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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还未铸成大错,她忍隐艰难道:“去拧两桶凉水来。”
容聿僵了僵,虚揽着她的手轻轻颤了一颤,继而无奈道:“殿下这个模样,我怎么能离开。”
“容聿?”慕容静一愣,立即推开他。
哪知用力过猛,她的身体又软着,反而推得自己一个赼趄。
一只清清凉凉的手臂瞬间揽到她的腰部,“殿下别再逞强了,我帮你……”
慕容静大骇,忙不迭的要推开他。
容聿搂在她身上的手顿时紧了紧,轻笑一声,突然将她抱了起来。
“你……放手!”慕容静心中恼怒,想要喝斥,可说出来的话却软绵绵的,含着的忍隐娇…媚,听上去反而像是欲拒还迎。
容聿的身体再次僵住,她身上的热度实在灼心,夹着丝丝缕缕的清香,扑鼻而来,让他口干舌躁。
他不由苦笑一声,他的自制力何时变得这么不堪一击了。
他紧紧抱着她,脚下不知不觉加快了些许,“殿下别乱动,一会儿掉下去,该摔疼了。”
药效再次侵袭,她残存的理智终于崩塌了。
容聿一边暗暗留意着她的情况,一边抱着她一路疾走,还要在黑暗中分辩方向,一个没留神她的手竟摸进了他的胸口。
容聿:“……”
他的脸微微一热,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连人带抱一起摔了,好不容易稳住心神,尴尬颤声道:“别乱摸。”
慕容静听不见……
她只知道这份清凉可以平复她的难受,鼻息间还有一股好闻的气息,让她难以自禁想要更多。她并非未经人事的处子,前世与驸马成婚后雨露虽然不多,却还是有的。
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身体在渴望着什么。
“嗯……”她耐不住在他怀里扭了扭,难耐地低吟一声。
容聿扭头一吭不声,脚下更快了。
慕容静又拱了拱,终于扒开了他胸前的衣襟,把脸贴了上去。
“唔……”又是一声低吟。
这媚声如魔音穿耳似的,容聿生平第一次这么狼狈,脚下仓惶的好似身后被什么猛兽追着一样。
慕容静伸出手,攀上他的脖子,终于将嘴唇凑上去。
容聿浑身一震,瞬间忘记了要将她抛出去的初衷,他脚下一滑。
只听“扑通”一声,他抱着她两人双双一起跳入湖中。
突如其来的凉意,钻入心房,很快又将慕容静的理智重新拉了回来。
感觉到了两人的处境,她错愕了好一阵,终于推开他,一如他是毒蛇猛兽一样,转身避退。
半弯的月亮不知何时从云团里悄悄露出了脸。
容聿脸上的暗红还没有褪下,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裸露的胸口,忍不住抬手扶额,深感无耐。
慕容静已经攀到了石岩边,正警惕地瞪着他。
容聿嘴角微微抽搐,“殿下,如今该防备的那人应该是我……”
他的声音温温凉凉,有着淡淡的清冷,如同一股醉人的清泉,带着致命的吸引力,不知不觉就能渗透人心。
慕容静感觉体内再次灼热起来,双眼也渐渐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朦胧之间依稀可见立在水里的秀颀的身影。
她不安的动了动,难以抑制地轻喘着,沙哑道:“你过来。”
容聿已经拉拢了衣襟,准备上岸,乍然听到这三个字,脚下又是一滑,差点一头栽进了水里。
他又震又惊,猛地抬眼朝她看过去。
慕容静抑着头,靠在石岩上喘息着。这药实在生猛,她今日怕是无法强忍过去了。
如果是容聿,倒也没那么不能忍受。反正此生她与莫七也不可能回到最初,倒不如……
“你不是对本宫也存着念想,本宫成全你。”
容聿震惊的心情还未平复,就听到这么一句硬梆梆的话,整颗心顿时冷了下来。
他默默回头,沉默地爬上岸,一身湿淋淋地立在岸边看了她好半响。
突然开口,“多谢殿下的恩典,我还没有那样廉价!”
慕容静一怔,抬眼看去时,却看到他已经转身,留给她一个削挺的背影。
她似嘲似讽地轻笑一声,身体一矮,闷进了水里。
元宝带着披风匆匆赶来,隔着湖面站在岸边焦急地喊道:“殿下,殿下……”
闷在水底的慕容静再次浮现水面,仅管湖水能让她有所舒缓,却还是治标不治本,她本已打算在此浸泡一夜,或许挨到天亮就好了。
“殿下,您没事吧,吓死奴才了。”看到她冒出水面,元宝连忙飞跑过去。
“你怎么来了?”
