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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中，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师侄好样的，让你们显摆，心疼死你们！
“想灌醉我，做梦。”段天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的许导师，有从桌上抽出一块盘子，对着魏凡道，“乖师侄，咬一口。”
魏凡仔细查看了许导师的牙口后道：“一口不够，他牙口大。”（。）
171、谁都有秘密（）
魏凡提着酒壶，一步三跳的回到逸仙楼，心情无比畅快。和段师伯一起恶整了天玄学院那些导师后，她完全可以想象到，那些人明天醒来，看到自己抱着那些残破宝贝餐具，会是一副怎样的情景。
段师伯会不会在一旁煽风点火？
“昨天你们都喝高了，怎么劝都不听，非说那些是xxx，吃了可以修为大进。”
想想还真是醉了。
还是师伯待她好，她只是向他提了一点计划，他就给她出了一个主意。
“别吊死在一颗树上。咱们天玄宗在星罗可不止和天玄学院一家关系好。”
师伯的话彻底排除了她的顾虑，她之前找上天玄学院，便是看在它和天玄宗关系上。她怕自己和其他势力合作，会影响天玄宗在星罗的势力。可是段天的这些话，却叫她明白，天玄宗在星罗的真正立场。
天玄学院和天玄宗原本同源，可是他们并不是一体，在星罗，天玄宗也不好直接插手这里的内务。和天玄学院合作，也只是局限于某些方面。天玄学院在星罗只是一个众多势力中的一个。天玄宗为了加强对星罗地区的影响，绝对不会只和这一家保持联系。
和密川一样，天玄宗并不希望，星罗的人心太过统一。不同势力互相制衡，才是天玄宗最想看到的结果。想通了这点，魏凡准备调整计划。
逸仙楼如今已经正式开业，但魏凡还是将总部安在楼里。这一点她学习的正是程老。自从有了直播，楼里的声音一直不错。柳映雪一直在寻找有趣的题材进行直播，反倒是虚灵镜中，魏凡却懒得去打理。
如今凌天的等级已经达到了虚灵镜的，再无可以上升的余地。而那些所谓的副本秘境，她更是没有半点兴趣。不是不想搞些事情消磨时间，创造点直播的素材，而是如今她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不需要青石提醒，她也知道自己已经踩了虚灵镜的底线。
那些掌管虚灵镜大小事务的器灵，难道会不知她在虚灵镜闹出的那些事情吗。他们知道。而他们身后的修士更清楚。那些拥有器灵。掌握着虚灵镜运作的修士，究竟是何背景，不用多想也该知道。他们不是如今虚灵镜中，任何一个势力和背景能够抗衡的。
她在虚灵镜中闹出那些事。在他们看来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甚至还不如她的真实身份更叫他们在意。可是若是她真的做了影响虚灵镜秩序的事情。那她就只能自求多福，不要被那些人寻到了。然而她脖子上挂着移动登陆器，她相信只要用心。必定能找到她的下落。
不过如今她的事业刚刚起步，也没法分心关注虚灵镜。她心中筹划着明天该见谁，该做哪些安排，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房间门前。
为了安全，她在门前设置的阵法，这间房间只有她可以打开。然而当她推开门的瞬间，她神情恍惚了一下，下意识道：“今天喝多了？”
在她的房间里，江九黎负手而立，绯红的衣裳，将他那看起来很高深，实际上只是装逼的气质，体现的淋漓尽致。而他对面，一丈外，阿秃张开翅膀，目光凶戾，若是没有脚下那一地灰不溜秋的绒毛，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气势。
哎！阿秃更秃了，这些日子她花了那么多灵石为它买的增毛药膏，算是打了水漂。
她将目光转移到江九黎身上：“你怎么出来了？”
江九黎冷哼了一声：“胆子不小，竟然背着我，搞些小动作。”
魏凡愣了一下，笑道：“老江，你又说笑了，我有什么事需要背着你做。”她干笑了两声，心里却警觉起来。
这一次她的确是故意避开江九黎去见蒙庄。毕竟蒙庄的身份特殊，她不知江九黎知道了他的“天外妖魔”的身份，会不会从吊坠里蹦出，弄死那只“小妖精”。以前她虽然也带着吊坠去见蒙庄，可那个时候江九黎却在闭关，对外面的事物并无感应，所以蒙庄和江九黎互相感应不到。
如今江九黎已然出关，她不敢冒这个险，所以才将吊坠留在客栈中，只是这个举动却不可避免的引起了江九黎的怀疑。但是魏凡也清楚，想要在这件事上蒙混过去，几乎不可能，所以她要做的也只是打死也不承认。
