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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她的身体,安全无虞。
其实,我只想让你陪着我而已。没有你的夜晚,太寂寞了。没有你的空气,太单薄了,我已经无法呼吸了。
仅此而已,很简单是不是?可是,你愿意陪着我吗?
我不懂什么是一生一世,我也没有资格要求一生一世。我们这种人,一只脚踩在棺材里,一只脚踩在监狱里,最终不过两个着落。要么蹲苦窑,活得生不如死。要么横尸街头,落个死于非命。 我知道最后等待我的结果是什么。
所以,从走上这条路的那天开始,我就当自己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让我遇见你呢?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一个我最不该碰,也最不能碰的女人。
一个我想放不能放,想留不能留的女人。
一个让我机关算尽,却终究输得一败涂地的女人
一个我或许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女人。
飘云,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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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那些像白开水一样平静安全,井然有序的日子,对我来说,是多么的快乐。
你让我有了奢望,有了牵挂,有了寄托,有了目的。让我想看着你,好好的活下去,永远永远的活下去。
可是,你竟然头也不回的说走就走,把我一个人留在黑暗中,让我对着一屋子的记忆缅怀过去。我默默的守护,默默的忍耐,默默的做了很多很多,本以为靠近了,你却把我推得更远,远的无边无际。什么叫心灰意冷?什么叫愁肠寸断?什么叫肝脑涂地?这就是了。
想到这里,龙天佑冰冷的笑着,眼神决绝哀戚。
你曾让我身在天堂,却从那里出发,将我引向地狱。
所以,不要怪我。哪怕前面是悬崖,我也会义无反顾的把你拉下去。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坠落了,这种感觉,太寂寞。
起风了,飘云拉了拉外套的领子,走在寂寂无人的长街上。深秋的寒风像一把冰冷的霜刀,生生的刮着她的脸。在这座寂寥的北方小城,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天气,十点一过,街上的行人便少得可怜,只有三三两两的出租汽车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大片大片黄|色的叶子纷纷扬扬的落下来,暗黑的大道似乎可以一直延伸到世界的尽头。
飘云抬起头,看见大朵大朵黑色的云,以惊惶的姿态,迅速蔓延过城市的夜空。闭上眼睛,耳边可以听到风和云层掠过天空的声音。
她缩了缩身子,呵了口白气,搓搓手,继续向前走去。
街边的小店,透出温暖的黄|色灯光,隐约传来电台的广播,是心理访谈节目。幽幽女声,宛如古埙,伴随着玄幻的吐纳之气,沿着午夜的雾岚在城市的巷道蜿蜒前行。
淡淡的忧伤,带着些微的惊悚之感,这都是平常听惯了的,熟悉而亲切的声音。
可是,今天飘云却听出这当中的不同来,仿佛是口琴声,沿着深邃的小巷传过来,呜呜咽咽,忽断忽续,如同孩子抽噎不止的哭声。
她悠悠忽忽的想,这或许是寒城的口琴。银白狭长的盒子,阳光下闪着一泓晴光,两侧有无数个小小的口子。从前夜里失眠的时候,寒城就用它哄她睡觉。他很笨,只会一些简单重复的调子,咿咿呀呀的,不够动听,却在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伴着她一直挨到天明。
那么多个失眠的夜晚,那么多难以言说的悲伤和落寞,曾经那么的难,那么的辛苦,不是没想过割舍和放弃,却总是在转身的一刹那,心如刀割。
明明知道不可能,飘云还是像着了魔似的追着声音走过去,走进那长长寂寂的巷子里,走进那无边的黑暗里,走进那少有的温暖记忆里。
如此的急迫而艰辛,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走近了,才发现,声音是从巷子深处的小卖店里传出来的,哪里是口琴声,是一首飘云叫不出名字的国语歌。
悠远慵懒的女声,低靡哀伤,幽幽轻吟,如同耳语。
她觉得自己再也走不动了,浑身的骨骼都脱了节,手脚仿佛不是自己的。索性坐在小卖店冰冷的台阶上,从背包里陶出香烟和火机。
银白色ZIPOO,绣着妖娆的荆棘花。幽蓝的火光一亮,在那凛寒的黑夜里,仿佛开了一朵橙色的花,飘云用手护着,指间有熹微的红光,如同捧着薄薄的晨曦。只是花立时就谢了,又是冰冷与黑暗。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寒气立时侵进肺腑。就算伸出的手臂也护不住自己,只有渐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ESSE的醇香飘散在夜风中,夹在指间,如同闪烁的眼睛。细长洁白的韩国烟,绿色的字母,淡雅的包装,还有那清爽的薄荷香,这是飘云的最爱。寒城说,它的中文译名,叫做“爱惜”。
是从什么时候爱上这种味道的呢?
