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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霖霖-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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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伊一呆,莫不是?坏了坏了,今天可真是尴尬了。

    宽大明亮的马厩,六七匹高头大马,傲慢地轻甩马尾。

    莎莉自然地走到看似最为端庄的黑马前。那匹马似是有灵性,见着莎莉走近,低下头,温顺地一动不动,又亲昵地将脸向莎莉蹭去,逗得她咯咯直笑,牵过马就走出马厩,优雅地一踏,已经侧坐在马背上。先前冷伊还在担心,她这一身纱裙也能骑马的疑虑吹散,只剩下一点点惊羡。她回过头,对程昊霖莞尔一笑,“昊霖,你帮我好好招呼冷小姐。”一挥鞭子,跑出去几十米。

    那名温文尔雅的男子,刚才经介绍,果然是冷伊所担心的斯宾塞先生。他见得莎莉跑远,即刻翻身上一匹棕色的马追了过去,莎莉也慢下来,两人在碧绿的山坡上骑行,如此相称。

    程昊霖替冷伊牵过一匹白马,“这匹看着模样最温顺。”

    他已翻身上一匹漆黑的马,这才发现她一只脚踩在镫子上,一掂一掂,每次一用力,那马就动一下,似是要走开,吓得她另一条腿连忙踏回地面,怎么也上不去马。他的眼神中满是狐疑。

    冷伊窘迫得额上冒出汗来。抬头看,那两个人已走出几百米,快要与对面的竹海融为一体。耽搁了程昊霖追求英格兰总督女儿的大事那可就太讨嫌了,“程先生,不用管我,你先过去吧。”她心里已经算计好了,这马厩边还有一排长椅,就在通透的廊檐下,坐在这里,又不晒,又有清风吹。这些个马,不太好驾驭,倒不如坐在一旁悠闲地看看,欣赏这些贵族出生的马,也不枉来这一趟。

    程昊霖此时却似乎顾及着礼节,不能将她一个女孩子丢在这里。

    冷伊觉得他这装腔作势的绅士也挺多余的,对她、对冷家,他什么过分的事情没有做过?这会儿倒一副周到的样子,想来不过是想博莎莉的好感。

    他居然下了马,走到她跟前,握住缰绳,“我牵住它,你上去。”还是那阴沉的嗓音。

    冷伊抬头看看他,不狰狞,却颇有几分威严,那廊檐下吹吹小风的如意算盘到了嘴边又咽下去。抓住马鞍,左脚一用力,那马踏了踏后腿,身子后部向远处挪了挪,她“呀呀”轻叫两声,右脚又踏回地面。

    他看乐了,低声笑了起来,“别怕,我牵着,它不会跑的。”难得的柔和声音。

    冷伊抹了抹鼻尖已经快要淌开的汗珠,抬头感激地看他一眼,咬咬牙,左脚又是一踏,左臂被他猛抓一把扶住,右脚甩开,骑在马上,长舒一口气。

    他把缰绳递到她手中,眉头一耸,“这匹马很乖。”自己又麻利地骑上那匹黑马,轻拍拍马背,那匹黑马似是懂他的心意,缓步前行。

    说来也奇,她骑的白马竟也着魔似的跟上他,不紧不慢,伴在一旁。

    没有看过猪跑,却也见过猪跑。冷伊在上,看到过许多与骑马相关的文字,或是扬鞭千里,或是徐步前行,或是千里飞骑夺城,或是马蹄轻踏赏春,总以为骑马是件潇洒舒畅的事情,今天真骑上了,才发现,还没有人力车惬意,那好歹是平缓的,可这骑马,随着马蹄一踩一踏,人也跟着颠簸,想开口说个什么,不仅被颠了回去,更是吃进一口空气,呛在嗓子里,干咳起来。

    “你——”他迟疑地看着她,“不会骑马?”