元宝连忙解释,“是容世子身边的双九去叫的奴才,您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中了暗算。”慕容静平静道。
“谁这么大胆,奴才去杀了他!”元宝气急败坏道。
她长长叹了口气,“你可是带了解药?”
元宝眼都红了,忙乱地在身上一翻,翻出一个白玉瓶,歉疚道:“听双九说殿下中的药没有解药,不过容世子却让他拿了一瓶解毒丸,说是可以缓解,殿下怕是还要再泡一会儿。”
“解毒丸……”慕容静喃喃念了一句,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画面,速度太快她来不及逮捉到,就消失不见了。
她敛了敛心神,沉静道:“递过来吧。”
元宝快速倒出两粒,摊手递了过去。
第54章 月寒露重()
天色越来越晚了,慕容静服下解毒丸,又在水里泡了好大一会儿。感觉体内的那股灼热感渐渐褪了下去,才从湖里爬上岸。
元宝连忙抖着披风给她披上。
夜风袭袭,扑面而来,冻得她直哆嗦。
见状,元宝连忙站到风口上替她挡住风,心里把那下毒的人诅咒了千百遍,心疼极了。
他是看着殿下长大的,何曾见她受过这种罪。他一定要把那不长眼的东西碎尸万断,以泄心头之恨!
事已至此,慕容静反而越发平静了。
她“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打趣道:“元宝,本宫有时候觉得你才像是本宫的母亲,护犊心切。”
这本是无心一句,听上去十分酸涩,听得元宝一愣。
慕容静也察觉到自己失言,摸着鼻梁,幽幽叹了口气,“走吧,先回去。”
说完,她突然又想到寝宫里的异香,又说:“本宫的寝殿今夜怕是不能住了,去偏殿吧。”
元宝一阵迟疑,道:“殿下,偏殿能住人的地方都住满了。”
慕容静这才想起她东宫里还有一群乌合之众,不由蹙起眉,“本宫记得西面不是还有几间闲置的?”
“今天白天,又有人闹腾起来。紫衣跟奴才商量了一下,就调了几位去西面的偏殿了。也就只是争吵了几句,奴才怕殿下听着心烦,就没告诉您。”
慕容静一头黑线,目光瞬间变寒,冷冽道:“皇父应该很快会有动静了,本宫姑且再容他们一两日。”
元宝聪明的没接话。
慕容静搓了搓手臂,又说:“如此,本宫便去你的屋里将就一晚吧。”
元宝大惊失色,“殿下万万不可,您怎么能住奴才的屋子。倒是未央偏殿只住了容世子一人,不如……”
“本宫不住未央宫。”慕容静面上一凛。
她才刚刚与容聿不欢而散,还在发生了那种令人尴尬的事情,如今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了。
元宝被她身上突来的凛冽之气吓了一跳,心道:容世子不是刚刚救了殿下么,怎么殿下反倒对他越来越忌讳了,到底是怎么回啊。
可是不住未央宫,那还有什么地方可住的?
慕容静沉吟片刻,发现除了这未央宫,她还真是无处可去了,总不能大半夜的搬出东宫吧。
她抿了抿唇,十分不爽,可脚下却已经朝着未央宫的方向走去。
元宝暗暗松了口气,殿下就是喜欢口是心非。
未央宫里,容聿已经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裳。此刻,宫中的灯未熄,而他却立在寝房外,仰着头望着夜幕上的一弯弯月,不知在想什么。
他没有睡,双九自然也不敢睡。
见他脸色沉沉,双九心中非常忐忑,虽然他不知道世子爷今夜独自出去都遇到了什么,可他湿淋淋的回来时,手里还拧着一个半死不活莫言平就太让人惊悚了。
更惊骇的是世子还让他去送药,待他回来竟发现莫言平双腿间的那物什居然,咳咳……实在让人难以启齿。
双九依稀间似乎明白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守在一边,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可是,让莫大公子就这么横在这里,真的好么?
良久。
就在双九都要以为世子是不是准备站到天亮时,容聿终于动了动。
“把他扔出去,扔远点!”
双九一个灵激,就看到他清淡的眸子里竟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浓浓黑雾,让人寒入心底。
双九不敢迟疑,立即上前拧起莫言平。
容聿面无表情地抬手,揉了揉僵硬酸涩的后颈,这才转身,准备回屋。
“殿……殿下……”双九一声仓皇,显然被吓得不轻。
容聿脚下微微一顿。
就听到慕容静森寒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要把他拧到哪里去?”