好像是一个下雪的夜晚,悠悠冰雪,茫茫天地,也是这样的冷,这样的疼,这样的无助。
“飘云,阿姨已经转进高间了,你不用再担心她被人欺负,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她出来。”
“隋洋,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
“傻瓜,谢什么,我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隋洋……”
“飘云,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你。我……”
“我知道,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明白,都明白。”
飘云深深叹了口气,这么久了,以为忘记了,没想到当年的情景竟然历历在目,清晰的毫发毕现。
她抬起头,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一小片,一小片洁白的雪花,从漆黑的夜幕无穷无尽的落下来,在昏黄的灯光下,闪动着橘红色的粉状流光,误以为是满怀浪漫的诗情画意,只有当你身临其中的时候,才会感到刺骨的寒损。
这是今年第一场雪。
悠长的女声还在低低的吟唱着,爱断情伤,如同神秘的梦呓,歌词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
她是这样唱的:
这个城市太会说谎,爱情只是昂贵的橱窗。
沿路华丽灿烂,陈列甜美幻想。谁当真谁就上当。
竟然以为你会不一样,但凭什么你要不一样。
因为寂寞太冷,虚构出的温暖,没有理由撑到天亮。
飘云把脸埋进臂弯里,先是一阵阵的冷,又是一阵阵的痛,铺天盖地的风雪也是急一阵,又缓一阵,仿佛为了迎合她的心情。
无处可去的眼泪直到这一刻才落下来,流进落英缤纷,飞雪成阵的世界里,化做无声无息的寂寂的一滴。
那个低哀的声音却还在漫不经心的唱着:
竟然以为你会不一样,但凭什么你要不一样。
因为寂寞太冷,虚构出的温暖,没有理由撑到天亮。
……
想开,体谅,我已经习惯,不然又能怎样。
告别,晚安,别放在心上,我只是受了点伤。
只是受了点伤……
第二十九章
北方的冬天,跟北方的男人一样,凛然干脆,义无反顾,不懂得宛转,也学不会体恤,有的只是风卷残红的冰冷决绝。
“昨晚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课间的时候,寒城抓住一个空挡,把飘云拉进了教学楼拐角处的储物间。
飘云看了看寒城急躁的脸,把头搭在他的肩上,轻声说:“昨天太累了,睡的早,没听到。”
寒城立刻心疼的搂着她:“抱歉,让你担心了。”
飘云笑,抬头看他:“跟我还说这个,假不假啊你。”
“我说真的,还有我妈的住院费,你哪来的钱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妈给我留了一笔小钱,我一直没舍得拿出来用,这一次倒真派上用场了。”
寒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那还是小钱,你少蒙我了。一定是求了不少人才借到的吧。飘云谢谢你,我一定努力工作,尽快把钱还上。”
飘云一听,揪着他的校服领子凶巴巴的说:“少来!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学习。不要再出去打工了,钱我来想办法。”
“那怎么行,你能有什么办法?”
“你又小瞧我。前几天不是跟你说过,一个出版社的编辑问我要不要出书吗?我已经答应她了,如果销量好,那可是一笔不少的收入。而且她还说,如果我愿意帮别人写点东西,按千字算钱,每个月的收入也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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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城听了之后,皱了皱眉毛:“做枪手?你以前不是说过,卖字跟卖身没什么区别,只不过一个出卖的是灵魂,一个出卖的是肉体。你说自己再苦再难,也不做出卖文字的事,你说……”
飘云用手捂住他的嘴,尴尬的笑笑:“切,我那都是说着玩的。你也信?我哪有那么高尚啊。以前文字不过是拿来排解无聊的小把戏,现在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你就不用替我担心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勉强,真的。”
寒城不说话,上课的铃声响了,如同拉长的警报,急切紧迫。
“好了,我要去上课,你也快点回到教室去。”飘云转身就走。寒城却在那一刻,从身后拦住她的肩膀,紧紧的抱住她。
“飘云,让你为我受委屈,我心里难受。”寒城把脸埋在她肩膀上,低低的说。
他不说还好,一说飘云如同被人触到了伤疤,悲从中来,眼泪差一点就要簌簌的掉下来。
她强忍着,牵强的扯了扯唇角:“傻瓜,难受什么?一切都会好的,我们大风大浪都挨过来了,还怕这一折腾吗?我对你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认输。人站着就是一个,倒下,就变成一堆了。所以,寒城,越是在这种艰难的时候,你越要坚强,越要努力。你要学会忍耐,学会处变不惊。要善于坚持,也要懂得迂回退让。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坚定不移的走下去。因为你身上肩负的不仅是你自己的前程,还有两个女人对你的希望和期待。你不再只属于你自己,你明白吗?”
