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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坦诚。和这样聪慧的女子交谈很轻松,即便是明知被隐瞒,也不会生出不悦。
薇安笑道:“我知道你懒得和人来往,对我已经算是不错。你没义务告诉我什么。”
“我也知道你不是跟谁都来往的人,对我照顾是因为瓦尔克。他曾和你和烨斯汀并肩作战,是让他很骄傲的事。”纳奚提及身亡的弟弟,不可控制地有些落寞,“我只是你战友的姐姐,对我已算仁至义尽,以后就不要再为瓦尔克帮助我了,给你带来麻烦也不好。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做错过很多事,未必值得你善待。”
薇安微眯了眸子,“等我发现你不值得的时候再跟你算账。”
语声未落,魅狄回来了,看到薇安,神色有些紧张,点点头,转头问纳奚,“在说什么?”
纳奚斜睨他一眼,没理会。
薇安稍稍疑惑,“你猜我们再说什么?”
魅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随便问问。”
薇安一本正经地道:“纳奚说,她不值得我善待……”故意到此收住话锋,审视着魅狄的神色。
魅狄神色一凛,看向纳奚。
纳奚静静坐在那里,不去看他。
魅狄过了片刻才道:“她有时候就像个疯子,你别理她。”
夫妻二人心里一定是有个会引发严重后果的秘密,否则,魅狄不会这样紧张。
会是什么事呢?
薇安很不喜欢猜来猜去的事,有些扫兴,起身告辞,“我看你倒像个疯子,还是躲远点儿好。”
魅狄因此放松下来,笑着送薇安出门。
薇安上马,走出去一段路,又下马步行返回,放轻脚步趋近门廊。
她听到了低声的争吵:
“反正是早晚会败露的事情,我早晚会死,只是不知道是死在谁手里。瞒着还是告诉谁又什么不一样?”是纳奚的语声。
魅狄说了句粗话才道:“你就算早晚要死,也等到不得不死的时候再犯浑!现在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做我的女人。想找死的话先把我杀了!”
……
都是诸如此类叫人心惊的话,却是绝口不提藏在他们心底的秘密。
薇安转身离开。无从得知的事,只能暂且放下,在日后留意蛛丝马迹。
回去后,女仆告诉薇安,布伦达已经来了一段时间,正在房里等着。
薇安走进去,看到布伦达神色呆滞地坐在桌前,看着空无一物的墙壁。
满目空茫,唇角抿出不如意的弧度。
比之上次相见,消瘦,憔悴。
冷眼一看,竟是悲苦的女人的样子。
“布伦达?”薇安轻声唤她,走过去坐在她对面。
布伦达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现出明丽的笑容,“才回来?上次你救了我,我早就想来道谢,却又不好意思见首领,就拖到了现在才来。”
薇安本来有心询问,现在看她强颜欢笑,也不好拆穿,便不在意地笑,“那天他情绪失控,该是他向你道歉才对。”
“还不都是我父亲的缘故。”布伦达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些。薇安,告诉我,现在过得好么?应该很好吧?你是日后的准王妃,烨斯汀一定会如愿给你最好的生活。”
“不错。”薇安只说眼下,“最起码可以自由自在的了。”之后故作不经意地问布伦达,“那你呢?过得怎么样?撒莫对你还好么?”
布伦达眼神一黯,垂眸看着桌面,“还好,有什么不好的?过日子而已。”
薇安不由沮丧。一天内见了两个新婚的女子,两个都是没有欣喜幸福的样子。看看天色,就要吃晚饭了,便岔开这令布伦达不快的话题,“留下来吃饭吧,我们也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布伦达迟疑片刻,“好啊。”又问,“首领不回来?”
薇安就轻声地笑,“他现在太忙,好多天没见到他了,我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了。”
布伦达开解道:“也难怪,现在外面打得厉害,什么事都要等他下令。你别埋怨他。等忙过这一段就好了。”
“我明白。”薇安心里在想的是,这是多好的一个女孩,撒莫,你怎么能让她不快乐?
席间,两个人吃东西不多,却没少喝酒。
初时闲谈,是回忆以前的很多事,振奋人心的或是悲壮的。到了后来,不可避免地谈起撒莫,撒莫的改变,撒莫现在让人捉摸不清的行径和性情。
薇安让泰德去查撒莫的蛛丝马迹,近乎神奇的,泰德一无所获。此时她喃喃道:“他一段时间的事情,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以前的撒莫也凭空消失了。”酒意使然,布伦达不再遮掩心底的悲伤、委屈,负面情绪直达眼底,“现在看着他,我偶尔甚至觉得毛骨悚然,一点都不觉得他是我从小到大认识的那个人了。”
“是不是过得特别不开心?”薇安也半醉了,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了,“不开心就告诉他,把事情说开。”
“他知道我过得不开心,但是还是那样。这和故意折磨我其实没区别。”布伦达仰起脸来笑,不让眼中泪水滚落,“没事,再忍一段吧。忍不下去的话,我还是跟他各走各路的好。他留在这儿,我去打仗。”说完话,便站起身,“我这就回去告诉他!”
