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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世伯您喊我?”董二郎狗腿地笑得愈发令人作呕。
“大郎家的你家要不要现就雇人将水缸搭走啊?免得日后再来找账,说我冯家欠了你董家的。”冯锦荣直接绕过董二郎,望着董大郎及董付氏,视线恨不得将两人的后背灼个大窟窿。
“娘?”孙秀珍刚想赌气地叫董大郎即刻雇人将水缸抬走,就听董付氏不知又动了怎样的心思。
“那水缸,我董家不要了,就当做送给天赐的贺礼了。一个新水缸,又不是啥宝贝,我董家不稀罕!”董付氏大度地道完,狠掖着董大郎,孙秀珍的手倔倔地走了出去。
“咧”顺子走时,不忘用他那肥得跟猪蹄似的手一扒下眼皮,冲冯锦荣做了个鬼脸才走。
“娘和大哥家都走了,你还不走?”见人都走了,潘月娥气恼地提人,拎着董二郎的耳朵也跟着离开。董二郎走时,依旧不忘冲冯如萱点头哈腰地笑,结果冯如萱看都没看董二郎一眼。
“爹”冯如萱刚一上前,不禁吓了一跳。
冯锦荣气得吹胡子瞪眼地一抚桌案,从地上跳着脚骂道:“什么东西!”冯锦荣把桌面抚得微微直晃:“如萱你记住必须把那水缸在明日前给她家还回去,省得看着碍眼,更省得她家日后找账。她董家不稀罕的东西,当我冯锦荣稀罕?一个水缸才值几个子,竟想拿钱压我,跟我装什么装!”
“爹您消消气。那水缸是新的,她家既说了是贺礼,就定不会再来讨。女儿看着挺好,不如就留下吧!”冯如萱微一扁嘴,她本打算扣下水缸不还的,结果爹爹非得闹这么一出。要知道,那可是白捡的新水缸,不要白不要。
“老爷您拿那水缸撒什么气啊?”冯孟氏听出了女儿的心思,忙从旁低劝道:“我也看那水缸挺好,又是新的,虽不值几个钱,但毕竟是个能使唤住的东西,不如就留下吧。”
“你们,你们这两个妇道人家啊!”不是冯锦荣看不惯那新水缸,想拿新水缸撒气,他是咽不下那口恶气,气董付氏临走甩出来的那句恶心话。当然冯锦荣更为气恼的就是到最后都偏向着董家的董天赐。若不是看女婿,女儿为难,冯锦荣也不会一忍再忍,结果忍到最后,人家依旧没念他冯锦荣的好。反倒吐出恶心话来让他难堪。
“爹,女儿知道您气。可您”冯如萱刚要与父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见冯锦荣狠一拂袖,朝外走。“爹,您去哪啊?”
“回家!去哪?!”冯锦荣窝了一肚子火,发没处发,自是闷着一肚子的火气准备回家。
“您不吃饭了?”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冯锦荣回女儿话时,恶狠狠地甩了女婿董天赐一眼。
“老爷”冯孟氏想要再劝,可冯锦荣哪肯听。
此时就见,董三郎与魏大哥两人飞快地互换了记眼色,董三郎忙从椅子里站起,与魏大哥追上去,拦着。
“冯老爷,谁都能走,唯有您不能走!”魏大哥道。
“为什么我不能走?”冯锦荣阴阳怪调地询问。
“冯世伯您这一走不打紧,可我四弟与四弟妹怎好再继续摆这新房宴,招待客人?”
“你四弟?他还当我是爹吗?”冯锦荣怒冲冲地看向董天赐。
“四弟。”董三郎的视线亦忙追去,递眼色给董天赐,要董天赐赶紧说两句好话哄哄冯锦荣。
“爹,天赐没不认您。”董天赐梗着嗓子半晌也寻不到一句劝人的话,最后只得诚恳道。
“爷爷莫气,四叔不乖,豆芽待四叔给您赔不是!”豆芽亦乖巧跑上来,抱住冯锦荣的大腿。
“冯老爷您看豆芽都劝您留下,再说天赐没不认您。您就原谅天赐一回?等会叫他陪您老饮酒,给您老赔不是!”魏大哥知道冯锦荣好酒,忙替董天赐代言,要董天赐以酒给冯锦荣赔罪。
冯锦荣看向董天赐,那意思便是询问女婿是否肯陪他喝酒。董天赐垂着头没吭声。冯锦荣心里明白女婿这就算应了。冯锦荣喝酒算海量,极少有人能陪他喝到一起,唯有女婿同样海量的人才能陪他喝尽兴。如今陪酒的人有了,只是这酒嘛?
