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花心男动真情-意品悠游-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呀——长孙姑娘好学识,”阿闪突然拔高笑声,“当初为楼阁提名时,夜多窟主可没想到这句,他只觉得那些书啊典啊瞧得人眼睛发涩四肢发涩,这才提了‘涩古堂’三字。” 
  “……”她只是突然想到好不好。 
  “长孙姑娘可知,夜多窟所有用水全部来自睡睛阁西侧的一处泉眼。” 
  “我方才沐浴所用……” 
  “正是,”阿闪点头,杏红罗裙浅步慢移,“那泉,夜多窟主提名——夜听。” 
  “夜听泉……”她轻轻咀嚼,只觉一缕幽味涤荡胸中,不由脱口而出,“半岩松暝时藏鹤,一枕秋声夜听泉。” 
  唐人牟融的诗,不正应了夜来听泉之景。 
  “长孙姑娘果然好学识,唉,长孙姑娘可知夜多窟主如何提了这个泉名?不瞒长孙姑娘,话说某天那一段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良宵,我那天才洋溢的夜多窟主因为融合江湖其他门派轻功精髓,新创了一套名为《顾影步》的轻功身法,因此兴奋难眠,恰好又听得泉水丁冬……泉水丁冬……唉,隔天他就抱怨听了一夜的泉水喧嚣,不得好眠,索性将这泉命名为‘夜听’,还刻了字在泉边的石头上。啊,一枕秋声夜听泉……还是长孙姑娘这句好,一枕秋声夜听泉……一枕秋声……记下记下,奴家这就记下,改日让人刻在泉边,正好配夜多窟主刻的‘夜听’二字。”   
  第三章 越溪虞美人(6)   
  “……”长孙淹很想说:这句不是她的好不好。 
  阿闪由细述泉名来由变为自言自语,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已牵着长孙淹来到一处殿堂式双层楼台前。 
  “此处是壁观楼,绕过这条小径,前方便是夜多窟正阁大门。”阿闪极尽地主之谊。 
  景致婆娑,风声如魇。绕过壁观楼,长孙淹抬眸,两根檀色大柱入眼巍峨。轻“噫”一声,阿闪不知何时松了牵她衣袖的手,她缓缓走到柱边。 
  柱子很粗,指腹轻轻划过檀漆柱表,感到一片细腻光滑,以目观之,至少有一丈高,圆径是三人合抱的总和。她退了稍许,抬眸打量,两柱之上分别刻有四字草书——左柱刻“电波机变”,右柱刻“色丝妙绝”。 
  “电波……机变……色丝妙绝……”她轻声念着,仰头看了片刻,见柱上“机”字左侧边和“变”字上半部分刻得略浅,这两部分各有一道深深的凹迹嵌在字后,似被人用利刃割划过,只因两字笔画较多,将那凹痕遮掩去了。 
  “长孙姑娘,你也瞧到那字有伤痕,对吧?”阿闪陪立在她身侧,随她一道仰头观字,语有唏嘘,“这柱上的字是夜多窟主练功时刻上去的。说起夜多窟主练功,唉,唉……长孙姑娘你不知道哇,电波机变,这‘机’字和‘变’字不就是笔画多了些么,有什么大不了,我那夜多窟主……他练功时,步式手式拳式百变千化都不觉得麻烦,偏偏就觉得写这两个字麻烦,刻字也不刻全,为了省事,‘机’字右侧和‘变’字上部全用一撇一捺带过……” 
  这就是字后镶嵌划痕的由来……啊!长孙淹瞥了阿闪一眼,对她说着说着便将手绕上她的衣带之举已到了视若无睹的地步。 
  “我尊瞧这两字怪异,嘱咐夜多窟主哪天有空了将字补全,长孙姑娘,夜多窟主的脾气……唉,只要数到这两字的笔画,他哪天都没空。最后,还是寂灭子替他将笔划刻全了,让见了这柱子的人能清楚念出这八个字。” 
