接着用,这样本来应该一个月洗一次的东西,两个月洗一次就行了。我听了老兵介绍的方法如获至宝,赶快悄悄地对汪指导员讲了,汪指导员听了我说的话,掀起自己的床单和枕巾对我说:新兵蛋子,还想在我面前介绍别人的经验,告诉你,我的床单和枕巾早就翻过去一次了,不用到一定的时候我是不会去洗的!”

    会议室里其他的人都望着汪泉在笑。

    汪泉红着脸说:“小郝子,你把咱们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抖落出来,现在就不怕有失大老板的身份!”

    郝金山仍然一本正经地说:“这怎么叫抖落陈芝麻烂谷子,这是忆苦思甜,不忘记过去的苦,才能够珍惜今天的甜。我们施工的时候,一般情况下,连队的食堂里早饭是窝窝头老咸菜,午饭是大米饭炒青菜,晚饭是炒青菜白馒头。早餐窝窝头的面非常粗,我们都伸长脖子往下咽,尽管肚子里很饥,每一顿也只是吃一两个。中餐的大米饭南方人猛吃,北方人吃不习惯,肚子里总是空着半截肠子。晚餐的馒头北方人爱吃,没有菜的情况下一口气也能吃三四个热馒头,而南方人掰一块馒头放进嘴里,干嚼吞不下去,刚放下饭碗就吵肚子饿。所以那时候我们都说,吃饭是饥一顿饱一顿。后来这个问题反映到团里以后,团长让各个连队食堂中午饭和晚饭既蒸米饭又做馒头,这样大伙的肚子就都能填饱了,但是司务长却经常向连首长抱怨,说是伙食费月月超支。”

    汪泉说:“有些事情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我们在工程团当兵的时候,干部战士的主要财产就是几身换洗衣服,像郝老弟刚才讲的,一般都是用纸箱子装衣服,如果谁拥有一个装弹药的旧木头箱子,那就是奢侈品了。上次我们部里开会,有些老干部的思想弯子还没有转过来,说是当了大半辈子无产阶级革命派,现在要自己建房子、买房子,以后我们不都成有产阶级了吗!”

    “这是老革命遇到的新问题,将来类似的问题还会有很多,我们有时间了再讨论。”任复兴在一边对汪泉说。

    任复兴说着,看了看表,又转向郝金山说:“怎么样,郝老板,咱们书归正传吧!”

    郝金山也看看表,点了点头。

    任复兴让谭森将复印好的材料发给在场的每个人一份,然后说:“这个协议双方已经在一起反复协商过好几次了,大部分问题都达成了一致意见,还有些问题双方的意见不太一致,希望今天能够统一。”

    大伙都认真看了一下协议的条文,郝金山首先发言。他说:“今天的这个协议草稿我看了一下,基本上是按双方的意见修改的,特别是‘合作方式’这一条里,‘甲方向乙方提供无权属争议、手续完备、市政管网建设到位的建设用地和道路绿化用地。乙方支付甲方土地前期开发费、拆迁补偿费、建设用地红线内三米处以外的全部市政配套管网建设费等费用及甲方全部权益。并承担住宅及相关配套设施建设的建设资金,建设综合部退休干部经济适用住房。甲方收到乙方首付款后三个工作日内,甲乙双方到市发改委办理立项变更手续。’这个原则问题表述的比较清楚。双方的权力和义务、不可抗力、违约责任、争议解决办法以及附则,我都没有什么意见。‘项目进度及付款进度’这一条里,有几个尚待填充的数字,我对此先谈点想法,供部队一方的同志参考。我们合作开发土地,实际上是我们出力,你们出钱,我们干多少活,你们出多少钱,需要干的活要一个阶段一个阶段地干,应当付的钱也要一部分一部分地给。协议签订以后的三个工作日内,部队方应该向我公司支付首批补偿费,比例应该是全部补偿费的百分之三十五,取得《建筑工程竣工验收备案表》之后的五个工作日内,部队方支付我方的补偿费,也就是最后一笔补偿费,最好是全部补偿费的百分之一,补偿费的其他部分,在完成土地变更立项手续、我方取得市规委《审定设计方案》并完成地上物的清除、部队方到市土地管理部门签订了国有土地使用权合同,以及取得《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与《建设工程施工许可证》等四个关口以后,分别支付我方。”