双九不受控制地抖了抖,结巴道:“世……世子说,扔扔,扔远点……”
慕容静抿着唇,赞同地点点头,即而朝元宝看了一眼,“把令牌给他。”
元宝死死地盯着双九手里的人,道:“这么晚了,双九不便在宫中走动,还是让奴才去吧。”
慕容静沉不作声。
双九愣愣地将手里的人扔在了地上。
“砰”地一声,已经昏厥过去的莫言平被砸中了后脑,闷哼一声,却没有醒来。
元宝寒着脸将他打量了一番,正欲上前时,似乎又想到什么。伸手往怀里一摸,摸出一物。
“殿下,留着防身吧。”
双九看到他摸了来的东西,顿时瞪大眼。
慕容静眼里微微闪烁,抿了抿苍白的唇瓣,到底没有拒绝。
元宝这才安下心,脸色暗沉地走过去,粗鲁地拧起地上的人,身形一闪,顿时没有影。
双九暗暗钦佩,不愧是储君殿下身边的第一人。
慕容静见他看傻,有些好笑。抬头看了一眼未央宫的匾额,踌躇了片刻,终究还是迈开了脚。
容聿就立在殿前,一袭月白,背着光,一身清冷。斜斜的影子,落在地面上,被拉得很长很长。
听到轻缓的脚步声慢慢近了,他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那里似乎还残存着湿…濡触感。
他手指微微一动,圈了起来。
慕容静走进来,正好看到殿前闪过一道白影。
下一瞬,原本敞开的大门,毫无预警的被合上了。
跟在慕容静后面的双九,顿时一抖,颤着声音解释道:“殿下莫怪,我家世子爷不知道殿下前来,他身体单薄,今夜月寒露重,他又湿了身,强撑到现在已经疲惫不堪了。”
慕容静脸上微微一热,有了丝不自在,手里下意识握紧。但想到被她握在手里的匕首的来处时,不由叹了口气。
“无妨。元宝不在,就劳烦你去拾收拾收,本宫今夜……在此住下了。”
双九:“……”
他没听错吧。
见他不动,慕容静微微侧目,不悦道:“本宫使不得你?”
双九顿时一抖,连连道:“使得,使得,小人这就去,这就去……”
娘额,今晚哪路妖邪作祟,这妖风刮的……吓死他了。
慕容静正视前方,盯着那久久没有熄灭的灯,若有所思了起来。
第55章 生病了()
双九打来热水之后,就守在外头,哪也不敢去。
他伺候世子这么久,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居然有幸能够伺候皇储,真是祖上烧高香啊。
只是世子爷平常不喜欢别人近身,就算是他也很少在世子爷房中逗留。
所以,他现在的心情有点复杂。
既高兴,又忐忑,时不时就跑到门前听一听,生怕储君叫他时,他没有听到。
屋中慕容静浸在暖融融的热水里,泡去了一身寒气,身体完全放松,有种说不出的畅快舒服。
未央宫简陋,自然不如她的寝宫奢华。可此处却清幽安静,让人放松。腾腾雾气在屋中缭绕,浓浓的水雾叫她浑身都懒洋洋的。
一夜的折腾,此时她的身体已不负重荷,疲惫至极。她闭上眼,靠在浴桶上,不知不觉间神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里面始终静悄悄的,半点声音也没有。等得够久了,双九的兴奋渐渐被不安所取代。
他到底不敢闯进去,他眼珠儿滴滴一转,转身就去求助世子爷。
容聿寝房里的灯还未熄,此刻他倚在灯下,手里拿着书卷。只是……好半天都没有翻一下。
敲门的声音突然传来,他眉梢微微一挑,清清淡淡的眸光凝了凝。
“世子,您睡了吗?”双九的声音从外面传过进来。
容聿凝结的目光顿时碎出一抹破灭,他抿了抿唇,没作声。
“世子……世子?”久听不到容聿的声音,双九又唤了两声,一声比一声急切。他是真急了,万一储君殿下出了什么事,他可是担当不起的啊。
容聿的眉头不由拧了起来,沉声道:“什么事?”
“储君殿下进屋之后一直没有动响,小人有些担心………”
容聿一怔,眸光闪了闪,面无表情道:“折腾了一夜,她自然是要歇息,你要什么动响?”