  如果不刻全,的确不太好念……长孙淹忖着,听阿闪意犹未意地继续—— 
  “我尊第一次见这八字,竟是念成‘电波木又,色丝妙绝’,以为字边的一撇一捺是柱木的腐迹。扶游窟主见了,念成‘电波权爻,色丝妙绝’。其他窟主虽然没说什么,天知道心里笑成什么样。” 
  难怪难怪,寂灭子后来补上的两字笔画,刻痕深度皆不及闵友意初刻时的深,若非近距离端详,也是看不出来的。不过,看到这两根檀柱的人,绝对不会错认“色丝妙绝”四字。 
  色丝……抿唇轻哂,想起了他“武林三蝶”之名,她心中暗暗摇头,提裙步下台阶。柱外是一片平坦的草地,两侧各有三根铜柱,约一人高,下方柱座或龟或莲,或鸱吻或鱼龙,无一相同。 
  他明明不在,但这夜多窟里,处处有他的痕迹。 
  长孙淹绕着铜柱走一圈,一时落花入领,微风动裾。借着半明半晦的月色,她瞧到柱上密密麻麻的花纹,花纹很奇怪,像人,又像字。 
  指腹感受着铜柱的凹凸不平,她听阿闪在身后问:“长孙姑娘啊,夜多窟主初见你时,说过什么话?” 
  长孙淹歪歪头,“人话……呀!” 
  “……”阿闪脸皮一僵。僵到长孙淹能清楚地看到一片菜青色从她额角渐变下来,就如同她此刻穿的渐变罗裙。 
  面有菜色大概就是阿闪这个样子……吧?暗暗忖着,长孙淹表面上不动声色。她不笨,知道这个时候的阿闪一定不能惹,但她也没说错话……嘛! 
  深呼吸,深呼吸,深——阿闪强迫自己扯出笑脸,耐心道:“我是问,夜多窟主见了长孙姑娘,可有称赞长孙姑娘的美貌?就是说,他用什么话称赞长孙姑娘你呢?” 
  回忆片刻,长孙淹摇头,“没有……呢。” 
  “不可能。”飞快否定,不知是否定长孙淹的话,还是否定自家窟主的为人,阿闪开始左右走,踱来踱去,踱去踱来。   
  第三章 越溪虞美人(7)   
  起初,长孙淹眼睛盯着她,随着她的走动左右摆动脑袋,摆得头昏脑涨之余,她索性放弃,也懒得去想阿闪口中的“不可能”到底是什么不可能。 
  “长孙姑娘,我换个问题,你想想,一路上,夜多窟主有没有哪句话称赞你,或是夸你哪儿好哪儿美哪儿与众不同?” 
  “一路上?”除了马车摇摇晃晃,他好像没跟她说过什么话。想到这儿,长孙淹摇头。 
  “你仔细回忆回忆,努力回忆回忆,真的没一句称赞?”阿闪揪着她的衣袖,眼巴巴,俏生生。 
  迟疑了一会儿,长孙淹艾艾道:“路上是没有,不过,在山崖下,如果那一句算的话,应该是夸我……” 
  “对对,哪一句哪一句?” 
  “……吧!” 
  “八?”眼对眼,阿闪想了半天,终于明白这句是承接上一句的尾音词。瞧她,心一急,还是不能适应长孙姑娘的说话方式。她耐心,她深呼吸,吸了三四口后,才舒缓着语气问:“是哪一句?” 
  “一瞬百般宜,无论笑与啼。”长孙淹说完,回头仍研究铜柱上的花纹。 
  “一瞬百般宜,无论笑与啼……”阿闪嚼咀半晌,神色怪异。 
  ——长孙淹也许不明白,她这夜多窟主的文采不能称好,但遇上女子,特别是美人,文采简直有如神助,福至心灵,脱胎换骨。在江湖上,虽说夜多窟主有风流花蝴蝶之名,但得夜多窟主赞美的女子皆会自喜。因为,凡得到夜多窟主称赞,此女子定会名声大震,江湖上,得之者,常自喜,不得者,常失落。夜多窟主赞一人“嫣然一笑”之美,则必不会再用“嫣然一笑”赞另一美人,他会用“蓊如春花”、“色曜春华”、“魂翩神妙”、“言媚姿艳”、“色如桃花”、“芳如杜若”、“长笑气若兰”、“蛾眉妙曼”、“顾盼采光”……总之,夜多窟主赞美人绝对不重复。 
  阿闪正沉思,突听长孙淹问道—— 
  “他赞美这么多姑娘,那些姑娘心里,他是什么模样……呢?” 