明明犯了酒瘾,而冯锦荣却依旧故意拿乔,端高架子:“我看还是算了,前两日如萱带回去那酒没劲,没喝头。不喝也罢!”冯锦荣也甚会以退为进这招。听闻女婿陪喝酒,心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脸上没表现,嘴里也道酒没劲,不喝也罢。
“好酒我家有得是。我媳妇会酿酒。我这就叫我媳妇回家把鹿茸泡得酒给抱来,给冯老爷您尝尝。”魏大哥甚会张罗事道。
“鹿茸泡得酒?那可是好酒,酒劲可大!”冯锦荣听闻眼睛都亮了,再也不嚷嚷着走了。“那鹿茸可是好东西,一般人可猎不来。”
“冯世伯,那鹿茸是天赐前阵子去山里打猎,猎来的鹿割来的。”董三郎赶紧从旁做解说,给四弟脸上贴金。
“是吗?天赐这么有本事啊!”有酒喝的冯锦荣美了,听闻鹿茸酒,董天赐有大贡献,火气也消了,看女婿的眼神也换回了从前的和蔼可亲。
“娘您看爹。有酒喝就行,别的都不管了。”冯如萱使坏地在母亲面前给爹爹上眼药。似为了报复父亲早前为董家一行人而迁怒于自家相公。
“哼,还有胆念叨你爹的不是,要不要娘将你的那点心思说予你爹听听啊?”冯孟氏一撇嘴。
“别,娘。”冯如萱赶紧拦着。
见相公气消了,冯孟氏这才舒一口长气,打算牵着女儿的手,到一旁数落:“如萱你来,娘有几句话予你说!”
“娘,人家算账都等秋后,要不您也”冯如萱心有戚戚道。
“少耍嘴皮子,快过来!”冯孟氏可不会给女儿逃跑的机会。
第97章 :才知道遭算计()
“娘”见冯孟氏柳眉倒竖,冯如萱下意识的想逃,可冯孟氏又岂肯给女儿逃跑的机会。冯如萱的半数容貌继承自母亲冯孟氏,冯孟氏一挑凤眸,冯如萱就知道大事不妙。若再不乖乖听娘亲的话,只怕
冯如萱犹犹豫地看了看父亲与相公,见相公亦被爹爹攥着胳膊拖向饭桌,冯如萱不禁心中喟叹,她与董郎可真是一对同命鸳鸯,父亲拽着相公,娘拽着她。收回视线,冯如萱随母亲走一旁,董天赐侧头望来,正见冯如萱被岳母唤走。董天赐剑眉微耸,终收回视线陪岳丈饮酒赔罪。
“如萱你与娘说实话,你与天赐到现在都还没圆房,究竟是他嫌弃你,还是你不肯?”
