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鏖仙-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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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月与灵儿四目对视,指尖划过自己眉心,又指向它。可他实在太虚弱,指天禅功力所剩无几,只能从它的虫脑中,看到极少的、破碎的画面。

    可在这些能看到的画面里,却有一个令他彻底崩溃,在那画面中,水铃儿一跃跳进了坠思谷!

    “铃儿—”

    竹月顿时心神俱裂,情急之下,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

    曦穆彤正好推门进来。

    她知道今天是水铃儿六岁生辰,或许竹月受到这点精神提振,身体会好一些。

    但一进门就见到如此情景,她也是大吃一惊,急忙奔过来将他扶起。

    竹月的气息已不连贯,只能不住重复:“铃儿,坠思谷,坠思谷,”然后甩开曦穆彤的手,跌跌撞撞冲出浮生殿,向坠思谷方向奔去。

    他本已无比虚脱,此时却不知从何处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曦穆彤无论如何也不能令他停下步伐,只能跟随他奔跑。

    他跑得如风似电,很快就冲到了坠思谷边,对着谷底凄厉大喊:“铃儿,师傅来救你!”纵身便向谷中跳去。

    曦穆彤跟着他,伸手想拦,却被他全力挡开,眼看他的身体就要没入谷口,只能双手紧捂心口,面色几已惨淡如死灰。

    突然,她抬起手臂,发出一道剑光,那剑光如此赤亮,只将稽洛山半边天空,彻底冲击成了紫色。

    躺在草垛中的水铃儿被那紫光惊醒,翻身一跃而起,就惊恐地看见眼前一幕:曦穆彤手中挥出一把指天禅光剑,直奔向竹月后背,仅在瞬间,竹月的背脊就被那紫色光剑划开,整整一条脊骨,连着血肉喷着血浆,被活生生剔了出来。

    “师傅—”

    水铃儿体内一股烈焰忽然腾起,烧得他五内具损。他大脑一片空白,拼尽全力跃向空中,冲坠思谷而去。

    而此时他惊奇地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飞速长大,小小衣衫,再也盖不住他那暴突而出的肌肉。全身骨骼,发出嘎啦啦的脆响,在不断延展拉伸。

    那股超自然生长的洪流,在他体内四散奔涌,令他忍受不住,发出怒吼,吼声却由孩童的清音,很快转为少年浑厚的男声。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

    曦穆彤倒在地上,似已濒死,看着他突发的变化,嘴里吐出几个字:“他残存的,蚩尤神力……”便失去了知觉。

    水铃儿顾不得自己,腾起落下间,大手已死死抓住竹月,再一拉一拽,二人就落回了他曾经昏迷的草垛之上。

    血,这么多的血,像条小河似的将整个草垛吞没。

    竹月躺在他怀中,将他宽大的臂弯,变成了一个血池。

    他右手微微抬起,双目瞪得大的可怕,哆嗦着嘴唇唤道:“铃……铃儿……”

    “师傅……”水铃儿已经无法感觉心脏的跳动。他紧紧搂着竹月,希望如果尽量搂得紧,师傅的血,就可以止住。

    “铃儿,你……你长大了……”竹月眼中竟然浮现,一丝惊喜的笑意。那笑容如阳光般温暖,仿佛他根本没有病,没有伤,不过是如从前那样,慈父般看着他心爱的孩子长大。

    水铃儿意识到自己的变化,看看自己的身体,已在这瞬间变得身材高大,体格健硕,两只手臂,已长到足以将师傅整个抱住,

    “我长大了,我真的长大了!师傅,我已经十六岁了,你看看,铃儿十六岁了!”他放声痛哭,泪水如海堤崩塌。

    “铃儿,十六岁……”竹月嘴角带笑,气若游丝地念着,升起的手逐渐垂落,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师傅不要走,铃儿找到解药了,铃儿得到蛊雕兽三滴泪了,师傅你醒醒啊!”

    任他少年的声音如何呼唤,竹月再也不能苏醒。

    未几,就见竹月的身体渐发微光,这微光越来越强,笼罩着他,从水铃儿怀中飘起,浮向空中。

    慢慢地,那光华四散,化作一颗颗金色的尘粒,就这样带着幻灭的光辉,消失于空气里。

    水铃儿想抓住那些光粒,哪怕只有一小把也好。可是他抓不住,那些光粒流过他的指缝,一点点的消散无踪。

第七十九章 泣血琴音

    深夜,真龙峰顶,不见半粒残星。

    缥缈殿前烛火未燃,一片漆黑里,只有凄凉的古琴声不间断地传来,一声声急促如抽泣。

    远方天空,忽现一点金色,在夜色里快速向前移动,好像在一片黑幕上扯出一缕金丝。随着金点逐渐放大,便能看清,那是一只拖着光尾的金凤凰,急急地踏云而来。

    凤凰落地变成凤涅,待站稳脚,长袖一拂,缥缈殿前便亮起一排灯火。

    曦穆彤正坐在殿前石凳上,双臂如梭般不停拨动琴弦。

    凤涅走到她面前,一眼看去,禁不住惊呼:“彤儿!”