酒后的布伦达,又变回了往日直率干脆的性情。
薇安送布伦达走出庄园,又找人一路护送,回来时犹豫一下,去找烨斯汀。
想他了。
她脚步不稳地跨过门槛,扶着门框,看向里面的时候,眯了眯眸子,一时愣怔。
厅内除了烨斯汀,还有一个人。
许久不见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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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一个事儿:考虑到国外的因素,烨斯汀以后会是沙漠帝国的国王。以前貌似也在留言区提过,皇帝是泛称,地位权势相同。
☆、第102章 难题
“沙诺?”薇安想不通他怎么会回来了。
沙诺回望过来,现出惯有的爽朗笑意,“还记得我?”
“当然。”
沙诺解释道:“我是不打仗就难受的人,早就在古罗科呆烦了。况且貘族即将被全部剿灭,想出最后一点力。首领安排了接替我的人,我就抓紧回来了,刚到。”
薇安释然轻笑。很多人都和他一样,有时候会厌倦无尽的杀戮,但是从不厌烦和貘族人对战。
烨斯汀见薇安一双明眸水光潋滟,站在门口他都能闻到酒味,暗自失笑。不是喝了酒,她是不会主动来的。
薇安最是了解他,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丝促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去里面找本书,不打扰你们谈正事。”
“去吧。”烨斯汀看着她走进里间,转头对沙诺指了指对面座椅,“坐。”
薇安哪里看得了书,不过是胡乱找个借口。到了里间,便躺倒在一角的软榻上,有了倦意。在两个男人语调沉凝的谈话声中想着,沙诺回来得正好,她可以向他打听一些撒莫的事情。
薇安酣然入睡的时候,布伦达回到了家里。
撒莫没在家,这些日子他都是早出晚归,烨斯汀分外忙碌,他也不清闲。
布伦达躺在里间榻上,等了些时候,撒莫才回来了。
因着将醉未醉,使得布伦达无从发觉,撒莫也喝了很多酒。
撒莫进门后,瞥过布伦达,“喝酒了?”相对于来讲,他是清醒的那个。
“嗯。”布伦达有些吃力地坐起来。
“跟谁?”撒莫想了想,“薇安?”
“对。”
撒莫脱掉鞋子、上衣,要睡。
“你别睡,我有话跟你说。”布伦达夺过他手里的毯子。
撒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布伦达觉得酒真是好东西,能给她勇气,“我明天去请首领允许我离开郦城,随军打仗。”
“还有呢?继续。”
“我们……”说起来总是难免心痛,布伦达咬了咬牙才道,“我们就这样吧,你可以再娶几个女人进门。”
撒莫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就这样,哪样?”
布伦达呼出一口气,“现在这种日子,简直就是折磨。我过不下去了。在外人眼里,我还是你的妻子,但我不想再留在你身边。”
撒莫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他缓缓逸出深沉笑意,握住她的手,“别任性,睡吧。”
“谁跟你任性了?我是很认真地告诉你我的决定。”布伦达眉梢轻扬,现出凌厉。
“你的决定。”撒莫笑意转凉,“实话告诉你,你什么都不能决定。”
布伦达冷笑着甩开他的手,边往外走边冷声道:“我倒要看看什么是我不能决定的!”
撒莫忍耐地呼出一口气,赤脚下地,追上布伦达,捉住她手臂,往室内带,“回去!”
布伦达这些日子积压的委屈变成了怒火,抬手挥向他脸颊。
撒莫闪头躲过,眸中闪过怒意,薄唇轻抿,蛮力把她带回室内,反剪了她双手,拿过一件衣服绑住,末了把她丢在榻上,“你再闹,我不介意把你五花大绑。”
布伦达如何能就范,抬腿踢向他。
撒莫怒极反笑,钳制住她身形,牢牢捆绑住她双腿。随即拍拍她的脸,“早点睡,别逼我堵住你的嘴。”语毕给她盖上毯子,自己则去了外间,腾出个地方睡下。
布伦达要被气疯了,却无从挣脱。她忍不住地掉眼泪,片刻后又觉得狼狈,强行克制住情绪。
睁着眼睛到了夜半,终是在酒意驱使下,昏然入睡。
天色微明时,她察觉到撒莫回到里间,正在帮她解开腿上束缚。
她皱了皱眉,腿麻了,一时还不能行动自如。
“昨晚我醉了,别生气。”撒莫板过她身形,让她双手也恢复自由。
布伦达定了定神,思索片刻,问道:“那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
“你忘了?”撒莫反问。
“……”
“希望是你的醉话。”
“不是!”布伦达勉力坐起来,“我是认真的,我受够你了!”
