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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铁骨-第6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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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半个月里,朱明忠沿着铁路在广南诸夏各国进行了一番游历,尽管时间不长,但是对于诸夏的环境也算是有了基本的了解。在各国游历时,朱明忠并没有惊动诸夏,毕竟,这些封国大抵都是小国,迎来送往难免地耗费大量的钱财。

    但是在抵达河口总督区后,在微服巡视几天后,朱明忠却仍然在考虑,是不是要到总督府一趟,河口总督区与平南、南天门一样,是地位极为特殊的区域,他们并不是大明的本土,但地位却又高于殖民地,而三者之中,最为富庶的也就是河口总督区。

    “兴乾三年,山东、北直隶大旱,饥民百万,朝廷解南洋米粮百万石,活民百万!”

    置身于稻田间,凝视着一望远际的稻田,朱明忠颇为感叹的说道。

    “过去人们常道“湖广熟,天下足,”兴乾后,世人皆言“南洋熟,天下足”,尤其是兴乾十五年后,内地人口激增,南洋米日益为内地所依赖,去年国内进口南洋米超过五千八百万石!”

    凝视着眼前的稻田,朱明忠的神情显得极为凝重,这些年内地对“南洋米”的依赖,并没有减少,而是日益增加。

    “父亲,似乎有人对此亦颇为微词,他们认为内地进口粮食日益增加,是因为百姓趋利,宁可种玉米、蕃薯养牛、喂猪,也不愿意种粮,因为种粮的收益远不及养牛、喂猪,当然更比不上种桑养蚕,所以才会导致这些年,南洋米进口日益增加,以至于有“无南洋米不得活”的说法,一但南洋生变,必定将会造成内地饥荒。”

    朱和垊看着父亲说道。

    “那你怎么看?”

    微微一笑,朱明忠反问道。

    “孩儿觉得,那些人未免太过杞人忧天了,兴乾十年,父亲曾言“大明与诸夏的联系,并不仅仅只局限于血脉以及文化,更应该是经济上的联系,当两者的经济结为一体时,大明与诸夏必将永为一体。”,这些年南洋米进口量日益加,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对大明不利,单就是每年数千万元的贸易支出,就是一笔巨额开支,但从另一方面来看,对母国出口米粮,已经是南洋诸夏的支柱产业,一但大明停止进口某国的米粮,势必会对该国的经济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官无俸维生,民无钱置物,空有大量米粮,只能任其烂于仓中……”

    尽管南洋诸家也是朱家人,但是在提到他们的时候,朱和垊并没有显露出多少情感,毕竟,对于那些“亲戚”他并没有任何印象,他心中的家人,其实也就是兄弟姐妹而已。

    “父亲,只要南洋米粮仍然占据其贸易主导地位,那么南洋诸夏永远都不可能对母国生出异心!”

    看着沉默不语的父皇,朱和垊觉得自己猜对了,父皇当年分封诸藩于南洋,恐怕从一开始,就已经料到了今天,诸夏对于母国的经济依赖是维系双方关系的根本基础,而不仅仅只是所谓的“血缘”。

    望远处看了一眼,朱明忠并没有回应儿子的判断,他只是沉声说道。

    “从地理位置上来看,广南地处北回归线附近,气候炎热,降雨充足,水稻可以实现一年三熟。兼之大部分耕地位于红河平原、九龙江平原一带,河流从上游带来大量的有机质,土壤肥沃,三季亩产千余斤轻而易举,而南洋各地,大抵上也都是如此,一年三熟,岁得千斤,这一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实在是让人心羡不已,也是内地永远无法相比的。”

    朱明忠一边说,一边指着水稻田中劳作的百姓说道。

    “而更为难得是,这里地广人稀,生产落后,明人迁移到这里后,既分田教化,授土人以农技,让他们在农场中为其耕种,南洋米为什么便宜?即便是征收60%的高税,成本仍然低于内地米,大抵上无非就是一年三熟再加上劳力成本的微乎其微罢了。”

    南洋米的成本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相比于内地的严禁畜奴,只得高价购买异域奴婢不同。得益于当地本身半奴隶社会的现实,南洋诸夏以及总督区却是畜奴成风。尤其是当年第一批发配到这里的人家,大都是伪官或者汉军旗人,来到这里之后,他们直接借鉴了“旗下家奴”完善了当地的奴隶制。家奴没有独立的户籍,因户口完全依附于主家户口之内,又称“附户”。其中立有战功者,赏赐开户权利,称“开户人”或“另户”,地位高于一般家奴,但仍然还是“家奴”,也无法彻底脱离与主家的隶属关系。