  “呃?”阿闪一愣,似乎是自己无意识将肚子里的抱怨喃了出来?她挥袖轻笑,双掌一拍,转问:“没有没有,这倒没有。长孙姑娘看我家夜多窟主是何模样?” 
  “我?”垂眸盯着鞋尖,抬起,阿闪的眼睛就在她左侧,目不转睛。蓦尔一笑,她道:“我见青山多妩媚。” 
  “妩媚?”阿闪一怔。 
  “我瞧他,多窈窕之态。” 
  “窈窕?” 
  “嗯,”长孙淹点头,向下一根铜柱走去,“沈郎腰瘦,妩媚风流。” 
  “……”阿闪已呆得连重复的力气也没了,站在原地,她摸摸鼻子,喃喃自语,“妩媚?窈窕?腰瘦?这词儿可别让夜多窟主听见,特别是不能让夜多窟主从我嘴里听到,万一听到,我可怜的脖子……” 
  阿闪暗暗叮嘱自己,阿闪默默强迫自己,半晌后,方问:“长孙姑娘,为何如此形容我夜多窟主?” 
  长孙淹不回头,抚着铜柱上的花纹,低垂的唇边,一抹笑如雨后菟丝,婀娜舒展。 
  我见青山多妩媚……阿闪不会又认为她好学识……吧?记得幼时,秋风过庭,她拿着针线坐在大哥膝头绣花,大哥念诗给她听—— 
  “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几?白发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间万事,问何物能令公喜?” 
  “何物能令他欢喜?”她抬头问时,大哥道——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 
  一尊搔首东窗里,想渊明、《停云》诗就,此时风味。江左沉酣求名者,岂识浊醪妙理。 
  回首叫云飞风起,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 
  那“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的辛稼轩为国抱憾,他的一首《贺新郎》由大哥朗朗吟来,她最记得的,却只有“我见青山多妩媚”一句,长大了,才渐渐将这首长短句背得齐全。   
  第三章 越溪虞美人(8)   
  妩媚,并非纤柔女子所专有。越是无心,便越能邀得妩媚同行。 
  青山妩媚,情貌在颜。 
  这,就是她眼中的玉扇公子闵友意。 
  (注一:“电波机变,色丝妙绝”的繁体字为“电波机变,色丝妙绝”,故事中所说“机”和“变”的笔画较多,指的是它们的繁体书写。)     
  意品悠游 第二部分   
  第四章 翻香醉垂鞭(1)   
  夜多窟主闵友意,武林花蝴蝶之一。 
  花心,是他最大的特色,游花国,护美人,采芹香,他般般俱到。用他的话说,“老死也风流”,大概与“人不风流枉少年”类似。然而,江湖传闻之中,却多是女子负他,而非他负女子,真要论其花心,却是他被女子负心之后摆脱悲伤的时间太快了……但他以为这不是花心,只是为人世间留下一些凄美动人的爱情传说而已。 
  据说,他想写一本《群芳谱》、一本《花间集》、一本《百花录》,他书房里是一堆《妖狐传》、《巫山云》、《神女梦》、《芙蓉艳史》。 
  据说,曾有一位署名“监监生”的著书人,写了一本名动武林的书,若要问这书名是什么,随便在街上抓来一人,他会告诉你——“哦,《武林第一美人传》。”于是,夜多窟主闵蝴蝶喜颠喜颠地跑下山买来五本,通宵夜读,秉烛玩味……第二天,凡有此书的铺子,全让七破窟的人给挑了。 