“我怎么了?”撒莫疑惑地凝视她。
“你冷漠、沉默,每天从来不跟我主动说话,让我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感觉不像是在跟一个人生活——你现在一点儿人的性情都没了你不觉得么?”
“可是,”撒莫俯身趋近她,语调竟有些无助,“你走了的话,我怎么办呢?”
“……”布伦达看不了他现在同样无助的眼神,转头看向别处。
撒莫板过她的脸,“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要放弃了?”
“是你逼我放弃的。”布伦达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我以为我能改变你,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太自大了,你不是我能改变的,我的情绪甚至不能影响你一分一毫。你给我的感觉像是快没有生机的石头,而同样的,你也没把我当成一个人,只是当成了家里的一个摆设罢了。”
“你现在影响到我了。”撒莫目光依然专注,却是眸色黯沉。
布伦达读不懂。
撒莫沉默片刻,费了些力气才道:“再尝试一段时间。这么久了,不应该轻易放弃。”
的确是,她爱慕他那么久了,不应该轻易放弃。可是婚后寂如死水的生活,每一天都太过漫长。如果日后还是如此,她只能对生活对自己更失望。
是的,倒是并不对他失望。是她自己没有预料到如今这些后果,生气,却不能失望。
她轻声说道:“也许,我出去一段时间会更好,你我都能平静下来。我大概是对成婚后的日子期许太高了,而你,还没从以往的回忆中挣脱出来。”
“我不允许,不允许你离开。”撒莫语声低沉,温和而坚定。
“可是……”可是这明明是两个人的生活,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也不是只一个人付出努力就能改变的。
“没有可是。”撒莫的双手抬起,迅速地去除下她衣服,“我不允许你离开。”
“你要!你要的东西太多,你不允许的太多,可你给过我什么?!”布伦达一面拍打他的手一面斥责。
撒莫双手固执地继续扯落她衣服,仿佛并未听闻她的指责,“布伦达,我们要个孩子吧。”
“……”布伦达被他弄得云里雾里,“你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我说的话你到底听没听到?!”
“听到了。”撒莫将她按倒在榻上,漾出笑意,“我也说了,不允许你离开。我舍不得。”
一句舍不得而已,几个字而已。去足够让她无法再态度坚定,迷失在他双眸之中。
他吻住她,感觉到她不可抑制的轻颤。
他手势游移,感觉到她本就失力的身形愈发柔软。
他沉身抵进,深缓而动。
“又不是不再爱,为什么要离开?”他语声低哑地询问。
布伦达眼睑无力地垂下,“可是只有我的感情,温暖不了两个人。”
谁会相信,这是他在成婚后第二次碰她。
以往每个日夜,相安无事,总是在她醒来时他便已出门。
她不见得会对这回事沉迷,可是这起码意味着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没有足够的兴趣,有没有足够的占有欲。他无形中的冷落,让她开始失去自信和信心。
“现在呢?”他忙里偷闲地询问,“还觉得冷么?”
她不知道,甚至怀疑他只是在敷衍,甚至于,怀疑他只是在履行要个孩子的实际行动。可这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念头,柔软处被反复碾磨,让她被体内焰火淹没。
室内旖旎渐渐消散时,已是清晨。
撒莫唤来女奴服侍布伦达,自己去梳洗后又转回来,对她说道:“吃完饭我要去城西,首领让我去办事,耽误不得。你可以去找薇安,不要总闷在家里。”
比起往日,已有改变,布伦达心头漾过些微喜悦,随即想想,还是摇头,“今天就不去了。昨天听薇安说,她今天要去看贝娜。”
“那你就去找别人打发时间。”撒莫对她偏一偏头,“吃饭。”
布伦达笑了笑,吃饭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现在人前人后都不再叫首领的名字了。”
“现在他只是我们的首领,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撒莫看了她一眼,“地位会带来变化、拉开距离,谁都要接受。”
布伦达认同的点头,随即无意识地叹息一声:“现在没变的也只有薇安。”
撒莫漾出含义不明的笑,“薇安不变的前提,是你对她不变,不激怒她。”
布伦达奇怪地看他一眼,“谁又不是这样?总不能因为有点交情就什么都逆来顺受吧?”