“娘”冯如萱就知道娘亲唤自己来,定没好事,定是要算账的。冯如萱掐细了嗓子,轻轻软软地低唤了声。
“少给娘塞糖吃,娘告诉你今日新房宴后,您怎也得跟天赐把房圆了,你不跟他圆房,以后吃亏的是你!”冯孟氏严厉地斥责起女儿来:“你别以为你今日摆明了给董家人下套,娘看不出来。娘就是没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罢了。”冯孟氏看得真切,只是不由的心道奇怪,按理说董家人若与女儿有过节,也就早前的一次,怎这过节看着不像是小过节呢。
“娘,那您想让女儿怎样?事情已闹成这样,难不成要女儿登门去给董家赔不是,说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算计她家,故意挑唆她与董郎分家。”冯如萱看得出,横竖母亲也不会让她去给董家赔不是,不然母亲也不会看透不说了。结果她一激动,不小心将心理话给交代了。
“嘶你还想挑唆董家分家?”冯孟氏吓得猛一抽凉气。
“恩。”既是不小心道出来了,冯如萱也不能再把说出来的话吞回去。只得承认了。
“那你就更该先跟天赐把房圆了,不然他怎会站在你这边替你撑腰主事,当然最最好的就是你肚里能怀有天赐的骨肉,且最好一举得男。届时他若不想分家,你就带着儿子要挟他。”
“娘。”冯如萱不由地暗翻眼白,怎母亲越说越离谱,先圆房没错,怀骨肉也还算贴谱,可怎么一举得男,挟天子以令诸侯都出来了,这都哪跟哪啊!再者说了若真等她怀了,生了男丁再要挟董郎与董家分家,她哪等得起,更忍得了啊!
“行了,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你就与天赐先把房圆了。”不由分说,冯孟氏伸手一套女儿的柔夷,握在手里,轻拍了拍,已替女儿拿定了注意:“女儿啊你要知道,娘这般劝你可都是为你好啊!”
“我看娘您是为咱冯家好?”冯如萱不快地一拉嘴角。
“当然也是为咱冯家好啦,天赐若真跟董家分家,那你生下的孩子,就可姓咱冯家的姓了,届时你爹的生意也就后继有人了。你爹得多高兴呢。”冯孟氏算计得甚好,自说自话,忘了现在董家还没分家,更不理女儿与女婿的意愿。“分家好啊分家好!”冯孟氏直道分家好。
“娘,分家是好,可这不没分成吗!”一想到董付氏最后竟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死撑成不喊分家,冯如萱怎想怎不舒坦,她白折腾这么久了。结果就套了个水缸来。
“你跟天赐圆完房,再一怀孩子,还愁没机会分家?”
“娘!”冯孟氏哪壶不开专提哪壶,弄得冯如萱应对不堪。
“如萱,娘告诉你,今晚你必须得跟天赐把房圆了,若不圆房,你爹哪日找你说起董家今日之事,届时你可别怪娘不帮你兜着。”
“娘您”冯如萱瞠大凤眸,巴巴地盯着母亲,母亲何时转性了?竟学会拿话威胁她了。再也不是对她千依百顺地溺宠了。
通过董家一事,冯孟氏算是看出来了,以前的乖乖女现已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主意打算。她已是震不住,更是保护不了了,作为母亲,冯孟氏现唯一能做的就是威逼利诱的招数用尽也要把女儿逼至就范,少说也得跟女婿圆了房。
“知道了,娘,您别把女儿做的事告诉给爹,女儿全听您的就是了。”冯如萱扁着嘴,乖巧地回话,算是应了。
“这才乖,才是娘的乖女儿!”听闻女儿的应承,冯孟氏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想她与老爷想抱个外孙容易吗?!女儿不听话,还得逼做娘的耍手段。冯孟氏牵起女儿的手走向饭桌,却忽略了女儿微微上翘的朱唇。
冯如萱露出的一抹妖娆浅笑。可算是堪堪糊弄过去了,娘怎会变得比爹还难缠了?前世明明不这样,难不成自己逆天改命,同时也会改变他人的命运吗!冯如萱拿捏不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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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怎赌气不让大郎把那水缸雇人给抬回来啊?”孙秀珍眼拙,瞧不出婆婆的主意,负气的质问。
“大嫂你懂什么,娘这样做必有这样做的用意,是吧,娘?”潘月娥嘲笑大嫂,追着董付氏连声讨好。
“又挑事,又挑事!你除了挑事,还会什么啊?”董付氏正在气头上,大儿媳妇没给好脸也就算了,就连潘月娥上赶着拍马屁都不好使,正拍马蹄子上。被董付氏一脚给踹回来。
“我又怎挑事了?”潘月娥不服气地犟道。
“你怎不想想若没有你家给四弟妹送高粱面,又把高粱面的馒头拿回家,咱们能这么理亏,被撵出来吗?”董大郎似为媳妇报仇道。
“大哥你怎这样说我家月娥,我家月娥送高粱面去时,大哥大嫂你们当时也在场,怎不拦着,怎不说啊,还抢着帮忙搬。是,我家月娥是把高粱面做的馒头拿回家了,可你家不一样把菜端回家了吗?当时四弟妹可一句闲话都没说,你家算哪根葱啊,赖得着我家吗?”董二郎气愤难平,拽起媳妇潘月娥的胳膊:“走,媳妇咱回家,不受这份冤枉气。”
“哼!”潘月娥冲董大郎夫妻一挑白眼仁,跟着董二郎犟犟地走了。
“啥?大郎,你二弟说啥?他家把高粱面做的馒头拿走,你四弟妹一句闲话都没甩?”董付氏惊愕极了,她怎从未听大儿子家提起过此事,董付氏不禁心里咯噔一颤,隐隐感觉自己似被人当猴耍了。
“何止没说闲话!当时四弟妹还好心地予二弟家打听,问二弟二弟妹要不要带些菜回去下馒头吃。”
“你们啊!遭算计了,遭算计了都傻得不知道!”听孙秀珍口述完,董付氏气得哀哀直嚎。
“啥啊,娘?啥遭算计了?遭谁算计了?”