寒城楞了一下,贴在她耳边轻声问:“飘云,你要离开我吗?”
她一怔,笑道:“笨蛋,说什么呢?怎么会呢?”
“可是,你的语气就像跟我告别一样。”
第二遍铃声响了,马上就要上课了,分别在即。
飘云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说:“再不走,可真要迟到了。”
“飘云,晚上一起走吧。我妈明天动手术,她很想见见你。”
飘云背对着他,点点头:“好啊,不过晚上学校有点事,你先去,我晚点再过去。”
冬季临近,白昼越来越短,五点不到,已是素月当空。昨夜的残雪在白日的晴光下化成了涓涓溪流,可是北方昼夜温差大,此刻夜风一起,又冻成了冰,仿佛清漆似的弹得出声响。
这就是北方的冬天,跟北方的男人一样,凛然干脆,义无反顾,不懂得宛转,也学不会体恤,有的只是风卷残红的冰冷决绝。
飘云走出校门,正琢磨着怎么跟龙天佑商量晚上早走一会儿。一出门,却意外的发现,他的车没有停在外面。
她感到奇怪,难道他龙大少爷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昨天不还信誓旦旦的说,跟她一起很快活吗?没道理变得这么快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男人的心,就像秋天打转的风,一天之内江河日下,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飘云站在门口等了一会,直到学生和同事都散净了,还是没看到龙天佑那辆尊贵的跑车曼妙的身影。她有些不放心,打他的手机,竟然关机。飘云就越发的想不明白了,没理由把手机都关了吧。向来都是她躲着他,这会儿怎么反过来了?
不想见面,说一声不就完了吗?她还会赖着他不成?
左右想不通,人倒冻得要命。看看手表,都过去半个小时了。反正是他失约在先,那就别怪她落跑在后。
飘云招了招手,一个眼尖的司机在她身前停下,她坐上车就直奔医院而去。
柳阿姨的气色还不错,那个小保姆的确很会照顾病人,眼明手快,知冷知热,把柳阿姨服侍的熨熨帖帖的。飘云看了看药单,医院用的都是最好的药,每一种都价格不菲。
柳阿姨看到飘云很高兴,白皙的面孔也多了几分类似健康的红润。飘云陪着她聊了一会,询问了病情,又安慰了一阵。寒城坐在一边时不时应和几句。
后来柳阿姨无意中谈到那天来看她的所谓的表哥,被飘云支支吾吾的搪塞了过去。她似乎发觉了什么,看了看坐在一边正专心致致剥橘子皮的寒城,就没再说什么。
医院八点以后要清人,飘云吩咐了那个小保姆几句,就跟寒城离开了医院。
今夜的星光很好,残雪如银,冻水如墨,空气中飘着干爽的冰雪味道,阵阵寒香,沁人心脾。淡淡的薄雾沿着长街蔓延,而皓月上中天,云雾蒸蔚,印在荧蓝天幕上,好似一副随性写意的水墨淡彩画。
这是只有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才能领略到的诗情画意。
冬城夏都,冰情雪韵。这座北方小城春夏秋三季,与祖国浓妆素抹总相宜的万里河山比起来,实在是乏善可陈。只有到了银装素裹的冬天,大雪封门,雾凇沆砀的时候,才另有一番别致的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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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冰清玉洁的景致本是看惯了的,可是每次瞧在眼里,仍是感动和惊艳。
飘云深深吸了一口气,挽着寒城的胳膊,慢慢向前走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问:“寒城,你饿不饿?”
寒城老实的点头:“饿,从放学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飘云笑了起来:“那我们去吃烤冷面?”
“恩,还要配上一杯热乎乎的珍珠奶茶。要你最喜欢的香芋口味的,好不好?”