撒莫漫应一声:“也对。”
被夫妻两个谈论的薇安,到此时才醒来,恰好听到沙诺道辞。
真是受不了,某人又是一夜未眠。沙诺也不像是正常人,哪有长途劳顿之后还能一夜不合眼的?
薇安皱了皱眉,起身往外走,经过桌案时白了他一眼,“又一夜没睡,多欠打!”
“打吧,你舍得就行。”烨斯汀忙着整理案上的东西,漫应一句。
薇安径自出门,回到后面居室。梳洗后,女仆奉上早餐。
正要落座吃饭的时候,烨斯汀回来了,进门便搂着她往里间走去。
“害得我一整夜心猿意马,不然也耗不了这么久。”
他竟恶人先告状,惹得薇安咯咯地笑,“你这小流氓怎么不讲理呢?明明是你把我晾了一整夜。”之后假意挣扎,“现在该我晾着你了,放开,我要去吃饭。”
“不行。想出人命的话你就去。”烨斯汀像个无赖似的抱住她,亲吻热切又迫切。
薇安对他这架势毫无招架之力,迅速被他的热情淹没。
得以脱身时,他已熟睡。
薇安骑马离开庄园的时候,恰逢沙诺进门。
“怎么又来了?你是铁打的对吗?”薇安讶然不已,“快给我滚回家休息!”真实想法是不想他扰了烨斯汀的美梦。
沙诺失笑不已,“我落了件东西,心里记挂着,睡不着,拿了东西就回去了。”
薇安这才心头一松,随即忽闪着眼睛问道:“反正你也不在乎少睡一会儿,跟我聊几句行不行?”
沙诺爽快应道:“行。”
薇安下了马,声音压低一些,“我是想问问,撒莫离开古罗科之前,你知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撒莫现在出什么问题了么?回来还没见到他。”
“他现在不像以前了,变了很多。”薇安带着期许看住他,“你倒是回答我啊,知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太清楚。”沙诺费力地回忆着,“只记得有那么几天,他酗酒,处置人手段特别狠。那时我和他是相互牵制的状态,我每天忙的是保证族人不会被图阿雷格欺负,哪儿顾得上观察他的情绪。”
薇安很是失望。
“不过——”沙诺话锋一转,“以前在战场上,我救过撒莫一个手下的命,跟他有些交情,你想知道撒莫为什么有变化,我可以帮你问问。”
“那太好了。”萦绕在心头的困惑终于有希望解开了,薇安感激地笑,“这件事就全靠你帮忙了。”
“小事。等我消息。”
薇安这才去了贝娜的住处。
进了院门,看到眼前景象,薇安先是一愣,随即便是满脸怒意:
室内的一应陈设都被毁掉了,乱七八糟地丢在院中。贝娜正抹着眼泪,从一堆变成破烂的家什中寻找还能用的。
薇安疾步走到贝娜身边,拉她起来,双眼冒火,“告诉我,谁干的?!”
贝娜摇头,哽咽道:“我也不认识那些人。以前就来过几次,还算是小打小闹。这两天却闹得不像个样子,想要把我赶出郦城。”
“为什么?”薇安想了想,“是因为我的关系么?”
贝娜摇头说不是,眼神却出卖了她。
“就因为你曾经跟我一起住过,那些混蛋才找你麻烦迁怒你是不是?”薇安气得不得了,“你不可能不认识,告诉我,都有谁?”
“算了,算了。”贝娜连连摇头,眼中现出一丝恐惧,“不要计较了,薇安,这些日子我看到的死去的族人不少了,不要因为我的事惊动烨斯汀,不要让他再杀人了。”
“……”又一个不能再承受再目睹杀伐的女人。的确,贝娜其实比摩黛更善良更脆弱,撑到此时已经太不容易。薇安不忍又不安,“那现在怎么办呢?你跟我回庄园去好不好?现在这样被欺负,你又不让我给你出气,怎么能安稳生活?”说着转身要带贝娜离开。
“我不去,不去。”贝娜不走,反而后退,“我去了的话,每天不外乎是听到烨斯汀又消灭了哪个部族,又杀掉了哪些族人。我受不了。”
“他现在不会再杀族人了。”薇安规劝道,“现在外面在打仗,你不知道么?我和他的事也已经推后了。”她一面说一面回想,估计是贝娜离开庄园后的那段日子被吓到了。现在这样子……几乎要让她担心精神要出问题了。
唉,那段日子她不能走出庄园,贝娜也没去过。贝娜这样的性情,哪里受得了亲眼目睹族人被残酷镇压致死?
贝娜眼色茫然地看着薇安,“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