    点点头,用双腿夹了夹马背,似乎不颠得那么难受,“这是第一次。”说话也连贯了。终于不那么紧张地抓着缰绳,她扭头看他,他皱着眉,似是要把她看穿,于是她又发窘了,转移话题,“我姐姐是不是会?”本想问的是她最喜欢的就是骑马了是不是,却又觉得说不出的不对劲,便换成这个问题。

    好像触碰到什么,他扭过头,望向前方,不置可否,变得冷漠而高傲,“你拍拍马背,我们快点,赶上他们。”说着用鞭子碰了碰马尾,那黑马得了令似的向前奔去,而冷伊这匹马明显就是个跟班,根本无需另花力气,它也快跑起来,吓得她紧紧掐着缰绳,恨不得趴在马背上。

    前面百步开外,斯宾塞正与莎莉聊得起劲,莎莉不住点头,两人间有着程昊霖与她没有的默契与深情。再是愚钝,程昊霖自己也应该看得出来。

    冷伊以为将看到无礼的一幕,他定是要伴在莎莉的另一侧,加入到谈话中,可他又不会英文,斯宾塞似乎中文不大顺溜,那可就滑稽了,坐在马背上,一副看戏的不怕事儿大模样。

    出乎意料地,在他们身后十来米,程昊霖一下子慢下,保持着和他们相同的速度。

    刚才提到姐姐,碰了他的禁忌。昨晚那看似体贴的一句,冷伊直到后半夜半梦半醒间才想明白,他是一个恍惚,把她当做了王依。又想起他在绿柳居,狂暴而粗鲁地抓住王依的样子,而后在咖啡厅沉静地看着她的模样,加上昨天那甚是亲切的神情,愈发觉得他与王依的渊源很深。可王依终究是,是朵交际花,他如果想要她,可以将她养在别院里;如果怕她搅了正经的婚事,可以将她赶得远远的。现下他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总也想不通他的意图,于是不知不觉中偷偷地打量身旁的他。方正的脸,是个天生的军官样子,颧骨略高,鼻子也高挺,标准的北方男子的模样,此时嘴唇红得像个孩子,难不成是因为看见莎莉与斯宾塞的亲昵举止,气得咬红的?

    自娱自乐过了头,乐呵得险些笑出声,不妨他转过视线,吓得冷伊低下头,余光看见他也像刚才她打量他似的仔细打量她,可又不开口。她只能咬住唇,一心一意去听莎莉与斯宾塞的谈话。

    课堂上,老夫子竭力憋出的伦敦音,此时在斯宾塞口中是如此自然,他在向莎莉描述一个理想的情境,显然是想用对美好生活的构思来打动莎莉。其实他大可不必花这个心思,莎莉看向他的专注神情,冷伊这个旁观者都看得明白,即便此时他只是在描述一顿简单的早餐、甚至早餐中的一块面包,莎莉也是愿意伴在他身旁的,和他说什么无关,只因为是他。

    “你在偷听人家讲话?”程昊霖略惊愕地冲冷伊发问,怕被莎莉听见,他压低了音量。

    “我,我”她也不是故意干这种不光彩的事情,不过是无聊当中打发时间而已,“我也是替程先生的事情”话说出来又噎住,担心?操心?她和他也没这么熟悉,怎么辩白都显得虚伪又八卦。

    “那你倒是说说,他们在说什么?”他饶有兴趣地发问。

    这下轮到她惊愕了,他把她带得离他们这么近,原来本就是为了叫她来偷听他们讲话的,这个小人!

    对这对璧人没有理解,也不知道之前在谈什么,远远听着,有一搭,没一塔,只听得斯宾塞说了些天花、结核病之类的内容,词汇又大多偏向医学,这一大段没听懂多少,但和他细菌专家的身份是贴切的;而莎莉讲的就明白许多,都是社交的内容,说白了,就是东加长西家短,这些外国官员家的千金,整日除了舞会,还有什么别的内容呢?

