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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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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回家奔丧的官员,虽然只是个五品,但放在地方也算是可观的身份了,一州之首见了也要客气地打声招呼,因此似乎架子拿捏地很高,几乎不露面,所有饮食用度,全靠随从跑前跑后的送进送出。

再加上一些挑担背箱地行脚商人,一些长途出门的地方百姓,组成了这个临时的集合。

就我所知的世情,那些小说里描写的那些主角们,身无长物只身就可以行走天涯的情节,对这个时代的多数人来说只是一种类似**乐观主义精神的奢望。

不管是哪个地方,人走在山间的道路上,除了需防备猛虎、金钱豹、熊、狼之外,就是亡命在山林中的土匪、强盗、亡命……,穷山恶水,也足以将淳朴的山民,变成临时的强盗(要知道湘西直到解放前,还是匪民不分,上山为匪下山为民),毕竟古代城市之间的距离很远,也足够荒凉,在野外独宿要注意的事情太多了,绝对没小说中那么写意,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虽然你可以把值钱的东西都带在身上,荒野之外;就算你再有钱;也未必有人卖东西给你,过于招摇的财富,反而会成为招引祸害的起因,没准就是明摆告诉别人来抢劫你着只肥羊,撩在这前不着村后着店的地方,古代的道路可不比现在,定期有人平整一下,就算是官道了,什么高速公路服务区、路边旅社,连找个象样的野鸡饭店都很困难,村镇之类居民点相隔也很远。

毒蛇猛兽地倒不少。而且多的根本不用保护,反而要定期组织猎杀,以保证行路的安全,外加天气骤变气温下降暴雨骄阳等状况,出门前可是没有天气预报的,一不小心就容易病倒,不但要预防洪水落石塌方这些突发状况。还有走弯路或者迷路的问题,如果你人品不好。又没人经过,就可能出师未捷甚先死的冻毙饿倒在这古代无名山道上。

因此群体互助的力量是必须地,这个准则,自从远古人类脱离蒙昧以来,就一直没有改变过。

出门在外。

首先要有一匹好马,这就好比一部代步的车子,不要求能跑地多快。但要驮的多走的远,可以耐好几天的饥渴,确保你可以支持的久一些,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来逃离危险。

其次是足够的便携食物,我地行囊里,就准备了大量的乳子饼、胡苏饼、五福饼等甜咸耐久的干粮,这些东西可以保证大量的能量和营养,还有小开口铁皮罐装的酒水。必要时候不但可以解渴还可以提神,空容器还可以用来改作为烧水煮食的简易炉灶,在野外一点热水,可以解决许多问题,还有特制的多头小折刀和一盘拉力极好的细绳,就可以解决大部分工具地需要。最常见的火石遂刀套装,如果夜晚没有火光和热量的来源,一些可能不请自来的野生动物,肯定不介意和你来个印象深刻的亲密接触,因此一小瓶子快速燃烧的特制油,几支蜡烛,一点用来提神和调味地盐料,一张兼任睡袋和帐篷的防水布。。。。。。。。

到了太阳下山前的半个时辰,就会有先行在数里外的人手,找好一个地势平坦而且稍高的地方。用车子围成简单圈。外围挖一圈排水兼做预警的小沟,在一顶距离内点上篝火。就算是宿营地的雏形。

大多数人为了省钱,没有在车马行包伙食,掏出自己带的面食干饼什么的,靠近火堆烤软,再借口热水就着吞下去算一顿。至于象我这种出大头的,就会得到一些象样地肉食,虽然只是一些明显放了很久,有些走油味地风鸡腊肉板鸭什么的,但也烤煎着凑出几样热菜来,再加一碗汤一样地粥水。

待到第二天雨水也来了,将暑热一荡而空的同时,却是没完没了的呖呖拉拉的也大大拖延了行程,甚至因为雨水大不得不暂时停歇在一个水乡风味十足的小村子,躲在温暖干燥车厢里,看着的如雾风腾的雨丝,我只能百无聊赖的酝酿情绪,看还能不能挤出几首记忆中的名做来。

铁摩勒已经出去了,他要乘这个机会,忙着与那些车马行和武馆的人套近乎,从另一个角度打听一些我此行目的地的一些情形。

当然,隐隐的也可以听到,再次有人也在打听我。

“小哥儿,贵主人是游学把”

“正是”

“我也听说这朝廷快要大比,这江州的士子们都绸缪着北上。。。。”

“功名虽然好,但我家主人淡薄名利,才不用去与他人争这个东西,”

铁摩勒故做矜持,答的滴水不漏。

“难道是袭荫,”对方口气顿时变的肃然起敬。“倒是我冒失了,不知贵府上。。。。”