    尽管后来大量明人迁入南洋各地,但往往也只“入乡随俗”,而桂、秦两国更是在灭亡马打蓝之后,将其举国上下所有丁户都纳为奴婢,分赏给有功国人。并且以国家法律的形式,进一步完善了“奴婢制”。

    “是啊,父亲,其实,孩儿觉得,南洋诸夏百姓生活,其实是远远好于内地,但凡是一般“郡国兵”之家也拥有奴婢四、五人。要是将军大臣则百倍、甚至千倍于此。”

    摇头感叹之余,朱和垊的目光投向远处一片位于稻田间的农庄,那些农庄里的“国人”享受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有奴婢为他们耕种、有奴婢服侍他们,这样的生活,是国内百姓所不能及的。

    “而在内地,即便是许多军功士绅,也不过只有奴婢一两人,至于奴婢数千人,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现在内地越来越多的人愿意迁往海外,世人皆言天朝之外是蛮荒,可实际上啊……”

    摇头轻吧着,看着眼前一望无际可比江南的水田,朱明忠无论如何,也看不出这里怎么就与蛮荒画上了等号,尽管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二十余年垦殖的结果,但是,秦汉时的江南,不也是蛮荒之地吗?

    “只要我们明人所到之地,不出数十年,即便是曾经的蛮荒,也会变成鱼米之乡,就像这里一样。”

    牵过身边的马,重新骑到马上,朱明忠笑着对儿子说道。

    “走吧,也是时候去见见本地的官员了!”

    作为首府的河口城的规模并不大,顶多也就是与内地的县城差不多,从外观上瞧起来,也与内地的县城并没有多少区别,同样的方型城墙,只是在城门以及四角多出了棱角而已。

    尽管广南铁路,名义上修到了河口城,但实际上,因为河口城在湄公河南,考虑到修建成本,铁路并没有修过湄公河,而是筑于对岸,所以,尽管已经来到河口城两天了,但这还是朱明忠,第一次进城。

    进城后,朱明忠一行人就直奔总督府,所谓的总督府与内地的衙门相同,前衙后家,在衙门辕门外,随行的侍卫将腰牌递给卫兵后,就直接进入了衙门,

    陛下在河口!

    当河口总督黄百川整个人在惊喜之余,更多的是惶恐不安,惊喜是因为陛下的亲临可以直观的看到这些年河口的变化,而惶恐的原因是因为他很清楚,有些事情是不为《大明律》所容的。

    在得知陛下来到河口城的时候,黄百川立即赶了过来。

    置身于总督府内,朱明忠打量着黄百川,片刻后才笑着说道。

    “黄卿,朕记兴乾六年,在你大伯那里,第一次见你时,你曾对殖民地有颇为微词,现在你到河口,已经三年,告诉朕,现在你又有什么想法?”

    十几年前,第一次见黄百川时,他还只是一个年青气盛的青年,他是黄宗羲三弟黄宗会的长子,在中都读书时一直寄宿于黄宗羲家。

    听陛下提及旧时,黄百川不禁有些脸红。直到现在,他还记得当年是如何抨击殖民地的诸多事物,如何与《大明律》相抵触,但现在,他身为河口总督,非但无意更改,反而还希望进一步巩固。

    “陛下,当时臣年少无知,不知天高地厚,也就是陛下,能不计较臣当日妄言。这些年,尤其是到了河口之后,臣一直在考虑,这各地风土人情各有不同,不能一味强求,就像广南土人,尤其是北方土人,虽然千年来皆从汉俗,但百姓往往不蓄发,这是因为天气太过炎热,要是一味强求,反倒会激起百姓不满,所以各国以及河口,对此亦从不强求,听从百姓自愿,偶有变通,亦有利于教化土人。”

    听着黄百川的解释,朱明忠只是笑点着头,对于这里的一些问题,他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这里不同于内地。

    “其实,这次朕之所以南下至此,就是为了亲眼看一看这里,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广南以及海外诸夏、殖民地,风土人情截然不同于本土,所以,才需要实施教化,而这么多年,朝中偶有争执,尤其是对于各总督区,毕竟这里不同于殖民地,也不同于本土,在适用法令上,肯定会与《大明律》产生冲突,所以……”

    看着黄百川,朱明忠微微一笑。

    “你上次的折子,朕准了!”

    “陛下!”