“娘活了半把子岁数,没想到竟被你四弟妹那个半大的丫头给算计了!她这招狠啊,她是早就算计好了,幸好,娘当时留了个心眼,没嚷分家。娘原是想逐四弟净身出户,可那丫头是早就打算好了,要套走咱家近一半的地啊!”董付氏气得打抖。
董大郎与孙秀珍听完,瞠目结舌地石化当场。
第98章 :怕传闲话()
“大郎,秀珍你们两个听好了,从今天开始,莫再去招惹你们那四弟妹。。。凭你们两个斗不过她!”看穿了本质,董付氏交代大儿子与大儿媳闲来无事切莫再去招惹四儿媳妇冯如萱。
“娘瞧看您说的,那四弟妹看着和和气气的,怎听您这一说四弟妹反倒像是会吃人的老虎似的。”孙秀珍偏不信邪,她还当冯如萱是多和善,好欺负的人。在孙秀珍眼里,冯家只有冯锦荣难缠,不好应付罢了。
“你懂什么!”听闻大儿媳妇的混话,董付氏恼了。董付氏已将话说得再清楚不过,奈何大儿媳妇脑袋不够快,说教不通,董付氏只得叮嘱比大儿媳妇稍聪明些的大儿子:“大郎管住了你媳妇,娘要你们别去招惹,就别去!”
“嗳,娘您放心,我会管住秀珍的。”虽说母亲的话,董大郎没全信,不过还是比媳妇孙秀珍多少听进了耳里。
“还有”董付氏似又想起什么来,话到嘴边,竟突然又给抛到脑后去了。
“啥?”董大郎一脸言听计从地准备听娘的教诲。
奈何董付氏却忘了要与大儿子家叮咛什么,苦思了半晌,直道是叫大儿子家小心提防着四儿子家点,并告诉大儿子家,她自己会想法子对付四儿媳,交代完了董付氏溺爱地抱起宝贝孙儿顺子,大摇大摆地回了家。
“娘也真是。”孙秀珍倏在原地,瞅着婆婆溺爱地抱着孙儿回家的背影,不快地一拉嘴角。“摆明了是向着四弟与四弟妹,当谁看不出来呢,这也就是四弟妹没怀呢,若是生个儿子,那还了得。”
“行了,媳妇,娘怎说,咱就怎做。别整日一惊一乍的疑神疑鬼。”说实话董大郎也不由地怀疑母亲的良心,与媳妇孙秀珍皆认为母亲是有意偏袒四弟,不然怎会留那新水缸给四弟家,不收回来。说不稀罕,谁信啊!母亲平日一文钱都能攥出水来。
“四弟与四弟妹这不是才成亲不久,四弟妹这不是也还没怀上呢吗?等怀上再说。指不定能不能怀上,能不能生呢。”董大郎抱着一丝恶念道:“也许四弟娶回来的是个不会下金蛋的母鸡。这谁也说不好。”董大郎意有所指,捎带手连自家二弟也给饶上了。
“大郎你说得对。走,咱回家。”抱着跟丈夫同样恶劣的思想,孙秀珍与董大郎二人快步追上了前走的董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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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豆芽苦着一张小脸,扁着油壶嘴坐在床上,豆芽的面前摆着一张破矮脚饭桌,饭桌上顶着个残口的烂盆,烂盆里装的是董三郎与豆芽父子明后两日的口粮,半盆金黄色的玉米糊糊。