江九黎似乎也没准备深究下去，除了眼中不明含义的笑，再无其他表示。
魏凡这才有机会表达了一点迟来的关心：“老江，你这次闭关有什么收获？”
江九黎没有说话，魏凡只觉得大风刮过，眼前闪过一个身影。可是等她定睛再看时，江九黎早已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就如同他从来没有移动过。
他道：“看清楚了吗？”
她点头，虽然只是一瞬间，可她的确看到了江九黎背后出现了九条尾巴的虚影。九条完整的尾巴，像是在昭示着他曾经受过的伤痛，已完全痊愈。
可魏凡的脑子里却没来由的冒出来一个疑问。难道九尾天狐身上还含有节肢动物的基因？当然，因为怕挨揍，这话她没敢说出来。
阿秃在一旁做了许久的摆设，见没人关心它，怒刷存在感。魏凡将注意力转移到它身上的时候，才发现阿秃身上可不只是掉毛那么简单。在它那几乎要秃掉羽毛下竟然还冒出了几根红色的绒毛。只是它原本的毛色已经够杂，这几根红毛的出现，只是让它往“剪吹洗”的道路上，又迈进了一步。
“哦！长新毛了！”她夸赞了一句，一脚踹开试图攻击她的阿秃。显然，随着它身上的红毛增长的还有它的胆子。
江九黎得意道：“怎么样，在我手上，血……阿秃是不是更有前途。”
魏凡不知道到阿秃的前途在哪里，她只知道这两个碰在一起，绝对没有好事。之前江九黎就已经流露出对阿秃的强烈兴趣，如今这两位势同水火的关系，她眼还没瞎，自然看得清楚。
她拎起阿秃，将挣扎中的它，塞进灵兽袋，这才对江九黎道：“不打算回空间里？”如今他尾巴已经恢复，魏凡猜想他此刻出现的意图。一个跟了她几十年的大妖，如今伤愈，恐怕也该向她展现他的真面目了吧。
她清理现场，只留下两人独处，便是想听他想说些什么。（。）
172、爹和爷，你选一个！（）
江九黎忽然大笑，笑声中带着猖狂和狠绝。他忽然停下，盯着魏凡，目光深沉：“容我重新介绍一下自己。九尾天狐江九黎，也是你的父亲。”
魏凡心里咯噔一下，想扯出一个微笑，可是发现此刻她面上的肌肉僵硬，让这个动作异常困难：“我可不觉得，你和我有这样一层关系。”这些年她猜想过无数可能，却从未想过这种设定。在她看来，父女关系用在她和江九黎身上，无疑是个天大的笑话。
她这样毫不犹豫的否定他们之间的关系，江九黎却一点也不生气：“我也不想有一只半妖做女儿，还是做爷爷好。”
魏凡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父亲和爷爷，这关系差的也太远了一些吧，江九黎这么做只是想在口头上占她便宜？
江九黎又自语道：“反正只是血液关系，爷爷和爹都无所谓。喂，你叫一声爹和爷爷，让我听听。”他口n就像是根本不在意这个身份，只是想得到一个好听的称呼。
而实际上，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呵呵！”魏凡扯出一个微笑，“我觉得叫祖宗比较好听。”
只是血缘关系，凭这几个字，她反而更加困惑。刚见面那会儿，她在他面前提起父母时，江九黎眼中的愤恨的神色还历历在目。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以为自己的父母曾经得罪过他。
可如今江九黎却说他们有血缘关系，那么他应该是她的亲人。可是从他身上。她从未感觉到半点亲人该有的态度，可如果因为半妖的原因，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疏远。那么他为何不直接离开，以前受伤没有选择，现在伤愈，总可以行动了吧。
而现在他虽然从空间里走出来，却一直不提离开的事。而且这些年，魏凡虽然常常受他嘲讽。也从来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半点歧视鄙夷。江九黎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的身份，也不在乎自己在她眼中是个什么人。
爹和爷爷。无论哪一种身份。怎么可能就这样随意就能定下的。
江九黎道：“让我瞧瞧，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
说完他直接离开房间，魏凡设下的防御阵法。对他没有半点作用。虽然早知道会如此。可是看到半点反应也没有阵法，她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江九黎究竟是何修为，她看不透啊。
魏凡紧随其后。逸仙楼正在营业。江九黎那身骚包的打扮配合他的英俊的脸，很快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柳映雪最先发现了江九黎不是从大门走进楼里，再加上看不透此人的修为，连忙迎了上来。