    双眼猛然睁大,黄百川满面惊喜的看着陛下说道。

    “这、这……”

    激动不已的他,连忙长揖道。

    “臣代十六万河口军民谢陛下隆恩!如此一来,河口军民民心可安,将来可期,如此不同百年,河口必定繁华不逊江南!”

    看着黄百川激动的模样,朱明忠只是微微一笑,但是在内心深处,却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这声叹息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给予河口殖民地的是什么。

    并不仅仅只是给予他们根据当地环境制定法令的“立法权”,更重要的是,给予了他们扩张权,真腊、暹罗都将会成为他们扩张的对象,当然,前提是这两个国家“修贡不诚”,不过,这个“诚于不诚”,是由总督去介定的。

    “黄卿家,朕要的不是河口的将来繁华不逊江南,朕要的是,这里会成为大明另一个江南!”

    “臣明白!”

    黄百川再次长揖道。

    作为朝臣的他,当然知道陛下对于南洋诸地是寄予厚望的,“抚夷归夏”这必定将是南洋的未来,无论任何人都无法抗拒这一发展规律,甚至每一任总督,在就任之前,陛下都会如此告诫他们,以提醒他们的职责。

    “臣,必定不负陛下期待,推行教化,令此地尽归华夏。”

    对于大明来说,在南方的扩张从来不是单纯的殖民,更多的是为了负担起文明的责任。一个伟大的文明必然要对外扩张。像世人去传播这个文明,让更多的人沐浴在这个文明的影响之中,这才是伟大的文明。那些以谋求利益,千方百计压榨殖民地民众的国家,从来都谈不上什么文明国家。他们根本就肩负不起传播文明的责任。

    而现在大明必须要担负起这个责任,这才是未来,大明之所以伟大的根本原因。

    看到陛下的心情似乎不错。黄百川想到了之前见到的那个客人。于是便对陛下说道。

    “陛下,还有一件事,臣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爱情尽管直言。”

    “陛下,平南总督顾衍生现在就在河口的船上,他坐的船明天就会离开河口。”

    看着陛下他的语气显得非常谨慎。

    尽管他知道顾衍生是底下的心腹大臣,但是这一次顾衍生本上等于被变相发配到了南洋,陛下有可能会见他吗?

    尽管他和顾衍生根本谈不上是朋友。那可个人也是认识多年。有机会总要为他说上一句话。

    听到顾衍生搭乘的商船就在河口,沉思片刻后,朱明忠说道。

    “顾衍生虽然有错,可,他这些年也算是劳苦,朕总还是要见一见的!”

第429章 罪臣(求支持,求月票)() 
对于搭乘商船离开了本土,前往平南任职的顾衍生来说,他从不曾想到会在河口见到陛下。在得知陛下诏见时,在来的路上,他反复考虑了很长时间,见到陛下应该说什么?

    是请罪?还是讲述自己的委屈?

    直到马车停下的时候,顾衍生才终于想通一些。

    什么都不说。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罪也好,委屈也罢,作为大臣的总要受着,更何况,他还不是普通的大臣,他是宫廷侍从官,几乎等同于皇帝的家臣,即便是受点委屈,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看着顾衍生如过去一样见礼,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任何异样,朱明忠只是笑着说道。

    “听黄百川提到你在河口,想着在你去平南之前,总是要见一见的。”

    陛下的话,让顾衍生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无论是请罪或是表述委屈,显然都不合适,唯一的选择,就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庆幸之余。顾衍生连忙谢恩道。

    “陛下百忙之际,仍然想着臣,臣无以为报,唯有尽忠职守,死而后已,以报君恩。”

    随后,他们谁都没有提中都发生的事,陛下没有提,顾衍生同样也没有提,而只是在那里谈笑风声,就像故友于他乡重逢似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黄百川的心底尽是惊诧,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等于变相流放的顾衍生没有丝毫的抱怨,更想不通,他为什么绝口不提中都的事情,甚至就连陛下,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这是为什么?