    只见她双目泣血,血水不停地顺着面颊流淌下来,已将洁白的前襟染成一片鲜红。她的十指因拨弦过猛,指尖也是鲜血长流,那七条透明的琴弦,已被全部染成殷红。

    凤涅站在她面前,她毫无反应,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拨弦动作。

    凤涅只好提高声调喊:“彤儿,快停下!”

    她还是没有知觉,依旧任由血从眼睛和十指尖淌出来。

    凤涅走到她背后,果断地举起手掌,掌力化出一层薄薄的金色火焰,再一掌向她后心击去。

    曦穆彤胸中积郁,心神已闭,冷不防受这一击,险些扑倒在琴上,同时吐出一大口闷在胸口的黑血,终于恢复知觉,睁开了鲜血朦胧的双眼。

    她迷茫地看看四周,还是不理眼前的凤涅,忽然连喊几声,“竹月—竹月—”,起身就要奔向山下。

    凤涅一把拉住她,急道:“彤儿你回来,竹月死了!他死了!”

    曦穆彤转过脸,不可置信地用血淋淋的眼睛盯着她,慌乱地使劲摆手:“你不要胡说,我的竹月在浮生殿,在练指天禅!他不会丢下我的,他说过要练到七层与我一界相通,我的竹月从不说谎,你不要在这里说谎骗我!”

    凤涅此时已泣不成声,哭道:“彤儿,你听我说,竹月死了,你不要这样,还有很多大事等着你去完成,你不能倒下!”

    “我不要听,我的徒儿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事,除了他,再没有什么事需要我完成,你给我走,除了他我不想见任何人!”曦穆彤似乎已经疯了。

    凤涅不再说话,一把将绝望的她抱入怀中。

    她抱得太紧,曦穆彤已无法动弹,整个人瘫软下去。

    凤涅搀着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曦穆彤走回她的寝殿,把她放在床上,又盖好被子。

    烛光下,她静静注视她玉雕般的容颜。

    千年间,她目睹了她千年的孤独,千年的苦难。为什么转眼就是千年?为什么千年后,又要给她再添伤痕?苍天啊,你到底还要让曦穆彤怎样?

    凤涅无声地哭泣,“彤儿,我好希望,你还能像我这样哭。可是,千年之后,你连哭泣,都已经没有权利了……”

    时间如水流无声,夜的墨色正从山峰的指尖一点点流逝而去。凤涅靠在床头,浅浅睡着,却突然被门外一声巨响惊醒。

    她看看曦穆彤,她似乎是睡着了,双眉依然紧蹙,睡梦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楚。

    她生怕门外的巨响,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她,赶紧起身奔了出来。

第八十章 反目成仇

    凤涅安抚了曦穆彤,又看着她入睡,然后自己也陷入了半睡眠状态。可是没过多久,就被门外传来的巨响惊醒。

    她赶紧起身,冲了出去。

    可等冲到庭院里,她又是一声惊呼,揉揉眼,就见眼前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头发披散,衣衫褴褛,浑身上下血痕斑斑。他手里提着把竹剑,眼里燃烧着熊熊的仇恨之火。

    “你是……”凤涅惊疑地问。

    “你走开!今天铃儿必要手刃仇人,为师傅报仇!”少年手持竹剑,就要冲进去。

    “铃儿?你是水铃儿?你怎么会……”凤涅更惊讶了,但来不及多想,就急急拦住了水铃儿的去路。

    “你这孩子,要干什么?这地方怎么会有你什么仇人?你姑姑才刚睡下,你不许打扰她!”

    “哼!睡?看来她还真睡得着!她现在是高枕无忧了,我师傅一死,就再也没人威胁她天下第一的宝座了!“水铃儿如只狮子般咆哮。

    凤涅听得目瞪口呆,惊问:”铃儿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怎么敢对你师祖姑姑这般无礼?”

    水铃儿咬牙切齿地冷笑:“师祖姑姑?我呸!她现在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必要杀了她,为我师傅报仇!“

    他想一把推开凤涅闯进去,凤涅一纪耳光却已重重打在他脸上。

    水铃儿捂着被打的脸,目中凶光更盛,“凤涅,我告诉你,如果今天你不让开,我不在乎多杀一个!”

    凤涅忍不住想笑,耸了耸香肩,道:“杀我?就凭你?指天禅一成练成了吗?”