“。。。。。。。。。。。”铁摩勒轻轻道了些什么

“西北路”

对方再次抽了一口冷气

“难道是瓜州张”

“还是武威李”

“或是河中薛”

“或曰。。。天水马”

“不该知道的东西,就不要乱打听了”铁摩勒很不耐烦的打断他的猜测。

“我家主人,更喜好寄情山水,自西北路南下,也是为了见历名师”铁摩勒放低了声音“。。。。。那位大名鼎鼎的青莲先生还在江陵吧”

“哦,那可是江南少俊们观而仰止的人物”对方声音透出一种恍然大悟的味道,随又故做神秘的道,“不过青莲先生现在是永邸的大红人,内府的首席供奉官。据说那位王上放出话说,全藩上下,事先生当如事孤王,据说还要为他请为世子襄城王地王太辅。。。。寻常人不是那么好见的”

“我家主人可以和那些俗类相比么。。。。。”铁摩勒声音很不悦的说

“是是”

。。。。。。。。。。。。。。。。。。。。。。。。。。。

成功的扮演完一个富贵出身趾高气昂有点八卦的小厮,回到车内放下帘子,铁摩勒又恢复到了那些少言寡语的摸样。

我轻轻对他点了点头。

事情变的越发复杂了,永王对李白礼遇甚高啊。越是生性孤傲地人,越是容易被这样礼贤下士的手段打动。而李白地名声,也同样让他成为,招揽豪杰俊士的一杆旗帜,毕竟皇家内部的割据外藩之争,只存在某些上等层面上的知情,无论他与地方势力如何杯葛,大多数世人所能见的。还只是他显赫一方的宗王身份上,这就给了他拼命蓄才养士,积累实力的地时间和空间。。。。。。。。。

李白同学,你难道是天生注定要倒霉的么

我现在的身份,是兵部尚书梁宰的族人,一个来自河西最常见的世家子,家道殷实有点钱,可以让他到处游学为名的见历世面。所谓望族的含义。就是族人繁衍兴旺,多到有时候连家主自己也不知道具体情形,既有传朱戴紫的显赫门庭,也有流落于市井地破落户,其中混杂着这么一个存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当然现实中,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的。而且是属于刚出来见识的,基本认识的人很少,却有足够证明身份的东西,据说许多方面都打过招呼,挂号过要照应地,只是因为我需要他身份的缘故,暂时被冷藏起来。

唐代虽然商人地位依旧是末等,但士人已经不怎么排斥经商所代表的利益,甚至有士子为了凑集上京赶考的路费,而暂时充事商贾之业。我冒充的这人。据说是李白的忠实粉丝。家里开有书局,仰慕到愿意千里迢迢的找上门去。为他出书著集。

在长安的新平县的某处宅院里,甚至还有一个事先安排好打理一切的资深老仆,和一群奴仆,他们都是从东市里挑拣雇佣来地,货真价实地以为自己的主人,仅仅就是个出来见历地世家子。

毕竟李白同学现在正当炙手可热之时,任何一个接近他的人,都会引起特别的关注,更别说永王图谋不小,不可能对外来势力的渗透,没有相应的警惕和提防,在周边这些地方上没有他遍布的耳目,那才奇怪了,或许眼前就有一个。一个适当的身份,可以省却到许多麻烦。

至少永王还没能势力强大到,可以派人潜行到西北朝廷的眼皮底下,去调查一个兵部尚书族人的真伪。

说到底,我总算可以放松一下心情。稍稍回归一下自己的本性,长期以来,要扮演好我那些部下心目中,深谋远虑的英明上司,谋士幕僚眼中,近乎大智若愚的主公,乃至那些将士心目中,几乎无所不能的将主,周旋在自上而下各种勾心斗角的算计中,其实是一件很劳心累人的事情。

就我本质来说,其实是一个喜欢旅游和热爱美食的人,从一开始钻研厨艺,到想方设法挤进考古队,就是看中了考古队拥有变相国外公费旅游的待遇。来到这个时代,也只有和月月那个天真到没心没肺的小丫头片子公主,在一起天花乱坠的胡天扯地的时候,稍稍能让我拾起往昔的片刻和回味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这倒不是说阿蛮她们不够体贴细腻,也不够温柔娴雅,几乎可以算这个时代女子所能做到的最好的典范,只是上千年思想和生活方式的代沟在那里,我虽然乐于享受这一切,但却并不能把什么东西都向她们倾诉,总不能和我的女人们讨论唯物主义的辨证性,或者是时下热门的娱乐新闻。

我曾经一直试图逃避责任,并且以为自己做的很好,但事实证明这只是徒劳,把问题推迟了而已,为了躲避眼前一时的安逸,结果是为了解决某个烦心事,又节外生枝的制造了更多的责任和义务出来,

