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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夜寂静极了,伸手不见五指,夜风吹来,还有那么一丝的冰冷,犹在。那微微耸动的野草,若是不细看的话,还以为是夜风吹的,不会引起丝毫的注意。
此时,躲在草丛中,约莫有一百人左右,全都身穿黑衣,与黑夜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简单的装束,无不说明他们是准备干点什么。
微微的动作,隐藏的一百多人,便如幽灵般齐动,快如飞鸟,让人防不胜防。他们的目的直扑粮库,把能带走的大米用大袋装着,然后一个个的传了出去——
“啊快去禀报有人劫粮……”对方的官兵出来小便,左右的揉着有些迷糊的眼眸,确认不再是错觉之后,便大喊着。
黑衣人见行动失败,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去。走在最后一人,眼眸中带着异样的光彩,吹开火折子。一个弹指间,粮仓便迅速的燃了起来,快如闪电的离去。
火遇到粮食的布袋,遇火则燃,根本就躲避不及……
熊熊的大火,照亮了那些黑衣人离去的方向。
先后出来的官兵眼睁睁的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怒气攻心的跺脚,说着不堪入耳的咒骂声。
可他们却不能去追,眼下还有更主要的事情需要去解救,转身脱掉衣服,准备去扑灭那大火。
西蒙的将军便是先前在殷朝求亲的王爷欧阳之炜,披着披肩,高大的身影迅速的投入救火之中——
“救火,救火,赶快去提水啊……”他怒吼着,这几日没有打仗,使得他都有些倦怠了。眼见那些人还在拿着衣物救火,他急的大喊大叫。火光映照的他的脸颊阴郁、摄人。
都是一群笨蛋,没有见到此时的大火已经不能用衣物来扑灭了吗?不但不能扑灭,反而火势越来越大了啊……
那些官兵反应过来,匆匆的跑去提水,一看才发现军营中竟没有多少水。不过五六桶水,这点水,怎么可能把大火扑灭呢。眼见粮仓都快燃完了,他不由得又大吼出声,恨不得把他手底下的笨蛋全给杀了——
“还愣着干什么?没水,可以去找水啊……”他一字一句的吼着,目光摄人的像是要把眼前的这些人给生吞活剥了。
想着,这来之不易的粮食迅速的变成灰烬,他怎能不动怒、不心疼呢。他们西蒙本就贫穷,哪里有多余的粮食供他们这般的燃烧呢……
该死的到底是谁这么的缺德啊,居然劫他们的粮食,是想要他们的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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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粮食被劫2()
“王爷息怒,怕是——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副将不安的开口,提醒着这样的一个事实。双眸不安的上下眨着,暗自的猜测他们这几天应该能吃什么?草根熬草叶水?
那什么的?吃了?还是饿啊……
至于去打水救火?完全没有必要了。别说去打水了,哪怕现在这里就有现成的一大缸水,也不见得那抢下来已经完全焦黑的粮食能吃……
对方就像是知晓他们的计划不会得逞一样,抱着先弄走多少便是多少的心思,毫不恋战。见情况有变,便迅速的烧了他们的粮仓。如此的果断、狠厉。
此时那充斥着浓浓的燃油气味,便知他们是抱着玉石俱焚的态度,非得让他们无粮可吃,饿死在这边境不可。
这一招,不可谓不恶毒啊……
“哼那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欧阳之炜显然也知晓这样的一个事实,可心中依旧怒气冲冲、心中南平的大吼着。
转身,便是狠狠的一拳,又快又准的打在副将的脸上,副将猝不及防的被打,被他一拳打在地上,浓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哪怕吃痛也不敢呼出来……
当人属下,就得如此啊。一个忍……
欧阳之炜低咒该死的,居然烧了他们的粮仓,简直是不可原谅。副将被他打出去好远,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见到如此动怒的王爷,丝毫不敢上前一步去劝解。
副将侧身,吐出一大口的血,大牙也被打落了两颗。副将硬着不吭一声的,硬着头皮爬了起来,头晕眼花的勉强站定——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说着:“瞧着对方的身影倒是有些像战神,战神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
其实,他也就比王爷先过来一会,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啊。至于怎么个滴水不漏法,他相信王爷深知其中的细节……
尤其是面对怒气冲冲的王爷,他还是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死的期望,把王爷的怒气引给更有能力的人吧。其实更多的是不屑和他解释……
眼前的王爷看似是最有能力当上西蒙的皇上,可此人只会逞凶斗狠,半点能力都没有。这样的人,能有人服气,才怪……
面上不显,一副惶恐的模样,可心中早已把眼前的人给骂了个里里外外,加上祖宗八代了。至于藐视了先皇,他老人家都死了很久很久了,对于他这样的小人物,怎么可能会记得,还想着来找他的麻烦呢?