    水铃儿不由分说,举剑就向她劈去,步履紊乱,没有任何章法。

    她只轻轻一闪,带了带袖子,他就面朝黄土摔倒在地。

    凤涅见他摔得爬不起来,抬起手,欲一掌击向他后心,却听房门口传来曦穆彤的声音:“住手!”

    再看去,她已如一片即将飘零的落叶,静静站在了那里。

    凤涅收手,鼻子里哼了一声,后退几步,与她站到了一处。

    水铃儿从地上爬起来,怒视曦穆彤,指着她质问:“你说,你为什么要杀师傅?名利和地位,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

    曦穆彤淡淡道:“我没有。”

    “没有?蛊雕兽的眼泪可以治好师傅,你为什么要下令,没有你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坠思谷?还有,我亲眼目睹你断去师傅仙根,你怎么抵赖得了?”

    “你误会了。”她依然只用那平淡如水、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作答。

    “曦穆彤,如果是我误会,你有胆站在原地不动,任由我杀死你吗?”水铃儿手里的剑,直指向她心口。

    “你杀吧,我不躲。”还是那样简单的回答,凤涅却发出尖叫:“彤儿你疯了!”,然后想把她往后拖。

    水铃儿狞笑着,举着剑,慢慢靠近曦穆彤,她却如已在地上生根,一动不动。

    凤涅在一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却再也无力阻止。

    水铃儿一把竹剑已抵到曦穆彤胸口,却停住了。他的手剧烈颤抖,还是刺不下去。

    “你为自己辩解啊!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你这个女人,真是太有心计了!我今天一定不能手软!”他如狮子般怒吼,终于剑尖落下,却没刺入她的胸膛,而是刺进了右臂。

    血,顺着曦穆彤的臂膀往下淌,可她仿佛,再也感知不到疼痛,嘴角反而浮上一抹微笑。

    这笑,在曾经幼小的水铃儿心里,印下过多么深刻的烙印,激起过他多么浓烈的情感,可是现在,却狠狠啃噬着他已破碎的心。

    “啪嗒”,带血的竹剑跌落在地,他失魂落魄地向外跑去。

    他只想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座他曾热爱的仙山,再也不回来。

    凤涅要追,曦穆彤制止她道:“不要追了。”

    凤涅想追又不敢,怨道:“你就这样让他跑了,怎么和死去的竹月交代?”

    “让他跑吧,过段时间他就会回来。”

    她轻声抛下这句话,转身回了房。

第一章 扬州花子(一)

    自唐朝开元以来,江南一带的城市日趋繁华。

    隋炀帝时期大运河的通航,致使南北交通顺畅、物流快捷,商人们可以凭运河之便,自由地在全国范围内进行商业贸易,以致运河两岸的商户数量在几年内激增,整个江南,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之气。

    扬州城,正赶上庙会的日子。

    街头熙熙攘攘,商贩们扯着嗓子叫卖,谁都不愿放过这一年一次最好的售货时机。

    一个小叫花子,衣衫破烂不堪,似乎还沾着一块块干巴巴的血迹。他头发蓬松,脸上被泥垢糊得严严实实的,实在看不出样貌,只有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倒是还看得出,灵动得如两汪泉水般明澈。

    他的身材清瘦高挑,骨骼显得精奇挺拔,手里端着个碎得几乎只剩一半的瓦碗,缓缓踱到一个包子铺前,使劲咽着口水。

    包子铺顾客盈门,老板忙得不可开交,斜眼看见他,使劲挥手如赶苍蝇:“去去去,别在这里挡道!”

    小叫花子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突然对包子笼发动袭击,伸手抓起两个包子就向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往嘴里狂塞,没跑出多远,俩包子就已祭入了他的五脏庙。

    老板一见勃然大怒,也管不得再理顾客了,叫上两个伙计,拎起棍棒就追赶了过去。

    三个人六条腿,终究是赶上了小叫花子两条腿,他被按在地上一顿棍棒脚踢,口鼻被打得渗出了滴滴血花。

    奇怪的是,这花子既不求饶也不躲避,反而嘻嘻笑着,口里不停念叨:“打得好打得好,再用力一些,别和瘙痒痒似的!爷就怕你们打不死我,爷叫你们打死了,就可以去会师傅了!”

    围观的人一大堆,却没一个听得懂他在说什么,都只能指指戳戳的,边看边摇头叹气。

    老板发泄了一会儿,理智上头,既怕打出人命招来麻烦,也知道他拿不出那付包子钱的铜板,愤愤然收了手,带着伙计回去,临走还在他身上狠狠吐了口唾沫。

    老板走远,人群也逐渐散去,花子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继续前行。

    走到街角处,拾到一个酒壶,摇一摇,发现还有不少剩酒,立即大喜,举过头咕嘟嘟一通狂饮,边饮边呼喊:“爽啊爽,人生能快意如此,夫复何求?哈哈哈哈—”

    吃饱喝足,花子打着酒嗝,醉醺醺离开扬州城,走向郊外的一个破庙,那里就是他的家。

    到得庙门口,忽听庙里有人说话。

    他也不管,径直走入,倒在佛像脚下全是窟窿的草席上,就蒙头大睡。这庙里经常有其他乞丐留宿,他是从来不打招呼,也不把他们往外赶的。

    就听一个人道:“我说你这个人,天生就得和我作对是吧?我叫莫强求,你就非要叫毕得之。我要走东,你就非要去西。现在我想睡觉,你就偏要我吃饭!”