所谓的时势弄人,说就是当你被放在一个位置,就不可避免的受到相应环境的影响,因为一些人和事的压力,迫使你不得不去做出一些行为来,如果我最初不是幸运的遭遇了这个国家最高的统治阶层,恐怕还在社会的底层为一个出头的机会苦苦奋斗呢。

毕竟哪怕有再多的知识和想法,却没有足以保护自己的地位和实力,也是替人做嫁衣尔,再多的商业头脑,先进的手段和创意,再多的财富和事业,也很容易成为别人觊觎和染指的对象,其最好的结果,也就是托庇于某家权门之下,充当人家的赚钱机器,慢慢的积累自立门户的本钱。

因此。

我慢慢走上了一条有些危险的道路,但却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在乱世中生存的第一要务,就是将自己所能掌握的资源都置于自己的控制中,但一个人毕竟没有那么多精力,只有按照血缘、亲情、乡党、同袍等亲疏远近的纽带进行分当,维系一个自己的圈子和体系,这就是所谓的结党。要象郭子仪那样七子八婿具在要职,门生故旧数不胜数,当实力大到连帝王都不敢轻举妄动,那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成功把。

但是让我自豪的是,我还是创立出一套优越于这个时代的先进体制,即使暂时没我的存在,也能好好的运转,我只要偶尔适当纠正和引导其中可能发生的偏差而已。

比如为了保持控制力,以忠诚为指标来决定要害和权力的分配,宁愿相当的牺牲活力和效率,让外行指挥内行,这种事情我还是尽量避免的,

如果不是形势所需,我这时候应该悠闲的呆在安景宫里,和一大群培养起相似爱好的部下一样,以值日为名,欣赏穿的清凉无比的宫人女史们,品评这个没有内衣时代的特色贴身真空上装,而不是找借口自我放逐到南方来偷闲。

我再次在心中哀叹了一声,

一阵骚动骡马嘶鸣的骚动和车轴负重碾过泥地水坑的哗然声,显然有另一队人也进入了村子,一群打着油伞的青衣人,和车马行的领队交涉后,看着所谓号称村中最好的村长家,黑糊糊的地面,那些人顿时楞了楞,却把一卷马草铺滚在湿地上,再铺上一层毡布,才走到马车旁,那是一辆典型剑南造的马车,虽然外表很不起眼,与大多数人用的,仿造剑南出品的四轮平板车没有太大的区别,专门为人定制的限量版的带有精密缓冲的马车。

低下身轻声道“主人,可以了”

车窗的帘子动了动,算是示意,将车子引到后院中去。

雨中的空气中,却随之传来一阵脂粉的香气,我在号称天下最大的脂粉堆——老皇帝的宫廷里闻的多了,也多少也能判断这是一种南海进口的上品香料,价值昂贵的几乎等同于同样重量的金子,即使在宫廷的命妇中,也并不是什么人都用的起的,我心中自暗道,似乎事情越发的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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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领导班子考核的时间;总结和述职报告写的脑子里一团糨糊。

。。。。。。。。。。。。。。。。。。。。。。。。。。。。。。。。。。。。。。。。。。。。。。

绣着芍药和睡莲纹的薄纱门帘子动了动。

首先探出的是一截,鲜剥新藕一样的小臂,轻空灵动的,让人眼神忍不住跟着打转起来,然后是一袭湖波水绿一样的裙边儿,和一个精巧到及至的小脸蛋儿,用水汪汪的眸子左右看了看,才提着裙脚儿小心翼翼踏上毡布,显然受过极好的教养,动作虽快,却始终不让裙摆儿扬起,露出腿儿来,好看的柳眉皱了皱,却对着车厢轻轻躬身,退到一边,可爱的吐了吐小舌,显然只是个美婢儿,更让我更对车队的主人充满了期待。

然后撩开帘子,一个身影探出来,呼的一声就轻巧的落在地上,也让人心脏顿时顿了顿,却是个夷族装扮的女子,却没有后世那么多繁复的环饰,年纪不大。暗底花色夹边的露臂及肩的上身短衣,色彩斑斓绣满鸟雀山纹的百折裙只堪堪过膝,轻轻走动起来,根本掩不住那健康而青春的白花花的**儿,,几个照面间,山野独有的秀美而健康的气息扑面而来,见了这么多人倒也不怕生,眼儿流转一个个端详,吃吃笑如银玲的。让那些武师和车马行地几个年青一些的,脸上不由都有些涨红起来。

因为那身的装束,实在热辣的过于清凉,轻舒伸展起来,甚至可以从短襟的边缘,看到里头白腻丰饶的轮廓,让人眼睛晃的都不知道往那里放了。让人大跌眼神地是,她下来的第一个动作。伸手就去捏小美婢地脸蛋儿,却被躲开。