    她为难地对程昊霖说:“这,也听不大真切,没什么。”

    他却不依不饶,“你在台上的样子很风光,他们的话难不成你听不懂?”嘴角一个弧度,甚是轻蔑。

    看得出来,他的神色半是真、半是激将,虽然自己劝自己不要孩子气,可还时沉不住气,开口了,小心谨慎地把莎莉那部分谁谁家又订婚了、某某人家的女儿私奔了,全家的姐妹都蒙羞这些个八卦细细讲给他听,他果然显出几分倦意。

    她边说着,心里也逐渐生出疑问,显然斯宾塞对自己的工作很有兴趣且入迷,而莎莉则是个喜爱交际的年轻女子,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凑在一起,并且可以一起规划未来?反倒是程昊霖应该胜出一筹。

    “你别在这儿避重就轻了。”他果然不这么好打发,盯住她,眼神里很是严厉,看得她心里一紧,“就说说你怎么看这两个人的关系吧。”

第31章 情敌相遇(二)() 
冷伊眉头一挑,“这怎么看得出来?”

    程昊霖见她这个神情,反而忍俊不禁,看来是存心拿她寻开心,“王依可是个人精,不过人家都说,一家兄弟姐妹,如果一个分外要强了些,另一个就弱到骨子里去,如今看看你,此话不假。”

    “我和他们不熟,这一时半会儿的”这可是大事,尤其对莎莉这种地位的女孩子来说更是了不得,随便说人的是非,这种事情可不能干。

    “你就当这是个游戏,你偷听人家说话也听了好一会儿了,心里总该有个猜想吧?”

    被激了这么久,她咬咬唇,“关系挺好,不过莎莉小姐的父亲大概不喜欢这位先生。”

    他似乎听出点门道,来了兴致,双眼来了神采,被身上雪白的衬衫衬得熠熠生辉,“你觉得这是被棒打的鸳鸯?”

    “我可没这么说!”她急忙纠正,可他却不可抑制地笑了,“我只是说,反而是程先生优势明显。”

    “哦?”他的双眼有神却又沉静下来,深不可测。

    “总督,好像,挺希望自己的女婿有政治抱负和前途,程先生,是个合适的人才,而那位先生——”她向前努努嘴,“并不是这块料。”

    他哈哈大笑,甚是爽朗,爽朗得她在一旁手足无措,“程先生”压低声音叫他,想让他放低音量,不要打搅到前面二人,可他看穿她这层心思,反而更放肆。

    果不其然,莎莉扭过头来,“昊霖?什么事情这么好笑?说给我们听听。”

    冷伊心中大骇,他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要是戳穿了,他自己颜面扫地,她自己也成了小人了,他这么大人,不至于这么不知轻重。

    “冷小姐很有趣,和我以前认识的一位小姐很像。”程昊霖大大方方地现编了个谎,却可以很轻易地骗过莎莉。

    她安心地转回去,继续和斯宾塞聊她那古板父亲最近老是疼痛的肩膀。

    “有两手,这大学是没白上。”他居高临下地评价了一番。

    冷伊暗自腹诽,你连个英文都不会,还在这儿评我,但一想到下学期他还是她的老师,瞬间蔫儿了。偷瞄他一眼,老实说,不那么盛气凌人的时候,倒挺像个宽厚的人。

    “那你对我怎么看?”私下的眼神被他捕捉个正着,这般咄咄逼人。

    她涨红了脸,“程,程先生——”他在她心里像个分裂的人,成丰酒楼或是今天,她对他没有恶感;而其他的时候,真是难以评判。她对他的了解,并不比对前面这二人或是那法式别墅里的李睿晟多,对程虹雨也是,或者说,这个圈子不是她的阅历能够理解的。她再看看前面谈笑风生的二人,他却面色坦然,由衷地道:“程先生是个很豁达的人。”

    他被这句话噎得瞠目结舌,继而理解了她的意思,如果是小气些的男子,此刻定要记恨她,认为她在说他被别人骑到肩上还赔笑,可他也并不这样,反而点点头,意味深长地一句:“心要大,才能办成大事。”