    另外那个,估计就是那毕得之答道:“你不提名字这事也罢,提起我就是气,我们成天讨不到食吃,就因为你好叫不叫叫莫强求!你一个要饭的,不求人家,人家凭什么施舍给你?”

    莫强求道:“人生之事莫强求,山水转处有转机。以为事事都真实,其实满眼都是虚。这便是我这名字的出处,你整日就惦记着要别人赏几口饭吃,岂能明白其中玄机?”

    毕得之一听笑弯了腰,“你区区一个臭要饭的,名字里还藏玄机?”

    莫强求怒道:“我叫你瞧不起我,今天就好好解释给你听!你以为你天天看在眼里的事都是真的?其实,哼!那叫雾里看花,真真假假虚实难辨!假设你本来就看错了,却又一再强求,那你可就越错越远咯。”

    毕得之道:“你凭什么这么说?常言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自己亲眼看到的都不相信,那我还相信什么?”

    莫强求道:“耳也好眼也好,都抵不过心,问问你心里的感觉,和眼里看到的感觉,是不是一样呀?”

    话说到此,二人偷偷斜乜着眼瞟向花子,就见佛像脚下躺着的那人,身子猛然一震。

第二章 扬州花子(二)

    第二日,花子醒转起身,却见庙里已空空如也,想那莫强求与毕得之争吵一夜,已经离去。

    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再伸伸懒腰,玩世不恭的神态又爬上了那张脏脸。

    刚坐起身,肚子里就发出一阵“咕咕”的吵闹声,于是他指着肚皮嘻嘻笑道:“终日伺候你等,我却也活得十分自在。好吧,既然你闹了,我这就去干活,免得亏待了你!”

    说罢离开破庙,往城里走。

    庙会第二日,街头更见热闹许多。花子坐在一处房檐下,嬉皮笑脸地看着来往人潮,揣摩着去哪里寻吃食。

    但见不远处的人群,忽然发生骚动,他便饶有兴趣地盯过去瞧热闹。

    原来骚动的起因,来自一位翩翩公子。他身着粉红锦缎的圆领袍衫,手摇一柄水墨画折扇。那公子生得俊秀无比,肌肤却不知为何苍白如纸,且眼珠还略带血红。

    世上竟有如此轩然霞举、眉目如画的男子,途经之人禁不住纷纷侧目,向他抛来惊羡的目光。

    那花子一见此人,神色却大有不同,立即翻身爬起,往街巷深处飞奔而去。

    公子对身边随从示意,手指了指花子离去的方向。

    花子奔进巷子,一改刚才玩世不恭的神态,蜷缩在巷角不住发抖。

    正以为躲得严实,不料一只冰凉的手,已搭上自己的肩。

    他抬头看去,刚才还走在正街的翩翩公子,竟然已至眼前。

    花子惊叫一声,起身欲再逃跑,公子却冷冷开口,声如水过流沙:“水铃儿,你任性够没?你还要荒唐到什么时候?”

    花子定下心神,想起自己今非昔比的模样,又故作轻狂,谐笑道:“这位公子认错人了,我是花子。”

    公子冷笑,指着他缀着补丁的衣兜道:“花子身上揣着价值连城的卢田玉,还真是个富贵花子。”

    花子收起嬉皮笑脸,转身怒喝:”江南子墨,你不要多管闲事!”

    江南君见稍一激将,他便现出真容,嘿嘿笑道:”我乃堂堂人间使,今日这事管定了又如何?人生之事莫强求,山水转处有转机。以为事事都真实,其实满眼都是虚。水铃儿,你不要越错越远!”

    水铃儿一听怒火更盛,骂道:“混蛋,原来昨夜破庙里那两个人,是你在捣鬼!你到底想怎样?”

    江南君折扇轻摇,洋洋得意:“想怎样?想让你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你身负尚未完成的使命,脚下路才刚开始,我不许你如此自暴自弃!”

    水铃儿面若寒霜,却被厚厚的泥垢遮掩着看不出来,撇撇嘴道:“稽洛山的水铃儿已经死在坠思谷,请你不要再无理纠缠。”

    江南君道:“我现在,是在和支离山的水铃儿说话。”

    水铃儿心道:“你这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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