见到这个夷人少女,那些年纪较大的武师,倒是面色都变了变,我甚至听到,有个轻声呵斥道“不要乱看,这些武陵夷的女子。哪能这么好招惹了。。据说自小都是玩蛇虫长大的。。。”

作为特意被交代过的注意事项之一。

武陵夷就是西南土著少数民族的一支,算是后世苗、瑶、侗、土家等民族的祖源之一,不过这个时代还没有后世那么多民族地划分,按照他们生活的地域冠以夷号的称呼而已,这些人生活在大泽山地之中,虽然是在大唐的治下,但其实除了某些矿藏和定期的赋税外,很有官府少对这些夷人居住的山涧险恶之地有兴趣。某些程度下也可以说,通行于一般人的王法,对他们很难起什么作用的。

但因为处于长江中游腹地,相比其他靠近边境地西南夷落,这些土著更开化一些,许多混居的地方。生活方式与汉民无异。但仍有一些居住在山泽中的存在,更接近原始的风貌。

崇信鬼神而恩怨分明,睚眦必报而轻慢生死,因此世间关于他们的传闻,多数是和他们擅长饲养毒虫和好行巫蛊之术之类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联系在一起,让他们更蒙上一层神秘地面纱,因此寻常人,不会轻易去招惹这些土著的,当然另一个方面说,对信赖的人来说。他们也充满热情而可靠。但大多数时候,对外界充满了警惕。能够与之往来的人,都不会是简单的路数。

然后,就如一阵清风徐过,全身都笼罩在连身及脚的垂笠纬纱中的女子,已经在漂亮可人的小婢搀扶下站在地上。

这是楚地女子特有的风俗,虽然北方风气已经大开,以坦肩露背为时尚,但是作为相对封闭而保守的南方,还是有一些地方地女子不愿意将自己地容颜,轻易抛头露面给外人欣赏的,因此轻笠上地纬纱都留的很长,一直可以垂到脚边,却是另一种隐致绰约蒙然如雾的风情。当然就我来说,让人怀疑她会不会就这么拌倒。

惊艳,绝对的惊艳,虽然只是垂笠纬纱随着斜雨清风飘荡起的那么一丝的惊鸿一瞥,却让所有人顿然惊立当场,寂静的只剩下细雨如绵的沙沙声,似乎有一种别样的东西,流淌渗透进人们的心田,让本来粗陋无比的环境,也变的温馨起来。

那翩然一现的柔腻肌肤,只能想起象牙、月白之类的形容词,以至于后面的跟随和簇拥着她的人,就都暗淡无光,被选择性的无视了。

我自认为混迹在老皇帝宫廷中,也算美色当前耳需目染的有些审美疲劳了,但依旧可以感受和判断到,那是另一种风情的及至,那种如江流明月幽夜当空,巧致清绝到极点,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的美态。甚至连那清荷新藕一样清美可口的小婢,都变的平凡起来。

只有,那位夷女亲热挽着纬纱女子的手儿,贴着耳边说话,象是很是亲密的样子,走进内堂去。

虽然只有短暂片刻,但一切就如梦似幻一般让人回味无穷,那些在场那些有幸见到的武师和御手们,更是激动的难以自己,添油加醋的议论起来,此次的见闻,足以让这些生活范围简单的人们,坐拥有好几天乐而不疲的谈资了。

我淡然笑了笑,以他们的表现看来不用多久,这些人都会把这个对方相关的东西都给挖掘出来,倒不用我去刻意打听了。

就如一首歌所唱的“雨还在下,心却在变化”。

作为车队里出大份之一,我很快的被邀请参加一个小范围的会议,商量两队人去留的问题,因为已经证实前面河水暴涨,冲塌了一座小桥,需要绕远路走上游。或者就地等待大水过后,中选择一个。

在座的还有那个一直架子很大,躲着不见人地五品京官,他是一个生活优裕而面色苍白的中年人,据说他供职于兵部,居然还听说过我这个身份,所谓上位者的特权。虽然可能只是一句无心的交代,但底下的人都会牢牢挂记着。以此作为讨好的契机。因此对我这个兵部尚书的族子,多少放下一些架子。只是脸上还有些青白地颜色,象是刚刚发生了什么尴尬或者不愉快的事情,却忌讳如深地甚至不敢太多的表现在面上。

他的眼光,遮掩瞟着就是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四面草帘后面的女人,有些憋气的错觉。

当然。

在长安象他这种身份的货色,我实在见地多了。甚至连直接拜见我的资格都没有,毕竟我的帐下随便一个书记官,都是从五品下,但在地方上京官外出大一级的准则,还算是能呼风唤雨的存在,能让他吃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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