自然,心中骂的欢乐,还丝毫没有半点的压力来……
欧阳之炜依旧怒气冲冲的模样,紧紧的锁住副将那颤颤巍巍的身影,入眼之处,全是镇定的点头。
欧阳之炜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南宫熙你欺人太甚。
身上的气势全开,霸气外露,令周围的人招架不住的暗自猜测,王爷你还想怎么样?
给个痛快啊……
“报……”在众人都处在极度的不安中,一个小兵走了进来,声音洪亮的禀报着。
“说——”欧阳之炜冷冷喝着,语气不善的开口。任谁在没有粮食的情况下,心情都会不好。就连明早该怎么解决,都是难题。
虽然他是可以上报朝廷的,可等朝廷研究下来之后,他们这五十万人都不知还剩下多少了。到时,哪怕有大批的粮食,他们也无福消受了……
再说,一旦报回朝廷,那就说明是他的失职,连军粮都能让人给劫了,能力可想而知……
若是让他的那几个兄弟打听到这件事,指不定在父皇面前怎么编排他的不是呢。可不说,他们能吃什么?一天还好解决,大不了都饿着,可四五天之后呢?
还是饿着?
啊……
想想,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还指不定躲在哪里吃饱喝暖,脸上带着笑意,想想便心中怒火中烧。
小兵吓了一跳的,慌忙跪下。急急的禀报着,所知之事:“禀将军,在同一时刻,东朝、北齐的粮仓皆毁……”
他还没有来得及跑来救火,便听到其他二国在同一个时刻,粮仓被劫的被劫,被毁的被毁,他自是慌忙来禀报……
此时看着那还在燃烧的粮仓时,心底也有些动怒了。那是他们填饱肚子的啊,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没了,能不气吗?
殷朝实在是太阴损了,把他们的粮食能抢走的便抢走,不能抢走的便一把火,烧了。
那他们以后的仗还怎么打啊,到时别说打仗了,就是能站起来就是不错的。毕竟没有吃的,哪怕他们再是骁勇善战那也是白搭。
虽然,虽然他们也用计把战神给袭击了,他们也很卑鄙。可也没有把全军的粮食给劫了啊,这也太卑鄙了啊……
可他们不知的是,若不是他们把殷朝的战神给谋害了,他们也不会输,也不会如此的被动。他们此时也没有粮食,上报朝廷,朝廷明显的是放弃了他们,自然他们也不想让挑起战争的其他三国好过了……
这就叫被逼上梁山,不得已为之。
“呵,替本王明日约两国的将军,一续……至于粮食,本王来想办法”他有些阴森的开口,先前他若是不相信副将的猜测的话,此时他已是全信了。心情倒有舒坦了,若是只有他们西蒙受损,那殷朝就只会挑软的柿子捏,实在是可恶之极。如今,其他国家都有份,他就心中平衡了……
想来,也只有那个人痊愈了,才会这般果敢的报复,还毫不收敛的让人知晓是他所为。他就是那么的狂妄,也因他无所畏惧,哪怕面对他们的报复,他也能沉着应对。
副将低应,嘴里不屑?他安排?安排他一个人的吃食,他倒是没有任何的问题,毕竟随便的打只野兔,他也能过上一天。可他们50万的军队就就不行了,别说一只,就是百只野兔也解决不了他们的吃食问题。
再说,哪有那么多的野兔可以打。所以大部分的小兵,不好意思,自己解决,不能解决的,那只能饿死了……
可他不能显露半点的情绪,面上还得带着感激的神情,眼巴巴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感激——
个屁。
欧阳之炜在转身时,也安排人迅速的处理好这里的惨状。思来思去,还是决定告知父皇这里发生的一切,希望他们尽快的派来粮食。
哪怕他这样做了,会让其他的兄弟认为他这是办事不力、是没有能力当将军,他也得把事情给如实的禀报回国。
若是大部分的士兵都饿死了,他回去同样的不好向父皇交代。既然如此,他自不会一个兜着这个责任……
而他,也不知道那两个国家的人是怎么一回事呢,他还是先做好准备的好,免得到时候父皇怪罪下来他无法交代。