飘云兴奋的像个小孩,连连点头:“好,好。”
烤冷面是当地人发明的一种特色小吃,糅合了汉族和朝鲜族的饮食特点,风味别具一格,做法却很简单。把一种韧度很高的冷面压成薄薄的一片,放在平锅上用明火煎烤,刷上腐|乳,番茄酱,麻酱,辣椒油等调料,飘香咸鲜,嚼劲十足,价格便宜,是当地学生的最爱。
“大娘,我要两张冷面,加一个鸡蛋,一根火腿肠,多麻多辣多放番茄,我们拿走,您快着点。”
“哎,好嘞。多麻多辣多放番茄,呵呵这姑娘这么能吃辣,以后一定能生个大胖丫头。”
寒城一听来了精神,跟大娘打趣道:“大娘,您怎么能看出来她将来一定生丫头?我妈可一直巴望着抱孙子呢。”
“嗨,那就叫你老娘别惦记了,俺一眼就能瞧出来,酸儿辣女嘛,绝对错不了。俺刚怀上那会儿……”
卖烤冷面的大娘一边手脚麻利的将面片翻云覆雨,一边口沫横飞的向飘云传授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之道,略带兴奋的语气和夸张的表情,简直让没生过孩子的人无地自容,听得飘云和寒城一愣一愣的。
拿着烤冷面走在长长的大街上,地点偏僻,四下无人。寒城一边吃,一边看着飘云,笑得不怀好意。气得飘云飞起一脚,尖尖的牛皮靴踹在他小腿上,疼得寒城吱哇乱叫。
“你,谋杀亲夫啊。”
“臭小子,你再说。”飘云作势又飞起一脚。
“呵呵”寒城一把扣住飘云的腰,把她压在行道树上,坏笑道:“ 早晚都是,你躲不掉的。”
“去,说两句就没正经。”飘云撇撇嘴,不满道:“那个大娘是什么眼神啊,我哪里像已婚妇女?”
“农村人结婚早,十七八岁结婚生孩子,也不是没有的事。”
“那也太夸张了。”飘云推开他,拿着竹签子扎冷面吃。
“我的有点咸,你的呢?”
“我的还好啊,你尝尝。”寒城夹了一块喂到飘云嘴边。
飘云砸砸嘴,说:“奇怪,你的怎么比我的好吃。咱俩换换。”
“不换,先让我亲一下。”寒城说着就把一张薄薄的,比女孩子还要漂亮的嘴唇凑了过来。
“不行,换完再亲,不然你该赖账了。”飘云躲得他远远的。
“我以毛爷爷的名义担保还不成。”
“你少拿他老人家说事。柳寒城,你有不良前科,我才不信你。”
“那好吧,换完再亲。你过来啊,不然我怎么给你啊。”寒城把手里的塑料袋往前一伸,一副任其宰割的模样。
飘云看他的样子,倒有几分诚意。可是这小子向来诡计多端,实在不足信任。很是纠结了一番,奈何美食当前,最后还是决定以身试险。小心翼翼的踱着碎步步步为营,哪知刚一靠近,寒城就长臂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揪了过来。
“柳寒城,你又骗我。”飘云被他亲的七荤八素,还不忘手脚并用的对着他拳打脚踢。两个人手里的东西洒了一地,这下谁都吃不成了。
“呵呵,谁让你每次都这么笨。”寒城偷香的同时,还不忘笑嘻嘻说两句风凉话。
飘云点着他的鼻子嗔怪道:“坏小孩,赔我的冷面。”
寒城低头深深的吻她,呢喃着:“我赔你一辈子。”
第三十章
是不是只有把你弄脏,弄坏,撕裂开,直到支离破碎,残败不堪,才能如偿所愿,把你留在我身边?
从寒城家里出来的时候,夜已深沉,飘云要回家赶稿,事关民生大计,寒城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只得老老实实放人。
本来寒城要送她回去,可飘云觉得一来一回太麻烦,天气又冷,他的棉衣又薄。只让寒城送到巷口,跟他香香嘴巴,就把人撵回去了。
这里不是闹市区,这个时间,末班车早就过了,出租车又难得光临。飘云索性在街上溜溜达达的散起步来。
如果没有乌云,初冬的夜空是四季少有的清澈绮蓝,一个人走在寂净的马路上,有路灯长风星光为伴,倒也潇洒惬意。
她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摇摇晃晃的走在暗黑色的柏油路上,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一只只黄|色的手臂,交替着,接力着,护送晚归的女子回到平安的家园。
飘云心里想着,干脆就这样走回去吧,省钱又健身,却在这一刻,听到一阵紧迫刺耳的引擎声,一辆黑色的轿车像只矫健的黑豹,从她身后呼啸而来。
她退到路边,本想给车让路,却没想到轿车嚓的一声停在她身侧,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一双铁臂揪进了后座。
“天佑?”飘云看着这个正抱着她上下其手的男人,怎么都想不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你……”她刚想问,话没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