    邱副处长一边听郝金山发言,一边在纸条上写着什么。郝金山讲完以后,他让谭森把纸条递给了任复兴。

    任复兴看了看邱副处长的纸条,又核实了一下自己记的几组数字,对郝金山说:“郝老板讲的这几个付款关口,原来我们协商过,我没有什么意见,但是你刚才讲的意见中,首付的比例太大,末付的比例又太小,我们筹款有个过程,贵公司不能操之过急。”

    郝金山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几个人,苦笑着说:“希望部队的同志能够体谅我们的难处,我们现在确实急需资金,在经费问题上我们已经作了一些让步,请军方理解。”

    “郝老板如果这样说,我们不是也作一些让步了吗,贵公司也应当理解我们!”

    郝金山听了任复兴的话,似乎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不妥,表情有些尴尬。

    “在双方合作的过程中,大江大海都过去了,一条小河不应该成为前进道路上的障碍。”任复兴笑着对郝金山说,“你们下去商量一下,我们回去汇报一下,在我方支付贵方费用的数量上,咱们前边做些减法,后边做些加法,达成一致意见后,再坐下来完善这份协议。”

    郝金山不情愿地点点头。

    双方人员对协议中的其他内容又作了一些修改和补充。

    不知不觉又到了吃饭的时间。

    郝金山诚恳地对任复兴说:“前两次去部队都是你们安排吃饭,今天我请你们吃海鲜,希望局长不要推辞。”

    任复兴爽快地对郝金山说:“既然郝老板一片诚意,今天我们就让你们破费一次。”

    部队的几个人上了汽车以后,谭森问任复兴:“我们支付给信实公司的补偿费早一点晚一点并没有多大关系,为什么为了这点小事将合作的进程要再往后拖一段时间呢?”

    任复兴想了一下说:“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由于我们与信实公司合作的步伐比较快,许多后续工作都没有跟上,比如现在的设计招标和下一步的住宅工程招标、监理招标,都还在筹划阶段,我们聘请的律师也暂时没有到位。把当前的进度适当放慢,我们下一步的工作就会从容一些。”

    汪泉在一边说:“任局长的想法切合我们的工作实际,我举双手赞成。”

    谭森对汪泉说:“老汪你又犯忌了,军人对什么事情都是不能随便举双手的,举双手那叫投降。”

    众人的笑声让汪泉涨红了脸。

    几台汽车径直行驶到“太平洋酒家”,郝金山轻车熟路地将众人带入到提前预定的位于一层的最大一个雅间。

    由于合作开发土地的原则问题已经解决,双方的情绪都比较好,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两斤白酒就都见了瓶子底。

    小酒灌进去,大话浮出来。财务总监是郝金山的堂弟,他和汪泉开始比着喝酒,后来比着吹牛,一会儿两个人说的话都没了边际。郝金山看大伙喝得热闹,说的投机,给赵副总耳语了几句话,就从雅间里悄悄地退了出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顿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了。郝金山在收银台签单的时候,收银员问他:“郝总,您的女儿也在这里用餐,是在楼上的‘黄海’包间,两边的账结在一起吗?”

    “我女儿什么时间来的?”

    “比您早来大约一刻钟。”

    “她是带着其他的女孩子一起来的?”

    “不,这次是与一个小伙子一起来的。”

    “噢,与小伙子一起来的!”郝金山警惕起来,他没有在菜单上签字,先悄悄地来到‘黄海’包间的门外。

    “黄海”是二楼走廊最里边的一个小包间,在服务员开门往里边送果盘的一瞬间,郝金山看到面若桃花的女儿正在与一个身材瘦小的小伙子对面坐着,小伙子被酒精染红的那张面孔,郝金山认识,他叫汪念军,是汪泉的儿子。

    郝金山怕女儿发现自己,迅速地离开了。

    回到收银台,郝金山只签了自己那个包间的单子,并对收银员说,不要给小弥讲自己来过。

    回到雅间以后,郝金山依然谈笑风声,由于有堂弟冲锋陷阵,他今天没有喝多少酒。

    酒虽然没有喝多少,但郝金山的胃里并不舒服,翻江倒海的不是个滋味。

给老兵安个家 第三十四章 交流() 
时值阳历八月,夏天在向秋天献媚,收敛起自己的炎热,挥洒着他人的凉爽。

    下午两点半钟以后,综合部机关生活区的广场上一片静谧,上班的人走了,上学的人也走了,那些带孩子的年轻保姆和上了岁数的奶奶、姥姥们,并不愿意领受太阳的热情,依然在家里随心所欲地享受着悠闲。