无夜回到军营之后,迅速的钦点人数,还好只有几名伤员,但都是小伤,倒是不碍事。他安排人把粮仓迅速的转移,放进了王爷先前休息的密室。密室早已清理干净,若是不细闻,根本就闻不到半点的恶臭味。
他之所以如此的兴师动众,还不是怕那些人会狗急跳墙的想要回报他一二呢,为了妥当,他自是要想好万全之策来应对了。
至于担心他们会烧他们的粮食,那就烧吧。他们的粮仓除了一些发霉的米之外,什么都没有。他损失一些发霉的米,换成好米好肉的,他自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无夜望着粮食及冻好的生肉,想着如今就是朝廷不管不顾他们的安危,他们数十天内也不会有任何的担忧了。
嗯,想到那一大堆的粮食,别说无夜心满意足。就是参加此次计划的人,都兴奋、过瘾的很……
想着明天他们就可以有肉吃了,心情就更加的美好。放好粮食之后,各自的回去补眠。他们早已脱掉了夜行衣,穿着小兵的服侍,躺在床上,闭眼休息。若不是那眼眸深处的疲惫,很难相信今夜他们一夜没有睡……
天渐渐的亮了,无夜收拾好,已经大亮了。他双眼有些疲惫,困乏的很。
洗了一把冷水脸,冰冷的触觉很快的让他清醒过来,清冷的眼眸,看不出丝毫的异样。无论如何他也准备去王爷的军营中去看看,先前在地窖里没有见到王爷,想来他已经醒来……
“主子醒了……”一走进王爷的军帐,便见王爷坐在软塌之上,身上有着一股子的病态之美,但丝毫不影响他身上的尊贵气息。冷冽的气息犹在,让人不敢轻易的去触碰。冰冷的开口,可语气里难掩激动。
无心小心的候在他的身边,无夜对于主子的沉默早已见怪不怪的习以为常。走到无心的跟前,低声安排着他一些事情,他侧耳倾听,最后——
他自是心神领会的走了出去,安排人去做些肉,犒劳士兵,迎接下一轮的战役。近日怕粮食不够,他们饭都不敢吃饱,至于菜,有野菜就不错了,哪还敢奢望吃肉呢。
此时听到他们的收获颇丰,他都有些不相信的跑了出去,准备去地窖瞧个实在。望着那些粮食,双手抚摸着那是冻好的肉,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该死的,他也有些馋了……
心中才欢喜、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准备去找厨房做些肉出来打打牙祭。
边走边暗自的嘀咕:还好无夜回来了,否则明日他们都揭不开锅了。
此时南宫熙的军营里,南宫熙安静的看着公文,烛光照在他的脸上,更显苍白。无夜立在一旁,哪怕疲惫也不说半句——气氛安静的令人忍不住的叹息,怎么会这么安静的?终于明白西王爷身边,都是一些木头了……
至于无心?他是千百年难见的奇葩,自然会撒欢些。
“千年人参哪里来的?”南宫熙放下公文,低声问着。他此时还很虚弱,说一句话都会扯动他的伤口。
无夜一怔,虽知晓主子会知晓那是千年人参,可没有想到他会醒的这么快,让他还没有处理好他的情绪,就来面对王爷的拷问。
呜呜,他几乎是没有对王爷撒谎过啊,哪怕曾经隐瞒春桃的事儿,可也因着王爷的默认,而心知肚明。
如今,想要隐瞒王妃还活着的事儿。对他来说,还真是一件为难又艰难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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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你娘她还好吧?()
无夜沉吟片刻,低声开口道:“是后支队的老板送的,她有事相求与您。%属下是先试过她药的真假,方才敢给您服用的……”
他低垂着头,冷冷的说着。王妃她的确是后支队的,这不算欺骗吧?无夜有些不确定的问着自己。
“后支队……?”他浓眉微皱,一字一句的呢喃。
怎么会有如此怪异的名字,闻所未闻。怎么殷朝有姓后的人?他也从未听过四国有姓后的人?