    当然,没有任何人会回答他这个问题,现在,这只是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餐宴。

    喝着冰镇的米酒,感受着酒水的冰凉,朱明忠不得不感慨国人竞奢绝对是有“传统”的,比如冰,这个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在国内夏天以及南洋的流行,就是一种象征。

    而这些冰并不是被制造出来的,而是从遥远的北方运来的。甚至可能是从北海或者滨海等地。冰块运输,完全使于偶然,经过多年的发展,经济发达、人口众多,但是肉类供应匮乏的南方和富产牲畜的北方之间出现了严重的供需失衡。因为在运送途中,无法避免肉类**变质,而大量人口涌入城市促使长江流域的人口暴增,当地的肉类供应无法满足不断上升的需求。

    同时,对东北大平原的开垦使得牧场主拥有庞大的牛群,却没有相应数量的消费人群,尽管他们可以制作咸肉,但是相比于咸肉,人们更需要新鲜的肉食。是冰块为人们找到了出路,最终打破僵局。为了把新鲜的肉类运往南方,然后在当地存放于当地的冰窖中,借助冰窖里存放着的冰块,实现肉的冷冻,然后于夏天出售。

    可是相比于庞大的市场,冰窖的数量是有限的,它们不可能长期储存足够上千万人食用的肉类。最终,还是一家商行想到了办法,他们与聘用一名工程师来建造一种先进的冷藏车,其实也就是把冰窖装到了车上、船上,即便是在盛夏,也可以通过把新鲜的肉类,在冰块的冷冻下,运往南方各地。而为了储存鲜肉,冰库也遍布南方。

    在冰块与肉类上应用的同时,面对炎热的夏天,一些商人敏锐的看到了商机——冰的商机。冰可以为屋内降温,也可以制作冷冻饮料,在炎热的夏天,一杯冰镇的凉白开或者水果,足以让任何人为之愉悦。

    不过,它的价格是昂贵的,但也正因为昂贵,才会成为夏天里富人炫耀财富的工具,就像现在,这屋内的清凉,实际上,也是因为有冰在降温。

    很奢侈,但确实很舒服……感叹着世人的变化,收回心神后施奕文笑着说道。

    “爱卿有这个心就行了,你到平南之后,准备做些什么?”

    面对皇帝陛下的询问,顾衍生自然是把自己的想法一一道出,无非就是推行教化,普及社学,当然还有就是维持与土官的关系,让土官心愉诚服的接受大明的教化。当然,他并没有强调“改土归流”,按照朝廷的计划,实施“改土归流”的前提是50%以上的土人会说国语,这是一个基本前提。

    尽管没有强调,但并不意味着他没有自己的构想,其实他本身就有自己的想法,毕竟,身为平南总督,他必须要考虑那里的将来,而所谓的“将来”,其实也就是“改土归流”。

    “……当然,能否成功实施“改土归流”,最关键的因素是人,是当地的土人!”

    顾衍生看着陛下,缓缓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针对西南土司问题上,陛下曾经说道“改土归流”成功与否,表面上看来,朝廷与土司之间的斗争,其实本质上应该是朝廷与土官在争取土民,土民才是争取的对象,只要我们把土民争取过来,那么,土官也就是孤掌难鸣,也就不攻自破了……”

    在顾衍生提到西南土司时,朱明忠微微点头说道。

    “千百年来,土官之所以能够对抗朝廷,根本就是人,只要把人争取走,也就是釜底抽薪之计。”

    提及此事时,朱明忠显得有些得意,从古至今面对西南山苗土司,历代王朝都没有太好的办法,最终都是承认他们的治权,用表面上的臣服换取国家的统一。可土司的反叛却不绝于史书。

    怎么样处理土司?

    兴乾朝同样也面对这样的问题,相比于他人调动大军强调,朱明忠换了一个方式,将怀柔的对象从土官变成了土人,从通过怀柔土人去瓦解土司。

    “陛下,“下山为汉,官府授田”,原本受土司压榨的土民无不纷纷逃出大山,没有百姓作为支持,土官也就掀不起大浪了,西南自此平稳,全赖陛下当年定策。”

    “其实,当年令尊也是出力颇多的,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具体实施的时候,很多问题,都是令尊处置的。”

    提到顾炎武,再看着顾衍生,朱明忠心里难免有些愧疚,用故友的儿子作亲儿子的磨刀石,这……哎,这或许就是君王成长的过程吧。

    “全是陛下圣明,家父不过只是按陛下旨意办事而已。”

    拍着陛下的马屁,顾衍生又继续说道。

    “陛下,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在平南,推行类似的办法。”

    “说来听听。”

    “众所周知,平南本是外番土司,土人大都未受教化,于土司中,土人全都是土官的奴婢,生杀大权皆由其掌握,其种地收益也尽归头人,土人只有裹腹的口粮。尽管朝廷屡屡下令,要求其善待土人,但往往不为土官所理睬,朝廷也只能于城市周边推行法令,在过去的多年间许多土人不堪暴虐纷纷逃往朝廷控制的城市,而当土官往城市拿人时,往往会与县衙官员发生冲突,这也是最近几年,平南局势紧张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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