    谭森这一段时间下班回到家里,除了洗衣服、搞卫生,还要做饭、陪殷玲聊天,时间紧,任务重,工作虽不能说是很光荣,但是很艰巨,每天都是累得腰酸腿疼。

    他和小虹的悉心照料和好言劝慰,并不能充实殷玲空虚的内心。殷玲在病重的日子里,向往的是平静安逸的生活,而能够平静安逸生活的时候,她又开始留恋那些风风火火的日子了。想到将要永远告别自己倾心的事业,做一个需要别人关心和照顾的家庭妇女,她感到失落、惆怅,更有一种落难凤凰不如鸡的感觉。

    殷玲很不习惯一个人整天在家里待着,不管是上午或是下午,只要天气尚好,她都要下楼去,在院子里随便走一走、坐一坐,或者是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独自排遣心中的郁闷。

    生活区中心广场的四周栽种着参天的杨树,高大的树冠把灿烂的阳光切割成大大小小的金色碎块,抛撒在人行道的座椅上和地砖上。殷玲在一个浓荫下的座椅上坐下来,摊开手中的书,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却全然不知书中所云,与其说是她在看书,还不如说是书在看她。

    一阵微风从树干的间隙中穿行过来,抚摸着殷玲苍白的脸颊,也抚慰着她疲倦的心灵。微风带有温度,似乎是小时候感觉到的妈妈嘴里呼出来的气息,她有些陶醉,昏昏欲睡,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出生和长大的那条窄小胡同里的大杂院里。

    “同志,你的东西掉了!”

    殷玲打了一个激灵,惊醒过来,一个老人指着地上的书签在与自己讲话,老人已经近距离地站在自己面前,她竟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殷玲说了声“谢谢”,从地上捡起书签,这才开始打量老人。

    老人有七八十岁的样子,个头不高,身体瘦弱,脸上几条深深的皱纹在脸上钢丝一样地伸展着,黝黑的面孔应该是老天爷奖赏给长期从事野外体力劳动者的徽章。

    “老大爷,天气还有些热,您怎么不睡中午觉?”

    看到老人慈善的面目,殷玲产生了想与他聊聊天的冲动,她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条椅,示意他也坐下来。

    “我没有中午睡晌觉这个习惯。”老人在椅子上坐下来,回答殷玲的问话,“正是焦麦炸豆的季节,晌午头躺在家里睡大觉,在农村那是二流子。”

    殷玲合上书本,乐得笑起来,她问老人:“您是从农村来到城里找活干的吧?”

    “到了这个年岁谁还会用你干活,我是来住儿子家的。”

    “在城里住着不习惯?”

    “住不习惯,也看不习惯。”

    “城里夏天有空调,冬天有暖气,您怎么会在城里住不习惯?农村的很多人都进城打工,向往城里的生活方式,您怎么又会对城里看不习惯?”殷玲觉得奇怪。

    “芥末拌凉菜,各人有心爱。城里人觉得城里好,可是在城里夏天空调吹多了关节疼痛,冬天暖气烘久了嗓子发干。农村人有农村人的活法,也有农村人的乐趣。人吃五谷杂粮,时有春夏秋冬,夏天刮风乘凉,冬天跺脚取暖,该热的时候就要热,该冷的时候就要冷,那才叫痛快。

    殷玲听了老人的话,乐得笑起来。“您讲话真有意思!”