呃,好像是这样……
双九纠结地拍了一下脑袋,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见容聿没有开门的迹象,他只好退了回去。重新坐到慕容静的屋前,托着腮,望向天幕,开始发呆……
久闭的门终于缓缓地被打开了,容聿背着光从走里走出来。夜晚经深静,整个皇宫都陷入了长眠。
他抬眼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终于还是抬起脚,迈了过去。
“你去歇着吧。”
温润清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得双九差点跳起来,“世子,您什么时候来的,吓死小人了。”
容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双九脖子一缩,闭嘴噤声,猛地站起来,说走就走,好不干脆。
他仓促急走的模样,终于让容聿的眼里有了一丝笑意。
他在门口站了片刻,屋子里黑暗沉静,毫无人气的样子。他迟疑了一下,伸手将门推开。里面漆黑一片,他顿了片刻,等适应了光线,这才迈了进去找到火折子将灯点燃。
正当他转身准备迈进内室时,幽幽的一阵风吹来,灯火扑腾了两下,灭了。
他这才发现,窗户竟然半敞着。
等他关上窗,重新点燃灯火,屋子里刹那间明亮了起来。不知不觉之间,手心里竟冒出一层细汗。
到底无法做到毫无杂念啊。
他定了定心,便举着灯,走进内室。抬眼往床榻上看过去时,心里微微一惊。床榻上整整齐齐,半点皱褶也不见,莫非人已经走了?
他的眸光忽幻忽灭,一动不动的,盯着那空荡荡的床榻看了许久,一时之间只有手里的灯火在摇曳。
然而下一瞬,他的视线却扫到了落在地上的一物——一件湛蓝色的披风。
他放下手中的灯,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披风半湿不干,早已没了温度。他拿在手里蹙眉沉吟了一瞬,视线落在了珠帘后的屏风上。屏风上隐约透着一团黑影,叫他微微愣怔。
蓦然想到双九急切的声音,他虽有迟疑,但还是绕过屏风走了进去……眼前的画图毫无预警地印入眼底,叫他眼眸瞬间凝住,来不及细想,快速退了回去。
然而退了一半,心中微微一动,忽然想了什么,竟顾不得许多,大步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沐桶中的慕容静,毫无生息地睡着了。沐桶里的水,早已冰冷,她浑身上下冰凉一片。
容聿连忙抖开手里的披风将她裹了出来。
睡梦中的慕容静似乎感觉到了颠簸,不安地动了动。她的两颊浮现出一抹不正常的红晕,额上烫得厉害。
容聿将她抱到床榻上,立即把被子扯过来将她盖住,再抽出披风。
慕容静似有感觉,哆嗦了一下,无意识地缩成一团。
容聿凝重地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突然转身大步而去。不多久,再回来时手里却多了一碗热汤。
他连人带被将她半抱了起来,单手捏住她的下颚迫她张嘴,一碗热汤灌下去,洒了大半。
他抿了抿嘴,有些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须臾,他又捏着一枚黑色的药丸给她塞了进去,威胁道:“若不好好吃药,便将你丢到湖中喂鱼去。”
床上的人浑然未觉,含着药丸一动不动。
他垂下头凑近她,低声道:“既然是如此,你也怨不得我了。”
说着便毫不犹豫地堵住她的嘴,忽而一吹。
那药丸在她嘴里滚了滚,滚向了咽喉滑了进去。
他紧贴着她的嘴角勾了一勾,勾出一抹温暖如春笑意。
好半响,才终于放开她直起了身体。目光扫及那碗还剩下些许的热汤,他眸光微闪,端起来仰头一口喝下,便再次垂下头凑了上去。
他的目光定定地看着她的脸。
或许只有生病了,她一向瑰丽如霞的脸上才会染上苍白,看上去不再那么高高在上,让人无法触及。
将汤水尽数喂了进去,也没有移开,反而停了许久。
他的吻只是安安静静地覆在她的唇上,并无任何举动。仅管如此,他的心律却加快了许多,神智变得有些飘渺,耳根也渐渐染红了。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目光触及被汤水浸脏的被褥。他迟疑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地卷起被子将她抱了起来,然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第56章 算计()
一夜折腾,天色越来越晚。
处理了让人厌恶的莫言平,元宝急匆匆的赶回来,午夜的更声恰恰响起。
他的脚才迈进未央宫,就让他瞅见一团黑影在移动,心中顿生警意。来不及细想立即蹿过去,警惕喝道:“什么人!”
容聿抱着慕容静刚刚迈进寝房,正欲踢上门,闻言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