  据说,夜多窟主还将监监生“请”上山,让他见见什么才叫美人。此后,书铺里再无“监监生”踪影,有人传闻,监监生羞愧自己出了那么一本名不符实的书,跳江自杀去也。 
  其次,他是武痴,一个花心的武痴。 
  以此为前提,能够想象他花心思研究的武学全是……那个……这么说吧,如果你意图上山找七破窟的麻烦,会很不小心陷入山腰的“窃玉偷香阵”,对于佛门的“狮子吼”,他有“鬼哭狼号”功。 
  阿闪说:“我夜多窟主虽说读不通四书五经,但他擅长数术、机关、力学,和……词赋。” 
  再次,他有大小眼。 
  面对女子,他自称“在下”,就算再怎么没礼貌,也是一个“我”,面对男人,他的自称只有一个——老子。 
  “老子……”心头默念,长孙淹摇了摇头。 
  她以为,无论花心也好,武痴也罢,闵友意只算多情者,却非色淫之人。 
  多情者,必定好色,而好色者,却未必是多情人。好色者,被美人神姿吸引,正常,然而,唯有色而不淫者,才是真情性,若一涉及淫亵,这情就不真不纯了。闵友意爱色喜色,眼眉之间却无半点不雅之态。 
  故而——以音俊、形俊、神俊来观味一个男子,形俊之人,闵友意当之无愧。 
  “长孙姑娘,夜多窟主昨晚回来,见你睡了,命奴家不可吵醒你,今儿一早他要上七佛伽蓝,特地命奴家带长孙姑娘上山。”阿闪一直在她耳边唠叨。 
  长孙淹玩着手腕上垂饰的花苞香襄,努力催眠自己,当风声过耳。 
  来到长江渡口,阿闪终于停了唠叨。 
  上了渡船,她听阿闪问那船夫一个奇怪的问题:“船家,今日贵姓?” 
  船夫答:“免贵,在下姓朱。”他戴着尖尖的斗笠,帽沿压得极低,只看到一片白皙略尖的下巴。 
  过了江,阿闪又问了一次:“在这儿,船家贵姓?” 
  “免贵,在下姓陈。” 
  阿闪妖媚一笑,揩了长孙淹的手向山道走去。 
  “阿闪……” 
  “长孙姑娘要问刚才那船夫姓什么,对吗?” 
  长孙淹点头。 
  “他的姓很多,不过没人知道他真正姓什么。”阿闪的脸冷了一瞬,下一刻,她拍拍长孙淹的手,笑道,“长孙姑娘,逗那船夫可是我们的乐趣,我们的窟主每次渡江,只要有闲工夫,都是乘那船夫的船。” 
  因听得用心,长孙淹脚下一绊,向后倒去。趔趄之际,腰后似起了一阵强风,风虽强,却带着暖意,稳稳托住欲倒的身子,在她腰后轻轻一推,助她站稳。 
  阿闪吓了吓,扶她立稳后,两人回头,却见山阶一丈距离处立了两位年轻的青袍僧人,头戴尖笠,胸垂佛珠,其中一名正悠然拂袖。 
  “多谢大师。”长孙淹垂首以谢。 
  拂袖的僧人含笑垂眸,合掌于胸。经过两人时,他冲长孙淹轻轻颔首。 
  两名僧人走得快,转眼隐入曲曲折折的山路之中,待长孙淹与阿闪到达七佛伽蓝,已是一个时辰之后。伽蓝大门庄严朴素,门前种有三棵香枫,长孙淹顿步轻喘,仰望一眼,任阿闪牵了自己向伽蓝内行去。七佛伽蓝有多大她暂且不知,林阴密密,曲径幽深,她只知从山门殿边绕过,行经天王殿、观音殿、大雄宝殿、千佛阁,又拐了几个弯,眼前一片开阔,竟来到一片坡地,而坡地上早已聚满了人。   
  第四章 翻香醉垂鞭(2)   
  突然,身后有人问:“阿闪,他今天姓什么?”是名女子。 
  阿闪含笑回头:“陈。你呢?” 