    她高兴地对老人说。

    “再说说城里边有些让人看不惯的事。”老人接着讲,“城里人也说粮食重要,可是,好好的土地都种上草,还经常用小孩撒尿一样的龙头浇水,比伺候庄稼都经心;城里人有钱烧得慌,有人花钱把白头发染成黑头发,还有人花钱把黑头发染成红头发、黄头发,像秋天田里边的玉米穗缨子,难看得要死;城里人住的高楼怎么看都像是个鸟笼子,住在楼里边的人互不来往,比如在我儿子家里,电视里只要出来一个唱歌的人,我孙子就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可是,他和邻居对门住了好几年,人家姓啥名谁他都说不清楚;还有,城里的小孩出生后不让吃人奶,只喂给牛奶,但是电视里做的净是‘人奶’广告。”

    “什么是人奶广告?”殷玲不解地问老人。

    “就是,就是……”老人不知道怎么解释,两只手在自己胸前胡乱比划。

    殷玲突然想到电视里经常看到的丰胸广告,明白了老人的意思,用书本掩着嘴,禁不住笑了起来。

    老人被殷玲笑得有点难为情,红着脸说:“你别笑,我讲的是实话。农村人到城里来,大多数是想赚几个钱,回去改善改善生活条件,想长久与城里人一样过日子的也有,但是不多,而且主要是年轻人。啥事都要两面说,外出打工的人有赚钱的,在家干活的人也有发财的;外出的人有混得不怎么样的,在家里的人也有过得挺滋润的。俺庄老梗家的顺子去深圳打工,不想再回农村干活,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找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有钱女人当老婆,老梗打电话对他儿子讲,人家的儿子都是娶个媳妇,你却是找了一个干妈,以后不准你和那个老娘们进我的家门。还有俺庄大头的媳妇菊花,到上海给人家干了一年的活,后来竟然跟着另外一个男人跑了,大头爱面子,还不肯承认,说他媳妇没有跟着别人跑,只不过是在与别的男人过日子去了。我觉得,人有什么本事就干什么活,想干什么活你得先学会干这种活的本事,长了一副驴脸就不要去混吃马料,有骆驼的身材也不要在羊群里受委屈。三百六十行,种地能称王。哪个人哪一天不吃饭?农民的本职就是把农活干好,现在农村耕地少,劳动力多,又喜欢使唤这机器那机器,有活不愁干。有些年轻人出来见见世面,找些活干,按说也应该,多数人还是应当把土地种好,把猪羊养好。农村要想拴住心、留住人,关键是上边的政策要对头,如果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几十年,还没有几年打工赚的钱多,人们当然都要往外跑了。”

    殷玲觉得老人的有些话讲得非常有道理,用眼神鼓励他继续往下讲。

    老人接着说:“人在生活上要知足,什么叫钱多,什么叫钱少?有的人总是说自己的钱不够用,不是他赚得少,而是他花得多;有的人觉得自己的钱够用了,不是他赚得多,而是他花得少。相比较来说,农村的生活条件差一些,这是实事,但是农村有农村的优越性,农民起码不用担心下岗,不用害怕退休;不涨工资不用送礼打点,不调职务不用托人活动;抬起头走路,弯着腰干活,日图三餐,夜欲一倒,不用看谁的眼色行事。只要你满足粗茶淡饭,不梦想升官发财,你在你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上,就是一个臣民不多的国王。”

    “您讲得真好!”殷玲对老人说。她重新审视眼前这位老人,见他花白的头发如同冰河中的芦苇,蓬乱的胡须好似冷霜下的茅草,形象虽然让人感到凄凉悲壮,却给人留下了沧桑厚实的印象。

    老人很高兴今天有了倾诉的对象,他接着对殷玲讲:“现在共产党的政策好了,农民的日子正在逐渐好过起来,俺庄的汪有财把承包的土地由种庄稼改成种水果和大棚蔬菜以后,一年赚了七八万块钱,他带着他的老婆和小孙子外出旅游,对别人吹嘘说,他们往南去过小浪底,往北去过‘假’木斯。我心里说,你有什么了不起,明年我让在老家的大儿子也种大棚蔬菜,赚了钱也出去好好逛逛,往南咱去‘大浪底’,往北咱去‘真’木斯,跟汪有财比试比试。”

    老人家的话把殷玲逗得又笑了起来。

    老人家不知道殷玲为什么发笑,迟疑了一下,接着往下讲:

    “我知道不少城里人现在的日子过得也不容易,用什么东西都要花钱买,办什么事都要找人办。比如我儿子,他当了一辈子的兵,五十多岁向六十岁奔的人了,住的房子还是公家的,现在要自己买房子,买房子的钱又凑不够,心里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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