“行了,豆芽,要怨也怨不得别人,要怨只能怨爹没你四叔那本事,那鸡也没剩多少肉,就光剩个架子了,被你二伯他家抢去就抢了。你也别闷闷不乐的了,快,脱衣裳睡觉。”
中午,晚上皆在四弟家吃饭,董三郎带着豆芽回来时,四弟妹甚是热情的把吃剩的两个鸡架子浇上孜然,又过了遍油,炸得焦香四溢,魏家一个,董三郎家一个用油纸给包了回来。
可谁知,豆芽才抱炸鸡架回家,小手还没等捂热,就被二伯董二郎盯上了,董二郎哪管小侄儿豆芽的意愿,伸手就抢,把四弟妹好心给豆芽包回来的炸鸡架一把夺了去,美其名曰要给他媳妇坐月子下奶。谁不知道,董二郎自己也馋了。
不过,董二郎刚抢了炸鸡架,没等兴高采烈地抱回屋,那炸鸡架的香气就把大哥家的馋猪儿子顺子给招了出来。
看着院里犹如疯狗般疯抢一个炸鸡架的两家人,董三郎甚感无奈地关上门,暗道眼不见心为净。可大嫂,二嫂的叫骂吵嚷,关上门竟也堵不住,依旧会从破烂的木门缝里随风挤进门。
听闻屋外的吵闹,董三郎不禁动了心思,想出去跟大哥,二哥家拼命,将炸鸡架替豆芽夺回来,可董三郎却没有自家四弟那样的好本事,唯有眼睁睁看着自家娃儿难过委屈,自己暗感窝囊的份。
“爹您看。这是啥?”前一秒,豆芽还满脸怅然,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下一秒董三郎屋门一关,豆芽俨然改了脸色,从床上跳下,蹦跳到矮饭桌前,用粗糙的破木汤勺从烂盆的底层舀起。
金黄色的玉米糊糊被汤勺一搅,竟隐隐透出鸡肉的淡淡香气。
“豆芽,这是?”董三郎定睛一看,不禁愕然当场。那汤勺里盛的玉米糊糊里竟隐隐地掺扮着数条纤细的鸡肉丝。董三郎懵了。他家豆芽啥时候竟变得这般聪明,油滑了。
没想到,豆芽竟有名师指点。“是四婶教我的法子!”豆芽露出未长全的豁牙笑的得意至极。四婶真是太聪明了,令豆芽好生敬佩。四婶早就料到大伯,二伯家定会抢走炸鸡架,顾才特意把一只整鸡的鸡肉一片片地割下,腌成鸡肉丝,给豆芽分两包带回家。
冯如萱还留心告诫豆芽,炸鸡架注定不保,必会遭到家人哄抢,炸鸡架被抢,要豆芽势必要做个样子,必须装伤心,为得是保住鸡肉丝,冯如萱还不肯放心,教豆芽把鸡肉丝倒进玉米糊糊里藏着的方法。
“爹。芽儿喜欢四婶,也想要四婶那样的娘。”豆芽没心眼道。
“嘘!”董三郎面露惧色,伸手一把掩住儿子的嘟嘟小嘴:“豆芽你记住这话万不能再提,尤其是在你四叔面前更是说不得!”
从没见爹爹这般紧张过,豆芽望着爹爹,带着爹爹掩在嘴上的手,重重地点点头。
“好了,芽儿,时候不早了,快,上床睡觉。”得到了豆芽的应承,董三郎督促豆芽上床睡觉。
蹬掉鞋子,豆芽猴似地灵巧上床,殷殷期盼道:“爹,明个儿,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