“是……后支队的生意在殷朝各地开业,生意都太过的红火,惹得皇上的不满。皇上下旨之后,就无人敢买她的东西,故意的让她关门。目的自然是让她,送上高额的税收——属下也是机缘巧合下,受伤在她朋友家中。得知属下受伤,她才送上药丸,若是属下安好,得答应帮她一个忙……那个时候,属下已是无计可施,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信了她——”无夜缓缓的解释着前因后果,他一字一句,讲的甚是清楚。想他无夜沉默寡言,何时这般多话过。
王妃,你害惨属下了,虽是事实,可每一句话都在想其中的关键,他有没有透露出什么信息来……
南宫熙沉默着,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周围静谧的可怕。
片刻,他微微的抬手,对于那些药粉的效果,他还是深信不疑的。
这才一天的时间,他的伤口便不再流那些恶心到吐的脓液了。那个什么后支队的药,居然能治好片片红,倒是误打误撞啊……
何况,无夜在来的路上也遇袭,也是片片红,与他的伤势一模一样。
之后,他便在路上一路耽搁着,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时候他早已处于浑浑噩噩了,无心也不会来烦扰他。
而他,也相信无夜不敢欺骗他。
可他不知的是无夜是不敢欺骗他,但会隐瞒他……
当然南宫熙不知晓,想到那个后支队她的条件,哪怕无夜不说,他也能够猜到。不过是让她的生意在殷朝畅通无阻,而这点能力他自是能够办到的。
这也好,救他一命,答应他一个条件,这样互不相欠,很好。而他南宫熙定不是那种不知恩图报之人……
“王妃在成亲前是否不洁?”他不再去想那个后支队的事儿,而是沉吟着开口,声音沙哑、低沉,面无表情的脸上,瘦肖的脸庞依旧有些苍白。凤眸中有一丝的明亮,不似平日里的深沉,可惜那抹明亮无夜自是没有瞧见。
“成亲前夜,皇上是想强迫王妃的。可王妃抵死反抗,撞在丹炉上,当场便没气了。皇上见计划失败,命人把她的清白之身给毁了,送她回相府,是准备让她死也要死在西王府,让王爷您……”无夜每说一句,便想着王妃不管不顾的为了清白去撞的场景,决裂的令人暗自的佩服。
似乎那撞上丹炉,血流成河的人是他一样,深切的感受着痛苦及疼痛……
未完的话语,他不说,相信王爷也是明白的。
“如何?”南宫熙见无夜沉思,抬眼凤眸若有似无的望着。
敛神,无夜对她的确是好。凤眸深沉,无人知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催促着他说下去,冷冽的气息尤甚。既然她为了清白撞死,自是保住了清白。可他在相府的探子却告知他,三小姐清白已毁……
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自是要弄个明白的。
皇兄你欺人太甚,这般对待一个弱女子,你就不觉得惭愧吗?
随即想想,他连亲妹妹都可以不在乎,又岂会在乎一个陌生的女人,她的生死干他何事呢?
等等?无夜说当场便没气了?既然没气了,那后来嫁给她的人又是谁?眼中一闪而过的怀疑,他可不认为以一元的谨慎,还会分不清有气和无气之人……
想着她成亲前后的差别,哪怕是同一张脸,可性子却是天差地别。一个懦弱、一个强势,这明明就是两个人,凤眸深深的猜测着,脸色阴郁,无人可猜他的想法……
看来,他有必要亲自的去问问?问谁?相爷还是她本人?一个已经死了,一个也生死不知……
凤眸深处有着一丝懊悔及痛苦,他该早点查清事情的始末的。那样就不会带着偏见,对她……
更不至于后面发生那些事情,只是,哪怕心中后悔那般对她,可如今也是毫无办法。那个人连她是生是死他都不知?还怎么去弥补?
“是一元给了王妃清白丸,吃了之后便像是失了清白一般,做个不洁之人。这也是一元以为王妃已经命丧黄泉,哪里想到她还会侥幸的活了过来……”无夜解释着,若不是没气了,一元是不是真会听皇上的命令,去找人毁了王妃的清白呢,答案自是不得而知。
“清白丸……若是所猜无错的话,本王上次见她与一元在后花园见面,应该便是在求证此事了……”他好不容易从懊悔的神情中回过了神,缓缓的声音,似想起了某事不由得低低的说着。声音低沉、凤眸深邃。
无夜沉默,疲倦的很。他日夜兼程的赶到齿沟桥,还来不及休息,便吩咐了今夜的一出好戏,自是累的紧。
“传话给我们的人,尽最大的权利帮扶着后支队……无夜,最近要辛苦你了。”低声吩咐着,他自不会去欠一个商人的情。何况他能帮的,也是有限,至于以后能不能站稳脚跟,那就不关他的事儿了。
一想起那个女人什么也不说的态度,想想就火大的很。难道两个人在一起,不应该互吐心声吗?
可西王,你觉得你就吐了吗?
那个女人,一直都坚强、自主的很,此时更不知她身在何方。可无论她是生是死,他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