江九黎只是淡淡的看了其一眼，注意力便被悬挂在楼中的那块大屏吸引，如今画面中直播的正是赵媚儿探索秘境。筑基期的副本，早已对魏凡失去了吸引力。却是如今楼中那些修士如今最为关注的话题。毕竟来逸仙楼的主要客人还是筑基以下修士。
赵媚儿参与的这个副本，反倒是他们如今最关注的话题。魏凡觉得与其用直播凌天那种无所事事的状态，还不如直播赵媚儿更加有看头。事实证明她的确选对了。也正是因为如此，赵飞白这些天都没有露面。
江九黎对直播很感兴趣，柳映雪在一旁，却迟迟没有开口。她早已发现了江九黎的不凡，所以不敢贸然做出一些举动。而魏凡的出现，显然让她松了口气。
“孙子，过来给爷爷解释一下，你的新玩具。”江九黎的声音不小，整个逸仙楼的客人都听到了这句话，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过来。
魏凡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硬着头皮道：“爹，求您别闹了。”
柳映雪在江九黎开口之后，皱起眉，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钱袋。然而魏凡的回答却叫她吃了一惊，下意识放缓了动作。然而江九黎一声冷哼，却叫她心头大震，她闷哼一声，喉头一甜，硬生生将嗓子眼的血咽了回去。
江九黎若无其事的看了柳映雪一眼，目光又回到那大屏上：“你现在觉得叫爹更好听些。”这句话显然是对魏凡说的。
她苦笑了一声：“随你高兴吧，反正只是血缘关系，叫什么还不都一样。”
柳映雪听了这两人的对话，已经隐隐猜出了一些事情。她知道魏凡并无危险，而自己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便转身离开。那些看热闹的人，虽然困惑，却也知道他们之间闹不出太大的事情，便也没过多关注。
江九黎收回目光，重新审视魏凡：“你的基业太薄。”
“刚起步。”
“想不想早些实现你的愿望。”
“不想，我喜欢脚踏实地。”魏凡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他，因为直觉告诉她，如果她答应，江九黎一定会给她带来无尽的麻烦。
“那真是太遗憾了！”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魏凡心里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事实也证明了魏凡的感觉并没有错，自那天起江九黎再也没有回过空间。每日在外游荡，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因为一直没有大事发生，魏凡渐渐对其放松了警惕。她和柳映雪加快了计划，同时找了星罗几家强劲的势力谈判。
魏凡小规模演示络镜的效果，并核算成本后，许多势力对这个项目动了心。天玄学院原本犹犹豫豫，可是见大家争先恐后的参与进这个项目中后，终于也下定了决心。只是这时候，魏凡给出的条件远远不如当初她独自找上门时，那么优厚。
既然是几家共同开发，魏凡自然要控制其中的平衡。她将设备拆封成零散的部件，打乱后分派给各家。每一家都有阵法师和大量的学徒，她就是想要利用这些人为她提高生产效率。分散生产，不但可以大大的提高效率，还可以保证她的技术不外流。只是掌握一部分零件的制作，是无法完成整个通讯阵的。
何况通讯阵的核心部件却是由蒙庄的3d打印机来提供，她可以最大程度的确保，这项技术不会外流。
正当她忙的热火朝天，赵媚儿和朱文山也终于从虚灵镜中的副本中解脱出来时，江九黎终于露出了他坑爹，不，是坑女的属性。
原来在她为未来奋斗的这段日子里，江九黎自己玩起了虚灵镜。并在其中取了一个叫她几欲抓狂的名字“凌天他爹”。（。）
173、中二病晚期（）
江九黎用这种近乎幼稚的举动，向全世界宣誓着某种长辈的权利。而等魏凡收到消息，并杀进虚灵镜后，竟然不知该拿他怎么办。事实上她的确拿他没有办法。他是这世上最了解她底细的人，而她却一直摸不清他对她的态度。
若他一时兴起，在虚灵镜中抖出了她的真实身份，那她就完蛋啦，就某种程度而言，她应该更怕他一点。另外江九黎的修为一直是个迷，可魏凡猜测，绝对在元婴以上。虽然虚灵镜中最高修为被卡死在元婴后期，可是战斗意识和经验，并不是等级可以限制的。所以在有所顾忌之下，对上江九黎，她只能投鼠忌器。
这事情非常难办。可是她若一直不露面，势必会被虚灵镜中的人，认为是软弱。对于她的声势必然有影响，她如今很需要这些东西，自然不能放任不管。