  “他告诉我今天姓李。” 
  “我这边姓王。”又人一人加入她们,阿闪被两人缠住,见长孙淹好奇观赏四周景物,便不再缠她说话。 
  走走……看看…… 
  伽蓝僧众来去匆匆,长孙淹在坡地外圈走马观花片刻,实在没胆子和一群江湖人挤成堆,又走了十来步,见坡边有一间小佛殿,她想也没想,绕柱进殿。两名年轻侠士正从殿内走出,与她擦身而过。 “听说当年句泥禅师读经有悟,夜题千佛阁,将一夜所悟写成一词,却只写了上半阙,玄十三瞧见,不以为然,接提了下半阙。只是,他提的地方却不同,句泥禅师是写在墙壁上,他居然刻在戒台上。待会儿有空,咱们绕去戒台看看玄十三的下阙写了些什么。”一名闲谈的年轻侠士心生向往。 
  “好。”与他同行的年轻侠士点头。 
  “我从家父那儿听说窟佛赛事,早就想来看看,这次真好奇玄十三和大师们比什么?” 
  “是啊,小弟也是第一次观赛。” 
  两人走远,长孙淹听了片刻,对两人话中所提到的词好奇起来。焚香三炷,冲殿中佛像拜了拜,她走出小佛殿,在角落处的一根柱子边站定。 
  未到正午,远远高处是赛台,那儿支起一片轻纱软帐,纱后人影绰约,或坐或站,根本分不清哪位是窟主,若你一心认为坐着的人就是某位窟主,他极可能会冷冷盯你一眼,那眼神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业火,将你焚得体无完肤。 
  突然远方一阵惊呼,她举目望去,但见一人摇风而来,风举云舒,衣袂与期。因站得高且远,看不清容貌,只那一身华衣,无端令她脑中跳出一句“秋罗拂衣碎光动”。 
  凝眸处,形俊异常,容貌倒在其次了。那人是—— 
  “玄十三。”有人轻叫。 
  浅色衣袍,大袖拂腰,那人转眼进了纱帐,她的心思全放在瞧人上,没注意阿闪不知何时失了踪影,更没注意身后缓缓靠近的纤细身影。 
  悄悄走近…… 
  悄悄抬手…… 
  来人带着恶作剧的表情,却不想伸在半空的手还没拍到长孙淹的肩,她已经侧过头来。 
  四目相对—— 
  “呃?”站在长孙淹身后的是位衣衫艳丽的俏美女子,衣色大红,小腰微骨,明眸善睐,纱罗裙裾坠地不拖,当风摇曳。她轻皱眉心,似乎好奇自己是怎么被长孙淹发现了行踪,明明她的轻功就不差啊…… 
  长孙淹发现身后有人,原因很简单:香! 
  女子衣上的香气直冲呼吸,不同于花香,也非檀香,仿佛来自寂静森林深处的一波湖香,闻之令人怡然。 
  “长孙姑娘?”女子挑眉叫了声。 
  “嗯。”长孙淹点头,知她有话要说。 
  “那只蝴蝶一定没空告诉你我是谁,”红纱扶风,人已来到身边,“你可以唤我茶总管。”女子轻一颔首,接着道,“他也一定没告诉你,友意不是他的名,而是他的字。” 
  “没。”长孙淹乖乖点头,只觉得她的话没头没尾,既然她唤出“友意”,语气又极为熟稔,想必是七破窟的总管。 
  茶总管扬眉一笑,“他与你倒有些缘分。人人知他姓闵,你可知他的名?”不等长孙淹摇头,茶总管自己倒先说了出来,半点关子也不卖——“嫣。” 
  “……”与她同名? 
  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何觉得七破窟的人都有在陌生人面前揭露他人隐私的习惯?阿闪有一点……茶总管也有一点…… 
  “嫣然一笑的嫣。”茶总管此刻笑得像吃饱喝足的猫儿,“他叫闵嫣。” 
  其实,名为“嫣”也不是什么大事……啊。长孙淹心中默语。 
  “汉武帝时,有一位宠臣,名中也有个嫣字……”茶总管将视线投向僧人。 
  长孙淹闻言,突抿唇一笑,接下茶总管的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