    心里一时堵得慌,他的大事,就是迎娶英国总督的女儿,可以是莎莉或是什么别的女子,甚至可以是心里有别人的,只要是娶到就好。

    那她的大事呢?嫁给张博容难道不是她的大事吗?她的心大些如何?一时眼里蒙了层雾。

    程昊霖对她的猜想了然于胸,心说倒真是个伶牙俐齿人,虽然不及她姐姐那么活泼外向,聪明伶俐的劲头却也不差,只不过,终究阅历不深。也对,他如果能轻易被人看穿,岂不白活这么些年。不经意间却瞥见了她惨然的神色,不由得一愣,想出言劝慰,却发觉,她再是阅历不深,自己也并不能看透她在想什么,就让她独自静静地把突然涌出的伤情一点点消化。

    一匹马从冷伊身边匆匆地奔过,白马受了惊扰,快步走了起来,吓得她险些摔下,好在程昊霖眼疾手快,一把拉过缰绳。

    原来是莎莉家的管家急着同莎莉通报什么。

    莎莉听完回头冲他们一笑,“西坡有个舞会,昊霖,你家也收到邀请了,去不去?”

    程昊霖望望冷伊,“冷小姐,愿意去吗?”

    她有些迟疑,因为邀请的是程家,她只是个客人,也不知有没有被请,这样贸然地去是不是失礼。

    “冷小姐如果不愿意,我就让虹雨回了人家,我们不去,莎莉,你们自己去。”他紧接着又补了一句,虽是反着来,但也算是给她指明了正确的回答。

    “我有兴趣的。”她去,他才能去,才能进一步接近莎莉。

    他对这个回答甚是满意,“莎莉小姐,斯宾塞先生,我这就和冷小姐回去休整下,晚会儿再见。”

    带着她骑着马一路小跑回了马厩,又上了他的黑色小轿车。

    他边开车,边想起一些琐碎的小事,又看了看身边瞬间情绪低落的冷伊,漫不经心地开口,“我记得,冷小姐是有个未婚夫的?”他不是个喜欢关心人家私事的人,但此时此刻就是想问问。

    刚被突如其来的舞会邀约冲散的忧伤,又被他重新聚拢来,“嗯”她没法装得兴高采烈,只淡淡地点头。

    “没出什么问题吧?”他的语气关切得很。

    她愣愣望着他,没成想他居然看出几分来,满心委屈,险些不吐不快,又想起他会变的脸,赶忙收住,毕竟是家事,摇摇头,“小争执而已。”

    他点点头,心里微微一滞,不再作声。

    一个上午的功夫,李睿晟像是与程虹雨闹了别扭,两人在书房里各坐一头,面上却还是挂着笑。

    位于西坡的别墅,在远处乍一看,以为是坐落在竹林里某位隐者修行的茅庐,青绿毛竹,架成一个大亭子,上覆金黄茅草,厚厚实实。

    李睿晟坐在程昊霖的副驾驶位,冷伊和程虹雨并肩坐在后座。气氛略微诡异,不知程昊霖觉察出没有,他只一个劲与李睿晟聊这舞会的主家——英国的某位副领事,以及现已知到场的人物,两人认识的人各有偏重,倒是聊得甚欢。

    程虹雨往冷伊身边靠了靠,凑在她耳边,呵出淡淡的果香,“冷师兄打电话找你,你正好又不在。”

    “哦?那,你帮我跟他说,你们照顾我照顾得很周到了吗?”又错过他的电话,心里暗暗惋惜。

    “冷姐姐太客气了,我让冷师兄放心。”

    她点点头,察觉到程虹雨一只手不住抚摸她自己腿上纱裙上蕾丝的图案,细缓的动作,一下下,像在抚不平静的内心,却又似乎带有种安详的满足,“我哥”冷伊迟疑下,瞟一眼前座的二人,又放低声音,“他还说了些什么吗?”