进入虚灵镜，在临水城的城主府邸中聚集着一群人，有一路跟随她走到至今的好友，也有她沉寂的这几十年里，加入临水城的高阶修士。这些人对那个自称“凌天他爹”的男人，非常不满，然而几次围攻之下，都被其逃脱，自然狠的牙痒痒。
“你们说该怎么办吧！”
按说朱文山赵媚儿的修为并不高，这种级别的会议是插不上嘴的。可是他们毕竟是凌天的老友，再场几个结丹修士默认他们的行为。
左剑平倒是一点也不担心，目光投向凌天：“这种事情还是你比较有经验。怎么布置你来说吧。”
左剑平的意思，众人都清楚，凌天之前与虚灵镜中几个大势力斗的不亦乐乎，可谓经验丰富。如今冒出一个无耻度直逼他的强劲对手，自然要会上一回。
可魏凡哪能随了他们的意思，她摆摆手道：“别管他，让他再疯两天。”依她对江九黎的了解，此刻做再多的事情，也是无济于事，弄不好还会适得其反。实际上她根本不想参加这个没有结果的会议。只是为了安定军心。才被左剑平硬拉过来。
听了他的话，当下就有人不愿意：“城主，这事你怎能不出头？此人如此嚣张，你还不知道外面都传疯了。说你是……”
“缩头乌龟吗？”魏凡瞥了他一眼。淡定道。“别管那些流言，做好本职工作。过些日子，那些看笑话的人。恐怕连哭都来不及。”
只要在现实中见过江九黎，便知道他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何况为了疗伤，他可是在空间里足足憋了几十年。她相信，不把虚灵镜绞个天翻地覆，他是绝对不会罢手的。而她现在的状态，说白了就是坐等看戏。
显然江九黎的惹祸能力，并未叫她失望。
头顶砰的一声巨响，石板碎渣混合着木屑从头顶落下。会议室里的人都吃了一惊，唯有魏凡缓缓抬起头，朝那洞口望去，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江九黎竟连容貌都不掩饰，便在虚灵镜中现身，魏凡此刻也不知是该赞他勇猛，还是笑他轻狂。
“你来了！”她打了声招呼，便阻止其他人祭起法宝，“都住手吧，算是自己人。”
左剑平微眯起眼，上下打量着江九黎那身骚包的造型，揣摩着凌天口中那句话的含义。其他人并未马上收起武器，警惕的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男人。
江九黎穿过洞，站到会议厅的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魏凡：“你似乎早就猜到我会来找你。”
“呵呵！你取那个名字，不就是想把我拖下水吗？”魏凡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凌天他爹”若是处处与凌天作对，虚灵镜中其他势力，必然拍手叫好。反之，那都是凌天的错，谁让她早与那些人结怨，没人会相信她的辩解。如今大家相安无事，也不过是不江九黎还没触及那道底线。
但她明白，江九黎恐是个没有顾忌的人，这样的人留在虚灵镜中，对任何人都是祸害。可是与其祸害自己，不如祸害别人，何况供她选择的路原本就不多，与江九黎为敌，想都不想，就被她彻底否决。剩下的也只能是和他一起大闹一场。
江九黎挑了挑眉：“这么说，你是赞同我的决定了。”
“我能说不吗？爹！”
她带着调侃的语气喊出了“爹”字，却将在场除了江九黎以外的人吓了半死。
难道此人真是凌天的爹。可凌天不是剑灵吗，怎么会有爹？各种疑问和脑补出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江九黎哈哈大笑：“果然，还是爹听起来更顺耳些。”他拍拍魏凡肩膀，“儿子，让我们一起拿下整个虚灵镜吧。”
这中二气息满满的宣誓，让魏凡有点发自心底的羞耻。她已经很久没能体会到羞耻二字，可是如今却在江九黎身上破功了。
“不了，我觉得拿下区区一个虚灵镜，你一人就足以。”为了减少麻烦，她还是可耻的顺着他的思路走，“不过你若是闲来无事，就帮我做直播吧。”说完给了他一个“我知道你很乐意”的眼神。
而江九黎也如她所愿，点头同意：“具体我们出去聊。”
魏凡同意与他并肩离开，满屋子里的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魏凡下线前，终于记起来，提醒左剑平一句：“记把屋顶修一修。”
说完这句话她和江九黎消失在众人面前。左剑平平复了心情，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低声道了句：“看来虚灵镜要变天了。”
魏凡的意识回到现实，长长的叹了口气。江九黎同意帮她搞直播。那么这次密川之行，显然不能带上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