    “他昨天晚上陪杂志社的一个记者去相亲了。”程虹雨说这话的时候两眼笑得弯成月牙,“对方也带了个女孩子作陪,那个作陪的女孩子凶得很,吓得大家兴致全无。”

    冷伊“噗嗤”一声,“那场面尴尬得很了?”

    她狠狠点头,胸前鸡心吊坠一晃一晃,“四个人约在玄武湖上划船,那女孩子对他俩喋喋不休,一会儿嫌船颠簸,一会儿嫌热,只要是稍有不如意,就吹胡子瞪眼的。”

    “还有这样的人?那女孩不请人作陪也比这个强。”冷伊觉得难以置信,掩住嘴,觉得她那吊坠闪出玫瑰色的金光。

    “还有更窘迫的呢!”她挑挑画得很浓黑的眉毛,“他俩被一吓,船桨都吓丢在湖里。”她收住声,瞪大眼瞧着冷伊。

    冷伊在脑中想象那富有喜感的画面,盛夏夜晚的玄武湖,天上银河璀璨,远处紫金山上灯火隐约,湖边游步道萤火虫忽明忽灭,冷琮却对着一个母夜叉苦熬时间,小船飘在湖心,四人束手无策。继而和程虹雨一齐放声大笑,惊得前面二人回头看她俩一眼,又相互对视,也跟着大笑。她俩看着前面不明就里的二人,更是笑得接不上气来。

    汽车驶近西坡别墅,原来坡上已经停放了许多辆车,看来是个热闹非凡的舞会。

    走下汽车,这才发现,刚才在远处看到的亭子,并不是别墅的一部分,充其量只是花园的入口;亭子后面是幽深的竹制长廊,踏上去发出“踏踏”轻响,和着四周树林沙沙声,真像是古代的修庐。

    这主家要么是从一位很有修为的屋主手里买来的这幢别墅,要么自己就是个中国通,深谙许多诗文的意境。比如,这竹林深处愈发幽静,让人怀疑是不是走错路,就在犹犹豫豫要停滞不前时,前面出现一块巨大的山石,竹制的走廊通过山石下一个两人勉强可以通过的洞口,迎接众人的便是热烈的阳光、一人高的桃树林。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这要是春天来该多好。”冷伊不禁向程虹雨发出这样的感叹。

    走在后面的程昊霖听到发话了,“前面还有夏天可以看的景。”

第32章 情敌相遇(三)() 
果不其然,走过桃树林,就是一片池塘,连走廊也是架空在池塘上的,走廊四周全是睡莲。此时过了盛开的时候,或红或白的莲花闭合成花朵,斜斜靠在莲叶上,宛若舞毕休憩的美人。远处便是茂盛的荷花,荷叶无穷碧,荷花映日红,一直往远处簇拥嬉笑散开,看不见池塘的边在哪里。

    池塘后面的是银杏林,此时小绿扇子缀满笔直的树干,弱小可爱;银杏林后是修剪得比冷伊身高还矮些的梅林。之后便是老式的庭园,很难相信,这是个外国副领事的别业,里头住的是与此情此景全然不搭的人。

    旧时空荡的前厅,此时满是人,许多洋人,也有许多国人,于是纱裙与旗袍交织,男士倒是统一的衬衫。廊檐下摆着一部巨大的留声机,放着让人想起繁华南京路的音乐,直叫人恍惚。

    开始有人向他们三人打招呼,顺道也投给冷伊一个致意的目光;奇怪的是,也有些人看她的眼神并不友好,于是她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

    “你俩自己找乐子去,我来把冷小姐介绍给大家。”程昊霖示意她挽住他的胳膊,走进了这散着的人群里。见着个认识的人,便招呼下,介绍她是和程虹雨一起上学冷小姐,姑苏人氏;有时见着的大概是俄国人,便用俄语寒暄着,冷伊便在一旁笑,实则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有时遇见的是认识的英国人,可无奈对方的中文不好,不等程昊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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